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她日日盼夫死,疯批反派急红了眼宋婉言澈小说
她日日盼夫死,疯批反派急红了眼宋婉言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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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月碟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婉言澈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日日盼夫死,疯批反派急红了眼宋婉言澈小说》,由网络作家“苍月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芳愤然离座,她抚上肚腹勾唇道:“我怀上了太子殿下的子嗣。”他们凭什么当她一个破烂一般丢来丢去,你们无情,那谁也别想好过。“宋姑娘在裴府呆了近三个月都未曾怀孕,与太子相处不过一月便怀上了子嗣,太子殿下当真有福气啊。”夏夫人眸中含泪起身,“女儿......”宋尚书惊愕的眼睛定看宋芳,他们母女在他耳边一唱一和,说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太子一旦登基,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六部之首,还是受人尊敬的国丈。万没想到,他这个女儿直接用子嗣套住太子。皇后看向宋芳的眼中透着不善:“宋姑娘,你确定所言非虚?”“是。”皇后吩咐一旁静立的宫女,“传太医来诊。”须臾,太医隔着帕子诊脉,他起身向皇后一鞠,“回皇后娘娘,这位姑娘的确有近一月身孕。”“不对啊,宋姑...

章节试读


宋芳愤然离座,她抚上肚腹勾唇道:“我怀上了太子殿下的子嗣。”

他们凭什么当她一个破烂一般丢来丢去,你们无情,那谁也别想好过。

“宋姑娘在裴府呆了近三个月都未曾怀孕,与太子相处不过一月便怀上了子嗣,太子殿下当真有福气啊。”

夏夫人眸中含泪起身,“女儿......”

宋尚书惊愕的眼睛定看宋芳,他们母女在他耳边一唱一和,说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太子一旦登基,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六部之首,还是受人尊敬的国丈。

万没想到,他这个女儿直接用子嗣套住太子。

皇后看向宋芳的眼中透着不善:“宋姑娘,你确定所言非虚?”

“是。”

皇后吩咐一旁静立的宫女,“传太医来诊。”

须臾,太医隔着帕子诊脉,他起身向皇后一鞠,“回皇后娘娘,这位姑娘的确有近一月身孕。”

“不对啊,宋姑娘才和离,怎么突然有一月身孕?”

“嘘,宫闱之事不可妄加揣测。”

声音虽大,却是句句入耳。

宋尚书只觉得老脸丢光,后悔生下这个混账女儿。

皇后脸色阴沉下来,裴钰一事她早有耳闻,定是她不甘寂寞勾引太子,现如今正好用子嗣绑住他。

“宋姑娘生母乃醉生楼陪酒女,宋尚书让宋姑娘养在夏夫人身边,把庶女身份抬为嫡女,不过终究嫡庶有别,宋姑娘只可作太子侧妃。”

宋芳差点脱口而出,“我是......”

宋尚书拉住她的手厉色训斥:“不可!”

“父亲!”

“此事容后再议,你若闹出事来,本官饶你不可。”

他们激烈的动静引来众人瞩目,不过还是疑惑不明。

太子晃着杯中碧色酒液,殷红的朱唇淡淡启道:“燕王妃,一入燕王府终身不踏出,燕王妃这是使了什么绝技让燕王允你出府?”

一位大臣猛然站起凝看燕王,“燕王殿下,我的女儿怎么一嫁给您便不见踪影,王妃娘娘怎么日日瞧见,还在长安街开了一家铺子,您总得给老臣一个说法。”

旁边的大臣不由笑道:“要我说他们这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每日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

“燕王殿下,您陪王妃娘娘回门,我的女儿却不见踪迹,虽说我的女儿居于侧妃之位,我们乃亲家,您总得给老臣一个面子不是?”

座下几位大臣相继附和,面色颇有不忿。

宋婉担忧的看向顾景珩,他的女人,王府只有她一个。

燕王垂眸不语,大臣说话的语气却是愈发急躁不安。

“我还听说刚嫁进燕王府便吊死在后山之中,宋家之女嫁进去却打破了谣言,难道先前真是乱传?”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真假参半吧。”

燕王嘴角挂着凉薄的笑意,“你们的女儿都在王府,若是甚为想念,入府探望即可。”

几位大臣互看几眼,“真的吗?那看来谣言真的是乱传。”

宫宴散去,宋婉和燕王坐着轿车驶向王府。

宋婉忍了半天的疑惑终于说出口:“王爷,臣妾怎么没瞧见妹妹们过来请安啊?”

