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第一名媛:奈何娇妻太会撩结局+番外
第一名媛:奈何娇妻太会撩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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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荨

    男女主角分别是盛莞莞慕斯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名媛:奈何娇妻太会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斯的确样样拔尖,一直在慕家倍受重视。如果不是因为车祸丢了一条腿,被慕老爷子从继承人名单中划去,他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场生日宴上。而且,那场车祸跟他的叔叔慕成周脱不了关系,盛灿不想让盛莞莞卷进这种复杂又危险的家庭中。盛夫人叹可惜,盛灿说,“咱们再看看其他人吧!”而此刻,一个纤细的少女也趴在窗口,目光紧紧盯着站在白玉兰树下那个男孩,一双漂亮的杏眼流光溢彩。他来了!盛莞莞万万没想到,那个令她怦然心动,惊艳了她整整两年时光的少年,居然会出现在她的生日宴上。看见那个站在玉兰树下的少年,盛莞莞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胸口蹦出来。这大概就是心动的感觉吧!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并不陌生。自从上高中第一天下午,他身穿白色球服奔向自己那一刻,这种感觉就一直陪伴着她...

章节试读




慕斯的确样样拔尖,一直在慕家倍受重视。

如果不是因为车祸丢了一条腿,被慕老爷子从继承人名单中划去,他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场生日宴上。

而且,那场车祸跟他的叔叔慕成周脱不了关系,盛灿不想让盛莞莞卷进这种复杂又危险的家庭中。

盛夫人叹可惜,盛灿说,“咱们再看看其他人吧!”

而此刻,一个纤细的少女也趴在窗口,目光紧紧盯着站在白玉兰树下那个男孩,一双漂亮的杏眼流光溢彩。

他来了!

盛莞莞万万没想到,那个令她怦然心动,惊艳了她整整两年时光的少年,居然会出现在她的生日宴上。

看见那个站在玉兰树下的少年,盛莞莞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胸口蹦出来。

这大概就是心动的感觉吧!

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并不陌生。

自从上高中第一天下午,他身穿白色球服奔向自己那一刻,这种感觉就一直陪伴着她。

从那以后,蓝球场成了她每天必打卡之地。

可惜,后来车祸夺走了他一条腿,从此再没在蓝球场见过他,直到高考他才坐着轮椅出现在学校。

他考上了海大,她继续读高中,但关于他的消息,她却从没有落下过。

客人都到了,盛灿夫妇带着盛莞莞下楼。

说起来,盛莞莞在海城颇具盛名。

据说她出生那天早晨,整个私立医院的花朵全部绽放,医院上空被层金光所笼罩,远远望去像个金元宝。

当时海城著名的算命先生唐玄武,正好也在那所私立医院养病。

当时他便当着前来探病的亲友的面直言,“盛家这幼、女携聚宝盆出世,这盛家要变天了。”

当年的盛家,还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型企业。

后来盛家的发展,印证了唐玄武这番话。

盛莞莞出生后,短短几年功夫,盛世集团就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变成了海城屈指可数的大型企业,整个盛家蒸蒸日上。

今天来生日宴这些孩子,都是各个家族挑选出来的少年才俊,但却不是家族继承人。

今天被盛灿夫妇选中的男孩,将来是要入赘盛家的,说白了就是做上门女婿。

盛夫人在盛莞莞面前提了几个男孩的名字,可惜盛莞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因为那些名字里没有慕斯。

盛夫人带着盛莞莞周旋了一圈,然后便让她跟朋友去玩。

盛莞莞一向大方好相处,她有许多朋友,男孩们也趁机向她献殷勤。

盛家大小姐不但家世好,人也长得漂亮,这些男孩中,有一部分是非常愿意入赘盛家的。

“你也去呀!”

孙思岚见身边的少年无动于衷,面露急色,“凌霄,你要知道,要是被盛家大小姐选中,有盛灿出面帮你打点关系,也许你爸就能少坐几年牢。”

面色冷清的少年,脸上终于有了丝松动。

孙思岚接着又道,“我看今天的孩子里,就属你最出色,盛家大小姐肯定会选你的,为了你爸爸就去吧!”

凌霄看着那个被众人捧成公主的女孩,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嘲弄,却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过去。

看着凌霄修长单薄而挺直的背影,孙思岚满意的扬了扬嘴角。

自从凌霄的父亲入狱后,凌家就没落了,一年不如一年。

凌霄若是被盛家大小姐选中,整个凌家都会跟着受益。

“你好,我是凌霄,是海大......”

