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本书作者

苏承

    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睡觉时苏小小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算上今晚,三小只一共和她睡了三晚。第一晚挨着她睡的是大虎,第二晚是二虎,今晚变成了小虎。三个娃,居然还懂轮岗制。大虎二虎已经睡着了,小虎仍努力睁大一双眼,小脑袋左动右动。苏小小问他道:“怎么了?”小虎道:“小斧(虎),不睡。”他最小,好不容易才轮到他和娘睡,他不要睡,要醒着。苏小小就道:“干嘛不睡?”小虎不答了。苏小小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她熄了灯,在小虎身边躺下,严肃地说道:“闭上眼!”小虎乖乖闭上眼,可依旧不睡。“娘。”小虎叫她。苏小小假装睡着。小虎叫了三声后不叫了,若是以为他终于要睡觉了那就大错特错了。三小只的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包。很快,那个小包噗叽噗叽地朝苏小小这边移了过来。——小虎钻进了她的...

章节试读


睡觉时苏小小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算上今晚,三小只一共和她睡了三晚。

第一晚挨着她睡的是大虎,第二晚是二虎,今晚变成了小虎。

三个娃,居然还懂轮岗制。

大虎二虎已经睡着了,小虎仍努力睁大一双眼,小脑袋左动右动。

苏小小问他道:“怎么了?”

小虎道:“小斧(虎),不睡。”

他最小,好不容易才轮到他和娘睡,他不要睡,要醒着。

苏小小就道:“干嘛不睡?”

小虎不答了。

苏小小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她熄了灯,在小虎身边躺下,严肃地说道:“闭上眼!”

小虎乖乖闭上眼,可依旧不睡。

“娘。”

小虎叫她。

苏小小假装睡着。

小虎叫了三声后不叫了,若是以为他终于要睡觉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三小只的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包。

很快,那个小包噗叽噗叽地朝苏小小这边移了过来。

——小虎钻进了她的被窝。

和娘睡!

不告诉大虎、二虎!

很巧,大虎、二虎也是这么干的。

--

苏小小起床第一件事又是找孩子,床头一个,床尾一个,角落里团着一个。

把三人摆好后,苏小小去苏老爹屋里将苏二狗叫了起来。

今日要做的东西有点儿多,她一人忙不过来。

苏二狗上了个茅房来灶屋时,小吴氏竟然也在。

他一脸错愕。

小吴氏慌忙解释:“我、我没事儿干,过来搭把手。”

苏二狗看向他姐,他姐没反对。

“哦。”他也就接受了。

小吴氏一开始有些紧张局促,可苏二狗只埋头干活儿,压根儿不搭理她,她渐渐放宽了心。

苏二狗主要干粗活儿,小吴氏帮着洗菜、切菜、和面。

她做事干净麻利,苏小小只用交代一遍,她就能记住。

有小吴氏与苏二狗打下手……主要是小吴氏,明明比昨天多一倍的工作量,愣是用相同的时间完成了。

苏小小很满意。

“我娘醒了,我得过去了。”

小吴氏时刻留意着自家的动静。

苏小小道:“好,你先去,等我从镇上回来再与你谈工钱。”

小吴氏摇头:“你已经给过了。”

二十个铜板呢。

她丈夫刘平在镇上给人做苦力,一天累死累活也挣不了这么多,运气好的十个、五个铜板,很多时候只管两顿饭。

“我明早再过来。”

她转身从灶屋后门出去,想到什么又折回来,“不、不收工钱的!”

苏小小扑哧一声笑了:“好。”

“孩子我也会帮你带的。”

她又偷摸折回来第二次。

苏小小快被她鬼鬼祟祟的样子笑死了。

临出发前,苏小小去了一趟卫廷屋,他的伤口愈合得不错,今晚就能给他拆线了。

随后,她又给苏老爹留了一句口信。

原本想留纸条的,却悲催地发现一家三口全是文盲。

“我写简体字,苏老爹也不认识。”

嘀咕完,她对卫廷道:“等我爹醒了,你告诉他,去和钱大娘学种菜。”

--

苏小小先与苏二狗去了集市。

年轻屠户刚出摊。

他被渣了,心情很差,但生活总要继续的。

苏小小来到摊子前,含笑问他:“考虑好了吗?是与我分账,还是找我供货?”

