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被替代五年,公主她杀回来了by陈诗晚王引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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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栀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诗晚王引章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被替代五年,公主她杀回来了by陈诗晚王引章》,由网络作家“桃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另一边,宇文诀刚刚在宋秋水的院子吃完晚饭,就要离开。宋秋水见状连忙喊道:“诀哥哥,今晚,你真的要去公主那里吗?”宇文诀听到这话,捏了捏一旁宇文星的小脸,叹息道:“秋水,我都是为了咱们的儿子,你放心,等借用那个女人给咱们的儿子铺好路后,一定...让你成为堂堂正正的当家主母!”话虽如此,可宋秋水也有她的担心,万一宇文诀爱上了陈诗晚,让她怀上子嗣,那她...还有她的孩子...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爹爹,你不用去求那个坏女人,孩儿已经得到了一首绝世好诗,一定可以在飞花诗会上,一举夺魁!”宇文星十分有自信的拍着胸脯,一旁的宇文诀见状,只当他在开玩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为父知道星儿是个有远大志向的,可你们才初到京城,这飞花诗会不比其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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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宇文诀刚刚在宋秋水的院子吃完晚饭,就要离开。

宋秋水见状连忙喊道:“诀哥哥,今晚,你真的要去公主那里吗?”

宇文诀听到这话,捏了捏一旁宇文星的小脸,叹息道:“秋水,我都是为了咱们的儿子,你放心,等借用那个女人给咱们的儿子铺好路后,一定...让你成为堂堂正正的当家主母!”

话虽如此,可宋秋水也有她的担心,万一宇文诀爱上了陈诗晚,让她怀上子嗣,那她...还有她的孩子...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

“爹爹,你不用去求那个坏女人,孩儿已经得到了一首绝世好诗,一定可以在飞花诗会上,一举夺魁!”

宇文星十分有自信的拍着胸脯,一旁的宇文诀见状,只当他在开玩笑。

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为父知道星儿是个有远大志向的,可你们才初到京城,这飞花诗会不比其他,还是用那个女人的东西,更加保险。”

“爹爹,你别不信孩儿要是不信,您瞧啊!”

宇文星说着,将怀中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张掏了出来。

宇文诀原本是准备哄小孩的,可抬眼望去,瞬间,他就被跃然纸上的字给吸引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问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好诗!好诗啊!”

宇文诀放声大笑,转而拍了拍宇文星的肩膀,问道:“星儿是从何处得来此诗的?”

原本宇文星是准备实话实说的,可见宇文诀这么开心,一时间虚荣心作祟,回道:“爹爹,这是...是孩儿在花园看到一粒红豆得来的灵感,就记了下来。”

宇文诀不疑有他,满心思绪已经被快乐所占据,拍了拍宇文星的肩膀,笑道:“我儿子就是厉害!这么好的诗,竟然是出自你之手,明日的飞花诗会,定能一鸣惊人,让那群老家伙们对你青眼相加的!”

转而,看向一旁的宋秋水,笑道:“秋水啊,你真是给我生了一个好儿子啊!你辛苦了!”

虽然不知道宇文诀从哪得来的诗句,但宋秋水见他这样高兴,立刻娇笑一声奔进了他的怀中,笑道:“还不是诀哥哥聪慧过人,许了我一个如此聪明的孩子,

诀哥哥,你也会想和公主有一个孩子吗?”

“当然不会,那个女人过于强势,不准我做这儿不准我做那的,要不是因为顾忌这她,我早就将你们接来了。”

宇文诀说着,十分深情的看着宋秋水道:“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宋秋水羞涩一笑,问道:“那诀哥哥,今晚,你还去...”

“去什么啊!今晚自然是宿在你这里!”

宇文诀仰天大笑,显然聪慧的儿子、娇羞的妻子还有美丽的女儿,这一切都十分合他心意。

待他们离开后,宇文月看了一眼宇文星,问道:“星儿,你为什么说谎?”

