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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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神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敬言林月的女频言情小说《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醒醒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崴到脚后,我一个人打车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护士询问家属在哪里,我下意识地替他找好借口。我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感受生命从我肚子里逝去。翻开手机,却发现他的好兄弟发了一条朋友圈:“没有母老虎查岗的日子就是轻松,陈哥真的好关心田姐。”配图是陈敬言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躺在病床上的小青梅。我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对方很快删掉。陈敬言的消息也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和我解释。我也只是淡然一笑:“祝你玩得开心。”陈敬言却慌了,问我:“林月,你为什么不查我岗了?”因为急着回家过结婚纪念日,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崴到脚。我给陈敬言发消息,希望他能来公司接我下班。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他的到来,想要亲手把花送给他。可是他却只冰冷地回复了一句:“晚上有酒局,你自己随便吃...

章节试读

崴到脚后,我一个人打车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护士询问家属在哪里,我下意识地替他找好借口。

我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感受生命从我肚子里逝去。

翻开手机,却发现他的好兄弟发了一条朋友圈:“没有母老虎查岗的日子就是轻松,陈哥真的好关心田姐。”

配图是陈敬言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躺在病床上的小青梅。

我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对方很快删掉。

陈敬言的消息也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和我解释。

我也只是淡然一笑:“祝你玩得开心。”

陈敬言却慌了,问我:“林月,你为什么不查我岗了?”

因为急着回家过结婚纪念日,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崴到脚。

我给陈敬言发消息,希望他能来公司接我下班。

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他的到来,想要亲手把花送给他。

可是他却只冰冷地回复了一句:“晚上有酒局,你自己随便吃点吧。”

像是怕我误会般,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没有乱七八糟的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我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将鲜花随便扔进了垃圾桶,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问我家属在哪,我下意识地回答:“他在开会。”

反应过来时,自己都觉得可笑。

于是我换了一个说法:“不好意思,丧偶了。”

流产手术很成功,我感受不到什么疼,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挖走了什么。

打车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熟悉的车正开往医院。

我下意识地想给陈敬言发消息,问他出什么事了。

却发现他的好兄弟发了条朋友圈:“没有母老虎查岗的日子就是轻松,陈哥真的好关心田姐”配图是陈敬言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躺在病床上的小青梅。

那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一群朋友,四男一女。

在这个小群体中,他和田甜是公认的金童玉女,若不是当初田甜被骗和一个外国人结婚,怎么都轮不到我嫁给陈敬言。

后来田甜离婚后,带着儿子回国,我更成了拆散这对神仙眷侣的恶毒女配。

他们不会怪田甜抛弃陈敬言,只会怨我插足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们的小团体玩得花,总喝酒喝到后半夜,我担心陈敬言胃不好,经常会打电话催他回家。

久而久之,这群人更加厌恶我,觉得我的查岗扫兴,私下里给我起了“母老虎”这个绰号。

在我家做客时,把我当成保姆一般使唤。

今天,陈敬言又为了他们选择了放弃我。

这样也好,至少我就不会再心软。

我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对方很快删掉,就像是忘记屏蔽我了一样。

半夜三点多,陈敬言终于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他在餐厅磨蹭了一会,这才悄悄推开卧室的门。

见我还没睡,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温柔地替我盖好被子。

“今天没有替我煮醒酒汤吗?”

我嗯了一声。

酒味再重也没有遮住他身上的那抹香水味,让我闻着有些恶心。

他叹了口气,像是想说什么又忍住,最后只留下一句。

“你怀了孕,好好休息。”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公司。

无论感情上怎么受挫,工作不能耽误。

由于之前我忙于照顾陈敬言的生活,到公司的时候总容易迟到,这次来得这么早,倒让主管有些意外。

早会开完,主管叫住了我。

“林月,公司里有一个去国外分公司工作的机会,想问问你感不感兴趣。”

“你的业务能力我一直认可,就是担心你……”她的话没有说完,我却直接点头:“主管,我会珍惜公司给我的这个机会的。”

“哎?”

