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文博陈把头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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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火生

    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博陈把头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文博陈把头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何火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哥居然真要杀我!白天还跟我谈笑风生,一块憧憬未来的堂哥啊!可那冷冰冰的绳子,活像条要命的毒蟒,死死缠着我的脖子。越勒越紧。瞬间就把我从幻想中,狠狠拽回到残酷至极的现实!他那股狠劲大得吓人,简直是要把我的脖子拧断。我只觉呼吸刹那间被截断,脑袋“嗡嗡”响个不停。但我哪能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他给弄死!生死关头,我右手紧握着电筒,使出浑身解数反手砸过去。“靠!”堂哥疼得嗷一嗓子,“别乱动,这只是假死,要演得像!”放你娘的屁!假死能这么下死手?他这摆明了是铁了心要我命,不把我弄死绝不罢休。他还用那硬邦邦的膝盖死命顶着我后腰,借着这股劲,那绳套每收紧一分,都勒得我几乎要断气。再这么下去,我清楚自己眨眼的工夫就得去阎王爷那报到,当即拼命砸他脑...

章节试读

堂哥居然真要杀我!
白天还跟我谈笑风生,一块憧憬未来的堂哥啊!
可那冷冰冰的绳子,活像条要命的毒蟒,死死缠着我的脖子。
越勒越紧。
瞬间就把我从幻想中,狠狠拽回到残酷至极的现实!
他那股狠劲大得吓人,简直是要把我的脖子拧断。
我只觉呼吸刹那间被截断,脑袋 “嗡嗡” 响个不停。
但我哪能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他给弄死!
生死关头,我右手紧握着电筒,使出浑身解数反手砸过去。
“靠!” 堂哥疼得嗷一嗓子,“别乱动,这只是假死,要演得像!”
放你娘的屁!假死能这么下死手?
他这摆明了是铁了心要我命,不把我弄死绝不罢休。
他还用那硬邦邦的膝盖死命顶着我后腰,借着这股劲,那绳套每收紧一分,都勒得我几乎要断气。
再这么下去,我清楚自己眨眼的工夫就得去阎王爷那报到,当即拼命砸他脑袋。
可惜反手使不上太大劲,连砸了好几下,堂哥也只是哼哼唧唧。
突然,脖子上的绳套松了那么一点。
顶着我后腰的膝盖也没那么有力了。
我赶紧用双手死死抓住绳子,绝不能再给他勒我的机会!
好在他力气没我大。
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跟他拔河较劲。
瞅准时机,我猛地一矮身,总算是挣脱了那要命的束缚。
我顺势就地连滚了好几圈。
“嗬…”
“嗬......”
这扑街简直丧心病狂,我可是他亲手带大的啊!
我们感情那么深,他为啥要这么对我!
草!
这么一想,昨晚听到的那些,恐怕是真的了。
是我太天真吗?
可我千思万想,怎么也想不到堂哥真会对我下死手。
太离谱了!
好在我命不该绝。
堂哥想杀我,却没把事做绝做稳当,这才让我有了反抗的机会。
这鬼地方死黑死黑,啥也看不清。
我缩在不知道哪个旮旯里,悄悄调匀气息。
脖子被那麻绳勒得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舌狠狠舔过。
嗓子眼痒得要命,特想大声咳嗽。
我只能死死硬憋,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等我好不容易把气顺过来。
愤怒、不解、恐惧再次在心底像火山一样喷发!
我忍不住扯着嗓子质问他:
“为什么!何文博,我那么信你!
你说了那么多,就只是为了把我骗进来杀我?为啥啊!”
堂哥冷笑一声。
“我可清楚得很,打从一开始,你就对我的女人有意思,对吧!”
这黑洞洞的地儿,他一点点朝我靠近。
可我压根看不清他在干什么,巨大的压力像汹涌的潮水般朝我涌来。
他这么一问,更让我蒙圈了。
开啥玩笑?
就因为我暗恋过林桃,堂哥就要对我下这种毒手?
那都是老黄历了,林桃还没嫁给堂哥的时候,我是有点心思没错。
但林桃过门后,我就算心里再不甘,也从没动过任何歪念头啊!
只是没等我张嘴解释,堂哥猛地拿强光手电照过来。
那亮光,一下子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他脚步加快了,我赶紧强行睁开眼,想瞧个究竟。
模模糊糊的,只见他的手已经举了起来。
草!
我赶紧一躲,可还是没躲利索,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
“火生,别逼我啊,你是我弟,我也不想啊!
我是有苦衷的,我只想让你走得好看点!行不行!
别动,草!不要跑!”
堂哥这时候就跟疯了一样,扯着嗓子怒吼。
我气炸了,啥叫走得好看点?
难不成让我站着不动等着挨刀?
被逼到这份上,我也发起狠,挥起拳头就朝他脑袋砸过去。
可惜这一下让他躲开了,他又扑上来,拿着刀冲我比划。
好在我反应快,一把抓住了他握刀的手,又开始较上劲。
他竟然双手一起上,死死握着水果刀,拼命要往我脖子上扎来。
刀尖。
一点点朝我脖子逼近。
“何文博,你疯了!”
