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铮容妃的女频言情小说《赵铮容妃的小说开局沦为阶下囚,他造反了》,由网络作家“龙虎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国公此言不假,近日,皇城有两件事,可谓人尽皆知。一来,这六月忽降飞雪,实乃奇观。是福是祸,说法不一而足。二来,便是那《窦娥冤》了。短短两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无数百姓,都为窦娥的冤屈捶胸顿足。再加上这六月飞雪,和故事里的情节不谋而合。六月飞雪,必有冤案,这八个字已经深深落在无数百姓心里。民间流言四起,朝廷又岂能忽视?“安国公这话怎讲?区区一个故事而已,也不知是谁杜撰的,何必较真?”左侧,立于首位的老者淡淡一笑:“天降飞雪,此乃祥瑞之召,寓意我大盛将丰衣足食!再者,我大盛君贤臣明,何来冤案?是你多心了!”安国公哼了一声,脸色沉郁。“这些年来,我大盛民生不振,北境连年干旱,如今京畿之地更有六月飞雪,百姓多受雪灾,何来祥瑞之兆一说?”“...
安国公此言不假,近日,皇城有两件事,可谓人尽皆知。
一来,这六月忽降飞雪,实乃奇观。
是福是祸,说法不一而足。
二来,便是那《窦娥冤》了。
短短两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无数百姓,都为窦娥的冤屈捶胸顿足。
再加上这六月飞雪,和故事里的情节不谋而合。
六月飞雪,必有冤案,这八个字已经深深落在无数百姓心里。
民间流言四起,朝廷又岂能忽视?
“安国公这话怎讲?区区一个故事而已,也不知是谁杜撰的,何必较真?”
左侧,立于首位的老者淡淡一笑:“天降飞雪,此乃祥瑞之召,寓意我大盛将丰衣足食!再者,我大盛君贤臣明,何来冤案?是你多心了!”
安国公哼了一声,脸色沉郁。
“这些年来,我大盛民生不振,北境连年干旱,如今京畿之地更有六月飞雪,百姓多受雪灾,何来祥瑞之兆一说?”
“况且,我大盛边境被群狼环伺,战乱不断,南越、北蛮、东岛等诸国,一向觊觎我大盛中原之地,虎视眈眈!”
“我朝受灾,诸国势必有所异动!”
“如今六月飞雪,必有冤案,而且是大案!若未能昭雪,我大盛的气数,恐怕就要尽了!”
说到最后,安国公的语气中已然显露出一股悲慨之情。
身后的群臣也不由凝眉,大盛如今的形势,已经严峻至极!
这六月飞雪,莫非真如安国公所说,昭示着不详之兆?
可对此,镇国公却淡淡一笑,当场反驳。
“安国公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下一场雨,刮一阵风,是不是也有冤案?”
“若真按安国公所言,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大盛只怕早就亡了……”
眼看两位大佬互怼,一众群臣只有乖乖听着的份。
哪怕是金座上的皇帝,也头疼不已!
安国公秦牧,手握大盛兵权,一生戎马,儿孙三代从军,铁骨铮铮,战功赫赫。
即便是皇帝,也得恭敬对待。
而镇国公唐极,祖上是和开国先祖一起打江山的功臣,功名世代沿袭。
更是当朝国丈,连皇帝私下也得尊称岳父大人。
这两位吵起来,旁人避之不及,谁敢相劝?
“两位切莫争辩,至于是否有冤案,刑部尚书,你来说说吧!”
最终,还是赵明辉当起了和事佬。
被皇帝亲口点名,秦学桧脸色难看无比。
还没回应,安国公铜铃般的眼睛,已经扫了过来。
“秦尚书,你可要好好回答,万一漏掉了某桩冤案,影响了大盛国运,后果你担当不起。”
面对安国公的目光,秦学桧一时有些心虚。
瞥了眼镇国公唐极,见他一言不发直视前方,当即一咬牙,躬身道:“回陛下,确实有一桩大案,其中……其中多有蹊跷……”
“哦?”
赵明辉眉宇一挑,似乎有些意外。
“说来听听!”