主管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快,反而有些犹豫小声询问:“昨天晚上我看到你把花扔了,你和老公是不是吵架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

吵架吗?

不,陈敬言从来不会和我吵架。

他只会用那种宠溺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手机突然震了两下,我低头发现是陈敬言打来电话。

他的话依旧温柔,只是隐隐透着不满:“今天很忙吗?

怎么不给我做饭就走了。”

“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给你带了礼物。”

我好奇地问:“什么礼物?”

“就是我外套里的那个小盒子,里面是枚戒指。”

他翻找着口袋,嘴里嘟囔着:“奇怪,怎么找不到了。”

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干巴巴地解释:“可能是落在车上了吧,我再给你买一个。”

我苦笑。

昨天的那张照片里,田甜的手上正戴着一枚戒指。

原来就连我们的纪念日礼物,也要他的小青梅帮忙试戴一下吗?

“不用了,我也忘记给你买礼物了。”

“小月?

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真的给你买了礼物。”

“嗯。”

我轻轻地应了声。

“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工作忙。”

自从这天后,我和陈敬言的关系始终不瘟不火。

没过几天,陈敬言的妈妈破天荒地邀请我去家里吃饭。

他妈妈一直看不上我,心里只认可田甜这个儿媳。

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拂老人的面子。

等我自己打车到时,陈母正招呼着陈敬言的那帮兄弟一起上菜,见我来了,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怎么还叫她啊,一会又不让陈哥和我们喝酒了。”

我没理会,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陈敬言接着田甜也来了。

我注意到田甜手上的戒指已经被摘了下来,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厨房,和陈母说着话。

陈敬言则是凑到我身边,献宝一般地掏出那枚戒指。

他眼睛都不眨地撒谎。

“果然是忘在车上了。”

像是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陈敬言拉着我,把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

我盯着这枚戒指,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他到底还撒过多少次这样的谎?

“哎呀,甜甜,这种事让小月来就行,你是客人,怎么还能让你做这些事?”

厨房里,陈母正一脸慈祥地看着田甜,对方则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阿姨,我想你了嘛。”

“想我还不多来看看我?

我看你心里是没有我和敬言了。”

陈母瞥了我一眼,突然拉着田甜走了过来。

“对了,小月,还没和你介绍呢。

田甜是认的干女儿,也就是敬言他妹妹,他俩的关系你放心,以后敬言和小月出去,你就别查岗了,难道敬言的人品你还不放心吗?”

她站在我面前,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命令。

“就是就是,嫂子,你总查岗,弄得我可扫兴了,你看哥几个都是正经人,又不会带着陈哥做坏事。”

“而且我们的公司刚成立不久,事情本来就多,创业阶段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晚上回家晚点怎么了?

田姐还因为要陪客户喝进医院呢!”

“他们两个要是有想法早在一起了,嫂子你就放心吧!”

出声附和的人是王贺,他是陈敬言的好兄弟,是最支持陈田cp的人,也是之前在朋友圈里发动态忘记屏蔽我的那个。

他一向看我不顺眼,眼见着我被长辈教训,立马幸灾乐祸地和陈母打配合。

我皱眉。

“什么公司?

什么创业?”

陈敬言不是在公司做得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成立了小公司?

察觉到说漏了嘴,王贺秒速闭嘴,其他人也不再搭话。


陈敬言沉默了好久,最终断了电话。

我呼吸着国外新鲜的空气,仿佛得到新生。

出国和陈敬言闹离婚的事,很快就在我们的共友间传开。

偏向我的人都在骂陈敬言是渣男,而陈敬言的那帮兄弟们却是出奇的沉默。

只有王贺依旧蹦跶在朋友圈,像是示威般发着他们一起去喝酒,住一间房的照片。

底下是田甜评论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哪怕时间是昨晚凌晨三点。

以前害怕陈敬言胃病发作,我总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去劝他早点回家。

可现在,我只是把手机息屏,继续投身工作中。

偶尔,陈敬言还会给我发几条消息,我一律没有回复,他的语气从肯定到哀求。

“小月,宝宝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你可以原谅我一次吗?”

