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若棠魏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卖弄深情?我转头二嫁帝王凤临天下许若棠魏长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殷十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中帕子几乎被冷汗打湿,许若棠脑中一团乱麻,那可以称之为清秀的一张脸上带着的挑衅犹在眼前。一闭上眼,都是许偌娇笑的模样,还有那被束带束缚起来的女子身躯。她对魏长风当真是爱意深中,若不然,怎么可能会愿意一直装成男子身份?不......是她和她那外室的娘!处心积虑!真不知这么多年,她们到底是如何忍得住?许若棠又想起自己母亲那段时日垂泪,一双情深眼眸被磋磨得泛红可怜,可始终没换来爹爹一眼青睐,只因她不是儿子,娘亲的肚子也生不出来儿子!许若棠想着,许偌和她娘亲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能犯下这么大的事情!许偌为女子,那她这些年上学堂,与各种男子出入,关系又极好......岂不是......?恐怕她不觉可怕,只会觉得自己游刃有余,被这么多男子围绕着!...
一闭上眼,都是许偌娇笑的模样,还有那被束带束缚起来的女子身躯。
她对魏长风当真是爱意深中,若不然,怎么可能会愿意一直装成男子身份?
不......是她和她那外室的娘!处心积虑!
真不知这么多年,她们到底是如何忍得住?
许若棠又想起自己母亲那段时日垂泪,一双情深眼眸被磋磨得泛红可怜,可始终没换来爹爹一眼青睐,只因她不是儿子,娘亲的肚子也生不出来儿子!
许若棠想着,许偌和她娘亲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能犯下这么大的事情!
许偌为女子,那她这些年上学堂,与各种男子出入,关系又极好......岂不是......?
恐怕她不觉可怕,只会觉得自己游刃有余,被这么多男子围绕着!
许若棠胃里一阵翻腾,吐出的全是苦水,稍缓片刻,她眼底涌上无限恨意。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几乎是破绽的细节,双手握成拳,闭了闭眼,将被逼出来的一口腥甜强行咽了下去。
许偌必然是故意的,她不甘于现在这不光明正大的身份,更不敢强行跟魏长风要地位,所以从她下手。
许若棠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既然如此,她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许偌一起陪葬!
若不然,对不起辛苦养育自己的娘亲!更无法让娘亲对这近二十年的苦痛释怀!
许若棠收拾了一下自己,躺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过来。
魏长风没有敲门,径直进入房门,他身上还穿着方才那身衣服,俊俏的模样此时在许若棠眼中,只余下了恶魔般扭曲的样子。
他身上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气,掺杂着一股暧昧气息。
他才靠近,便瞧见许若棠皱着眉,脸色苍白,不由得上前一步,询问道:“棠棠,怎么了?看起来如此虚弱,我去喊来大夫给你看看,你这样未免太叫我心疼。”
许若棠瞧他面上关切不似作假,心道这人演技真好,倘若放在她先前那个世界,必然是影帝级别!
许若棠微微侧脸,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底恨意,匆匆阻拦:“无妨,不必惊扰大夫,只是突然想到一些恶心的事儿。”
魏长风眼神明灭闪烁几分,没接话,好半晌,见许若棠没有说下一句,才笑着说道:“那不如说与我听听,说不定,能缓解一些我家棠棠心中不适?”
先前也是如此,魏长风对她极好,会哄她开心,逗她笑,好似她要月亮,他也能立马摘下来,让许若棠以为,自己对于魏长风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所以攻略卡在99%的时候,她还想着,许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努力,若是和魏长风有个孩子,男人的心思怕是会在自己身上了。
此时许若棠觉得这个时代真的可怕,她竟然妄想以一个孩子来绑住一个男人!
许若棠呼吸再次急促了几分,抬眼看一眼魏长风,又匆匆挪开,声音不冷不淡:“罢了,说出来更让我心中恶心。”
“长风,我想回侯府去看看我娘亲。”
魏长风一愣,眼神莫名阴暗几分:“你是想回去查什么?”
