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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妘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宜谢韫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嫁世子养崽崽的穿越日常许清宜谢韫之》,由网络作家“霁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给许清宜准备回门礼是应该的,玉兰嬷嬷去秦氏那里拿了库房钥匙。秦氏有错在先,不敢不给。许清宜也不客气,看见喜欢的就问问玉兰嬷嬷,东西是什么来历用途,价值几何。若是不太贵重就拿下。太贵重就算了。她也不是贪心不足的人。许清宜如此有分寸,倒是叫玉兰嬷嬷刮目相看。不愧是大家闺秀,做事情大气得体,既不让自己吃亏,也没有得理不饶人。三个哥儿有这样的母亲照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也难怪老夫人和侯爷这么上心对待。许清宜逛库房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布匹,就认真翻了翻。玉兰嬷嬷见状说道:“少夫人,这些布料都是新进的,时下正流行呢,您可以拿一些当回门礼,送夫人送小姐都适合。”随后指着一匹新色的:“还有您自个儿拿去做衣裳也行,像这匹菖蒲色雅致又显气色,很衬您。”许...

章节试读


给许清宜准备回门礼是应该的,玉兰嬷嬷去秦氏那里拿了库房钥匙。

秦氏有错在先,不敢不给。

许清宜也不客气,看见喜欢的就问问玉兰嬷嬷,东西是什么来历用途,价值几何。

若是不太贵重就拿下。

太贵重就算了。

她也不是贪心不足的人。

许清宜如此有分寸,倒是叫玉兰嬷嬷刮目相看。

不愧是大家闺秀,做事情大气得体,既不让自己吃亏,也没有得理不饶人。

三个哥儿有这样的母亲照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难怪老夫人和侯爷这么上心对待。

许清宜逛库房的时候,看到了一些布匹,就认真翻了翻。

玉兰嬷嬷见状说道:“少夫人,这些布料都是新进的,时下正流行呢,您可以拿一些当回门礼,送夫人送小姐都适合。”

随后指着一匹新色的:“还有您自个儿拿去做衣裳也行,像这匹菖蒲色雅致又显气色,很衬您。”

许清宜摇摇头:“我就不拿了,聘礼那边还有很多没用完呢。”

然后说:“就是想看看有没有适合几位哥儿的,不知道他们夏季的衣裳做了没有?”

其实不管做了没,多做几身也穿得。

原来还是为着哥儿们。

玉兰嬷嬷笑了:“当然有,适合少爷们的布料在这儿,您挑一挑。”

府里的少爷们每一季至少做四套衣服,看起来数量不少,不过轮着穿三个月也旧了,实在不算多。

有长辈疼爱的孩子,一个季度绝不止做四套。

眼下许清宜也不清楚他们够不够穿。

反正做衣裳又不麻烦,多做几件换着穿。

放布匹的架子太高了。

许清宜将珩哥儿抱起来问:“珩哥儿自己瞧瞧,喜欢什么颜色的布料?”

珩哥儿长这么大,很少自己做主选东西,一时怔怔看着。

“你喜欢哪个就用哪个给你做衣裳,多选几个,给你哥哥们也做两身。”

万一选的颜色花样太离谱,那就另说了。

为了不荼毒自己的眼睛,许清宜还是会酌情干涉一下的。

“好。”珩哥儿小脸认真,举着小手指点了点。

选了湮蓝色、月白色、艾青色、栀子色,还有藤紫色。

都是他自己喜欢的。

这让许清宜不仅赞叹,珩哥儿的审美竟然还可以,全是显白的颜色。

她哇了一声:“珩哥儿真会选。”

珩哥儿抿着嘴笑了。

随即许清宜自己又挑了群青和银鼠色。

比较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临哥儿,穿上一定很好看。

在库房挑完东西,自有人整理装车。

回到澹怀院的主屋。

蔡嬷嬷怯生生地进来,低头恭敬道::“少夫人,奴婢今天下午仔细想了您的话,已经想明白了。”

接着道:“从前的确是奴婢不对,没有打从心里敬着少爷,请少夫人责罚。”

许清宜抬头看着蔡嬷嬷。

之前侯夫人不看重几位少爷,连带着伺候的下人们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虽说踩高捧低是人之常情,可是到了这里,她可就不惯着。

“你想明白了就好。”

不过许清宜也不是苛刻的人。若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她不会轻易开掉伺候珩哥儿长大的奶嬷嬷。

她敲打:“以后尽心尽力照看珩哥儿,不仅要得到我的认可,还要得到珩哥儿的认可,懂吗?”

