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桓项少龙的现代都市小说《贾桓项少龙的小说勇猛果敢阅读》,由网络作家“贾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爷。”“这是主公让我交给你的东西。”“主公说,您老在这窝太久了,想来也没能好好的看看神京。”“勇冠侯府正在修建中,希望您老帮着照看一下。”“还有,神京中人对主公的认识仅停留在武艺方便,这还不够。”那名黑冰台暗卫一边说着,一边将书信递给了贾敬。贾敬打开一看,书信上竟是两首词、一首诗:《沁园春·雪》、《卜算子·咏梅》、《青松》。书信上还有这些诗分别赠予林黛玉、贾探春、贾迎春之名。细细看去,仅《沁园春·雪》便让这位曾经才华横溢的贾进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沁园春·雪》的气势太过磅礴,堪称国朝之最。但这不仅仅是一首豪迈词,更是一首帝王词,一经传出,必将震动天下。此外,《卜算子·咏梅》、《青松》一词一诗,惊艳与朴素映照...
“老爷。”
“这是主公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主公说,您老在这窝太久了,想来也没能好好的看看神京。”
“勇冠侯府正在修建中,希望您老帮着照看一下。”
“还有,神京中人对主公的认识仅停留在武艺方便,这还不够。”
那名黑冰台暗卫一边说着,一边将书信递给了贾敬。
贾敬打开一看,书信上竟是两首词、一首诗:《沁园春·雪》、《卜算子·咏梅》、《青松》。
书信上还有这些诗分别赠予林黛玉、贾探春、贾迎春之名。
细细看去,仅《沁园春·雪》便让这位曾经才华横溢的贾进士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沁园春·雪》的气势太过磅礴,堪称国朝之最。
但这不仅仅是一首豪迈词,更是一首帝王词,一经传出,必将震动天下。
此外,《卜算子·咏梅》、《青松》一词一诗,惊艳与朴素映照,展现出淋漓尽致的才华。
霎时间。
贾敬有些明白了,一双老眼进射出精光,沉声道:“告诉我儿。”
“为父一定在他凯旋之前,让这大楚江山每一寸土地都宣扬其名。”
“神京都外,勇冠侯将是成为万民口中的绝世才子。”
“诺。”
那名黑冰台暗卫听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玄真观。
次日清晨一大早,贾敬入了宁国府,带着一众仆从,巡视宁荣街上的勇冠侯府。
这时,神京才渐渐知晓贾府敬老爷的名号。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贾敬频频出入国朝勋贵、文官府邸,甚至大宴士绅名流。
勇冠侯所做的两首词和一首诗就这样在其父不经意间谈论时,泄露了出来。
短短几日间。
整个神京都外,数百万人皆闻勇冠侯之诗。
不到一个月,这两首词和诗就传遍了大楚天下。
无数文人士子赞叹不已,尊称勇冠侯贾桓为国朝词祖。
一时间,天下都在谈论勇冠侯文武双全之事,竟成了大街小巷的乐事。
这些诗词传进宫内,正雍帝砸了不少东西,太上皇赞赏了几句,甚至还赐下了一些笔墨纸砚。
义忠亲王一脉对贾桓的忌惮又多了几分。
也就只有贾家几个姑娘很不开心,林黛玉更是暗自着恼,本以为这是同贾桓之间的“定情之物’,却不料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不人不晓,她这个林妹妹更是沦为百姓口中跟迎春、探春一样的存在。
……
正雍三年,九月十二日。
卯时四刻,天边刚刚出现鱼肚白。
锦州做为辽东镇治所,修葺了足以容纳数十万大军的营地。
中军大帐内,左右两侧分别站满了人,领头的正是年羹尧、王子腾。
十万征北军只有三万骑兵赶到锦州,剩下的人还有勋贵都在后面抓紧赶来,因此今日召集的只有辽东镇将。
“踏踏…”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众将回首望去,只见一道玄甲身影在数十名大雪龙骑的护卫下,大步走进了帐内。
“拜见勇冠侯!”年羹尧率先开口。
“拜见勇冠侯!”
辽东镇众将立马反应过来,紧随其后,躬身行礼。
这时,贾桓走到主位上,一屁股坐下,淡淡道:“众将免礼!”
辽东镇众将这才起身,依次落座其中。
目光如炬,贾桓当即开口:“前线情况如何?”
“禀侯爷。”
“东虏大将傅尔丹率二十万女真鞑子昨夜已经攻破了西平堡。”
“现下,敌军试图渡过大凌河,被我军大凌卫、广平卫、义州卫牵制住脚步,不得寸进。”
“双方厮杀了不下数十场,女真鞑子死伤数千人,已经立下了大营。”
新任辽东镇总兵年羹尧当即禀报道。
“哦?”
对于这个情况,贾桓多少有些惊讶。
大楚承袭大明,并非没有火器,只是碍于火器制造成本太高,从而取缔了火枪兵,只保留了炮兵。
并且,国朝烧制的神武将军炮吨位重、体型大,仅适合守城。
因此,女真鞑子无法渡过大凌河情有可原,因为大凌河西岸便是大凌河堡,一座不逊色于锦州的坚城。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东虏放着广宁、义州不攻,偏偏选了最难攻的大凌河堡,这是脑子被门夹了?
