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星染星染的女频言情小说《回忆里不等你黎星染星染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我与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星染跪在原地,她想向自己执迷不悟的七年忏悔道歉。不知过了多久,覃庭深去而复返。“想清楚了吗?想清楚就把鸡汤喝了,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妹妹,我也永远只当为你熬鸡汤的哥哥,好不好?”黎星染接过鸡汤,释然一笑。“好啊,哥哥。”听见她的称呼,覃庭深心里莫名一涩,这是遇见沈知秋以后,黎星染第一次喊他哥。黎星染曾偷听过他和沈知秋打电话,沈知秋一口一个庭深,黎星染就默默学了起来,东施效颦一样。一丝怪异涌上心头,可心里的释然不像骗人。——叫哥哥才是对的。他们原本只是兄妹,不该强加别的称呼,别的身份。覃庭深语气稍缓,掐着黎星染的胳膊,拽她起身。“从来不听话,让你起来,你偏要跪!”“那医院呢?让你去了那么多次医院,你不会还没去吧?”格外的温情让黎星染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覃庭深去而复返。
“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就把鸡汤喝了,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妹妹,我也永远只当为你熬鸡汤的哥哥,好不好?”
黎星染接过鸡汤,释然一笑。
“好啊,哥哥。”
听见她的称呼,覃庭深心里莫名一涩,这是遇见沈知秋以后,黎星染第一次喊他哥。
黎星染曾偷听过他和沈知秋打电话,沈知秋一口一个庭深,黎星染就默默学了起来,东施效颦一样。
一丝怪异涌上心头,可心里的释然不像骗人。
——叫哥哥才是对的。
他们原本只是兄妹,不该强加别的称呼,别的身份。
覃庭深语气稍缓,掐着黎星染的胳膊,拽她起身。
“从来不听话,让你起来,你偏要跪!”
“那医院呢?
让你去了那么多次医院,你不会还没去吧?”
格外的温情让黎星染心头一抖,她迟疑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开口。
“医院……我去了的。”
覃庭深挑了挑眉。
“医生怎么说?”
眼底的泪瞬间涌上,黎星染强行忍住。
“医生说我……”医生说我急切等待一场大型手术,我会痛,会孤独,会……忘了你……意外的温情让黎星染忽然想把一切说出口,可突然的开门声打断她一切思绪。
“庭深,做了什么?
这么香?”
沈知秋捏着钥匙,得意洋洋地站在门口,女主人一样宣示主权。
钥匙坠上挂着一个丑丑的小猪,手工编织,破旧发黄,可黎星染一眼看出,这是她住进这间房子前,亲手做好,送给哥哥的。
刚收到时,覃庭深笑开了花,口口声声说有个妹妹就像有了家。
而如今,覃庭深把钥匙和家一起,给了沈知秋。
看见沈知秋,覃庭深忽然就忘了一旁刚去过医院的妹妹,他端着鸡汤,走到沈知秋面前,一勺一勺,爱惜地喂进她的嘴巴里。
沈知秋刚还推脱,几番浓情蜜意后,笑着欣然接受。
他们情深似海,对比之下,黎星染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外人,她抹了抹眼泪,扭身想往门外走。
手放在门把手,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覃庭深忽然从佳人相伴中抬起头,冷声训斥。
“大晚上的,你还要去哪里鬼混?
我和你嫂子有头有脸,不想和你的花边新闻沾边!”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桀骜不驯的样子,不知道跟谁学的?
从前那个乖顺的黎星染去哪了?”
黎星染的眼泪又被激起,她捏紧拳头,回过头,无助地凝视自己的哥哥。
从前,从前,覃庭深凭什么和自己提从前?
自始至终,变的人明明是他才对!
