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颂宜全局
颂宜全局 连载
颂宜全局 打挺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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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挺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行之颂宜的女频言情小说《颂宜全局》,由网络作家“打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有点难。此时的我本该在去城外接颂宜的路上。却偏偏四肢瘫软出现在城郊一处极其隐蔽的宅子里,周遭还被层层看守了起来。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颂宜回京,所以掳走我的人肯定不是冲颂宜去的。也应该不是周家干的,诚如周行之所言,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们没必要在成亲前一天把新娘弄走,否则周行之就得当新娘了。如此盘算下来,答案呼之欲出。京城天干风燥,我只希望在我过去之前,我放在颂宜身边的人能把她照顾好。我一天米水未进,直到天黑压压的时候,关了一天的房门伴着火光打开。一袭绛紫映入眼帘,贵气萦身的人施施然走进,在下属铺好的貂皮椅上坐下。我打量着这位身为女子却被人称作殿下而非公主的传奇人物。“二殿下,平白寻我到此,不知是何缘故?”我开口询问,暗中运起内力,身体似...

章节试读




2

有点难。

此时的我本该在去城外接颂宜的路上。

却偏偏四肢瘫软出现在城郊一处极其隐蔽的宅子里,周遭还被层层看守了起来。

除了我没有人知道颂宜回京,所以掳走我的人肯定不是冲颂宜去的。

也应该不是周家干的,诚如周行之所言,他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们没必要在成亲前一天把新娘弄走,否则周行之就得当新娘了。

如此盘算下来,答案呼之欲出。

京城天干风燥,我只希望在我过去之前,我放在颂宜身边的人能把她照顾好。

我一天米水未进,直到天黑压压的时候,关了一天的房门伴着火光打开。

一袭绛紫映入眼帘,贵气萦身的人施施然走进,在下属铺好的貂皮椅上坐下。

我打量着这位身为女子却被人称作殿下而非公主的传奇人物。

“二殿下,平白寻我到此,不知是何缘故?”

我开口询问,暗中运起内力,身体似乎恢复了几分。

她挑了挑斜飞入鬓的眉,英气非常。

“听闻明日你要同行之成婚了,时间仓促,只得这样来瞧瞧你。”

我起身在她面前转了个圈,“瞧完了?那我该走了,明日还有要事呢。”

她只说不急,会有人来接我。

我与她干瞪眼一会儿,问她给我下的软筋散是否来自岭南。

我说我也来自岭南,她端着的姿态终于有了变化。

周行之打马而来,独身一人。

像是来送菜的。

二殿下摇着折扇,笑得风流,看周行之像是看一盘好菜。

周行之装扮寡淡却艳丽逼人,真是天生的好相貌。

“二殿下,行之已如约前来,我该把未婚妻带回去了。”他拱手,不卑不亢。

二殿下微叹,“这么久不见,行之瘦了,心也变了,也不见你问我近况,只记得未婚妻。”

周行之沉默,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二殿下说话黏黏糊糊的,一点不似我第一次与她接触时的样子。

“罢了,我也不逼你,只问一句你是当真倾心于你的未婚妻还是只为报恩?”

二殿下隐晦地看我一眼。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摆着的事,还值当特意拿出来挑拨?

“自是倾慕使然。”周行之答得认真。

我诧异地看过去。

前段时日同他父母说我不配进周家门、一脸娶我委屈吃大亏的人不是他么?

二殿下做出一副伤心模样,道,既是如此,她便不再阻挠这婚事。

只是他周行之得在此处待到后日,也就是说婚礼照常,新郎官不能出现。

我与二殿下的目光遥遥相接,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我微颔首,算是承她的情,如此一来我就不用费心想明日怎么安置周行之了。

周行之面上屈辱,双拳紧握,从牙缝里挤出荒谬两个字。

二殿下扇子一敲,道是她没说明白,她是不会在此处的,周行之大可放心。

最终周行之还是留下了。

在送我回去的马车上,二殿下为我斟了一杯茶。

“合作愉快。”

我举杯饮下,笑得肆意。

周家人皆以为我们图谋的是周行之,还真是目光短浅。




4

我拒了周家给我安排的梳妆和喜袍,简单地点了个唇,着一身红袍便出去拜堂。

这十分不合规矩,但较起后面会发生的事,周家应该顾及不到这些。

明昭好整以暇定着场面,周父周母面色铁青地受礼,喜堂中鸦雀无声。

我神色缱绻地望向我对面宫装丽人手中捧着的牌位。

明昭嗤笑一声:“真是疯子。”