好不容易才摆脱男孩们的纠缠,盛莞莞一心只想奔向玉兰树,根本没有心思应付凌霄。

看着玉兰树下那个欲离开的少年,着急的盛莞莞不耐烦的打断了凌霄的话,“抱歉,你挡住我的去路了。”

这个年纪的盛莞莞,是骄傲的。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凌霄一眼,就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凌霄盯着自己伸出去的手看了几秒才收回。

四周的人们都在嘲笑凌家小门小户口,笑他不自量力。

而这个少年,对众人的嘲笑视若无睹,他回头朝盛莞莞离开的背影看了一眼,便神色淡淡的收回目光。

无悲无怒,仿佛这若大的世界,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的情绪。

正当他欲离去之时,人群中传来这样的声音:“他就是凌霄?艳星安兰的儿子?”

“就是他,安兰真是作孽,嫁了人不好好过日子,还成天四处勾搭男人,最后还被凌华清撞见,一怒之下捅死了奸夫,把自己后半生都给搭了进去。”

“我说凌华清怎么只捅了奸夫,要是换了我,第一个先杀了安兰那个。”

艳星、奸夫、贱人,这些字眼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插在凌宵的心头,这个冷清淡漠的少年,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盛莞莞听到了身后的议论声,不由停下了脚步,蹙眉看向刚刚那个少年。

只见他双拳握得死紧,脸上的血色全部退尽,赤红的眼底好像弥漫着血气,浑身也带着一股杀戮,就像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魔。

她想,他一定恨透了他的妈妈。

凌宵离开的时候,从盛莞莞身旁走过,目光也从她的脸上瞥过。

当他的目光瞥过来时,盛莞莞感觉身体的血液都被冰冻住了一般,全身发凉,连呼吸都冰冷刺骨。

凌宵走后,盛莞莞久久才从恐惧中缓过神来,心想:“那个男孩一定是个恶魔!”

这段插曲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好像一块石头投进湖面,根本没有人会真正在意。

因为凌霄走后,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盛莞莞身上,她才是他们今天来的目的。

只见那个漂亮骄傲的少女,在拒绝了所有男孩后,独独走向了那个站在玉兰树下的白衣少年。

所有人都知道,这便是盛家大小姐做出的选择。

可是,盛家大小姐居然选择了一个残废人?

盛莞莞大胆的走向男孩,这是她长这么大,最大胆的一次,也是她第一次公然违背父母的意愿,“我选他。”

慕斯看着在众人不可思议,又饱含鄙夷和嫉妒的目光中,一步步坚定的向自己走来的少女,双手一点点收紧。

“为什么是我?”

“因为喜欢啊!”

盛莞莞故作轻松,一双漂亮的双眼神采奕奕。

她是个漂亮的女孩,精致的像个洋娃娃,黑白分明的眸子那么干净清澈,真诚勇敢。




“简直欺人太甚。”

盛莞莞一张柔美的脸变得凌厉起来,双手死死的攥成拳,“报警,绝不能如了他们的意。”

盛母摇头,“没有用的,我们手上没有证据,而且你妹妹还在他们手上,报警只会激怒他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

盛莞莞很不甘心,公司是爸妈辛苦一辈子的心血,怎么能就这么拱手让人?

要是爸爸醒来问起,她该怎么回答?

如果爸爸真的醒不过来,她也认了。

可这才一个星期啊!

这个陈文兴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年要不是爸爸顾念亲情,给了他一份体面的工作,他能有今天?

“不然我们还能怎样,你妹妹还在他们手上,她才那么小,哪里经得起折腾?”

此时的盛母非常的无助,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这些天发生的事让她接近崩溃。

看着绝望无助的妈妈,盛莞莞心如刀割。

片刻她伸手抱住盛母,声音沙哑的说,“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妹妹找回来,也会守护好爸爸的公司,属于我们盛家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盛莞莞调取了医院的监控,将刚刚的视频传到手机上,然后发动圈子里的好友帮忙寻找视频里的人。

接着她又重新安排了些人到医院,加强医院的防卫。

然而两天过去,还是没有盛杉杉的下落,盛母眼睛都哭肿了,人都老了好几岁。

看着母亲憔悴的脸,无计可施的盛莞莞,只好给顾北城打了个电话,“北城,陪我去个地方。”

盛世名门,海城有名的高档场所。

盛莞莞来这里,是找一个叫云奇的人,此人在海城很有威望,黑白两道都吃的开,跟盛灿有一些交情。

盛莞莞想高价请他出面,替她摆平盛家眼下这些事。

电梯一路往上停在了六楼。

这时一道小小的身影踉跄地扑了进来,盛莞莞反应快,即时伸手接住了了他。

这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白T恤和格子短裤,小脸蛋粉雕玉琢,小小的身体又白又软,乌黑的碎发卷曲着,像极了小奶狗。

“你没事吧?”