此刻,东虏受到广宁、义州骚扰,同大凌河堡形成两面夹击之势,何其尴尬。
一时间,贾桓陷入了沉思中,片刻后回神,抬起头来,轻声询问道:
“高丽方面可有消息传来?”
“禀侯爷,暂无消息传来。”
“嗯,即刻派人前往前往高丽,务必确认一切无恙。”
眉头微皱,贾桓当即吩咐道。
“诺。”
帐内,锦衣军辽东卫指挥使赶紧应声领命。
见状,众多辽东边将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神色,二十万女真鞑子正在进攻,做为征东军主帅的贾桓不是第一时间率兵驰援,而是关心隔海相望的藩国高丽动向,这是何意?
“侯爷。”
“您该不会想说鞑子没有想要叩关,而是想要牵制我们的视线。”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高丽?”
霎时间。
辽东镇总兵年羹尧突然想到了什么,迫不及待的问道。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辽东镇同高丽之间间隔正好是后金,除非是从登州出海,否则很难驰援高丽。
高丽可不是一个小地方,三千里锦绣江山,辖民一千五百万。
受前明影响,完整的形成了一个农业为主的封建国家,拥有完善的农业、手工业基础。
并且,拥有大量的矿产资源,例如金、银、煤、铁。
同时,高丽热衷于开展海外贸易,同东瀛乃至尼德兰、大不列颠、西班牙都有交流。
早在明末时期,后金屡屡入侵高丽,从而获取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用以支持扩张。
只是后金接连在大楚手上惨败,从开国到元丛一役,不断厮杀,死伤人数超过了一百五十万,这些全都是青壮年士兵,直接影响到后金对外攻伐。
以至于后金一度只能在面对高丽的时候,采取防御国策。
但这并不意味着后金就比高丽弱,后金是一个战争潜力仅次于大楚的亚洲强国。
拥有八百万人口,但是能够动员的军队超过了两百万人,其中至少五十万纯种女真。
若非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创,恐怕早就征服了高丽。
“鞑子大汗是个有能力的人。”
“在他手上,后金恢复了往日的辉煌,实力不可小觑。”
“按理说,能够动员的女真鞑子至少五十万,可仅仅出动了二十万。”
“这二十万女真鞑子的目的何在?”
环视众将,贾桓沉声道。
‘是啊,目的何在?’
一时间,帐内众将心中都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要是为了叩关,一血前耻,难道不应该全军压上,大举进攻吗?
现在就隔着大凌河跟楚军你来我往,这到底算什么。
“后金的疆域并不算广阔,一年之中至少半年为冰雪覆盖。”
“这样的地方如何发展人口,如何发展国力。”
“鞑子大汗不是个傻子,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去不断壮大实力。”
“可女真鞑子只有三个选择,要么进入草原,要么入关,要么就是高丽。”
“漠东草原,科尔沁部、兀良哈部、察哈尔部加在一起至少有三十万骑兵,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
“要不然,绝不可能把目标瞄准草原。”
“又不是关内,那就只有高丽这一个选项了。”
“拿下高丽,后金再无后顾之忧,还能借助三千里江山的金、银、铜、铁,壮大自身。”
“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哪里去找?”
“嘶!!!”
听到贾桓这么一分析,众将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辽东镇做为国朝最重要的边镇,这里的将领绝对是作战经验最丰富的人。
他们能够感觉的出来这番选择无疑是最正确的推理,符合辽东情况,更符合鞑子的心理。
也就是说,女真鞑子真正的目标是高丽,辽东不过是人家用来吸引眼球的备用选择。
当真是让人惊悚!
远在大同。
大楚派出的援军先头部队已经抵达数日。
就连先锋将军修国公府一等子侯孝康都厮杀了三阵,浑身铠甲浴血。
“将军。”
“城外的鞑靼人已经在收拾尸体。”
“看样子,今夜他们是不会再来了。”
大同总兵年羹尧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轻声禀报道。
足足十余日,三十万鞑靼骑兵先后在大同、宣府厮杀了不下百阵。
仅大同三万军兵就换了两茬,宣府方面亦如是。
幸亏援军来了,要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坚持下去。
“不。”
眺望城外夜幕,侯孝康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鞑靼可不是漠南三部。”
“明朝时,鞑靼是北元最正统的继承人,成吉思汗的后裔。”
“虽然过去了四百年,但他们部族中应当保存有一部分制作攻城器械的图纸。”
“十几天都没有见到任何攻城器械,只有一些简陋的云梯,这很不正常。”
“传令下去,城中守军分两班值夜,务必提高警惕,绝不可让鞑靼人钻了空子。”
“诺。”
一名副将立马应声,而后下去安排了。
目送着副将离开后,侯孝康继续吩咐道:“京中已誓师完毕。”
“想来大将军和主力应当于两日后赶到大同,在这之前,必须守住城池。”
“朝中那些个文官老爷、元丛勋贵都在盯着这里,巴不得我们犯错。”
“你虽不是开国一脉,但已然站在了漩涡中,无法脱身。”
“你可明白?”