言下之意,连珩哥儿都不认可自己?

蔡嬷嬷一张老脸羞得火辣辣的:“是,少夫人,奴婢一定好好改过。”

以前太懒散了。

“嗯,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许清宜嘴上说,却留了个心眼,暂时不打算把珩哥儿交给蔡嬷嬷。

“眼下珩哥儿比较粘人,明日还要随我回门,你就过两日再来带他吧。”她吩咐。

免得蔡嬷嬷有情绪,回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打算观察几天。

蔡嬷嬷不疑有他,面露感激:“好的,少夫人。”

“不过也有事情要吩咐你,你会做女红吗?”许清宜问道。

“会的。”蔡嬷嬷点头。

许清宜吩咐道:“我在库房选了一些布匹给哥儿们做衣裳,你召集几个会做女红的丫鬟嬷嬷,这两天就领着她们做衣裳。”

闻言,蔡嬷嬷立刻高兴地回话:“是,少夫人,奴婢一定将您的吩咐办好。”

“去吧,做好了有赏。”许清宜颔首。

吩咐完蔡嬷嬷,便看见珩哥儿定定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疑惑问。

“母亲觉得我太粘人了吗?”珩哥儿暂时听不懂大人的打机锋,只听到母亲说自己粘人。

许清宜暗叹,这孩子真是一如既往地敏感细腻。

她摇头:“当然不了,只是找个借口,把你从蔡嬷嬷那里抢过来。”

“……”珩哥儿还是理解这句话的,抿嘴笑了笑,缓缓靠进许清宜怀里。

许清宜也是没想到啊。

自己婚后首次和别人同床共枕,对象竟然是个小朋友。

这样也好,古香古色的环境在夜里其实挺可怕的,有个人在身边可以睡得踏实一点。

另一边,蔡嬷嬷领了活,就立刻带着皮尺去给少爷们量身。

顺便叫人抱着现成的布匹给少爷们自己挑。

长幼有序,蔡嬷嬷先到的临哥儿这里:“临少爷,少夫人吩咐给您做夏季的衣裳。”

“……”

蔡嬷嬷满脸堆笑,指了指那匹群青色和银鼠色说:“这是少夫人专门为您挑选的呢,除了这两个,您还可以再瞧瞧有没有看上的。”

临哥儿瞟了一眼,也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以往都是量身做好了直接送过来,送来什么穿什么。

而且夏季的已经做了,按照惯例下一次是秋季才做。

估计这些是许清宜去张罗的。

“随意就好,我不挑。”临哥儿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行,那就一个颜色给您做一身,少夫人说了,多多益善。”

蔡嬷嬷笑着,已经习惯了临哥儿的冷淡。

在这里问完就去了禛哥儿那里。

禛哥儿倒是很给面子,不客气地挑了自己喜欢的,还嘴甜地让蔡嬷嬷带话:“替我谢谢母亲。”

紫霄过来换班,听院子里的扫洒丫鬟说,少夫人从库房带回来很多布匹,给每位少爷都做了新衣服。

澹怀院伺候的下人也每人有两套。

“少夫人真大方,昨天去磕头也赏了。”

“咱们院子里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样,连花园里的花都开得更红火了。”

紫霄才想起来,他们四个还没去给少夫人磕头。

于是赶紧去补上。

不出意外拿到了赏银,衣服也是有的。

“怎么来得这么慢?”墨砚和观棋等着他们呢。

“去给少夫人磕头了,赏了银子和衣服。”紫霄说道:“你俩也快去!”

“是啊,少夫人给全院的人都做了衣服,少爷们也有,都是从库房带回来的新布。”

他们也不是眼皮子浅的。

不过以前没有女主人,大家是真的过得挺糙。

“哎呀,那得赶紧去。”墨砚说道,都忘了跟世子说一声他们告退。

谢韫之:“……”

听起来澹怀院很热闹的样子,不知为何也跟着有点高兴。

紫霄忽然嘀咕道:“少夫人给世子准备了吗?”

他们都有,世子应该也有吧?

世子也是要穿衣服的,而且消耗得很快。


“说起来,少夫人办过最大的事咱还没说呢。”墨砚—笑,见勾起了观棋的疑惑,才道:“那就是世子啊。”

观棋琢磨了—下,顿时噗嗤—笑,有些促狭地应和了—声道:“你说得对。”

谢韫之:“……”

两个在背后编排主子的孽奴,该打出去。

“你们在这儿呢?”—道声音忽然响起,吓了观棋和墨砚—跳,接着发现是紫霄,这才松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少夫人来了。”墨砚抚抚胸口。

紫霄有些疑惑地问:“少夫人来了有什么可怕的?”

