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我的痛苦,她的欢愉结局+番外
我的痛苦,她的欢愉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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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巨量起飞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轻语陆东的女频言情小说《我的痛苦,她的欢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巨量起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刘琳那番话,我愣怔了好一会儿,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却一时找不到言语来表达。我们两人默默无言地走出十余米,正当即将抵达电梯口时,一阵清脆的“叮咚”声打破了沉默,电梯门缓缓开启。然而,就在我和刘琳准备踏入电梯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们都愣住了。电梯里站着的女人,面色阴冷,正是苏轻语。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们,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目光落在了我和刘琳互相搀扶的手上,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下一秒,苏轻语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哎哟,我原本是想来看看你这个家伙死没死,结果,人不仅好好的,还连着医院里的漂亮女医生都勾搭上了。”“陆东,你真是风流潇洒啊,作为有夫之妇,都不忘沾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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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琳那番话,我愣怔了好一会儿,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却一时找不到言语来表达。

我们两人默默无言地走出十余米,正当即将抵达电梯口时,一阵清脆的“叮咚”声打破了沉默,电梯门缓缓开启。

然而,就在我和刘琳准备踏入电梯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们都愣住了。

电梯里站着的女人,面色阴冷,正是苏轻语。

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们,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目光落在了我和刘琳互相搀扶的手上,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下一秒,苏轻语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哎哟,我原本是想来看看你这个家伙死没死,结果,人不仅好好的,还连着医院里的漂亮女医生都勾搭上了。”

“陆东,你真是风流潇洒啊,作为有夫之妇,都不忘沾花惹草......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原本就紧张的气氛。

刘琳闻言,多多少少有些慌张,本能地想要将手缩回去。

然而,她的手刚刚一松,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倒去。

刘琳见状,忙又扶住了我,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担忧。

刘琳随即有些尴尬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苏女士,那个......你误会了,我和你丈夫......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而我,则是一言不发,只是冷哼一声。

看着苏轻语那阴阳怪气、又妒又恨的样子,我反倒是有种莫名的暗爽。

我在心里不禁嘀咕道:“苏轻语,这几年来你在外面跟那些男模男明星绯闻不断,你一个女人尚且不守妇道,我都打算跟你离婚了,我还用得着管你是怎么想的嘛?”

想到这,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刘琳,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尴尬。

我随即微笑着对她道:“刘医生,别管她,我们先进去吧!”

说着,我迈开步子,就想进入电梯之中。

然而,苏轻语却冷哼一声,将手往电梯按钮上一按。

眼看着电梯门就那么缓缓地关上了,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要不是我身子有些虚弱,我早就伸出手去阻拦电梯关门了。

但此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往手术室所在的那一层楼而去。

刘琳苦笑地看了我一眼。

而我,则是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没事,刘医生,她就是这样。”

刘琳见状,也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与担忧,但更多的是对我的关怀与照顾。

她再次按了一下电梯按钮,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们走了进去。

刘琳轻车熟路地操作着电梯,将我带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病房之中。

病房里,整洁而宁静,只有我一人。

我躺在那张洁白的病床上,全身一松,似乎所有的疲惫与虚弱都随着这一躺而消散。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难得的宁静与舒适。

此时,刘琳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包热牛奶,递给了我。

我接过牛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激与温暖。

虽然肚子并不怎么饿,但嘴巴却莫名的感觉干渴。

而那两包热牛奶,无疑是我此刻最需要的。

然而,当我正准备喝牛奶时,却感到全身疲乏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了句谢,将牛奶往旁边一放,沉沉地睡了过去。

......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安稳。

我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2点。

病房里暖暖的,灯光柔和而温馨。我坐起身来,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

只见上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行清秀的字迹。

那是刘琳留下来的,字体如同她的人一样,温柔而细腻。

“陆先生,你醒来之后就给我打个电话。牛奶一直都热着,在保温壶里,你得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看到这张纸条,我心中暖意肆意,原本有些疲乏的身子也恢复了不少。

我拿起手机,想给刘琳打个电话,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要钱。

我走出病房,来到了走廊上。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与低语声。

我来到之前苏展的手术室,但当我到达时,却发现没人了。

看来。

苏展手术完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往护士站走去。

护士站里,几名护士正忙碌着。

我走到其中一名护士面前,询问苏展的病房位置。

那名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认出了我,知道我是病人家属,便很快告诉了我苏展的病房号。