气氛凛冽至极,两个人谁也不肯说话,最后还是沈知秋站出来两边讨好。
“星染,都是嫂子不好,今天来的太晚,让你和庭深为难了。”
“这样吧,嫂子的伴手礼还没买好,你和嫂子去喜帖街挑一挑。”
黎星染原本并不想去,可喜帖街是原来的旧厂街,是覃庭深收养她以后住过最久的地方。
他们在这里有过太多回忆,可惜岁月易迁,搬过去的第四年,小覃医生变成星光熠熠的覃大医师,他迅速带着黎星染迅速搬离,再也没有回去。
离开喜帖街时黎星染头疼发作,覃庭深把她背在背上,和她讲:“星染不怕,哥哥一辈子不让你疼。”
黎星染把这句话揣在心里四年,可再回喜帖街,哥哥的眼里已经满是沈知秋。
他嫌夜深风大,将沈知秋的手捧到自己嘴边,呵出白气取暖,甚至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黎星染吸了一口冷风,躬起身猛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糊住眼眶时,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顺着手看过去,覃庭深居高临下,不怒自威。
“你去医院都发生什么了?
你究竟是身体虚,还是嫉妒成性?
知秋身体不好,我给她暖一暖手,你也要弄点动静给我听吗?”
黎星染动作一顿,都说世上有两件事无法遮掩,一件是咳嗽,另一件是爱人。
自己只因不被爱人所爱,就被剥夺了所有权利吗?
“天气冷了就容易感冒,我只是感冒。”
“感冒你就……”覃庭深喉结滚动,还想说话,沈知秋翻了个白眼,挽住他的胳膊,指着街边的牌子故作惊奇道。
“庭深,这里居然有烧烤摊哎!”
黎星染无奈跟着他们坐进油腻的席位,看着覃庭深擦拭桌椅,精心挑选沈知秋能吃的食物,甚至一脸好笑地问:“你不是来挑伴手礼的吗?
怎么烧烤摊都逛上了?”
沈知秋双颊微红,粉拳轻轻捶打在覃庭深的胸口。
“我嘴馋了嘛,这种破破烂烂的烧烤摊我还是第一次见,伴手礼你什么时候都能陪我挑,换个时间也一样,你陪不陪我嘛。”
覃庭深笑着剥了个小龙虾递给她。
“陪陪陪,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买一颗给你,更何况吃个烧烤?”
黎星染坐在对面小口喝水,内心却早已翻天覆地。
星星月亮吗?
自己只想要覃庭深回家陪自己吃一口热饭,他都不肯,原来是陪着沈知秋摘星逐月去了。
这么想着,沈知秋忽然放弃斯文,大吼出声。
“我的订婚戒指呢?
刚才我未婚夫陪我去卫生间,就把戒指拿下来放在包包里,等我们回来,包包好好的,戒指却不见了!”
覃庭深皱着眉,冷冷凝视黎星染。
“店里没人,而你一直在这,是你偷拿了你嫂子的戒指吗?
黎星染,乖乖听话,把戒指拿出来,哥不会怪你。”
黎星染一愣,完全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哥哥会误认为自己是贼?!
她心急如焚,疯狂摇头。
“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就算再穷,也不会偷别人的东西!”
覃庭深浑身冒着寒气,咬牙切齿地冲黎星染吼。
“拿了别人的东西可以不给的吗?
黎星染,你让我太失望了!”
黎星染心口绞痛,满眼是泪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说不出一句话。
覃庭深双手插兜,除了要她交出戒指,再无其他意思,直到清洁工握着戒指出现。
“这个是你们吗?
刚才掉在桌子下,我就捡起来了,哎呦,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委屈小姑娘。”
摊子外聚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他们指着三人议论纷纷。
“这仨人什么关系?
正妻和保姆?
不然哪来的这么大的架势?!”
“拉倒吧,动不动就污蔑别人偷东西,这素质还不如保姆呢!
我看委屈的小姑娘才是正牌女友,丢戒指那个指不定是小三上位,得意得很呢!”