“我只做错了这一次,我真的会改。”

“我不能没有你。”

“求你了……”我分不清他是在喝醉还是清醒的状态发出的这些消息,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陈敬言说他想要自由。

那我现在把自由还给彼此。

既然他们都觉得田甜和他更配,那我这个恶毒女配也是时候退场了。

我化悲愤为动力,工作的时候额外认真,很快就吸引了公司上层的注意。

不过一个月,我便通过了审核,正式加入研究三组。

欢迎宴上,我被大家起哄灌酒,同组的何知义突然站起来帮我挡酒。

他一身西装笔挺,面容清冷。

因为同为国人,我和他总是格外亲近,也算是在背井离乡的工作时有个照应。

他对我的心思我都懂,可是一场失败的婚姻,让我不得不对爱情暂时失望。

正玩得开心时,又是一通电话打过来。

我接起,对面是长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陈敬言声音沙哑地问。

“你那边,为什么会有男人?”

我轻笑一声。

“和你有关系吗?”

“有!

怎么没有!”

认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听到陈敬言如此失态,他暴躁地吼着:“我们还没离婚,我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不想失去你!”

“你为什么不管我了?

为什么不吃醋了?”

“小月,你回来吧,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晚了。”

我打断他的诉衷肠,声音依旧很轻。

“我不爱你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啜泣声,我没有理会,直接挂断电话,联系了律师。

离开这段让我沉沦的爱情后,我清醒得可怕。

既然协商离婚走不通,那我就走起诉程序。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和陈敬言纠缠下去。

聚餐结束,我一杯酒没喝,何知义倒是酩酊大醉。

同事们起哄要我负责把何知义送回家。

更有女同事朝我挤眉弄眼,一副八卦的模样。

“刚刚是谁给你打电话呀?

难不成是有其他追求者了?

那我们小何这顿酒可不能白喝呀!”

我也看出来了,这次聚会大家都是奔着撮合我和何知义来的。

可是……我摇摇头,还是决定坦诚以待。

“是我老公。”

“啪。”

是酒杯摔倒地上的声音,我回头,看到何知义的眼里晦涩不明。

因为我的这句话,聚会的氛围渐渐冷了。

我好像天生有扫兴的能力。

我扶着何知义上了车,他晕乎乎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俯身想给他系好安全带,他却一把搂住我,我挣扎了两下,听到他心跳得很重。

他闷着声问我:“我来晚了吗?”

夜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虫鸣。

我问:“何知义,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一路上,我在说,何知义只是安静地听,没有任何回应。

有时我甚至怀疑他已经醉过去了,可每当我顿住,他又会睁开眼看着我,想要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我不自觉地把心里的委屈都倾泻出来。

等把他送到家,才发觉自己竟把他当成了树洞。

我不好意思地朝他道歉,何知义却摸了摸我的头。

“林月。”

月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银光,他缓缓开口:“真爱无罪,有罪的是辜负爱的人。”

“我会等你,等你愿意接受这份爱的那天。”


半夜,我被急促的电话声吵醒。

一接通,便是婆婆的哭泣声。

被打扰了睡眠的我没有心情听她在这里哭,没好气地询问:“有什么事吗?”

难得的,婆婆对我的态度变得很好。

以往的她总是高高在上地命令我指责我,仿佛我是勾引了他儿子的骚狐狸,甚至会为了田甜故意为难我。

可这次她却支支吾吾地问我:“小月,你现在有空吗?”