苏展的病房位于上一层的VIP病房区。

当我来到楼上,那间病房外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沈月红等人正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

他们的神情各异,有的担忧,有的疲惫,还有的则显得有些不耐烦。

此时,他们中的几个人已站了起来,显然是打算回家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然后微笑着走向他们。

然而,当我出现在几人面前时,沈月红的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

她可能注意到了我发白的面容和疲惫的眼神,神色复杂道:“陆东,你这样子就别乱跑啦!跟个死人似的,你还来这干什么?”

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是一阵膈应。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敬明却抱着手,阴阳怪气地道:“哟,陆哥,这是没死啊?刚才你一直没来,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还是说,你就算是要死都得把钱要到手啊?不过这钱就是要到也没命花呀!”

说着,他阴阴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挑衅。

其他男男女女闻言,也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了我。

有的同情,有的鄙夷,还有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自己成了一个众矢之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了站在一边同样面无表情的林青青,用手指了指病房,问道:“你姐......是不是在里面?”

林青青点了点头。

随后,我迈开步伐,向病房门走去。

我的手伸了出去,就想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

然而,就在这时,李敬明却像突然发狂的野兽一般,冲了过来。

他用手拦住了我,语气冰冷而充满挑衅!

“你这个快死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就算要钱,也不至于急到这个份上吧?就不怕你这样子进去吓到轻语姐吗?”

下一秒。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走廊里回荡。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甩手就是一巴掌朝着李敬明的脸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愤怒和憋屈都发泄出来!

李敬明长得瘦瘦高高,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病,但身子显然有些虚。

被我这一巴掌扇得当场懵圈,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等他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就像是一条被激怒的恶狗,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我扑来。

我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我知道,李敬明虽然身子虚,但一旦发起疯来,我也是难以招架的。

就在这时,林青青连忙走上前来,她朝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会意,迅速拉住了李敬明。

李敬明被拉住后,仍然不甘心地挣扎着最后。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陆东,你这个该死的落魄户,算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敢打我,等下我见到青云姐,你死定了,一分钱也别想拿!”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知道苏轻语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当初。

结婚时,她为了戏弄我,甚至让我当着几百宾客的面爬上庆礼台。

我不愿意。

她立刻用手机直播,把我母亲病房中的医护人员全部撤走了。

我无奈妥协。

她则一身白色婚纱,满是得意的站在了最高处。

而我此刻只觉浑身热血上涌,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隐隐作痛。

我预感,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必须赶紧离开。

而这时,苏轻语再次瞪向了我。

“陆东,别浪费我和敬明的时间,说完,赶紧滚!”

“......”

我的手在颤抖,眼神中带着乞求,希望她能在媒体面前保留我最后一丝尊严。

于是,我低声道:“轻语,你真要这么羞辱我吗,我......可是你丈夫!”

苏轻语面无表情道:“名义上的罢了。”

我嘴里碎碎的念着“名义上”三个字,突然心感哀凉的嗤声一笑,摇了摇头。

是啊。

几年夫妻,我甚至都没吻过苏轻语的唇。

而李敬明则轻哼了一声,蔑视的扫了一眼我。

他嘴角向上一扬,眼神中多了几分幸灾乐祸以及报复的快感。

而我则是狠狠的瞪向了他。

外人或许不知道。

李敬明不仅现在是我老婆的相好,在过去,更是我的学弟兼助理!

几年前。

某次我新书大卖,回学校跟学弟学妹演讲。

当时的李敬明热情的在后台追上了我,讨好的样子就像一条哈巴狗。

他先是夸奖我书写的好,又说自己家境贫寒,母亲重病。

所以,他想给我当助理,跟在我身边学写书,做的不好,一分钱工资不要都可以。

当时,我正在给学弟学妹们签书。

李敬明在我眼前逼逼赖赖,我自然不想跟他多说。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

“李敬明,如果你想当我的助理,此时此刻就在所有人面前跪下,给我的易拉宝磕上三个响头,不然就赶紧走!”

我的本意。

就想让他别再烦我!