我接过颂宜的牌位,指尖轻划过她的名字。

我自顾自地上前斟了两杯酒递给周父周母。

他们不肯接,我手一松,酒泼了一地。

权当我告诉周颂宜我们成亲的消息罢。

“来的都是至亲,好叫各位知晓,今天诸位喝的是我同周家长女周颂宜的喜酒。”

我仰头喝了手中的酒,欲转身离开,有人扯住了我的衣袖,我垂眼看去。

“我的宜儿死了吗?”周母颤颤巍巍地问我。

我环抱着颂宜的牌位,另一只手拽出衣袖。

“在你们因周行之落难去信斥她是灾星的时候,周颂宜死了,今天她同我成亲,以后便是我家人,与你们家再无关系。”

我踏入萧瑟秋色里,背后传来周母压抑的呜咽,宾客依旧哑然。

京城的秋当真如颂宜所说的那般凉。

如同十年前我在岭南捡到她的时候一样,在岭南,这感觉已是快要入冬了。

柔软的、聪慧的、敏感的、甜蜜的小姑娘,我的颂宜,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我回到京中暂住的宅子,将颂宜的牌位端端正正置于桌上。

没管尾随进门的明昭,我进屋抬出一箱颂宜酿的青梅酒,拍开酒封闷头就喝。

我十二岁的时候捡到八岁的颂宜。

遇见她时她正在往自己头上插草标,要卖身葬忠仆。

一身灰扑扑的衣裳和晦暗的小脸都让人忽视不了她那沉静温良的眼睛。

彼时我想要妹妹想得发疯,都怪隔壁的柳臻天天跟我炫耀她娘生的妹妹有多可爱。

但娘早年间伤了身子,连生下我都勉强。

我爹那妻奴心疼得不行,我娘怀上我时我爹就喂了自己绝子丹。

于是我止住颂宜往头上插草标的手,问她愿不愿意当我妹妹。

其实答案不重要,因为她同不同意我都会帮她打理好忠仆后事,就当结个善缘,我爹可信这个。

而后,她答应了,她说她叫周颂宜,家在京城,有一幼弟。

约摸是我们这里很少见到京城来的人也很少听见京城的缘故吧。

爹在听到她来自京城后愣了许久,直到娘的手覆上爹的手他才回过神。

即使颂宜说她是被父母送出来历练的,爹娘也还是以为颂宜是被人贩子哄来的。

毕竟颂宜还那么小,怎么会有父母放心将小孩送那么远。

身边还只有一个羸弱的乳娘跟着。

娘派人带着颂宜的信和画像去京城打听。

而最后,所有人都对打探出来的结果闭口不言。

毕竟面对颂宜希冀的目光,谁也不忍将探得的真相告诉她。

可她还是知道了,聪慧如她,在周边人的只言片语中便猜到了。

路过她家门口的游道说了句有女不详,恐家族倾覆。

她的父母便将她远远送走,甚至没给她指一个归处,任其流离。

只有一个从小奶她的乳娘愿意跟着,到了我们这儿,乳娘也因病去了。

颂宜知道后哭了一场,只道她父母有她父母的顾虑,她不怪她们。

她娘亲在她走前哭了一夜,舍不得却也无法。

如今她安定下来了,该给家里报个平安。

颂宜是至纯至孝之人。

连她酿的酒都醉不倒人。

我和明昭喝完了所有的青梅酒,擦掉眼泪,目光清明地看着霞光漫天。




5

周行之失踪了。

刚离开没多久的明昭火急火燎地跑来报信。

“你的人没看住?”我擦着颂宜的牌位头也没抬。

明昭皱着眉,说是别院翻了个遍都不见人影,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总不能是那人派人将周行之救走了吧。

“灯下黑,你让你的人检查过自己人的情况吗?”

明昭神色一肃。

“你该回宫了。”我看着她意有所指,“师叔。”

明昭的队伍向宫城疾行。

我来京城为了两件事,一是与颂宜在她父母面前成亲,二是......