“卑下明白。”
大同总兵年羹尧点了点头,眼眸中闪烁着异样光芒。
他是顺安三十年进士,历任临汾知府、大同知府,后因戌边有功,命为大同总兵、世袭一品神勇将军。
身后没有任何背景的年羹尧要想在国朝脱颖而出,封爵赐邑,除了加入勋贵行列,别无选择。
眼下这场战事是开国勋贵主导,他已然成为其中的一员,待结束后,自会被接纳。
虽然开国勋贵不比元丛勋贵来的有冲劲,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的关系可是遍布两京十三省。
“哦,对了。”
“来之前,我听说宣府那边出了问题,什么情况?”
突然间。
侯孝康想到了一件事,赶紧询问道。
“禀将军。”
“宣府总兵岳升龙今年已有五十高龄。”
“数日前中了鞑靼人的冷箭,重伤未愈。”
“眼下,宣府城中主持事宜的正是他的幼子岳钟琪。”
大同总兵年羹尧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什么?
闻言。
侯孝康神色大变,宣府总兵竟然中了暗箭,生死不知。
那宣府的情况???
一时间,侯孝康只觉后背发寒,不敢细想下去。
旁边的大同总兵年羹尧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立即解释道:“将军不必忧心。”
“宣府总兵岳升龙之子岳钟琪是个有能力的。”
“年仅二十四,已身居副总兵一职,久经战阵。”
“想来有他在,宣府定能安然无恙。”
“更何况,宣府与大同相隔数百里,若有差池,恐怕早已快马来信。”
话音落下。
侯孝康这才松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岳家此番当有福泽临之。”
时逢国朝边关危急,总兵死于任上,幼子接过大任,守住宣府,这已然是大功一件。
两相加恩,岳钟琪封爵近在眼前。
就连旁边的大同总兵年羹尧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羡慕神色。
……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升起鱼肚白。
狼居胥山下,炊烟袅袅,到处是大锅炖羊肉,三千大雪龙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
昨夜一番释放,让这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再度恢复了活力。
“褚禄山。”
“主公!”
听到贾桓的呼唤,褚禄山赶紧小跑着入了金帐。
只见昨日那骄傲的鞑靼阙氏就像个新婚小媳妇般,乖巧的坐在贾桓身边。
看到这,褚禄山不禁朝贾桓挤眉弄眼。
“咳咳。”
直到贾桓咳嗽了两声,这家伙才端正了态度。
“主公。”
“缴获已经全部清点了出来。”
“此役,除俘虏之外,我军获马两万,牛、羊十余万。”
“金银、铜器约万斤,还有玉石珠宝百余箱,猎鹰十二对,鹰奴四十余人。”
“另,鞑靼奴隶有万余人,除少数女仆,大部分都是畜牧青壮男奴,该如何处置?”
褚禄山一五一十地将缴获讲述了出来。
闻言。
贾桓脸上同样升起了一丝喜色。
此地真不愧是鞑靼王庭所在,聚集的财富异常可观。
别的不说,光是那两万匹战马就价值连城,还有那些金银玉器至少值数百万两。
最让他惊喜的莫过于猎鹰,封建时期的世界通信手段极为贫瘠,中原最擅长的便是飞鸽传书。
而草原拥有独特的驯鹰之法,就连女真都有驯养海东青,用以传信、监视敌情。
没想到此次出征,竟然缴获了十二对猎鹰和相应的鹰奴,有了这些,他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培养自己的空中通信队伍了,甚至能成为黑冰台的杀手锏。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鞑靼王庭附近为何有这么多奴隶,还是青壮男奴。
要知道,昨日傍晚一战,驻守鞑靼王庭的六千骑兵都被大雪龙骑绞杀,此地已无更多防御力量了。
“郎君。”
“王庭之中的奴隶皆为妾身陪嫁。”
这时,娜木其其格的话让贾桓瞬间反应过来,并因此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
万余青壮男奴,一旦释放,那便是近万青壮骑兵,若得训练法子,再以兵甲武装,足以纵横草原。
有贾家暗地支持,这只力量发展的好,甚至可以左右草原局势。
下一刻,贾桓凝视着娜木其其格,神色严肃道:“其其格。”
“恐怕你不能随我前去神京了。”
“妾已是郎君的人,郎君要妾做什么,妾就做什么。”
娜木其其格知晓贾桓心中另有打算,俏脸异常认真的回答道。
“来人,取地图。”
伴随着贾桓一声令下。
褚禄山连忙安排人将一副巨大的行军地图摆放在帐内地面上。
上面清楚的标注了大楚九边军镇及周边势力。
“其其格,你且来看。”
“这里是蓟镇,左邻宣府,右毗辽东,距神京不足三百里。”
“骑兵全速奔驰之下,只需半日即可抵达都外。”
贾桓牵着娜木其其格的手,在地图上点出具体的位置。
“嗯嗯。”
娜木其其格绝美的脸蛋显得极为肃穆,视线随着贾桓的讲解而在地图上移动。
她隐约感觉到贾桓心中的谋划很大,大到足以涵盖整个草原和天下。
“蓟镇辖蓟州、永平、昌平、密云,驻军兵十万。”
“九边之中,唯有辽东镇比蓟镇兵力更多。”
“蓟镇之外乃是燕山,绵延千里无尽,丛林密布,野兽出没。”
“燕山以北,漠东草原以南,有一片高原,被誉为坝上高原。”
“这里曾是草原同九边之间的缓冲区,平日里只有一些中小部族生存。”
“坝上高原同辽东之间有七老图山阻隔,同漠南之间有大马群山阻隔。”
“就连漠东草原同坝上高原之间还有一片浑善达克沙地,只有少数牧草丰盛之地可以通过。”
“海拔较高,河流众多,不仅可以畜养牛羊马,还可以开垦耕地,筑城而居。”
一道又一道重要信息从贾桓口中吐出。
这块似乎一直被人遗忘的坝上高原以前所未有的清晰面貌展现在褚禄山和娜木其其格脑海里。
事实上。
贾桓之所以会注意到坝上高原,源于后世的经历。
坝上高原地处冀省西北部,内蒙古高原南端,平均海拔一千四百到一千六百米。
夏季气候凉爽,境内生态系统完善是天然的避暑胜地和旅游观光的好去处。
同时,这里也是农耕文化和畜牧文化的融汇地,元朝时期的中都便建立在坝上高原。
“郎君,你的意思是....”
