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铮容妃的女频言情小说《开局沦为阶下囚,他造反了完结版小说赵铮容妃》,由网络作家“龙虎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罢,看了一眼二楼雅间的方向,抬脚一路往上。众人一见,眼中顿时满是羡慕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按照之前的约定,诗会夺魁者,便可成为秦熙的入幕之宾,与她当面一叙。赵铮刚刚以碾压的姿态夺魁,自然能成为秦熙的入幕之宾。这可是多少文人才子,官宦子弟羡慕的大好事。如今,落在了赵铮的身上。而此刻的赵铮,心里也难免有些小激动。毕竟,这可是能成为他媳妇的女人。从这些家伙的反应和秦熙的声音判断,这姑娘只怕还真是高冷御姐,还是兼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大美女。哈哈,这下可赚大了。然而,赵铮才刚走上台阶,却被两道人影挡住了去路。“这位兄台,你虽然诗会夺魁,可若是想成为秦姑娘的入幕之宾,似乎有些不合适吧?”赵铮抬头一看,只见陆文川和秦浩齐齐挡在身前。看着他的目光很...
说罢,看了一眼二楼雅间的方向,抬脚一路往上。
众人一见,眼中顿时满是羡慕嫉妒。
恨不得取而代之。
按照之前的约定,诗会夺魁者,便可成为秦熙的入幕之宾,与她当面一叙。
赵铮刚刚以碾压的姿态夺魁,自然能成为秦熙的入幕之宾。
这可是多少文人才子,官宦子弟羡慕的大好事。
如今,落在了赵铮的身上。
而此刻的赵铮,心里也难免有些小激动。
毕竟,这可是能成为他媳妇的女人。
从这些家伙的反应和秦熙的声音判断,这姑娘只怕还真是高冷御姐,还是兼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大美女。
哈哈,这下可赚大了。
然而,赵铮才刚走上台阶,却被两道人影挡住了去路。
“这位兄台,你虽然诗会夺魁,可若是想成为秦姑娘的入幕之宾,似乎有些不合适吧?”
赵铮抬头一看,只见陆文川和秦浩齐齐挡在身前。
看着他的目光很是不善。
“有何不可?”
赵峥停下脚步,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陆文川和秦浩。
这两个家伙,又想玩什么把戏?
“先前赌约,并不算数,只是为了烘托气氛罢了!你此番若贸然前去,只会有损秦姑娘的声誉,所以,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陆文川冷哼一声,嫉妒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轻蔑。
就算你夺魁了又如何?
区区无名小卒,也想做秦姑娘的入幕之宾?
可笑!
而赵峥闻言,顿时被逗笑了。
合着别人胜了,赌约就是开玩笑,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为了秦姑娘的声誉着想?
若是他自己夺魁胜出,是不是就成了不情之请,合乎礼节了?
“呵呵,陆文川是吧?是不是夺魁的不是你,所以赌约就不算数了?”
赵铮淡淡一笑,直接拆穿。
“要是换了你夺魁,只怕早就按捺不住了吧?”
陆文川闻言,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庞瞬间僵住。
此次游湖,本就是他为了秦熙而举办。
本想在秦熙面前出一番风头,看看能否抱得美人归。
可万万没想到,先是来了一个东岛皇子,破坏了他的计划。
而后,又出现了一个惊世诗人,彻底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此番事了,不但与美人失之交臂,反而他要沦为笑柄了!
脸色阴沉间,他们对于赵峥的厌恶感愈发浓烈。
“小子,莫非为了你一时不快,就要毁了秦姑娘清誉不成?陆某万万不能……”
然而,没等陆文川大义凌然的话说完,赵峥便直接出言打断。
“停,废话就不用说了!这赌约不正是陆大才子提出来的吗?现在知道毁了秦姑娘声誉了,之前干嘛去了?”
“既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好一个陆大才子。”
赵铮是何人?论口舌,十个陆文川,也不敌一个赵铮。
而且,赵铮一向最讨厌这种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短短两句话,那是杀人又诛心,让陆文川和秦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既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哈哈,这位公子总结得太到位了,精辟!”
“那可不?话说这姓陆的还真不要脸,要是换了他夺魁,还指不定干出什么龌龊事!”