“阿姐,你没看见爹爹对于我能写出这样的诗句很开心么?这是善意的谎言。”

宇文星开心的将纸揣进怀中。

可宇文月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继续说道:“可是你也应该和爹爹说清楚你是在花园里捡到的,这一切,你不觉得太巧了么?

咱们初入京都,还是小心为上...”

“阿姐,你烦不烦!”宇文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星烦躁的打断,他斜了宇文月一眼,问道“阿姐,你不会是因为今日爹爹夸我了,所以你嫉妒才这样说的吧?”

宇文月不可思议,说道:“咱们一母同胞,自然是想着为你好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宇文星环胸,回道:“既然你知道咱们一母同胞,那我好,你不是应该更开心么?

行了行了,别说了,明日一过,我就是整个上京最富有文采的公子哥了,到时候一定不会忘记你的,行了吧!”

“你!宇文星,我不管你了!”

宇文月真是被气到了,她没想到宇文星竟会这样想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而这边,宇文星还冲她的背影吐吐舌头,不服气的嘟囔道:“就知道在长辈们面前讨巧卖乖,等我到时候成为飞花诗会的魁首,肯定会比你更受宠!”

飞花诗会,可以说是整个京都一年一度文人最为重视的节日了。

这同样也是京都各个皇亲国戚寻找能够联姻对象的诗会,尤其今日太子殿下也去的消息放出来,这让所有人都蠢蠢欲动了。

虽然当今太子不受皇帝宠爱,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只要陛下没有废除太子之前,他永远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若是自家女儿能被瞧上,不说当个太子妃,就是当个侧妃或者是良娣,日后太子好好登基,也高低是个妃子啊!

于是人数越加多了起来,陈诗晚坐在马车里,一旁的芍药冲着外头探头探脑。

“公主,人好多啊!偷偷溜进去,恐怕不行...”

陈诗晚睁开眼,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掀起车帘,说道:“芍药,既然不能溜进去,那咱们,便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果然,当她掀开车帘的时候,原本正在入场的人们,都停住的脚步。

他们震惊的看着陈诗晚,直到一阵清风从他们面前吹过,陈诗晚施施然走了进去,人们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不是,刚刚那位美丽的妇人是谁啊?!别和说我是陈诗晚,我不信啊!!”

“这也太好看了,她身上穿着的是薄云纱吧?虽然一身白,却不失贵气,这也太好看了!什么时候爹爹也能给我买一件啊!”

“不是说陈诗晚因为腹中无墨而不愿出席这样的场合吗?今日怎么来了,还没和丞相一起来,话又说回来,丞相呢?”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一辆比陈诗晚坐着的马车更加豪华的马车停了下来。

刚刚他们口中讨论的丞相,正穿着一身黑金长袍从马车中走了下来。

当宇文诀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见在场的众人对他避如蛇蝎,心中疑惑不已。

连忙拉拉住往日相好的官员,问道:“秦兄,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大家怪怪的...”


“让让,让让,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请出去。”

在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就有人去报官了,原本大理寺的人就在街上警戒防止有人捣乱,所以来的速度非常快。

宇文诀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大理寺?谁报官了?”

这可是人命案,退一万步讲,就算与宇文月无关,这牢房也是去定了,怎么样都需要询问情况。

若是此事传出去...这宇文月,也算是完了!

宋秋水阴狠的看着她,怒道:“陈诗晚呢?!芍药,你不是说这里是陈诗晚吗?怎么会是月儿!”

芍药仍旧是一副怯怯的模样,无辜道:“奴婢不清楚啊,当时公主殿下可不就在这休息么?”

“发生什么事儿了?好热闹啊。”

就在这时,陈诗晚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

宋秋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眶都红了,怒道:“陈诗晚!你杀了人为何还要离开这里?而且,月儿只是宇文族中的一个小姑娘,你把她丢在这里顶罪算怎么回事!”

“宋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陈诗晚轻笑一声“本公主离开的时候,这还是一个空房间,怎的就是本公主将她丢到这里顶罪了?”

“不是你还能有谁!陈诗晚,你就是知道月儿她是...”

“够了,秋水,还嫌不够丢人吗?!”