今天的天气不好,傍晚雨落时,周家的人上门了,来讨要周行之。

“早上二殿下就将护卫撤了,离开时也不见殿下把周行之带走,你们不去外头找,跑我这里来讹人?”

我看着依旧穿红戴绿的嬷嬷眼神晦暗,心中的怒火简直要压不住。

颂宜,周家人真不配做你的家人。

嬷嬷神色倨傲,让我别事事抬出二殿下来作挡箭牌,识相点就快把人交出来。

我冷冷淡淡,“哦,我不识相,那你去报官吧。”

她喊一声岂有此理,便让她身后的家丁护院往里冲,普通身手,我拦下并不难。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周家行事突然如此鲁莽。

那嬷嬷见那些家丁如此无用,便想趁乱混进去。

有个脸嫩的家丁推了一把离大门最近的同伴,悄声说定要把牌位抢出来。

我听得分明,直想冷笑,原来是在打颂宜的主意。

我抬高声音,用上了点内力。

“你们周家欺人太甚,我救你家麒麟儿竟是救错了?我并未挟恩图报,你们竟想闯入民宅辱我家人。”

眼瞅着周边的人家探出了脑袋,那嬷嬷听着不对,开口呵斥。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要挟嫁入周家,被拒绝后将我们少爷藏起来了!”

“我一弱质女流,初来乍到,如何能将高门贵公子藏起来。”

邻里听得纷纷点头,这里住的人比普通百姓富裕,却又远远及不上那些高门世家。

“诸位,眼前的是周家人,就是出了个麒麟儿周行之的周家,前段时间我救下并护送失踪数月的周行之回来。”

我做出一副委屈模样。

“周行之试图以身相许,我拒绝了,如今周家突然就跑来羞辱我,难道周家权势便可以这样折辱人吗?”

“断没有这样恩将仇报的道理!”人群中有人喝了一句,附和者众,甚至有人开始问要不要帮我报官。

那嬷嬷看情况不对,匆忙带着家丁狼狈离开。

我谢过帮我仗义执言的邻里后关好院门。

又越过院中突兀出现的人影,回到屋内将烛火拨亮了一些,“明昭那边如何?”

来人恭谨立在门口。

“二殿下传出消息,周家行之所作文章言之有物深谙帝心,官拜侍郎,从三品。”

我扯了扯嘴角。

明昭的动作倒是真快啊,接下来,就是计划是否能够如愿进行了。




3

二殿下明昭将我送回了周府。

是的,我从周府发嫁,周府只宴请了至亲,偷偷摸摸地像是做了亏心事。

周家人知道周行之要被困在城郊别院一天,哪怕心中不满也不敢与明昭呛声。

我若有所思,看来明昭的份量比我想象中还要重一些。

皇帝三十有五,膝下只有一子一女。

听闻十八岁即位时闹着要立一男宠为后,群臣驳斥,甚至有御史试图死谏。

多方拉扯之下那男宠不堪重负,自戕了事,皇帝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朝臣退了一步,只要皇帝留下子嗣,他们便不再干涉皇帝后宫之事。

不知是皇帝体弱还是后宫风水不养人。

嫔妃好不容易怀孕后不是莫名流产便是出现各种意外。

生下来的大皇子一场天花落了个满身疤,最后一路磕磕绊绊平安长成的孩子竟然只有明昭。

皇帝和朝臣皆冷了心,皇帝不再往妃嫔宫里去,只宿在自己寝宫与男宠的住处。

“慰我以好音,期我以明昭。”

