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结局+番外定亲三年,未婚夫的和亲白月光回来了顾书华任裴安

本书作者

芙厘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书华任裴安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定亲三年,未婚夫的和亲白月光回来了顾书华任裴安》,由网络作家“芙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月前,顾书华看上了我的踏雪。我自然不愿相让。索要不成,竟成了她杀掉踏雪的理由。我气得浑身发颤。任裴安赶到时,瞧见的便是我用长刀指着顾书华的一幕。他不由分说地夺过我手里的长刀,声音中是掩饰不了的紧张。“穆汀汀,你别胡闹了。”顾书华躲在任裴安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来。“我原想着,既然踏雪死了,不如让它死得其所。”“恰好当值的官爷们也劳累多日,让大伙儿补补,也能为你挣个体恤下属的美名。”任裴安怔了怔,神情似是有些动容。顾书华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我没想到,汀汀不愿。”瞧见她这般假惺惺的作态,我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脸。可我方一动作,任裴安就将顾书华护在身后。生怕我伤害顾书华似的。他拧着眉,失望地看着我。“汀汀,你什么时候能像书华那样懂事,别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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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顾书华看上了我的踏雪。
我自然不愿相让。
索要不成,竟成了她杀掉踏雪的理由。
我气得浑身发颤。
任裴安赶到时,瞧见的便是我用长刀指着顾书华的一幕。
他不由分说地夺过我手里的长刀,声音中是掩饰不了的紧张。
“穆汀汀,你别胡闹了。”
顾书华躲在任裴安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来。
“我原想着,既然踏雪死了,不如让它死得其所。”
“恰好当值的官爷们也劳累多日,让大伙儿补补,也能为你挣个体恤下属的美名。”
任裴安怔了怔,神情似是有些动容。
顾书华幽幽地叹了口气。
“可我没想到,汀汀不愿。”
瞧见她这般假惺惺的作态,我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脸。
可我方一动作,任裴安就将顾书华护在身后。
生怕我伤害顾书华似的。
他拧着眉,失望地看着我。
“汀汀,你什么时候能像书华那样懂事,别总是让我为难。”
懂事?为难?
他似乎忘了,明明是他,让我不要那么懂事的。
初来京城时,我因不懂高门规矩,闹过不少笑话。
贵人们讥笑我出身乡野,不识礼数,时常戏弄我。
我怕给任裴安惹麻烦,一忍再忍。
直至冬日我被人推入冰冷的湖中。
任裴安将我捞出来时,双手都在颤抖。
他红着眼,哽咽得不像话。
“汀汀,我不要你那么懂事。”
“日后,我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任裴安说到做到。
自那之后,他发了狠似地向高位爬。
他说不论我有多肆意妄为,他总能替我善后。
可今日,他反倒嫌我不懂事,让他为难了。
任裴安的语气不容置喙。
“此事到此为止。”
“书华也是一片好意,总不能为一匹马让她赔上一条命吧?”
又来了。
任裴安总说踏雪的命比不上顾书华的命,可踏雪的命又卑贱在哪里呢?
人命固然重要,可也没有做错了事,却毫无惩罚的道理。
我看着任裴安以保卫者的姿态守护在顾书华身前,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任裴安瞧见我眼底打着圈儿的泪珠,愣了一瞬。
他抿了抿唇:“当然,我也不是说书华一点错都没有。我的意思是......”
顾书华突然开口:“汀汀,你是不是误会我和裴安了?”
“你忘了吗?我嫁过人的。”
我当然没忘。
三年前,顾书华自请和亲草原,成了草原之王穆寒的王妃。
三个月前,她又孤身一人回到了京城,高调宣布恢复自由身,和任裴安牵扯不清。
他们之间毫无边界感的相处,让我很是反感。
顾书华柳眉微蹙。
“你误会我不打紧,可你怎能误会裴安?”
