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夫人她一点都不凶苏清欢顾裴衣完结文
夫人她一点都不凶苏清欢顾裴衣完结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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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辛夷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欢顾裴衣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她一点都不凶苏清欢顾裴衣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笔辛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臣女岂敢揣测上意。”苏清欢卑微道。“你不想听,本宫还非要告诉你不可。”“此事因你而起,你休想甩干净。”公孙荣一听,来劲了,抓起一把瓜子道:“这赵家真是好手段,居然和安贵妃交上了帕子。”“方才,安贵妃让人来了信,说是这事,父王也知晓了,那赵思容安贵妃替二皇子相看过,甚是喜欢。”“如今,她庶妹赵梅儿犯事是小,坏了赵家名声,牵连了赵思容就不好了。”“所以,她想让我设法,把这事让你给顶了。”“简单来说,冤死你。”“你可明白?”公孙荣嗑着瓜子,将这分分钟让苏清欢人头落地的事,说得跟唠嗑一样轻巧。“谢公主救命之恩。”苏清欢脊背一寒,连忙退出席位,对着公孙荣跪下。这会儿,苏清欢怎会不明白。公孙荣这是要保她。“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公孙荣满意地...

章节试读




“臣女岂敢揣测上意。”

苏清欢卑微道。

“你不想听,本宫还非要告诉你不可。”

“此事因你而起,你休想甩干净。”

公孙荣一听,来劲了,抓起一把瓜子道:“这赵家真是好手段,居然和安贵妃交上了帕子。”

“方才,安贵妃让人来了信,说是这事,父王也知晓了,那赵思容安贵妃替二皇子相看过,甚是喜欢。”

“如今,她庶妹赵梅儿犯事是小,坏了赵家名声,牵连了赵思容就不好了。”

“所以,她想让我设法,把这事让你给顶了。”

“简单来说,冤死你。”

“你可明白?”

公孙荣嗑着瓜子,将这分分钟让苏清欢人头落地的事,说得跟唠嗑一样轻巧。

“谢公主救命之恩。”

苏清欢脊背一寒,连忙退出席位,对着公孙荣跪下。

这会儿,苏清欢怎会不明白。

公孙荣这是要保她。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公孙荣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着尹寒道。

“尹表哥,那老妖婆好没眼光,我看这苏清欢可比那赵思容强太多了。”

“本来,我是可以让这苏清欢顶罪,可这赵氏姐妹唱的一出戏可太精彩了。”

“为了活命,互相抵赖,你知道父王最讨厌兄弟姊妹相残的事情,这安贵妃没料到吧,哈哈!”

公孙荣快意地一拍膝盖,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苏清欢道。

“你退下吧,今日这事儿,我自会给你一番交代。”

“你接下来,好好比试,争气了,我有重赏!”

公主这是相看上她了。

“清欢,定不负公主所望。”

苏清欢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对着公孙荣心诚意诚地重重行礼。

转身就要出凉亭。

忽然身后公孙荣的声音再度响起。

“慢着。”

“本宫怎么忘了,你没了马,怎么赛啊?”

苏清欢回身道:“臣女来时有拉车的马,臣女可以用。”

“啧,拉车的马?”

公孙荣长眉微凝。

......

绿纱亭外。

眼见苏清欢半天没从公主帐子中出来,苏畅武也没了半点赛马的心思。

“苏兄若是着急,何不去拜见长公主一问缘由,也好为苏小妹分辩几句。”

顾裴衣在一旁宽慰着,目光移向绿纱帐。

“不行。”

“长公主亲自审问,我作为臣子,岂有擅闯的道理。”

苏畅武虽然心里急得像火烧,屁股坐在凳子上都坐不住,但想着家里的教导,只得在自己的亭子里不断搓手徘徊。

“苏兄,什么君不君臣不臣,这可是你的亲妹妹,怎能如此迂腐。”

“万一,苏小妹真犯了什么错,你过去也好求情啊。”

顾裴衣再次劝说着,心中暗骂苏畅武这榆木脑袋。自家妹子出了事,竟然束手无策,就在这里愣等。

“求什么情,我妹子性子敞亮,是个和我一般的直筒子,她才不会做下三滥的事情,我信她。”