娜木其其格听完这些话之后,一双褐色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贾桓。
她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是不敢确定,所以希望从对方口中得到确切回答。
“嗯。”
迎着娜木其其格的目光,贾桓郑重点头,继续道:
“我希望你可以带部众前往坝上高原发展,成为我的依仗。”
“有朝一日,若贾家遭遇不测,我希望你能率部南下,攻破神京。”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便是率部南下,助其登临九五至尊之位。
“桓哥儿,你这是何意?”
贾母率先开口。
“老太太,你们来了呀。”
“不急,正主还没上场,大家先坐吧。”
贾桓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落下,一副主人公模样。
鸳鸯连忙搀扶着贾母落座榻上,其余人则各自坐在了位置上。
很快。
两名新月骑押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妇人走了进来。
“侯爷。”
“嗯。”
贾桓扬了扬手。
两名新月骑直接把那名妇人扔到了地上。
好一会儿,那名妇人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王夫人,大喊道:“太太救我。”
这时,贾家众人才看清楚那名妇人竟是王夫人的配房周瑞家的。
往日,荣国府后厨都是周瑞家的负责,就连邢夫人有时都会受她的气息。
可平常,周瑞家的仗着有王夫人撑腰,趾高气昂,哪像今日这般狼狈。
“好了,正主到齐了。”
霎时间。
主位上的贾桓赫然起身,怀抱着惜春,淡淡道:“出征之前,我的话不多。”
“本以为府内没人会忘记这些话,但还是让我有些失望,有人忘得一干二净。”
‘咯噔。’
听到这话,贾母等人心中齐齐一凛。
“断我幼妹房里供给,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丁点不见。”
“只给了几个馒头,还是馊了的。”
“真是棒极了!”
“我倒想问问在座诸位,贾家山穷水尽如斯?”
环视众人,贾桓掷地有声的说道。
话音落下。
满堂皆惊,就连王熙凤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怎么敢?”
贾珍拍案而起。
论亲,惜春乃是贾敬幼女,贾珍的庶妹,宁国府的姑娘。
遇到此等事情,他要是不站起来,那还算个人吗?
“我贾家小姐竟然沦落到这种处境,究竟何人所为,简直罪该万死!”
贾赦亦开口道。
贾政则满脸苦涩的看向王夫人,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无论此中缘由如何,这件事跟王夫人脱不了干系,而他是荣国府的主事人,同样罪责难逃。
“既然西府如此容不下我幼妹,那今日由我做主,惜春从现在开始,回到东府。”
目光如炬,贾桓冷冷道。
“这…”
贾政似想挽留,但贾母始终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开口。
贾珍则是同尤氏对视了一眼,当即出言:“二弟此言甚是有理。”
“妹妹本该在东府生活,只因昔日老太太怜惜妹妹,方接至西府。”
“如今遇到这等事,还是接回东府,由我等照看为佳。”
“秦氏,你且回东府,命人把二弟旁的院子收拾出来,给妹妹住。”
“是。”
秦可卿听后,赶紧带着丫鬟返回宁国府。
贾珍的这番对话无疑是把荣国府的脸面撕了个破碎淋漓。
尤其是贾政夫妇的脸面,更是掉落尘埃。
“唉!!!”
“此事便就这样吧。”
贾母叹了口气,看了场上的贾桓和惜春一眼,说道。
然而,这件事远没有到要结束的时候。
“哼!”
“我妹妹的事结束了,下面是不是该聊聊刁奴欺主的事?”
