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门徒全文小说初六苏梅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个托,立刻跟着说道:“你输五六十,我都输好几百了。不管了,咱们这把多下点,一把捞回来……”他开始怂恿这些人。这里唯一赢的,就是老吴头儿。他乐呵呵的喝着茶。拿着庄家刚赔的五十块。那个嘚瑟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摊主对他很不满意,瞪了他一眼,说道:“老爷子,赢的不少了,够买菜钱了,还不走啊?”按正常来讲。这个时候,老吴头儿该撤了。不然,赢再多一点儿。他想走,也走不了。这种街头骗局。是有专门负责收拾赢钱人的“马将”和“掩将”。用的手法,无外乎讹诈威胁等。可老吴头儿不走。他嘿嘿一笑,拿着钱,说道:“不走,再玩两把,还没过瘾呢……”说着。又冲身后的人群说道:“来来来,大家都压,一起压……”如果不知道的,一定会以...
两个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一个托,立刻跟着说道:
“你输五六十,我都输好几百了。不管了,咱们这把多下点,一把捞回来……”
他开始怂恿这些人。
这里唯一赢的,就是老吴头儿。
他乐呵呵的喝着茶。
拿着庄家刚赔的五十块。
那个嘚瑟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摊主对他很不满意,瞪了他一眼,说道:
“老爷子,赢的不少了,够买菜钱了,还不走啊?”
按正常来讲。
这个时候,老吴头儿该撤了。
不然,赢再多一点儿。
他想走,也走不了。
这种街头骗局。
是有专门负责收拾赢钱人的“马将”和“掩将”。
用的手法,无外乎讹诈威胁等。
可老吴头儿不走。
他嘿嘿一笑,拿着钱,说道:
“不走,再玩两把,还没过瘾呢……”
说着。
又冲身后的人群说道:
“来来来,大家都压,一起压……”
如果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为。
老吴头儿这么热情,一定也是他们的托儿。
他这一转头,一下看到了旁边站着的我。
老吴头儿有点惊讶,上下打量我说:
“你小子怎么也跑这儿来了?看你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事儿啊?”
这两句话,听着有些前后不搭。
但实际上,他指的是。
那天摆我一道。
邹晓娴一定会收拾我。
毕竟,我看到他出千,没抓他,还提醒他走。
我点了支烟,也不说话。
就这样盯着他。
摊主见我和老吴头儿聊天。
以为,我俩是一伙儿的呢。
他便斜着眼睛,略带威胁的问我说:
“兄弟,你们一起的?”
“认识,不是很熟!”
我淡淡说道。
老吴头儿一听,一撇嘴,“切”了一声。
“想和你吴爷熟,吴爷也不给你机会啊……”
摊主又看了看我俩。
他怀疑我俩演戏,合伙搞钱。
其实他这点钱,让我搞我都嫌累。
而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虽然不熟,但我知道,他是老千!我曾经在赌场里,亲眼看他出千,弹筹码……”
老千?
我话音一落。
周围立刻炸了。
“什么?他是老千?怪不得他总赢呢……”
“我说怎么总压不中呢,原来是他出千了啊……”
“对,就是他搞的鬼,害的咱们输钱!”
周围人七嘴八舌。
那几个托,也跟着起哄。
老吴头儿眼睛瞪的老大,急忙解释说:
“别听这小子放屁,我没出千。不对,我不是老千,哪个孙子才是老千呢……”
说着,又指着我说:
“小王八蛋,你想害死我,是吧?”
我冷笑了下。
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
老吴头儿本想再说。
可旁边一个肥胖的,几乎看不见脖子,足有二百多斤的胖娘们。
一步上前,直接勒住老吴头儿的脖子。
这胖娘们的胳膊很粗。
比老吴头儿的脖子还要粗。
她一边勒着,一边恶狠狠的说道:
“死老千,把老娘的钱还给我。老娘输了八十。敢不还,今天老娘一屁股坐死你!”
老吴头儿被勒的喘不上气。
憋的满脸通红。
他只能用喉咙发出撕哑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松手,我没,出千……”
“不松!还钱!不然,勒死你个死老千!”
摊主怎么也没想到。
居然,会发生这样的闹剧。
他和几个托对视一眼。
卷起赌摊儿,直接跑了。
老吴头儿还在挣扎。
但越挣扎,大胖娘们勒的越紧。
同时咬牙切齿的质问:
“老东西,还不还?”
