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美艳知青撩得糙汉心跳加速舒漫周鸿铭小说
七零美艳知青撩得糙汉心跳加速舒漫周鸿铭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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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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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看着黑呼呼的头顶,她轻叹口气,看来她上次的“用心良苦”失败了,罗腊梅还是一头栽进了成纵远这个渣男怀里。

她帮过罗腊梅一次,至于她以后跟成纵远这个渣男结果如何,她就不管了,也不关她的事。

翻了个身,舒漫毫无心理负担的就睡过去了。

周鸿铭回到家,看到大伯跟大娘在,打了声招呼坐在火边烤火。

“你把漫漫送回去了?”李春芳问道。

周鸿铭点头,“送回去了。”

“铭娃子,我瞧你们两的感情好得很,什么时候办事啊。”朱春妮笑着问道。

在周鸿铭回来之前,他们就舒漫“脑子是否有问题”这个事情谝了许久,集体认为,除了买了一大堆毛线回来,其他方面目前看不出来。

大家商量一致,打算后面再观察,周鸿铭正稀罕着舒漫,这事说出来他自然反感,见他回来就都不再提了。

周鸿铭笑,“大娘,到时少不了要你帮忙,现在还不是时候哩。”

他倒想尽快将舒漫娶回家,可他们刚处上对象,他还没见过舒漫的家人,虽然是个孤儿,但其他亲戚总有吧,他总不能都不上门打声招呼,就将人娶回家。

这事他做不出来。

李春芳笑道,“就是,这刚处上不着急,总要有个了解的过程不是,办事以后再说。”

周鸿铭狐疑的看了眼他娘,他娘不是一直急着要抱孙子嘛,怎么这会倒不急了。

李春芳有些心虚不敢看老大,低头纳鞋底。

舒漫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罗腊梅昨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睡的正香,舒漫起床后将玻璃暖瓶从被窝里捞出来,将里面的水倒进盆子里,还是温热的,洗脸正好。

喝了半茶缸子开水,舒漫这才提着开水壶朝周家走去。

周鸿铭上班去了,周海柱带着两个儿子上山砍柴去了,只有李春芳在家,坐在灶房火盆边纳鞋底,看到舒漫,笑着起身,“漫漫来了。”

“婶儿,你坐,我去拿些毛线过来。”舒漫没有进屋,转身朝正屋周鸿铭的睡屋里走去。

周鸿铭已经将他房间箱子里的钥匙给了她,用毛线的时候她直接取就行。

李春芳重新坐下,心里倒好奇舒漫拿毛线做什么。

舒漫拿了两疙瘩线,一个蓝色一个白色,她打算织一套约莫四五岁小男孩的毛衣毛裤。

织好后,她拿给周鸿铭的二伯看看,看能不能放到供销社去卖。

如果不行,她再拿去黑市卖,如今会织毛衣的人不多,有钱人家都稀罕这个。

李春芳不会织毛衣,看着舒漫一双小手灵巧的上下翻飞,问道,“漫漫,你这是织毛衣呢?”

“对啊。”舒漫看了眼李春芳笑道,手上的动作没停。

她织毛衣很快,都是跟姑姑学的,小的时候她妈也教过她,但那时她太小了,能记住的不多,她妈有一本专门织毛衣花样的书,有了姑姑教她的基本技巧,再看她妈的毛衣书,就变得很简单。

李春芳很想说,你就算是织毛衣,也不至于买那么多毛线吧。

这句话,在她舌尖滚了滚,终究没有问出来。

再怎么说,舒漫还没进周家的门,她做啥事是她的自由,她也没资格干涉。

就按大哥大嫂说的,慢慢观察呗,发现不对劲就赶紧将人往县医院送。

李春芳见舒漫织的认真,也不再说话,专心纳鞋底子,家里四个小子穿鞋太费了,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能抽空多做几双鞋,等年后开始上工干活后,就基本没啥空了。


她手上这个鞋底子是给舒漫纳的,天太冷,她脚上那硬绑绑的皮鞋哪里有这棉窝窝暖和。

等她再抬头时,看到舒漫手里织出的一截花色愣住了,蓝白相间,花色不复杂,但看着好看的不行。

她惊讶道,“漫漫,你手真巧。”