屠户看着这个渣了自己的小胖村姑,很是悲伤地撇过脸:“分账。”

这样亏了算她的,挣了自己也有份。

苏小小微笑:“好。”

屠户皱眉看着她:“你一点儿也不惊讶,你知道我会选分账?”

苏小小摊手:“因为分账不必承担风险嘛,挣了你有份,亏了算我的。”

“但我要三七。”屠户说。

“二八!另外,你的肉便宜一半卖给我!”

“一半?太多了吧!”

“你就当是批发价好了,我供的货卖得出价钱,你算算,能挣回来的!”

屠户最终同意了。

苏小小莞尔一笑:“那么,先试卖一天,合作愉快。”

--

留下两个大坛子后,苏小小又与苏二狗去锦记。

尽管只卖了两日,可苏小小的老婆饼已在锦记内部传开了。

“哎呀,不是我说啊,你们锦记的点心能不能换些花样啊?卖那么贵,还总是那几样,人家一小村姑做出来的饼子都比你们的酥饼好吃!名字也新颖,叫……老婆饼!”

吐槽的是一位锦记的老顾客。

孙掌柜听了这话,不以为意:“他们去买,不过是因为那丫头在锦记出手救过一个孩子,哪里是她的饼子好吃?”

他们锦记的大师傅可是从京城退下来的,早年进宫当过御厨!

会输给一个小村姑?

“哟哟哟,老婆饼来了!”

老顾客二话不说地出了锦记,“丫头!给我留几个!”

“老婆饼,嗤,俗气!”孙掌柜冷冷去了后厨。

几个厨子正聚在一块儿尝饼,他们每天卖出去的饼子都必须自己品尝,味道过关才售卖,不然宁可扔了,也绝不卖给客人。

他们最近在尝试改良自家酥饼。

“好香。”孙掌柜走上前,看着桌上的饼子道,“是新做的吗?似乎与之前的配方不一样。”

厨子们没说话。

孙掌柜尝了一口,眸子一亮:“香软甜糯,比之前做的好吃多了!你们谁做的?”

厨子们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鼓起勇气道:“是从外头买来的……就是那个小村姑的老婆饼。”

孙掌柜:“……”

--

锦记附近的巷口,苏小小卖完托盘里的最后一个老婆饼,准备收摊了。

“姑娘,给我来两个红豆馅儿的,一个梅干菜的!”

一个年轻的妇人走过来说。

苏小小客气道:“抱歉,今天的卖完了。”

妇人指着苏二狗的篓子道:“这里头不是还有吗?”

苏小小道:“这些不卖。”

苏二狗凑到自家亲姐的耳边,小声问道:“姐,剩这么多,干嘛不卖?”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二人站在了梧桐书院的门口。

这会儿学生们已经开始上课了,外头没几个人。

守门的小厮拦住他们,问道:“干什么的?”

苏小小道:“我找沈川。”


何童生气了个倒仰!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村里最聪明骄傲的那个,何曾被人这般压着羞辱过?

这还是那个只会提刀砍人的苏家胖子吗?

几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两个同窗与四周的百姓也纷纷围了过来,苏小小的话针针见血,条理清晰,就算事先不知情,这会儿也明白了前因后果。

敢情是这书生被媒婆骗了,然后大婚当日他悔了婚,现在不退人家彩礼了。

“姑娘,他欠你多少彩礼银子啊?”

“二十两!”

四周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娶个媳妇儿才二两银子呢,虽说上门女婿贵了些,可也不会超过六两,念在他是读书人、长得又俊俏的份儿上,顶天了给到十两,不能再多了。

不过——

众人的目光落在苏小小肥胖的身躯上,大概明白为何开出如此高价了。

这副尊容在乡下……确实没人要啊。

“苏胖丫!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何童生暴跳如雷地说。

苏小小淡定地说道:“我什么德行,耽误你欠我家彩礼了吗?”