秦学桧微微躬身,硬着头皮道;“回陛下,正是大皇子谋反一事,微臣,微臣觉得此事疑点颇多,还需发还重审……”
刷!
话音一落,现场瞬间陷入死寂。
不少大臣纷纷低下头,暗道这刑部尚书胆子还真不小。
关于大皇子一事,这两日早就弄得沸沸扬扬。
只要不傻,谁不知道这其中有蹊跷?
可敢当朝说出来的,秦学桧还是第一个。
金座上,赵明辉眉头紧紧皱起。
没等他说话,镇国公唐极却率先开了口。
“秦大人,赵铮谋反,那是人赃并获,更有陛下亲自下旨,你如此说法,莫非是觉得陛下做得不对?”
“不不不,下官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唐极一句话,吓得秦学桧当即跪下,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此事本就两面不讨好,若是说了,必然会得罪镇国公和皇后。
可要是不说,赵铮真在天牢一头撞死,他这个刑部尚书也别想干了。
“此事本就疑点颇多,大皇子在牢狱里大呼冤枉,再加上六月飞雪,必有冤案,下官为了朝廷声望,这才提出此事,还请陛下明鉴!”
看着跪伏在地的秦学桧,唐极一声冷笑。
“笑话,牢里的死囚,哪一个不喊冤?那赵铮谋害其余皇子,还意图谋反,不当场处决,已经是陛下给他的恩赐了,他还有何脸面喊冤?”
“这……”秦学桧表情一滞,一时说不出话来。
“镇国公此话未免太过可笑。”关键时刻,安国公秦牧上前一步。
“若区区一个布偶小人,便能杀人于无形,我大盛岂不是早就一统天下了?”
“至于那金刀黄袍,更是天大的笑话,改天老夫到你府上搜一搜,若也能搜出来,你唐家是不是也得诛连九族?”
“秦牧,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污蔑我等不成?”唐极眼睛一眯,显然被这话气到了。
“哼,老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莫非镇国公心虚了?”
秦牧回瞪唐极一眼,随即看向赵明辉:“陛下,大皇子一案,确实疑点颇多!”
“往日朝野之中曾有传言,陛下有立大皇子为储君之意!”
“这虽是不足为据的传言,可紧接着大皇子便身陷囹圄,此事过于蹊跷。”
“为人君,陛下不经审理,便直接下旨降罪,难免不查!”
“为人父,陛下不念亲情,便要斩杀子嗣,难免有损皇家体面!”
“因此,老夫建议,此案发还重审,如此,也能给世人一个公道。”
秦牧言辞凿凿,哪怕是对皇帝,言语也没有太多忌讳。
朝堂大臣,头更低了一分。
关于此事,他们可不敢轻易发话,万一站错了队,后果谁也承受不起。
“陛下,此事……”
唐极眉头一锁,刚要发话,却见赵明辉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
“既然赵铮喊冤,又有六月飞雪,那朕就给他一次机会。”
说到这,赵明辉目光一厉,语气十分严肃认真。
“刑部尚书,既然是你提出来的,此案便由你亲自发还重审,朕会带各位大臣旁听。”
“若赵铮能自证清白,朕便收回成命。”
“如若不然,朕亲自将那逆子斩了!”
“就这么定了,退朝!”
说完,赵明辉没给任何人进言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
对此,秦牧没有理会,只是皱眉沉思,随即长长一叹。
距离封王大典,不过三月而已。
大皇子能否翻案,并顺利撑到封王大典,对朝堂和大盛而言都极为重要。
“大皇子啊大皇子,机会已经给你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的造化了!”
“如若不然,这朝堂,真要成唐家的天下了。”
……
别说压过上川沪,他现在连写诗的心境都荡然无存。
“看不出来,这上川沪还是有点东西的。”
赵铮淡淡一笑,语气波澜不惊。
倒是身旁的雷开眉头紧皱:“唉,这下麻烦了,先不说秦熙小姐脸面扫地,我大盛文人的名声,也要一落千丈了。”
……
“秦熙姑娘,不知鄙人这首诗,你觉得如何?”