许若棠瞥了他一眼,心中好笑,这人嘴上说着莫要让许偌来招惹自己,可一听她要回侯府,便以为她是要针对许偌。
这岂不是坐实了,她娘亲落水一事,与许偌有关?
许若棠心中恼怒更甚,可没多言,她咳了一声,脸色愈发苍白,声音更是可怜了几分,又是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她咬着下唇,好半晌才压住:“我只是想回府看看母亲,近些日子气短胸闷,外加上母亲落水,身子本就不好,我着实担忧。”
魏长风微微挑眉,闻言回应:“侯府自是有人......”
话未说完,瞧见许若棠落了眼泪,他瞬间慌张起来:“怎的哭了?又并非不让你回去看,论理说那也是我岳母,我哪儿有不让你回的道理?只是过于担心你的身子能否承受。”
侯府和摄政王府要一个时辰车马行程,路上更有颠簸,确实一般人承受不住,更何况现在的许若棠因着攻略失败,身子已经呈现颓败之势。
“我身子无碍!无碍!为何不叫我回去?倘若母亲真的出事了,我定然也是活不下去,长风......你先前不是如此,现下为何......为何要阻拦我回去?”
许若棠哭泣出声,可实际有多少真情实感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抬起袖子,眼角瞥见魏长风无奈眼神,心下又是一番厌恶。
曾经心悦与他,自是瞧他什么都欢喜,如今知晓他表里不一且违背誓言,该当是天打雷劈之渣,许若棠心中只余下厌恶与反感。
魏长风见此状,也不由得上前抓住许若棠的手腕,察觉到那入手冰凉,心下莫名一紧:“带你回去便是,为何哭成这般模样?别哭了,真是叫我心疼,棠棠,我喊大夫来,好好给你瞧瞧如何?你这手,也如此冰凉......”
许若棠使劲儿抽回手,压下即将冒出去的呕吐之意,侧身背对他:“不要,我无碍,你倘若真喊大夫来,你与大夫都不要进我这房。”
魏长风好似无奈,但又莫名欣喜,自许偌来摄政王府,棠棠就从未这般鲜活,今日,他又瞧见许若棠嗔怒模样,心下欢喜得不行,于是说道:“好好好,听棠棠的,不喊大夫,那我与你一同回去,免得担忧你路上不适,也好照应。”
许若棠心下一慌,这怎么能行?现在魏长风满心满眼都是许偌,甚至不惜将那牌匾换成许偌的名字,他若是跟着回去,她的计划怎么办?
许若棠虚虚的自床上起身,垂眸不看魏长风,声音却实打实地担忧:“不必了,长风,你如今公事繁忙,倒也不必随我奔波劳碌,有那空闲,你倒不如好好在府中休息,免得病倒了叫我心疼。”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干呕一声,她也是费心尽力,克制着自己没吐到魏长风脸上。
魏长风心觉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行。
先前确实,他极为喜欢许若棠,她去哪儿,他自然也是想跟着的,并且许若棠也会开口要求他跟着。
可今日,似乎是第一次不叫他跟着。
也罢,许若棠不在这王府之中,倒也好,他与偌偌也自在。
想起许偌在床上那般浪.荡劲儿,方才压下去的冲动此时又冒了出来,魏长风哼笑一声:“这于礼不合,棠棠,我该陪着你回去的,毕竟岳母出了事儿。”
“你且留下几个侍卫给我便可,他们能保护,你也能在府中休息,是不是?”许若棠早就打算好了。
瞧见魏长风对自己的呕吐视而不见,那双曾经盯着自己极为情深的眼眸带着淡淡笑意,但那笑意绝对不是对着她,许若棠心中的自嘲愈发明显。
明明已经定好计划,再也不会为他伤心,可这心毕竟是肉长得,魏长风这般在她身侧想着许偌的场景,还是刺痛了她。
许若棠轻吸一口气,鼻尖似乎又闻到那迷乱气息,反感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催促:“天色已晚,我早早歇息,明日一早我便出发,实在是担忧母亲,王爷,你且去休息吧。”
她特意加重了“王爷”二字,想着他会不会察觉到不对。
毕竟先前,她为他做了诸多事情的时候,从未喊过王爷,二人成亲后,更是亲切称呼他的名字,这是他给的特权。
可自从发现他心不在自己身上,许若棠便发现,她喊王爷,魏长风好似没听见,不再像是以前那般怒道让她娇滴滴喊他名字。
许若棠眉眼之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心中冷冷一笑,狗男人不配让她再伤心,倘若有机会,她也是要让他尝尝锥心之痛的!