“哈哈哈,快,快让我杀了你,火生,我是为你好!”
他真疯了。
我脑子急转,抬腿直接膝撞,狠狠顶在他肚子上。
“啊!”
堂哥显然不太擅长打斗,也没多少防备,被我踢得往后一仰。
“咚” 的一声闷响过后。
堂哥就没动静了。
我抓住机会喘了几口粗气,赶紧查看胳膊上的伤。
还好只是割开一道口子,呼......
靠!
何文博呢,怎么没动静了?
我一只手紧捂胳膊,血不停渗,染得满手黏糊。
另一只手连忙在地上乱摸。
总算是摸到电筒,赶紧朝前方照去。
只见堂哥一动不动躺在那尊石头女人的脚下。
那女人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我,让我再次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我又兴奋又紧张还很抵触。
压下恐惧。
深吸一口气。
开始一步步朝堂哥那靠近。
“何文博,别装......”
堂哥毫无反应,不像是装死。
我狠狠踢了他脚几下,他纹丝不动,才敢蹲身查看。
堂哥撞石头上磕晕了?我那一脚有这么大威力?
“喂!”
我晃了他几下,又哆哆嗦嗦伸手到他鼻子下面试探。
草!
真死了?
反复确认几回,堂哥是没气了。
怎么会......
这一瞬间我大脑直接一片空白,过了会儿,才强忍着心慌继续检查。
这才看清——
石头女人裙摆处有个尖角。
堂哥好死不死脑袋正好撞那地方。
穿了。
血混脑浆流了一地,刺鼻血腥直钻鼻子。
我像被电打,猛地往后倒。
手忙脚乱地蹬腿退了好一段距离,直接蒙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啊!
他虽想杀我,我却没想过要他命,最多制服他报警。
可这时,心里有个可怕的念头。
他死了也好,要是半死不活,救还是不救?
这么一想,我更怕了。
咋会有这冷血的念头,难道这鬼地方把我内心的黑暗给勾出来了?
这时,光照处又有个东西吸引我。
我爬起走几步,妈呀!
这鬼地方还有个男人的尸体!
他竟然双手死死掐着自己脖子,那姿势扭曲得简直惨不忍睹。
而且身上居然还没腐烂,瞅着也像刚断气没多久?
这人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也是堂哥他们下的毒手?
可他看着又好像是自杀,怪得很!
透骨的寒意从脚底 “嗖” 地一下,直蹿上脊梁骨。
就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恐怖深渊,慌得没了主意。
“喂!”
就在这时,陈把头那颤抖带着疑惑的声音,从上方洞口悠悠传来。
“文博?听得见吗!怎么这么久,好了没?”
我猛地惊醒,意识到危险远远没有结束。
外面可都是堂哥的人!
要是让他们发现我还活着,指不定会怎么对付我呢!
心里这么一琢磨,我片刻都不敢耽搁了。
火速奔向安全绳那,死死抓住绳子就往上蹿。
只要能钻进盗洞里,我才有活路!
剩下的路,哪怕我用身子硬挤硬拱也要拱出去。
他们会不会心狠手辣,直接把安全绳弄断?
就这三四米的高度,每往上爬一寸,都让我心惊胆战。
很急,很怕!
我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止不住地颤抖,感觉随时都会脱力。
每一次呼吸都急促得像是要把心肺给扯出来,心里头疯狂祈祷着:
快让我出去!
我要出去啊!!

事先声明啊!
我爷爷奶奶、爸妈,那都是农机厂的普通工人,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就算给他们上老虎凳,也别想从他们嘴里掏出秘密。
可我呢,蹲过牢,身份那叫一个乱。
在人前,我在吴江东太湖开民宿,装得人五人六的,不少人喊我何总。
但背地里,我是个地下工作者。
有人喊我小火生,有人尊我何爷。
我的第一桶金,是从不知道谁的坟里刨出来的。
这么多称呼里,我就偏爱喊我小火生的那帮家伙。
可惜,他们不是被我含泪给宰了,就是疯了,要不就失踪了。
我如今孽债缠身,感觉自己迟早得玩完。
为了躲灾,东躲西藏。
连和尚都当过,就盼着能躲开那些邪门玩意。
最近又住进精神病院,想靠药把自己弄傻,能睡个踏实觉就行。
可屁用没有!
我就寻思。
在那些玩意找上我之前。
趁我还有口气。
一定得把这些年的遭遇都记下来。
要是我命硬,能挺过去,就去赎罪,提前把材料准备好。
要是这回我栽了,那这份笔录,就当给后来人提个醒。
这世上,有些东西真他娘的碰不得!
从哪讲起好呢?
我去过不少地方。
像抚仙湖、哀牢山、乌尔禾魔鬼城,还跟神秘得要命的数字部门打过交道。
得了得了,一上来就讲这些,说不清。
还是从我怎么进这行开始讲起吧。
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林桃。
林桃这姐姐,大我五岁,在我们镇上那是出了名的漂亮。
我打小就喜欢她,可谁能想到,她却嫁给了我堂哥!