“没想到,这浓眉大眼的陆文川,居然是这般伪君子,是我看错了他。”
“唉,人心不古啊,此番作为,简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
此刻,一楼的文人才子们也都反应了过来。
纷纷对着陆文川口诛笔伐。
虽然他们羡慕嫉妒赵铮,可陆文川的行文,显然已经犯了众怒。
赵铮目光扫向翠喜等一众宫女,像是发怒的野兽,暴怒的怒吼更像雷霆一般炸响,充斥整个冷宫。
杀气冲天!
“你们,该死!!!”
“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欺骗我母妃,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大皇子?”
强大的气势和冲天的杀意,让原本沉浸在得意中的翠喜和宫女们脸色骤变。
纷纷难以置信地盯着赵铮,心中震撼莫名。
这贱种,不是已经被判入狱,今日处斩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莫非,他是逃狱出来的?
一念至此,翠喜眸光一闪,顿时不慌张了,反倒如同看死人一般看向赵铮,嘴角带着讥讽。
“大殿下,你竟敢逃狱?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
“只要我将消息传出去,大内侍卫很快便会闻讯赶来!”
“哪怕你是皇子,也要被当场格杀!”
翠喜语气低沉,目光阴狠。
身为贵妃,容妃那贱人却单纯之极,随便被诱骗几句便自己喝下了毒酒!
而这赵铮更为可笑,逃狱后不逃往皇城外,反而潜入了冷宫?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若能把这母子俩一起弄死,皇后娘娘必定对她重赏!
可此时,赵铮却没工夫理她。
此刻的容妃已经陷入了昏迷,若是不急救,随时都有死去的风险。
赵铮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想着前世服役时学过的救急知识。
连忙把容妃翻过身来,脸面朝下。
轻轻拍打她后背的同时,手指伸进容妃的嘴里,想要催吐。
这毒酒毒性虽强,好在喝进去的时间并不长,只要把毒酒吐出来,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
“母妃,是孩儿不孝,你可一定不能有事!”
虽然穿越过来没多长时间,虽然和母妃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可想到容妃对自己关怀慈爱,赵铮心如刀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可怜的母亲出事。
“大殿下,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她这是畏罪自杀,死了肯定比活着好。”
翠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冷笑。
皇后娘娘御赐的,可是整个大盛最烈的毒药,沾之即死!
容妃喝了整整一杯毒酒,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绝对救不活!
刚这么想着,却听呕的一声。
容妃身子不断起伏,忽然红的黑的吐出来一大堆东西,酒气冲天!
赵铮大喜,之前喝下的毒酒,大部分已经吐出来了,连忙把母妃翻过身来。
只见此刻的容妃,相比之前脸色红润了不少,呼吸慢慢均匀。
没一会,居然缓缓睁开了眼。
“铮儿,我,我这是……”
容妃的话语十分虚弱,带着茫然。
“母妃,你已经没事了,不过还需要静养,千万不能动气。”
赵铮安慰一声,几乎喜极而泣,经过一番努力,母妃总算没有了性命之忧。
赵铮脱下长袍垫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容妃放在上面,又找了一块锦布小心翼翼的为她盖好,这才缓缓站起身子。
赵铮转身,脸上再无任何表情,看向翠喜和几个宫女的目光,更是怒意冲天。
“现在,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算账?
翠喜眉头一皱,却依旧有恃无恐。
“好一个贱种,你如今是逃狱的重犯,有什么资格和我算账?”
“你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的死活吧……”
然而,翠喜话还没说完,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彻整个冷宫!
只见赵铮忽然暴起,手臂抡圆,狠狠一巴掌抽在翠喜脸颊上。
翠喜身躯不受控制地在原地转了一圈,轰然倒地,狼狈至极。
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赵铮已抬起右脚,重重踏在翠喜的脸庞上,反复踩捻!
“啊!!!”
“该死的贱种,停手,快停手……”
翠喜凄厉惨叫着,脸和地面紧紧贴在一起,反复摩擦,疼得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四周剩下的几个宫女身形剧烈一震。
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赵铮。
翠喜的凄惨下场,令她们不禁胆寒!
大皇子赵铮,手段何时这般可怕了?
“你,曾被母妃所救,母妃待你如亲妹妹,而你不知感恩,还如此欺辱于她,甚至想要害她的命……”
“这一脚,是惩罚你不知尊卑,以下犯上,恩将仇报!!!”
赵铮语气漠然,冰冷如冰。
说完,狠狠一脚踹在翠喜的脸上。
“啊!!!”