流言刺到黎星染的时候,覃庭深不肯说话,可他们指认沈知秋是小三,覃庭深立刻站不住脚,他立刻握住沈知秋的手,高高举起到众人面前。
“她是我的未婚妻,如果再让我听见你们瞎说,我会一个接着一个,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看热闹的人灰溜溜散去,覃庭深仍不肯知足,他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没几分钟,喜帖街街上全部的大屏都亮了起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沈知秋,你愿意嫁给覃庭深吗?”
沈知秋欢呼着跳起来抱住覃庭深,全场欢呼雀跃,只有黎星染在心底扣出一个句号。
如此声势浩大的求婚,黎星染,这次你终于可以看清了吗?
覃庭深的话当面劈下,黎星染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是说自己病了,还是说自己目睹哥嫂恩爱,该离开了。
巨痛中,她含含糊糊地说:“我最近喜欢金子,想存些升值。”
覃庭深嗤笑一声,伸手捏住黎星染纤细的脖颈。
“认识你七年,你现在和我说你会忽然喜欢金子?
你是这么物质的人,我会不知道?”
黎星染本就头疼难忍,此刻被覃庭深大力钳住脖子,更是无力呼吸,无法挣扎。
幸亏一通电话拯救了她,声音开得很大,黎星染在话筒外也能听清沈知秋娇滴滴的嗓音。
“庭深,你去哪了?
我对玫瑰过敏,想去医院看看。”
“好,这就来。”
覃庭深立刻松开濒死的黎星染,转身回到沈知秋身边。
望着覃庭深决绝离去的背影,黎星染挺了几秒,立刻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再撑一下,再撑一下就可以离开了。
硬撑着回到家后,黎星染收到主治医师的电话,电话那边急匆匆地问。
“星染,你没事吧?
今天老覃给我打电话问你的病情,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黎星染心里一慌。
“没什么,周医生,您没把我的病告诉给我哥吧?”
周医生长叹一口气。
“唉,听他那边正忙着和沈知秋约会,我哪有机会说什么?
但是黎星染,你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有时间赶紧来医院手术,没时间也抓紧和我见一面!”
黎星染抓紧手机,赶忙道谢。
“钱马上就攒够了,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另外,如果要见面,这周五可以吗?”
电话那边周医生沉默片刻。
“周五我有事,如果你只有这天有空,就来嘉年会所找我。”
周五很快就到,黎星染到了会所才知道,一群医生聚在这里开派对,为了庆祝覃庭深的升职。
她犹豫很久才掏出手机问周医生。
周医生过了片刻回复她。
“星染,对不起,我也是到了才知道这场派对是为了老覃,原本想着场子这么大,你们也不一定有机会碰上……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们换个时间?
换个地点?”
黎星染想了想,艰难扣字。
“不用换了,周医生,您说的对,场地这么大,我和他早就没这个缘分遇到了。”
“我订了6号包厢,就在你们包厢的隔壁,您有时间,随时找我。”
黎星染把音量调到最大,还是难以避免隔壁包厢对覃庭深夫妇恭维赞美,直到服务员抱着箱子推开门,她才能喘口气。
“黎小姐,今天是我们会所的十年庆,特意准备一个小活动,您可以把您最想说的话匿名写在纸条上,我们会放在盒子里,由不同的客人抽选,就算每个人够分享一下彼此心里的秘密吧?”
黎星染想了又想,还是把覃庭深名字的缩写写在纸条上。
她对游戏不抱期待,可抽纸条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上面的字体刚劲有力,她很熟悉,是覃庭深写的。
“健康”。
没有主语,不知道在写谁。
纸条发烫,黎星染心脏狂跳,就算明知不可能,她却从灵魂深处冒出一丝最不切实际的期待。
——他是写给我的吧?
可紧接着,隔壁包厢爆发一阵狂笑。
“老覃,你可是今天派对的主人公,虽然这个纸条写的很私密,但我们问一问你写了什么,不过分吧?”