他们大婚那天,我躲被窝里哭得那叫一个惨,眼泪都快哭干了。
心里难受,偷摸拿了家里的白酒,想一醉解千愁。
结果愣是没醉。
被爷爷和老爸发现,好家伙。
直接给我来了一场长达三小时的混合双打,屁股都开花了。
他们骂我:“打靶仔,小小年纪不学好,偷酒喝?说啊,怎么个事!”
我这人从小就倔,死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能说什么?说我心爱的女人被堂哥抢了?
这不还得挨一顿打?
十七岁那年。
我又因为林桃当街被流氓调戏,为了保护她。
一个不小心,把人给捅死了。
防卫过当,判了三年。
同监房那些家伙见我年纪小,净提些不三不四的要求。
我能服?上去就干!
放风的时候干,冲澡的时候也干。
禁闭室我成了常客,也成了狱友嘴里的疯狗生。
就这么着,一场场架打下来,我越来越能打。
三年刑期,愣是给我干到了五年。
思想觉悟没提高不说,还下降了N个档次。
都说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可我回家后,嘿!成不良少年了。
回顾五年牢狱生涯,我只能说自己的八字硬得像钛合金。
这些年,家乡变化大得离谱。
高楼像春笋呼呼往外冒,到处车水马龙。
我心里那股子恍若隔世的感觉,一个劲往上涌。
堂哥也出息大发了,在外头做生意赚了老多钱。
不光把整条街的地一块块盘下来,让亲戚都住一块。
还把我当年捅死人要赔的钱,二话不说就给平了。
我又高兴又不是滋味。
打小,亲戚就总拿我和堂哥比。
如今更没法比,堂哥越牛,越显得我是个窝囊废。
本来我是想从头再来,想着自己有手有脚,只要肯吃苦,日子总能好起来。
却因为蹲过牢,沾过人命,高中都没毕业,找工作到处碰壁,净遭人白眼。
亲戚见我就唠叨,以前一起玩的哥们也疏远我。
出来几个月,我越来越迷茫。
镇上那些爱扯闲话的婆娘都说我啃老,是个没用的废物。
最后,还是林桃把他们家的鱼档给我打理。
可才刚当了几天杀鱼佬,市场管理的家伙就说铺位换人,得重新交管理费。
哪有这道理?明摆着敲诈!
搁从前,我肯定撸起袖子就开干。
但五年的思想教育,这时候起作用了。
我忍了,忍无可忍。
想当老实人怎么就这么难,一气之下,真想学堂哥那样去外头闯荡。
爸妈死活不同意,怕我又捅什么篓子。
还觉得我出去准被什么组织洗脑,最后把命搭上。
那年头,这种事还真不少。
我跟家里争,最后吵得不可开交。
心情烦闷得要死,跑去喝酒。
就不明白了,我只想要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怎么就这么难?
那天我喝得晕头转向,深更半夜才到家。
往床上一躺,抱着枕头一夹,就想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感觉抱住的不像枕头。
睁眼一瞧,我冷汗 “唰” 地就下来了,酒也一下子醒了。
林桃怎么会在我房间?
身上画了好多红红的玩意,看着就像符。
我俩对视了好几秒。
她那杏仁眼瞪得滚圆,满是惊骇。
我直接傻那儿了,这才发现不是我的房间!
虽说我家和堂哥家挨着,连着大院,样式还一模一样。
可我怎么会走错?而且门还没锁?
假酒害人啊!
当时我那个害怕,慌忙下床双手合十,哀求林桃别跟我计较。
好在林桃没叫出声,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肯定得说我何火生出来后不仅啃老,还不干人事。
我慌里慌张往后退,以为能跑掉。
可一转身,堂哥在客厅瞅着我。
当时太黑了,看不清他表情,我也不敢看,低着头赶紧跑。
回到自己床上,我这小心肝“砰砰”跳个不停,跟敲鼓一样。
压根不知道堂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很紧张,怕他找我算账。
刚才那画面,还怎么赶都赶不走。
也纳了闷了,林桃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那些东西红得扎眼,密密麻麻爬满林桃的肌肤,从锁骨一路蔓延到腰间。
形状弯弯曲曲,看着就像符文。
现在仔细一想,怪诡异的,给我的感觉就是透着一股邪性。
可惜没来得及仔细瞅瞅,不然非得弄个明白。
当晚,我愣是一宿水灵灵没合眼。
接下来的几天,我见着林桃和堂哥就躲,根本没脸见人。
那符文的事,想问,却一直没机会。
鱼档那边,我也继续和管理处闹得脸红脖子粗。
没盼来个叫安欣的警官,堂哥还是找来了。
我心里一咯噔,寻思这下完了,赶紧一个劲先道歉。
谁知道堂哥不仅没怪我,还笑呵呵拉着我说:
“火生,想不想发大财啊!想不想翻身拿捏自己的命运?”
我能不想?正愁没机会呢!