皇帝为这唯一长成的孩子赐字明昭。

天下不会有一个满头疤的皇帝,所以“明昭”二字的期望不可谓不重。

事实也确实如此,明昭师承两朝大儒,习君子六艺,学帝王权术。

众人对此接受良好,不只是朝中有几位皇帝的死忠重臣压阵的缘故。

可能还因为如今连男嫔妃都有了,有女皇也很合理。

明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京城世家无不追捧。

但世人皆知一向顺风顺水的二殿下只在周行之身上折戟沉沙。

周行之容貌极胜,才情过人,自有满腔抱负。

他不愿将来蜗居明昭后宫一角,便对明昭的示好视而不见或处处闪躲。

半年前明昭遇袭,周行之路过,却还以为是明昭为了引他侧目故意弄出的把戏。

他冷笑几声后拂袖而去,自然也未如明昭所言去引人来援。

结果明昭受伤,周行之被袭击之人掳走意图报复。

帝王震怒于周行之知情不报,延误时机,致使明昭受伤。

在明知周行之去向后也未派追兵前去将其救回,美其名曰给他个教训。

周家心有惴惴却也不敢向帝王求情,最后求到了明昭头上。

明昭长吁短叹给我来了一封信,托我救人。

我瞧着颂宜巴巴望过来的目光,终是软了心肠,将人救下。

送周行之回京途中,因他不肯在自己那张脸上做些遮掩,我们遇上不少麻烦。

直到一地方恶霸看上周行之后不顾他的出身也要强要了他。

我晚去一步,彼时他的里衣刚被撕破。

任他周行之有玲珑心窍、三寸之舌,也抵挡不了行事鲁莽蠢笨、全凭自己心意的狂徒。

脱险后他生了一场大病,本来底子就在前几月废了不少,这一病险些没死路上。

我衣不解带照顾他至痊愈,他醒来后才开始该伪装伪装,该听话听话。

以往冷漠的视线带上了诡异的温度落在我身上,竟然说出要娶我这种鬼话。

我一个激灵,这人怎么恩将仇报的。

我虽不知一路上信誓旦旦要娶我的人为何会在他家人面前说我不堪为妇。

但我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我应了颂宜送她那十六岁的病弱弟弟周行之回京。

一路艰辛,生死不弃,周行之红着眼眶说他回去后必会娶我。

当我去周家履行婚约,却听周行之说我是低贱之人,不配进周家门楣。

周家长辈看我的目光沉沉,我只道是个误会。

因为我要履行的婚约对象不是周行之,而是周颂宜。

她答应了我的。

1

如云美婢,雕梁画栋。

周家人见我时排场不小,可待我那话一出,四面热闹讨巧的声音便尽数消失了。

周夫人脸上风云变幻,最后也只露出荒谬的神情来。

周大人到底是见多识广些,默然片刻后问我莫非是男儿身?

我摇头,我自是女儿身。

“胡闹!”周大人袖子一甩,“两个女子如何能成亲!”

我有些疑惑,方才他明明说除了周行之的婚事外其他要求任我提。

怎么现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周大人一噎,风韵犹存的俊脸上现出恼怒。

“舒姑娘,婚嫁之事从来都是男女之间,未曾听闻两个女子成婚的。”周夫人开口说话。

颂宜可没同我说过这般话,定然是周家托词。

“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只要你们同意,颂宜同意,有何不可?”我面色一沉。

“我也只有此求,你们若不答应我也不能拿你们如何,只别人问起时我少不得多说两句了。”

颂宜说过她父母乃是京城第一好面子,万不能容忍外人看笑话的。

周大人坐在上首不知道在阴郁什么。

“这于礼不合啊舒姑娘,世事皆讲究阴阳调和,哪有一性儿的道理。”周夫人苦口婆心。

“可我来京的路上瞧见好多次两位男子在亲嘴,男子可以,为何两个女子不成?”

周遭的丫鬟纷纷羞红脸低下头,周夫人也没忍住别开眼。

颂宜提过,时下男人荤素不忌,好男风者不遮不掩引为风雅,京城尤甚。

纵然好些权贵看不惯,也不敢出来说什么。

谁叫如今的帝王便是这股风气的起源呢,后宫男宠比嫔妃还要多。

我瞥了一眼从我进来开始就没有看过我、只捏着茶杯垂头不语的周行之。

这个周家麒麟儿就是因为二殿下对他穷追不舍,才遭遇意外流落岭南。

“行了,我娶便是了,莫要在此胡搅蛮缠。”

周行之抬起一张秾丽的脸,眼中的情绪我看不懂。

都说京城第一美人是周行之,要我说那是他们没见过颂宜。

“行之!”周大人和周夫人齐齐出声。

周行之抬手,“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他们没有再说话,面上无奈又心疼。

“如何?”周行之的投来一束隐忍又了然的视线。

我看着他与颂宜有几分相似的脸,勾起嘴角,“好啊。”

周遭的目光有鄙夷,有不忿。

得了吧,还给周行之委屈上了,要是不娶我,他就得嫁二殿下了。

不过么,待成婚那日,狸猫换太子,颂宜换行之。

会是什么很难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