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欢薛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我隔山也隔海全局》,由网络作家“枝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句话,裴欢沉默了。她这几年不工作,是因为陪薛洲创业的那几年,太拼命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损伤。那时刚开始跑客户,年轻的薛洲满脸傲气,谈判能力欠佳,没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是她一杯又一杯酒,弯腰低头敬客户,喝到胃出血才换来一个又一个的单子。他创业成功的那年,她的身体也彻底毁了,停经住院了大半年。如今,他却指责她在家调养身体,不去工作。裴欢安静地回到卧室,将今天的孕检报告单撕掉,扔进垃圾桶里。当晚,裴欢又失眠了。只能靠着药物勉强睡两个小时。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几乎天天吵架。就在半个月前,薛洲提出将分公司开到国外,打算去国外定居。裴欢本想借此让薛洲和余雪儿分开。谁知薛洲却提出想带着余雪儿一起去国外。就在今天,薛洲第三次提了这件事。裴欢终于心死...
几句话,裴欢沉默了。
她这几年不工作,是因为陪薛洲创业的那几年,太拼命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那时刚开始跑客户,年轻的薛洲满脸傲气,谈判能力欠佳,没人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是她一杯又一杯酒,弯腰低头敬客户,喝到胃出血才换来一个又一个的单子。
他创业成功的那年,她的身体也彻底毁了,停经住院了大半年。
如今,他却指责她在家调养身体,不去工作。
裴欢安静地回到卧室,将今天的孕检报告单撕掉,扔进垃圾桶里。
当晚,裴欢又失眠了。
只能靠着药物勉强睡两个小时。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几乎天天吵架。
就在半个月前,薛洲提出将分公司开到国外,打算去国外定居。
裴欢本想借此让薛洲和余雪儿分开。
谁知薛洲却提出想带着余雪儿一起去国外。
就在今天,薛洲第三次提了这件事。
裴欢终于心死。
她随意吃了几口饭,余光再次瞥向阳台。
薛洲还在打电话,嘴角挂着一丝宠溺。
裴欢起身走到客厅的白板上,写下一个“七”。
隔天一早,裴欢起得很早。
她醒了就去咨询律师离婚的事情。
“裴小姐,若薛总愿意签离婚协议,这是最好的结局。”
“若他不愿意,你们国内外分居一年,到时起诉离婚胜算很大。”
“不过,你确定要离婚吗?”
李律师是裴欢临时找的。
在得知裴欢想和薛洲离婚时,李律有些意外。
在旁人眼里,薛洲对裴欢无微不至,身边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女人的踪影。
裴欢垂了垂睫毛,水眸浮起一抹哀伤:
“他外面有人了。”
对方沉默几秒,说了句抱歉,裴欢继续道:
“你把离婚协议发给我,我签好邮寄到国外。”
“七天后他坐飞机落地,我会安排人第一时间送给他签字。”
刚挂断电话,裴欢注意到薛洲站在卧室门口。
他目光落在裴欢身上,脸色不佳:
“你刚刚在说什么,什么离婚协议书?”
裴欢没料到会被薛洲听见。
她攥着手机,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释:
“和朋友打电话,她这几天想离婚。”
薛洲没多想。
他从来都不觉得裴欢会舍得离开他,更不会认为裴欢嘴里的朋友就是她本人。
于是,他拿出手机给裴欢看别墅照片。
“我买好国外的别墅了,两栋,大的我们住,小的这栋给雪儿住。”
“两栋别墅的房产证,我都只写了她的名字。你别想阻拦我,她陪了我那么多年,我总要表示表示。”
裴欢心间一颤。
也就是说,她名下一栋别墅都没有?
“你说她什么都不图,现在两栋别墅都只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你创业的那些年,我没少帮你做事,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
薛洲不满地看了一眼裴欢,沉声道:
“我给你的够多了,你该知足。”
“我汇款买这两栋别墅时,她在旁边说她名下没房产。她只说了一句,是我心疼她才给她的,不是她主动要的。”
裴欢心凉透顶,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还想说话,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两人看过去,余雪儿从门口探出一个头。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两个超市的大购物袋。
女生皮肤白白嫩嫩,画着精致淡雅的妆容。
看得出来,她状态很好。
一个月前,裴欢翻看聊天记录时才知道。
薛洲事业有成后,私底下每个月会给余雪儿转五万块。
每一次,薛洲都会说。
“收下,这是我欠你的,不能让你跟着我什么都拿不到。”
“可惜了,她出现得比你早,她运气比你好。”
裴欢目光和余雪儿在半空对视上,女生眼里满是傲气。
虽然穿衣打扮是柔弱白月光的风格,可精致的小脸上写着五个字——我来示威了。
裴欢蹙眉看向薛洲,脸色很差:
“她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个家不允许她走进来一步!”