覃庭深轻描淡写,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过分,我写的是健康。”
“健康?
是说谁健康?”
“你傻了吧!
他都在喜帖街上和沈小姐订婚了,还能说谁?
肯定是他老婆啊!”
“真看不出来,我们老覃还是个情圣!
就连到了朋友局,他也处处都是自己老婆!”
覃庭深声音平静如昨。
“你们觉得是谁,就是谁喽。”
黎星染脑子嗡的一下,好像被人用力扇了两耳光。
她最爱的哥哥负她至极,她却把他当成灵魂深处的秘密?
黎星染扶着沙发缓缓站起,这么丑陋地地方,她一秒也不想再待。
可推开门的瞬间,隔壁包厢也有人打开了门。
黎星染戴上帽子,加快脚步,想早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红男绿女,酒气冲天,覃庭深的声音却愈发清晰。
“黎星染?”
一字一顿。
“转个身?”
购买完毕,覃庭深把黎星染扔在喜帖街,径直带沈知秋去了情侣酒店。
“这么大的人了,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吧?
哥哥刚求完婚,需要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儿。”
成年人该做什么,黎星染没有细问,可覃庭深未来一个月一直没有回家。
黎星染乐见其成,她待在家里,把覃庭深成名后送给她的所有礼物都请点出来,还把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也一起卖了出去。
黎星染把得到的所有钱都按比例分成两半,多的部分留给哥哥,以此感激多年养育之恩,少的部分留给自己做头部手术。
医生说她病的要死,她记得的。
手术费价高,黎星染东拼西凑也差了一点,为了这点钱,她只能在花店工作过活。
短短几天,黎星染原本瘦弱的身体就更瘦了一圈。
再见覃庭深,已是半个月后,这天她送花的时候,恰巧碰到一个粉丝见面会的订单。
到了地方才知道,主办这场粉丝见面会的不是别人,恰好就是王牌主持沈知秋,说是为了告知粉丝订婚的事情,特意举办见面会。
黎星染刚一道场就有三个戴着胸牌的工作人员跑出来,抓着她的胳膊要往场里拖。
“黎星染是吧?
你终于来了,知秋姐等你很久了,你快和我们进去!”
黎星染微微一愣,立刻摇头摆手,却抵不过三个壮汉的拖拽,强行被带进场。
她手里的玫瑰花磨在墙上,花瓣零落一地。
进场后,沈知秋正缩在覃庭深怀里,被成千上万的粉丝围在中间。
覃庭深眼尖,一眼看见被推进场的黎星染,可他没有久别重逢的兴奋,反而站在聚光灯下冷冷质问。
“你怎么来了?
还带了这种又破又烂的玫瑰?
天下有谁不知道知秋对玫瑰过敏吗?
你要害死你嫂子吗?”
黎星染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知道沈知秋是覃庭深的指尖蜜,是粉丝的小宝宝,就算她说什么,也没用,所以她只能低三下四地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黎星染是吧?
覃庭深的妹妹是吧?
我看你就是蓄意伤害,你就是嫉妒覃庭深爱她不爱你,你就想要害死她!”
“真是有爹生没娘养的小垃圾,害人的事都做得出!
晦气东西,活该你死了一户口本!”
粉丝仰慕沈知秋多年,对黎星染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眼见殃及父母,黎星染心都要从嗓子里呕出来,她望了望覃庭深,可他怀抱沈知秋,依旧那副护妻狂魔的模样。
绝望再次席卷黎星染,她知道此刻没人护得住她,只要她有一点点反抗,这群法外狂徒们就会伸出爪牙把她撕得粉碎,甚至把脏水泼到已故父母的身上!
为了他们,她只能放低姿态,一再道歉。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记错了嫂子的生活习惯,我辜负了粉丝的期待,你们究竟怎样才能放过我?”
“明明是你存心要害知秋,现在瞪着眼睛装什么无辜?
要我看,你就该对着镜头,一片片生吞玫瑰,然后向知秋姐跪地道歉!”