二楼廊间,上川沪笑容得意,略带玩味的看向秦熙的雅间。
许久,雅间里才传来两个字。
“尚可!”
这个评价,从秦熙嘴里说出来,意味可完全不同。
陆文川脸色苍白,心里就算再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
以他的才学,只怕还真无法超越上川沪这首诗了。
“哈哈,姑娘喜欢就好!”
说罢,上川沪居高临下,看向大盛一众才子。
“来大盛之前,还想着与大盛才子交流一番,但今日一见,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堂堂大盛,也仅此而已,不值一提。”
上川沪神色得意,也越发的肆无忌惮。
“既然没有人敢来比,那鄙人只好劝你们趁早认输,鄙人还要和秦姑娘入慕一叙呢!哈哈哈哈哈!”
上川沪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在场文人墨客,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可奈何身份比不过上川沪,连才华也敌人不等,就算再愤怒,也只能忍着。
至于陆文川,更是气得胸口起伏,摇摇欲坠。
按照计划,他本该出尽风头,抱得美人归。
可如今,却被别国之人骑在头上,颜面尽失!
连大盛的威名,也将一落千丈。
见众人低头沉默,不敢出言。
上川沪不屑一笑,收起折扇,正要前去雅间。
可就在这时,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道平淡而自信的声音。
“我有一首诗,倒想试试!”
众人一惊,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
“这是谁,怎的如此面生?”
“害,我当是京中哪位大才子来了呢,白高兴一场。”
“年轻人,还是算了吧,免得自取其辱。”
见赵铮如此面生,原本热切的读书人,瞬间蔫了下去。
京城有名的才子,无非那么几个。
连陆文川都败下阵来,区区一个无名小卒,又能有什么用?
上川沪亦然,连看都不看赵峥一眼。
“区区无名之辈,还没有资格和我比试,乖乖坐着吧!”
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美女身上,哪里愿意浪费时间?
“怎么,堂堂东岛皇子,莫非怕了?”
对于众人的话语,赵铮充耳不闻,反而心平气和的看向上川沪。
“怕?鄙人来大盛京城,可从未怕过!”
“但你要是不怕丢人,鄙人倒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上川沪冷哼,目光很是不善。
“不过,我得提醒你,若是打油诗,还是不要念了,免得落了大盛最后的遮羞布!”
听到此话,一众读书人也纷纷摇头。
显然,对于赵铮,没有丝毫的信心,只求别丢了大盛最后一丝颜面便好。
“放心,诗词如何,你听了便知!”
“刚刚两首都是五言绝句,既然如此,那我也吟一首五言绝句吧。”
赵铮淡淡一笑,上前一步,当即吟咏而出。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
嗯?
三句才出,众人却纷纷皱起眉头。
上川沪不屑的轻哼一声,冷笑道:“小子,你这前三句虽好,却与题目完全不符,不会是哪里抄来凑数的吧?”
堂下,众人也是如此认为。
毕竟,秦熙亲自点出,第一题以雪为题。
可看这三句,通篇没有半点与之相关,莫非真是抄来的?
“别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赵铮淡淡一笑,继续念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一诗既出,全场先是一愣,接着陡然一惊。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妙,妙啊!
这是何等的绝妙诗篇!
此诗一出,整个画舫似乎都随之一滞,而后轰然热闹起来。
“独钓寒江雪!好一个独钓寒江雪!”
“只寥寥几笔,便把大雪苍茫的景致描绘得淋漓尽致,这最后一句,是绝妙的点睛之笔啊。”
“没想到,这书生居然有如此诗才,是我等看走眼了。”
一众才子议论纷纷,目光灼灼的看着赵峥,眼中的不屑与怀疑瞬间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对刚刚那首绝句的震惊与敬佩。
哪怕是雷开,也惊得张大嘴巴。
他和赵铮相识数年,却还是第一次知道,赵铮居然还有如此诗才?
莫非,这些年大皇子在故意藏拙?