我冷冷地开口,提醒道:“我在国外,现在是凌晨三点。”

“我……唉……这事是我们老陈家对不住你,但你能不能帮敬言澄清一下。”

“就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小月,我知道这会委屈你,但是我也是走投无路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吧。

敬言他爸爸走得早,敬言再出事,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这才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事情的完整经过。

拿着平板一刷,果然,上次的热搜有了后续,有知情人士爆出了陈敬言的已婚身份,田甜也从万人羡慕的恋爱博主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各大平台都在网暴他们两个,甚至有人给他俩p遗照。

就连童童,也被造谣成陈敬言的私生子。

我注意到联系人列表里,田甜的头像变成了一张纯黑色的照片,朋友圈也都删光了。

我有些烦躁,为什么我都逃到国外了,这堆破事还不肯放过我。

彻底失去耐心后,我压着怒火斥道:“你不用在这道德绑架我。

现在不肯离婚的是你儿子,不是我!

如果你真怕陈敬言出意外,那就让他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

“小月,你怎么这么说话?

好歹敬言也是你老公,你……离婚后就不是了!”

我啪的一声关机,把手机摔在床上。

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凭什么要我一让再让。

他们两个闯的祸,就由他们自己收尾。

谁也别现在把我扯进那个畸形的圈子中。

或许是卸掉了心中的负担,我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为了庆祝我的入职,公司给了我半天休假。

我一觉睡到中午才去上班。

然而没过一会,同事走过来说门外有个流浪汉找我。

我不明所以,何知义却担心地走过来,要陪我一起去。

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是陈敬言。

多日不见,他瘦了不少,脸颊凹陷下去,眼底是化不去的乌青,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好久没有认真打扮过了一般。

见到我,他浑浊的眼又亮了起来,却又在看到何知义的瞬间升起一团怒火。

他冲过来,想要一把推开何知义。

“滚开,谁准你靠近小月的!”

和陈敬言这副惨状不同,何知义的作息非常规律,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

他这一推,何知义连动都没动。

我皱了皱眉,不理解陈敬言闹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陈敬言却扭过头,他的眼里布满血丝,整个人都变得颓废不堪。

他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哀求道:“小月,和我回去吧,我们不离婚,好吗?”

我摇摇头。

“陈敬言,我们已经结束了。

你现在这样,既对不起我也对不起田甜。”

“不没有结束!”

陈敬言急了,他想过来拉住我的手,却被何知义拦住。

何知义轻轻一推,陈敬言倒在地上,那枚被我遗弃在茶几上的戒指掉出来,滚落几圈。

陈敬言的眼圈更红了。

他捧着那枚戒指,求我。

“小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依旧摇头。

“就算你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也有办法起诉离婚。”

“拖延对现在的局面一点意义都没有,哪怕是为了田甜和童童,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我转身离开,陈敬言想追上来,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他在我背后绝望地喊着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可我,不会再为他回头了。


“坏女人!

母老虎!”

稚嫩的童言里,是满满的恶意。

“哎呀!

童童!

怎么和阿姨说话呢!”

田甜本能地看向陈敬言,见他只是捂着脸不说话,这才又道:“这孩子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些混账话,小月,你别在意。”

“他只是太喜欢陈哥了,上次发烧,也是一直要陈哥过来陪着。”

“陈哥以后啊,肯定是个好爸爸呢!”

我没有如她预想般破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陈敬言的脸色更黑了,他缓缓开口:“既然这样,那就你来开车,我和童童他们坐在后面吧。”

他故意激怒我,想要我吃醋。

可是看着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的样子,我心里却连一丝怒火都没有。

陈敬言,已经不再是那个能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情绪的人了。

童童没察觉出事情不对劲,只以为自己帮妈妈夺回了陈敬言,得意的样子和田甜如出一辙。

他们三个挤在后面,童童就坐在两人中间,看上去真像幸福的一家三口。

只是陈敬言始终紧皱着眉,一言不发。

田甜为了缓和气氛,主动开口:“嫂子,之前听王贺他们提及,总觉得你很爱吃醋,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是那种人。”

我开着车,只敷衍地嗯嗯两声。

田甜却像是受到鼓励;“陈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一直很照顾我们母子。

童童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渴望父爱。

我是想着,能不能和嫂子你借用一下陈哥,让他下周日陪我和童童去一次亲子乐园?”