众人忍不住暗暗点头,这个胖姑娘逻辑很优秀啊,一直没被那个书生牵着鼻子走。

她就事论事,有理有据,反观那位书生,俨然被激得乱了阵脚,居然当街辱骂起一个小丫头了。

二人的智商与格局,高下立见。

此刻,就连两位同窗也忍不住对何童生皱了皱眉。

四周异样的目光越来越多。

何童生气急败坏道:“说、说、说不定是你们伙同媒婆,一起骗我上门的!对!一定是这样!”

苏小小点头:“既如此,我们公堂见。”

说罢,她转身往衙门走去。

如果何童生以为她是在威胁他。

那么,他猜对了。

家里还有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她怎么可能在没弄清对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让衙门的人注意到苏家?

但从方才的谈话来看,何童生并不知道她已经有相公了。

否则以他的嘴脸,怎么也得骂她两句寡廉鲜耻。

何童生是读书人,若是因为此事令自己染上污点,那么他极有可能失去考取功名的机会。

“站住!”

何童生威胁道,“你们苏家在村里横行霸道,做了多少混账事,真进了衙门你出得来吗?”

苏小小理都没理他。

打心理战,一个蠢书生还不够给她塞牙缝的。

果不其然,在走到转角处时,何童生咬牙,硬着头皮追了上来。

“苏胖丫!”

苏小小莞尔:“决定还钱了?”

人还是那个人,然而不知为何,这一笑,竟让何童生恍惚了一下,生出了一种苏胖丫风情万种的错觉。

他转过脸,用施舍的语气说道:“银子我可以退你一半,这件事就此作罢。”

“你东西掉了。”苏小小看向他脚边。

“什么?”他低头去找。

“脸。”

何童生:“……”

“官差大哥。”苏小小迈步走向在对面酒铺打酒巡逻的捕快。

何童生眉心一跳:“十、十五两!十五两总可以了吧!”

苏小小仿佛没听见,继续朝捕快走去。

“十八两!”

苏小小来到了捕快身边。

“有事?”捕快问。

“我给!”

何童生跺脚!

苏小小微微一笑:“我想问官差大哥,锦记怎么走。”

……

苏小小带上从何童生身上搜刮到了五两银子,剩下十五两让他打了欠条,三日内还清。

紧接着苏小小去了一趟成衣铺。

买衣裳并不在原先的计划之内,毕竟二百文不多。

眼下有银子了,她就想着给卫廷和三个小豆丁换几身乡下的衣裳。

“给相公和孩子买的?”老板娘很是热情。

苏小小笑了笑。

从成衣铺出来,手里的银子还剩下四两。

她又去了粮铺,买了二十斤玉米面、十斤白面与十斤大米。

等去买肉时,人家已经快收摊了。

“腊肉怎么卖?”她问。

屠户是个小伙子,他说道:“五十文一斤,都是好肉!”

“这么贵。”

“我这儿是最便宜的了!你上别家问,至少六十文!”

“新鲜的肉呢?”苏小小接着问。

屠户道:“关门的生意了,你要的话,十文一斤给你。”

古代盐贵,腊肉的成本高,价钱自然也高。

苏小小决定买新鲜的肋排与五花肉,回去自己做。

屠户见她一口气买了几十斤,笑着问道:“姑娘,这儿还有一副猪下水,你不嫌弃的话,就拿去好了,反正我也要收摊了。”

猪下水在前世是好东西,在古代却没那么抢手,主要是大家不会做。

当然了,也没夸张到扔了也没人买的地步,毕竟贫苦老百姓一年上头吃不上几顿肉,猪下水好歹是一点荤腥。

“谢了。”

要做腊肉,就少不得盐巴与香料。

等苏小小采买完,差不多下午了。

这么多东西,苏小小自己是搬不回去的。

也是她运气好,竟然在集市门口碰上了赶牛车的老李头。

老李头刚卖完两只老母鸡,给孙子和怀着身孕的儿媳买了二斤红糖,另外帮村里的乡亲捎带了一些年货。

“李大爷。”苏小小冲他打了招呼。

老李头拉了牛车就跑!