“而且,我听我爹说,长公主是个明事理的,她绝不会将我妹子冤枉了去。”

苏畅武口中虽是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瞧着绿纱亭那边。

这么久,也不知小妹怎么样了。




等到了男子赛。

苏畅武的爱马已死,自不能够上场。

与自家无关,苏清欢亦没心思观看场上的赛事,只顾着和追月呆在一起,小心看管着。

“姑娘,你怎么不看看场上,一会儿好选伙伴。”

“你若是拿了公主的马,败了赛,公主怕是脸上挂不住。”

连翘抽着鼻尖红红的鼻子,担忧对着苏清欢道。

方才小姐先是马发了疯,后又被人抓去审问,再又是进了公主的绿纱亭。

她差点以为小姐今日就要交代在这了。

还好没事,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跟老爷夫人回话。

“有什么好看的。”

“就算抽到签的男子是个废物,只凭我一人,也能赢。”

苏清欢抚着追月的马鬃,眼底一片自信。

如今最重要的,是看着这追月马,这可是公主的座驾,万一赵家贼心不死故技重施,那赵家尚有安贵妃保命,她可只能用命来挡了。

忽而,远处传来一声锣鼓喧天。

“男子赛,将军府,尹寒将军胜!”

太监拉长了调子,将胜利的宣判,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尹寒上场了?”

苏清欢暗吃一惊,目光终于移向场上。前世这马会,也不曾听闻尹寒上场过。

“老天,请你帮我家小姐抽到尹将军吧。”

连翘立刻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

“没出息的家伙,就算他是对手,我也一定要赢!”

苏清欢握紧手中缰绳。

不管对手是谁,她都不会认输!

长公主亲侍的职位,她势在必得!

“什么,我哥竟也上场了?”

尹蝉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哥,向来不是瞧不上这些窝在朝野里的子弟,视之如粪土烂泥蛀虫窝囊废,怎么今日舍得屈尊降贵与其一较高下。

“尹表哥,今日确实有些不一样。”

吴若幽轻声道,女人的直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将眼神,移向不远处的苏清欢。

难道是,因为这苏清欢吗。

“吴表姐,你也去参加男女赛!”

尹蝉霜灵光一闪,一推吴若幽道。

“我?我可不擅骑马。”

吴若幽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尖微微摇头道。

“你怕什么,到时候,我给你偷偷换上我哥的签子。”

“你只管跟在我哥身后跑,包赢的。”

尹蝉霜推搡着吴若幽去换骑装:“吴表姐,我哥常年在塞外,这可是为数不多和他接触的机会。”

“这......不好吧。”

“这毕竟是长公主办的马赛,我们这样做,怕是会惹公主生气。”

吴若幽有些心动,但忌惮着长公主。

“没事,有什么事,我给你顶着。”

“荣姐姐和我感情好,她定不会罚我的。”

尹蝉霜打着保票道。

“可......”

吴若幽还有些担心。

“表姐,女追男隔层纱,你我从小一块在尹府长大,我可只认你当我嫂嫂。”

“你可想好了,万一旁人和我哥凑成一对,万一那女人和我哥对上了眼,你可就只能躲在闺房里哭去了。”

尹蝉霜煞有介事的对着吴若幽形容着,见吴若幽还不敢,眼珠子一转,指着对面的苏清欢道。

“你看看她,到时候,万一一个老天打雷,把那苏清欢和我哥抽一块。”

“不是我说啊,那苏清欢方才一场,对面郎君们的吸气声,我隔老远都听见了,这苏清欢年纪轻轻就生妖里妖气,一看就是个狐媚子,万一把我哥勾跑了,你可别哭。”

尹蝉霜这么一说,吴若幽盯着苏清欢的眼神唰的暗了下来,随即回头赢弱的捧住尹蝉霜。

“霜儿,你确定有法子,让我抽到寒哥哥的签?”




顾裴衣嘴角一咧,宛如魔鬼般疯笑道。

“回到黄州每一日,每一夜,我都在恨着你们苏家。”

“君子外皮小人所为。”

“看着你们家流水一样的金银送进我家门,我只觉得恨不能生啮你们苏家满门!”