魏长风听到她赶自己走,竟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他匆匆言明:“那棠棠你且好生休息,倘若不舒服,一定要喊大夫,今日确实有点儿累了,明早我送你上马车。”
许若棠微微颔首,瞧着他步履匆匆出了门,关上门时更是急切,便知他又去找许偌了。
指甲掐入掌心,许若棠吐出一口腥甜,眸色微闪,她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才入睡。
可这夜......真漫长啊。
习惯了魏长风的存在,习惯了跟在他身后,此时身边空空如也,许若棠的思绪总是忍不住会飘远,她总是想,若是......若是她攻略的人不是魏长风呢?
脑海中闪过诸多场面,许若棠闭上眼,将那乱七八糟全部甩走,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第二日一早,魏长风前来送她上马车。
他身上虽然穿的并不是昨日那一套衣服,可那里衣露出一丝丝衣领上,依然沾染了脂粉。
许若棠瞧得真切,眼睁睁看着许偌站在魏长风身后,媚眼如丝,正盯着自己。
她挪开眼神,面无表情转身,被魏长风拦住。
魏长风抓着她的手腕轻轻摩挲,声音温柔且带着关心:“虽然只是一个时辰,可这路上着实颠簸,倘若刚出这里便不舒服,你就回来。”
瞧见许偌的眼神变得嫉妒,许若棠嘴角微微翘起:“先前又不是没回去过,身子虽然不适,但还能撑得住,许是过于担忧母亲,待见了母亲,怕是能好个大半。”
魏长风哼笑着:“母亲倒是比我重要许多了,这与棠棠先前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许若棠一哽,先前她依赖着魏长风的爱意存活,纵使母亲给了她一条命,可今后能否活下去,真的全靠魏长风,她为了攻略成功,说些情话,无可厚非吧?
可现在,她没攻略成功,这魏长风说他不如母亲重要,那不是正常?他倘若比母亲重要,她许若棠成了什么人?
终极恋爱脑?
许若棠抽回手,轻笑着:“若非母亲生了我,你我也不会相遇,长风,你说我说的可对?”
魏长风心下不爽,却也没说什么,又交代了两句,才把许若棠送上马车。
马车还没启动,他已经转身进了府,而许偌紧随其后,“魏郎,你方才还摸姐姐的手!快些去洗手呀!”
“急什么?不是有你的......”魏长风一把抱起她,一只手掌移到她腰后,暗示意味十分明显。
许偌娇笑一声,揽着他的脖子,瞧着大门口马车上许若棠探出的头,满眼讥讽:这愚蠢的女人这就走了,真是给她机会呢!
许若棠就是特意瞧她,瞥见那讥讽,心中冷笑,许偌不回去才好,她总要先收拾了那个卑贱的外室,才来收拾许偌!
一个时辰车程很快结束,许若棠带着几个侍卫,大摇大摆进了侯府,无人通报,这府中好似什么人都没了。
许若棠心下觉得奇怪,这偌大的侯府为何上下都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
还未多想,人已经走至前厅,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怒斥侯府的仆人:“还给那华堂供这么贵的药材干什么?银子那么好赚的吗?她不过是落了个水!一般风寒药也能当用吧?换掉换掉,真的是......”