二楼廊间,原本不屑的上川沪听闻此诗,一时神情恍惚。
大雪倾覆,湖面如镜。
一叶孤舟,身着蓑衣的老渔翁垂钓其中。
虚无缥缈,远离尘世,纯洁宁静,万籁无声,一种超脱亘古的孤寂气息扑面而来。
饶是他自负诗才,但也被诗中的意境所震惊。
“我不如他!”
上川沪自意境中醒转,原本得意自负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
阴翳的眼神,死死的瞪着正悠闲喝酒的赵峥。
本以为,他已经胜券在握,准备成为秦熙的入幕之宾了。
却没想到,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该死!
走廊另一头,陆文川此刻更是头皮发麻。
作为大学士之子,陆文川五岁开始读书,十几年来,几乎读遍了大盛的所有诗词。
可大盛史上所有咏雪的诗篇,却都没有这般境界!
这个年轻人,不一般。
想到此,陆文川深深看了一眼赵峥,眼里满是嫉妒之色。
为何写出这等诗篇的,不是我陆文川?
我恨呐!
对于众人的追捧,赵峥始终神色淡然,似乎并不意外。
笑话,他肚子里可是华夏几千年文明的结晶。
对付一个东岛的跳梁小丑,还不是绰绰有余?
没有理会上川沪、陆文川之流,反而抬头看向二楼的雅间。
“秦姑娘,不知这两首诗词,哪一首更胜一筹?”
“刘公公,按大盛律法,恶奴以下犯上,殴打主人,该当何罪?”
刘公公愣了一下,本能回道:“回殿下,按律当斩去双手,逐出宫门!”
赵铮点点头,冰冷的话语再次响彻:“那骂贵妃和本皇子,又该当何罪?”
刘福咽了口唾沫,连忙回道:“回殿下,按律当割去舌头,男子发配充军,女子贬为军妓,永世不得召回!”
咯噔!
感受到赵铮的目光,那五六个宫女,纷纷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奴婢该死,求您饶奴婢一回吧。”
宫女们跪地求饶,头磕得碰碰响,和之前的高高在上,可谓天壤之别。
翠喜知道求饶无用,神色疯狂地搬出了自己的靠山。
“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侍女,你要是动了我,皇后娘娘绝不会放过你!”
斩断双手,割掉舌头,再贬为军妓,那不如让她去死!
翠喜虽然吓得浑身哆嗦,可她还有最后一张底牌,皇后娘娘!
毕竟,无论权势还是身份地位,皇后娘娘都碾压赵铮!
想动自己,即便是赵铮这个大皇子,也得掂量掂量!
“皇后?别说她一个皇后,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赵铮怒目圆睁,声音低沉,宛若发怒的雄狮!
别说皇后不会放过自己,连赵铮自己,也不会放过皇后!
双方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一个白眼狼宫女罢了,杀了又能如何?!
“刘公公,你还在等什么?!”
“是是,老奴这就去办!”
察觉到赵铮话里的寒意,刘福回过神,连忙躬身答应。
大皇子殿下的气势,与之前截然不同,他一下子竟有种被陛下当面怒斥的感觉!
“来人,速速将这些恶奴拿下,斩断手脚,割去舌头,贬为军妓,永世不得召回。”
“是!”
身后禁卫当即上前,拖着翠喜和那些宫女便往外走。
“不,我是皇后的人,我是皇后的人……”
翠喜脸色煞白到极点,惊恐得浑身颤抖,心中绝望之际,竟挣开众人要跑,却又被一群太监拦住,一番拳打脚踢后,直接拖着离开。
赵铮淡漠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任何怜悯。
皇宫内院,就是吃人的地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只有狠,才能站稳!
“刘公公,这翠喜可是皇后的丫鬟,俗话说打狗还需看主人,你处置了她后,记得去和皇后说一声,免得皇后说本殿下不懂礼数。”
“这……老奴遵命。”
刘福点头答应,心里却不禁凌然。
大皇子此举,是摆明了要和皇后撕破脸皮啊!