老吴头儿连续“啊”了几声。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还。松,手……”
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努力的憋出了四个字。
老家伙终于服了。
大胖娘们儿一松手。
老吴头儿顿时瘫坐在地上。
即使这么狼狈。
牌局开始,我并不着急出千。
只是按照常规牌路,正常打着。
可能花姐和对面的男人,把我和梅姐当成了棒槌。
两人要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这也导致,没过几圈,梅姐就又输了一万多块。
我偶尔还会胡几把,把自己输的钱,控制在一两千左右。
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牌局也渐渐接近尾声。
最后一圈时,到梅姐坐庄。
还没等她打骰子,花姐就说道:
“一会儿我该上班了,最后一圈牌,别说我赢钱了,不给你们机会啊。你们有多大就胡多大,花姐我赔得起……”
花姐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该出手了!
不过我今天的目的,不是我赢,而是要梅姐赢。
我对梅姐印象不错,刚来天象时,我负责男浴接待。
因为我从来不笑,被一个醉酒的客人投诉,说我态度不好。
按照规矩,我本该开除。
但梅姐网开一面,让我去了后勤部分发备品。
这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吃。
而现在,该是我还她这个人情的时候了。
梅姐骰子打的是七点,抓我面前的牌。
没等她抓,我便把牌摞朝前面推了推。
这在麻将桌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了。
但就是这个正常的动作,却大有乾坤。
我在推牌的过程中,把之前码好的清一色的对子,快速扣在手里。利用推的时间,又把这些牌放到了梅姐该抓到的位置。
这样就可以保证,梅姐每次抓到的牌,都是一色的对子。
这个手法,在千门中被称为“移山卸岭”。
指的是在神鬼不觉的情况之下,把牌移形换位。
如果梅姐打的骰子点数,不是抓我面前的牌。
我依旧可以用这招移山卸岭,来保证梅姐抓到的牌,有四个以上的一色对子。
牌已抓完,应该梅姐出牌。
但梅姐看着手里的牌,满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动。
“你倒是出牌啊?不会输的连牌都不会打了吧?”
花姐点了支烟,晃荡着身前的波涛,不满的催促着梅姐。
对面的男人也跟着说道:
“喂,苏大美女,你是想男人,还是想什么呢?你倒是快打啊……”
梅姐抬起了头,她看了我一眼。
但马上又把目光看向花姐。
没等开口,花姐便不满的说道:
“你看什么看,我脸上有麻将啊?快点打……”
梅姐神情依旧惊讶。
看着花姐,她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口吻说:
“我,胡了,天胡,清一色七对,还断幺九……”
天胡指的是抓完牌后,庄家直接胡牌。
而天胡的概率极低,有人算过,大约是三十三万分之一。
再加上清一色,断幺九。这概率,就更低的可怕。但恰恰梅姐却说她天胡了。
“你可别逗了,还天胡,我看你还夜壶呢……”
花姐和男人根本不相信,两人都觉得,梅姐是在开玩笑。
而梅姐慢慢的把牌推倒。
就见没有幺九的七对筒子,整齐的排列着。
“不可能!”
花姐和男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他们趴到梅姐的牌前,一张张仔细的看着。
可任由他们怎么看,牌也不会变了。
清一色七对,就是32番,而天胡在我们这里是168翻。其他地方的天胡有108番,也有32番的。各地的规则不同,番数的计算也不同。
三十二加一百六十八,再加上断幺九的两番,一共是202番。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每人输两万零二百元。
梅姐之前输了两万多,这一把全都赢回来不说,还赢了将近两万。
这还不算我应该付的两万。
花姐和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辛苦出千,忙乎了一下午,现在却输了。
忽然,花姐转头瞪着我,大声说道:
“小处男,你和苏梅是不是有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花姐发现了?
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我低估这个花姐了?
她看出来我出千了?
可这不应该啊?
移山卸岭,讲究一个“快”字。
我练到巅峰时,六爷曾说过,我的这个手速,是他见过最快的几人之一。
就算是他,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也很难看出我换牌。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
梅姐忙解释了一句。
花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哼!我看你们两个就是有事儿。苏梅,你是不是把这个小处男给睡了?不然,怎么他一上来,你手气一下就旺了?”
听花姐这么说,我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梅姐也没在意花姐的玩笑,自顾说着:
“玩了这么久的麻将,我还是第一次胡天胡,还是清一色的天胡七对,我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呢……”
花姐“切”了一声,不过还是把钱付了。
梅姐继续坐庄。
这一把,我没再让她胡太大,只是胡了一个普通的对对胡。
接下来几把,梅姐又连续胡了几把。
虽然不是太大的牌,但一共也赢了八九千。
麻将局在花姐骂骂咧咧声中结束了。
她们两个把赢的钱全都吐了出来不说,还各自输了一万多块。
两人一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梅姐。
我起身把剩下的几千块钱,放到梅姐面前,说道:
“不好意思,梅姐,给你输了三千多,还没算天胡那把……”
梅姐也不看钱,也不说话。
而是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困惑。
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道:
“初六,你来天象多久了?”
