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女友带情夫参加我的回国宴,我扭头娶别人盈盈季陌白

本书作者

沐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盈盈季陌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友带情夫参加我的回国宴,我扭头娶别人盈盈季陌白》,由网络作家“沐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盈盈铁了心要让我留在她身边。也害怕极了我会离开。所以她直接将婚礼日程提前到了三天后。我机械地被她带去拍婚纱照,试衣服,选戒指...她认真地一个又一个挑选钻戒,时不时回头温柔问我:“老公,你觉得哪个好看?”我不理她,她便自顾自地选定一个最大的付款。再强硬地戴到我手指上。离开首饰店时,我顺手将钻戒扔进了路边的火盆里。钻戒瞬间被烈火吞噬。盈盈下意识地将手伸进火盆里去捡,不过被大爷拦住:“你这小姑娘!手不想要了啊!”盈盈抬眸看我,眸子里满是伤心和不解:“为什么?”“怎么,你的情夫可以扔,我不行?”盈盈盯了我半晌,点头应了声,转头重新回了首饰店。再次出来时,手里拿着满满一堆戒指放到我面前:“给,扔吧,扔完就消气了好不好?”看吧,倒像是我在无...

章节试读



盈盈铁了心要让我留在她身边。

也害怕极了我会离开。

所以她直接将婚礼日程提前到了三天后。

我机械地被她带去拍婚纱照,试衣服,选戒指...她认真地一个又一个挑选钻戒,时不时回头温柔问我:“老公,你觉得哪个好看?”

我不理她,她便自顾自地选定一个最大的付款。

再强硬地戴到我手指上。

离开首饰店时,我顺手将钻戒扔进了路边的火盆里。

钻戒瞬间被烈火吞噬。

盈盈下意识地将手伸进火盆里去捡,不过被大爷拦住:“你这小姑娘!

手不想要了啊!”

盈盈抬眸看我,眸子里满是伤心和不解:“为什么?”

“怎么,你的情夫可以扔,我不行?”

盈盈盯了我半晌,点头应了声,转头重新回了首饰店。

再次出来时,手里拿着满满一堆戒指放到我面前:“给,扔吧,扔完就消气了好不好?”

看吧,倒像是我在无理取闹。

围观路人看不下去,过来指责我:“你看你这小伙子,真败家,拿什么消气不好,非烧钻石消气!”

“我们国家的资源就是被你们给浪费的!”

“小姑娘,你说你嫁给他干什么!

败家!”

盈盈不理他们,自顾自的将手里一捧钻戒全部扔进火里。

看着他们一点点消失不见,盈盈问我:“满意了吗?”



很快,婚期到了。

只有结婚的那天晚上,盈盈肯放我自己一个人。

其他时间,她都一直守着我。

那天晚上,我去了我和盈盈的家,将妈妈的西服打包拿走。

与此同时,我趁人不注意,飞快跑上了路口的那辆汽车。

车辆开始在车水马龙中疾驰。

蓝兰侧头看我:“想好了?

以后都不回来了?”

我抱着西服重重点头,将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牢牢刻在心里。

蓝兰叹了口气:“走吧,老师和师兄师姐们都在等你回去。”

我抬眸看她:“那你呢?”

她眉眼有点不自然,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我...你回去的话我当然也没意见。”

不一会,车后面跟来了一辆黑色卡宴。

在黑暗中,犹如一只豹子对汽车穷追不舍。

蓝兰眯起眼睛,将油门踩到底。

两辆豪车一前一后疾驰,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很快,车子到达机场。

我抱着东西飞快跑进去。

后面的盈盈看着我的背影无助大喊:“陌白!

你不要我了吗!”