“你可知,有多少人眼红裴安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稍有一点流言蜚语,都会对他的仕途造成致命的打击。”
任裴安显然是听信了顾书华的话,认为我善妒。
“汀汀,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与书华之间是清白的。”
“书华性子直率,学不来你们那些弯弯绕绕。”
“若有不满,你不妨直说,别再针对她了。”
可他没瞧见,顾书华在他身后朝我露出轻蔑挑衅的眼神。
至于清白,他以为我不知道,顾书华曾与他有过婚约。
只不过他家道中落后,顾书华就上门退了婚。
他对顾书华,从最初的冷若冰霜、不屑一顾,到如今下意识的维护与偏袒,从来都不似他所说的那般清白。


我不明白为何任裴安句句都是牲畜。
踏雪不止是一匹马,它还是陪伴我多年的朋友。
甚至——
“任裴安,它救过你一命!”
三年前,我在冰天雪地中捡到进京赶考的任裴安。
他身着单薄的衣裳,倒在厚重的白雪中,被冻得不省人事。
仅靠我一人,根本无法拖动一名成年男子。
是踏雪驮着他,我牵着踏雪,深一步浅一步走到了京城。
忆起那段相依为命的苦日子,任裴安的语气缓和下来。
“我没忘。”
他捏着眉心,无可奈何道:“汀汀,我也是迫不得已。不杀踏雪,我没法向百姓交代。”
我心中酸涩。
道理我都懂,我只是难过。
难过任裴安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舍弃踏雪。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手心。
“明日,我和你一起寻一块风水宝地,为踏雪安葬。”
我默不作声,任裴安便默认我做了让步,露出如负释重的笑容。
这时,顾书华身边的侍女端来一碗香气四溢的肉汤。
任裴安勾起淡淡的笑。
“你瞧,书华特地向你赔罪示好来了。”
“乖,你也别恼她了,嗯?”
他的嗓音很是轻柔,是平日哄我时惯用的语调。
可我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本不想喝这汤,可架不住任裴安将汤匙递到了唇边。
我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
任裴安就着我用过的汤匙也舀了一勺。
“味道很是奇特,这是什么肉汤?”
侍女似是个不记事的,挠头想了半天,方才想起——
“顾姑娘好像说......是马肉!滋补得很!”
我的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喉间无法遏制地涌上一阵又一阵的酸觉。
我提着长刀去了顾书华的院子。
说来可笑,偌大的京城,顾书华偏偏要住进任裴安的府邸。
任裴安竟也默许了。
我曾向任裴安明确地表达我的不喜,他却揶揄道:“汀汀可别乱吃醋了。”
“顾书华在京城举目无亲,我不过是看在她父母的面上,照拂一二。”
他同我解释了许久,又买了许多我爱吃的零嘴哄我。
我见他确实从不正眼瞧过顾书华一次,方才打消了疑虑。
可如今当我踏进顾书华的院子,看见满院盛放的玫瑰,我才惊觉,或许我从未了解过任裴安。
顾书华钟爱玫瑰。
即便是在这寒冷的冬日,她的院子里还能开满娇艳欲滴的玫瑰。
可想而知,它的主人有多精心呵护。
而这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顾书华背对着我,不知在逗弄着怀里的什么。
听见声响,她转过头。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也从她的怀里探出头来,瞳孔闪烁着绿光。
顾书华竟圈养了一头年幼的狼崽。
“是你。”
瞧见我,顾书华挑眉笑了笑。
“你是为那一碗肉汤,专程来道谢的吗?”