苏小小拦住了他的去路。

“李大爷,我要回村,劳烦你稍我一程。”

以往的苏胖丫可没这么客气,都是一口一个老李头儿的叫,也不会打什么招呼,直接一屁股坐上去。

若是运气好,苏胖丫会不给车钱。

若是运气不好,苏胖丫还要从老李头身上讹走一点钱。

老李头暗骂自己倒霉,昨天刚被被讹了份子钱,今日又碰上了!

他可不会因为苏胖丫对自己客气两句,就觉得苏胖丫要高抬贵手了。

老李头快哭了,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惹这个小恶霸不高兴了,苏家还有俩拳头更硬的恶霸呢!

老李头哭丧着脸,让苏小小连人带货上了牛车。

回村的路走了一半时,牛车让人拦下了。

是镇上的三个泼皮无赖,为首之人叫刀哥,比苏承小几岁,前不久刚从衙门放出来。

他转了转手里的刀子,看了苏小小一眼,意外一笑:“哟?这不是苏哥闺女吗?这么巧。”

老李头的脸色变了。

完了,一伙儿的,他这一牛车的东西要保不住了!

除非苏胖丫帮他——

但苏胖丫不可能帮他的!

不可能的、、、


“你称一下,十斤肥肠,十斤大肉,七斤猪头肉,十斤卤猪肘。”

自从被渣确凿后,罗大壮冷静了许多,他把卤肉一一过了秤,比苏小小说的略冒一点。

苏二狗拍着胸脯道:“我们是绝不会缺斤少两的!”

“你们打算卖什么价?”罗大壮问。

“大肉三十文,其余的全部四十文一斤。”

罗大壮吃惊:“不是吧?猪下水你也卖这么贵?”

苏小小道:“物以稀为贵,我的配方与味道,值这个价!”

“好吧,卖不出去你别怪我。”

这么贵的猪下水,有人买才怪了。

锦记。

孙掌柜今日也早早地来了,此刻正与几位厨师在隔间里试吃新出炉的点心。

“怎么样?”孙掌柜问。

几个厨师面面相觑,摇头。

味道不对。

“太甜了。”一个姓李的厨子说。

他是锦记的资深厨子了,干了有十来年,按说厨艺是不赖的。

“怎么又甜了呢?”孙掌柜皱眉,“方才那锅淡了,这锅又甜了,就……就整不对了是吧?”

李厨子道:“能尝出她是用了哪些食材,可就是做不出老婆饼的味道来。”

一旁的王厨子道:“火候和食材的配比也很重要,有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咱们锦记的点心不也一直被人争相效仿,但是也做不出咱们这样的口感吗?”

余下众人纷纷点头。

孙掌柜没好气地说道:“现在问题是,有人做出来了!还做得比锦记好吃!你们是没听见客人们怎么评价的吗?”

“她应当不是模仿咱们的酥饼做的……”

一个新来的厨子弱弱地说。

“怎么就不是了!”孙掌柜瞪了他一眼。

新厨子不敢吭声了。

“她一定是把咱们的配方改良了。”另一个姓刘的厨子说。

孙掌柜冷声道:“她会改良,你们就不会了吗?几个大男人干不过一个小村姑,传出去,咱们锦记的脸往哪儿搁?”

锦记到底是老字号,要说老婆饼的影响太大不至于,毕竟小胖村姑一天只卖那么些个。

可要说完全没影响也不是,他不止一次听见客人议论他们的酥饼不如老婆饼好吃了。

这是奇耻大辱!

“要不……咱们把她撵走?”刘厨子提议。

“你当我不想撵吗?”孙掌柜翻了个白眼道。

“她救过咱们锦记的客人,现在出去把她撵了,你让客人怎么想?何况她又没摆在锦记正门口,没挡道也没影响客人,找啥由头去撵?”