薛洲有些心虚地撇过头:
“雪儿今天过生日,你同意她去国外,她想借这个日子过来做顿饭感谢你。”
顿了顿,他不满地看着裴欢,指责道:
“人家主动对你示好,你别不领情。这些年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也没什么。”
裴欢看着白板上的‘七’,她深吸一口气,强忍反感道:
“你和余小姐说一下,我不吃香菜,让她做饭别放香菜。”
余雪儿脸上的笑意僵住。
这话说的怎么感觉她像给她做饭的佣人?
余雪儿进到厨房,做了四菜一汤。
她没有端出去,探出个头朝裴欢招手:
“欢欢,帮我端一下菜。”
裴欢走进厨房,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菜。
四菜一汤,都放了香菜。
一旁的余雪儿正拿着淡色口红补妆,将红润的唇涂得没有半点血色。
她看着裴欢,水眸傲慢:
“薛洲看到我这么操劳,肯定很心疼我,他见不得我劳累。”
裴欢瞥了一眼她略显憔悴的妆容,
薛洲确实很心疼余雪儿。
这些天,薛洲总爱和她说:
“雪儿为我付出很多,你只是简单陪我创业而已。”
一开始听到薛洲说这些话,她还会解释两句,如今她什么也不想说。
“天天装柔弱扮可怜,累不累?”
余雪儿冷哼一声,她拿起炖好的汤,不屑地看着裴欢:
“不累啊,总比你累死累活为他付出一切掏空身体,又被他嫌弃强。”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和薛洲离婚。”
裴欢目光清冷,她双手环胸:
“在臭水沟呆久了,想上位了?”
余雪儿放下手里的汤,双手环胸。
她常年被薛洲偏爱,眼里自然充满自信、淡然。
“说实话,我除了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其他方面我比你更适合当他老婆。”
“我和薛洲认识九年,这九年来我们每天都在联系。”
“他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清楚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也清楚他手机的支付密码。”
“198111,你不信可以去试试。”
裴欢神情一滞。
相恋十二年,薛洲从未将支付密码告诉她。
她名义上是正妻,薛洲把正妻的权利给了余雪儿。
“说完了?”
余雪儿见她蹙眉,勾唇得意一笑:
“你忍得了自己的丈夫出轨?”
“夫人,您确定让我退了七天后跟薛总飞去国外定居的机票?”
话筒里传来秘书疑惑的声音。
裴欢站在阳台,她瞥了眼楼下的枯树,做了一个决定:
“嗯,你给我订一张当天回我爸妈家的机票,再给余雪儿订一张当天去国外的机票。”
“七天后,我亲自送他们出国定居,再飞回我爸妈家。”
电话那头的秘书微微一愣。
余雪儿是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夫人这是想干嘛?
她虽有不解,依旧点头:
“好的,夫人。”
裴欢挂了电话。
客厅里,薛洲见裴欢走进来,不耐烦地起身:
“你考虑好了吗?雪儿还在等我回复。”
十分钟前,裴欢刚做好饭。
薛洲一回到家,直接和她摊牌:
“我不想再瞒你了,雪儿其实就住在我们隔壁小区。”
“她陪了我九年,我亏欠她很多,这次出国定居,我一定要带她走。”
裴欢刚将菜端上桌,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其实,这不是薛洲第一次提出要带余雪儿一起出国定居。
他第一次提议时,裴欢歇斯底里地砸了整个客厅,骂他怎么忍心提出这种要求。
第二次提议,裴欢崩溃地扇了薛洲一巴掌,离家出走了七天。
那七天薛洲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这一次,裴欢决定成全他们。
“我让秘书给她订了机票,你们一起走。”
“终于想通了?”
薛洲紧皱的俊脸舒展开,薄唇缓缓扬起。
裴欢垂眸夹起一粒米饭,内心涌起一阵苦涩:
“你不是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内生活?”