环视众人,贾桓神色冰冷,再度说道。
顿时。
场上所有人只觉浑身一冷。
“据府内小厮、婢女所言,院中之事皆为周瑞家的亲口吩咐。”
“周瑞家的,你可有话要说?”
说着。
贾桓的目光落到了那名少妇身上。
周瑞家的浑身颤抖着回道:“太太,不是我,不是我说的…”
只可惜,王夫人始终脸色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既然无可辩解,那这件事就定下了。”
“我贾家一门两公,勋贵世家,当以军法治家。”
“似此等刁奴,欺主犯上,罪大恶极,当诛!”
轰!!!
一言落处,满堂皆惊。
所有人看着贾桓的表情始终冷厉如冰,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踏踏…”
从他身后再度走出了两名新月骑,将周瑞家的押在堂前。
“滋啦!”
一名新月骑站到了前面,同周瑞家的脖颈相平齐,拔出了腰间佩刀。
明晃晃的刀光映照在整个荣禧堂内。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太太,太太救我!”
周瑞家的已经被吓的小便失禁,脸色煞白,连连哀求道。
“桓哥儿。”
贾母忍不住出言唤了句。
“斩!”
贾桓却一把捂住了惜春的眼睛,下达了命令。
下一刻。
那名新月骑手起刀落。
“啊!!!”
荣禧堂内接连响起几道尖锐的惊叫声。
王熙凤、邢夫人、尤氏、贾蓉都被吓晕了过去。
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强忍住恐惧,但是浑身依旧在颤抖着。
林黛玉小脸煞白,但还是强撑着身体,让自己不再害怕。
“孽障,你……”
王夫人亲眼看着自己的陪房死在眼前,心头怒火上涌,露出狰狞的表情。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荣禧堂内响起。
却是新月娥用未出鞘的佩刀狠狠的抽在了王夫人脸上。
王夫人脸蛋立马出现了一道深色印记,红肿起来,隐隐还有紫色淤青。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侯爷面前放肆?”
“不知所谓!”
众人看着王夫人的惨状,心有戚戚。
无人敢多说一句,现场极为平静,甚至是死寂。
“呵呵。”
“此等刁奴,死不足惜。”
“来人,把她拖到乱葬岗,喂狗。”
深深的看了王夫人一眼,贾桓嘴角带笑,吩咐道。
“诺。”
几名新月骑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袋子,将周瑞家的尸体和头颅往袋子里一装,提起就走。
地面上只剩下那摊猩红的血液,让人看了胆寒。
“桓哥儿,够了吧。”
堂上的贾母直勾勾的看着贾桓,一双老眼隐隐透着不满。
老太太虽然对杀人这种事并不感冒,可在荣禧堂杀人,几十年来,贾桓是第一个。
“够了。”
迎着贾母的目光,贾桓淡淡道:“这件事就当做给大家一个提醒。”
“若是再有人敢犯,先掂量着自己有几颗头颅够砍。”
‘不敢不敢!’
贾珍等人抹了把汗,暗自在心里说道。
“善人?”
“吃斋念佛?”
“就这?”
接连三个疑问句从贾桓口中吐出,语气说不出的特别。
满满的嘲讽直指向荣国府王夫人。
刚刚从惊吓中回转过来的邢夫人听见这话,差点没笑出身来。
本是贾赦续弦的她,儿媳妇又是王夫人的外甥女,在这府里终日伏小做低,哪能没有积攒怨气。
别人不知道,但邢夫人对王夫人的怨恨由来已久。
其它人,像贾珍、尤氏,冷眼旁观,只当是贾桓报复心强。
“桓哥儿。”
“你还想要干嘛?难道要老身给你赔罪,你才肯罢休吗?”
贾母急了,不由得话说的很重。
再怎么下去,荣国府的脸可就真的没了。
王夫人再怎么样也是宝玉的母亲,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被人这么糟践。
“呵呵。”
听到这话,贾桓淡笑着说道:“老太太说的哪里话。”
“我本府中儿郎,又怎会作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只是府内之人,若是不通世事,让旁人知晓,岂不贻笑大方?”
“我本不愿晚间叨扰老太太,只是今日既然都在这了,那便议一议。”
什么?
众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贾母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关他什么事?
“政二叔,宝玉今年十一岁了吧?”
“是。”
贾政愣了愣,回道。
“寻常庄户人家,11岁定亲、结婚之人比比皆是。”
“也只咱们家勋贵,对府内儿郎多谢疼爱,以至于不谙世事。”
“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斥文章为‘饵名’,称求取功名的读书人为‘国贼禄鬼”,将仕途经济引为‘混帐话’。”
“真真是一个富贵闲人。”
东院。
迎春还在呆滞中。
林黛玉和探春已经回过神来,就连惜春都被贾桓松开了手。
但是院内特别的气氛让这个小丫头笑不起来,反而小脸绷紧了,极为严肃。
“二哥哥,她们……”
看着贾桓,迎春眼中浮现了许多情绪,有不解,有委屈,更有懊悔。
生性温柔良善的她从不愿用恶意去揣测别人,可就在今天,就在这院中,她院里的那些个人展露出来的恶心模样着实让迎春大受刺激。
看着迎春那忧伤的样子,贾桓更加赞同今日做的这些。
贾家小姐们一个个姿色都不俗,哪怕是被称作‘二木头’的迎春,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像这等模样在俗世中,能有几人不喜欢?