是许偌的娘亲,文姨娘。
许若棠手指收紧,瞧见那怒斥仆人的文姨娘看起来弱不禁风,眉眼之间还带着一丝刻薄,看起来并非城府颇深的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一直让许偌女扮男装,瞒天过海......
许若棠深吸了口气,从她怒斥之中得知仆人手中是给自家母亲熬制的药,又听得要换掉,不由得上前嘲讽一句:“且慢,侯府现在落败了?竟然连几副汤药都供不起了?”
文姨娘一瞧见是许若棠,明显是抖了一下,她脸皮子一抽抽,往前一步,尴尬笑道:“是若棠呀,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来了?”
“这侯府我回不得?”许若棠自是冷着脸,直接入座,瞧见文姨娘还盯着自己,不由得冷哼一声:“侯府的待客之道都成这般模样了?摄政王妃来此处,无看茶,无招待,无行礼,怎么?不把摄政王府放在眼中?”
文姨娘被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摄政王妃哪儿的话?快些,给王妃看茶。”
许若棠趁机苛责问道:“为何要换掉汤药?”
“王妃不知侯府开销......这实属无奈......”
可惜了,一直到十个板子打完,许偌竟然也只是眼睁睁看着,一字未言。
许若棠吹了下茶叶,抿下最后一口茶,清了清嗓子:“且先歇会儿吧,弟弟,你且看下文姨娘伤势如何,稍后再继续。”
她特意咬重了“弟弟”二字,让许偌瞬间白了脸。
许若棠冷嗤一声,瞧瞧这人的胆子,都敢公然挑衅在她眼前了,现如今她特意提起来,她反倒是跟天塌了一样!
许偌张了张嘴,好似要解释什么,瞧见许若棠朝着自己走来。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心中慌乱不已,被许若棠按住了肩膀。
许若棠此时才意识到,许偌和自己差不多高,平日里确实一副冷冷清清又娇娇弱弱的模样,但她从未怀疑过,自己当真是蠢的可以。
但也是因为许若棠从未想过,这两人狗胆包天,为了谋取地位,竟然公然换了性别!
这其中,是否有许易昌的授意?她不知。
但不妨碍,她借此生事。
“我是瞧见了你的挑衅,但你别以为我不会反击啊,妹妹,我可还是摄政王妃呢。”
说完,瞧见许偌眼底淬了毒,许若棠才心满意足的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开。
许偌跪在文姨娘旁边,瞧着打板子的侍从也跟着许若棠离开,但没多远,他们守在这院子入口,似乎在等待着许若棠的下一个命令。
许偌眼底的恨意愈发浓烈,抓着文姨娘的胳膊,半晌都不知该如何言语。
她后背已经完全被打湿,抓着文姨娘的手也愈发的用力。
文姨娘此时疼的顾不上看她表情,哎哟哎哟叫着,把许偌给惹得烦了,“别叫了!”
文姨娘更是一愣,满脸不可置信,抽着气小声道:“偌儿,你凶娘?”
许偌跟着愣了一下,随后一脸委屈,压低了嗓音:“娘,您今日受苦了,是孩儿无能,叫娘受了牵连......”
此话一出,文姨娘顾不上疼,赶紧小声问发生了何事儿。
毕竟,许偌在外是以男子形象示人,也极少哭泣,只因哭哭啼啼那般不像是男子,为避免旁人说什么,她向来不敢露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现如今竟然委屈到这里还有人就落了泪,必然是天大的委屈!