燕王敞腿倚榻,他挑了挑眉:“向你请安?”

宋婉娇嫩的脸蛋一笑,“对啊,同进一家门就该一家亲啊。”

燕王好笑道:“你能辰时起床?”

宋婉脸色一红,“我......”

在王府倒是过的舒心,这王爷不管她什么时辰起床,什么时候用膳,当然没人来请安。

燕王闭眸凝神,“你该庆幸没了她们,你不用起早。”

“可是明日......”


宋婉吩咐小厮把病人移至一间大客房,大夫针对病情极力诊治。

大夫抽出银针在茶杯里搅动,银针并没有变黑。

李慕白闻了闻茶水,方躬身回禀:“公子,这水里面有大量的牵牛花花粉,是导致他们腹泻的源头。”

躺在床上的老婆子哀怨道:“难怪,我说近日喝的醇酿怎么总闻到一股牵牛花的味道,还以为是你们铺子特意放的。”

她的老伴连忙附声:“是啊,是啊,先前是没有的。”

男子脸色白了几分。

宋婉暗自瞥了蓝月一眼。

蓝月心神领会退了出去。

宋婉眼含疑虑看着李慕白,“为何京中医馆没法子医治?”

李慕白默了默方开口道:“这倒不是,这水里的花粉剂量实在太大,匆忙喝下药水,人的身体一时没适应过来,所以感觉没有好转。”

“你有没有法子尽快医治好他们?”

“有。”

敢情燕王府中大夫比上京几家医馆都管用。

老婆子抚着老腰叹气,“哎哟,老头子,咱们终于有救了。”

蓝月领着几名厨师走进客房。

“公子,你找小的有何吩咐?”

宋婉凌厉的目光审着他,“先前有谁来过膳房,是否有人动过水源?”

厨师认真回忆片刻方开口道:“回公子,近日膳房就几个面熟的厨师,并未有人踏足膳房,这水源取自外头的一口井,小的也不知晓情况啊。”

“带我去看看那口井。”

厨师颔首道:“公子请跟小的来。”

宋婉走到铺子后面的竹林,那口井位于竹林丛中,一大簇牵牛花挂在井口,井中水面漂浮花粉和花瓣。

她适才走过一条石头路,牵牛花长在离井口近一里路的上,显然不可能是自然长到这的。

有人故意陷害她!

“把这些牵牛花悉数移走,不要再用这口井抽水了。”

“是。”

男子托收歉声道:“公子,是鄙人误会了你们,鄙人拙见闹出这么一番事,我不要你们赔钱,把我家老少医好即可。”

“真相已然大白,铺子名声也受了损,你知道怎么做。”

男子脸色义不容辞:“公子,这事交到我身上,我一个个解释清楚。”

宋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既是他人所害,你也损失不少,这银两你喝了多少赔你多少罢。”

男子深深一鞠,“感谢公子大恩大德,鄙人,哎,我真该死!”

男子愤然抽了自己一巴掌。

“好了,大夫,你赶紧配出药方去抓药,这些遭殃的百姓一个不许落下。”

李慕白点头,“是。”

长安东街玲珑阁

一名鬼鬼祟祟的灰衣男子穿过小巷进入玲珑阁偏门。

“夫人,大事不好!”

女子悠闲调制香料,她目光不悦看向灰衣男子:“干什么一惊一乍?”

“难忘哉没被告上衙门,闹事的百姓息事宁人了。”

女子捣香动作一顿,“此话怎说?”

“那事.....被难忘哉的管事发现了。”

女子气得起身,“你说什么?这么快就让那贱人找到源头了?”

“是啊夫人,我们要不再用别的法子?”