但在红楼中,迎春硬生生得了天性懦弱,更乏才情,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木然处之的评价。
这等评价可谓是促成她悲惨结局的根源。
若是她有探春的果敢魄力,贾赦何至于能够把她发卖抵债?
那孙家孙绍祖又怎敢将其凌虐至死?
“爷!”
这时,怜月上前,看着贾桓,神色中带着询问之意。
“嗯。”
贾桓朝她点了点头。
怜月这才摆了摆手,身后两名丫鬟分别端着托盘上前。
托盘上不单单摆放着一柄短刀,还有两套女子所穿的白色劲装。
“二哥哥。”
“这是……”
探春、迎春都露出了疑惑神色。
看着二人,贾桓淡淡道:“宁国府演武场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我命人单独将其隔开。”
“左侧为贾环等人的习练场所,右侧为林妹妹、四妹妹的习练场所。”
“从明日开始,二妹妹、三妹妹换上这身衣裳,辰时赶至演武场,一并习武。”
教授府中女眷习武这件事是他考虑多时,直到刚刚才下定决心做出的决定。
改变迎春的决不能只是口头语言,有时候人更加相信自己掌握的力量。
府中事务,迎春没有办法改变,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力量。
所以,贾桓命人授武便是让其自身掌握力量,从而改变心性。
至于探春,这等心性,若是再配上武艺,想来能够发挥出更加强大的作用。
无论是林黛玉、惜春,还是探春、迎春,年纪都不大。
最大的迎春今年方十四,探春更是十二,林黛玉十岁,惜春七岁。
正值少年成长,根骨最适合练武。
再加上有新月娥这名隋唐第一女将在旁指导,必然能学出一些东西。
不要求她们上阵杀敌,但至少不至于被一两个歹人吓得花颜失色,毫无还手之力。
红楼中,贾母出殡次日,妙玉被贼人掳走这一环节让贾桓熟记于心,难免会提早做些准备。
毕竟,贾府那些个冤家对头,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二姐姐,三姐姐左右也无事,便陪妹妹一同习武强身可好?”
一旁的林黛玉看着迎春、探春踌躇的样子,不由得抓住二人的手,说道。
“是啊,二姐姐,三姐姐要是能来一起玩,就好了。”
惜春则是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二女。
见状,迎春、探春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让人将东西收了。
不只是托盘上的衣服和短刀,还有成套的轻便鞋靴、精致马鞍。
府内一共进了十二匹乌珠穆沁马的小马驹,贾环、贾兰、贾琮、贾茵、贾芝各一匹。
余下还剩七匹,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正好一人一匹。
还有三匹,留着也许未来会有新加入的人,比如史湘云、薛宝钗、邢岫。
“爷!”
“时辰快到了。”
未时一刻,怜月连忙上前提醒贾桓。
贾桓这才想起来下午还有开祠祭祖的活动,赶紧向迎春、探春说道:“二妹妹,三妹妹,为兄要准备去宗祠了,不便久留,就让林妹妹、四妹妹陪着你们在这玩耍。”
“二哥哥自行去办要事即可,不用顾及我们。”
迎春、探春和煦的回道。
她二人同林黛玉、惜春本就不陌生。
今日先来的是贾桓院子,还没到二女的院子里坐坐呢!
“嗯。”
说完,贾桓直接进了里间。
此时,怜月等丫鬟已经将衣物配饰全部准备好了。
看他一进来,立马除去了那身简单的玄色锦袍,赶紧套上蟒服。
一番折腾已是未时二刻。
“踏踏……”
随即,一道赤色身影从房中出来,赫然屹立在林黛玉、探春、迎春、惜春等人面前。
头戴紫金冠,腰佩玉带,一袭赤红圆领衮服,金色四爪蟒龙正向而坐,端的是无比威严。
配上贾桓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说不出的英武俊逸。
“哇!”
“哥哥好帅!”
惜春张大了小嘴,发出一声稚嫩的惊叹。
旁的林黛玉三女都看呆了。
“那哥哥便走了,妹妹们接着玩。”
贾桓笑着摸了摸惜春的小脑袋,大步走出了院子。
“主公!”
此时,院外已经出现了二十名大雪龙骑。
一名大雪龙骑赶紧将乌骓马牵上前。
“嗯。”
贾桓接过,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出发。”
“诺。”
二十名大雪龙骑瞬间化作一锋矢阵型,护卫着贾桓,驰骋而去。
贾氏出自姬姓,为贾伯之后,春秋时,贾国为晋所灭,贾伯后裔以国为氏,称贾氏,是为三晋贾氏。
宁、荣二府皆源于贾氏武威堂,居凉州姑臧,后随楚太祖一统天下,先落户金陵,再进神京。
故而,有房二十,都中八房,金陵十二,素日里虽不怎么往来,但依都中宁国一脉为族长。
从远近亲疏来论,金陵十二房只是第一代宁国公、荣国公的堂族。
唯有都中八房皆为第一代宁国公、荣国公子嗣,是以都中为亲族。
现如今,贾桓立下大功,封爵勇冠,亦只有都中八房之人于宁国府宗祠祭祖。
贾家在都中的宗祠位于宁国府后院,贾桓一行人沿着甬道驰骋至尽头。
远远看见一圈紫金栅栏,内中有一硕大门楼,匾书:“贾氏宗祠”四个大字。
门外守候着的都是贾家最亲近的奴仆,一个个正翘首望着。
怎料,地面突然一阵颤动。
“哒哒哒!哒哒哒!”
