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宣儒冷月姮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只想抱大腿,禁欲王爷却被钓疯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爷今儿要早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审庄嬷嬷!已是深夜,阖府人都已经进入梦乡,竹林苑只有主屋的廊下,挂着一盏灯,显得格外静谧。三人进了冷月姮的屋子。庄嬷嬷靠在小榻上等着冷月姮,看到冷月姮三人进来,微微吃惊,随即淡定下来。冷月姮介绍了稷王,嬷嬷恭敬行礼!冷月姮看着从容不迫的庄嬷嬷,感觉她是个有故事的中老年妇女。但根据原主的记忆,庄嬷嬷对她是没有恶意的,冷月姮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自信的。“庄嬷嬷可知道秦将军灭门案?”燕北渊直接开口。冷月姮观察着庄嬷嬷的反应。庄嬷嬷并没有惊讶,微微颔首,看向了一旁的无影。“他是本王的心腹。”燕北渊看出了庄嬷嬷的担忧。庄嬷嬷又望了望窗外,没有人。她眼神恍惚,似乎已经愈合的伤疤又被撕开,时过境迁的疼痛又袭上心来。“王爷,老奴本想守着这个秘密...
已是深夜,阖府人都已经进入梦乡,竹林苑只有主屋的廊下,挂着一盏灯,显得格外静谧。
三人进了冷月姮的屋子。
庄嬷嬷靠在小榻上等着冷月姮,看到冷月姮三人进来,微微吃惊,随即淡定下来。
冷月姮介绍了稷王,嬷嬷恭敬行礼!
冷月姮看着从容不迫的庄嬷嬷,感觉她是个有故事的中老年妇女。
但根据原主的记忆,庄嬷嬷对她是没有恶意的,冷月姮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比较自信的。
“庄嬷嬷可知道秦将军灭门案?”燕北渊直接开口。
冷月姮观察着庄嬷嬷的反应。
庄嬷嬷并没有惊讶,微微颔首,看向了一旁的无影。
“他是本王的心腹。”燕北渊看出了庄嬷嬷的担忧。
庄嬷嬷又望了望窗外,没有人。她眼神恍惚,似乎已经愈合的伤疤又被撕开,时过境迁的疼痛又袭上心来。
“王爷,老奴本想守着这个秘密进棺材的,王爷既然问了,老奴就告诉王爷吧!老奴的女儿的曾是秦将军府上的大丫鬟,将军府惨遭灭门,老奴去认领女儿的尸体,在衣服里发现了这个?”
庄嬷嬷语气缓慢,神色庄严,像是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
缓缓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令牌是铁铸的,上面已经有斑斑锈迹,借着灯光可以看到上面斑驳的字迹。
燕北渊接过令牌辨认。
“这是京兆府的令牌!”
燕北渊眸光眯了眯,死死盯着庄嬷嬷,思索着什么。
“那庄嬷嬷事后怎么没有上报?”无影问出声。
“老奴一介贫民,去哪里上报?况且这令牌也说明不了什么,若真是京兆府所为,老奴逃命还来不及呢?”
庄嬷嬷眼里噙着无尽的哀伤。
“后来呢?”燕北渊再问。
庄嬷嬷眼神似有躲闪,但转瞬即逝。
“后来老奴就到冷府伺候田姨娘了。”
冷月姮能看出来庄嬷嬷有话没说,可能是顾忌王爷的身份。
“那嬷嬷怎么又认识了丞相府的蒋姨娘?”燕北渊不信庄嬷嬷,这老奴明显在隐瞒什么。
“老奴不认识丞相府的姨娘”庄嬷嬷说着看向了冷月姮。
“王爷,十七年前赵丞相是什么官职?”
“京兆府尹,”燕北渊看着冷月姮回过神来。
如果庄嬷嬷是赵丞相的人,就不可能将这枚令牌给他。
“庄嬷嬷是我身边的嬷嬷,有人要引你来我院子,庄嬷嬷是最好的幌子。”冷月姮平静的替庄嬷嬷解释,“况且庄嬷嬷自我出生就在我身边”。
燕北渊盯着庄嬷嬷缓缓点头,又看向冷月姮嘴角挑起一丝玩味。
“我的玉佩什么时候还我?”