翠喜一声凄厉的惨叫,抱着脸痛苦的打滚起来。
赵铮这一脚,正正好好踢在她的嘴巴里。
翠喜的牙齿瞬间掉了一半,整个嘴巴血肉模糊,半张脸更是血流如注。
“这一脚,是惩罚你口吐狂言,辱骂本殿下和母妃!”
赵铮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感情,杀意却越发浓郁。
因为,这仅仅只是开始。
“小贱种,你你……”
翠喜整个人鲜血淋漓,披头散发,在其他宫女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
看向赵铮的目光,更只剩下怨毒,歇斯底里。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死定了,还有容妃那个贱人,你们都死定了……”
怒吼声,几乎充斥了整个冷宫。
而赵铮却神色淡漠,负手而立。
下一刻,密集的脚步声忽然自冷宫外响起,似乎有千军万马,正匆匆赶来。
翠喜和几个宫女纷纷一呆,只见当初传旨的太监总管刘福,带着一众大内禁卫,匆匆而来。
上百身着金甲的禁卫,瞬间涌入冷宫,全面戒严,威风凛凛!
短暂的惊愕后,翠喜和几名宫女顿时眼睛一亮,欣喜若狂!
大内禁军终于来了!
一定是来捉拿赵铮这个逃犯的,一定是!
“刘公公,我是皇后娘娘的侍女翠喜啊!”
“重犯赵铮偷偷越狱潜入冷宫,刚刚还想谋害于我!”
“赵铮身犯多重重罪,请您立刻将其格杀,以儆效尤!”
翠喜再无之前的笑面虎模样,语气充满了怨毒!
阴狠的目光看向赵铮,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赵铮,这个贱种,天堂有路你不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包括容妃那个贱人,也一样得死!
地面上,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容妃,拳头紧紧握起,眼中多了一丝绝望!
皇后娘娘,终究欺骗了她,自己的儿子,居然是越狱出来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
然而,接下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老太监刘福仅仅只是瞥了翠喜一眼,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随即脚步匆匆小跑到赵铮身前,躬身一拜。
“老奴来迟,望殿下恕罪!”
“我等奉陛下旨意,前来迎接娘娘和殿下入住昭阳宫!”
随着刘福话音落下,整个冷宫,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翠喜脸上的阴狠直接凝固,浑身僵住,瞪大眼睛,茫然地盯着刘福。
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
其余宫女,也表情凝住,身躯仿若雕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连绝望的容妃,也赫然睁开眼,心脏怦怦直跳,惊疑不定。
奉陛下旨意?
接他们回宫?
莫非……铮儿沉冤昭雪了?
赵铮转过身,抬起脚步走到容妃身前,脸上露出自信而坚定的笑容,轻声安慰。
“母妃,孩儿已自证清白,沉冤得雪,我们再不是戴罪之身了!”
容妃惊得捂住嘴唇,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铮儿,这……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
“好,好好……”
容妃连说几个好字,最后紧紧抱住赵铮,喜极而泣!
他们母子,不再是戴罪之身!
而且,谁也不用死了!
赵铮轻轻拍打母亲的背,说道:“母妃不用哭,以后这天底下,再无人敢欺负咱们了。”
“不,不是这样的……”
一众宫女听了,瞬间脸色惨白,浑身瘫软,几乎吓得当场昏厥!
翠喜更是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除了不可置信,还有浓浓的惊恐!
大皇子成功洗脱了罪名,恢复声誉,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赵铮再次直起身子,看向刘福。
“刘公公,立刻去请太医为我母妃治病,让他们快!!!”
“老奴遵命!”
刘福不敢耽搁,连忙差人去办。
刚想请赵铮和容妃移驾,却见赵铮转头看向翠喜和那几个宫女,目光冷得像千万年的寒冰。
安国公此言不假,近日,皇城有两件事,可谓人尽皆知。
一来,这六月忽降飞雪,实乃奇观。
是福是祸,说法不一而足。
二来,便是那《窦娥冤》了。
短短两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无数百姓,都为窦娥的冤屈捶胸顿足。
再加上这六月飞雪,和故事里的情节不谋而合。
六月飞雪,必有冤案,这八个字已经深深落在无数百姓心里。
民间流言四起,朝廷又岂能忽视?
“安国公这话怎讲?区区一个故事而已,也不知是谁杜撰的,何必较真?”