伴随着沉闷马蹄声,乌压压一片呼啸而至。
二十名大雪龙骑齐齐在宗祠前止步。
摄人的肃杀之气,令得守卫在门口的仆从浑身颤栗,僵直在门前。
“你等且在这守着。”
贾桓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向左右交代道。
当即,翻身下马。
“诺!”
二十名大雪龙骑应声领命,翻身下马。
一个个分作两列,值守在贾氏宗祠两侧,神色冷峻,目不转睛。
一众贾家奴仆都看见了这些大雪龙骑的手始终握在刀柄上,似有随时准备拔刀的样子。
顿时。
众多贾家奴仆无不屏气吞声,不敢有半点杂音,生怕招惹这些‘杀神’。
“二叔!”
刚一进祠堂,贾桓就听见一声呼喊。
只见一名穿着华贵的青年面带喜色,向他迎了过来。
不是便宜大侄子贾蓉,又是谁呢?
“父亲命我在此恭候二叔,西府及族中长辈已经到了。”
贾蓉匆匆上前,恭敬禀报道。
面对这个年纪比他小,但是杀人无数的‘二叔’,贾蓉一点都不敢懈怠。
“嗯。”
贾桓点了点头,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一入宗祠,院中铺着一条白石甬道,两侧苍松、翠柏长得格外茁壮。
走到尽头,一片人头攒动,台前摆放着一四足青铜鼎,鼎内一注盘龙朝天香。
四周,香烛辉煌,锦幃绣幕。
贾府的人一个个都站在左右两边,就连贾桓那个便宜老子都来了。
“陛下。”
“辽东总兵身死,辽东大军群龙无首,必定陷入恐慌之中。”
“二十万女真鞑子压境,局势如此危急,当遣良将赶赴边关,稳定军心。”
兵部尚书魏东亭率先开口。
“陛下,臣以为兵部尚书所言甚是,必须尽快派一名辽东总兵上任。”
吏部尚书、拜保和殿大学士、领班军机大臣张廷玉出身附和。
“臣等皆赞同兵部尚书之言。”
满殿群臣齐齐出声,支持第一件事先任命辽东总兵。
“嗯,魏卿家所言甚是,不知这辽东总兵可有合适人选?”
正雍帝点了点头,淡淡道。
“禀陛下。”
“末将以为云中伯年羹尧骁勇善战,文武兼备,又曾任大同镇总兵。”
“由他担任辽东总兵最为合适,京营提督王子腾可为辽东镇副总兵。”
霎时间。
昔日大楚开国一脉主事人镇国公府二等侯牛继宗率先开口。
“陛下,未将等附议!”
一众开国勋贵尽皆出身,高声喝道。
声音传遍了整个金銮殿,那可是数十人,国朝资历最老、最庞大的勋贵体系。
一旦爆发出力量,谁人敢小觑他们?
“哦?云中伯年羹尧,京营提督王子腾。”
“众卿觉得如何?”
话音落下。
文武百官皆对视无言,但没有一人开口反驳。
辽东总兵虽然是二品武官,但辽东是国朝第一边关重镇,地位不可谓不重要。
若换做平日,文官、义忠亲王一脉都会拼命争夺,元丛一脉更不可能放过。
可现在,辽东战事焦灼已经不是区区一个总兵就能解决的事情了,还需要派遣大军前去御敌。
因此,真正的大头便是此次援辽东军主将之位。
相比之下,辽东镇总兵有点鸡肋,还要受其辖制,没几个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
“众卿既然无异议,那此事便这么定下了。”
“云中伯年羹尧,京营提督王子腾何在?”
正雍帝高喝一声。
“末将在!”
开国一脉队伍中立马站出来两道中年身影。
“拟旨,命年羹尧为辽东总兵,王子腾为辽东副总兵,即刻上任。”
“末将遵旨!”
年羹尧、王子腾当即应声领旨。
随后返回到了队伍中。
“现在议一议如何平定此番女真犯边之事?”
紧接着。
正雍帝再度看向群臣,开口道。
“陛下。”
“东虏势大,绝不能坐视不理。”
“必须派出大军,一举歼灭东虏,重挫其锐气,方能达到震慑效果。”
兵部尚书魏东亭继续道:“臣以为当从国朝将领中选派主将,领兵征伐辽东。”
“是极,必以雷霆手段诛之!”
“东虏如此猖獗,绝不能继续放纵他们。”
满殿群臣听到这话,彷佛一下子来了兴趣。
一个个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依魏卿家所言,该派何人领兵?”