宇文诀见她要说些不得了的东西,连忙打断。

宋秋水不可思议的看向他,问道:“宇文诀,她都这样欺负我们了,你还要坐视不管是么?!”

见她一副死缠烂打的样子,宇文诀皱眉,眼中厌恶的情绪更深。

自己怎么就把他们从乡下接回来了呢?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宋秋水是如此的粗鄙不堪!

“都消消气,”陈诗晚捂嘴一笑,看向狼狈的宋秋水“宋姨娘,你既然说是本公主做的,可有证据?”

宋秋水眼眶通红,既然宇文诀靠不住,那今日,她就是靠自己,也一定要让陈诗晚万劫不复!

指着地上脏兮兮,看不清脸的人道:“此人是贾桐,夫人敢说与你无关?!”

“哦?贾桐?”陈诗晚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问道“此人都看不出人形了,你竟还知道他是贾桐?

宋姨娘,好眼力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是什么单纯的老百姓,也都是在宅子里厮杀出来的佼佼者,

怀疑的目光立刻从陈诗晚的身上转移到了宋秋水的身上。

对啊,这人形都分辨不出的男人,宋秋水怎么就这么确定是贾桐,还叫出了名字呢?

徐怡然瞥了她一眼,满脸讽刺道:“就是说啊,宋姨娘这究竟是公主殿下认识的人,还是你认识的人啊?竟一眼就能瞧出来!”

“陈诗晚!你不可能不认识,是你!明明就是你!”

宋秋水一想到宇文月可能会被关进牢里,是真疯了,张牙舞爪的冲陈诗晚扑了过去。

百里清见状,都不用吩咐,阿霜已经闪现她身旁,一个手刀,宋秋水就晕了过去。

将人交到神情阴郁的宇文诀手里,百里清走过来,笑道:“丞相大人还是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吧,伤害到公主,可就不好了。”

宇文诀只觉得自己十分丢脸,紧紧攥着宋秋水的胳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多谢尚书大人教诲,本官晓得了。”

“不要,我不要和你们走...我...”

在脱离了宋秋水的保护后,宇文月开始被官兵们拉扯着就要往外走。

见没人搭理她,宇文月十分绝望。

难道,她真的要去大理寺了吗?


“既然你知道你和本公主是什么关系,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鬼吼鬼叫?!”

陈诗晚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既然这事情谈不拢,那就别谈了!

贾桐,今后,别再见面了!”

“等等…”

见陈诗晚毫不停留,就要离开,贾桐慌了伸手就要去够陈诗晚的袖子。

一旁的芍药见状,连忙站在站在他们中间警告道:“贾少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自重。”

贾桐急道:“三十两就三十两,不过眼下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的钱,等我去…”

“六十两。”陈诗晚停下脚步,笑眯眯的看着他。

贾桐一时愣住,问道:“什…什么?!”

陈诗晚笑得像是一只偷腥的狐狸,回道:“本公主说,刚刚三十两就可以是因为本公主对你还有点兴趣,所以,想着替你出了另外三十两,

可是,你刚刚的表现,本公主很不满意,既如此,那本公主这另外三十两也不想出了,

三日内,六十两,若是能送过来,保证你在飞花诗会上,一鸣惊人。”

“陈诗晚!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贾桐,若本公主真要仗势欺人,你觉得,你还能现在这里叫唤?”

贾桐的愤怒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些年虽说王引章花了她很多的嫁妆花天酒地,不过好在脑子还算聪明。

从来都是大家一起出来玩,她才花钱,至于银两,这贾桐跟了她两年,也就总归才得到了三十两。

而这个六十两,也是陈诗晚经过缜密的计算后,得出来的数字。

这白衣书生的名头,可是踩着陈诗晚才得到的,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见贾桐许久没有说话,陈诗晚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反正选择给你了,怎么选,看你自己,左右不过是三年的青春,你还年轻,输得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声:“请问公主殿下是在这里吗?我家少爷想问问关于玉茹先生的事情!”

陈诗晚刚想回答,一旁的贾桐十分慌乱的应答:“公主不在这里!”