堂哥就说跟他一起跑生意,不出半年,准能赚得盆满钵满。
爸妈知道后,那是乐得嘴都合不拢。
本来他们还不让我离家,可对堂哥那是一百个放心。
就怕我不够机灵,给堂哥添乱子。
我老激动了,其实早前就想求堂哥给个机会。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那是相当深厚。
爸妈没空的时候,都是这个大我八岁的堂哥带着我。
可才从里头出来,再加上那些亲戚成天拿我和堂哥比来比去。
开口闭口就夸堂哥多厉害,说我多不成器。
我心里就憋着那股子气,死活不想低头。
但现在,我能试的路都试了,全给堵得死死的。
实在没办法了,于是就跟着堂哥,坐上了去广西的大巴车。
这回可算是出来了,我非得大展一番拳脚不可!
很好奇堂哥接下来要带我干什么,堂哥做的生意,谁也摸不透。
就知道他二十出头就一直往外跑,没几年便发了大财。
拎着一摞钱去林家提亲,把林桃娶到手,在我们镇上可是个传奇。
这几年,堂哥越来越有钱,之前还把我们那的煤场给包了。
我死皮赖脸追问,最后在旅馆里,堂哥才总算跟我交底。
他说:
“火生呐。
你哥我挣的每一分钱,全都是从地里面刨出来的!
跟我干吧,咱兄弟俩一起大发死人财!”

虽说堂哥说得含含糊糊,可我又不傻,一下就明白咋回事了。
从地底刨出来?不就是盗墓嘛!
我当时心里 “咯噔” 一下。
原来堂哥一年到头见不着人影。
就算回来也是屁股还没坐热就又跑了,敢情是在外头干这种挖坟的勾当啊!
我想都没想,一口就拒绝了。
盗墓?那得多危险啊!
我才刚从牢里出来,可不想再进去了。
那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沾边。
“哥,你别搞我啊。这要是被抓了,不得吃花生米啊!”
堂哥倒是一脸不在乎,一把搂住我的肩膀。
“老弟,别怂,我们可是专业的!”
我使劲摇头,“我要回家!这事我保证当作不知道,你让我回去,我绝不会出卖你。”
堂哥先是笑笑,说:“咱俩啥关系,谁跟谁呀!”
接着他又讲,我小时候生病,是他照顾我,一勺一勺给我喂药汤。
我就是他的跟屁虫,他走哪我走哪,就差没给我喂奶了。
在他心里,我就是亲弟弟,对我那是绝对放心,所以才跟我交底。
这些我心里都清楚,我也压根没想过出卖堂哥。
但这跟我要不要去盗墓,有个屁关系?
“你进去这几年,小叔天天抽烟喝酒,把肝都弄出大毛病了!”
我刚要走,堂哥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不禁让我一愣。
我忙说怎么可能,我爸天天吃得好睡得好不是?
堂哥重重叹口气,“那是怕你担心,硬装的!”
听他语气沉甸甸,瞬间给我急得不行,忙问他要手机。
堂哥拉住我,语重心长说:
“问了又能咋样?还不是让小叔更操心?
你现在要是有钱,啥办不成?
给小叔治病,娶媳妇,盖大房子,这才是小叔婶婶盼着的!
难道你还想回去守着那个破鱼摊啊,天天受气,看别人脸色?”
不得不承认,他这话说到了我心坎里。
还好像一根刺,直直扎进我的心窝。
是啊,我太想挣钱了。
想得都快疯了,真不想再被人瞧不起。
堂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所以啊......
哥肯定把你安排得妥妥当当,你瞧瞧,哥这些年不也顺风顺水?”
他在我耳边不停唠叨,说他多专业,多安全,把我搅得晕头转向。
我想走,身体却不听使唤。
“火生,你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
不试试看咋知道行不行?
先跟哥干一票,觉得不行,拿了钱哥马上让你走。
我是你亲哥,还能害你?”
他把我硬拽回沙发,双手搭在我肩膀上。
“这些年,你嫂子心里可内疚了。
就因为她,你才进去蹲了牢。
她也盼着你能有大出息,你一出来,她就天天催我。
我其实也不想带你干这盗墓,也想过给你个厂子管管。
但那样别人会怎么看你?不又说你沾我光,你不一直想比哥更牛吗?
你嫂子要是看到你还混得这么惨,又得天天抹眼泪咯!”
我那五年受的所谓教育,本来就没多少,这下彻底动摇了。
堂哥的话不是没道理。
一想到父亲那日益憔悴的脸,说不定他真在硬撑,就怕我担心。
治病得花多少钱啊,就我现在这熊样,肯定拿不出来。
家乡那些白眼,就像刀子一样扎心。
再看看堂哥,这些年确实风光得很,我做梦都想跟他一样威风。
这个世上,谁不想装比啊!
电视里这时候正播着翔哥夺冠的画面,那场面让我热血直冲脑门。
这一宿,我翻来覆去。
堂哥的话、父亲的病、旁人的冷眼、嫂子的关心......
各种念头在我脑子里缠成一团,把我折磨得够呛。
最终,我还是没能守住底线。
心一横,想着就豁出去这一回,答应堂哥,先试试看。
万一真能挣到钱,改变这糟糕的现状呢?