这一次,我没有回头。



出国之后,盈盈不停的给我打电话。

但是我都拒接了。

之前的朋友们听说我再次出国,也哭着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他们说想要补偿我。

可我这次不会再回去了。

朋友圈里,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向我道歉。

我只装没看到。

有些风吹就倒的友情,不要也罢。

后来,听说盈盈将梁风告上了法庭,让他还钱。

但是这些钱早就已经被梁风挥霍没了。

梁风只能进去坐牢。

那天,朋友圈里一众的帖子都是:“恶有恶报。”

看来他们也是恨极了梁风。

我将盈盈拉进黑名单之后,盈盈脾气也上来了。

只以为我像往常一样,生气后自己待几天就好了。

所以她大方地给了我三个月冷静期。

她说:“你现在不太理智,你冷静冷静我们再聊。”

她坚信我不会扔下她。

直到两个月后,我更新了一组喜帖。

结婚的主人公是我,和蓝兰。

我回到国外之后,师门的师兄师姐们总是暗搓搓地撮合。

我和她也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更新喜帖的那天晚上,盈盈用了几百个不同的号码给我打电话。

“陌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娶她!”

“陌白,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从七八点一直打到了晚上十点。

我受不了她,直接选择关机。

第二天的婚礼上。

我和蓝兰正要交换戒指。

婚宴大厅的大门突然打开,尽头处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

是盈盈。

她额间已经生出了一些白头发,整个人丝毫不顾及形象。

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地赶到了我的结婚现场。

“陌白!

别娶她!”

蓝兰眼睛危险的眯起,即将示意保安过来将她拦住。

生怕我跑了一样。

盈盈小跑着过来。

看到我身上的西服时,她满脸嫌弃:“陌白!

这个女人不爱你,不然不会让你穿这么破的西服!”

“陌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背叛你!”

我垂眸看向身上的西服。

这是被梁风毁坏的那一件。

蓝兰为了这件西服,几个晚上没有睡觉,请了不计其数的技术人员修缮。

甚至每一个钻石,每一颗珠宝都力求和之前一模一样。

但是盈盈不会。

我甚至能想象她会怎么说:“就一件西服,重新买一件得了,你别矫情!”

保安已经开始朝她走过去,我摇头示意他们离开。

我和盈盈,今天也该有个结果。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看向盈盈,认真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你还记得吗?”

她絮絮叨叨的嫌弃骤然停住,脸上满是错愕。

我朝她笑笑,笑容里满是释然:“我曾经跟你说,这是我爸留给我的遗物。

但你不在意,还纵容梁风破坏它。”

“我吃芒果会过敏,但是每年过生日你寄过来的都是梁风喜欢吃的芒果蛋糕。”

“你习惯了我对你的好,所以从不在意我的感受。”

“但是今天,是我和蓝兰生命中最重要的场合,你能替我想一次吗?”

盈盈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她跌跌撞撞地走下台,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不甘。

她在人群中,眼睁睁地看我们度过了整场婚礼。

不知道过了多久,宾客都已经散场的时候。

盈盈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转身向外走。

她曾经站立的地方,落下了一地泪痕。




她和梁风大力拉扯我走到门口。

猛地将我推入黑漆漆的夜色中。

“滚出去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完了再滚回来!”

紧接着把大门关上。

又是一声惊天雷劈下来。

映得花园里明暗交叠。

一阵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我好像抓紧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拍门:“求求你,让我进去,我害怕...盈盈,求你了,让我进去...”我太害怕了。

强烈的害怕导致控制不住的头晕恶心,整个人天旋地转。

甚至在想,如果她今天放我一马,过去的伤害一笔勾销。

但是她没有。

她在跟梁风调笑之余,冷哼一声:“装什么啊,不就想跟梁风争宠吗,你根本就不怕打雷,别装!”

我之前不怕打雷。

但是那天晚上,混合着拍门声和雷雨声孤立无援的晚上。

我便对打雷产生创伤性应激障碍。

盈盈一直没打开门。

晕晕乎乎之中,我仿佛看见了年少的盈盈。

我被反锁进器材室,盈盈不顾老师劝阻,固执地用砖块一下一下砸开门锁。

一束光照在她的身上。

她就像个女神一样,降临在我面前。

女神娇小的身体费力地背着我,走了好远好远...我醒过来时,是在一个女人的背上。

昏黄的路灯照在她脸上,我迷迷糊糊问:“是盈盈吗?”