“有童童在,我和陈哥肯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车停了,我回头淡然地笑了笑。

“当然可以,这种事不用和我报备,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林月!”

陈敬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替田甜他们打开车门,把两人送上楼后,沉着脸打开主驾驶的门,要我去副驾。

我却径直地坐到后面。

“为什么不坐在前面?

你生气了吗?”

我摇头。

“只是累了。”

没了田甜和童童,车内一时变得很安静,安静得让人窒息。

陈敬言还是没忍住。

“这是最后一次了,等这次结束,我会和田甜还有童童说清楚。

小月,你再信我一次好吗?”

我在他期许的眼光中点头,他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可我的内心荒凉一片。

真的无所谓,下周日我就要出国了。

出于愧疚,这一周陈敬言对我格外的殷勤。

主动早起为我做了早餐。

可惜他的厨艺不精,做出来的饭难以下咽。

我说了声谢谢,拿着他给我准备好的餐盒,出门就丢进垃圾桶里。

他开始频繁地给我发消息,汇报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仿佛回到了热恋的时候。

其实最初的时候,也是陈敬言主动给我发行程的。

只是后来,我习惯了,可他却累了。

一周的时间转眼过去,周日的陈敬言打扮得体,他努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系着的领带还是暴露了他有多重视这次见面。

那是我送他的第一个礼物,用了我半年的工资。

他在收到后,曾说过要好好珍藏,留到我们金婚的时候再戴。

可现在,这条领带再次出现,为的是他去赴另一对母子的约。

在他走后,我默默地摘下他送我的那枚戒指放在茶几上,刚好压住早已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

我收拾好行李箱,踏上了出国的飞机。

如果陈敬言再细心一点的话,他就能发现我最近在收拾衣物。

如果他再细心一点的话,也能留意到我的腹部根本没有怀孕四个月该有的凸起。

他所有的关注都给了别人,厌恶着我的束缚,却甘愿奔向他人的怀抱。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飞机飞了很久,久到我在睡梦中走完了我们的结局。

刚落地,便是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短信。

陈敬言快急疯了,一遍遍地问我去哪了,为什么不在家。

还有主管发来的消息:“你看热搜了吗?”

“你还好吗?”

“小月,如果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和总部申请先把你调回来,你把家里的事处理下再去分公司。”

我点开热搜,其中一个“或许这就是幸福模样”的词条格外扎眼。

里面是一个博主记录的她的生活,陪儿子陪老公陪婆婆。

看上去温馨又平淡,普通而美好。

如果这里面的老公不是陈敬言,婆婆不是陈母的话。

博主的签名里,一行“兜兜转转,陪我到最后的人还是你”刺痛了我的眼睛。

兜兜转转,原来我只是这对小说男女主故事中的路人。

陈敬言的电话又一次打过来。

我接起电话,他的声音里竟带着浓浓的悲伤。

“小月,不是你想得那样,你相信我。”

“田甜她只是想记录一下生活,没想到被营销号搬运了。”

“我们不要被网络影响生活,小月,我不想离婚,我们谈谈好吗?”

“你在哪?

我好想你,我想去找你。”

我叹了口气。

“陈敬言,你找不到我了。”

“什么意思?”

“公司开辟了国外新公司,我已经申请过来任职了。”

“……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了,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别闹得太难看。”

“我不签!”

陈敬言突然变得很任性,他一遍遍诉说着:“小月,你还喜欢我,你只是在赌气对不对?”

“我以后会和田甜保持分寸的,你不喜欢的事我再也不做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们还和从前一样不好吗?”

我摇头。

“不好。”

“求你了,小月……”陈敬言声音哽咽。

“就当是为了宝宝……”有风吹过,我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这才惊觉自己哭了。

可我的声音依旧坚定。

“没有宝宝了,陈敬言,早在你把戒指给田甜戴上的那天,我就把孩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