面对这小小的娃,盛莞莞不由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小奶狗本想推开盛莞莞,因为这个柔美的微笑停下了动作,睁着乌黑的双眼眨也不眨地直勾勾盯着她看。

盛莞莞以为他是吓到了,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小奶狗没有反应,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她瞧。

“谢谢。”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小奶狗离开了盛莞莞的怀抱。

盛莞莞抬头,便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

盛莞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男人,他长着张能让女人趋之若鹜的脸,剑眉星眸,鼻梁高挺,薄唇诱人,就像上帝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每一刀都恰到好处。

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很高贵,而且很强势。

那是一种手握大权的王者身上才应有的气场,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

男人似乎对她的目光有些反感,浓密的剑眉微微一蹙,将无可挑剔的俊脸转了过去,一身清贵疏离。

盛莞莞察觉自己的失态,淡然地将目光收回。

其实她也只是短暂的被惊艳而已,这不过是人类的视觉本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大,盛莞莞感觉宽大的电梯突然变得很窄小。

空气中传来一股压迫感,让她不自觉地往顾北城身边靠了靠,拉开与男人的距离。

顾北城似乎对这个男人很戒备,有意将盛莞莞挡在了自己身后。

那样子就像是在害怕,自己的所有物被别的男人惦记上。

顾北城的小动作,令男人冰冷的眼底浮现出抹讥笑,轻蔑不屑。

有趣的是,站在男人脚边的那个可爱的小奶狗,一直在偷偷看盛莞莞,被她逮个正着后,面红耳赤,那模样真是萌翻了。

可她此刻心情沉重,实在没有心思去逗他。

电梯到达38层再次打开,盛莞莞和顾北城先走出去。

看着盛莞莞的背影,小奶狗的眼神黯淡下来,可下一刻,他小小的身体就被抱了起来,跟着走出了电梯。

小奶狗顿时眼睛一亮,目光一直追逐着盛莞莞的身影,双眼眨都不敢眨一下。

男人观察着儿子的表情,眼底有几分讶异,他从没见这小家伙对一样“东西”产生过如此浓厚的兴趣。

穿过大堂,盛莞莞和顾北城往前台去了,他们需要知道云奇的具体位置。

而男人父子前面,一位娇艳无双的女人朝他们迎了上来。

在女人的身后是十几个高大的保镖,一队人浩浩荡荡。

女人一出现,整个大堂的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而盛莞莞认出了夜莺,她立即拉住了顾北城,“云奇的女人出现了,一会儿我们就跟着她走。”

夜莺是云奇的女人,盛莞莞曾有幸见过她一面,她妖艳的美貌,活脱脱就像狐狸精转世,真是让人过目难忘。

传言这个女人手段极其狠辣,替云奇管理着各大场所,美貌勾人,却鲜少有人敢在她的地盘上闹事。

人们提起夜莺,都会不自觉地感叹一声“不愧是大哥的女人”。

夜莺已经停在男人面前,声音如同猫儿一般慵懒撩人,“凌爷,奇哥已经备好了酒菜,正在包房里等您,请随我来。”

男人淡淡的“嗯”了声,英俊的五官上没有一丝情绪,身高和外形的优势,让他站在人群中如同鹤立鸡群,一身贵气不怒自威,瞬间面前的将夜莺给碾压下去。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从夜莺倾城的脸上,移到了这位“凌爷”的身上。

男人将小奶狗的小脸压了下去,抱着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丝毫不理会自己在大堂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夜莺带着一群保镖紧随其后,态度极其恭敬。

“那男人是谁?云奇的名字在海城这么有威望,也只能谦虚的自称一声“奇哥”,刚刚夜莺居然称他为凌爷。”




盛莞莞捏起那一点点黑色的蕾丝布料,十分怀疑的说,“这玩意儿能穿吗?”

直接扑倒不是更简单省事?

凌珂白了盛莞莞一眼,“你懂什么,男人就喜欢这样若隐若现的,这叫夫妻间的乐趣。”

南荨浅笑道,“总之你听我们的错不了。”

“真的?”

盛莞莞看着手中薄薄的布料,脑海浮过一片烈艳之色,俏脸染了层薄薄的红晕。

今晚,她将会成为慕斯的妻子。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沸腾之声。

“我去看看。”

凌珂说了声,朝阳台外走去。

很快,她便脸色沉重的走了进来,“莞莞,慕斯走了。”

刹那间,盛莞莞脸上的血色全部退去,哪怕妆容也遮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那个梦......成真了?

“婚礼取消。”

慕斯扔下的这四个字,就像一个炸弹在盛家炸开,打得众人措手不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新郎逃婚了!