蓝兰都要被气笑了,顶着后槽牙闷声道:“季陌白,你看看老娘是谁!”

朦胧中,我只有一个念头。

女神换人了。

走了不知多久,身后传来巨大的刹车声。

随后便是一人急促的脚步声。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盈盈已经一把挠在蓝兰脸上。

蓝兰背着我的身形晃动。

她小心翼翼的扶我靠在路灯旁。

接着两个女人毫不客气的扭打起来。

盈盈狠狠揪住蓝兰的长发:“谁允许你碰我男朋友!

他是我的!”

蓝兰冷哼一声:“以后可不一定!”

盈盈一双眸子能喷出火来,下手更加用力。

她口口声声说着我们过往的经历:“我们相处十年,在一起五年,见过彼此的家长!”

“他早起为我做过饭,凌晨为我买过药,我大病一场,他衣不解带陪着我!”

“你拿什么跟我比!”

她冷哼一声,还不忘谴责我:“就是国外呆久了,一点都没有之前的温润,真让我失望!”

蓝兰停下来,看向我的目光里全是心疼。

她咬紧牙根:“他在国外要是他妈的还温润,早被逼死了!”

盈盈动作顿住,絮絮叨叨的声音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什么意思?”蓝兰冷笑着:“他一天打三份工,晚上只能住在鱼龙混杂的巷子里,不养成一身刺,早被那些人渣活吃了。

你别装不知道!”

盈盈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眼睛赤红:“他为什么会去打工!

三份工!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个苦!”

蓝兰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冷笑。

盈盈突然想起什么,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艹!

我不该把这事交给梁风!

他竟敢...”盈盈用力揪自己的头发,赤红双眼,悔恨交加。

蓝兰仍觉得不够,继续说:“他是你男朋友,那他在国外被人跟踪尾随你知道吗?”

“他兼职被人欺负你知道吗?”

“他一个人在房里拿着菜刀防身,被外面几个喝醉的混蛋拍门骚扰你知道吗?”

“他想你想得睡不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好几次他做梦都在哭着找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你口口声声说是他的女朋友,可是留学三年,我一次都没有见过你,你但凡去过一次,就能知道他过的是什么生活!”

“可是,你人在哪啊!”


盈盈惊愕住,没想到我会生活的这么艰难:“他...他没跟...”电光火石间,她全都想起来了。

她不是忘记了,而是从头到尾没有在意过。

我遇到的所有困境,都跟她说过。

但她每次的回复都是同一句话:“你要坚强。”

这段关系里,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在付出。

她可以理所应当地享受我对她的好。

我也明显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回复越来越敷衍,语气越来越不耐。

一开始我还能骗自己,说她只是在忙工作。

但是当我回来,见到梁风之后,我彻底明白了。

这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蓝兰搀扶着我渐渐走远。

盈盈一个人呆坐在地上,眼泪无声无息的爬满整个眼眶。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酒店里醒来的。

蓝兰端着早餐过来,忍不住嘲讽:“就是那样一个渣女,让你盼了三年?

出息!”

我试图为自己驳回一些颜面:“我已经不喜欢她了。”

蓝兰:“可是你昨晚叫了一整晚她的名字。”

“哦。”

我想半天也没想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会喊盈盈的名字?

想的太过投入,以至于错过了蓝兰眼中的落寞。

吃过早餐后,我接到了盈盈的电话:“下来,我在你酒店楼下。”

她的声音带着一宿没睡的喑哑,听上去疲惫极了。

我犹豫片刻,还是下去了。

我只想跟他说清楚,所以连睡衣都没换。

盈盈在车里走神,见我过去,连忙下车帮我打开副驾驶。

我这才注意到,里面和梁风相关的东西都被拆除了。

盈盈发丝凌乱,面向我却是小心翼翼带着讨好:“陌白,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吗?”