孙掌柜此人奸诈是奸诈了些,到底是有点儿生意头脑的,知道铺子形象的重要性,决不能干砸了自己口碑的事儿。

“你们继续琢磨配方,我再想想。”

--

锦记的门口像往常那样排着长龙,但很快,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苏小小的老婆饼一摆出来,不少在锦记排队的客人,集体挪到了她的面前。

于是她这里,也排起了一个小小的长龙。

与锦记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可对于一个胆敢在锦记门口卖点心的小贩来说,已是难得一见的旷世奇观。

“姑娘!今天还有栗子的吗?昨儿没吃着!”

队伍中的一个青年探出脑袋问。

“有的。”苏小小笑着说。

小吴氏回了一趟娘家,把苏小小给的铜板塞给了她娘,她娘知道她在婆家日子不好过,说什么也不肯要,只是拗不过小吴氏,就让小吴氏把家里的板栗带回来了。

“我也想吃板栗的!”一个小男童说。

“买,奶给你买!”一个大娘宠溺地说,说罢,想到什么,又问苏小小,“不会到我们就卖完了吧?”

苏小小和颜悦色地道:“今天做了四十个板栗的。”

红豆二十、绿豆二十、梅干菜二十。

依旧是一百个。

祖孙二人如愿以偿地买到了板栗馅儿的。

板栗馅儿的酥饼是很考验厨艺的,别看它原本自带甜味,可不放糖也不行,放多了又容易盖住自身的味道,使其吃起来与别的甜口馅儿差别不大。

苏小小把握得恰到好处,完美保留了板栗的香气与甜软,吃起来粉粉的、糯糯的,带着一丝酥皮的油润,甜而不腻。

“奶,好吃!”小男童说。

其余客人也对板栗馅儿的老婆饼赞不绝口。

一百个又很快卖完了。

苏二狗嘟哝道:“姐,我……”

他还没吃播几个呢!

苏小小笑得不行:“给你带了。”

今天还有别的任务,中午赶不回去做饭,她给自己和二狗带了吃的,也给苏老爹他们留了。

苏二狗开始在他姐的背篓里扒拉。

这种感觉……有点幸福是怎么回事?

从前一直是苏二狗让着姐姐,让人忘了他也是个需要人疼的孩子。

苏二狗成功找出了一碗老婆饼。

“姐,你也吃。”

“我减肥,你吃吧。”

“哦。”

苏二狗把饼子塞进了嘴里。

收拾完东西,苏小小打算离开了。

就在此时,孙掌柜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

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卖完了啊?”

苏小小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卖完了。”

孙掌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总在锦记附近卖东西,是不是有点儿抢生意啊?”

苏小小道:“要是我们两个乡下人也能抢走你们锦记的生意,那你们锦记的生意未免也太好抢了。”

这就打脸了不是?

孙掌柜咳嗽了几声:“我看你一小姑娘,年纪轻轻,带着弟弟谋生不容易,再往后天气越发冷了,你们下大雪也出摊不成?这样,不如你把饼子卖给锦记。”

“哦?”苏小小似是有点意外地看着他。

孙掌柜扬起下巴道:“你卖十文钱一个,可我瞧你那饼子也就值个三两文,锦记出五文,每日二百个!”

苏小小拉着苏二狗,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掌柜:“……”

他是被个丫头无视了?!

他气得跺脚。

“六文!六文总行了吧?”

“七、七文!不能再多了!”

“哎——你总不能卖十文吧?”

人越走越远。

孙掌柜把心一横!

“要不你开个价!卖配方也成!”


卫廷你节操呢!

说好的绝不娶贼为妻,绝不认贼作父!

怎么一转眼你就变卦了?!

苏小小无语至极。

苏承对这声爹的接受度极高,很是从容地应了一声:“饿了啊,行,我去做吃的。”

“不是……”苏小小想叫住他,苏承却已经转身出去了。

苏承去灶屋后,卫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又恢复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苏小小的小胖脸一黑:“你故意的!”

卫廷冷淡淡睨了她一眼:“不然呢?你真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做你相公?”

苏小小银牙咬得咯咯作响:“你不愿意做,我还不乐意要呢!我马上把你送到衙门去!看你怎么横!”

卫廷从容道:“全村都知道我和你成亲了,我进衙门,你就不怕会连累了你们自己?”

搞什么啊?连成亲这种事也和他说了吗?