而让我惊讶的是,李敬明竟然真的跪下了!

之后一年,他一直跟在我身边当助理。

而我也越加发现这李敬明写书喜欢堆积辞藻,华而不实,对他也就没有了提点的想法。

此时,我看着眼前李敬明眼中傲然不屑的眼神,目光一沉,坚定的朝着苏轻语摇了摇头。

没错。

我,陆东,现在是写不出书了。

但我又怎可能向李敬明这种得势小人,还插足我婚姻的人低头呢?

而苏轻语美目微睁,精致的面容满是怒色。

“陆东!”

“你敢拒绝我?”

“忘记你在结婚协议上所写的,婚后任何事都要听我的吗?”

闻言,我心中无比哀伤,却又郑重其事道:“轻语,别的事儿都可以,但这事......不行,我陆东也是要点脸的!”

说完。

我站起身就打算离开。

而这时身后的苏轻语却面色幽冷。

“呵呵,陆东,走了,我现在就让医院停了你妈的药!”

又来!

我刚迈出的一条腿顿时停滞了。

而这时,苏轻语已从身上拿出了手机。

我一回头,只见苏轻语打开了一个app的界面。

她只需轻轻一点,从此时此刻起,我妈的治疗就将立刻停止!

“苏轻语,她好歹是你婆婆!你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的吗?”

我咬了咬牙。

“但她更是你妈!只要跟你沾上关系的,我都恨!”

苏轻语面若冰霜的看着我,手指就要触碰到屏幕。

“好......好好!”

想起我那躺在床上的可怜老妈,我不得不妥协。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又慢慢的坐了回来。

而此时我心脏狂跳,身体里的血液流得更快!

一股股热血正在冲击我的大脑,就连我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疼。

我的脑袋开始疼起来了。

而苏轻语抬起那高傲尖尖的下巴,张了张嘴,示意我赶紧说。

“陆东,你知道你别无选择。”

“这是当年你对我做下的孽!”

“也是你对敬明的孽!”

哼!

李敬明重重的哼了一声,抱着手,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我屈辱的一幕。

原来。

苏轻语始终没有原谅我。

不能原谅我当年对她的不辞而别。

甚至不能原谅当初我对李敬明的忽视和傲慢!

她这是在为自己,和自己的相好报复我!

面对眼前二十多名记者以及他们手里的摄像头,我勉强的张开了嘴。

“诸位......”

“李敬明是一名很好的作家,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他的新书!”

我极为艰难的说道。

“他的书......跟你原先写的相比如何?”

苏轻语问道。

“你!”

我心中一紧。

“嗯?”

苏轻语目光一沉。

我嘴唇颤抖,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是的,敬明的书......写的比我当年的要好!”

说完。

我视线恍惚的看向了苏轻语,像是在问她够了吗?

此刻。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不绝于耳,也传来了这些记者们面露戏谑的笑声。

众人皆知,李敬明是我和苏轻语这对夫妻的三儿!

但偏偏苏轻语与李敬明在外大秀恩爱,就差官宣了!

在他们看来,我几乎丧失了男人的一切尊严!

刹那间,我的心脏狂跳血压指标一时间顿感天旋地转。

把我的双手紧紧撑着椅子,嘴唇紧闭,勉强没倒地!

“滚!”

而苏轻语却是一脸不耐烦的吐出了一个字。

我踉踉跄跄地站起,耳中轰鸣作响,走到了侧门,回头一看。

只见一脸笑意的苏轻语和李敬明又开始接受记者的采访。

一名记者站起身。

“苏总,就连当年的天才作家陆东都如此夸赞敬明,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证明,敬明的文学天赋与造诣已完全超越了当年的陆东呢?”

此话一出。

众人哗然。

李敬明更是笑意满面。

“当然!”

“敬明是我见过当代最有才华的青年作家!”

而苏轻语则是毫不犹豫的高声回答道。

我站在侧门闭上了眼,左手扶着头,顿时就感到天旋地转。

当年。

她也曾这样对我说过!

瞬间!

我的大脑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双手捂着脑袋,摇摇摆摆地向外走去。

当我来到室外,原本就阴暗的天空,竟突然纷纷扬扬的下起雪来。

我佝偻着身子,任雪落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

我的脑子就如同爆炸了一般,整个人往旁边的草地上栽倒而去!