“若不是马匹发疯将我践落,我必是当年魁首。日后御前打马,拜将封侯,用得着你们苏家施舍?”

“我那质朴发妻,得了你们金银,染上了骄奢淫逸的恶习,甚至当着我的面与那奸夫苟合,还逼着我前去皇城向你家求财。”

“我忍无可忍,化作讨饭的乞丐,在你们井水里下了迷药,又在夜中一把火烧了苏府。”

恶毒的语言一字一句灌入苏清欢的耳朵,苏清欢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原来那日前来府中讨水的乞丐,竟然是顾裴衣。

而允许那乞丐进府中取水的,就是她。

“是你,竟然是你!”

血泪从苏清欢的眼眶猛地落下,变成一道血线。

“当日我趴在苏府门前如蝼蚁一般,我也只不过是一试。”

“没想到你像一尊玉菩萨般,为我敞开了复仇的大门。”

“我念在你帮我复仇,故而在你房前没有点火,放你一条生路。”

“后来我杀了那奸夫淫妇,好心收留你,本想杀了你,但看着日日你为我吮疮按摩,我心中快意极了,没想到金贵的武尉嫡女,也会为我屈尊降贵干这种事情。”

顾裴衣宛如疯魔,伸手摸着苏清欢的脸颊。

“你这皮相确实蛊惑人,我几乎都要对你动心了。”

“可一看到自己的双腿,我就恨,恨这都是你们苏家欠我的!”

“后来,我拜入齐侯门下,我终于能再次入举,虽然只是文举,我也认了。”

“我一路隐忍,官至宰相,无一不是我日夜筹谋苦思,头悬在剑上为人布局得来。”

“你小小一个武官的嫡女,如今位至丞相夫人的位子,你早该感激涕零。”

“可我没想到,我不过只纳了梅儿一个妾室,没想到你这妒妇就容不下她!”

受了刺激的苏清欢整个人目光呆滞,宛如木头人般,已经听不进去顾裴衣的话。

顾裴衣狠狠甩开苏清欢的下巴,冷笑道。

“你放心,我刚才是吓唬你的,这毒药,是不会让你立刻死的。”

“你苏家欠我的还没还完。”

“既然好好的丞相夫人你不想当,那你就在这冷院里,偿还我这十年来的苦楚。”

说罢,顾裴衣挥袖离开了屋子。

......

接下来的日子,苏清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她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白日,只是零星地有一两个画面从脑海里闪过。

有时,她能看到顾裴衣和赵梅儿在她的床上厮混。

有时,她又看到顾裴衣晃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要装疯卖傻。

有时,是什么神神叨叨的巫医在她身上洒水撒香叶。

有时,嘴角会有苦涩的药汁味。

有时,赵梅儿冲到屋子里来,扇她打她,让她不要痴心妄想。

渐渐地,她开始感觉不到痛苦,也渐渐认不出面前的人是谁。

忽然,有一日,苏清欢感觉屋子变得很红。

“苏清欢,你出来,我命令你给我出来!”

苏清欢歪着脑袋,站在窗前。

看着院中疯狂的青衣男子,被一个穿着梅花红衣的女子死死抱住。

“大人,大人你不能进去,火已经烧起来了,那厢房随时会塌落的!”




轩睿院。

身穿一袭藕色荷花衣的苏清欢匆匆赶来。

看到不远处其乐融融的一对母子,苏清欢忽然生出了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母亲,哥哥。”

都还活着,太好了。

苏清欢的手掩着唇,忍住眼眶里的泪,踏步走了进去。

“母亲......”