她挑衅又自得的目光,如当头棒喝。
“你是故意的。”
见四下无人,她眼角眉梢皆是志得意满的笑意。
“我就是故意的。”
“迄今为止,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既然你不肯将踏雪给我,那我就杀了它。”
“我不仅杀了它,还要将它大卸八块,再让众人分食。”


有任裴安在,我动不了顾书华分毫。
我神情恹恹地躺了几日。
柳柳实在瞧不下去,板着脸将我拖出了府。
到了城郊,她往我怀里甩了一个包袱。
我低头一瞧,是我为踏雪挑选的马鞍和缰绳。
她又在我手里塞了一把锄头。
我俩哼哧忙活了大半天,给踏雪立了个冢。
撒下最后一捧黄土,柳柳盯着我瞧了许久。
她试探性地将手搭在我的发髻上,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重重拍了两下,用她一贯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别难过了,踏雪会喜欢这里的。”
走在回府的途中,夜风瑟瑟。
像极了我与踏雪在草原上奔驰时,风拂在脸上的凉意。
我又难过起来。
“也许,踏雪更喜欢魂归故土。”
柳柳脚步一顿。
“其实,我随时都可以带你离开。”
我心思微动,却突然有一道黑影猛而疾地朝我袭来。
柳柳眼疾手快,剑起剑落。
但我的手臂上还是被挠出三道痕,咕噜咕噜往外冒着血珠。
借着稀薄的月光,我认出那是一头狼崽。
它呲着尖利的獠牙,目光凶狠地盯着我,抽搐几下后,渐渐没了气息。
我看着狼尸上干净利落的整齐伤口,惋惜道:“柳柳,你跟着我真是屈才了。”
柳柳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
“当初不是你死乞白赖地非让我跟着你吗?”
我讪讪一笑。
捡到任裴安之后,我又捡到了重伤濒死的柳柳。
柳柳是一名身手极好的杀手。
我仗着救命之恩,让柳柳留在我身边。
如今已有三年。
“不如......”我放你自由吧。
“啊——”
顾书华从暗巷中窜出,扑向狼尸。
她怨毒地抬起双眸。
“我要你们为我的崽崽偿命!”
任裴安紧随顾书华,从暗巷中追出来。
顾书华抱着狼尸,泪如雨下。
“裴安,她们——她们杀了我的崽崽!”
任裴安眸光一凝,沉声道:“别哭,我会替你做主。”
可当他顺着顾书华手指的方向望过来时,有些意外。
“怎么是你们?”
我上前一步。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们为何会在一起?”
任裴安的神情有些许不自然。
“书华说整日待在府里太乏味,我陪她出来走走。”
见任裴安半句不提为她做主一事,反倒同我说起了旁的话,顾书华的美目几欲喷火。
她扯住任裴安的袖子,不甘道:“裴安——”
任裴安这才想起他答应顾书华的事。
他下意识皱起眉:“汀汀,你又胡闹了。”
他的眼底暗含谴责。
“书华与崽崽相伴数日,感情颇深,你怎能随意杀了它呢?”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离谱至极的话。
斩杀我的踏雪时,他不念丝毫旧情。
可换成顾书华时,他却又能顾及她的心情了。
面对任裴安依旧清俊的面容,我头次对他生出不适与厌恶的情绪。
“方才这头狼崽想要袭击我,我们是正当防卫,这也有错吗?”
“什么?你有没有受伤?”
任裴安脸色一变,紧张地便要上前查看我的伤势。
顾书华手一伸,拦住他。
“她们胡说!”
“我的崽崽最是乖巧,怎么可能会伤人!”
她流着泪控诉。
“她们一定是记恨踏雪因我而死,所以存心杀了我的崽崽,借此报复我!”
顾书华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言之凿凿,连我也险些信了几分,更何况是任裴安?
果不其然,任裴安拽着我低声呵斥道:“你去同书华道个歉,我便不再计较此事。”
衣料摩挲间,我闻到他身上甜腻的香味,忍不住干呕出来。
任裴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你什么意思?”
柳柳面无表情地出声。
“任大人,不如抹净你嘴边的胭脂再说话。”
任裴安的脸霎那间色彩纷呈。
他下意识抬手往嘴边一抹,又猛地顿住。
最后,他放下手,神色有些狼狈。
“方才书华险些摔倒,我扶了一把,不小心碰上了。”
柳柳讥笑道:“用嘴去扶的吗?”