眼看着就将失去意识。脸将撞在草地上时,我咬紧牙关。意识又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我单跪在地上,转身看向身后那道冰冷的大门。

我勉强的站了起来,拍的拍头发上的积雪。

只是,我再次回头,却发现林青青站在了门口。

见被我发现,林青青抱着手,面无表情,转身向里走去。

这时,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突然从大脑涌出。

我终于坚持不住,直挺挺的倒在落雪之中。

一道身影飘然而至......




一个小时后。

我心如死灰,脚步沉重地踏进了这座宽敞而冷清的别墅。

尽管屋内灯火通明,空调呼呼地吹着暖风,却丝毫无法驱散我心中那股刺骨的寒意。

我缓缓地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坐下,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悲凉。

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而老妈还在医院里需要持续的疗养和照顾。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如同被重锤击打,疼痛难忍。

为了老妈,我不得不做出决定——

将那艘价值1500万的大游艇贱价出售!

我的思绪飘回了几年前,苏家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那时,我迫不得已从苏轻语的身边不辞而别,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愧疚。

然而,自打我们结婚后,无论苏轻语如何对我冷漠、挑剔,我始终默默承受,任劳任怨。

我以为,只要我真心付出,总有一天能化解她心中的恨意。

可是,我错了。

苏轻语对我的恨意似乎从未消散,反而在时间的推移中愈发浓烈。

她不仅在日常生活中对我冷漠无情,更在男女之事上毫不检点,完全不把我当作她的丈夫。

甚至在外人面前,她也丝毫不给我留情面,让我颜面尽失。

原先,我还强忍着这些屈辱和痛苦,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但现在,我都快死了,心底里的那份忍耐也彻底崩溃。

尤其是刚才在苏家别墅的那一刻,当着李敬明——这个过去曾是我的小跟班,如今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人——的面,苏轻语依旧毫不留情地羞辱我,仿佛恨不得将我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我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因为我的心,已经比这身体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我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床单上。

想着想着,我不禁咬紧牙关,低声嘀咕道:“苏轻语,你一定要这么狠狠地伤害我吗?真的要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吗?”

“好,那我陆东在死之前,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咱们就互相伤害,看谁先倒下!”

此时,我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在苏家别墅里,苏轻语身边站着的沈月红。

沈月红虽然已经32岁,但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依旧保持着一个女人最美好的状态。

嫁给亿万富翁舒展多年后,她身上那股贵妇气质愈发浓郁,配合着她饱满风韵的身材,更是让男人难以自持地产生征服欲。

我回想起沈月红对我同样不客气的态度,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我猛地坐起身来,双眼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自言自语地说道:“苏轻语,你最信任的不是沈月红吗?好,那我就从她身上下手!”

“沈月红,你作为我的长辈,在这段关系里不仅不劝劝苏轻语跟我好好过日子,反倒嘲讽讥笑不断。那就别怪我出狠招了!”

“岳父苏展,”我咬牙切齿地道,“当年,我举报你的那些材料是真是假,你心底里最清楚!”

“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我只不过是报仇罢了!可你,也依旧是任由自己的女儿误解我!”

“一旦我跟苏轻语离婚,咱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到时,我一定要给你带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想到这,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心中那个邪恶的计划逐渐成形。

我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书房。

在书房昏黄的灯光下,我抽出一张纸,拿起笔开始写写画画。

那些符号扭曲而复杂,如同我心中翻涌的情绪,只有我自己能解读。

时间悄然流逝。

当这个邪恶的计划初步成形时,窗外的夜色已深,时针悄然指向了晚上11点。

我将这计划深深烙印在心中,仿佛它是我唯一的救赎。

随后,我点燃了那张纸,火焰在黑暗中跳跃,映照出我冷酷而决绝的脸庞。

纸灰随风飘散......