与此同时,小声对陈诗晚说道:“六十两就六十两,但你也要答应,不准让那位先生在飞花诗会上为别人写诗!”

“成交。”

陈诗晚眉眼弯弯,和芍药离开了天字一号房。

见门关上后,陈诗晚在临巷的窗户探头探脑,见确实没什么人后,招呼着芍药跳下去。

芍药面露难色:“公主殿下,奴婢…奴婢不敢!”

“不高啊…”陈诗晚说着,扭头就看到可怜巴巴的芍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你抱紧本公主,带你下去。”

“好嘞,谢谢公主殿下!”

芍药笑眯眯的走到陈诗晚身边,十分自然的搂住她的脖子。

陈诗晚脚下用力,扑通一声,跳在了马车顶上。

正在坐在马夫位的阿霜,冲她呵呵一笑:“公主殿下,好巧啊!”

“巧在哪?!这是丞相府的马车!”

陈诗晚翻了个白眼,早在进荟萃楼之前,她就让侍卫们在后巷等着自己,谁能想到下来后竟然是他们啊?!

就在这时,百里清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道:“殿下,好巧~”

虽然对百里清还有事相求,陈诗晚还是没忍住,怒道:“巧个屁啊!这是本公主的马车!”

片刻后,陈诗晚看着和她面对面坐着的百里清,问道:“尚书大人有有何贵干?若是说教就大可不必...”

百里清按着袖子里的诗集,神情严肃道:“殿下,你可知你这样帮着贾桐,要是有朝一日事情暴露,你投入的银钱,都打水漂了?!”

陈诗晚淡定的点点头,回道:“当然知道,不过尚书大人,那些诗本就没有花钱,再加上,这些年给他的银钱,本公主会双倍收回来了,所以,就算事情暴露,本公主的利益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你可明白?”

听到这话,百里清眉头微微一挑,问道:“可,若是贾桐无辜攀扯你,到时候,又该如何?”

“尚书大人此话有趣,京都之中谁人不知本公主的整日只会和男人鬼混一处,粗鄙不堪、不通诗文,就算他说了,谁又会信?

退一万步说,就算贾桐和本公主撕破脸皮,说本公主替他买诗,那么凭借在何处?

有这种出名的机会,为何不帮自己的相公,而是帮他?

有些话,说出来也要有人信才对。”

陈诗晚说着,却见对面百里清的脸色变得更差了,他沉声问道:“殿下是...真心喜欢宇文诀?”

听到这话,陈诗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问号的表情。

不是...这话题是怎么转到这个上面来的?

“殿下,恕我直言,宇文诀并非良人,身为驸马毫无感恩之心竟还敢纳妾!若是公主和离遇到了什么困难,如今的我,可以帮忙。”

百里清手握成拳,好像被背叛的不是陈诗晚,而是他。

陈诗晚冷笑一声,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本公主的良人?他不是,那谁是良人,你么?”

百里清没有回话,但是脸上却写满了三个字‘不行么’。

陈诗晚轻咳一声,说道:“话又说回来了,尚书大人,今后莫要再做如此失礼的事情,此处无人倒是还好,若是被他人瞧见,此时传到父皇和丞相耳朵里,恐怕,尚书大人的清誉不保啊!”

“我...不介意。”

“本公主介意!”陈诗晚瞪了他一眼,“百里清,你若是想让本公主浸猪笼,你尽管放肆!”

“怎么会,他们不敢的。”

“一个正值壮年的国家栋梁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公主殿下,你觉得,父皇会如何选择?”

陈诗晚冲他行了一礼,郑重道:“尚书大人,本公主虽然没有那么惜命,可也的确有许多事情尚未完成,

这场牺牲名誉的游戏,本公主奉陪不了,若是记恨当年之事,待本公主做完事后,任你处置。”

百里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迟疑的问道:“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为了送你去死?!”


丞相府挂满红绸,爆竹声、锣鼓声十分响亮,就像是特意做给某人看一样。

听到这样嘈杂的声音,陈诗晚不耐烦的睁开眼,吼道:“大早上的敲锣打鼓,死人了吗?!”