任裴安冷然盯着柳柳。
“这还轮不到你说话。”
“三年了也没学会半点规矩,当初真不该救你。”
当初,任裴安担心来历不明的柳柳会给我们招惹麻烦,再三劝阻。
可他全然忘了,在柳柳之前,也是我救起了来历不明的他。
我拦住想要反驳的柳柳,厌恶出声。
“首先,人是我救的,不是你。”
“其次,柳柳并非你我的奴仆,你没有权利对她大呼小叫,摆主人架子。”
“再者,我从不后悔救了柳柳,但如今我后悔救了你。”
“最后,你问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我嫌你恶心!”


我与任裴安订亲的第三年,去草原和亲的顾书华回来了。
她高调宣布恢复自由身,肆意娇艳得如草原上的玫瑰。
偏偏任裴安嗤之以鼻。
“一个徒有其表的花瓶罢了。”
可也是他,为了顾书华,斩杀我的小马驹,杀掉我的侍女,还笃定我不会离开他。
后来草原来使,他眼睁睁瞧着我上前一步,牵过草原之王的手。
“阿兄,我们回家。”
.
任裴安下令斩杀我的踏雪。
我闻讯赶到时,恰好听见任裴安温润清朗的声音。
“夫人,请节哀顺变。”
“本官这就杀了这牲畜,为令郎偿命。”
我心尖一颤,指向一旁惊魂未定的顾书华。
“那她呢?”
明明是顾书华偷骑我的马,当街踩死一名男童。
为什么只有我的踏雪受到惩罚?
顾书华捂住脸,声音哽咽。
“是我骑术不精,没能控制住踏雪,才酿成大错。”
顾书华向来明媚高傲,何曾在人前落过泪?
饶是任裴安也不好再苛责于她。
“不怨你,牲畜本就不通人性,才会发狂踩死人。”
可我的踏雪最是温顺,怎会无端发狂?
我迫切想同任裴安解释。
他却截住我的话头,示意我望向不远处悲痛欲绝的妇人。
“汀汀,踏雪伤人,是不争的事实。”
求情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
踏雪早被官兵钳制住。
它屈膝跪朝死去的男童,双目流下两行泪,然后转头看向我,仰头嘶鸣一声。
我的心蓦地一痛,哑声开口。
“让我亲自动手。”
他们都说错了,我的踏雪最通人性。
它在哀求我,杀了它。
我强忍着泪水,不舍地抱住踏雪,却摸到一手的粘腻。
拨开它的鬃毛,我瞧见一枝陷入半截的银簪。
我浑身一颤,高声道:“任裴安,是有人故意——”
寒光乍现,有几滴血溅到我脸上。
“汀汀,你方才说什么?”
任裴安像是没听见我的话。
他缓缓收起长刀,轻柔地为我拭去脸上的血渍。
“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吧,别脏了你的手。”
我在京城无亲无故,订亲后便住在任府。
往日我都会等任裴安放衙后一起用晚膳。
可因踏雪一事,我赌气让人早早撤下晚膳。
起初,任裴安只是愣了愣,什么也没说,又吩咐下人将饭菜温了温。
晚膳后,他神色如常地将我搂进怀里。
“你不是说想击鞠吗?明日我休沐,带你去可好?”
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委屈,又瞬间涌上心头。
我是同任裴安说过,想带着踏雪去击鞠。
可踏雪已经死了,我还击什么鞠?
我憋着一股气,不吭声。
任裴安将我搂得更紧。
“我再给你挑一匹更温顺的马儿。”
他耐着性子询问。
“汀汀喜欢什么样的?像踏雪那样的好不好?”
不提踏雪还好,一提起踏雪,委屈顿时倾泻如注。
我猛地挣脱他的怀抱。
“我只要踏雪!”
我几次三番的抗拒似乎也让任裴安失了耐性。
他手一松,声音冷淡了许多。
“你非要为了这牲畜,同我置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