苏清欢正要对苏母行礼,目光一抬,却见苏母旁边坐着的赵秀珠。

赵秀珠穿着深碧芙蓉衣,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面容慈祥,只是眉尾锋利,使得那张慈祥的面容透着一股算计。

赵秀珠靠着相面算命之说,在女宾之围混得如鱼得水。

前世也就是这赵秀珠前世一力说服苏母,将顾裴衣留在苏家,说什么顾裴衣面相好八字好,日后是龙凤之才,要好好地照料着。

苏清欢怀疑,赵秀珠必然是看出了顾裴衣这白眼狼之相,将这祸水往她苏家引。

“清欢是越发大了,这礼数却不像之前那般周全,午睡这般久了才过来,像小猪似的。”

“不过也是,毕竟是武人之子,有些莽气也是好的,不像咱们赵家,书香清流顽古做派,若是午睡昏了头,可是要挨手板子的。”

赵秀珠搁下手中茶盏,嘴唇笑着,眼皮却是轻轻一抬,扫向苏清欢,流露出一丝鄙夷。

前世苏家还未没落的时候,苏清欢对这些表情眼神里的细枝末节不甚在意,但后来大厦垮塌,见了似鬼人心后,苏清欢自是练出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苏清欢暗忖,这赵秀珠本是定给阿爹的,可阿爹家族落魄,赵秀珠死活不肯嫁。赵家于是来了一招偷天换日,把她娘偷摸替嫁过来,本以为东窗事发,阿爹会恼火搓磨阿娘,没想到,二人恩爱的很。

后来赵秀珠找了一文官嫁了,发展却不如现在的阿爹。

这赵秀珠对他们苏家,是一半鄙夷,一半嫉妒。

说话更是绵里藏针变着法地骂人,偏偏苏母和阿爹都是实心眼的,听不出来弦外之音,这才让她蒙蔽了去。

“清欢还小,不被拘束着也是好的。”

果然,苏母乐呵呵的不在意,还帮着赵秀珠添茶。

“赵家规矩多,那女儿活得跟鹌鹑似的,我可不想妹妹变成这样。”

哥哥苏畅武也是没心没肺道。

鹌鹑二字刺得赵秀珠神色一变。

苏清欢心中一动,必须让苏母和哥哥早早意识到赵秀珠不是好人,不然日后麻烦可就多了。

于是苏清欢鼻子一酸,眼眶一红,眼泪啪啪啪地掉在面上,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了?”

苏母诧异地看着苏清欢,招招手,示意苏清欢来怀里。

苏清欢趴在苏母膝上,前尘往事一并而起,哭得更厉害了。

“阿娘,我不过是来迟了些,赵姨又骂我是小猪,还说我不守礼仪有莽气,还要打我板子?”

“咱们苏家向来都不规定什么午睡时间,我怎就不守礼数了。”

见苏清欢哭得可怜,苏母宽慰道:“你赵姨说的是赵家家规,和咱们苏家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打你手板子。”

苏清欢只得加把劲,咬牙道:“既是赵家家规,三天两头跑到咱们苏家来说什么?”

“我是苏家女又不是赵家女,我是娘和爹的女儿,又不是赵姨的女儿,整日被管教来管教去,女儿觉得委屈得很。”

“你看看你家这小丫头片子,还说不得了。”

“若不是你娘当年横刀夺爱,当年嫁过来的就是我,你还得叫我一声母亲呢,你娘还是沾了我的光呢。”

赵秀珠笑道。

“赵姨说的是当年的替嫁之事吧。”

苏畅武还没反应过来赵秀珠的深意,只当是长辈之间的八卦。

“可不是.....”

赵秀珠还想往下说,却被苏清欢打断。

“横刀夺爱?”

“阿娘,爹爹不是说,你是她喜欢的第一个女子吗?”

“夺的不是阿爹的爱?难不成夺的是赵姨的爱?”

“可赵姨要是喜欢爹爹,怎么不嫁呢?”

苏清欢佯装不解道,果不其然看到赵秀珠笑容僵在原地。

“一定是这样,不然我都这么大了,赵姨还念着当年的事,一定是一直都没放下吧。”

苏清欢再接再厉补刀道。

她可没忘了前世灭门后,这赵秀珠,连她爹娘的定情簪子,都要从尸体上夺走踩碎,可见对她母亲是有多恨。

“非议长辈,你母亲平日这样教导你的吗!”

赵秀珠恼恨的抓住椅子扶手。

“明明是你自己个先提起来的陈年烂事,逼我母亲替嫁,要是我爹是个凶恶的,说不定直接就把我娘打死了。”

苏清欢一边嘀咕,一边害怕的缩到苏母面前。

“清欢!”