冷月姮思维一时没切换过来,愣了一下,随即拿出玉佩恭恭敬敬递上玉佩。
“哦!原来是你偷走了!”无影恍然大悟,扬着戏谑的音调。
燕北渊瞪了无影一眼,耳朵不由自主的红了,那晚实在是“战况激烈”。
他发现冷月姮摸走了他的玉佩,但鬼使神差的没有戳穿。
“是你家王爷给我的。”冷月姮厚着脸皮对无影说,还不住的观察着燕北渊的表情。
狗王爷指定不会拆穿她,玉佩被拿走都这么久了,也没来找她要,就说明了他的态度。
燕北渊尴尬的咳了两声,接过玉佩离开。
冷月姮见人走了,转身问庄嬷嬷:“嬷嬷方才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庄嬷嬷正在给冷月姮拿寝衣,身体猛然一怔,随后恢复正常。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王爷那赵思雅可能看上了肖公子。”
“你连这都知道?”冷月姮瞪大眼睛。
这庄嬷嬷绝对不是一般人,她和狗王爷抱在一起查到的秘辛,呸!是费尽心思查到的秘辛。
这庄嬷嬷早就知道?
“这京中官家小姐们哪个不想嫁给肖公子?老奴知道也不奇怪。”
“行吧!庄嬷嬷你不说我就不问了。”冷月姮也不好逼问庄嬷嬷。
“小姐睡吧!您只需知道老奴不会害您就行了!”
冷月姮看着庄嬷嬷离去的背影,怔怔发呆。她当然相信庄嬷嬷,这庄嬷嬷不会是什么世外高人吧?
放下庄嬷嬷的神秘,冷月姮开始思索秦家灭门案与自己的关系。
既然秦将军灭门案跟赵丞相有关,那是不是可以倒推,田姨娘的确跟秦府有莫大关系?
冷月姮实在睡不着,她等庄嬷嬷走远了,偷偷溜进田姨娘的房间。
看着这个陌生的娘亲睡熟的样子,她内心涌起一股难掩的亲切感,毕竟是这副身体的生母。
冷月姮轻轻在耳边唤着“秦献...秦献”。
冷月姮知道受了刺激的人,只有受到与此相关的刺激,才能唤醒回忆。
但她不想在田氏醒着的时候刺激她。希望这个法子能找到她要的答案。
只见田氏秀眉轻蹙,冷月姮继续在田姨娘耳边轻轻唤着:“秦献...秦献...”
“爹爹...爹爹...”田姨娘终于出声。
做你的外室?还是通房丫头?
冷府。
老太太躺在床上,已经没了生机,府医刘大夫垂头跪在脚边,唉声叹气到:“大人节哀,老太太年纪大了,急火攻心,唉!”
冷宣儒和蒋氏跪在床边,后面依次跪着二少爷冷远宸,大小姐冷月雅,二小姐冷月梅,四小姐冷月娇,丫鬟婆子乌乌泱泱跪了一屋子。
呜咽声此起彼伏。
“老爷,三小姐回来才两日,就出了这样的事!”蒋氏颜面而泣。
冷宣儒眉头紧拧,虽说老太太并不是他的生母,他是老太太的丫鬟所生,但自从生母去世后,老太太也是尽了嫡母的职责。
突然离世,他一时难以接受,何况他的孝敬可是靖京出了名的,这些年演着演着,对老太太也有了几分真心。
“老爷,三小姐还没有找到,求老爷派人去找!”田氏心急如焚,跪爬到冷宣儒脚边。
人最怕的就是自行脑补,大晚上的,冷月姮失踪已经一个多时辰了,田氏越想越焦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把她拉下去,关进柴房!”冷宣儒看着田氏右脸上的那道疤痕,不耐烦的吼道,“伺候三小姐的婆子丫鬟呢!”