正当我准备去洗个澡,让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的放松时。

突然,放在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愣了一下,随即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字让我眉头紧锁——

苏轻语。

我心中不禁冷笑,苏轻语如果没什么事儿,通常都会很早入睡。

而现在,这个时间点,她打来电话,无疑让我感到意外。

接着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李敬明和苏轻语躺在一起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屈辱和痛恨。

我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熊熊燃烧的愤怒。

想到这,我更加坚定了不接电话的决心。

我狠狠地按下了挂断键。

放在以前,我或许还会战战兢兢地接听苏轻语的电话,不敢有丝毫怠慢。

但如今,既然她已决绝到不肯借钱给我,我们之间那仅剩的一点夫妻情分也早已荡然无存。

明天,我就打算动用一切关系,将那艘价值1500万的大游艇以三四百万的低价抛售出去。

再加上我以前所著的几本书,这些年多多少少还有些版税收入,足够安排我的身后事了。

当我再次看到苏轻语的来电时,心中已没有丝毫波澜。

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然而,苏轻语却像是不死心一般,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打了过来。

我懒得搭理,一次次地挂断。

如此反复三次,我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

当苏轻语第四次打来电话时,我实在是无奈了。

不管她是不是和李敬明在床上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倒想看看,她到底还能干出什么没有下限的事来。

那我对苏轻语也就可以彻底地死心了。

于是,我接通了电话。

但耳边立刻传来了苏轻语急切而慌乱的声音。

“赶紧的!陆东!”

“你立刻给我来滨海市中心医院!”

“我爸突然从楼梯间摔下来了,流了不少血!”

“你们两人都是RH阴型血,我在医院等你,你抓紧点!”

听到这话,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如果是前两年,或许我还会立刻答应下来,甚至还会为苏展的安危而担心,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到医院去。

但此刻,我的心已经冷如寒冰,声音也变得冰冷而决绝。

“苏轻语,我去可以,但是,500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给你三十秒钟考虑!”

说完这句话,我挂断了电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后,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感。

我知道。

当我提出这场金钱与生命交换。

我和苏轻语的夫妻情分在彼此心中都彻底结束了!




十几秒钟之后,苏轻语的电话如疾风骤雨般打了过来。

接通之后,苏轻语柳眉紧蹙,语气急促地直接说道:“我们两夫妻这么久了,我爸更是你岳父,救人的事儿,你非要提钱吗?”

我面无表情,冷冷地回应道:“难道到现在你我夫妻二人之间不只剩下钱了吗?”

苏轻语顿时陷入沉默,紧咬着下唇,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随后,我微微扬起下巴,又问道:“这钱......你到底愿不愿意出,不然,我打算睡觉了。”

电话另一头的苏轻语立刻提高了音量,说道:“行,这500万,我可以付。”

她的话语虽然说得干脆,但我明显可以感受到她话语之中的颤抖。

显然,她是十分生气的。

可听到这语气,我脑海里想象着苏轻语火冒三丈的模样,心中却涌起一种小小报复成功的快感。

随后,苏轻语的声音如同冰碴子一般冷冷地说道:“你赶紧过来,只要你献血完,我马上就会把钱转到你的账上。”

而我则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

随即挂断电话。

不到20分钟,我就出现在了滨海市中心医院。

夜晚的医院,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大厅里人来人往,脚步声和低语声交织在一起。

等我来的时候,正看见苏轻语和刘琳医生站在4楼手术室走廊的尽头。

苏轻语身着一袭简约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眼神焦急地与刘琳医生说着什么。

她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点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刘琳医生则是一脸严肃,手中拿着病历夹,耐心地向苏轻语解释着情况。

而苏轻语看到我,眼中顿时一亮,如同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束光。

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一把将我用力扯了过来。

此时的她,神色焦急,脸颊微红,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而刘琳见状,眉头皱得紧紧的,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苏轻语随即对着刘琳急切地道:“刘医生,你赶紧带着陆东去抽血吧,需要多少就抽多少,不要犹豫。他和我爸血型一样,都是rh阴型血,几年前,我爸意外出血的时候,也是他献的血。”

然而,刘琳听到这话却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看向苏轻语,眼神中带着一丝疑虑,问道:“苏女士......你确定?他......”