堂哥说锅已经架好,这锅的意思就是墓已经有着落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南灵市的西乡区。
在这,我才知道堂哥有个五人的团伙。
堂哥挨个给我介绍。
每个人在队里干什么的都说得明明白白。
带头的是个瘦不拉几的小老头,嘴里不离旱烟,都叫他陈把头,也叫掌眼的。
堂哥说他经验老到,眼光贼毒。
多数宝贝的真假、年头、价值,他瞅一眼就能估摸个大差不差。
支锅的是个喜欢穿皮衣,化着浓妆,看着就骚骚的大姐姐,整得像搜查官一样,叫周眉。
她是团队的小老板,前期投钱、弄装备,还有找老板包下这墓,都是她操办。
和她握手,她用尾指在我掌心勾了一下。
“哟,小弟弟真精神!” 她巧笑着说道
这把我整得心里头一阵乱晃悠,什么滋味都有。
放风的估摸三四十岁,长着一张贼眉鼠眼的脸,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大家都喊他矮子兴。
还有个叫小秦的腿子,比我大不了几岁。
别看他年纪不大,本事可不小。
在团队里,进墓拿宝贝,腿子可是关键人物。
我刚入伙,啥经验没有,只能当下苦,干些力气活,然后跟着他们学。
堂哥说只要我用心,就我这聪明劲,不出半年准能当上腿子。
那待遇,能翻好几倍。
他给了我个数,说下一次墓,最少也能挣个十来万!
我惊得心脏 “怦怦” 直跳。
真没想到一个盗墓团伙这么有条理,分工这么明确,感觉新鲜又刺激。
嘿,别说,还挺带劲!
大家对我热情得很,买了好多好酒好菜,给我摆入伙宴。
这一顿吃喝下来,到后半夜才各自回屋睡。
可我兴奋得根本睡不着,可能是酒精作祟,心窝里像有团火在烧。
完全陌生的领域,神秘莫测的行当。
哎呀妈呀,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干脆去院子里透透气。
我们住的是别人家的自建房,整个都包下来了。
刚到院子,就瞅见堂哥那屋灯还亮着。
寻思着还有好多事没搞明白,厚着脸皮想去再聊聊。
手刚抬起来要敲门,就听见屋里传来陈把头那沙哑低沉的声音。
“文博啊,你真舍得让你弟去死啊?”
文博是我堂哥的名字。
陈把头这话,让我的手一下僵在半空,整个人都懵了!
让我死?
我没听错吧?
“呵,不然呢?” 堂哥这时冷笑一声,那笑声阴森森的。
一瞬间。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听错了。
堂哥不是带我来发财的吗?
怎么就要我死?
我赶紧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弄出一点动静。
还想听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心呐,“砰砰”直跳,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该死的是,偏偏这时候。
“小何,鬼鬼祟祟在那干哈呢?”
我猛地转身,发现矮子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院子里。
就他这一嗓子,屋里立刻有人快步走动。
“嘎吱”。
堂哥打开门。
“你怎么还没睡?”
他露着那口牙笑,看着跟平常一样随和。
可此刻眼前的堂哥,让我觉得特别陌生。
我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候,矮子兴还在院子中间。
小秦,还有那个周眉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眼角余光瞄见地上的红泥砖,心里一动,赶紧跑过去捡起来,指着堂哥喊道:
“都别过来!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我死!”

亏得我反应够快,手脚也还算麻溜。
再加上陈把头他们在拉安全绳,我很快就回到了盗洞里。
他们八成以为是堂哥要出来,真是老天开眼!
这盗洞是斜着打进主墓室的,路上的时候我好奇问来问去,矮子兴便跟我讲解过。
说平常打盗洞,就分垂直和斜着打通这两种法子。
可垂直的不能朝着主墓室打。
主墓室上头都有厚实的建筑架构,直接打穿难如登天,还容易把整个墓弄塌。
所以垂直打洞一般都通到墓道,不过这个墓规模不大,斜着打洞直通主墓室,也没费多大劲。
也多亏这盗洞是斜的,我双手双脚撑住壁面的时候,才没那么容易往下溜。
胳膊上的伤流血更凶了。
我居然都不觉得疼,就是使不上太多力。
只能靠着左手使劲扒拉,双腿拼命往前蹬。
拱!
不要命疯狂往前拱!
没多大会,总算吸到了一口清凉又新鲜的空气。
瞬间,我整个人猛地一哆嗦。
有救啦?
不,还没有!
外头——
这伙人看见出来的是我,直接就傻眼了。
陈把头更是像被抽了脊梁骨,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那小秦反应倒是快,大步流星就冲了过来。
他一脸的凶神恶煞,要把我生吞了。
瞧那架势是要把我给摁回去!
这时候我还没完全从盗洞里出来,就露了个头和胸口。
瞅见小秦来势汹汹,我心里急得跟火烧,满脑子就一个念头:
今儿个非得出去不可,哪怕拼了这条命!
小秦往前一扑,铁了心不让我出来。
“草!”
我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生死关头,啥也顾不上了。
赶在他扑上来之前,终于大半个身子从盗洞里钻了出来。
眼瞅小秦那双手恶狠狠探过来,我眼疾手快,一把反抓住他的手。
这扑街还不死心,卯足了劲想把我推倒,我猛吸一口气。
比力气是吧,来啊!