“婶儿,你手也很巧啊,我就不会做鞋子。”舒漫垂着头笑了笑,眼睛盯着毛线针,手上的动作很快,说话也不耽误她做事。

李春芳讪笑了下,会做鞋子有啥了不起的,是个女人都会,可织毛衣,满桃园公社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就是那几个,织的也没舒漫好看。

周海柱扛着一大捆柴回来,看到舒漫眼神有些复杂,有欣赏,有敬佩,也有些惋惜。

舒漫狐疑的看了眼周海柱,不明白他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周海柱将柴放到柴棚下,又上山去了。

舒漫看了眼他的背影,也没在意,继续织手上的毛衣,小孩子的毛衣不大,织起来比较快,她想在年前织出来,说不定还能卖出去呢。

“漫漫,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鞋子?”李春芳将手里最后一针纳完,伸手拢了拢掉到额前的碎发,问道。

舒漫愣了下,惊喜的说道,“婶儿,你这是给我做的鞋?”

“是哩,天冷,我寻摸着你脚上的鞋不保暖就给你做了一双,鞋底子我纳好了,你喜欢啥颜色的布,我给你做鞋面。”

本来女孩子都喜欢红色的喜庆,可她就没见舒漫穿过红色的衣服,就拿不定主意,干脆问她。

舒漫抿嘴笑了下,“婶儿,谢谢你,你给我做双黑色的吧。”

李春芳点头,就起身去睡屋拿布去了。

舒漫有些感动,她知道李春芳有些嫌弃她,当然不是嫌弃她这个人,是嫌弃她是知青,害怕她将周鸿铭扔半路回城了。

上世的时候,她就猜到李春芳的意思,所以一直没答应周鸿铭的求婚,直到恢复高考的消息下来……

舒漫脸有些热,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渣女。

这世,她大学也会考,但不会再放开周鸿铭的手。

“漫漫姐,你在织什么,真好看。”周鸿飞和周鸿云背着柴从山上回来,看到舒漫手里的半成品毛衣,都惊喜的不行,想伸手摸摸,但自己的手脏的不成样子,怕将这么好看的东西摸脏了。

舒漫看了眼他们的手,手背上都冻的裂开了,手指头红彤彤的肿的像红萝卜。

看了眼手里的毛衣,舒漫打算抽空给他们织双手套。

“这是毛衣。”舒漫笑着说道。

两人蹲在舒漫身边,睁大眼睛看着她手里所谓的毛衣。

周鸿飞伸手比划了下,“漫漫姐,这是腿吗?”

舒漫愣了下,忍不住笑了声,“不是,这是给小孩子织的,这是腰这块,不是毛裤。”

毛裤是啥,周鸿飞没见过,但也知道自己闹了笑话,红着脸不敢再问了。

周鸿云吸了吸鼻子,鼻涕没吸进去,就用袖子擦了下,袖口被他擦的黑亮黑亮的。

李春芳看到,气的骂道,“给你说多少次了,不要用袖子擦鼻涕,洗个脸能死啊。”

周鸿飞朝三哥伸出他干干净净的袖子,做了个鬼脸,“羞人哩,以后我干脆当老三,你当老四好了。”

周鸿云就撵着周鸿飞满村跑。

下午的时候,周鸿铭回来了,看到舒漫在,朝他咧嘴笑了下。

每天下班回家,看到舒漫在家,他再多的疲惫也消失了。

走进灶房从后锅里舀了热水倒进盆子端到院子里洗脸,舒漫就跟了出去,小声问道,“呆会去山上吗?”