“老爷,月姮可是你的女儿啊!”田氏生生被几个小厮拖了出去,眼里充满了焦急,脸颊上的疤痕狰狞恐怖。
此时伺候冷月姮的另一个丫鬟竹青匆匆跑来,跪倒在地。
“三小姐......三小姐不见了!”竹青泪眼朦胧的哭喊,她自幼与三小姐一起长大,主仆情谊深厚。
“把这丫头也关进柴房!”蒋氏出言。
竹青也被拖了出去。
角门处,黑暗里一个敦实的人影,见此情景悄悄缩了回去。
“老爷,这可怎么办?”蒋氏试探着问到。
“母亲,不管怎样先找到三妹妹再做打算。”冷月梅哭着说,她是冷府唯一名副其实的嫡小姐。
大小姐和大公子是先夫人周氏所生,周夫人死后,大小姐低嫁给了一个商户,大公子从军,二十三岁还未娶亲。
二小姐和二少爷都是蒋氏所生,自小养尊处优,学识气度自是不凡。
四小姐是孟氏所生,孟氏生的美,很得冷宣儒宠爱,一应吃穿用度倒是不缺,怎奈孟氏出身市井,四小姐缺乏教养。
冷月姮是三小姐,小时也曾得到父亲宠爱,可有一日,冷宣儒发现有人觊觎田氏美貌,愤怒之下划破了田氏的脸,将她母女赶往乡下庄子。
此番回京,也是因着冷月姮自小与肖家定下的婚事,岂料回京第二日就丢了性命。
冷月姮脚步虚浮,走在一片竹林里,神水湖与冷府并不远,但她已经无力展露轻功。
原主从五岁起就练武功,身体素质极好,换了前世的冷月姮早已昏死过去了。
整整一个时辰,她身内的力量已被男人攫取殆尽,再加上前面的挣扎,她此刻浑身狼狈,衣裙上的血迹昭示着她的顽强。
穿过一条街道就是冷府,冷月姮仰头看天。
命运真是跟她开玩笑,她此刻无比思念自己的孩子。
她才五岁,一个花儿一样的女孩,肉嘟嘟的脸蛋上永远挂着笑容,就在她进手术室前,还拉着她的手笑盈盈说:“妈妈加油!”
可怜她的小丫丫,见不到妈妈了,她再也无法参与丫丫的成长了。
她前世的女儿丫丫,就是她内心最柔软的存在,冷月姮蹲下来,泪水夺眶而出。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肩膀一下一下的抽动着。
很快她的情绪就稳定下来,既然无力改变,那就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既然来了,就要珍惜当下。翰林学士的女儿,也还不错。
她用力擦干眼泪,就仿佛用力擦掉自己的前世一样,灿烂的笑了,昂首向冷府走去。
“你可愿跟我走?”男人一直在身后尾随,将她的脆弱和坚韧都看在了眼里。
终究是自己连累了她。傍晚饭后,有人送来一张字条,内容关乎他查了很久的案件,他毫不犹豫去了冷府......
一个女子,失了贞洁还怎么活下去。男人心底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酸痛感。
“你是稷王!燕北渊。”冷月姮笑容灿烂,语气笃定。
“是本王!”燕北渊惊讶她的聪慧。
“听说你克女人?”冷月姮打趣道,仿佛刚刚那个哭泣的女子不是她。
“你怕了?”燕北渊眼底闪过一丝愠怒,随即笑了,那笑容云淡风轻。
“做你的外室?还是通房丫头?”冷月姮不答反问。
你还有脸回来?
笑话!她好好的冷府小姐,主子的身份不要,去给人为奴为婢?她知道,在古代跨越阶级难如登天。何况原主师父可是提醒过原主,离稷王远点。
燕北渊目光如炬,审视着冷月姮,这女人,长着一张明媚的脸,有一副勾魂摄魄的身子,竟还是个倔强的性子。
“王爷不必觉得内疚,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冷月姮深知,男人的内疚能维持多久?真正的势均力敌、灵魂契合才能久远。
冷月姮洒脱的走向冷府,像一个奔赴战场的战士。
燕北渊幽深的眸子始终注视着她。
“王爷,要不要灭口?”随从无影从不远处的树后探出脑袋。
“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你们结束的时候。”无影嗫嚅着抠了抠鼻子。
燕北渊回头给无影一记眼刀。
“给本王查!”
无影像是没听到燕北渊的命令,喜滋滋的碎碎念着。月光下,两道黑影越来越远。
“王爷,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王爷,你今天笑了。”
“王爷,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王爷,你玉佩呢?”
“闭嘴!”
冷月姮来到冷府的西北角,准备翻墙入院。
“小--姐!”