小秦咬紧牙,额头上青筋暴起,表情更加狰狞。
我也使出了吃奶的劲,跟他僵持了十来秒。
最终,他被我成功撂倒在地。
但他虽摔得晕头转向,却还不死心,挣扎着要起身反抗。
我直接骑上去,攥紧拳头,二话不说就往他脸上砸。
“啊!!” 小秦抱着头嗷嗷惨叫。
我一拳拳狂打,心里那个气啊,草了,人咋能坏成这样!
要不是老子在监狱里练过,身手还算麻溜,今天非得被这伙人给整死不可。
“他妈的,你们都给老子去死!”
我又一拳砸下去。
但转念一想,这时候还是得制住最大的那个。
便果断身子一扭,火速朝陈把头那边冲过去。
陈把头似乎没料到我会盯上他,吓得一哆嗦,慌里慌张想爬起来跑。
我一把就像拎小鸡,钳住他后颈,死死按住。
那小秦起身后,立马从腰后面唰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来啊!敢动一下,老子立马宰了你们老大!”
“小,小秦,别乱来!” 陈把头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哆哆嗦嗦赶忙求饶。
小秦满脸不忿,却又无可奈何。
那副憋屈又火大的样子,脸还被我打肿了,让我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而矮子兴和那个周眉,从头到尾都离我远远的,没什么动静,我也压根不怕他俩。
这一伙人,瞧来瞧去也就小秦还有点能耐。
一个糟老头子,一个女的,再加上个跟残疾差不多的矮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这么一想,尽管思绪还是乱糟糟,我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看来眼下,死局被我盘活了?
可还是不敢有半分松懈,就死死盯着小秦不放。
“你跟周眉不许乱动,矮子,麻溜去开车!”
我挟持住陈把头,又兴奋又紧张,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小秦和周眉都被我这气势给镇住,乖乖站在那不敢动弹。
矮子兴也老老实实的,被我赶着往前走。
至于陈把头,这伙人的老大,这会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的命攥在我手里,我一个念头就能决定他的生死。
这种感觉,真叫一个他娘的解气!
他妈的,就凭你们也想弄死老子是吧,这要不是法治社会,老子......
就这么着,我顺顺当当回到了车上。
瞬间,我这心情就跟坐飞机上拉稀 ,一泻千里。
谢天谢地,总算逃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觉得安全了,紧绷着的神经总算能松一松。
还是因为失血太多......
恍惚了一下,旋即更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恶心得要命。
我咬着牙死撑,恶狠狠吼道:
“矮子,别他妈耍花样,来的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直接回西乡那屋!
要是让我发现有啥不对,我不介意多拉一个垫背的!”
“好,好......” 矮子兴浑身一哆嗦。
这时候,我也才有机会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用布紧紧包扎,但还是很晕。
为了能够保持清醒,当下我得找点事干,于是质问陈把头。
“说!何文博为啥要杀我!
还有,那鬼地方怎么还有个男人的尸体。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个问题是非弄清楚不可。
我怎么都没法接受,堂哥会因为我暗恋林桃就要我的命?
太扯了吧!
我跟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血缘关系摆在那,咋能这样呢?
谁知道陈把头开口反问我:“小,小何......
你是不是农历七月初五,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生的?”
“是啊,咋了!”
“那就对咯,农历七月又叫鬼月。
初五更是戾日。
听说过初五十四二十三,太上老君不炼丹这个说法不?
而且你还是劫时祸刻出生,这倒霉事全让你赶上了。”
我不由愣了愣,一下子没搞懂他说个鸡鸭鹅。
突然又反应过来,不是,这死老头怎么知道我的农历生日?
都什么东西,又是玄学?
妈了个巴子,还想搞迷信忽悠老子是吧。
我直接骂:“少在这胡咧咧,这跟何文博要杀我有个毛关系!”
陈把头叹了口气。
“关系大了去了,人的命格那真是千差万别,你的命格你堂哥看过。
你主星那块黯淡却有隐芒,八字里偏官逢冲。
本来这肯定是一辈子波折不断的命。
可偏偏你命宫里头有一颗罕见的定魂星,这又是潜龙在渊的兆头。
再加上你还是鬼月戾日劫时祸刻出生,阴气极重。
像你这样的,天生就该是吃我们这碗饭的料。”
陈把头加重了语气。
“你在里头看见的也是咱们的伙计,死得是不是特别离奇?”
本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给他一拳。
让他闭嘴。
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听不懂。
可他最后那句话,又让我想起了墓里头,那人怪异的死相。
确实怪得很,看着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掐死了。
陈把头的嘴巴还不停。
说是他们大意了,没想到这个墓那么邪门。
说我看见的那个人叫小汪,是在他们第一次下这个墓之后。
当天晚上就自己把自己掐死了。
他们立马知道坏菜了,这绝对是碰上脏东西了。
可还没想好怎么把尸体处理,一不留神,尸体没了。
何文博就建议先将顺出来的宝贝,全部原封不动归位。
他做了一场法事,警告墓里头的主人别得寸进尺。
但是。
再次回那个墓,才发现小汪就在里面!