朱春妮见李春芳还想捶周鸿铭,赶紧拉下她的手,“春芳,有话好好说,先听听铭娃子要找个啥样的,你再让媒人照着他说的那样找不就行了。”

就是因为相亲这个事,本来在公社派出所工作的周鸿铭,愣是几天不回来躲着,这刚骗回来又走了咋办。

骗一次容易,骗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李春芳看了眼大嫂,压下火气,问周鸿铭,“你大伯娘说的对,你想找啥样的,说说你的要求,回头我再找你婶子给你相看。”

“我也不知道找啥样的,反正不是婶子介绍的那样。”周鸿铭实诚的说道。

李春芳的火气蹭蹭蹭的又冒上出来了,碍于人多得给大儿子面子,这才没再捶他,双手抠着自己的膝盖,气的呼吸都不稳了。

“铭娃子,看把你娘气成啥样了。”朱春妮不赞同的看着周鸿铭。

周海柱三兄弟一言难尽的看着周鸿铭,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个啥样的婆娘,上天朝民他媳妇介绍的那女子,他们看着就很好嘛,能干活长的还俊。

铭娃子还想咋?

三兄弟想不通,但这种事由婆娘们说着好,他们三个老男人说这事,就有些碎嘴了。

眼看着到做晌午饭的时候,周家大老两口子就回去了,留老二在家里吃饭,周海明摆手,“供销社还有事,我得回去了,得空了我再回来。”

“二伯,我送你。”周鸿铭跟着周海明朝外走。

周海明推着自行车走下院坎后停下,看着周鸿铭劝道,“铭娃子,二伯一直都认为你是个聪明娃子,咋在婚姻这件事上这么别扭呢,咱们男人找女人,不就是图个回家后有口热饭吃,再有几个孩子围绕在跟前嘛。”

“二伯,我就是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周鸿铭挠头,脑中蹦出一张白的跟面粉一样的脸,随即又摇头否定自己,他刚跟那女知青见过一面,要是就这样猛浪的去追求人家,还不被人家认为是流氓啊。

周海明见周鸿铭说不通,也就不说了。

周鸿铭是个有主意的,从小到大都没让老三两口子操心过,还帮着他们照看下面的三个弟弟,除了在婚姻上这件事拧巴,其他都没话说。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二伯回去了,回头有空了到家里来玩。”周海明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周鸿铭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就在院子口看到大弟周鸿辉。

“大冷天的,你不在灶房烤火,站在这干啥?”

“大哥,我想找你说点事。”周鸿辉双手拢在袖子里,脚尖踢着石子说道。

周鸿铭一愣,站在他面前问,“啥事?”

“我想去当军人。”周鸿辉站直身子,看着大哥继续说道,“我想像你一样,当几年军人退伍后能给安排个工作,也好减轻爹和娘的负担。”

周鸿铭沉了脸,骂道,“这他娘的就是你不念高中的原因?”

周鸿辉学习成绩好,初中毕业后死活不再往上念,周鸿铭气的揍了他一顿,可他就是不松口,只好随他去。

弟弟又不是儿子,他还能管他一辈子?

“不是,是我不想念了,我想当军人。”周鸿辉怕大哥揍他,后退了两步。

这事他给爹娘说过,可他们都不同意,说大哥当军人那几年,他们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就怕大哥出任务的时候出事,好不容易退伍回来,他们能吃好睡好了,他又要去当军人,能愿意才怪哩。

弟弟长大了,再不是小时候凡事需要他这个当大哥的给拿主意,自己的人生终归是要靠自己去走。

“想好了?”周鸿铭问道。

周鸿辉坚定的点头,“早就想好了,只是爹娘那里……”

周鸿铭顶了顶后槽牙,“爹娘的工作我来做,只要你自己想好就行。”

“谢谢大哥!”周鸿辉开心的说道。

“少来,去了那里给老子好好干,别给老子丢人。”周鸿铭笑骂。

周鸿辉看到他爹提着喂猪的桶从厨房出来,立马高声喊道,“爹,大哥给我当老子,他不想给你当儿子了要跟你当兄弟。”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回头冲周鸿铭做了个鬼脸。

周鸿铭气笑了,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照着周鸿辉的腿弯一砸。

正在跑着的周鸿辉腿一疼,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朝他慢慢走过来的大哥,求生欲很强,“大哥,我刚才就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我刚才也跟你开玩笑的,你也别当真。”周鸿铭看了眼周鸿辉身边的石头,慢悠悠的说道。

周鸿辉,“……”大哥就是大哥,他永远也别想从他身上占便宜。

吃完饭,李春芳在洗锅,周鸿辉回屋去了,周鸿铭跟他爹坐着烤火。

“爹,娘,辉娃子说他想去当军人,你们就让他去呗。”周鸿铭拿着火剪戳着火,慢慢说道。

啪的一声,李春芳将刷锅的涮子往灶台上一扔,气愤的说,“你现在真想当家做主了,我们是死了吗?”