正雍帝继续问道。
没等魏东亭回答,牛继宗赫然开口,大声道:“陛下。”
“国朝之中,还有何人比勇冠侯更适合担任此次出征辽东的主将。”
“千里奔袭漠北,攻破鞑靼王庭,封狼居胥,此等敏锐目光,世所罕见。”
“再转战大同,于数十万鞑靼铁骑中斩杀了鞑靼大汗,何其悍勇!”
“陛下,不可!”
义忠亲王一脉阵营中突然站出来一名三品大员,穿着绯色官服,胸前孔雀补子活灵活现。
只见他义正言辞的说道:“勇冠侯剑履上殿,不尊陛下,有违礼制。”
“如此嚣张跋扈之辈怎能为大军统帅?”
“正该如此!”
殿内一下子出现数十名官员,文官、武将皆有,齐齐附和。
上首的正雍帝见后,眼底掠过一抹阴郁杀机。
很显然,这些人全都是义忠亲王的人,就是为了插手辽东之事,辽东必然是义忠亲王在后面捣鬼。
殿内文官一脉、元丛一脉尽皆看着这一幕,表情各异。
开国一脉则愤怒不已,恨不得将他们摁在地上暴揍一顿。
“呵呵。”
一袭蟒服玉带的贾桓从武将首位缓缓走出。
身上不由得释放了那股百战杀气,浓烈张狂。
一时间,殿内温度似乎急剧下降,不少人都感觉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你是兵部侍郎曹膺?”
“兵部掌天下武将、兵籍、军械制造等等。”
“本侯且问你,从神京出发至大凌河堡有多少里,战马奔驰之下,须多久才能到?”
贾桓一步步走到那名三品文官面前,居高临下,淡淡道。
“我……”
兵部侍郎曹膺瞬间哑口无言。
兵部向来端坐部堂,不懂前线实际,又怎么能说出如此详细的地理及战阵知识。
“这等问题在军中,哪怕是一名小卒都能够轻易答出,堂堂国朝三品大员,兵部侍郎却不知。”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哈!”
此言一出,开国一脉尽皆哄笑。
兵部侍郎曹膺脸色青紫交加,不断变换。
“本侯再问你,国朝一等侯爵是何品阶?太祖之制又是如何定下的?”
“国朝祖制,公侯超品,可佩刀上殿,见帝不拜。”
这个问题,兵部侍郎曹膺倒是立马答了出来。
可就是因为他答了出来,殿内才会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用看着傻瓜的眼神看着他。
“身为国朝三品大员,兵部侍郎,不懂兵事,何其懈怠,此为不忠。”
“恰逢国朝危急关头,不思报国,反而攻击同僚,寻漏求疵,此为不义。”
“一日为官,万民供养,居任上不谋其事,为百姓出力,此为不仁。”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养育如斯,不思为父母争光,此为不孝。”
“大楚天下,怎容有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辈站在这朝堂之上。”
满殿皆响起贾桓那掷地有声的话语。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没人能想到这位国朝最年轻的勇冠侯竟然有如此凌厉的嘴皮子。
“今日,本侯便为天下,为陛下,为百姓,诛尔国贼!”
下一刻。
一道寒芒乍现。
“啊?!”
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嘎然而止。
兵部侍郎曹膺人头落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地面。
当着所有人的面,贾桓拽过兵部侍郎曹膺身上那身绯红孔雀补子官服,细细擦拭着佩刀,直到刀身鲜血完全去除,方才插进了刀鞘内。
轰!!!
满殿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殿中的那道身影。
怎么敢?他怎么敢?帝前杀人!
看到这一幕,贾赦、贾政、贾珍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煞白,浑身颤栗。
千百年来,多少权臣执掌朝纲,但无一人似贾桓这般肆意,于金銮殿上,大朝会中斩杀国朝三品大员。
这简直骇然听闻、匪夷所思!
就连上首的正雍帝都愣住了,贾桓怎么敢这么做?
此刻,正雍帝只觉胸中一股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涌,似乎准备喷发。
他可是大楚之帝,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臣子,贾桓如何能问都不问他的意见,就杀了。
“陛下。”
“勇冠侯所言甚是,此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辈怎可站在朝堂之上。”
“如今有勇冠侯代劳,陛下当宽慰!”镇国公府二等侯牛继宗赫然开口道。
“有勇冠侯在,陛下自可宽慰!”
一众开国勋贵齐齐出身,大声说道。
什么?
文武百官全都呆滞住了。
开国一脉这是疯了吗?他们竟然在帮着贾桓威逼正雍帝。
“边关危急,本侯自请为大军统帅,领兵十万,赶赴辽东。”
目光如炬,贾桓再度上前一步,沉声道。
然而,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个中意思很清楚,那便是正雍帝不同意也得同意。
“请陛下命勇冠侯为统帅,领兵驰援辽东。”开国一脉再度上前一步,齐声大喝。
声音再度响彻整个金銮殿,文武百官叹为观止。
好生强硬的开国勋贵,当真是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