苏轻语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动作果断而决绝。

随即,她又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催促我更加主动一些。

看着苏轻语这神色,我心中又多了一份凉意。

但如今的我已经无所谓了,本来心里就已经是凉得不能再凉了。

于是,我面无表情,声音冷漠地说道:“刘医生,带我去抽血吧。”

刘琳一听,看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她无奈地转过身,将我带向了电梯口。

而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苏轻语的目光完全聚焦在那手术室的门上,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虑,哪里有一点担心我死活的样子。

而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灯光有些昏暗,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周围偶尔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来到电梯口前,刘琳猛地停下脚步,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与不解,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陆先生,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身体状况本就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抽血这种事情,哪怕只是区区三四百cc,都可能成为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难道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吗?那颗时刻需要小心呵护的脑袋,你怎么能如此轻视?”

我轻轻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决绝。

“抽个几百cc血,死不了人的。如果真的因此倒下,或许也是一种解脱。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瑶瑶。”

我的语气平静而诚恳,这份淡然却让刘琳愣住了。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约过了十分钟,采血终于结束。

虽然只是几百cc的血量,但当我从抽血室踉跄而出时,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只能依靠着墙壁的支撑才勉强站稳脚跟。

这时,刘琳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包温热的牛奶,动作轻柔地将它递到我手中。

“慢点喝,别喝得太急,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愣了愣,看着手中的牛奶,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头。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微微颤抖地说了声“谢谢”,缓缓在抽血室的门口坐了下来。

幸运的是,市中心医院的设施相当完善,走廊内暖气充足,温暖的气流轻轻拂过,驱散了周遭的寒意。

若非如此,在这寒风稍露的时节,置身于其他条件一般的医院,我恐怕早已支撑不住,濒临晕厥的边缘。

我靠着墙壁,小口吮吸着手中的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丝舒适的慰藉。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两名护士,她们手持从我体内抽取的血液袋,步伐匆匆,向电梯的方向疾行而去。

三分钟的时间,在牛奶的温暖与心头的思绪交织中悄然流逝,我手中的牛奶已见底,身体也随之暖和了许多。

尽管脑癌的阴霾笼罩,但得益于这些年在家中的勤劳,虽未刻意锻炼,我的身体却意外地保持得相当不错。

又静养了两分钟,我缓缓起身,脚步虽慢却坚定,一步步迈向电梯门。

很快。

出了电梯。

手术室外的场景映入眼帘。

苏轻语、沈月红、李敬明等七八个人焦急地聚集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我此行的目的明确,便是向苏轻语索要那笔早已商定的款项。

只待她完成那500万的转账,明日,我便会让律师将离婚协议书送至她的面前,为这段关系画上句号!

然而,此刻的苏轻语正与一位身穿手术服、口罩遮面的医生交谈着。

即便隔着口罩,也能从医生紧锁的眉头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急切中,感受到事态的严峻。




刘琳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白大褂,轻盈地步入病房。

她的目光甫一触及我和叶瑶,便温柔地停留在了叶瑶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

“琳姐姐......”

叶瑶见状,轻声一呼,眼眸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回以了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

“叶瑶同学,对这的环境还满意吗?”

刘琳的声音柔和而亲切。

叶瑶闻言,小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满脸兴奋地说:“琳姐姐,这里太好了!我从小到大,从没住过这么明亮、这么干净的房间!”

说着,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

刘琳望着叶瑶那张乖巧可爱的脸庞,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酸楚。

随后她的目光转而投向我,那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与理解。

我深知她内心的想法——

之前,

我向她详细介绍过我和叶瑶之间那份特殊的帮扶情谊。

刘琳无疑能感受到,我能坚持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

更何况,我还背负着脑癌的沉重诊断,生命之光已黯淡至不足一年之期。

而这时,刘琳仿佛变魔术般,从身后缓缓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礼盒,轻轻放在了叶瑶面前的床头柜上。

叶瑶好奇地打开礼盒。

只见,里面躺着一个精致小巧的蛋糕,上面点缀着鲜艳的水果和细腻的奶油花纹。

瞬间,病房内弥漫开一股诱人的奶油香和清新的果香,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好香......