苏小小气鼓鼓道:“我怕什么怕!你出去打听一下!我苏大丫的胆子是不是吓大的!”

卫廷倨傲而不失优雅地抬了抬眼:“是吗?那方才躲在屋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包是谁?”

苏小小:“……”

苏小小正色道:“不是我!我没有!”

卫廷冷笑:“对,不是你,小狗哭的。”

苏小小想咬死他!

等等,这家伙听见她哭了,是不是说明他早就醒了?

方才自己又是给他换药,又是给他量体温,他全程装死呢是叭!

很好,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社死是吧?

来呀,一起呀!

前一秒还像一只炸毛小河豚的苏小小,突然露出了乖巧迷人的笑容:“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贪图你的美色?”

卫廷讥讽一笑:“难道不是?”

“呵呵。”苏小小去自己屋拿了一面小铜镜过来,唰的放到他面前。

卫廷不明白她此举何意,但仍下意识地朝铜镜里看了一眼。

而后,他虎躯一震!

看着某人一副被雷劈中的神色,苏小小的心情畅快了。

留下支票……呃不,药,她神清气爽地出了屋子,还忍不住做了个提裤子的动作!

……

苏小小去了灶屋,表示晚饭由自己来做。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苏老爹和苏二狗祸祸她好不容易收拾的灶屋了。

二人对此没意见,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赞同。

原本,他俩是心疼闺女(姐姐)的,可自从吃了苏小小做的饭后,再来吃苏承做的就难以下咽了。

尤其中午苏小小不在,一家人被迫又吃了一顿苏承的手艺……

那滋味,简直了。

苏小小做了一锅红烧肉,一钵豆花肥肠,一个大碗的水蒸蛋,三份小碗的水蒸蛋,又炒了一盘大白菜,凉拌了一点萝卜丝。

望着满满一大桌菜,苏二狗瞠目结舌:“咱、咱家是要过年了吗?”

不对,过年也没吃这么好的。

三个小豆丁快等不及了,围着桌子口水横流。

饭是在灶屋吃的。

一是暖和,二也是灶屋用的是小矮桌,三个小豆丁坐在凳子上够得着。

卫廷的饮食需得清淡,苏小小单独给他熬了一点白菜瘦肉粥,又让二狗子盛了一碗蒸蛋给他。

等二狗子回来,一家人才正式开动。

可当苏承与苏二狗看到那一大钵豆花肥肠时,又不敢动筷了。

他们在亲戚家吃过一次,那叫一个难吃啊。

“怎么不吃?”苏小小古怪地看向二人。

三个小豆丁不能吃,因为太辣了,可这俩人口味很重的呀。

苏二狗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犹豫了一下,嗖的放进苏承的碗里:“爹,你先吃!”

苏承嘴角一抽,将肥肠夹起来,放到苏二狗碗中:“你吃你吃!”

“姐吃!”苏二狗又夹给苏小小。

苏小小说道:“我减肥,不能吃这个。”

顿了顿,她一脸惊讶地看向苏承,“爹,你不会是不敢吃吧?”

苏承支支吾吾道:“怎、怎、怎么会?”

苏小小嘤嘤嘤:“那你就是不疼我了。”

苏承浑身一抖!

“哈哈!”

苏小小被苏承的反应逗笑,前俯后仰。

苏二狗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姐,他姐怕不是有大病了,真的,摔坏脑子的那种。

苏小小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饭。

这一家子真好玩。

前世的自己生长在一个十分严肃的家庭,妈妈是商业女强人,爸爸是科研教授,他们一个有开不完的会,一个有做不完的研究。

家里冷冷清清的,永远只能看见秘书与保姆。

她也一度以为自己是个严肃严谨的人。

原来,她也有恶趣味的呀。

苏承与苏二狗最后自然是吃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一块肥肠谁也不让谁。

苏小小无情夹走。

“你不是减肥吗?”