“半年了!”
“你好像从来不笑呢?”
我沉默,没有回答。
看着父亲断手断脚,死在自己面前。寄人篱下,又饱受折磨。连自己的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笑的。
见我没说话,梅姐又问。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
我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你说!”
“你开事儿?”
我一愣,抬头看着梅姐。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中的一句黑话。
意思是指对方懂赌术,会出千。
我本以为,梅姐不过是洗浴的经理,平时爱打个麻将而已。
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蓝道黑话。
难道她也是混蓝道的老千?
可看着根本不像。
我摇了摇头。
“梅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梅姐笑了。
鲜血,从青三的脑袋上,缓缓流出。
而这一幕,看的我一阵心寒。
这就是赌博。
这就是赌徒。
平时他们称兄道弟,互为朋友。
而现在,因为赌。
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
所以,还是应了那句话。
赌狗无义,庄狗无情。
十赌十诈,不赌为赢!
他们具体怎么处理这事,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和陶花出门上车。
陶花很高兴。
简单点了一下,赢了二十三万多。
拿出五沓,递给我。
陶花一脸妩媚的说道:
“来,宝贝儿,这五万是你的……”
我皱着眉头,接过了钱,冷冷说道:
“叫我名字!这称呼,我反胃!”
陶花咯咯笑着。
她毫不在意。
一脸骚柔,娇滴滴的说道:
“别说叫你名字,帮我赢了这么多。让我叫你爸爸都行。初六,要不去花姐家睡一觉,晚上咱们继续啊?”
继续?
我心里冷笑。
这个局,看着挺稳。
实际是暗流涌动。
朱哥和胖子,早就知道青三出千。
青三也同样知道,他们出千。
但谁都没说破。
我猜今天胖子忽然把青三点破了。
估计是今天输上头,一时冲动。
也幸亏,我今天没抓千。
不然,现在躺在地上的。
可能就是我和陶花了。
但我对那个朱哥,还是很有兴趣。
我就问陶花说:
“那个朱哥,什么来头?”
陶花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说:
“你知道红棍吗?”
红棍?
曾听六爷说起过。
早年间香江最大的帮会,就属洪门。
洪门在香江影响极大。
后来南粤一带,也深受影响。
一些地下帮会,以洪门分会自称。
而洪门的金牌打手,便称之为红棍。
说直白些,就是打手领班儿。
比红棍更牛的,则是双花红棍。
只是不知道,这和朱哥什么关系?
见我没说话,陶花继续说道:
“朱哥以前在南粤那面,就是红棍!”
“那怎么回来了?”
“把老大弄残了,就跑回来了……”
呃?
我有些无语。
这种红棍,也是无敌。
没干倒对手,反倒把老大弄残了。
“那他现在呢?做什么?”
我又问。
“在中街一带,看两个场子。别看他看着瘦的像个猴儿似的。但听说人特狠。你没看青三今天让他吓成那德行吗?”
“他势力大吗?”
我有些刨根问底。
但这些,我必须了解。
上次蜈蚣,如果我把他的背景搞清楚。
也不至于被他绑走,吃了暗亏。
“手底下倒是有几个小兄弟,但算不上什么大势力。就是帮几个夜场,看看场子而已。一个月赚点小钱……”
我点了点头。
“别说他们了,你告诉花姐,你是怎么认识牌的?”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她,我是通过他们洗牌,记住的牌序。
我便随口谎说:
“那扑克是魔术扑克,我恰好用过……”
我本想随意搪塞过去。
可没想到,花姐立刻大声说道:
“不可能!”
“怎么?”
“那扑克,是我买的。我直接买了两箱,放在胖子家。怎么可能是魔术扑克?”
我暴汗。
没想到撒谎,还遇到正主了。
“那可能是超市给你拿错了吧。或者,被人换了!”
陶花倒是没再追问,只是嘟囔一句。
“这么说,这个局还真不能玩了。没特么一个好东西……”
不玩最好。
就是玩,我也不绝对不会再陪她。
没有赌术,找不到好局,更不能善后。
和她合作。
早晚出事儿。
我不可能去陶花家睡。
回到家,躺在床上。
我依旧失眠。
脑子里,不时的闪过两个人的影子。
朱哥,和李大彪。
今晚,就是我报复李大彪的第一步。
第二天一早。
我像往常一样,正常上班。
或许是酒精的原因,苏梅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哎!晓娴也难。堂堂邹家小姐,也是身处漩涡,内忧外患。我要不帮她,可能就没人会帮她了……”
我不说不问,只是安静的听着。
不时的呷上一口茅台。
而苏梅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她忽然看向我,问说:
“你知道我最恨谁吗?”