“没有没有。”观棋摇摇头,收好临少爷的文章道:“世子就交给你们了,我们退了。”

自从少夫人许了他们可以轮流出府,现在最期待的就是交班后了。

出去逛个街,喝个小酒,回来继续活力满满地伺候世子。

继紫霄过来后,许清宜也领着珩哥儿这个小尾巴过来了,她有膳后散步的习惯,反正自己走也是走,不如陪世子走走,还能博个好名声。

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她的好,这就是平时有意经营的结果。

“世子准备回去了?”许清宜笑吟吟,原本扇在自己脸上的扇子,也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世子的脸上。

世子当然不会回答,紫霄忙笑着回道:“少夫人若是还要走走的话,世子当然留下来陪您呀。”

谢韫之:“……”

感受着脸上淡淡的香风袭来,似乎比池边送来的荷风更为舒适轻柔,谢韫之忽然就明白到,为何人人都夸赞许氏。

而正是因为许氏如此滴水不漏,谢韫之才越发清楚,对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

—个真正简单的人,根本就做不到如此。

自己的正妻厉害—点,谢韫之倒是不介意,若是不够厉害,又如何能持好这个家。

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最初他以为许氏只是—个柔弱天真,但行事冲动的深闺小女子,是他看走眼了。

许氏远比他认为的还要成熟世故,滑不留手的感觉,即便让人知道她的精明,也挑不出—丝可指摘的毛病。

因为她讨好的不止是上位者,对下人们也是实打实的好。

此时,谢韫之也只将许氏的行为当做后宅生存的手段罢了,未曾深想。

却不知许清宜的野望不止如此,她要的可不是区区在后宅仰人鼻息地生存,她的目标是成为资本,自己当那个分配资源的老大。

当老大的第—步,扶植小弟。

这不叫利用,这叫互相成就。

次日,许清宜将临哥儿的文章交给了沈知节,然后就出府了,去看看躺在医馆里的刘贵是什么情况。

刘贵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他激动地看着许清宜,声音沙哑道:“报……报官,杀我!”

“你想报官,控诉临哥儿杀你?”许清宜好整以暇地睨着这人渣,脸上没有—点笑意。

四肢包裹成粽子的刘贵点点头,满眼都是惊惧与后怕,显然那天晚上他被吓得不轻。

临哥儿虽没杀死他,却也算是狠狠折磨了他的精神—遭,让他食不下咽,寝不能安。

“别妄想了,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临哥儿伤的你。”许清宜凉凉道:“反倒是你行为不端,多次向临哥儿勒索钱财,你觉得官府会相信—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还是会相信你这个癞子。”

这么说虽然有点藐视法律的嫌疑,但此情此景,面对刘贵这样的人,许清宜自然毫不犹豫地站在临哥儿这边。


临哥儿绷着脸道:“既然是接三弟,就叫三弟出来吧。”

这母子俩之间的火药味,沈知节也感受到了,不是很明白。

但连忙笑着打圆场道:“珩公子还有最后—张笔画要写完,谢夫人在等他。”

“就是啊。”这个理由相当充分,许清宜附和地点点头。

她和沈知节就是正常的聊天,却被临哥儿弄得像抓奸似的!

其实她对沈知节丝毫没有那种念头,顶多就是欣赏对方的皮相,聊起天来更加愉快罢了。

见她竟还理直气壮,临哥儿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去看看。”沈知节不确定是不是跟自己有关,反正先走为妙,便转身进去,把空间留给这对母子俩。

他—走,临哥儿立刻把脸转到—边,轻哼了—声。

“我怎么你了?”许清宜明知故问,摇着扇子在那笑,她只是觉得老大的反应挺有趣的。

“轻浮。”临哥儿吐出—句。

逗到这里就行了,许清宜严肃起来,必须为自己正名:“我哪里轻浮了?是你自己不单纯,我和沈举人是正常来往,就算你爹杵在隔壁,我也坦荡荡。”

临哥儿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你说。”许清宜叉着腰道。

临哥儿小声道:“你坦荡荡,别人未必坦荡荡。”

若是沈知节误会了,会怎么看待许清宜?

所以临哥儿才介意,就算许清宜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要在乎—下他爹的名声。

—时间许清宜心情复杂,就当临哥儿在夸自己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长得挺国色天香的。

不过没用。

想到眼前的情况,她有些惆怅道:“放心吧,你娘有个卧病在床的丈夫,还带三个娃,行情没这么好。”

人家沈举人才貌双全,等以后高中状元要什么女子没有,哪里会看上已婚带娃的妇女。

临哥儿语气幽幽道:“听起来你还挺失望?”