女子眯眸抬手:“不可,此法已经打草惊蛇,本夫人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她总得到衙门吃一番苦啊,这么快就解决了。”

灰衣男子垂首凝思:“那些闹事的百姓收到了安抚,本来难忘哉的名声败坏不少,这些百姓经常窜梭大街小巷,把这事说的津津有味。”

女子轻轻冷笑,“本夫人倒是小看她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敌不动,我不动,本夫人有的是法子整死那间铺子。”

礼部尚书夫人病倒了。

宋府大权悉数落在二夫人手上。

晚香堂

夏夫人面色发白病卧在榻上,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

宋芳握住夏夫人的手颤抖,“娘,你醒一醒,女儿害怕,你不要离开我。”

宋毅杵在一边安慰道:“芳儿,大夫说母亲过几日便会醒来,你莫担心了。”

“大哥,娘是我们最亲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也对,你本就是冷血的人。”

“芳儿,那事是大哥不对,我在府里坐立难安,大哥对不起你。”

宋芳慕然颠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大哥,你这么对女人,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中。”

“芳儿,哪有自家妹妹咒长兄的?”

宋芳鄙夷的目光看向宋毅,“你不是我长兄,再也不是。”

宋芳不由冷笑,先前还想着救他?呵,大哥千刀万剐才好。

宋毅叹了一口气,“哎,你哪天正常再跟为兄说话,”

宋芳静静看着宋毅离去的背影,不会正常了。

宋芳回到裴府收拾衣物,她要照顾病重的母亲。

裴钰提着酒壶从长廊窜了出来,“哟,几个月终于想通和我分居了?”

宋芳径直入屋懒得理酒鬼。

裴钰跟了进去拽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不说话?”

“裴钰,把我休了。”

裴钰神情愣了片刻,他回过神来不由耻笑:“宋府千金先前死活要我负责,如今受不了寂寞要另寻佳夫?”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们死生不复相见。”

“好。”裴钰跌跌撞撞走到书案前,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下一封休书。

裴钰酒醒了大半,他郑重道:“你我一别两宽,不复相见,上京郊外一家庄子送你,算是给你的补偿。”

宋芳紧紧捏住休书,“裴钰,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裴钰不明所以,他含糊道:“不知道。”

“是像宋婉这样的人吧。”

裴钰眯眸,他也就在皇宫里匆匆见过宋婉一面。

“或许吧。”

“如果当初我没有强迫你娶我,你还会对我这副模样吗?”

裴钰就着酒壶喝了一口,“宋芳,感情强求不来,无关人品。”

宋芳默了默提着包袱离开了。


“上次刘管家只许我拿三百银两,不许限制我到库房拿取银两的额度,我还要吃三鲜面,鼓汁鸡,羊头元鱼,醉虾,红油云丝,珍珠泉,琼花露,奶白葡萄,糖青梅干.......”

燕王眼里噙着邪笑,“好,不过......”

“不过什么?”

燕王抚上棉团,后移至她敏感的腰窝。

燕王叹了一口气,“你平素里吃的不少,怎么这里还这么小,反倒腰身的软肉多。”

“王爷.....”

*

宋芳惊愕醒来。

她朦胧记得适才经过长廊被一名黑衣男子劈晕。

她处在巷子深处,这里昏暗无光,还时而飘荡一股恶臭味。

细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还有混着暗哑的淫笑。

“听说这不仅是宋府的姑娘,还是裴公子的娘子,虽不是个雏,这细腻的身子,腻人的糜音,无疑是万里挑一啊,我们乞讨了三十多年,连个女人都没尝过。”

“哈哈是啊,我赵老狗也有今日,我先上,你们再上,我赵老狗不尽心,你们不许催我。”

“听说裴公子日日宿在烟花之地,对她的娘子冷漠至极,我看这小蹄子还是不比醉生楼的骚!”

乞丐利索解开破烂的麻布,“快,快,别让她跑了。”

宋芳吓得脸色惨白,这里居然是乞丐栖息地?!

逃,她要逃,拼死逃。

耳边响起清晰的嗓音,它犹如魔爪篡紧她的心脏。

“宋芳,你会为今日之为感到后悔,本王也会让你体会极乐世界!”

宋芳死咬发白的唇瓣,是他!

乞丐搓了搓手低糜道:“小妹妹,让赵老狗好好疼你......”

宋芳扯喉尖叫,“滚开,我父亲是当今尚书大人,她若知晓你对我亵渎,你们九条命都不够还!”