“妹妹,当着孩子,就莫要提当年之事了。”

苏母轻拍一下苏清欢的手背,望向赵秀珠,笑呵呵的打圆场道:“况且,女孩子家家长大了,知道要脸面了,妹妹日后少说几句吧。”

这还是第一次苏母逆着她,赵秀珠嘴角一扯一甩帕子:“我也是为她好。”

苏母又打了两句圆场,苏清欢干脆让人搬了小凳坐在苏母膝边。

好久不见母亲,苏清欢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母亲身边。

“惯子如杀子,妹妹你真是太溺爱她了。”

赵秀珠忍着气暗暗翻了个白眼,眼神瞟到苏畅武,转移话题提起来顾裴衣。

“还是畅儿好啊。”

“我听说畅儿带回来一个同窗,叫做顾裴衣,哎呀呀,这名字一听就是龙章凤姿,不如带进来让赵姨看看。”




马棚中。

赵思容面色微白,看着尹寒发怒的眼,不禁攥紧了手中的袖帕。

“尹将军,思容不知说错了什么,竟让尹将军如此发怒。”

“若我庶妹是因为和苏清欢有来往才受此不白之冤,可我与这苏清欢平日就不来往,更无可能有嫌疑,你无证据召我来,已是对我名声有毁,又如此呵斥于我。”

“尹将军莫不是仗着威名,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我父亲虽然只是翰林编修,但我赵家清流世家,文人傲骨,不可如此被人欺辱。”

赵思容一副受了奇耻大辱般,梗着脖子,眼中满是愤怒。

苏清欢前世偶尔见过赵思容几次,她当时已是二皇子的未婚妻,出场总是一副大家主母的风范,治宅有方,在女眷中名声极佳。

顾裴衣见到,也会给其几分薄面。

“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尹寒怒极反笑,一招手就让人将赵思容踢跪在地。

“我可是赵家嫡女,你竟如此羞辱我?”

一时间,赵思容云鬓散乱,不可思议地望着尹寒。

“赵家。”

“嫡女?”

尹寒拍着腰间的剑柄,踱步到赵思容面前,用脚尖勾起赵思容的下巴,眸光冷冽地吐出四个字。

“什么东西?”

苏清欢见尹寒如此傲慢,不免捏了一手冷汗。

她总是联想到前世之事,故而觉得赵思容方才如此说话,没什么毛病。

可她忘了,如今赵家还没发达呢。

这尹家可是当今王后的娘家,就连长公主都得称尹寒为一句表兄,这赵思容竟敢在尹寒面前摆家世。

“清誉?你也敢问我要赵家清誉。”

“马会出了这等恶事,长公主不要脸面?”

“你不想着帮长公主排忧解难,第一时间想的竟然是自己家门阴私。”

“你爹娘平日就是这般教导你们,为人臣子的?”

尹寒每一句话落下,赵思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平日里,她与后宅女子在一起,虽说有世家分别,可总顾及着名声,都是言笑晏晏的,哪里见过尹寒这等不留情面的人物。

“臣女爱妹心切,一时失言,望将军恕罪。”

赵思容咬牙,低头赔礼。

“哼,好一个爱妹心切。”

“那你平日,一定很照顾你妹妹吧,你说,为何本将军今日把她擒来。”

许是站得累了,尹寒拍了拍马槽边,面对三人,随意一坐。

赵思容看了一眼苏清欢,沉声道:“苏小姐今日爱马异常,定是有人暗害,我妹妹平日见她孤僻,故而心软与她走得近,将军要招来问话,也是有理有据。”

“这会儿脑子又清楚了,不错。”

“接着说。”

尹寒拍拍膝上的灰,看也不看赵思容一眼。

“臣女知道的就这么多,不知将军还想让臣女说出什么话,请直接言明。”

赵思容不解道。

苏清欢顿时一个激灵,惊讶地看向赵思容。这赵思容的弦外之音是,尹寒要对她们屈打成招。

事到如今还在这里较劲。

找死。

尹寒的手骤然一顿,冷笑一声。

“若不是长公主不让我对官家小姐刑审........”

尹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扔到赵思容脚边。

当啷——!

“镯子!姐姐,你的镯子!”

赵梅儿大惊失色地向后爬去,抓住赵思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