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卿顾盼儿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终散江云卿顾盼儿小说》,由网络作家“呆头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上只剩下了我一人。我的十个指尖都曾被针刺破过,伤口还未痊愈。这是之前江云卿冲我撒娇,说别的大人都有夫人给亲手织的手帕香囊,他也要有。我虽自幼不擅长女红,但为了他,开始学了起来。起初绣的都不好,但他从不嫌弃,天天带着。于是我便上了心去学,然而我是真的没这方面的天赋,总是做不好,反而把自己的手扎了好几轮。三日前,我看到他的腰间佩带了戴了另一个香囊,做工精致,上面绣着比翼双飞的图案。那一刻,我的心里隐隐作痛,忍无可忍便质问了他。江云卿一脸冷漠,“盼儿志不在此,并不用心,秀出来的东西实在是不能见人。”然后,他转头看向腰间的香囊,眼里都一片温柔,“她却不同呢。”我手中紧握着的银针因他这话而颤抖,不小心扎到了自己,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我有我...
马车上只剩下了我一人。
我的十个指尖都曾被针刺破过,伤口还未痊愈。
这是之前江云卿冲我撒娇,说别的大人都有夫人给亲手织的手帕香囊,他也要有。
我虽自幼不擅长女红,但为了他,开始学了起来。
起初绣的都不好,但他从不嫌弃,天天带着。
于是我便上了心去学,然而我是真的没这方面的天赋,总是做不好,反而把自己的手扎了好几轮。
三日前,我看到他的腰间佩带了戴了另一个香囊,做工精致,上面绣着比翼双飞的图案。
那一刻,我的心里隐隐作痛,忍无可忍便质问了他。
江云卿一脸冷漠,
“盼儿志不在此,并不用心,秀出来的东西实在是不能见人。”
然后,他转头看向腰间的香囊,眼里都一片温柔,
“她却不同呢。”
我手中紧握着的银针因他这话而颤抖,不小心扎到了自己,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
我有我的骄傲,我为了女红付出的努力,并不需要他江云卿看见。
自那之后,我便是彻底死了心。
刚回到郡主府,我还没坐定,叶玲儿就已经翻窗进来了。
她自顾自地去喝了一壶水,满脸愤怒道,
“盼儿,你和那江云卿刚刚和离,京都府尹那边章还没盖,他就已经和那个女人登花船去了。”
“现在全京城都传遍了,明里暗里都笑话你呢。”
我冷笑一声,
“什么花船?有我当年自己设计的花船美吗?”
叶玲儿翻了个白眼,
“你还别说,就是你那艘。”
我突然头晕目眩得想吐,干呕了几声吓的在场的人惊慌失措。
姜城已经去拎太医了,叶玲儿一脸担忧地陪着我。
“你当年设计出来的花船美煞京都,后来送给了第一皇商即墨轩,他拿出来盈利,非达官贵人不进,你和他关系这么好,他居然帮着江云卿!”
“果然,男人还是和男人站一边的。”叶玲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时候一直胖鸽子飞进来,直愣愣撞在我的桌上。
我看着胖鸽子笑道:
“别急,这解释不就来了。”
叶玲儿看着震惊:
“不愧是第一皇商的鸽子啊,这看着比我吃的都好。”
车夫报道,
“小侯爷,前边有个声称自己是小夫人的女子拦住了马车。”
一旁的护卫维护我,
“想必是什么贼人,我们立刻将她赶走。”
“郡主的车都敢拦,这是疯了还是不要脑袋了!”
我不言,我倒要看看江云卿如何应对。
谁知他丝毫不避讳,掀开帘子直接喊,
“姜护卫,那真是我的小夫人,让他们的马车过来。”
姜城暗暗瞪了他一眼,
“小侯爷已于郡主和离,没有资格吩咐我们。”
江云卿的手一僵,还准备说什么却看见了我唇边一丝嘲笑。
此时,对面的马车已经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老爷!”那女子娇声喊道。
“我听闻你真的和离啦?妾身高兴地是在在城西等得心急,这就来路上接老爷了。”
“老爷,你说和离之后就娶我,是真的假的呀?什么时候呀?”她继续追问。
江云卿神色温润,瞥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如常,便接着说道:
“先不急,我先回一趟侯府,再去寻你。”
“回去时给你带上你爱吃的那家馄饨。”
姜城的枪突然插在两个马车之间的地面,“锵”的一声把他俩都吓了一跳。
“百姓见郡主,为何不跪?”
姜城揭开帘子,那位娇夫人见我也在,赶紧装作大吃一惊跑下车来,
“妾身不知姐姐也在,实在是大逆不道,求姐姐责罚。”
我看着新做的蔻丹,漫不经心地问道:
“为何叫本郡主姐姐?”
“虽然郡主与十三郎已经和离,但是毕竟做过几天姐妹情分......”