乞丐不屑道:“呵,谁不知你是陪酒女的女儿,要不是夫人心慈照拂你,你怕是死在犄角旮旯之地。”

宋芳疯癫饶头,“我不是宋婉,我是宋芳。”

“哟,美人儿,你骗谁呢,原是嫉妒宋芳嫁了个好夫家,你是什么样的人就该配什么样的人,裴公子浪荡成性,你也要被我们逐个享受!”

宋芳把墙上的木材悉数推倒,“滚,我去死也不会被你们亵渎。”

几个乞丐又发出嫌恶的淫笑,“是个小辣椒,够味!兄弟们,看我赵老狗怎么展示雄风!”

乞丐常年混迹蛮夷之地,他们的眼睛早已练就火眼金睛。

赵老狗猛地锁住宋芳将其扑倒。

“果然是个好货色。”

“顾景珩,宋婉.......”

晨曦一缕暖光照亮小巷子,宋芳裹着破碎的衣裳,蒙着脸循着杳无人烟的路线回府。

她一进门,情绪暴戾起来,“赶快去放水!”

侍女们手脚慢了几步,宋芳都要一顿打骂。

“出去,统统给我出去。”

宋芳迈进浴桶,洗涤污秽的身子,那清晰暧昧的痕迹却是愈发红了。

宋芳气得拍水发泄怒气,“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待我!”

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夫人,要奴婢帮忙吗?”

侍女面目圆润,梳着双丫髻,明媚的杏眸透着张扬的生机。

宋芳冷笑,她也长得这副模样!

“你过来。”

侍女垂首走过去静候吩咐。

岂料宋芳拽住她的发辫往水里扯。

“啊啊啊,夫人,夫人,你这做什么........奴婢做错什么了?”

宋芳阴森一笑,“怪就怪你长得跟贱人一个模样!”

宋芳死死按住她的头浸在水中,侍女扑通几下便溺毙了。

宋芳揪起她的衣领甩出去。

“来人。”

一名身着藕荷色的侍女震在原地,“夫人有何.......啊!”

“不想死,就阖上门。”

“我......是。”

“把她埋在后山。”

侍女缩着身子后退,“奴婢.......”

宋芳出了浴桶披上衣裳,“害怕?不如你陪她一起?”

侍女哆嗦着身子,“不不不,奴婢奴婢听您吩咐。”

“拖走。”

净室收拾干净,一名浅粉色侍女推门入内。

侍女恭谨递上纸笺,“夫人,大公子来信。”

宋芳看了看,静默了片刻。

“去传轿子,本夫人要去宋府。”

宋芳拢了拢披风入府,拐过几座庭院来到阁楼。

宋芳强颜欢笑,尽力不露出异样,她坐在石凳上,“大哥,你找小妹所为何事?”

宋毅拍肩叹气:“妹妹,昨日为兄与太子酌酒畅谈,他说你一瞥一笑深入她心,只是你已嫁作人妇,他的心也死了,为兄不忍多年好友悲戚沉沦,这不你要与裴钰和离嘛,特唤你来畅谈。”

宋芳面色一冷,“太子不知是心仪宋婉,还是宋芳?”

宋毅立于阁楼前,狭眸眺望远方,“害,父亲要你嫁于太子,前些日子嘴皮子都磨破了,可是你........”

宋芳忍不住讥笑,“这么说太子知晓我们换亲一事?”

宋毅转身,“是啊,太子府里有几位侧妃和良娣,太子妃之位空悬,妹妹难道就没有想法?”

宋毅走到石桌前端起酒杯,“小妹,为兄知你所困,这杯名叫忘情酿,喝了解散郁闷之情吧。”

他们一母同胞,他的大哥对她最好。

宋芳一饮而尽,迷离的眼眸透着潋滟的光泽。

“大哥,你说人来到这世上,命运真的可以选择吗?”


不容宋婉有一丝惊愕无措,燕王利索脱下外袍,只余一条紧紧的黑色亵裤,他滚烫的身子已然贴上来。

宋婉抱着身子猛然入水,一袭绸缎般墨发在漂浮在水面,咕噜咕噜的水泡冒上来。

燕王扣住她的腰提出水,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要死了,要死了。”

燕王眼含促狭,手掌摩挲如凝脂般的肌肤,“要死还下水?”