真给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陈把头又说邪门的事并未结束,脏东西又盯上了我堂哥。
但我堂哥确实有真本事在身上,所以没像那小汪,一下子就交代了。
而我,是因为命格很特殊,刚好能起到煞戾逢冲,隐芒伏祟的作用。
堂哥于是就把我忽悠过来,一定要在墓里把我现宰,再搞点仪式什么的,才能把这个脏东西镇住。
“小何,我说的全是真话。
但凡有一个字假的, 我绝对不得好死!
昨晚那会,你堂哥骗你的时候我真不敢戳穿他。
我也知道你无辜,我也难受啊。
但我要坏了你哥好事,你哥肯定要杀我的!”
陈把头又疯狂求饶,求我放过他。
我忍不住就笑了,呵,呵呵。
这些东西听下来的感觉,就是他们觉得我是傻子。
什么玩意啊!
我命格特殊,堂哥便要杀我?还要拿我献祭?
撞邪?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玩意!
才被堂哥拿这些忽悠过,我才不会信这些。
只是,又忍不住想起那个小汪......
他的死相,确实难以解释。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些。
更没法接受,堂哥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这么说,我爸的病难道也是堂哥编的幌子?
草!
我那么相信堂哥,压根没想到他会害我,才傻了吧唧留了下来。
越想越乱,越想越气,脑袋分分钟要炸开了。
不敢轻易相信,也不敢完全不信。
心像被放在火上烤,煎熬得不行。
陈把头又跟我叨叨了好多,关于煞戾逢冲,隐芒伏祟是啥原理,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矮子兴则反复强调他们本来是反对的。
反正这俩坏种一唱一和,把责任全推堂哥身上,费了老劲说他们是好人,求我放过他们。
堂哥也死了,死无对证。
我全程没再多说什么,也不去想了。
毕竟对于这种东西,我知道得本来就少。
现在好歹也逃出来了,没必要纠结太多。
回到西乡那屋,我一把抄起行李就走。
屋外的风呼呼刮着,我心中满是迷茫和绝望。
这时候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想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离这破地方远远,离这伙人也远远!
可陈把头突然又说:
“小何,还是留下来吧。
你已经进了那地方,算沾上因果了。
那的鬼,会一个个找过来的......”

你们见过有人把自己的手,像脱骨凤爪那样啃吗?
这破院子,天色阴沉得要把人压瘪了。
小秦这家伙,就跟不知道疼一样。
看他这样,我胃里登时一阵翻涌,差点就吐了出来。
“还愣着干啥啊!救人,救人!”
陈把头的怒吼猛地炸响,在我耳边就好像打雷。
他和矮子兴立马叠起了罗汉,拼命往小秦身上压。
“小秦,醒醒啊,醒醒!”
他们死死按住小秦的双手,不让他继续啃。
“小何爷!快,快帮忙呀!”
矮子兴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浓浓的惊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还是没动,一是心里怕得要死,这也太他妈诡异了!
二是这情况明摆着危险,我凑上去干啥,这货又不是我的谁。
定了定神。
我想,现在就该脚底抹油,赶紧跑去汽车站,溜之大吉!
可刚一转身,小秦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刺激了。
一下子,就把陈把头和矮子兴给甩飞了出去。
“咚咚咚!”
他爬起身就朝我扑来,带起阴冷的风。
我一哆嗦,举起榔头就——
谁知道就在这节骨眼上,小秦突然又僵住了。
为什么说 “僵住” 呢?
就是前一秒还张牙舞爪像个疯子,下一秒,整个身子硬邦邦一动不动。
就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玩意给死死拽住了?
我赶紧后退了好几步,吓得都忘了怎么呼吸。
这大白天的,就算真有鬼,也不能这么凶吧!
“嘻嘻。” 小秦又笑了。
还是那种尖尖的,像女人捂着嘴偷笑的声音。
然后,他猛地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脑袋不断往后仰,刚还往上翻的眼珠子,又慢慢往下瞅着我。
“呃,呃呃......”
把头和矮子兴又挣扎着爬起身,玩命拉扯他的手。
“小秦!小秦啊!”
可不管他们怎么使劲,小秦就是死活不肯松手。
就在这时,他好像又清醒了一瞬,那扭曲的笑容却愈发浓烈。
从牙缝里,那尖细的声音再次挤了出来:
“到,到你了......马上到你了!”
“咔!”
他的脖子当即对折,翻到了背后,瞬间从我眼前消失。
这画面,吓得我魂都要飞了。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过了好一会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他妈真的是撞邪啊!
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我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但尽管心里怕得要死,我倒也没完全乱了阵脚。
甚至,还暗暗庆幸了一把。
幸亏我凭着那点好奇心和忌惮,赶来了这一趟。
要不然,等我回去再碰上这种怪事,那不是怎么死的都不清不楚!
陈把头和矮子兴这会都瘫在地上,那脸色白得跟蜡一样。
倒是周眉这个女人,除了脸色不太好看,倒是显得相对淡定。
“现在懂了吧,我们真没有骗你。
先是小汪,你哥虽是被你弄死了,但这事没完。
现在是小秦......