“她人单纯,容易被骗。”
兴许是说开了,薛洲索性也不装了。
提起余雪儿,他嘴角挂着笑意:
“雪儿其实比你更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可你运气好占了先机,比她先认识我几年,等出国了,你多向她学学怎么哄男人。”
话落,薛洲手机刚好震动,他走到阳台接电话。
裴欢看着他的背影,黯淡地垂了垂眸。
她以前一直觉得认识薛洲是她三生有幸。
高一那年,薛洲为了追她,给她写了99封情书。
在高中恋情被发现时,薛洲带着他父母来到她家。
他向她父母跪下,哭着磕了几十个头,求她父母成全他们。
高考完查询分数,她考砸了。
薛洲超常发挥却一点也不高兴,瞒着她放弃了国内重本,陪她读一个普通本科。
而她也没辜负薛洲。
在薛洲去北方创业时,她一意孤行裸嫁给没房没车的薛洲,全心协助他创业。
薛洲连续三年创业失败,她陪他从小区搬到潮湿的地下室,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咸菜挂面。
后来薛洲创业成功。
他高调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他们的合照,将公司的八成股份给了她,给她补办了一场盛大婚礼。
婚礼现场,他看着她,激动到哽咽:
“老婆,没有你支持我,就没有我今天,我永远爱你。”
这话她一直记到现在。
可就在一个月前,她突然发现薛洲金屋藏娇。
那个女生叫余雪儿。
是薛洲的大学师妹。
在毕业后的几年里,两人没断联系,每天都在聊天。
每年生日,薛洲会给她精心准备礼物,同时也会给余雪儿准备一份。
甚至,薛洲给余雪儿准备的礼物,会比送她的贵许多。
在薛洲创业巨忙的那段时间,他每周也会抽一天时间陪余雪儿。
在他们补办婚礼的那天,余雪儿也来了。
她穿了低调的短婚纱,外面套了个宽大的西装外套,当晚晒了一条朋友圈:
“以另一种身份陪伴你。”
这条朋友圈,薛洲点赞了。
隔天一早,薛洲醒来。
裴欢将手机翻到他和余雪儿的聊天页面,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你们频繁联系多少年?八年?还是九年?”
都不用提人名,薛洲就知道是谁。
他没有半点心虚:
“雪儿喜欢我,她从未想过干涉我的婚姻生活,我和她保持联系九年,有什么问题吗?”
裴欢双眼猩红,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这是出轨,你背叛我了。”
裴欢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细听的话透着无尽的痛楚。
薛洲蹙眉,薄唇微张,声音充满嫌弃和指责:
“裴欢,我事业有成后你一直赖在家里靠我养着,备孕三年你都怀不上孩子,你不觉得你这个老婆很失职吗?”
“你换位思考一下,我不再是当年身无分文的小黄毛,如今我名下三家公司、财富自由,只是固定养一个女人而已。”
“她从不招惹你,我平时尊重你也理解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薛洲皱眉,他不知道裴欢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反正她八成怀不上,他索性就不打算骗她了。
“我其实只想要雪儿生,你们如果同时怀孕,我肯定会偏心她的小孩。”
话落,裴欢脸色惨白。
她低头摸了摸肚子,所有的内疚消失殆尽。
“对了,两天后我过生日,出国前要约我兄弟一起庆祝,顺便通知他们雪儿怀孕的事情,你到时也来。”
薛洲倚靠在门边,淡淡地看着裴欢。
裴欢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做。
可真听到他这么说,她心还是揪疼了一下:
“既然如此,我过去做什么?”