二人幽怨地看着她。

苏小小摊手:“我减了一天了,奖励自己一下嘛,明天再减。”

顺带着,把剩下的半盘红烧肉也干了。

苏承:“……”

苏二狗:“……”

……

吃过晚饭,苏小小将剩下的肉与猪下水清理干净,抹上盐巴,晾在后院的架子上。

对于自己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苏小小没有隐瞒,说了让何童生退还彩礼的事。

“还剩十五两,他打了欠条,三日内归还。”

苏二狗一边帮她晒肉,一边冷哼道:“算他识相!他要是敢赖账,我非得上他家抽死他丫的!”

苏小小洗了手,把从镇上买回来的衣裳抱了出来。

她自己不懂针黹,买的全是成衣,得试试,若是不合适明日再拿去镇上或改或换。

“爹,你在吗?”苏小小叩门。

“在。”苏承说。

苏小小推门而入,苏承正坐在小马扎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笨拙地缝补着苏二狗的一件棉衣。

原主的娘去得早,苏承又当爹又当妈,家里衣裳破了坏了,也是他给补的。

虽然补得很丑,总让村里人笑话。

“咋啦,大丫?”苏承问。

苏小小看着苏承粗糙的手指上扎出来的好几个针眼,说道:“二狗长大了,这件棉衣小了,不用补了,我给他买了新的。”

“啊……好。”苏承很惊讶。

这是苏大丫第一次给苏二狗买衣裳。

以往她上街,都是给自己买吃的或胭脂水粉。

苏承以为她就是来说这件事的,把二狗的衣裳放一边,拿起了自己的旧棉衣。

他的棉衣是最破的。

“你的也不用补了。”苏小小说。

苏承一怔。

苏小小道:“不是很贵的那种,以后有钱了,给你买更好的。”

苏承看着女儿递过来的崭新棉衣,眼眶一下子红了。


“谁?”里正问。

苏小小正色道:“我有一次去后山捡柴火,听到王赖子说,老苏家的姑娘长得真水灵,要是能摸两下,这辈子都挣到了!我怀疑,王赖子是去招惹苏锦娘,被苏锦娘错手杀死了!”

什么?

众人大吃一惊!

苏锦娘柳眉一蹙。

方氏转过身来:“苏胖丫!你别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王赖子不敢招惹我闺女!我闺女也没杀王赖子!锦娘她从地里回来就没出去过,一直在家干活儿!我们全家都能作证!”

苏小小双手抱怀,好整以暇地说道:“你们是一家人,自然帮她作证咯。”

很好,方才他们用来反驳苏胖丫的话,被苏胖丫原封不动地用在苏锦娘身上了。

他们是不相信苏锦娘会杀人的,可万氏竟然没跳出来反驳,难道……其中真有内情?

万氏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儿子的确垂涎过苏锦娘——

周氏哼道:“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王赖子?你以为谁都像你,是个一身蛮力的大胖子!”

苏承凶道:“说谁大胖子呢,信不信老子抽你!”

周氏往后缩了缩。

苏小小道:“那她就是有帮凶!”

苏锦娘捏紧手指开了口:“你们别吵了!王赖子出事的时辰,我在家里的灶屋帮忙,我娘说下雪了,让我去关灶屋的后门。苏大丫,你不是看见了吗?”

方氏忙道:“是是是!我是让锦娘去关门了!”

苏小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那个人是你啊,下雪没看清,我还以为是你姐姐玉娘呢。”

王氏道:“玉娘在婆家!快生了,身子重,根本回不来!”

这事儿乡亲们都知道。

苏锦娘对里正道:“有苏大丫为我作证,我的嫌疑洗清了吧?”

“这是自然。”里正点点头,“如此说来,你二人当时都在你家附近,凶手既不是你,也不是苏大丫。”

万氏再次嗷的一声嚎了出来:“那我儿子是被谁杀死的?”

“这个问题……”苏小小眸光一扫,落在万氏的儿媳春芽的身上,“不如问问你儿媳?”

春芽身子一抖。

苏小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春芽,是你告诉你婆婆,我与王赖子有仇的吧?我方才一个人去后山捡柴,也被你看见了吧?”

万氏道:“苏胖丫!你想说什么!”