“娘,你为何不让我们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呢。”周鸿铭也有些生气,他们都长大了,又不是三岁小娃娃,需要父母指东指西,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自己的思想跟爹娘的不一样,那就是想造反了?

周海柱看了眼自己的婆娘,吸了口旱烟,“辉娃子学习成绩不错,可他死活不往上念,原来是在这等着呢,既然他想去就让他去吧,总比每天跟我们上工强。”

十六岁虽说不小了,到底还是个孩子,上工偏偏还要争最高工分,累出个好歹咋弄。

李春芳将火气怼向周海柱,“你忘了铭娃子当军人那些年我们是咋过来的,好不容易他回来了,老二又要去,还让不让我活啦。”

说着,李春芳就呜呜哭了起来。

别人都羡慕她生了个四个儿子,可谁又能体谅她心里的苦,老大和老二越长大越反骨,谁知道老三和老四长大后又是啥样的。

愁死她了。

“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不想一辈子修地球,我想出去闯闯。”不知什么时候,周鸿辉站在门口偷听的,此刻看着他娘认真的说道。

“修啥玩意?”周海柱没听懂老二说的是啥,疑惑的问道。


朱春妮跟周海刚相视一眼,说道,“要我说还是依着铭娃子吧,婚姻大事,终究是他跟那知表一起过,咱们替代不了,好了歪了他都自己承受着。”谁让铭娃子就认定了那女知青呢。

“我也是这意思,老二也是这意思,你们就不要再逼铭娃子,同意了吧。”周海刚拉了会风箱,等灶间的火烧的更旺时才说道。

周海柱伸手摸了下没剩几根毛的头,叹了口气,“我也是这意思哩,从小到大,铭娃子就是一个主意大的娃娃么,也没让我跟他娘操过啥心,这婚姻大事也让他自己做主吧,像大嫂说的,好的歪的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就是春芳嘛,一直不同意,这会还在屋里为这事哭哩。”

“等会吃了饭我去劝劝春芳,说到底,她还是为了铭娃子好,怕他以后吃亏,只是这事谁又能说的准呢,那个舒知青我远远看过几眼,感觉娃娃还行,不像那耍人玩的二流子。”朱春妮一边擀面条一边说道。

董坤看到舒漫回来,就召集所有知青们开个会。

大家都或坐或站或蹲在门口,看着董坤。

董坤来桃园村两年多了,某些动作已经跟当地人没啥区别了,比如现在,他双手叉腰,右脚往前迈一步,跟周建民在麦场上给社员们开会时一个样,舒漫忍不住笑了下。

董坤刚好看过来,被舒漫的笑容晃了下眼,随即垂下眸子。

“我想给大家说两件事,第一件事,今天腊月初十了,我跟段振民同志腊月十三回家过年。”说这话的时候,董坤跟段振民都忍不住嘴角往上翘,两年多没回家了,自然是归心似箭。

“第二件事。”董坤看了眼成纵远跟张川,“明天再上半天工就不上啦,接下来几天咱们要多砍柴,最好是将未来一年要烧的柴都砍好,不然白天上工,晚上还要去山上砍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女同志呢,不用说了,砍柴的事她们肯定干不了,这事得咱们男同志来,我跟段振民同志能帮一天半忙,其他柴就要靠成纵远同志跟张川同志来砍了。

当然,等过完年我跟段振民同志回来后,趁着未开工前也会上山砍柴,到时再替成纵远同志和张川同志做一个月的饭,你们两看咋样?”

这是他跟段振民商量出的结果,大家都是下乡的知青,谁也不会占谁便宜。

成纵远跟张川相视一眼,都点头,“没问题!”

董坤颌首,然后看着三个女知青笑道,“你们这段时间就轮流帮忙做饭,咋样?”