我打断她的话,抬眼质问江云卿,
“你纳她了?在和离前?”
江云卿眼神躲避,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我成亲前唯一的一条要求,他竟然违背了。
我对着江云卿的腰就是一脚,将他踹下了车,
“滚下去,本郡主不要你送。”
“脏了本郡主的车,实在是恶心。”
“回郡主府——”
“你什么你?这事儿从头到尾我干的。”
人群分开一条大路,即墨轩一身紫衣,气宇轩昂地走过来,
“你背信弃义,违誓在先,小爷没把你扔下去真是失策。”
说罢即墨轩在江云卿一脸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走到我身边,
“怎么样啊小盼儿,心里还难不难受?”
“难受可一定要来找我哦,我这儿一堆的奇书异宝,最关键的是,我是京城里最有趣的人。”
我看着这只花孔雀扑上来就头疼。
“心里一点都不难受,你别过来先。”我试图推开他。
即墨轩似乎并未在意我的话,直接站在我身边,轻轻揽着我的肩,
“诶我说,我去你府上住行不?反正你现在也没男人了......”
“住口!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还没说话,江云卿先是按耐不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和男人勾肩搭背,这这这不合礼数!”
我原本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是觉得江云卿的反应实在有趣。
于是纵容了即墨轩的行为,
“这与你何干,本郡主现在孑然一身,找男人怎么了?”
“就许你能找女人,本郡主就不能找男人?”
江云卿脸一阵黑一阵红,“你你你”了半天没吐出来一个字。
他一边的娇夫人倒是突然莫名其妙地给我跪下了。
“姐姐,我、我向你......”
“住口,怎可在本郡主面前称‘我’?另外,不要叫我姐姐。”
我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再有下次,本郡主当街抽你。”
扑在地上的女人被我吓得浑身一颤,跪在地上好不可怜,配上她清新脱
俗的脸旁和晶莹的泪珠,反而显得我不近人情。
“郡主,草、草民一直想跟您说句对不起......草民劝过十三郎的,变、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无论您想打想骂,草民都愿意承受。”
即墨轩在折扇后对我小声说道:
“这人真是蠢啊,吓成这样了还在你面前做戏呢?”
我轻蔑一笑,即墨轩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号称京城第一公子的江云卿会看不出来?
“娇夫人起来吧,你演得再好,本郡主这里也不是戏台子,本郡主对唱戏的要求极高,你——我还不想给赏银。”
眼看我油盐不进,娇夫人估计没有想好应对之策,只能继续楚楚可怜地跪着,配上微微颤抖的身子,回头委屈地看着江云卿。
江云卿眼里浮现心疼,他一个箭步将冲上来将她扶起,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对我怒目而视:,“顾盼儿,不要再咄咄逼人落井下石,不然撕破了脸,难堪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冷哼一声:
“小侯爷对我管的真宽,不如管管她的规距和脑子,有没有那么多个脑袋来砍?”
太医来了,告诉我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
四下安静,都知道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我有些恍惚。
当年成亲后,江云卿总是粘着我,说想有一个孩子。
他一直在幻想,有了孩子之后的生活。
他总是说我的心太野,朋友太多他害怕,他怕没有他的位置。
他说如果有了孩子,那我便多多少少对他更上心些。
但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怀上。
如今终于有了身孕,却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我已经和离,这孩子我断不能留下。
我闭上眼,
“老范太医最近暂住郡主府,为我准备一副滑胎的药。”
太医听后吓得脸色大变,颤抖着退下。
我看了看天色,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阵烦躁。
“玲儿,和我出去走走吧。”
“现在?天都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天黑了的京城不是最有趣了吗?”
叶玲儿和我没有坐马车,就在马路上晃悠。
谁知冤家路窄,我们遇上了有些狼狈的江云卿和他的娇夫人。
我也有些惊讶,不过江云卿却看起来更生气,“顾盼儿,和离了就好聚好散,何必咄咄逼人?”
我一脸不解,但他依旧慷慨激昂,
“现在还在这里看我们的笑话,你可真是手段用尽......”
“娇娇身体不好,这一落水又要落下病根,你真的是......”
我一脸莫名,
“你等会儿,你是说我让她掉湖里了?”
“我都不知道你和她去花船,我吃饱了撑的?”
江云卿义愤填膺,“你是郡主,你要查什么,谁能不告诉你?”
我被他拦路已经心情极差,现在已经愈发烦躁,
“你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滚吧,本郡主不追责了。”
江云卿不知为何因我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
我与江云卿成亲十年,青梅竹马,恩爱有加,成为京城一则佳话。
这日我们却要闹和离。这婚事陛下钦赐,陛下气得砸杯子。
我们在御书房前跪了一天,陛下最后还是下旨同意了和离。
他当晚便去了城西私宅,与他的小夫人共度春宵。
但此时,飞进我郡主府的鸽子多得都能烤串串了:
“师妹,师兄接你回山上吧?”