新郎逃婚了!

众人才反应过来,盛灿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大门,拦在已经发动的主婚车前,“慕斯,你这是在干什么?”

主婚车是辆敞篷超跑,车内的一切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慕斯冷漠的看着盛灿,决绝地说,“婚礼取消,之前的承诺全部作废。”

“你说什么?”

盛灿的脸色瞬间煞白。

慕斯浅浅勾起嘴角,那个笑容却饱含讽刺,“这个结果,早在你囚禁白雪之时就该料想到了,不是吗?”

盛灿眼底掠过抹惊慌,他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三个月前,被慕斯逼的走投无路的慕成周,将白雪带到了盛灿的面前,让盛灿帮他逃离海城。

那时他才知道有白雪这样一个存在。

说起来,这白雪的美并不足以令人惊艳,跟盛莞莞的美貌更是无法相比。

但是,白雪身上有一种气质,那是一种让男人会不自觉对她产生保护欲的气质。

羸弱清纯,我见犹怜。

盛灿见了白雪后,怕盛莞莞和慕斯的感情发生变故,便将白雪藏了起来,并开始催促盛莞莞和慕斯结婚。

盛灿本想等婚礼后再跟慕斯坦白这事,谁料昨晚白雪却失踪了,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盛灿本想只要今天的婚礼能圆满进行,不要出现意外,只要安然渡过今天,他就跟慕斯坦白一切。

谁知道,他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慕斯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会跟你解释清楚,今天是你和莞莞大喜的日子,你不要意气用事伤了莞莞的心。”

“我说了婚礼取消。”

慕斯没有丝毫动容,面带怒色的看着盛灿,“走开。”

整整三个月!

盛灿整整囚禁了雪儿三个月,而他竟然一无所知,以为雪儿真的死了,还傻傻的答应这场婚事。

现在想来,正是三个月之前,盛灿开始对他催婚的,原来那时雪儿就已经落在他手上。

盛家的人,真当他是傻子吗?

想到白雪身上那些伤痕,慕斯就恨透了盛灿。

昨晚如果不是他的人发现了白雪,即时赶到,她已经被几个混混给糟蹋了。

这口气,叫他怎么能咽得下?

盛灿又急又怒,“慕斯你冷静些,所有亲朋都到了,莞莞还在里面等着你,你忍心让她变成全城的笑话吗?”

“那也是你们自找的,盛灿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和盛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从今天起,我和盛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盛莞莞跑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慕斯这句话,她僵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跑车里的男人。

慕斯也看见了她,他们的距离只隔了几米,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脸色几乎白到透明。

她一向璀璨夺目,盛妆打扮后的她更是艳压群芳,身上那袭洁白的婚纱将她的高贵和美丽完全衬托了出来。

她再次惊艳了他。

慕斯想,如果盛莞莞没有遇到他,她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丽幸福的新娘。

可如今那双璀璨明媚的双眼,却因为他变得黯淡无光。

这一刻,慕斯有些不忍,他终究还是负了她!!!

可与雪儿相比,盛莞莞幸运太多了。

慕斯收回目光,冷漠的看着盛灿,将车往后倒退两三米,冰冷的说道,“我再说一遍,走开。”

盛灿想到盛莞莞刚刚那幸福的样子,再看看面前冷漠无情的慕斯,心如刀割。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宝贝,尤其是慕斯。

盛莞莞有多爱慕斯盛灿最清楚。

他豁出去地对慕斯怒道,“慕斯,你若执意要走,就从我身上碾过去。”

坐在主婚车上的慕斯,脸色阴冷的与盛灿对视了片刻,车子突然猛地朝他直直撞去......

“不要......”

尖叫声,从盛莞莞喉咙中涌出。

就在众人以为盛灿会被撞飞那一瞬间,车子突然一偏,从盛灿身边擦了过去。

盛灿踉跄了步,接着立即朝车子追去,“回来,浑蛋你给我回来......”

这个浑蛋居然真的走了,把莞莞丢在这里。

盛莞莞想喊住盛灿别追,既然他狠心将她扔在这里,说明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这。

心不在这里的人,强拉回来又有什么用?

可是盛莞莞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

前方十字路口,车子突然拐弯,一辆轿车直冲而来,突然暴露在车后的盛灿根本来不及躲闪,身体就被撞飞出去。

“爸爸......不......”

“不......阿灿......”

“盛夫人,盛夫人,天啊......她流了好多血,快,快叫救护车......”

你知道天是什么颜色的吗?

对此刻的盛莞莞而言,它是灰色的!