宋婉娇嗔掩着身子,娇嫩的脸庞染上一缕烟霞,宛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出水芙蓉。

宋婉幽幽的瞪了他一眼,“你快上去,我自己洗。”

燕王拾起托盘里的锦帕甩了甩,“本王觉得你洗不干净。”

“这有啥洗不干净的,是你龟毛!”

燕王戏谑的脸色黑了几分,他漆黑的眼眸在无限浓缩晦暗。

燕王单手把她两只手剪到头顶,锦帕沾水搓了起来。

他的力道并不温柔,她晶莹的身子迅速遍布一个又一个红印。

宋婉湿漉漉的眼睛含着一丝幽怨,“喂,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燕王不作理会,直至擦到……手怎么也伸不出去。

宋婉夺来他手里的锦帕踉跄后退,直至靠到池沿边用锦帕围住身子。

宋婉咬唇瞪他,“流氓。”

燕王脸色岿然不变,似乎对这个词心中不泛涟漪。

他大步向前立于宋婉面前,滚烫的身子再次贴上来。

他托着她的后颈半压着她,冰凉的唇瓣覆上来,他漆黑的眼眸迷离而妖冶。

“唔。”

他结实的身子把锦帕蹭进水中。

氤氲水雾朦胧她绯红的脸,燕王离开那片旖旎光泽,时不时磨蹭。

他低沉的嗓音染上一丝沙哑,“这才叫流氓。”

燕王转身拾起浴袍披衣离去。

宋婉气得连拍水面。

宋婉穿了件石榴红散花缎锦云烟裙,头发还未全干便懒懒披在身后。

宋婉朝桌上的燕王打了个哈欠,“早啊,王爷。”

燕王眼眸未抬,余光却是犀利凌力。

宋婉坐下来不由感慨:“好丰盛的早膳。”

她盛了一碗白粥,宽袖轻轻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手腕上一枚碧绿色手镯更衬得她姣好的肌肤。

他突然想起适才给宋婉擦身子,他握拳咳了起来,耳尖爬上一抹诡异的酡红。

宋婉大口大口开吃,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燕王为掩心中异样的感觉,他递给她一杯水斥道:“你不怕噎死自己?”

宋婉咕噜喝下水,她含糊不清道:“多谢王爷。”

侍女端来水盆静候盥洗。

燕王深沉的目光看她:“皇后设宴,你明日陪本宫赴宴。”

宋婉咬了一口灌汤包,“我能不去吗?”

“不行。”

*

皇后设宴,今日宋婉着装隆重些许。

玲珑身段裹上一袭藕粉妆花云锦宫装,梳了一顶流苏髻,凤凰金钗插在发髻前面,脸上抹上水灵灵的胭脂,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宴席宾客陆续到场,宋婉紧跟在燕王背后。

完了。

太子殿下也会来。

燕王微微施礼,“儿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端坐凤椅,一袭广陵镶金绛纱袍裙曳地,耳坠一对金色南海明珠,仪容端庄又不失尊贵。

她抬手开口道:“珩儿不必多礼。”

宋婉屈膝行礼,“儿媳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敛了敛凤眸道:“是宋芳姑娘吗?”

“是。”

皇后扬起一抹慈爱的笑容,“宋芳姑娘自小与太子相识,如今这姑娘出落得这般水灵了,本宫是愈瞧愈喜欢。”

宋芳坐在席位上攥紧酒杯,深沉的眸光死死绞着宋婉。

太子一袭金色龙纹缎锦蟒袍走入殿中,他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脸色一喜,“祁儿来了。”

太子微微颔首循着席位入座。

皇后面色微凝,摸了摸蔻丹收敛心绪。

轻歌曼舞,酒香四溢,太子不经意瞥了宋婉一眼,眼底浓稠的墨水猝然打翻,雪白的脸色愈发深了几分。

皇后起身敬酒,“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本宫邀你们来一聚,便是感念你们功不可没的苦劳。”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道:“皇后娘娘凤仪天下,乃元启之幸。”

皇后眯起凤眸看向宋芳,“本宫听说宋婉姑娘与裴钰和离了?”