“过了。”
覃庭深终于说话,黎星染猛然抬头,可她悲鸣发现,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沈知秋身上。
“这是我和知秋的粉丝发布会,闹到镜头前会对她的名声有损。”
“不如这样,正式宣布订婚时少一个献花的女伴,星染,你介意吗?”
怎么可能不介意?!
最穷困潦倒时,覃庭深也曾带着黎星染到同事的结婚现场蹭吃蹭喝。
见她漂亮可爱,又被覃庭深养在身边,他的同事们趁着醉酒,纷纷调侃她是覃庭深的童养媳。
“什么哥哥妹妹?
都是骗人,我看老覃就是心里有你,想和你上床!”
“行行行,老覃假正经!
他不要我来要,小妹妹愿不愿意住进我的家,叫我一声哥?”
覃庭深当成掀了桌子,大闹人家的婚礼。
“这是我亲妹,我捧在心间,你们这群登徒子谁敢想?”
短短几年,誓言成空,现在他逼着黎星染顾全沈知秋的脸面,在他们的订婚粉见上为她献花。
黎星染强勾起嘴角。
“好。”
过了一会儿,舞台正中灯光闪烁,粉丝尖叫,覃庭深款款为沈知秋戴上订婚钻戒。
黎星染站在冰凉的风口,双手接过玫瑰,一步一步走过长廊,走向覃庭深,走向自己的爱人。
为了之前商量好的流程,覃庭深此刻不得不目视前方,看向黎星染的方向,可黎星染看得清楚,他双目空洞,绕过自己,看向红褐色的大门。
就算到了现在也不肯看自己一眼吗?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算了,算了,黎星染挺直胸膛,不管覃庭深如何看待自己,自己都完成了他们的诺言。
——你的婚礼,我会在场。
……送完这单,黎星染的头又疼起来,她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回家躺着,可刚迈出粉丝见面会的大门,覃庭深叫住了她。
黎星染疲惫至极地转过身,看见的却是覃庭深愤怒的脸。
“为什么送玫瑰?
为什么去花店打工?
我给你的钱还不够花吗?”
他知道了,比想象中更快,黎星染拼命捂着头,不知如何回应,覃庭深的发问却步步紧逼。
“还有你父母的房子和遗产,发生重大变故你也不准备和我说?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哥?”
黎星染是被人扯进覃庭深的包厢的。
“黎星染?
这就是你妹妹啊?
我去,老覃,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仅老婆那么漂亮,就连从小养在身边的妹妹也惊为天人。”
“怪不得你总不让我们见她,怕这朵小白花被哥儿几个糟蹋了是吧?”
覃庭深推开围在身边的人,轻轻凝眉。
“别瞎说。”
黎星染苦笑一声,不想气氛因为自己凝滞,她望了望零落一地的酒瓶,率先开口。
“哥哥,你胃不好,酒还是少喝比较好。”
话音刚落,覃庭深朋友们趁着酒意嘻嘻哈哈地调侃。
“哎呀小妹妹,老覃很能喝的,轮不到你来管操心操肺啊!”
“就是就是,人家老婆还在现场呢啊,虽然上了个厕所吧,但也轮不到你越俎代庖,劝着不喝酒吧?”
包厢门被推开,沈知秋站在门口,一身低气压迎面压迫到黎星染脸上。
全场气氛凝滞,朋友们都面露讥讽,看着黎星染,黎星染头皮发麻,握紧拳头,僵硬解释说:“嫂……嫂子,以前我哥为我落下了胃病,一喝酒就疼,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他疼。”
沈知秋站在原地,冷冰冰地望着覃庭深,一言不发,朋友们纷纷慌乱,以为自己坏了大事,张开口为覃庭深辩解。
“是啊是啊,老覃胃不好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每次聚会都喝不了两口。
妹妹也是好心,不想让哥哥疼,知秋,你懂点事,别和妹妹一般见识。”
“知秋,你也不想老覃胃疼的对吧?”