“顾盼儿,今夜我可否来寻你?”
“盼儿,明日花船游湖赏花,可否赏脸来一趟?”
1、
这天,京城下了好大的雪。
我体寒,揣了汤婆子便和江云卿一同入了宫。
在宫墙外,江云卿伸手为我整理氅子,神色温润,
“盼儿,我都说了我一人来就好。”
我后退一步打掉他的手,面上却微笑道:
“不必,我的婚我亲自退。”
我没错过江云卿有些阴沉的脸色。
陛下听了我们的来意气得摔了杯子,没有召见我们进御书房,让大公公询问原因。
江云卿不言,我替他回答:
“我们夫妻早就不和,十年磋磨,不愿再将就。”
大公公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些心疼。
是个人都知道,这只是场面话而已。
真正的原因,是他这几个月来在城西私宅里金屋藏娇。
那位娇夫人原来是京都第一青楼“洒金阁”的清倌儿,卖艺不卖身,后来不知怎的,两人见了面,江云卿便大手一挥为她赎了身。
之后更是将她带在身边,养在城西私宅里。
这事儿在整个京城疯狂言传,毕竟我们夫妻二人成亲十年来,江云卿从不纳妾,我端庄有礼,我们恩爱有加,曾是皇后都羡慕的佳偶。
可是自从娇夫人出现后有些变了。
他每次下了朝会先去城西私宅,有时候晚上也去,但从来没有一夜不归。
身边的人都劝我,说男人只要还回家就没事。
我试过忍耐,发现我根本忍不了。
陛下一声怒斥,
“胡闹!有问题之前怎么不说啊?”
于是我和江云卿在御书房前跪了一整日,直到天色渐晚,陛下到底还是心疼我,便依了我们。
我们拿着圣旨出了宫,江云卿一直看着圣旨上的字。
直到到了马车上,江云卿对外边的马夫吩咐,“先去侯府,再去城西。”
我神色淡淡,打量着车窗外的小贩。
“盼儿,这件事我去和伯父伯母一个交代。”江云卿轻声说道。
我打了个喷嚏,没理他。
江云卿一向如此,他惯会将一切事情都往他自己身上揽。
好像这样就能显得他有本事,但是小时候他可不这样。
他是学府出了名的哭包,豆芽菜一样的身子,怯怯的性格。
学府里的孩子们都是皇亲贵族之后,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孩子,便都逮着他欺负。
我虽现在看起来安静娴熟,但小时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霸王。
一众皇子都是我表亲,我自幼养在宫中别院里,陛下皇后宠我无法无天,我小小年纪就看上了江云卿的一张脸,当众宣布这是我的人,谁敢动他。
虽然事后被太子表哥大骂一顿,被皇后姨母逮着打了一顿,惹得陛下哈哈大笑,但我依然觉得自己没错。
我一路护着他成长,把他从一个胆小怕事的侯府公子,养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可及笄前后,他江云卿便成了我提亲的阻碍。
京城关于我们的事从小传到大,都说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是真成一对儿也是佳偶天成,神仙眷侣。
但我没放在心上。
我日日和友人游船斗鸡,吃饭赏花,江云卿在我面前露面我打声招呼,不在我面前晃悠我也会很容易把他忘了。
等到我及笄那日,熟知礼法的他竟翻窗而入,将我带到城外悬崖边,
“盼儿,你可愿嫁给我?”他深情地望着我。
我看着他身后的悬崖,“我若说不愿意呢?”
“那我便跳下去,往后没有盼儿的日子,我根本活不下去;更别说一想到盼儿会
和别的男子成双成对,我这心里更是痛的厉害。”
他的眼眶微红,对我说话的语气里加了些诱惑,
“盼儿,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可好?江云卿一辈子都是顾盼儿的人。”
我点了头,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感动。
第二日上门提亲的人把大门都要拆了,我硬是在所有人里选了江云卿。
陛下听说了也来凑热闹,非要下一道旨意,说日后若留名史书,他也算是个有趣的皇帝。
时至今日,我面对江云卿的假好心,选择不假思索地远离,
“不用了江公子,我自会修书一封给父亲母亲,你忙你的吧。”我的礼貌疏远,让江云卿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眉。
我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靠近,双眼盯着我,
“顾盼儿,你后悔了?”
我皱眉看着他离我这么近,伸手推了推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江公子再靠这么近,于理不合。”
他安静片刻将我的手推了回来,
“你在生气?”
我放下帘子,终于舍得对着他的眼睛说话,
“江公子眼瞎耳聋?我生哪门子气?”
大概是听出了我的敷衍,江云卿大手攥着衣角,指尖泛白。
马车突然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