手术室外。

盛莞莞身穿一袭昂贵的抹胸婚纱,颤抖的坐在手术室外,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动不动,了无生息。

婚纱本雪白无瑕,如今却被一滩滩鲜血所染红,她皮肤本来就白,在鲜血的反差下更显得苍白如纸。

血液染在婚纱和她白雪的皮肤上,就像一朵朵鲜艳张扬的玫瑰,让她的美显得脆弱而妖冶。

就在刚刚,她的爸爸被推进了急救室抢救,而她的妈妈也被推进了另一间手术室引产。

陪同而来的盛家亲友,一个个都愤愤不平。

然而看着坐在椅子上,血色全无的盛莞莞,都心疼的不忍开口。

这个慕斯真是造孽啊......

盛莞莞怔怔的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脑海里全是盛灿被撞的画面,那段记忆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

他明明看见了,慕斯明明都看见爸爸出了车祸。

可是,他的车停了一下,却又走了!

他对爸爸的车祸选择视而不见,抛下她们就这么走了!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突然之间就变了,今天本该是他们最幸福的日子啊?

在此之前,他们感情一直很好,从没有吵过架红过脸,到底为什么?

盛莞莞想起了那个梦。

是因为白雪吗?

白雪回来了?

爸爸和慕斯到底有什么隐瞒了她什么?

盛夫人大出血,好在最后母女平安。

盛灿最后也捡回来一条命,但因为头部受到重创,陷入重度晕迷。

医生安慰她们母女,只要盛灿醒来情况就会好转,但却没有告诉她们,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情况稳定后,盛莞莞送亲朋离开,叮嘱佣人一应事宜。

从头到尾她看起来都异常冷静,井井有条。

佣人回去拿来了干净的衣服让盛莞莞换上。

当她抱起那条小小的生命时,从来不爱哭的她,终于被眼泪模糊了双眼。

许久,她才将妹妹放下,声音沙哑的开口,“陈妈,我出去一趟,帮我照顾好她们。”

这时昏昏欲睡的盛母突然清醒过来,看着盛莞莞虚弱却又带着愤恨的说,“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要去找他吗?”

盛莞莞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妈,你放心,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很快就会回来。”

说罢,盛莞莞转身便离开了医院。

盛莞莞一踏出医院,就有一个高瘦清秀的男人朝她走来,面色担忧,“莞莞。”

他是慕斯的好友顾北城。

盛莞莞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声音沙哑,“你怎么还没回去?”

顾北城说,“我不放心你,你是想去慕家吗?”

盛莞莞点头。

他道,“我送你过去。”

盛莞莞没有拒绝,上了顾北城的车。

上车后,她便拿出手机,从出事到现在,慕斯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她低垂着眼睑,半晌按下了慕斯的号码。

电话拨通了,只是响了几声后却被对方挂断。

他不接,为什么?

“北城,你知道今天他为什么要离开吗?”

盛莞莞抬起头,看向顾北城。

顾北城知道盛莞莞问的是谁,但她的平静让他感到很不安,“我不清楚,这种事你应该亲自问他。”

盛莞莞清楚的在顾北城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那是张毫无生气的脸,苍白的像鬼。

她转过头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一个小时后,慕家。

此时的慕斯正在和白冰、白雪两兄妹吃晚饭。

白雪中午才醒,现在人看起来还很憔悴,皮肤白的过分,泛着一种病态。

她的白,是因为长年不见阳光所致。

“慕少,盛小姐来了。”

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停在慕斯身旁。

慕斯充耳不闻,往白雪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些菜,都是白雪小时候喜欢吃的。

白雪露出笑颜,高兴的像个孩子,却又带着女人独有的羸弱娇媚,楚楚动人。

慕斯的双眼里多了抹宠溺,“喜欢就多吃点。”

过了片刻,佣人再次说道,“慕少,盛小姐还在门外。”

慕斯想到盛灿的所为,冰冷的开口,“不见。”

话刚落,便见盛莞莞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后顾北城拎着两个受伤的保镖一起出现。

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白雪吓得立即站了起来,整张漂亮的小脸变得煞白,如同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盛莞莞则愣愣的站在那里:白雪,真的是她回来了!

慕斯看了盛莞莞一眼,起身将受惊的白雪搂进怀里,并轻声安慰,“别怕没事,他们是慕哥哥的朋友。”

“原来他们是慕哥哥的朋友。”

白雪听后,对盛莞莞友好的扬起嘴角,那个笑容天真无邪,双眼干净清澈。

这一切对盛莞莞而言格外的刺眼。

和慕斯在一起这么多年,盛莞莞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威胁。

白雪的美,是不染一丝尘俗的。

就好像是长在每个男人心中,那朵最纯洁美丽、不可亵读的白玫瑰。

可笑的是,她竟然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这个未婚妻,是不是当得太不称职了?