薛洲皱眉:
“你不去,他们会觉得雪儿心机重,我不想她被大家误会。”
裴欢脸上浮起一抹复杂的情绪,自嘲、哀伤、失望、心死。
“我不去,自古以来没有正妻替外妾撑腰的。”
薛洲俊脸微凝,半晌,他缓缓道:
“你要是去,我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
裴欢水眸微垂:
“好,到时给我签个字。”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两天后,薛洲生日聚会。
薛洲的兄弟和生意伙伴都来了。
薛洲牵着余雪儿走到众人中央。
他轻咳两声,周围瞬间安静。
“今天趁着过生日,我想和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雪儿怀孕了,我有孩子了,感谢她替我实现一家三口的梦。”
话落,不少认识裴欢的人瞬间转过头,看向角落里坐着的裴欢。
裴欢低着头没说话,可眼眶的红润,终究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三年前,薛洲创业成功后,主动提出给她补办婚礼。
她不想张扬,可薛洲依旧坚持要办。
“老婆,我不能让你羡慕别的女人。”
“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我现在好起来了,该给你的一定给你。”
那天在婚礼舞台上,薛洲看着她,俊脸满是高兴:
“老婆,我们现在是一家两口。”
“希望过不了多久,你能帮我生个宝宝,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所以,婚礼结束后,她才在家里调养身体,积极备孕。
如今,他对外高兴地说自己有了孩子。
另一半却不是她。
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裴欢才是正妻。
可有不少人精,很快送来祝福:
“恭喜啊,喜得贵子。”
“余小姐真是幸福,遇上薛总,择一良木而栖。”
也有不少真男人撇了撇嘴,显然不太赞同薛洲的所作所为。
“裴欢当年为了帮薛洲拉合作,求了我好久,跟着我后面一场一场酒喝下来。”
“对对,最猛的一次,裴欢一天喝七场,我老婆现在都佩服她。”
聚会再次热闹起来。
唱歌的唱歌,玩牌的玩牌。
裴欢坐在角落,低头玩手机,一声不吭。
余雪儿找了一圈,注意到角落里的裴欢,她撑着肚子缓缓走到她身边:
“裴欢,给我拿杯温水,我宝宝渴了。”
裴欢抬头瞥了余雪儿一眼,捕捉到她眼里的得意,懒得理她:
“没空,忙。”
余雪儿看她在玩游戏,突然凑近她,打起坏主意:
“如果你一直怀不上薛洲的孩子,但却突然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
“你说,薛洲会不会铁了心和你离婚,再扶我上位?”
裴欢玩游戏的动作一顿,眯起眼:
“你可以试试,如果你敢,我就踹你的肚子,踹到你流产。”
余雪儿吐了吐舌头,淡淡一笑:
“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生气?”
裴欢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不想理她。
她答应薛洲的事情已经做到,起身踱步往包厢外走。
可她没注意,在转过身的瞬间,余雪儿立刻拿起手机发消息。
“她要走了,动手。”
裴欢走出包厢,她准备去上个洗手间,再去打车。
刚走没两步,一个包厢门突然自内而外打开。
一只男人的手伸了出来,直接将裴欢扯进包厢,裴欢重重坐在地上。
她警惕尖叫:
“你们是谁?”
裴欢尖叫出声,另一个男人迅速将包厢的音量调到最大。
音乐瞬间掩盖住裴欢的求救声。
裴欢惊恐地抬头。
包厢里一共六个男人,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眼神赤裸骇人。
“漂亮少妇,极品啊。”
“听说是大老板的女人,今天让我们吃上好货色了。”
“动手吧!”
几个男人迅速朝裴欢伸出手,裴欢惊恐想躲,可男人的咸猪手已经摸上她的身子。
她突然想起余雪儿的话......
“余雪儿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
“呸!婊子!老子今天就不想要多的钱,就想吃点好的!”
为首的黄毛男人揪起裴欢的衣服,大力撕开。
裴欢衣领被扯开一个口子,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脖子。
她面露恐惧,一股绝望油然而生。
在她裤子险些要被脱掉时,裴欢眼疾手快,拿起桌面的酒瓶子朝黄毛男人砸去!
砰!
黄毛男被爆头,另外五人停止动作,抡起拳头就往裴欢身上捶。
“贱人!老子今天就整死你!”
裴欢被打得蜷缩在地上。
最后一丝求生欲,让她再次爬起身,拿起脚边的酒瓶子就往几人身上砸。
六人纷纷躲闪后退,裴欢这次聪明了,趁机拔腿往外跑。
六人见状,不敢上前追。
裴欢直接推开薛洲预定的包厢。
她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余雪儿身上,踱步往她面前走。
余雪儿见裴欢鼻青脸肿,身上衣服破烂不堪。
她眼神闪过一抹慌乱,想到什么,她大声尖叫:
“薛洲!”