苏小小道:“万婶儿,你儿子的死与你儿媳脱不了干系!她是故意挑了个没人能替我作证的时辰污蔑我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苏锦娘去关灶屋后门时看见我了。”

“大丫说的没错!”苏承永远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家胖闺女,“姓万的,尸体是你儿媳发现的,发现时还是热乎的,说不定就是她刚把你儿子杀死呢!”

万氏猛地看向春芽!

春芽整张脸惨白一片,她慌忙摆手:“娘……不是的……不是我……我没杀大财……我发誓……我没有……”

王赖子,名王大财。

她嘴上说没杀,可她这副冷汗直冒的样子分明是心虚了。

苏小小深深看了她一眼:“就算你没杀,也该知道凶手是谁。”

万氏死死掐住春芽的胳膊:“说!凶手是谁!你说呀!你快说呀——”

春芽被掐得眼泪直冒:“我不能说……”

“你快说呀!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

“是啊,春芽,你就说了吧?别替别人背锅呀。”

“春芽,甭犯傻了,说吧,死的是你男人,这可是血海深仇。”

“你怕不是和凶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要不怎么那人把你男人杀了,你还替对方守口如瓶呢?”

乡亲们从最初的好言规劝,渐渐开始有了恶意揣测。

不怪他们如此,实在是春芽的举动太不正常了。

万氏的心里也开始怀疑起来,她在春芽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说!是哪个野男人!”

春芽泪如雨下,可就是不肯说出凶手是谁。

苏小小眺望远处:“别打了,凶手来了。”

凶手?

众人齐齐顺着苏小小示意的方向望去。

只见苏家小恶霸正撵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冒着风雪朝这边走来。

二人身后跟着三个小小恶霸。

男人走得慢,苏二狗尽显恶霸本性,一脚踹上他屁股:“没吃饭呢,走啊你!”

三个小小恶霸拿起舅舅做的小皮鞭!

大虎凶道:“快走!”

二虎也凶道:“再不走!抽你!”

小虎怒挥小皮鞭:“秋(抽)你!”

待走得近了,众人才认出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王赖子?”何氏惊叫出声。

刘婶子:“啊——诈尸啦——”

众人哗啦一下散开!

刘婶子一蹦三尺,跳到了苏承身后。

谁料苏承也闪到了自家胖闺女身后。

躲了个寂寞的刘婶子:“……”

苏小小:“爹,你怕鬼啊?”

苏承:“没有,爹是担心你怕。你放心,爹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苏小小:“……”

苏二狗叹道:“你们躲啥呀?王赖子就没死!”

乡亲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只有亲娘万氏怔怔地来到儿子面前,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热的……热乎的……有气儿……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刚刚明明断气了……”

苏二狗哼道:“憋的!”

万氏抓住他手腕:“脉……脉也有了,刚刚摸不到的。”

苏二狗随手将一个小铁球扔到地上:“把这玩意儿夹在腋下,就能让人暂时失去脉搏。雕虫小技!”

乡亲们长松一口气,不算诈尸就好……

话说王赖子咋回事啊?活的好好儿的,干嘛装死诬陷人家?

万氏不分青红皂白,闹了个没脸吧?

众人集体遗忘方才他们也想把小苏家赶出村子的事儿了。

里正严肃地问道:“王大财,你为什么这么做?”

王赖子闷不吭声。

里正正色道:“大家都散了!王大财,万氏,春芽,你们来我家一趟!”

这是要单独审他们一家子了。

众人才没这么容易散呢,又赶去了里正家看热闹。

苏承也去了,他是去揍那鳖孙的!尽管鳖孙已经让苏二狗揍过一顿了。

苏二狗笑嘻嘻地来到苏小小面前:“姐,我刚刚帅不帅?”

苏小小:“谁教你的?”

苏二狗:“……姐夫。”

卫廷很早就不在堂屋了,她以为他是对她的事漠不关心回屋歇息了,没想到——

苏小小:“他怎么知道王赖子没死?”

苏二狗:“不知道,是去了才发现的!姐夫说,要去案发现场和尸体身上找线索!”

卫廷那家伙,比她想象中的聪明缜密许多。

苏小小四下看了看,问道:“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