……
昭阳宫,是后宫第二大寝宫,仅次于皇后居住的昭和宫。
将此等寝宫赐予赵铮母子,可见皇帝对容妃宠幸之至。
经过太医院诊治,容妃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需要静养几日便可。
拿了些药材后,赵铮便和母妃一起搬了进来。
此处房屋精雕细作,装饰金碧辉煌,供使唤的丫鬟小太监不下百名,可谓应有尽有。
和之前的寝宫相比,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也不为过。
“铮儿,这皇家虽好,可处处都是勾心斗角,暗藏杀机,你日后务必要小心一些,切莫着了别人的道。”
经过此番劫难,容妃似乎憔悴了些许。
话里话外,处处透着担忧和关怀。
“母妃放心,孩儿会小心的。”
赵铮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不由一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大皇子的身份,再加上容妃如此受宠,想不被人妒忌都难。
此次赵嵩和皇后吃了瘪,却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变本加厉。
他现在势单力薄,怎么和赵嵩斗?
虽然这次他成功翻案,可身边的杀机,却并没有消退,得时时注意才行。
否则,只要一步踩错,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安慰了母妃一阵,又用了晚膳,赵铮正准备去找雷开,想麻烦他把春玲接回来。
可没等他出寝宫,刘公公神色匆匆地找了过来。
“殿下,陛下口谕,请您到御书房觐见。”
哦?
赵铮略微眯眼,有些意外。
他刚刚翻案,皇帝就点名要见他?
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如此,那就去见一见!
“请公公带路。”
赵铮坐进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匆匆往御书房赶去。
御书房,金碧辉煌,和赵铮前世电视剧里看到的一般无二。
此刻,只有皇帝赵明辉一人立在案前,背着双手,背对着赵铮。
“赵铮见过陛下。”
按照皇家礼仪,赵铮应当下跪行礼。
可他除了话语,再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只称呼赵明辉为陛下,并不是父皇。
赵明辉转过身,见到这一幕,目光并无太大波澜。
“赵铮,今日公堂不拜,你尚且有理由,此刻却依旧不拜,莫非对朕之前的举措心有不满?”
对此,赵铮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算是承认。
要是换了前身,只怕早被他斩了。
对于要杀自己的人,为何要拜?
赵明辉也不恼,平静道:“不得不说,你今天的表现,着实让朕刮目相看。不过,皇家的尔虞我诈,岂是你能想象的?”
“当初若非朕将你打入天牢,又将容妃打入冷宫,你们母子二人只怕连翻案的机会都没有,死后还得背负骂名。”
赵铮笑了,这些,他自然都想到过。
以赵嵩和皇后的身份,只要罪名定下,想弄死他们再简单不过了。
所以,皇帝跟他说这些,是想向自己表明,他表面绝情,实则在保护自己母子两人?
可皇帝莫非就没想过,万一他赵铮,翻不了案呢?那岂不是要冤死?
这个理由,赵铮暂时没法接受。
“不知陛下召我前来,有何要事?”
赵明辉见他直入主题,顿时嘴角一挑,目光幽深。
“你今年二十又二,也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说罢,不等赵铮反应,赵明辉便接着道:“安国公长女秦熙,今年二十又一,传闻生得极为秀丽,才华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你觉得如何?”
“这……”
赵铮有点懵。
说实话,他想到了各种可能,却完全没想到,皇帝把他叫来,居然是为了指婚?
这也就罢了,主要是他都没见过那什么秦熙,就算答应了,万一到时候不喜欢怎么办?
正犹豫间,却听赵明辉继续道:“右相爱女楚清瑶,正是双十年华,未及婚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到这话,赵铮恍然大悟。
这又是安国公,又是右相的,但凡不是傻子,都能想明白背后含义。
莫非,皇帝是看自己势单力薄,想给自己找个靠山?
这就是他所说的补偿?
赵铮怀揣着这个想法,试探性地看向赵明辉。
“能不能两个都要?”
小孩子才做选择,要是有安国公和右相两个老丈人做后盾,我还用得着怕谁?
就算是赵嵩和皇后再想动自己,也得掂量掂量。
“两个都要?”
赵明辉不怒自威的面孔上,都不由流露出一抹错愕。
“你倒是毫不客气!”