“慕少对不起,我们没拦住。”

两个保镖愧疚的垂下头。

慕斯看了顾北城一眼,目光重新回到盛莞莞身上,沉默了几秒对她说,“你跟我来。”

他的声音,如同以往一样温润淡然,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盛莞莞脚步丝毫没有移动,她抬手指向白雪,“你逃婚是因为她?”

或许是觉得盛莞莞的动作冒犯了白雪,慕斯的声音多了丝冷意,“我们上去说。”

“就在这里说。”

盛莞莞固执的说道。

慕斯平静的看着盛莞莞,许久都没有回答。

“雪儿,我们先出去。”

白冰牵着白雪往门外走去。

佣人和保镖也识相的离开,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盛莞莞和慕斯两个人。

“你逃婚是不是因为她?”

他们走后,盛莞莞又问了句。

“你真不知道吗?”

慕斯紧紧盯着盛莞莞,眼底多了抹讽刺,“你爸将她囚禁在盛家老宅三个月,那一身伤痕全拜你们所赐,你会不知道她是谁?”

爸爸囚禁白雪?

一切都跟那个梦一样,只差慕斯没有找人强迫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盛莞莞一脸坦然,先不说爸爸到底有没有囚禁过白雪,她对白雪的事的确一无所知,“那你说说,我爸为什么会囚禁她?”

她不傻,如果慕斯对白雪没有什么,爸爸怎么会平白无故将她囚禁起来?

当年他曾经亲口告诉过她,他对白雪的好,仅仅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今日,他却为了白雪逃婚,放弃了他们六年的感情。

慕斯的双眼带着探究,“你真的不知道?”

盛莞莞自嘲的笑了下,声音干涩沙哑,“阿斯,看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却从没有真正了解过彼此。”

她一直对他深信不疑,也自以为最了解他,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跟在她身边的许莹莹满脸气愤,“蓝俏真是太过分了,为了拍赵佳歌的马屁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陈由美深吸了口气,“气什么,自有她们打脸的时候。”

再等几天,只需再等几天,爸爸就能吞掉盛家的股份,成为盛世集团的新任总裁。

到时候盛莞莞会被拉下神坛,凭她的美貌和才学,定能一跃而起,成为新任第一名媛。

赵佳歌不就是家世比她好吗,到时候看她拿什么在她面前傲。

这些嘲笑她的人,她定会十倍百倍的奉还。

此刻,众位夫人已经不约而同的聚在几位老太太的身边,各位名媛也被自己母亲唤过去。

今晚在场的女人,都是各个豪门世家的名媛,她们有着自己的骄傲,即便自己心仪谁,也不会主动去攀附。

因为那样显得轻浮,会被人耻笑,陈由美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们能做的就是好好表现,将自己知书达礼,优雅聪慧的一面,在最短的时间内展现出来,赢得各位夫人和太太们的欢心。

不过此刻,凌老太太怀里的小家伙,倒不失为她们接近凌霄的一条捷径。

可惜很快她们就发现,这小家伙跟凌霄一样难搞,怎么哄都没有用,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蓝俏自作聪明,拿甜点去哄他,结果小家伙被吵的不耐烦,拿起她手中的小蛋糕便往她脸上砸了上去。

蛋糕糊了蓝俏一脸好不狼狈,蓝俏羞恼的差点没哭出来。

凌老太太赶紧给蓝俏道歉,吩咐佣人带她去梳洗。

回到陈夫人身边的陈由美看见这一幕,心情总算好了些。

凌天宇油盐不进,这让名媛们很气馁。

看着不哭不闹,不说不笑的小家伙,众人心里暗暗地想:这小孩不会是个哑巴吧?

这边,男人们聚在一起,一边喝酒寒暄,一边打量着各位名媛。

凌霄一个人坐在后面,好像被众人孤立掉了一般,与气氛格格不入,可是那一身强大的气场,却又让人无视忽视。

盛莞莞从钢琴前站了起来,也朝几位老太太走去。

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她,“盛莞莞,她怎么也来了?”

盛莞莞这三个字,让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移向了她。

只见她一身紫色长裙,化了淡妆的鹅蛋脸分外美丽夺目,一身皮肤白的好像会发光,修长笔直的腿在长裙下若隐若现。

盛莞莞的美,让人惊艳,也足以令在场的名媛们瞬间失色。

陈由美和赵佳歌看见盛莞莞,心中都特别不是滋味。

每次参加宴会,名媛们最怕盛莞莞出现,只要她一出现,她们就只能沦为陪衬,谁都别想抢走盛莞莞的风头。

看更衣回来的蓝俏,看见这一幕嫉妒又鄙夷的道,“才刚被慕斯甩掉,她怎么还有脸来参加这场宴会?”