许偌支支吾吾将自己故意挑衅许若棠的事儿说了出来。
文姨娘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娘知晓儿心里苦,不过,那王爷护着你,纵容你,你嚣张一些也无妨。”
“许若棠这般气急败坏,不正是应了你的挑衅对她效果极好?她再泼辣无赖一些,王爷迟早要发怒的。”
文姨娘倒是没太在意,甚至很心疼许偌,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入了这侯府,她的肚子也没了动静,没能真正生出个儿子,心里也颇为无奈。
所以只能死守着这个秘密,叫许偌再辛苦一些。
彼时,她便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许偌心下也是感慨,她主动抱住文姨娘,小声道:“方才是着急了,才凶了娘亲,娘亲莫要与偌儿生气。”
“你是娘的孩子,哪儿会与你生气,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娘有个好法子,趁着等下还有板子要挨,你喊来摄政王。”文姨娘就这么趴在长凳上,满脸屈辱。
心里早就对许若棠恨之入骨,也是她现在还没得势,若不然,定然百倍奉还许若棠给的羞辱!
许偌一时迷茫,但很快反应过来:“好,娘您受苦了,我去找人给摄政王送口信。”
魏长风一来,她便可借此机会说许若棠目无尊长,不仅如此,还欺负她,魏长风必然要处置许若棠!
许若棠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整了整衣服,快步去了娘亲的院子。
这里经常有人打扫,看起来还算是整洁。
言梨娘正靠坐在床边,瞧见许若棠进来,瞧见女儿那明显消瘦了的面容,心下一疼,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许若棠瞧见,快步上前,握住娘亲的手:“娘亲,女儿回来晚了。”
言梨娘叹了口气,道:“棠棠,方才你动静过大了。”
许若棠回来时她便知晓,紧接着,她怒斥文姨娘,甚至打了文姨娘板子的事儿她也听自己的随身丫鬟说了,此时少不得说劝一番。
毕竟现在许若棠非独身一人,总是插手娘家的事儿,于情于理,都会被人背后嚼口舌。
许若棠才不管这些,她轻声啜泣:“娘,女儿过得好苦,女儿撑不下去了......”
话音刚落下,她的喉间又是一股腥甜,许若棠眉眼一凌,赶紧将那腥甜咽了下去。
言梨娘未瞧出古怪,只觉她消瘦得厉害,又听她哭泣,瞬间更是心疼:“怎么回事?与娘说说,棠棠......”
许若棠将身边奴仆遣散,声音压低,抽泣道:“魏长风变了心,喜欢上许偌,还将她带入王府之中,与之亲近。”
“什么?!”言梨娘一惊,倒抽一口气,猛地坐起,那冷气入体,瞬间咳嗽了起来。
外面传来奴仆担忧的声音,“夫人,您可还好?奴婢给您送点儿热茶?”
“不必,不用进来,我就可以。”许若棠阻止了奴仆进入,轻轻拍着娘亲的背部,紧接着递过去一杯水。
言梨娘缓和片刻,抓着许若棠的手,眼眶发红问道:“此话当真?我的儿啊......你怎么......魏长风他......”
“娘,这并非什么大事儿,他若是真的喜欢男子,我是争抢也不过的。”许若棠冷淡了脸色,“可许偌,是女儿身!”
言梨娘瞳孔之中震惊一览无遗,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亲眼看到的。”许若棠压着恶心,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还有那被迫改了名字的宫殿说了一遍。
言梨娘越听越是恼怒,她匆匆起身,怒骂:“文姨娘这个毒心肠的!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当真是......当真是不知廉耻!”
“不行,我儿委屈,断然不可就此作罢,我高低得去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许若棠赶紧拦住她,好生安抚:“娘,您现在身体不好,莫要激动,女儿也是没什么能说话的人,才与您说了此事,娘,如今我们并无证据,就算是去质问,他们咬死了并无欺骗,我们便什么都做不了。”
“王爷,这支木簪雕好了,过两日您就可以交给王妃了,王妃定会开心。”
许若棠猛地转头。
魏长风手中在雕刻一把弓箭。
而在他身旁,一个灰仆仆的小厮也拿着刻刀在削,十分轻车熟路,又很简便地在一支木簪子上削出了一朵海棠花,呈给了魏长风。
倏然“轰隆”一声,狠狠打在许若棠头顶,她的手抓紧了春桃的手,才堪堪站稳脚跟。
木簪,魏长风口中所谓“亲手”为她雕刻的海棠簪,竟然只是一个下人随手雕下的玩意儿!