赵明辉冷笑着说了一声,语气迅速平静。
他虽不置可否,但话语中的意思,已尤为明显。
赵铮干咳一声,不免有些尴尬。
安国公秦牧对他有恩,在军中威望不小,显然是他的第一选择。
可右相在朝堂位高权重,能给他的帮助更大。
这么一想,赵铮就犯难了。
“陛下!”
正纠结之际,却见刘公公匆匆走进御书房,似有要事禀报。
“说!”
刘公公躬身一拜,恭敬道:“启禀陛下,东岛国皇子和使臣已经到了皇城,将于三日后上朝觐见陛下。”
“知道了,让冯役使招待好便是。”
赵明辉对此事似乎并不太关心,反而走到赵铮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吧,记住!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只能二选一,要是错过了,别说朕不给你机会。”
如此看似平常的举动,却让一旁的刘公公心中巨震,惊奇不已。
他服侍陛下不下二十载,却还是第一次看到陛下对一位皇子如此亲近!
大皇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儿臣告退!”
赵铮想想,还是行了一礼,退出了御书房。
赵明辉似乎也不恼,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见到赵铮离开,目光越发幽深。
任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安国公,此言差矣!”
可谁也没想到,沉默许久了唐极,居然在这时候站了出来。
“我朝若与东岛国永修万世之好,必将四海升平。”
“而若能联姻,两国之间的关系将日益稳固。”
“这是天大的好事,安国公怎可拒绝?”
他言辞恳切,仿佛是在为秦牧着想,为大盛着想一般。
陛下先前要将秦牧的女儿嫁给赵铮,若真如此,安国公秦牧必定站在赵铮那边。
他们当然不愿意看到赵铮就此平添一份助力!
东岛皇子的想法,却正中了秦牧的下怀。
“镇国公此言不错,东岛国皇子一表人才,以后说不定能荣登大位!”
周表也笑吟吟的走出来,跟着劝说秦牧。
“今后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安国公也不必再为女儿担忧了。”
话落,不少大臣,也纷纷附和着点头。
秦牧重重冷哼一声,瞪了眼唐极和周表等人。
这些人的心思,他岂能不明?
此刻也懒得废话,抬头看向赵明辉,等待陛下决断。
金座上,赵明辉皱了皱眉,神色沉吟。
东岛皇子此番请求和亲,便已经让他略有不喜。
更何况,他已经答应过赵铮,让其在安国公秦牧和右相楚文清二人的爱女中挑选一人作为妃子。
怎可随意更改?
想到此,他的目光,忽的落在了赵铮身上。
“赵铮,朕曾有将安国公长女秦熙赐婚与你之意,你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赐婚?
上川沪整个人都是一怔。
安国公之女,居然已经被赐婚?
为何机密中从未提到过?
这下麻烦了,之前所有的计划,只怕都要功亏一篑了。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这所谓的联姻,不要也罢!”
未等上川沪反应过来,便听到一阵有些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猛地循声望去,看清说话那人的模样,上川沪脸色骤然一狞!
“居然是你?”
上川沪死死咬着牙,声音仿佛是从牙齿中蹦出来一般!
他万万没想到,昨日在画舫诗会上让他丢尽颜面的,居然是大盛的大皇子?
怪不得始终查不到他的身份。
自昨夜至今,他的心里一直憋着怒气!
要不是这里是朝堂,赵铮又是大皇子,上川沪都恨不得当场把赵铮活活吞了。
“是本殿下,东岛皇子,咱们又见面了。”
“昨日一别,本殿下可是想念得紧啊。”
赵铮笑容浓郁,微微扬起下巴。
仿佛对上川沪表现出来的熊熊怒意,没有丝毫察觉!
朝堂之上,群臣疑惑地打量着赵铮与上川沪。
瞧这意思,赵铮与上川沪居然还认识?
上川沪瞪着眼睛,脸色愈发阴沉。
赵铮的话,分明是对他的嘲讽和挑衅,气得他握紧拳头,胸口剧烈起伏。
“殿下,万万以大局为重……”
眼看上川沪的怒火就要压制不住,身后,中年男子低声提醒。
上川沪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怒火。
他目光闪烁不定,环顾四周。
随后,又冷冷盯着赵铮。
“原来是大盛的皇子殿下,如此更好!”