沈知秋蹲在地上,捡起零落在地的酒杯,笑着站起,回望众人。
“庭深胃不好这事,我当然比谁都清楚。
可我没想到,妹妹也这么有心,操心哥哥的身体健康?”
句句带刺,黎星染皱起眉,看着沈知秋死死捏住手里的酒杯。
“他是我哥。”
沈知秋笑了笑,把酒杯塞进黎星染的手里。
“听妹妹这么说,嫂子可太放心了,这样吧,接下来的酒,你就都替你哥喝了。”
黎星染头疼起来,从小她滴酒不沾,这点哥哥比谁都清楚,她凝视着人群深处,覃庭深双手插兜,站的笔直。
“沈知秋。”
声音发凉,逼得沈知秋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轻啄他的侧脸。
“怎么,让你妹喝几杯酒,你就不乐意了?
放心,聚会到了尾声,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劝酒。”
“庭深,我错了,只要你顺着我,今晚你可以……”雀跃声中,覃庭深双颊微红,他捏了捏沈知秋的脸,笑说。
“好好好,都随你。”
话落,黎星染心里发凉,她接过斟满的红酒杯,在沈知秋面前,哥哥从不维护自己,这点她早该知道。
一片劝阻,黎星染毫不顾忌,她仰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从食管一路烧到胃里,原来这就是醉酒的感觉。
“这杯酒,算我刚才不懂事。”
覃庭深在远处冷冷看着黎星染的脸一点点变红。
他莫名迈开长腿,抢过她手里的酒杯,扔在地上。
“黎星染,想死你早说!
你是能喝酒的人吗?
从小到大,我让你喝过一滴酒吗?
现在在我面前喝酒,你恶心谁呢?!”
周围一片寂静,黎星染眼前泛起小星星,这个瞬间,她好像看见七年前的哥哥,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哥哥。
醉意冲刷下,黎星染仰起头,望向覃庭深,泪水蓄满眼眶。
“哥哥,我……”我喜欢你,自始至终都喜欢你,你不要和别人订婚,你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
“够了!”
覃庭深忽然被这满腔眼泪吓了一跳,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不敢听下去,只能大喝一声,打断黎星染掏心掏肺地告白。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你丢了自己的脸也就算了,你还要把我的脸,你嫂子的脸一起丢干净吗?”
“知秋,我们回家。”
覃庭深大步迈出门,沈知秋跟在身后小心跑了出去。
黎星染顾不上身边人的诽议,浑身无力,扶着墙软在地上。
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为什么给了希望,又无情剥夺?
“星染,你还好吧?”
人群散尽,周医生蹲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扶起。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一定不会会同意今天见面……”黎星染善意一笑,挥开周医生的手。
“周医生,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的病还有救吗?”
从医多年,他最怕面临这种问题,周医生皱紧眉头,无奈捏紧自己的手。
“星染,我只能说抓紧手术。”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会尽全力,挽救你的性命。”
“可肿瘤压迫面太广,你的记忆,我可能真的保不住。”
晚上到家以后,黎星染破天荒收到覃庭深的问候电话。
“平安到家了吗?”
她喉头一紧,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沈知秋的声音就从覃庭深那面传来。
“星染,我是嫂子,你哥本来不想打这个电话的,嫌夜色太晚,打扰你休息,但是你没喝过酒啊,偶尔喝一次,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会所?
是在兼职,还是听了什么关于你哥的消息,特意尾随他到这里?
你知道的,你哥特别不喜欢被人跟踪。”
黎星染笑了笑,覃庭深居然放任他的未婚妻对自己说这种话。
“我最近缺钱,兼职而已。”
“哥哥嫂子,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我就挂断电话了。”
说完,黎星染果断挂了电话。
周医生还在担心她的记忆,可他丝毫不知,这么痛彻心扉的记忆,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