她脸色一时惨白,怒意浮上心头,心口亦是钝刀割肉般,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
她几乎是浑身颤抖着回了房间,第一句话便道。
“把王爷送我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下人们不明所以,但仍依照吩咐收拾出了好几个大大的箱拢。
“这个箱拢里是王爷从前亲手做了送与王妃的,有纸扎风筝、木偶......”
“这个箱拢里是王爷从天南海北掏回来的世间罕有的宝贝,南海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蛮族的传世之宝孔雀翎,还有......”
无数宝贝在耳边划过,带着数不清的美好回忆击中许若棠的心。
许若棠用指尖抚了抚那箱拢表面,随后决然转身:“都扔掉吧。”
扔掉?
“王妃,这可是王爷送您的礼物,您向来当宝贝一样珍藏......”下人的声音小心翼翼。
许若棠再次颔首,姿态决绝:“是,通通扔掉。”
冷漠的声音让外面进来的人脚步也是一顿,随后魏长风带着许偌快步进来。
“棠棠,你这是做什么?”
魏长风眉心微蹙,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你弟弟来看你了,你就别生气了。”
看她?
许若棠转过身,看着许偌朝她无所顾忌地翻了个白眼,十分敷衍道:“是,我是来看看姐姐过得好不好的。”
许若棠看着他混不吝的神色,不愿与他说话,冷声道:“出去。”
许偌挑起眉,不仅没出去,反而嚣张地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嘻嘻地笑。
“姐姐这是做什么,我都与你赔罪了,你不是盛京第一才女,最是温柔大方吗?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些小事?”
说着,他随手抄起旁边箱拢里的东西,道:“还有啊,姐姐不要这些宝贝,不如送了我算了,都怪好看的。”
魏长风脸一沉,立刻上前把他手里的东西放下,呵斥道:“这东西是我送与棠棠的,你别闹!”
被魏长风用警告的目光盯着,许偌心中也有些气恼,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忍怒冲许若棠笑。
“姐夫还真是和我爹一样,可都是绝世好男人啊,爹爹前段时间刚给我姨娘寻了一件宝贝,母亲也为我姨娘高兴,结果太高兴了,一不小心掉水里了,近来染了风寒,姐姐你何时有空也可以回去看看啊。”
一句话,瞬间戳破许若棠所有淡定的伪装。
她脸色巨变,上前一把抓住许偌的衣领:“你做了什么!”
许偌就佯装惊讶道:“什么?母亲落水的事儿姐姐还不知道?早知道就不说了,免得母亲那边还要担心姐姐。”
他那俊俏的面孔带了些浮于表面的懊恼,深层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姐姐你可千万要养好身体,不能像母亲那样,叫人担心啊。”
许若棠嘴唇颤动,一时间红了眼框,气得有些喘不上气。
后宅里面,哪有什么“不小心落水”啊?娘亲分明是又被那个狐媚子算计!
“许偌,还不住嘴!”魏长风厉喝起来。
可急火攻心之下,许若棠晕了。
昏迷之前,她看到魏长风慌张的将她揽入怀中,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晃晃悠悠的烛光。
耳边似乎有一阵怒声。
“我说过了,你别去招惹棠棠!”