上川沪咬牙切齿,语气幽冷。
“你可敢与我再比试一次?”
上次,他输得不甘!
而现在,若能胜过赵铮,便是胜过了大盛的皇子!
那意义就更为不同了!
“手下败将罢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赵铮嘴角含笑,淡淡的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资格,再与我较量?”
嗯?
注意到二人的反应,群臣心中疑惑更甚。
看来,赵铮与上川沪不但认识,只怕还有恩怨!
“一!”
“二……一,二一……”
赵铮的口号声不住加快,林俊义循着声音,步伐始终与赵铮一致。
两人迅速便进入了协调状态,步伐也随着赵铮的口号逐渐加快。
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行出数十步,稳稳当当。
眼见赵铮和林俊义步伐稳健,完全不像之前那般,上千禁军不由齐齐神色震动。
这两人三足,他们先前已经领略过,到底有多么艰难。
尽管赵铮与林俊义只是两人,可那速度,却和正常奔跑的速度差不多了!
仿佛捆缚着两人脚踝的麻绳,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这是怎么做到的?
震惊之时,赵铮的口号由远及近。
转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在校场上跑了一个来回!
林俊义蹲下身子,解开麻绳。
心里的震动,丝毫不比其他禁军少。
原本看着艰难无比的动作,居然这么轻易就做到了?
大皇子,果真有办法。
林俊义心里惊奇,对于赵铮的看法,忽然变了不少!
赵铮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扫向众人。
“这就是二人三足的方法!”
“尔等学到了吗?”
禁军们纷纷点头,神色中的惊讶久久未曾消退。
原来,这两人三足是这样行走的!
他们看向赵铮的目光,都增添了许多敬意。
尤其注意到赵铮的额头上此时早已渗出许多汗水,心里更是感动。
殿下身为皇子,身份尊贵,却不惜自降身份亲自示范!
那他们还能埋怨什么?
“现在,继续!”
赵铮大袖一挥,时间越来越少,必须尽快选出合适的人选才行。
这一次,所有禁军们都鼓足了干劲。
学着赵铮的方法,再次开始筛选。
虽然一开始由于不协调,依旧会有人摔倒,不过也很快就调整过来。
校场上,洪亮的口号声此起彼伏。
近千名禁军来来往往,声势越发的浩大。
经过三轮选拔,五百名禁军,终于选出。
被选上的禁军,纷纷激动呐喊,而那些被淘汰的,则个个低头叹息。
“未曾选拔上的禁军,也无需气馁!”
“自有你们的袍泽弟兄,带着你们的荣誉,共赴校场!”
“而接下来,我要交给你们一个更加艰巨的任务!”
赵铮神色严肃,语气郑重。
那些落选的禁军们心中意动,赶紧竖起耳朵,听着赵铮发话。
“本殿下需要你们把守校场四方,不得让任何人,窥视我们接下来的训练!”
“这任务,关系到明日一战的胜负,极为重要!”
“你们能否做到?”
“能!”
落选的禁军虽然心中不甘。
但既然殿下都说,交给他们的任务极其重要。
那他们自然不会留有余力!
见此,赵铮微微一笑。
既然明日要用鸳鸯阵,那当然要打东岛国一个猝不及防!
要是训练过程被偷看了去,只怕会横生变故,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林校尉,现在该我们出马了!”
安排好落选的禁军后,赵铮走上前,冲着林俊义递了个眼色。
“是!”
林俊义当即应声,快步走到他身后。
鸳鸯阵!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成效了!
校场上,五百名角逐出的禁军,列队整齐。
昂首挺胸,目视前方。
“现在,便正式组建阵法!”
“你们每十二人中,选一人为队长,用于列阵!”
赵铮高声安排,看向校场后方。
校场后,是一片杨树林木,平日里用于禁军练兵。
“选出队长后,由队长带队,每队先去砍两根小树,小树以足够轻便趁手为佳,不得短于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