赵佳歌脸色一沉,“蓝俏别乱说话。”

这时不知是哪位世家公子如此感叹了句。“不愧是海城第一名媛,一出场便艳压群芳。”

随后人群中传来陈云帆的讥笑,“美是美,可惜啊,是被人抛弃的。”

陈云帆,陈文兴之子,陈由美的哥哥。

陈云帆的声音不小,连盛莞莞都听到了,何况他身边的那群人?

众位世家公子和各位名媛夫人,及几位老太太,统统都看向陈云帆。

只见陈云帆轻蔑的笑道,“有些事你们这些外人不知道,盛莞莞还没成年就爬上了慕斯的床,这么多年早被慕斯睡腻了。”

说罢,一手搭在那位世家公子肩膀上调侃道,“哥们儿,你要是不介意,就将这双破鞋捡回去穿吧。”

那位世家公子觉得丢脸,立即露出满脸鄙夷,“没想到咱们海城第一名媛居然这么放浪,这种女人谁还敢娶进家门?”

听了这些话,众位世家公子对盛莞莞顿时没了好感。

男们人都觉得,女人嘛,你可以不是处,但闹的人尽皆知,谁还敢接手?

哪个男人接受的了自己的老婆是别人口中的破鞋?

带出去都觉得丢人。

听着男人们的对话,盛莞莞脸上的血色一寸寸退去,她几乎用尽必生的教养,才忍住没上前狠狠给陈云帆一巴掌。

世上怎会有如此卑劣下作的男人?

但现在,盛莞莞什么也不能做,她担忧的看向凌霄,只见他背对着人群正在讲电话,似乎没留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盛莞莞松了口气,可随即便发现凌老太太的目光正落在她脸上,顿时心又提了起来。

该死的陈云帆......

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陈云帆身后传来,带着不屑和轻蔑,“陈云帆,如果我没记错,盛莞莞应该叫你一声表哥吧,当哥哥的竟然如此诋毁自己的妹妹,是脑子进水了吗?”

“还有,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别像个恶毒的长舌妇一般,这种行为真给男人蒙羞。”

男人的一番话,将陈云帆羞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怒指着男人问,“你是谁,我做事还轮不到你在这指手划脚。”

唐元冥居高临下,像看待蝼蚁一般看着陈云帆,“就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陈云帆脸色铁青,拳头攥的死紧,这要不是在凌家地盘,顾忌着凌霄,他的拳头已经砸出去了。

就在这时,唐元冥的手机响了。

他丝毫没将陈云帆的怒气放在眼底,但是接起电话后没几秒,脸色沉了下来。

盛莞莞看着他,感觉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挂掉电话后的唐元冥,盯着盛莞莞看了几秒,然后匆匆的离开了凌家。

陈云帆对着唐元冥的背影啐了口,“算他跑的快,否则老子定弄死他。”

人群中有人讥笑了声,“陈云帆,他可是唐元冥,要是他不走,你的下场可就悲惨喽!”

陈云帆顿时没了声音。

唐元冥,原来他就是唐元冥!

难怪......难怪她觉得那么熟悉!

他没变,还是那个很会照顾人的大哥哥。

盛莞莞没忘记今晚来的目的,她很快收回了视线,坚定的朝凌老太太走去。

女人多了,总有那么几个不修德行的。




看着盛莞莞赤红的双眼,慕斯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垂着眼睑淡然不说话,纤细的睫毛将他所有情绪都掩盖。

盛莞莞一直喜欢慕斯这副好看的气囊,哪怕他此刻站在这里,也像一幅完美的画卷,浓谈相宜。

可此刻盛莞莞却恨透了他,恨他的眼,恨他的眉,恨他那毫无瑕疵毫无皱褶的白衬衫,更恨他永恒不变的温润如玉,云淡风轻。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来只想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逃婚?”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对不起。”

慕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了这三个字。

简单的三个字,就好像是一把盐巴,狠狠撒向盛莞莞流血的心头,痛到窒息。

十几分钟后,盛莞莞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慕家。

慕斯看着盛莞莞孤单落魄的背影,终是不够狠心,给顾北城打了个电话,“好好照顾她。”

顾北城冷漠的回答他,“你好好记住今天,既然你选择了抛弃,以后她的事,再和你慕斯无关。”

回去的路上,盛莞莞大哭了一场,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顾北城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海边

顾北城打开车窗,海风带着海水的咸腥味一起灌进来,耳边响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这样夜格外冷清孤寂。

盛莞莞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不出来,才听见顾北城缓缓开口。

他说,“那个女孩叫白雪,是白冰的亲妹妹,和慕斯从小青梅竹马,七年前那场车祸,白雪救了慕斯一命。”

顾北城说的这些,盛莞莞都知道。

“后来白雪就被慕成周囚禁在国外,成了威胁白冰和慕斯的筹码,这些年慕斯一直在找她,本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这些,盛莞莞都不知道。

青梅竹马!