决绝的话到嘴边转了几圈,还是变成了一句:“好的。”

我还是学不会拒绝她。

最后一次了。

车子缓缓驶离酒店,透过副驾驶的窗户,我看到了蓝兰正在楼上盯着我看。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不知不觉,车子驾驶进了一处别墅,这是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

别墅里面歌舞升平,强烈的音乐节奏席卷我的大脑。

我一向不喜欢太过吵闹。

盈盈推开别墅大门,梁风和所有兄弟们都停了下来。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他们在聚会。

我好像一个闯入他们世界的外人。

我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不过被盈盈一把拉住。

梁风看到我的瞬间,脸色不怎么好看。

如果说之前在我的欢庆宴上他还有所顾忌,那么现在他已经把自己的不满很明显地表现出来。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我面前:“滚啊,这是我家,不欢迎你!”

在场我的所有朋友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肯为我说话。

盈盈嘴角勾起,下一秒,她的巴掌落到了梁风脸上。

“啪”地一声响起。

梁风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

兄弟们几乎是立刻跑上来安慰他,顺带指责我:“陌白!

大家都是朋友,你这是干嘛!”

“你撺掇盈盈来打梁风,你还算是个人吗!”

“你太过分了,算我之前瞎了眼跟你做朋友!”

“......”他们絮絮叨叨地,好似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分明三年前,送我去机场的路上。

他们也是泪眼模糊,拍着胸脯说一定会等我回来的啊!

盈盈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疼,她抡起凳子砸在地上。

发出一声巨响。

盈盈大骂:“你们他妈的都有病吧!”

“他,这个贱人,私吞我给陌白的学费生活费!

害得陌白只能自己一个人住在贫民窟里!”

梁风愣住,似乎没想到会被揭穿,却还是嘴硬道:“你给我了就是我的!

凭什么还要给别的男人!”

其中一个朋友呼吸一滞:“贫民窟??

陌白,之前我跟你打电话,你说你忙着打工,原来,不是借口?”

他们都以为,我出国一趟便忘了之前的朋友。

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用忙当理由,拒绝接电话。

没有人想过,我是真的缺钱。

再加上梁风的挑唆,他们便合理地孤立我。

他们齐齐呆住,控制不住地想要上前安慰我:“陌白...从小到大没受过苦,这三年你怎么熬过来的啊!”

“对不起...对不起陌白,你好不容易回来,我们还这样对你...陌白,是我们误会你了...”不过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和他们隔开距离。

注意到我的抵触,几个人眼眶瞬间泛红。

想到我回来这些日子对我做的事,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盈盈握紧拳头,半跪着揪住梁风的脖领子:“你还死不悔改,老娘打死你!”

我拦住盈盈:“别装了。”

她不愿意承认,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我在他国举步维艰。

所以她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梁风头上。

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但是其实,从一开始她让不喜欢我的梁风负责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她对我并不在乎。

让情人负责男朋友的生活费,真是滑稽。


拿到录取通知时,考虑经济因素,我一开始不打算去。

但是盈盈家不缺钱,盈盈的爸妈强烈要求让我出国读博。

他们说,有个出国留学的博士女婿,听上去有面。

所以他们通过盈盈将每年的学费生活费打给我。

一开始,我也算得上是衣食无忧,但也只维持了几个月。

几个月之后,盈盈说好的生活费再也没有打来。

我只能靠着自己勤工俭学的钱交了学费。

因为贫穷,只能租在一处破败的房子里。

房子周围总有几个黑脸大汉徘徊。

我的体型和他们相比,完全不占优势。

所以我尽量自保,睡觉时只能将所有的门窗锁上,甚至会在一个门上加固几把锁,再堵上大衣柜。

就算这样,还是会有几个喝醉的大汉大声拍门。

我给盈盈打电话,试图转移自己恐惧的注意力。

盈盈只说:“宝宝,我在公司很忙,你坚持坚持,天亮就好了。”

接着便挂断电话。

而我,手里紧握着菜刀,不敢睡觉,睁着眼到天亮。

我固执地翻到了她那天的朋友圈:“小学弟就是麻烦,笨笨梁风还怕打雷,哄了一晚上才睡着。”

底下是阿全和其他兄弟们的留言:“说我兄弟是吧!