“魏郎这般凶做甚,我也不是故意,人家跟你认错还不成吗?”许偌的声音很是委屈。
“都是你害棠棠晕倒,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
话还没说完,便没了声音。
许若棠小脸儿苍白从床上爬起来,披上披风无声地出了门,看向隔壁。
仅一屋之隔,透过半开的窗棂,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屋内交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
许偌主动亲上了魏长风的嘴唇。
魏长风虽有些生气,但在他热情似火的攻势下,怒气渐渐消失,也跟他缠.绵起来。
急促的喘.息里,许偌从他嘴唇里逃出一点距离,喘着笑:“魏郎,你喜欢吗?”
魏长风压着他亲:“明知故问。”
说着,魏长风迫不及待地剥去他的衣衫。
许若棠在门外看着,脸色惨白如金纸,看着两个男人在自己眼前做这种事,她实在难以接受,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她捂住肚子难受地蹲下来干呕。
可殿内的人眼目微挪,看到了她,挑衅地冲她挑了挑眉。
许若棠也透过窗棂脸色苍白地盯着他,冷笑着扯了扯唇角。
魏长风“撕拉”一声除去了他的男子衣衫,露出了紧紧包裹着胸.部的白色束胸!
许若棠震惊得瞬间瞪大了眼睛。
魏长风继续动作,一具身材姣好的女性身体出现在眼前。
脑中“轰隆”一声,许若棠一下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紧紧捂住唇,才险险止住自己的惊呼。
耳边的尖叫不绝于耳,下流又放肆。
许若棠却再也看不下去,竭力遏制住所有情绪,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脑子快要炸掉。
原来魏长风不是断袖,那所谓的外室子压根就不是子,而是女!
这么多年,娘亲表面淡漠从容,背地里却为了那不争气的肚子垂了不知多少泪,可她们母女竟然都被许偌骗了!!
爹爹当年为了这个儿子抛下他们母女,他又知不知道这件事?!
许若棠微微挑眉,此时全然没了在摄政王府的憋屈与烦闷,她好似挑衅,昂起下巴,浑身上下透着倨傲和故意:“王爷特意派过来保护我的,想必也是担心这侯府之中有人心怀不轨,怕伤害到我,啧啧,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语气之中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不信许偌听不懂。
就算是听不懂,也能让许偌脑补许多。
诸如,魏长风现在心里还是有许若棠,无论她许偌如何努力,她许若棠正妃的位置,不可替代!
再诸如,许若棠与魏长风撒撒娇说说话,这侯府之中的异心,只要对许若棠有异,许若棠都可用摄政王的身份来处理!
现在处理是她娘亲的丫鬟,那么下一个就是她娘亲,若是查出来许若棠的娘亲落水一事与她有关,那么接下来就是她许偌了!
许偌气得浑身颤抖,眼瞳发红,那模样恨不得将许若棠给撕吃了。
可偏生她现在确实是男子模样,着实不能对许若棠下手。
瞧见她气得不行,却又奈何不了自己的模样,许若棠心中的郁结稍稍散了一些,可这还不够!
她要将她收到的屈辱、威胁、痛苦,全部都还给她们!
许若棠转向许易昌,收敛了方才嚣张眼神,只余下冷静自持,“父亲,姨娘犯下如此错误,必然是要处罚,若不然传出去,谁人都知侯府众人可欺辱摄政王妃!”
这名头一压上去,众人的脸色骤变,半晌无人敢言。
眼瞧着无人应答,许若棠转向文姨娘,冷笑一声:“文姨娘,跪下!”
文姨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跪下,被许易昌一把拉住。
人到中年也未曾失掉曾经俊美模样的侯爷此时端起了父亲的架子:“许若棠,你太过分,文娘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如此无理,还叫她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你下跪!你怎么敢?”
“如何不敢?”许若棠瞥了眼许易昌,声音清冷无比,她好歹也是这些年的摄政王府,与魏长风学了些本事,气势更是不怒自威,只微微昂首,竟然叫许易昌也有些不敢直视。
许易昌恼羞成怒,道:“你是小辈!莫要以为你嫁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也无法改变你是小辈!自古以来的规矩便是要尊敬长辈!文娘就是你的长辈。”
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父亲,许若棠突然觉得若是母亲瞧见了,也未必还继续喜欢他。
母亲爱的便是父亲那般温文尔雅,在什么事情之前,他都是非常稳重的模样,何时像现在这样狰狞?