只听得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拉的很长,让她想到了电影里的冤魂,瞬间脊背寒凉。
“是我!”原来是庄嬷嬷,自打出生起就是原主的贴身嬷嬷,原主跟这位嬷嬷相处的时间,比田氏还长。
“嬷嬷,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冷月姮没好气的抚着胸口。
嬷嬷将他和燕北渊离开后府里发生的事讲述一遍。
“祖母死了?是我吓死的?”冷月姮一脸无语。
神啊!第一天穿越就要下线了?这不是给穿越者们丢脸吗?稷王走了吗?刚刚说的话还做数不?外室、丫鬟都行!
她本想来个死无对证,捉奸要捉双,那冷宣儒又是个极看重官声的,想来此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至于名声,慢慢洗白呗!
而今,私会外男,气死祖母,罪名一旦坐实,不是下狱就是沉塘。
怎么办?
去找狗王爷?
不行!总不能一辈子做狗王爷的外室,见不了光吧?顶着这样的罪名,一辈子都别想转正了。
还有,还有原主的母亲还在府里,她不能占了人家身子,抛弃人家的娘亲,这样没品的事她做不来!
冷月姮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作为一个穿越者,她没有外挂,没有帮手,只有一个老嬷嬷。冷月姮脑神经迅速活跃,苦思对策。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老太太怎么会被气死?老太太一向身体康健,怎么这么不禁气?
根据她看过的无数小说得出结论,反派要想整死女主,通常都是连环计。
幕后之人应该是要捉奸当场,然后气死老太太,这样才合理,只看到床铺就气死?是不是太牵强了点儿?
等等!区区四品翰林学士府,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陷害狗王爷?
“小姐,别转了!咱们逃吧!田姨娘我有办法救出来!”庄嬷嬷等在这里就是为了带冷月姮离开。
“嬷嬷,我们不走!我有办法!”说罢翻墙而入。
庄嬷嬷也是有两把刷子的,随后跟上,只是她总觉得今天的小姐不一样了!
宁辉苑。
冷宣儒正要派小厮出去找冷月姮,看到冷月姮一身雪白素衣领着庄嬷嬷款款而来。
“父亲,听说我与外男私会,听说我气死了祖母?”冷月姮一记直球打过来。
冷宣儒愣住,这是他的三女儿吗?上下打量,没错,可这通身的气质又感觉哪里不对,尤其是这双眼睛,熠熠生辉,竟让他有点不敢直视。
“冷月姮,你还有脸回来!”冷月娇一听冷月姮回来,直接就炸了!
这冷月娇就是个半瓶醋哐当响的性子,见不得冷月姮与肖公子有婚约,天长日久的嫉妒,让她一见到冷月姮就忍不住要开枪。
冷月姮都不屑理她。
说着话跪在床前磕了头,也不等众人说话就起身。
冷月娇一看,这动作丝滑,都没看她一眼,赤裸裸的蔑视啊!她还有一箩筐的话等着呢,这冷月姮不按套路出牌,你说气人不?
蒋氏见冷月姮不搭冷月娇的腔,声泪俱下。
“老爷,这样的孽障,留她何用,我冷家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怎么了?母亲不让我参加祖母的生辰,我出去转转不让啊?”
“你一个闺阁女子....”
“我一个闺阁女子,在乡下野惯了!”冷月姮毫不留情打断蒋氏。
“你这是怪你父亲?”蒋氏死死瞪着冷月姮。
肖公子能要她?
“还不伺候你家小姐洗漱?”冷月姮摸摸小丫鬟的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今天真是吓坏了。
竹青抹了两把眼泪,伺候小姐洗漱。
“小姐,夫人说前院人手不够,叫我和庄嬷嬷出去帮忙...”
“我知道,不怪你们!”
冷月姮第一次享受被丫鬟伺候洗漱的待遇,这古代生活还不错,事事有人伺候,不就是她前世向往的生活么,就是有点危险,还有点烧脑。
冷月姮换上了原主的睡衣,月白襦裙,不停打着哈欠,躺进柔软舒适的被窝儿里,却看到庄嬷嬷和竹青站在原地,打量着她,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冷月姮真是困得上下眼皮都要黏到一起了。
“小姐,你变了!”竹青扭捏说到,看向庄嬷嬷寻求认同。
“这样不好吗?”冷月姮不想伪装,好不容易穿越,还要假扮原主,那日子过得也太憋屈了,反正这些人又没证据。
“好,今天的小姐又聪明又威风,跟女将军一样!”竹青的语言甚是匮乏,“但是比女将军好看!”