我摇头。
“我最恨的人,就是晓娴的二哥邹天成。也就是今天打电话,逼我放走唐三的二老板!”
果然,我猜对了。
邹晓娴和那位二老板,真的是至亲。
对于邹家,我了解不多。
只是听陈晓雪说过几句。
知道邹家,在哈北的势利很大。
不说一手遮天,也可以说是呼风唤雨。
不过听苏梅这么一说,看来邹家内部,也是矛盾重重。
邹家和我没关系。
我更关心的,是苏梅为什么会这么恨那位邹天成。
“邹天成他就是个败类。卑鄙、无耻、下流,他曾对我,用过最恶毒的手段。要不是晓娴及时赶到,我现在已经被他毁了……”
苏梅口中的毁。
我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我没追问,但苏梅却继续说着:
“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吗?他给我下了药,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想要一起……”
“别说了!”
后话没等出口,我便立刻打断。
我不想听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燃起了怒火。
对于苏梅,我竟有些心疼,而不是同情。
杯中的酒,被我一口喝干。
看着苏梅,我淡淡问说:
“想不想不再被人欺负?”
苏梅凄惨一笑。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不但不想被欺负,我还想报复。我天天想,夜夜想。可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无能为力?被他趾高气扬的骂做婊子,我连还嘴的勇气都没有!呵,就这样,还谈什么报复?”
我点了支烟。
接着,慢慢的伸出手。
握住了苏梅茶几上的手。
苏梅的手掌不大,手指却很修长。
看着她,我平静说道:
“做我的女人,我保护你。我保证,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苏梅任由我握着她的手。
而带着几分醉意的桃花眼。
也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忽然,苏梅笑了。
既是自嘲,也像嘲笑我。
“保护我?你拿什么保护我?就凭你是老千?会些千术?六爷,我的初六爷,我送你一句真心话。要么,你做暗灯,专门抓千。有个不错的收入,安全方面,场子也能保证。要么,及早收手,退出蓝道。我虽不是千门中人。但我知道,千门更为残酷。因为老千不能失手,一旦失手,就是万劫不复。可谁又能保证,这一生永不失手呢?你能吗?”
苏梅的话,很有道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谁敢说自己永不失手?
但我却慢慢点头。
“我能!而你,也要做我的女人。不只是今晚,包括以后!”
苏梅冷笑。
她把手抽了出去。
慢慢的起身。
她的酒量似乎一般。
刚站起时,竟摇晃了两下。
“我的初六爷啊,别看我叫你六爷,可你就是个小弟弟,还不懂什么叫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你要我,今晚我给你。可过了今晚……”
苏梅的脸色变得冷淡,看着我,她缓缓说道: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浴室里。
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透过磨砂玻璃。
似乎可以隐约看到美人如浴的轮廓。
其实我不懂女人。
也不想懂。
我不会取悦女人的方式,更不可能做舔狗。
看上眼的,要么赢来,要么给钱,要么滚蛋。
用现在的话说,我应该是个钢铁直男。
但我知道一点。
老黑的拳头虽然重,但也不过是皮外伤。
我在家养了一周,也就好了。
这几天我没上班,也没请假。
因为我认定,这个工作肯定是丢了。
拒绝了经理苏梅的安排,又把苏梅的红人侯军的女朋友赢来。
天象洗浴,已经没了我立足之地。
这天早上,我刚吃过早饭。
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一接通,就听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初六,伤养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来上班了?”
这声音是苏梅梅姐。
我之前没有她的电话。
我没想到,她会给我打电话,让我上班。
更没想到,她竟知道我受伤了。
“今天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给你按旷职处理。这个月的工资,我给你全扣了……”
苏梅的口气,带着几分玩笑。
按说像我们这样的服务生请假也好,辞职也罢。
在天象这么大的洗浴,都是小事一桩。
根本不用梅姐亲自过问。
而现在,她不但知道,还主动给我打电话。
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在关注我。
至于原因,一定还是和我是不是老千有关。
我还是按照梅姐所说,去上了班。
虽然不过一周,但同事看我的眼光,都有几分异样。
并且,男浴区的同事,一个和我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有两个和我处的还不错的,本想和我说话。
可看到不远处侯军阴鸷的眼神,便都忍住了。
倒是有一个叫吕鹏的,和我关系不错的服务生,偷偷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大概意思就是,全天象的人,基本都知道我把侯军的女朋友赢去了。并且陈晓雪一晚没回。
第二天一上班,陈晓雪就和侯军提了分手。
侯军因此放话,谁要是敢再搭理我,他就收拾谁。
并且还说,他一定不会饶了我。
看着短信,我心里冷笑。
这个陈晓雪一定没和侯军说,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她没回去找侯军。
说不定是找别的男人苟合去了。
这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侯军说的要收拾我,我更没当回事。
就凭他?