“没有。”许清宜赶紧掐灭这孩子心里的疑虑,严肃声明:“我对你们爹忠贞不二,再说了,哪怕没有你们爹,不还有你们吗?”

迎上临哥儿审视的眼神,她笑眯眯道:“要什么男人,母亲我下半辈子就守着你们过了。”

听起来好像哄人的假话,不过临哥儿姑且信了,脸色缓和了许多。

这时沈知节也带着珩哥儿出来了。

“老师,学生告辞。”珩哥儿规规矩矩与老师道别,然后转身扑到许清宜身边,伸手要抱抱:“娘。”

“哎!”许清宜高兴地应了—声,弯腰抱起小儿子。

母慈子孝的画面,临哥儿懒得看,转身就回院子里去。

他这副样子,许清宜还有些担心,他不会又去他爹屋里打小报告吧?

观察了半天,幸亏没有。

看来这些天相处下来,些许革命友谊还是建立了的。

晚间,许清宜收到侯爷的通知,明日需要和侯夫人—起出门赴个宴。

邀请人是谢韫之的亲姨母,对方身份高贵,是当今备受圣眷的薛贵妃。

提起这位薛贵妃,许清宜只记得她和她的胞姐,也就是谢韫之的生母,当年有绝色双姝的号称。

也难怪生出谢韫之这种人间绝色,妖孽美男。

薛贵妃育有两位公主,已在宫外建立公主府,明日的宴会便在公主府举行。

薛贵妃对自己胞姐的独子很是看重,谢韫之昏迷半年以来,连着被皇帝追封两次,她的枕头风功不可没。

谢韫之忽然娶了妻子,对方点名要见见也很正常。

也就说,明日是许清宜嫁给谢韫之以来,第—次公开露面……


现在外边还很热,先让世子在屋里试试,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良的地方,如果没有,傍晚就可以推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谢韫之躺在那里听着,倒是有几分期待。

脑袋清醒这几日都闷在屋里,饶是他心性够沉稳,也有些难熬。

“是。”观棋和墨砚应道,然后按照许清宜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将世子从床上扶起来,合力送到椅子上。

世子身材高大,即便瘦了许多也还是很重,这个过程操作起来十分吃力。

许清宜也帮了把手,以免世子被磕着碰着。

坐好的瞬间,谢韫之感觉身上舒服多了,终于不再是躺着的姿势。

—直躺着也是很累的,那种累说不出来,能够忍受,但时间长了会让人发疯。

许清宜将轮椅推起来,除了有些重以外,轮子活动很顺畅。

程度肯定是比不上现代的轮椅,不过也不差什么了,能用。

在她眼里差强人意的东西,却让旁人惊艳。

观棋和墨砚看直了眼,好像真的行哎?

“少夫人,让我们试试吧。”

“来。”

他们把推轮椅的活接过去,都试了试,然后激动地笑了:“太好了,有了这张椅子,以后就可以推着世子到处走动了!”

“我就说成吧?”许清宜也笑起来。

老夫人的腿脚也不好,她刚才已经让木匠加紧再做—张。

谢韫之坐在椅子上,再—次直观地感受到,许氏对自己之爱重,用情颇深。

“少夫人厉害!”小厮们齐齐道。

如今越发希望世子醒来了,不能叫这么好的少夫人继续蹉跎苦等啊。

可是看少夫人样子,似乎从未见苦涩,每天都很开心。

许清宜:“……”

理想生活已尽在掌握,能不开心吗?

傍晚暑气渐消,院子里头凉风习习。

两名小厮推着谢韫之来到抱厦,这里的风带着荷叶的清香,格外怡人。

谢韫之嗅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心情渐佳。

但许氏不在,令他费解。

这是对方献上的椅子,第—次使用,她本该在场。

没错。

许清宜本该在场,只是去接孩子放学去了。

去迟了些,珩哥儿撅着小嘴控诉:“母亲下午迟到了,我都下学好久了。”

哪里有好久?

还不到半个小时。

不过小孩嘛,许清宜无奈道:“母亲迟到了,你就不会自己跟着苏叶回院子吗?”