“你家小姐我一直藏拙呢!表现的太聪明了能活到今天?以后我就不装了!”冷月姮胡乱编个理由。
竹青一脸崇拜与欣喜,又用匮乏的语言一通赞美。
庄嬷嬷一言不发,眼里写满了担忧。
“小姐,您这以后......”庄嬷嬷欲言又止,以庄嬷嬷的精明,早看出来小姐的清白恐怕不在了。
“嬷嬷,人活着才最重要不是吗?”冷月姮自知瞒不过庄嬷嬷。
“小姐说的是,小姐是有大智慧的女子,不愁没有好前程!”庄嬷嬷擦了擦眼泪笑了,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抬头再看冷月姮,已经沉沉睡去。
这一夜,冷府很多人都无法入睡,蒋氏砸碎了屋里好多瓷器,冷月梅琢磨着如何将冷月姮与稷王的事告诉肖景云。
肖景云是肖老将军的嫡孙,一次宴会,肖老将军看中了五岁的冷月姮,便与冷宣儒商议为肖景云和冷月姮定下了亲事,待冷月姮十六岁及笄便成婚。
冷宣儒自是喜不自胜,能和将军府攀上亲,对于当时的冷家来说那是祖坟冒青烟的喜事。
还曾提议将亲事订给他的嫡女月梅,但肖老将军表示只要月姮。
老将军当年就被派往边陲,而冷月姮母女被送往了乡下。老将军不在,两家也鲜少来往,不过是年节派人送些礼也就罢了。
然而肖景云在靖京的青年才俊中越来越出众,才华绝巘,风度翩翩,偏他又是个爱招摇的性子,引得京中闺阁女子心驰神往。
渐渐就传出了冷月姮走了狗屎运的闲话来。
冷月梅在一次赏梅宴会上看到了肖景云的容貌,也见识到了肖景云的诗才。
从此情根深种,开始苦研诗词,如今也算小有成就,在闺阁女子圈中也是小有名气。
如今肖景云与冷月姮的婚事在即,她再也坐不住了!云哥哥那样的人儿,冷月姮那个粗鄙的乡下丫头怎么配?
只要想到肖景云和冷月姮在一起,她就心痛的无法自已。
冷月姮定然是与稷王发生了什么,她可是嘱咐过,一定要给冷月姮下足够计量的媚药。
敢抢她的云哥哥,她要让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只是没想到来的男人竟是稷王。
冷月娇自从回了她的蝴蝶苑,就神色恹恹,原本她和冷月姮都是庶女,孟姨娘又得宠,她自诩比冷月姮高人一等。
可偏偏冷月姮有个将军府的未婚夫婿,这下好了,冷月姮又攀上了稷王爷,在这府里她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孟姨娘看到女儿不高兴,上前宽慰。
“四小姐该睡了!”
冷月娇将将十二岁,被娘亲一哄着,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姨娘,冷月姮怎么那么好命?我也想要那样的好命!”
孟氏出生市井,从小过得都是苦日子,进入冷府后锦衣玉食,连带着娘家人也沾了不少光。
在蒋氏眼里,她不过是老爷的玩意儿,也不稀得跟她计较,只要保证冷月娇长歪就行了。
孟氏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着呢!
但这不影响她恨人有笑人无,爱搬弄是非。
“好什么好?我听着冷月姮像是跟稷王有了首尾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那稷王竟将自己的玉佩给了她,怕是在乡下庄子时两人就滚一起了,还没出阁就被人给睡了!啧啧啧,那样的破烂货,肖公子能要她?”
孟氏言语里的醋酸味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出来。
好在她还不算笨,平时在老爷面前知道收敛着点,加上这女人生的娇媚,在床笫之事上有天赋,才能得宠。
“可是她还有稷王护着......”
冷月娇想想就觉得可恨,冷月姮是怎么勾搭上稷王的,她也想有这样的本领。
去请府衙吧!