你要还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她一脸凝重看着我。
我还是懵的。
好一会,才又回过神。
立马跑到陈把头面前,质问他。
“喂!你不是说我命格特殊吗,那我是不是能没事!”
他愣愣看向我,随即,暴跳如雷就揪住我的衣服。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要是你帮忙,你帮忙......”
说着,他泣不成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一把甩开他,瞬间也火冒三丈。
“你管这叫冷血?
他之前还想弄死我,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他妈的,要不是我怕坐牢,不用这鬼出手,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陈把头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又无话可说。
周眉说道:“兴叔,先把小秦挪到里屋去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矮子兴一脸苦相,“为,为啥是我啊......”
最后还是陈把头,把小秦的尸体抬进屋里,然后,又在那哭天抢地嚎了起来。
没想到这陈把头,对小秦的感情这么深。
我连忙拽住周眉,之前,我对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真没多大兴趣。
何文博要我命献祭什么的,除了觉得离谱,也不想深究。
说到底,我就想以牙还牙,从这伙人手里敲一笔钱,赶紧开溜。
可现在小秦这一死,我还被点名,无论我怎么自我安慰,都不管用了。
我得搞清楚怎么回事,自己怎样才能安全,很急!
周眉便跟我说。
他们这帮人发现南宁西乡这有个唐墓,一开始,那叫一个顺风顺水。
盗洞打好,从里头掏出了不少宝贝。
金银珠宝都不算啥,还有好些保存完好的陶瓷,像那三彩陶,釉下彩和釉上彩的,老值钱了。
当然也有一摞摞丝绸,以及经文,可惜这些都霉烂得不成样了。
我不耐烦打断她,“说重点!”
她让我别急,我只好再次强压下心头的焦躁。
他们这个团伙都是先弄到好东西,从不往潘家园,或者亦庄古玩市场那些人尽皆知的地出货。
因为都有大主顾给包了。
东西拍个照,发给大老板。
大老板看不上,才轮到其他关系铁的老板。
不走寻常渠道,就不容易被盯上。
这回,大老板一眼相中了一样东西。
周眉说到这的时候,能明显瞧出来她发怵。
“老板看中的东西叫阿姐鼓,这东西传闻来自藏区。
至于为什么会在唐末富商的墓里,我是搞不明白。
老陈,你来跟火生讲讲吧。”
陈把头就在门口旁站着,被周眉喊了,才不情不愿走进来。
我们目光一对上,本以为他又要叼我,却没想到,他居然朝我低下头。
“对不起,小何,我不该把小秦的死怪在你头上。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害过你,对不起,对不起!”
我才不接受他这轻飘飘的道歉,要道歉有用,那我给他一榔头,再说对不起行不?
不过,这当口,我也没心思跟他计较。
我问:“所以鬼为什么就盯上我了?”
陈把头叹了口气。
“刚才小秦唱的那歌,你也听见了。
“琼拉就是好看、壮观的意思。
第一句大概说的是某座山,时间是晚上。
若琼响说的是鼓声,所以,现在问题肯定就出在这个阿姐鼓上。”
这老头还真像何文博说的,知识还挺渊博。
可我根本不关心这些,又问:“这和鬼盯上我有关系吗?”
“当然了,你真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最开始小汪死了,我们就赶紧把所有东西放回去。
怎么摆,都尽量一一还原。
也不知道到底哪出了岔子,但现在,可以确定了。
就是这个阿姐鼓。
你哥是因为多少有点本事,没立马被这个鬼搞死。
但他显然摆脱不掉,所以把你也拉下了水。
你也进去了,那他们三个现在都死了,下一个不就轮到你了?”
听到周眉这话,我顿时间气炸了。
我恨啊!
恨死何文博这个扑街了!
他妈的,有好事没想着我,这种要命的事就想着拉我当替死鬼?
亏我们还一起长大,以前感情那么铁!
这人,怎么说变就变?
而他现在死了,我满肚子的火还没地方撒。
我挠了挠后脖子,只觉得那痒得难受极了。
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问道:
“就是说你们没有下这个墓,所以不担心那鬼索命?”
矮子兴苦着脸,勉强挤出一丝笑。
“小何爷,目前来看可能是。
但这种不干净的东西,说不准的。
我们又已经拿了大老板的钱......
他那有个规矩,要么一开始就不接。
只要拿钱了,就只能把事办妥,不然,我们一样要死。”
“所以你们现在没跑,是怕那个大老板。
然后何文博说用我的命可以摆平这件事, 就指望上我了?”
我立马起身,榔头紧紧攥手里,冷笑。
“是不是想说反正下一个就轮到我,不如就死在那个墓里面,这样还能救你们?
来!
你们要有这个本事,我没话说,先问问我的榔头答不答应。”
周眉慌忙说:“火生,千万别误会,我们真没有这意思。
绝对没有!
还记得我昨晚说的养阴匠吧?
你命格非常特殊,这是真的,不然,你哥怎么会盯上你?
现在只要你愿意养阴,那我们都能活。
而且,你也只有养阴,才能确保自己不会死,我绝对不骗你。”
“对,小何,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鬼盯上了你,你只能养阴才能活。
而我们怕大老板,那我们是不是能够合作一把?” 陈把头跟着帮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