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
我今天的班,是一天一晚带夜班的。
傍晚时,我正准备去食堂吃饭。
一个服务生告诉我,梅姐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
今天一天,我也没看到梅姐。
上楼敲门。
一进门,就见梅姐正在办公桌前,收拾着什么。
一周没见,梅姐似乎憔悴了不少。
丹凤美眼中,也布满了血丝。
见我进来,梅姐直接问说:
“听说那天,你把侯军的女朋友赢走了?”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带回去都干嘛了?”
“没干嘛……”
梅姐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轻视的说:
“你倒是不嫌脏,什么女人你都下的去口!”
“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相信吗?”
梅姐一撇嘴。
“切,信你才怪!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也不解释。
她信不信无所谓,和我无关。
一边说着,梅姐一边把四条中华烟,和几盒茶叶,放到了桌子上。
“初六,咱们共事一场,也算缘分。我对你印象不错,以后好好干。这些烟和茶叶,你拿去吧。我也用不着了……”
嗯?
我微微一怔。
平白无故,梅姐怎么忽然送我东西?
并且她的口气,像是道别。
纵使我再冷漠,也不由的问说:
“梅姐,你这是要辞职?还是跳槽?”
服务行业,人员流动很大。
像苏梅这样的职业经理,往往会是许多同行挖抢的对象。
梅姐笑了。
只是笑容中,带着些许凄凉。
“老板对我不错,我怎么可能跳槽?只是我没办法干下去了……”
嗯?
我疑惑的看向梅姐。
好端端的,怎么会干不下去?
“你在家养病这一周,其实我也没怎么来上班。这周我一直在一个小赌场里赌钱,输的很惨。哎,不说了……”
“输多少?”
梅姐不说,但我还是追问了一句。
梅姐哀怨的叹了口气。
“我个人存款九十七万!另外,还在赌场借了二百万。现在还不上,只能跟他们走了……”
将近三百万!
我倒吸了口冷气。
六爷虽然有钱,但我没钱。
别说三百万。
我连三万都没有。
而梅姐一周,居然就输了这些。
只是我还是有些不解,又问:
“你朋友不就是做赌场的吗?你怎么还去别人家赌?”
梅姐抬头看了我一眼。
“就算自己家开饭馆儿,也不可能顿顿都在自己家吃吧……”
道理倒是对。
可我总觉得,以梅姐的阅历,不应该做出这种傻事才对。
“好了,不说了,烟和茶叶你拿去吧。我该走了……”
“我送你!”
和梅姐一起下了楼。
停车场里,梅姐A4的车旁,站着两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两人身材壮实,穿着黑色贴身短袖,一样的寸头。
胳膊上,也都是纹龙画虎。
看着,就不像善类。
走到跟前,梅姐便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钥匙给你们,行驶证和大本都在车里。车你们开走吧,剩下的钱,你们能不能缓我几天?”
其中一个男人,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用力碾灭。
“苏梅,我们也是听人吩咐做事的。你和老板定的是一周还钱,现在时间到了。拿不回去钱,我也只能把你带回去了……”
另外一人跟着说:
“是啊,苏梅,别难为我们,我们也是打工的。再说了,你欠的也不多,就二百万而已。以你这身材长相,陪我们老板一阵子,把他哄开心了。这钱他还能让你还吗?”
苏梅无奈的叹息一声。
除了和他们走,苏梅已经无路可退了。
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神情黯然的说道:
“初六,你回去吧。以后有缘再见!”
说着,就要上车,跟两人走。
“等一下!”
我忽然开口。
三人同时站住,回头看着我。
“兄弟,你是想帮苏梅还债吗?”
一个男人看着我,口气有些嘲讽。
“还不起!”
“你还不起,喊我们干嘛,想动手抢人啊?”
我摇头,看着两人反问:
“她是欠你们的钱,但现在好像没到一周。应该过了今晚十二点,才是整一周!”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接着问我: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