此言一出,四座震惊,大臣们纷纷低语交谈,“这一对金童玉女怎么突然和离了?”

“是啊,难道是两人有了什么隔阂?”

宋尚书老脸微红,他连忙起身托手,“回皇后娘娘,小女与裴家儿子无缘再续,两人如花年华亦不可随性蹉跎,他们做出和离一步也是对彼此尽责。”

皇后淡然一笑,“宋尚书请坐,宋婉姑娘才貌双全,再寻得一良人不久将来,宋尚书不必忧心忡忡。”

宋尚书躬身答道:“多谢娘娘关怀,不过宋婉心中已有良人。”

座下哗然,“没想到刚和离又有良人在怀?难道他们和离是因为这个人?”

一人叹了口气,“他们成婚不到半年,这么快只能是.......”

皇后犀利的目光审着宋芳,“何人?”

宋尚书看向独自斟酒的太子,“她心仪的是太子殿下。”

酒水应声溢出,太子阴鸷的双眼方抬起看。

又一阵哗然袭来,“太子?怎么是太子?”

“难道宋婉先前心仪的是太子?结果阴差阳错嫁给了裴家公子?”

“不对啊,这婚还是宋尚书向裴府求来的,宋家姑娘定是知晓。”

“父母之言媒妁之约,谁的婚姻由自己做主!”

皇后晦暗的眼神凝看太子,“祁儿,你可心仪宋婉姑娘?”

太子抿了抿酒,“宋婉?”

宋婉攥紧衣裙不安看他。

“本宫的确心仪宋婉,只不过她这个婉是个破碗。”

宋尚书不悦道:“太子殿下此言何意?”

太子搁下酒杯,“宋姑娘既心仪本宫,本宫娶她作侧妃即可。”

皇后冷厉的声音在殿中传来,她漠然看他:“你与宋婉有没有情定终身?婚事岂可儿戏?”

“母后,您说过,不管儿臣婚事。”

皇后愤然拂袖,“你心仪宋婉本宫不管,若你只是玩闹,本宫绝不同意。”


曲终,漫天花瓣飘落,翠花起身盈盈一拜,光晕霎那湮灭,四面烛火亮堂起来。

“诶,怎么演奏完就走,本公子还没看尽心了。”

老鸨想了想方才宋婉嘱咐,她扭着圆腰走上前,“各位官人,这是醉生楼新来的姑娘,姑娘说卖艺不卖身,只寻有缘人,如今曲子终了,姑娘自然要退场了。”

“老鸨,本公子出一百两银子让姑娘再来一曲。”

“官人,翠花性子孤傲,奴家劝不动啊。”

“那本公子出三百两银子买她一夜!”

老鸨无奈摇头,“官人,姑娘说既是千两白银也不卖身,她要的是心灵与她契合之人。”

“这.......本公子出三百两银子都算看得起她了,怎么三百两银子不够她初夜?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就是就是,什么姑娘没有,不就一个会唱曲的歌姬吗?我府里多的是。”

老鸨一脸难色,这事怎么演变这等模样?公子教的一字一句她都不曾落下。

“官人息怒,奴家叫别的姑娘来伺候您。”

几位权贵子弟愤然拂袖,老鸨忙着陪笑。

老鸨掀开帘子走进雅间,她老脸颇为不忿:“公子,把我老鸨当猴子戏耍有意思吗?”

宋婉合上折扇,“妈妈,这几位公子还会来的,他们想用少的银子买翠花一夜,你一旦松口,他们便会继续无底线压价。”

老鸨叉腰瞪眼,“我不信,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妈妈,若今晚他们几个不出现,我给你三百两银子怎么样?算是我的失误。”

“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若你还是信口雌黄,别怪我不留情面!”