特别是为了自己的妾室,不,那甚至不是妾室,而是外室,来训斥自己正妻生出来的孩子,侯府的嫡女!
许若棠眉眼低垂,稍稍收敛了自己倨傲的眉眼,冷笑着问:“父亲觉得规矩重要是吧?”
不知她为何这样问,但许易昌还是回应:“是!”
“好,那我身为摄政王妃,是否比侯爷的一个外室身份高贵?她顶撞了摄政王妃,我能否降罪?”许若棠拿他的理由堵他的话,瞬间叫许易昌没了言语。
许偌瞳孔一缩,低低喊了一声:“父亲。”
许易昌好似有了底气,瞥了眼许若棠,冷声道:“这二者不可混为一谈!”
“罢了,我也不想与父亲争辩,就事论事,文姨娘本事不大,更是个外室,小门小户,不懂操持侯府,要克扣侯府正夫人的救命汤药,其心可诛!这事儿总要有法子解决。”
许偌此时已经恼怒的不行,她多次想说话,都被许易昌给堵了回去,文姨娘更是拉着她轻轻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现在的许若棠与先前全然不同。
先前的许若棠为了保证侯府太平,自是什么事情都不管,嫁给魏长风之后,她更是无法伸手到侯府来。
但今日,她分明有备而来,这其中必然有诈,倘若她们贸然应对,指不定就会败露什么不好的事情。
无论是文姨娘克扣了侯府的银钱还是许偌本是女儿身的事情,暴露哪一个,对她们都没什么好处。
所以,在许偌彻底成为摄政王府的主子前,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许若棠自然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她不停的在逼迫,她没多少时间了,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
至少在死的时候,拉上许偌,处理了文姨娘,让她娘亲好好的,度过剩下的时间!
许若棠瞧了眼许易昌,许易昌这才开口:“这府中还有你母亲,等她好了再操持也来得及,这段时间只是你文姨娘代劳而已。”
“母亲病着,且不说什么时候好,就算是好了,也要好生养着,这中间的时日,因着文姨娘操持不当,闯出更大的篓子怎么办?”
许若棠说完,甚至不等他们说话,又言明:“倒是不如现在替父亲纳妾!”
“什么!?”许易昌还未言语,许偌失声叫了出来。
这声音绝对是妥妥的女声。
许若棠略带深意看了她一眼,嘴角漾起一丝笑。
文姨娘心下一慌,匆忙拉住许偌的胳膊,苦笑着看着许易昌:“侯爷,若棠......贵为摄政王妃为侯爷纳妾......”
这简直太滑稽!说出去都将让人笑掉大牙!
“纳官宦家的女子,无论如何,对侯府自是有好处,父亲您觉得呢?”许若棠抿了一口茶,此时表情变得十分悠哉。
“许若棠!你!你!不成体统!”许易昌甩了下袖子,恼怒不已:“此事我不再管,莫要寻我!”
说罢,转身离开,竟然是无视了文姨娘一脸哀求和许偌震惊的模样。
许若棠噗嗤笑了一声,看着许易昌怒气冲冲的背影,等瞧不见了,才转向文姨娘和许偌。
她朝着侍卫招招手:“文姨娘以下犯上,三十板子,打。”
她可以不用操持侯府事务不当来惩罚,但这以下犯上,名头是用定了!
瞥了眼旁边敢怒不敢言的许偌,许若棠心中的怒气和憋闷再次消散了点儿。
她再次抿了口茶,优哉游哉的,等待着许偌发怒。
她是真挺想让许偌也挨几个板子的,说不定还能趁机给文姨娘多加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