左侧,立于首位的老者淡淡一笑:“天降飞雪,此乃祥瑞之召,寓意我大盛将丰衣足食!再者,我大盛君贤臣明,何来冤案?是你多心了!”
安国公哼了一声,脸色沉郁。
“这些年来,我大盛民生不振,北境连年干旱,如今京畿之地更有六月飞雪,百姓多受雪灾,何来祥瑞之兆一说?”
“况且,我大盛边境被群狼环伺,战乱不断,南越、北蛮、东岛等诸国,一向觊觎我大盛中原之地,虎视眈眈!”
“我朝受灾,诸国势必有所异动!”
“如今六月飞雪,必有冤案,而且是大案!若未能昭雪,我大盛的气数,恐怕就要尽了!”
说到最后,安国公的语气中已然显露出一股悲慨之情。
身后的群臣也不由凝眉,大盛如今的形势,已经严峻至极!
这六月飞雪,莫非真如安国公所说,昭示着不详之兆?
可对此,镇国公却淡淡一笑,当场反驳。
“安国公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下一场雨,刮一阵风,是不是也有冤案?”
“若真按安国公所言,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大盛只怕早就亡了……”
眼看两位大佬互怼,一众群臣只有乖乖听着的份。
哪怕是金座上的皇帝,也头疼不已!
安国公秦牧,手握大盛兵权,一生戎马,儿孙三代从军,铁骨铮铮,战功赫赫。
即便是皇帝,也得恭敬对待。
而镇国公唐极,祖上是和开国先祖一起打江山的功臣,功名世代沿袭。
更是当朝国丈,连皇帝私下也得尊称岳父大人。
这两位吵起来,旁人避之不及,谁敢相劝?
“两位切莫争辩,至于是否有冤案,刑部尚书,你来说说吧!”
最终,还是赵明辉当起了和事佬。
被皇帝亲口点名,秦学桧脸色难看无比。
还没回应,安国公铜铃般的眼睛,已经扫了过来。
“秦尚书,你可要好好回答,万一漏掉了某桩冤案,影响了大盛国运,后果你担当不起。”
面对安国公的目光,秦学桧一时有些心虚。
瞥了眼镇国公唐极,见他一言不发直视前方,当即一咬牙,躬身道:“回陛下,确实有一桩大案,其中……其中多有蹊跷……”
“哦?”
赵明辉眉宇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说来听听!”
秦学桧微微躬身,硬着头皮道;“回陛下,正是大皇子谋反一事,微臣,微臣觉得此事疑点颇多,还需发还重审……”
刷!
话音一落,现场瞬间陷入死寂。
不少大臣纷纷低下头,暗道这刑部尚书胆子还真不小。
关于大皇子一事,这两日早就弄得沸沸扬扬。
只要不傻,谁不知道这其中有蹊跷?
可敢当朝说出来的,秦学桧还是第一个。
金座上,赵明辉眉头紧紧皱起。
没等他说话,镇国公唐极却率先开了口。
“秦大人,赵铮谋反,那是人赃并获,更有陛下亲自下旨,你如此说法,莫非是觉得陛下做得不对?”
“不不不,下官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唐极一句话,吓得秦学桧当即跪下,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此事本就两面不讨好,若是说了,必然会得罪镇国公和皇后。
可要是不说,赵铮真在天牢一头撞死,他这个刑部尚书也别想干了。
“此事本就疑点颇多,大皇子在牢狱里大呼冤枉,再加上六月飞雪,必有冤案,下官为了朝廷声望,这才提出此事,还请陛下明鉴!”
看着跪伏在地的秦学桧,唐极一声冷笑。
“笑话,牢里的死囚,哪一个不喊冤?那赵铮谋害其余皇子,还意图谋反,不当场处决,已经是陛下给他的恩赐了,他还有何脸面喊冤?”
“这……”秦学桧表情一滞,一时说不出话来。
“镇国公此话未免太过可笑。”关键时刻,安国公秦牧上前一步。
“若区区一个布偶小人,便能杀人于无形,我大盛岂不是早就一统天下了?”
“至于那金刀黄袍,更是天大的笑话,改天老夫到你府上搜一搜,若也能搜出来,你唐家是不是也得诛连九族?”
“秦牧,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污蔑我等不成?”唐极眼睛一眯,显然被这话气到了。
“哼,老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莫非镇国公心虚了?”
秦牧回瞪唐极一眼,随即看向赵明辉:“陛下,大皇子一案,确实疑点颇多!”