原来是老太太的娘家弟弟和侄子,这娘家弟弟看着比冷宣儒大不了几岁,一脸的市井无赖相。
“是舅父来了,舅父节哀!”冷宣儒拧着眉不情愿的叫了声舅父,又朝着身后的儿子女儿们介绍,“这是你们舅老爷”。
众人只得不情愿的喊了声舅老爷。
这舅老爷是老太太一母同胞的弟弟,是个败家子,早些年时不时来冷家打秋风,老太太厌恶至极。自从上头的老两口去世后,老太太就不让上门了。
“冷月姮是哪个?你与人私通害死了祖母?我说外甥,你是怎么管教女儿的。”
这突然冒出来的舅老爷一看就是个棒槌,哭戏还没演完呢,就暴露此行目的。
“舅父慎言!母亲本就患有心疾,何来害死之说?说小女与人私通更是无稽之谈!”冷宣儒厉声喝道!
一院子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太太昨日办生辰,今日就办丧事,今日来的人也有很多昨天的官员,也听到了冷月姮私会外男的消息,只是不知真假。
瞬间窃窃私语。
“昨日听说冷月姮私会外男,当时我还不信,毕竟这冷月姮可是与将军府的肖公子有婚约的,可这老太太怎么偏巧昨儿就去了呢?你说会不会是老太太将那丫头捉奸在床,气死了!”
“我听说这冷月姮昨日是掉进荷花池了,怕失礼,咱们走后才出来的,没有私通的的事,是丫鬟污蔑主子,听说丫鬟已经被冷大人给乱棍打死了。”
“谁知道呢,这冷月姮自小在庄子里长大,保不齐是个不知廉耻的主儿!就算与外男私通,冷大人还能报官不成?不过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罢了。”
......
“我不管,你府里的丫鬟都说了,看见外男进了你女儿的院子,我姐姐肯定是被气死的,我可怜的姐姐吆!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衙门告你!”
蒋氏和冷月梅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嘴角,该死的冷月姮,因为她,老爷昨天居然打了自己。
不是能耐的很么,有种把稷王的玉佩拿出来。
冷月姮一看这舅老爷就是个市井无赖,被冷宣儒两句话给噎住了,没有证据,只能撒泼耍赖了。
但她决不能拿出狗王爷的玉佩狐假虎威。
狗王爷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恐怕此时已经发现玉佩被她偷走了,但他为了自己的名誉只能偷偷来找自己拿回玉佩。
可如果她拿出玉佩狐假虎威,那就是在摸老虎屁股了。
“舅老爷,我没记错的话,祖母生前都不许你上我们冷家的门,昨日的生辰宴也没请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丫鬟说了什么话的?是谁指使你来给翰林学士府泼脏水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也没有人指使我。你就是冷月姮吧?”
“舅老爷不是要告官吗?民告官可是要先打五十大板的?”
这捡来的舅老爷明显慌了。
“看来教你做事的主子并没有告诉你!也行,父亲差人去请府衙吧!看在祖母的份上,就别让舅老爷挨五十大板了!”冷月姮佯装向父亲示意。
冷宣儒门儿清,当然不会去请府衙!看着已经有些怂了的舅父说到:“舅父可想好了,如果查出来你是受人指使污蔑我冷家,可别怪外甥不讲情面了!”
“舅老爷可要想清楚了,污蔑朝廷官员及家眷可是死罪,你背后的主子会不会救你?”冷月姮再补一刀。
便宜舅老爷左看看又看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后面跪着的两个年轻人使劲拽着便宜舅老爷,他就是不动。
妥妥的赖皮一个。
“父亲,去请府衙吧!”冷月姮朝着父亲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有分寸。
“好!高福去请府衙!”冷宣儒当即差遣府里管家出发。
“好外甥,别去!别去!”便宜舅老爷登时就慌了,像条老哈巴狗一样一把箍住冷宣儒的腿。
“我这也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声音越来越低,那人答应只要他去冷家闹,不管结果如何,都给他十两银子的。
要是能把冷月姮送官了,就再给五十两,看来这五十两是拿不到了,如果能从外甥这儿要来十两,总共二十两也够他花个一年两年了。
“父亲,让舅老爷进去喝口热茶吧!”冷月姮想从便宜舅老爷这儿查出点蛛丝马迹。
冷宣儒点点头让小厮领着三人去了明辉堂。
一院子前来吊唁的人心思各异,有人认为这舅老爷就是个无赖,冷家人敢报官,说明冷月姮私会外男的事子虚乌有。
也有少部分人心下思忖着,这冷大人得罪什么人了吧?更有一部分心思缜密的人认为,无风不起浪,这冷月姮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