你多哄哄怎么了!”

“就是就是!

不许欺负我们梁风!

PS.记得屏蔽陌白。”

所以,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所有人都瞒着我。

在我起早贪黑忙学业,想着早点毕业回来见盈盈的这三年里。

盈盈将我的朋友们,全部变成了梁风的挚友。

只留下我与他们格格不入。



我脸色难看的厉害。

盈盈妈妈看到,只以为我是累了。

让盈盈带我回家。

我行尸走肉般跟着盈盈到达车库,看到车的一瞬间,整个人一激灵。

在里面见到的东西还历历在目。

我咬牙甩开她:“滚啊,离我远点!”

盈盈深呼吸一口,耐心道:“那你怎么回去!”

我不理她,踉踉跄跄地径自往回走。

我就这样一小步一小步往家的方向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

盈盈开着车灯,缓缓跟在我身后。

当初盈盈知道我喜欢安静,所以特意把房子买在了郊区。

我走了足足两个小时,脚都磨肿了。

回到家,盈盈阴着一张脸:“你到底在闹什么?”

“出国一趟,真是养的你跟个女的一样越来越娇气了!”

谁养我?出国三年,我挣扎着活了三年。

我哪有资格娇气。

我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打量屋内的布置。

我的书房被改成了游戏房,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游戏。

梳妆台上放满了不属于我的男士化妆品。

就连洗漱间的茶杯上,也用可爱贴纸贴上了“梁风专用”。

曾经我与盈盈精心布置的房间,现在全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我累了,不想再计较。

我拉开一间客房,只想好好睡一觉。

客房里,俨然坐着身穿结婚西服的梁风。

我愣住了。

这件西服,是我爸爸的遗物。

他只剩下了这样唯一的一件遗物!

他曾经指着西服对我说,以后结婚后,要像他对妈妈一样,爱护我未来的妻子。

他是这是男人的责任。

现如今,那件西服正穿在梁风身上。

西服上泛黄的部分被他剪下来扔在地上。

西服上绣着的珠宝钻石通通被他拆了下来。

爸爸喜欢健身,身上大块大块的肌肉,所以西服穿在梁风身上松松垮垮。

为此,梁风特意剪下布料重新缝针。

见我进来,梁风挑衅地看我,更加用力的将自己塞进西服里。

“呲——”地一声。

西服缝线的彻底崩坏了。

外面适时响起一阵雷声。

我瑟缩了一下,仿佛看见了爸爸再次从我身边飞走。

我疯了一样抄起旁边的花瓶砸到地上,声嘶力竭地吼:“谁让你动这件西服的!”

“脱下来,你脱下来啊!”

梁风惊讶的躲到盈盈身后,余光却是得逞的笑:“姐姐,我好害怕...”我抄起手里的包,不住往梁风身上砸。

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你脱下来啊,这...这是——”盈盈巴掌狠狠甩到我的脸上:“你闹够了没有!

这是我家!

要撒野滚外面撒野去!”

“就一件破西服,你至于吗!”

“穷疯了吗!”

我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地上。

曾经她说:“陌白,这是我们的家,所以你可以随便布置。”

现在她说,这是她家,让我滚。

那不是一件破西服。

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唯一慰藉。

但是她已经不记得了。




盈盈的父母人很好,没有质问我为什么要逃婚,为什么要娶别人。

二老大老远地出国来看我。

他们拿出手里的随礼,笑着拍拍我的手:“你这孩子,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没嫁给盈盈也是这孩子自己不争气。”

“这红包就当是我们给你的嫁妆。”

“我们两个一直拿你当亲儿子看啊!”

我有点感动。

不管盈盈对我如何,盈盈的父母一直待我极好。

他们临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看我。

带着满身酒气的盈盈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盈盈晕头转向,却一直回头看我。

试图将我刻在心底。

我们都知道,这也许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此日一别,便是永恒。

九月没有三十一号,我们的婚礼从一开始,便是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