“往日朝野之中曾有传言,陛下有立大皇子为储君之意!”
“这虽是不足为据的传言,可紧接着大皇子便身陷囹圄,此事过于蹊跷。”
“为人君,陛下不经审理,便直接下旨降罪,难免不查!”
“为人父,陛下不念亲情,便要斩杀子嗣,难免有损皇家体面!”
“因此,老夫建议,此案发还重审,如此,也能给世人一个公道。”
秦牧言辞凿凿,哪怕是对皇帝,言语也没有太多忌讳。
朝堂大臣,头更低了一分。
关于此事,他们可不敢轻易发话,万一站错了队,后果谁也承受不起。
“陛下,此事……”
唐极眉头一锁,刚要发话,却见赵明辉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
“既然赵铮喊冤,又有六月飞雪,那朕就给他一次机会。”
说到这,赵明辉目光一厉,语气十分严肃认真。
“刑部尚书,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此案便由你亲自发还重审,朕会带各位大臣旁听。”
“若赵铮能自证清白,朕便收回成命。”
“如若不然,朕亲自将那逆子斩了!”
“就这么定了,退朝!”
说完,赵明辉没给任何人进言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
对此,秦牧没有理会,只是皱眉沉思,随即长长一叹。
距离封王大典,不过三月而已。
大皇子能否翻案,并顺利撑到封王大典,对朝堂和大盛而言都极为重要。
“大皇子啊大皇子,机会已经给你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的造化了!”
“如若不然,这朝堂,真要成唐家的天下了。”
……
“不服?”
“难道本殿下说的不对吗?”
赵铮转过身,却是冷笑一声。
“那演兵论策,关乎我大盛国运,至关重要!”
“而且,这终究只是比试,用不着你们身死校场!”
“连这种小场面,你们都不敢上……”
他微微前倾着身子,眼神质问着林俊义。
“你们自己说说,你们不是怂货,又是什么?”
听罢,林俊义紧握着拳头,额头青筋浮现。
想要反驳,可偏偏赵铮有理有据,让他找不到丝毫反驳的由头!
他深吸一口气,仍旧倔强不屈地抬头,凝视着赵铮。
“看来,本殿下来这营帐,纯粹是浪费功夫!”
赵铮摆摆手,自顾自转身。
“就算是在京城募集些乞丐,也要比你们骨头硬!”
“殿下,我等绝非怯战之人!”
赵铮身后,林俊义声音低沉,却透露着浓浓坚毅!
“士可杀不可辱!”
他话音落下,身后一众禁军也齐齐昂首,满脸不屈。
“我等绝不是……怯战之人!”
闻言,赵铮挑了挑眉,脚步微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会怒?
那说明还有得救!
他慢悠悠转过身子,好整以暇地扫向众人。
“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怯战,那为何方才,本殿下让你们出列,无人敢应?”
“此战,关系江山社稷,非勇武善战之士不可!”
“本殿下召集尔等前来,不论你们平日里表现如何,也都是看重你们!”
“既不是怯战之人,你们便该向本殿下证明,向朝廷证明,向陛下证明,向百姓证明!”
顿了顿,赵铮神色一整,再度迈步上前。
“现在,本殿下再问你们……”
“愿战者,出列!”
轰!
这一次,几乎没有人犹豫。
校场之上,上千人齐齐迈步。
一同出列!
身子站得挺直,气势明显提升了不少。
赵铮身前,林俊义迈步走来。
“末将愿战!”
“我等愿战!”
校场之上,高呼声不止,甚是壮观!
赵铮微微一笑,面对着近千名禁军,昂首挺立。
我大盛,从不缺有血性之人。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很好,这才是本殿下希望看到的。”
“这场演兵论策,本殿下就给你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但……本殿下仅需五百人!”
“而距离作战,仅有不到一日的时间!”
赵铮声音高朗,足以让校场上所有人都听清。
“所以,本殿下要在你们之中,挑选最为精锐的五百战士!”
最为精锐的战士……
林俊义目光深沉,略有担忧。
扪心自问。
他们这些,皆是在禁军中最不受待见的人。
我们……算精锐吗?
“这挑选之法,本殿下现在与你们说,你们听仔细了!”
赵铮似乎胸有成竹,神秘一笑。
“此法,名为二人三足!”
“两人并肩而立,左脚与另一人的右脚绑在一起!”