话落,裴欢已经走到她面前,她眯起眼,一脚踹到她肚子里。
余雪儿重重踹到地上,她痛苦大喊薛洲救我。
裴欢抬起脚,又是一脚踹到她的肚子上: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要是敢对我下手,我就将你的孩子踹掉!”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余雪儿恐惧地蜷缩在地上,她痛得脸皱成一团,痛苦地抱着肚子。
周围人见状瞬间安静,纷纷看了过来。
薛洲急忙冲上前,他将余雪儿扶起,护在身后。
下一秒,他愤怒地一脚踹向裴欢的肚子:
“你特么疯了?她怀孕了你还踹她?”
“裴欢!你真是恶毒得很!”
裴欢重重摔到地上。
刚做完流产手术,她疼得脸色苍白,仰头看向:
“我恶毒,你怎么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余雪儿低头,心虚地刚想找别的借口。
薛洲突然沉声道:
“够了!我根本不需要问!”
“就你这种不择手段的女人,为了生意都能去卖的人,什么事你做不出来?”
这句话宛若一道惊雷,在裴欢耳边炸响。
刚刚薛洲说她不择手段?
说她为了生意能去卖?
他明明知道,之前她为了帮他拉客户,去陪酒时,险些被一个不怀好意的老板下药骗了身子。
当时薛洲及时赶到。
那个丢了脸面老板破防大骂,说她为了生意不择手段,污蔑她为了生意能去卖身,薛洲当时帮她出头了。
可如今,他亲手将这句话变成利刃刺向她。
裴欢还想说话,薛洲先一步抱起余雪儿,慌张地将她送去医院。
众人很快散去,最后只剩裴欢一个人坐在包厢。
她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她上衣领口被扯破,妆容也花了,脸上手上都是淤青,头发也乱糟糟的。
但凡薛洲正眼看过她一眼,就能发现她其实差点被欺负过。
可他的心全在余雪儿身上。
好久好久,裴欢才起身,打算回家。
她刚走没两步,一股血液从她腿间流出。
一连两天薛洲都没有回来。
离出国仅剩一天时,薛洲带着余雪儿回来了。
余雪儿脸色苍白,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
细看的话,其实是化妆品画出来的。
薛洲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裴欢,责备道:
“你该庆幸,孩子保住了,不然我们肯定要离婚。”
“雪儿心肠好,她说她原谅你了,只不过我也答应她了。出国后,你住小别墅,大别墅给我和雪儿住。”
裴欢静静地看着电视,她侧头看向薛洲:
“如果你发现自己爱的那个人是个撒谎精,你还会爱她吗?”
薛洲皱眉,他不明白裴欢怎么突然这么问。
“肯定不会爱啊。”
“不过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撒谎精?雪儿心地善良,我只会爱她这种类型的女人。”
裴欢垂了垂眸,掩盖失落的情绪:
“薛洲,我们之间是有过感情的,可是以后不会再有了,希望明天早上,你能满足我最后一个心愿。”
帮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薛洲蹙眉看着裴欢。
他怎么感觉,裴欢说这些话像是在道别?
可是明明他们下午一起飞去国外定居。
“行了,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收拾一下去机场吧。”
两个小时后,机场。
薛洲和余雪儿肩并肩走在前面,两人亲密地像一对夫妻。
裴欢一人独自走在两人身后。
要去安检时,裴欢看了眼薛洲:
“你们是头等舱,我是经济舱,你们走头等舱安检通道,在休息室等吧,我去登机口等。”
薛洲皱眉,不解:
“省那点钱做什么?又不缺那几千块。”
裴欢没说话,只是冲他摆手。
再见,薛洲。
这辈子再也不见。
薛洲刚想让她升舱,余雪儿先一步将他拉走。
“快走吧,宝宝饿了,我们快去安检,在休息室吃点东西。”
等两人过了安检,裴欢转身走去国内安检通道。
很快,她上了飞回父母家的飞机。
隔天一早,飞往国外的航班终于落地。
薛洲下飞机后,没看到裴欢人,他打飞机,冰冷的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有病吧?这个时候闹什么情绪呢?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他了!”
无奈之下,薛洲只能先出机场。
很快,接机口的一个男人看到薛洲,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薛洲的照片,确认是他本人后。
男人走上前,将文件夹递了过去:
“薛总,裴小姐想让你帮忙在这里签个字。”
薛洲打开文件夹,看到上面的五个字,浓眉紧蹙。
离婚协议书?
“说完了吗?”裴欢又问了一次。
余雪儿愣了愣,突然不懂裴欢想做什么,可她还是想刺激裴欢:
“我不会离开他的,你们出国我也出国。”
“我就缠着薛洲,反正他爱我。有我在,你的婚姻生活不会美满!”