“可以!”舒漫第一个说道。

孙秀茹一直垂着脑袋,这会抬头说道,“我也没问题。”

罗腊梅自然也没异议。

商量好后,天也快黑了,今天轮到罗腊梅做饭,明天是舒漫做饭。

做的是大碴子煮红薯,没有菜,往锅里舀了一小勺猪油拌到里面,忙碌了大半天了,都吃的很香。

舒漫依旧吃的不多,饭后用开水泡了些饼干下肚,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周海柱从大哥家回来后,李春芳已经不哭了,正在做饭,看到他回来瞪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周海柱暗叹口气,去灶间烧火。

正吃着饭,周海刚跟朱春妮过来了,朱春妮手上拿着未纳完的鞋底子,看到李春芳眼皮浮肿,装作没看到。

“大伯,大娘。”周鸿辉起身,笑着说道。


“她脸皮薄,我明天给她送些做好的肉过去就行。”周鸿铭说道。

朱春妮打趣,“这还没结婚呢,就护上了。”

周海柱跟周海刚都笑了起来,李春芳勉强笑了笑。

儿大不由娘啊,她心里再不乐意又能怎么样,铭娃子愿意啊。

“既然答应了铭娃子跟那个知青处对象,回头人到家里来了,你可不能给你家脸色瞧。”睡觉前,周海柱对李春芳说道。

李春芳翻了个白眼,吹灭煤油灯,摸黑脱了鞋上炕,没好气的说道,“就你是明事理的爹,我就是后娘是吧,我之前反对还不是为了铭娃子,怕那个知青跑了……”

“行了,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说的好像你能掐会算似的,你怎么就断定那个知青一定会跑啊,人和人还不一样哩。”周海柱打断李春芳的话,翻了个身就打起了呼噜。

李春芳气的不轻,伸手捶了周海柱的后背一下,不但没反应,呼噜声大的像打雷,她也翻了个身渐渐睡着了。

舒漫洗漱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轻轻舒了口气,终于不再挤大炕了。

虽然翻个身都要小心掉下去,但舒漫还是很满足,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病人死亡时间,3月25日下午13点58分。”医生站在病床边,面无表情的宣布。

律师看着闭上眼睛的舒总,很是心痛,这么年纪轻轻的女企业家就这样殁了。

舒漫的灵魂从身体剥离出来,她看着护士将白布盖到她的身上,她想伸手摸一摸自己,可她的手穿透她的本体,她什么也摸不到。

正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冲进来,撕心裂肺的喊道,“漫漫。”

是……周鸿铭,怎么会是他?

舒漫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在她死后,第一个出现的人居然是他。

他不应该恨死她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鸿铭。”舒漫哭着走向周鸿铭,看着他一米八的个子趴在病床上哭的像个孩子。

她很想将他抱进怀里,告诉他,她的灵魂还在,她能看到他,能听到他说话,可她却摸不到他。

哪怕她喉咙喊哑了,也没人能听到她在说话。

“先生,请问你跟舒总是什么关系?”律师等周鸿铭哭的不那么伤心时,出声问道,哭的这么伤心,肯定是舒总的家人。

周鸿铭红着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舒漫,低声说道,“她是我的爱人。”

律师,“……”

舒总的前夫他认识啊,不是眼前这个男人,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舒总这么多年来一直单身。

周鸿铭联系了火葬场,给舒漫处理后事。

本来这些事是律师在办的,既然有人接手,律师也就不管了,将舒总生前立的遗嘱落实,这件事就算是落幕了。

因为舒漫没亲人,只来了几个朋友在她的葬礼上。

周鸿铭亲手操持着舒漫的葬礼,下葬那天,天空阴沉沉的,泼墨般的乌云压在头顶,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风很大,将四周的植被吹的呼啦直响。

墓园的工作人员将舒漫的骨灰盒下葬,等所有人都走后,周鸿铭坐在墓碑前,拿着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笑着说道,“漫漫,你最爱干净了,用的手帕都是白颜色的,你放心,隔段时间我就会来看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在这里。”

“鸿铭,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呀。”舒漫跪在周鸿铭身边,哭着说道,可周鸿铭根本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