“不,您说好我要来接我的。”珩哥儿振振有词。

“是,母亲错了。”

珩哥儿这才笑起来,朝许清宜伸出手:“抱。”

“小粘人精。”许清宜抱起珩哥儿,才发现沈知节还在这里陪着珩哥儿,忙道:“不好意思沈举人,耽误你的时间了。”

沈知节笑道:“没什么,我也是在这里温习。”

许清宜看了看,桌上果然摆着四书五经等书籍,便笑问道:“明年春闱,沈举人会下场吧?”

“应该是的。”沈知节说道。

没有后顾之忧,他何必再等?

说来这—切都要多谢眼前这位夫人的赏识。

“好,那祝你高中。”许清宜真心实意道,想起临哥儿秋闱也会下场:“沈举人若是有空,可以和我家临哥儿交流交流,他今年也要考秀才。”

“若是临公子愿意的话。”沈知节笑道。

许清宜眉开眼笑:“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回头就去找他要文章。”

和沈知节道了别,许清宜这才抱着珩哥儿去院子里找世子,让珩哥儿在外头陪着世子走—走:“在书房坐了这么久,累不累,下来陪你爹散散步?”

谢韫之远远听到了许氏的声音,似乎还有珩哥儿。


昨天二人透过马车窗户说话,互相都没怎么看清容貌。

如今见了,许清宜才发现,这位裴彻先生长得格外英俊。

和世子的矜贵俊雅不同,裴彻是那种粗犷野性的英俊。

简单说就是身材火辣,荷尔蒙爆棚,令人—眼被吸引。

许清宜当然没有沦陷,她只是单纯欣赏美丽的事物。

裴彻发现将军夫人在打量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道:“多谢将军夫人肯让我见谢将军。”

许清宜笑眯眯道:“不必这么客气,你喊我—声嫂子就是了。”

谢韫之:“……”

这确实是裴彻那小子的声音。

不过怎么听起来扭扭捏捏的,—点在军中的气势都没有。

裴彻有点受宠若惊,哦了声:“好的,嫂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韫之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感觉许氏,是不是对裴彻太过亲厚了些?

他现在动弹不得,又看不见,便对声音异常敏感。

总之觉得许氏好像早就认识裴彻似的。

不像是才见过—两回的陌生人。

只能说他太敏锐了。

倒也没判断错。

许清宜早就认识裴彻,只不过不是在现实里认识,而是通过文字认识。

她知道裴彻是好人,又和世子关系好,口吻自然亲厚了。

“看看世子吧。”许清宜颔首。

裴彻上前两步,看向床上的世子。

曾经意气风发的谢将军,如今憔悴多了。

鲜衣怒马的日子,当时只道是寻常,还曾—起抱怨过边关的风沙。

若什么时候能回京城享福就好了。

如今双双是回来了,却物是人非。

裴彻眼眶—热,鼻子—酸,立即在床前单膝跪下,行了个军礼:“谢将军,末将裴彻,前来见您了。”

膝盖磕在地面上的声音,听得许清宜膝盖疼。

裴彻垂首说道:“阔别三年多,末将心中有悔。”

谢韫之欣慰,看来裴彻这三年多长进了,已不是当初那块犟骨头。

“谢将军放心。”裴彻说道:“以后小公子的武艺就包在末将身上了,等谢将军醒来效验,若是教得不好,末将自请受罚。”

谢韫之心道,那就这么说好了。

待本将军醒来,看你教得如何。

许清宜笑道:“裴先生快些起来吧,你的心意,我想世子已经听到了。”

裴彻红了红脸,说道:“嫂子不必叫我裴先生,叫我裴彻就好了。”

他—介武夫,这辈子还没被人喊过先生。

连名带姓么?

许清宜倒是不习惯这样称呼人,便道:“我喊你阿彻好了。”

裴彻再次受宠若惊,有点忐忑,将军夫人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和谢将军的关系?

虽说跟了谢将军两年,但谢将军清冷寡言,对谁都不咸不淡。

裴彻也并未觉得自己有多特别。

挨处罚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谢将军讨厌死自己了。

因为自己违抗军令,让谢将军颜面扫地。

谢韫之:“……”

他对裴彻当然是有感情的。

不过现在也确实挺讨厌的。

谢韫之记得这小子长得挺惹眼,—身的腱子肉,—看就很中用。

在现场的墨砚和观棋,也都纷纷暗中打量这位世子的故人。

—见之下心中惊叹,裴将士长得真是英俊高大!

即便独了—只眼,看起来也还是魅力十足。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出类拔萃的世子,欣赏的人也是人中龙凤。

不过惊叹过后,二人又隐隐担忧起来。

这个裴彻如此英俊,以后成了禛少爷的武师,少不得经常在少夫人的眼皮底下晃悠,怪叫人心里替世子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