白雪,白雪,白冰的妹妹......

原来这么多年,慕斯一直都在骗她!

“他以为白雪已经死了,所以才答应跟我结婚的,原来如此。”

盛莞莞自嘲的笑了起来,剔透的泪像梨花雨,在一片圣白中堕落,令人心疼惋惜。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被骗了六年,还觉得很幸福。”

刚刚慕斯向她道歉,他的眼睛里有愧疚有亏欠也有怜悯,却唯独没有爱意。

直到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这六年里,全心投入这段感情的只有她,而他一直清醒着。

就在今天上午,她还信誓旦旦的跟父母说,她相信慕斯不会背叛她,她相信慕斯会让她幸福一生。

现在慕斯这个巴掌打的可真疼!

盛莞莞想起慕斯刚刚那番话,他说,“莞莞,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其实我爱的人,一直都是白雪。”

她陪伴了他整整六年时光,陪他疯陪他狂,陪他熬过无数个黑暗与光明,到头来只换来一句无关痛痒的“对不起”。

那些曾经她认为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北城,他说他爱的人一直都是白雪,还说爱情讲究先来后到,他的一句话,让我变成了海城最可悲的女人。”

“这些年他一直在陪我演戏,一直在利用盛家,我对他演出的深情信以为真,掏心掏肺死心塌地的爱他守护他,还犯贱的费尽心思往他床上爬。”

十八岁那年,盛莞莞就做好了将自己交给慕斯的准备,还偷偷爬过他的床。

然而慕斯就像个保守的正人君子,非要把第一次保留到新婚夜,哪怕明明动了念,也绝不会越轨。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他不碰我,并不是觉得我盛莞莞有多珍贵,而是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痛到极限,反而哭不出来。

盛莞莞凄凉的笑了笑,娇嫩的唇早已经无颜色。

“莞莞。”

顾北城朝她伸出臂膀,眼底有一种藏不住的感情快溢出来,“失去了他,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只要你想,我的臂膀随时可以让你靠。”

盛莞莞将头靠在了顾北城的臂膀,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谢谢你北城。”

她好累,真的好累!!!

顾北城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直到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才敢抬起手指,怜惜的落在她的脸上,眷恋仔细的描绘起来。

盛莞莞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和慕斯的过往就像一部电影,一幕幕在她脑海回放着。

十六岁那年,父母为她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当时来了很多优秀的少年。

虽然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她没有经商天赋,而盛家又是三代单传,盛灿只有盛莞莞这一个女儿。

盛灿怕她扛不起盛家庞大的家业,于是想早早选个接班人来培养。

那天来参加生日宴的少年年纪都在十六到二十岁之间,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好苗子。

盛灿夫妇站在二楼阳台,打量着底下前来参加生日宴的男孩们,精心的挑选着。

打量了一圈,盛夫人指着个容貌出众的少年,“你看那个怎么样,这么多孩子,我看就他最出色。”

盛灿朝盛夫人所指方向望去,随后沉吟道,“那是凌家的孩子,凌家情况复杂,这样的家庭不合适莞莞。”

那个少年叫凌霄,他清冷的站在其大伯母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有着异于同龄人的沉稳。

十九岁的少年,长得很高,相貌出众,尤其是那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气,让他在众孩子间,犹如鹤立鸡群。

可惜凌家家世复杂,凌霄小小年纪就受尽世人的白眼,性格清冷寡言,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盛夫人听了丈夫的话,遗憾的移开双眼,很快便又找到了心怡的人选,“那个呢,说是慕家的孩子,学习很好,人看起来也很干净温和。”

盛灿蹙眉,“慕家?你说的是哪个?”

“就是站在玉兰树下那个。”

盛夫人又指了指,“好像叫慕斯。”

盛灿终于看见那个站在白玉兰树下的男孩。

十八岁的男孩一身干净,温润如玉,头顶白兰,唇红齿白,眸如星辰,如同画卷不染凡尘。

“是他?”

盛灿眉头蹙的更紧。

盛夫人期待的看着盛灿,“怎么样,我听说这孩子学习好,品性好,样样都是拔尖的。”

然而盛灿还是摇头,“不行,慕家的情况比凌家还复杂,而且他被去年一场车祸夺走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