“自这校场上跑一个来回,最先抵达者,胜!”
听着赵铮的话,校场上所有禁军一时错愕。
二人三足?
怎么听起来如此怪异?
挑选精锐,不是该用通用的练兵之法吗?
林俊义也有些疑惑不解,大皇子所说,似乎不是练兵之法。
至少,他在军营多年,还从未听说过!
“现在,你们自行组合,每十二人为一组!”
赵铮语气不容置疑,大袖一挥,示意选拔即将开始。
“殿下,这二人三足,恐怕不是练兵之法吧?”
眼看一众禁军面面相觑,林俊义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们愿意参战是不错,可是,他们最为担心的,就是赵铮这个主帅!
一日时间,操练起来何其困难?
而赵铮所说的法子,仔细一想,脑海中的画面仿佛极为荒唐!
这不是在白白浪费功夫吗?
与此同时,赵嵩也注意到了赵铮,脸色当即垮了下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赵嵩阴沉着脸,眼中寒芒闪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废物害得他丢盔弃甲,更被禁足七日,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份耻辱!
这个仇,他迟早要报!
而相比于一脸愤恨的赵嵩,赵铮始终脸色淡定。
跟赵嵩的仇,他不急于一时,之后让他百倍偿还便是!
“陛下到!”
随着刘福一声高呼,皇帝赵明辉在万众瞩目之下,高坐在金椅之上,威严自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侧文武百官当即下跪,口中高呼万岁。
赵铮撇了撇嘴,也跟着跪了下来,第一次上朝,他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众爱卿平身!”
赵明辉大手一挥,有意无意的朝赵铮的方向看了一眼。
“启奏陛下,前几日大雪,北部州郡遭受雪灾,臣恳请下旨赈灾。”
“陛下,这场大雪使各州郡庄稼损失严重,只怕得趁早备粮,以备不时之需……”
“启奏陛下……”
朝会开始,各大朝臣纷纷启奏,言辞中皆涉及朝廷政事,还挺热闹。
赵铮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心里却猜测着皇帝老爹让他过来的用意。
就这些小事,应该不至于把他跟赵嵩都叫来,这么大动干戈吧?
可就在这时,秦牧忽的上前,对着皇帝微微一拜。
“陛下,臣收到南境来报,南越正广集兵马,蠢蠢欲动,况且南越向来野心勃勃,屡犯我边境,不得不防!”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右相楚文清也走上前来。
“陛下,安国公言之有理,南越早有吞并我朝边境之心,我朝万不可退让!”
“臣附议!”
“臣附议!”
四周不少朝臣当即齐齐上前,附和秦牧。
南越……
赵铮挑了挑眉,按照前身的记忆,贼南越和大盛积怨已久,边境早有摩擦。
此刻南越广集兵马,绝对来者不善。
这要是搞不好,只怕真会入侵大盛,生灵涂炭!
“陛下,臣认为,安国公所言,有些不妥。”
皇帝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镇国公唐极皱了皱眉,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若开战,误国误民矣!”
秦牧和楚文清等人刷刷的看向唐极,神色不悦。
误国误民,亏唐极敢说!
赵铮也不由挑眉,镇国公唐极,还真是阴狠!
今后对付这老东西,得谨慎些……
“若我朝要防备南越,该如何防?”
唐极对众人的目光置若罔闻,言辞凿凿。
“若要招兵买马,只怕又将耗费不知多少银两!”
“南越要是来犯,两国必起战事,届时,又要劳民伤财!”
“况且,南越兵力强盛,我朝与其连年交战,胜少败多,经年累战之下,国库岂不是要消耗一空?”
“到那时,朝野必将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还望陛下三思啊!”
唐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言辞恳切模样!
“陛下,臣以为,镇国公所提,才是朝廷不得不深思熟虑之事!”
唐极身旁不远处,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附和出声。
他虽老迈,却面色红润,保养得极好。
“而今四海升平,万不可再起战事!”
赵铮瞥了唐极一眼,又看向那个老者。
左相周表,也是个老狐狸!
“臣以为,镇国公与左相所言,方为朝堂首要考虑之事!”
秦学桧适时点头,缓缓附和。
“臣附议!”
“……”
看着眼前一幕,赵铮大体明白了。
事关南越生死存亡,朝堂文武百官,瞬间分为了两派!
一派主战,一派主和,要想统一,只怕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