宋婉淡笑置之。

入夜,茶桌上聚集几道身影,是今早要买翠花初夜的权贵子弟。

一名身穿藏青色锦服的男子翘腿嗑瓜子,他看了看台上几位美人在拂袖扭腰,脸色逐渐阴沉:“哎,这些舞姬当真无趣,天天跳一样的动作,本公子都看腻了。”

另一名喝酒的男子阴阴一笑,“也不知这老鸨怎么想的,有个妙人儿却不卖身,打她几顿就老实了,这姑娘性子也是清高的很,还卖艺不卖身,这里哪个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就是。”

喝酒的男子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踱至台下怒吼:“退下,都给本公子退下,本公子要今早的美人儿弹琵琶唱曲。”

台上几位美人互看了几眼盈盈退下。

“官人,是那些姑娘服侍您不周到吗?奴家这就去叫几个姑娘来服侍公子。”

“本公子不要,今早那个唱曲的美人呢?”

“奴家不知,翠花不是醉生楼的人,只是个唱曲拿钱的!”

“什么?不是醉生楼的人你让她在台上演什么?”

“这......”

“本公子不管,她不来,本公子不走了。”

老鸨面露难色,“这.......”

男子大怒,“这什么这,你还不去想办法。”

“好好,奴家去看看她在不在房间。”

老鸨四下看了几眼走进二楼雅间。

“公子,你说的我都照做了,现在怎么办?这群权贵我可惹不起!”

“妈妈,你便说翠花姑娘明早来唱曲。”

“这法子可行吗?”

宋婉眼含促狭看了她一眼,“你试试。”

“罢了,我老鸨算是遇到霉头了!”

“公子,姑娘说明早可以唱曲,官人,您不妨留宿一晚,醒来就能听曲了。”

“哼,明日本公子见不到,你这醉生楼别开了!”

“是是,公子这边请。”

翌日巳时,醉生楼台上一女子翩翩起舞,顾盼生姿,媚态横生。

“哇,翠花姑娘不仅会弹琵琶唱曲,还会跳舞啊。”

一舞毕,众人纷纷鼓掌,朝台上扔掷一地碎银。

老鸨走至舞台中央,“各位官人,翠花姑娘说今日可揭下珠帘面纱雅间一聚。”

“本公子出一千两!”

“本公子加五百两!”

“三千两!”

“三千两值得吗?这翠花可不卖身。”

“本公子出八千两。”人群中走出一名华服男子,他面色雪白,朱唇艳红。

老鸨扯嘴拍手,“哎哟,我老鸨这次赚翻了!”

“八千两啊,这公子好大的手笔。”

老鸨贪婪的眼神瞥过众人,“还有人加价吗?”

众人纷纷摇头散去,连闹事的男子也是愤然离去。

“恭喜公子,请移步二楼。”

太子迈进雅间,他撩袍入座,翠花盈盈施礼。

太子端茶眯眸看她:“你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你为何要唱这一句词?”

翠花纤手绞着衣裳,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奴家......”

太子朝地上掷杯愤怒道:“你不知其意唱什么词?”

奴家噗通跪在地上,“公子饶命,是一位公子教奴家的曲词,奴家实在不明其意。”

太子转了转扳指,“哪个公子?”

翠花眼珠转了转,“是是.....公子饶命,奴家不知公子佳名。”

太子身形如梭掐住翠花的脖子,“废物!你若是带不来那人,本公子就掐断你的脖子,把你的头砸出脑浆!”

翠花吓得七魂没了六魂,她嘴巴惊恐打颤,窒息感瞬间将她笼住:“你......奴奴奴家会把他带来的,公子放心。”

太子狠狠把她甩在地上,“滚!”

翠花失魂落魄跑到宋婉所在的雅间,她踉跄绊倒,“公公子,求公子救救我,那位公子要见你,不见到你就就掐断奴家的脖子。”

宋婉起身扶起她,“怎么了?”

翠花身子止不住颤抖,“他他要见你,公子救救我,求您去见他一面。”

“好,我见他一面。”

太子卧在榻上把玩骷髅,艳红的朱唇紧紧抿着。

宋婉走了进去。

“公子有何事?”

太子低眸淡淡道:“过来。”

宋婉向前走了一步。

太子阴冷的目光睨了她一眼,“怕本公子吃了你?”

宋婉摇头。

太子拧断骷髅头,“那你怎么才走了一步?”

宋婉淡淡一笑,“距离产生美。”

太子眯眸,“距离产生美?”

他身影犹如鬼魅般踱至宋婉面前,扯下她头上木簪阴森一笑,“是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