余雪儿说完,裴欢放下了碟子,她眯起眼。
“你说完了?那到我说了。”
“给你一个建议,做小三就老实点,别那么聒噪。”
话落,裴欢抬起手,扇得余雪儿脸都歪了。
余雪儿脚一崴,碰到桌面的汤,汤洒在她身上,烫得她惨叫出声:
“好烫!”
薛洲听到动静,急忙往厨房冲:
“怎么了?雪儿。”
余雪儿微微仰头,露出被扇红的右脸和烫肿的左手,厌恨地指着一脸清冷的裴欢:
“老公,她扇我,拿汤往我身上泼。”
老公?
裴欢强忍恶心。
薛洲是她老公,那她裴欢的老公又是谁?
薛洲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余雪儿,他看向裴欢,脸色很差:
“和雪儿道歉。”
裴欢蹙眉,刚刚不少热汤也溅到她身上,她脸色惨白:
“你不问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薛洲绷紧脸,心疼地看着狼狈的余雪儿:
“她是个好女孩,不要名分地跟着我那么多年,她能坏到哪里去?她怎么可能主动惹你?“
裴欢安静地盯着他,心底浮起一抹哀伤。
以前在学校,她被一个嫉妒她的同班同学污蔑偷钱。
班主任找她问话。
是薛洲冲进办公室,维护她:
“老师,裴欢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平时受了委屈从来都不会说,她能坏到哪里去?她怎么可能去偷钱?”
可现在相似的话,薛洲不是为她出头,是为另一个人出头。
“道歉可以,我不允许她跟着我们出国定居。”
一句话,余雪儿咬牙瞪她:
“凭什么,又不是你说了算。”
薛洲脸色微沉:
“不要惹我生气。”
裴欢红了眼眶,她微微仰头,不让眼泪掉下:
“你不要逼我找律师发公告,曝光你和余雪儿的事情。”
薛洲俊脸黑沉,好半晌,他抿了抿唇:
“算了,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
话落,他将余雪儿抱到客厅沙发上,给她找了一只烫伤膏。
裴欢离开厨房时,余光瞥了眼恩爱的两人,上楼走回主卧。
趁着薛洲不在,裴欢拿起他的手机。
她点开聊天页面,随意输入一个金额,输入密码。
“转账成功。”
裴欢沉默片刻,删除痕迹后将薛洲的手机放回原位。
她老公的支付密码,需要另一个女人告知她。
真讽刺啊。
楼下,薛洲拿着热毛巾敷在余雪儿右脸上,又给她烫伤的手涂药膏。
余雪儿水眸泛红,委屈哽咽:
“被扇的是我,她一点愧疚都没有,她怎么那么坏啊?”
“老公,你也不替我出口气,你也扇她啊。”
薛洲脸色不佳,耐心哄道:
“你想想她要是生气,变卦阻止你跟着我们出国,到时怎么办?我不也是为了你?”
余雪儿垂了垂眸,试探道:
“好吧,但是我今晚生日,你要陪我过。”
“好,小祖宗。”
薛洲低头,爱怜地亲了她的唇。
两人没注意到,裴欢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暧昧的两人。
不一会儿,薛洲走进主卧。
他脸色很差,说余雪儿烫伤严重,要立刻送去医院。
裴欢没拆穿他。
等薛洲一走,裴欢翻了翻聊天记录。
过往每年的这一天,薛洲都说公司有事。
临睡前,裴欢擦掉白板上的‘七’,写上‘六’。
“六天。”
隔天一早,裴欢醒来时,薛洲已经回来了。
他眼下一片青紫,显然昨晚纵欲过度。
裴欢正吃着早餐,薛洲看着白板上的字,皱眉:
“什么六?”
裴欢面不改色道:
“还有六天就出国了。”
还有六天,她就可以结束这段十二年的感情。
还有六天,她可以和他告别。
薛洲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他没来得想,手机响了。
等薛洲出门,裴欢开始收拾行李。
这个房子,薛洲出国后也不打算卖掉。
裴欢把自己的东西整理打包好,寄回父母家。
至于薛洲送的礼物,她一个也没拿。
弄完这一切,已经下午,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裴欢侧过头,余雪儿得意地站在薛洲身后,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