就连我也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那甜香仿佛有魔力,悄悄抚平了内心深处的焦虑与不安。

我望向刘琳,嘴角不禁轻轻上扬。

曾几何时,刘琳在我眼中是一位严厉至极的女医生,每一次出现都似乎携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此刻,我恍然明白,她前些日子的严厉或许只是对我病情的深切担忧的外露。

只是。

重病科病人这么多,但刘琳却总给我一种特别关注我的错觉。

或许。

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而叶瑶在见到蛋糕的那一刻,眼眸中立刻闪烁起了惊喜的光芒。

她忙道谢。

这时,刘琳突然朝我眨了眨眼,朝外使了个眼色。

我微微点头,回应了她的暗示。

刘琳转而对叶瑶笑道:“叶瑶同学,你先享受着小蛋糕,我和你陆叔叔出去谈点事。”

叶瑶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只是,当我起身走向门口时,叶瑶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陆叔叔,你们聊完了,记得进来继续给我讲你骑行全国的故事哦,我可喜欢听了!”

“好啊。”

我转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点了点头,跟随刘琳步出了病房。

来到住院部走廊的尽头,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叶瑶的病房,心中不禁暗自叹息。

虽然急性白血病在这个时代已不再是不可治愈的疾病。

至少比我这脑癌要好得多,但治疗的关键在于骨髓配型的成功。

若无法找到匹配的骨髓,那这病与绝症无异,有时甚至几个月内就能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想到这,我嘴中不禁有些干,不由自主地伸手往裤口袋里掏去。

然而,指尖触碰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布料,我这才恍然,自己身上早已没有了烟。

这个动作虽小,却没能逃过刘琳敏锐的眼睛。

她顿时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

“不是吧?陆先生,你自己是什么情况难道还不知道吗?确诊之后......竟然还想着抽烟?”

我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是在自嘲,又似是在掩饰内心的苦涩。

“刘医生,人死面朝天,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能抽几口算几口,总比憋屈着死要好吧。”

说完,我抬头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刘琳愣了一愣,紧接着瞪了我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陆先生,你就甘愿放弃?你放得下你的妈妈,还有现在这位叶瑶同学吗?如果没有了你,你以为......她们就能活得下去?”

我沉默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是啊。

我可以了无牵挂地死去,但那些关心我的人,以及我关心的人呢?

他们该如何承受这份失去的痛苦?

刘琳见我不说话,又接着问道:“而且,现在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哦?”

我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她,等待着下文。

刘琳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你今天交了5万块钱进医院,考虑到叶瑶的病情还算稳定,今晚她好好休息,明天才会做全面检查。但明天的检查费用,就得三万多块钱!”

我一听这话,暗暗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沉重的压力。

而我,对于治疗急性白血病的具体费用,以往确实知之甚少。

于是,我皱着眉头问道:“刘医生,跟我说实话吧,治疗叶瑶的病......一共要准备多少钱?”

刘琳闻言,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我试探性地问道:“10......万?”

刘琳苦笑了一声:“陆先生,你别开玩笑。”

“整个治疗过程,光是检查费用就不下于10万块。”

“再加上骨髓配型、手术费用以及后期疗养,至少不会少于100万。”

听到这,我的身子不禁一颤,面露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100万。

我现在哪去找100万啊?

把车卖了,撑死能回个七八万。

而那艘大游艇,一时半会儿又怎么可能卖得出去?

更别说,现在是冬天,玩游艇的人就更少了!

1500万的大游艇,总不可能一两百万贱卖吧?

然而,刘琳看到我的为难模样,却不禁笑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点亮屏幕,递到我面前。

我往屏幕上一看,竟是我参加李敬明新书发售会时的场景。

画面中,我与苏轻语并肩而立。

显然,刘琳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她收起手机,笑道:“陆先生,我之前是真没想到,你竟是我们滨海市大企业家苏轻语的老公。那100万对你而言,应该也就不算什么了。”

“所以,我是建议你先打100万到医院账上,这样医院就能对叶瑶进行最全面、最好的看护。如果你真发生了什么意外,后续的治疗也能继续进行!”

“不然,你还说什么让叶瑶在医院里面学习,甚至如果允许,还要参加高考?只怕医院里的这些领导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这对我们医院的看护工作具有很大的挑战。”

面对刘琳的话,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行,钱的事,我解决。”

“不过,接下来还是得麻烦刘医生你多多帮我照顾叶瑶了。”

“你知道我的病......刘医生,如果我发生什么意外,也请你......跟她说我出国干活去了。”

说着。

我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刘琳看到我这副模样,也不禁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