“夫人,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就算老爷要娶平妻,那也只是一个说起来好听的妾,是怎么着都影响不到您的啊!就服个软吧,不然,您会饿坏身体的!”

原本只想嘟囔一句的陈诗晚心中忽然有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喑哑着声音问道:“云嬷嬷,你...能听见我说的话?”

“夫人,您这是哪的话啊?唉...不会是饿晕了头,老奴来瞧瞧您!”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云嬷嬷担心的小跑了过来,蹲下来探了探陈诗晚的额头,奇怪道:“夫人也没发热啊,怎的说胡话了?”

“这是真的,这居然是真的!”陈诗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凤眸柳眉鹅蛋脸,眼下有些乌黑,嘴唇因为缺水和闹绝食而十分苍白。

这些年,她可真是消瘦了不少,随手翻了翻梳妆台,上头的首饰只有可怜巴巴的几根银饰和玉簪。

五年前,陈诗晚因为发烧而身体虚弱,就让她身边那个叫做王引章的小宫女带她出去透透气。

没想到,刚到湖边,就被她推了下去,再醒来,陈诗晚的身体就住进了另一个人,

身体不再受她控制,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王引章将她这些年的谋篇布局一步步毁掉。

为了宇文诀那个没出息的男人,做了很多损己利人的事情。

甚至,为了满足宇文诀的狼子野心,将外祖父活生生的气死只为让他稳坐丞相之位!

婚后,王引章还对宇文诀伏低做小,讨好着他们一家人,甚至最后还要被迫接受宇文诀娶妾的要求。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任务完成,她的确是不讨好宇文诀了,开始花天酒地,拿嫁妆出去玩男人!甚至为了给那个小将军让路,还给表兄喂了毒药!

这一切,简直荒唐!

陈诗晚紧紧握住手中的银簪,冷笑一声:“让这些杂碎享受这么些年的荣华富贵,本公主真是浑身难受!

不过好在,王引章这个没用的东西滚的还不算晚,本公主,回来了!”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陈诗晚勾唇笑了笑。

一定要让这些杂碎将从她这里拿走的东西,通通还回来!

见陈诗晚这样,云嬷嬷更是担忧,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啊?计算老爷娶了平妻,可还是越不过您去的啊!没必要伤害自己!”

陈诗晚看了一眼她,这个老嬷嬷倒是还算可以,虽然称不上忠心,但已经和丞相府那些拿了钱还摆脸色的人好上太多,于是她笑道:“云嬷嬷说得对,丞相娶媳妇,本公主这个正妻,怎么能不在呢!所以,请你睡会儿吧。”

而此时,丞相府的前厅挂满了红绸,来来往往的宾客众多。

宇文诀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胸前戴着大红花,眉开眼笑地迎着宾客。

而他身旁穿着一身粉色喜服的女子宛如蒲柳一般,紧紧依附在宇文诀的身边。

见宾客来得差不多了,她婷婷袅袅的凑到宇文诀身边,轻声问道:“诀哥哥,你如此对待公主,公主不会生气吗?”

“秋水,这些年,我给她接受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若是生气,那便是不识抬举!今日,就算是她来了,我也要堂堂正正的娶你为妻!”

宇文诀的一番话说的宋秋水心花怒放,她本来就是画舫上的清倌,幸得宇文诀亲眼,一夜之后怀上身孕,还剩下了两个孩子,如今,虽是平妻,却也是她能为自己谋的最好的出路了!

来之前,虽然听说了那位公主的彪悍往事,但如今看来,只要宇文诀的心在她这里,公主也翻不出花来!

“哟,这丞相府热闹的很啊!宇文诀,你娶小妾,本公主这个正妻不在,怎么能行呢!”

就在这时,陈诗晚穿着一身红色飞鱼服,一头长发高高束起,脸上带着张扬的笑容,手中拎着还在滴血的长剑。

宾客们的目光纷纷朝她看去,眼中皆是惊艳与害怕。

“这是...宇文夫人?!不是说她如今面对丞相的时候,十分温婉么?今日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话又说回来了,这五年宇文夫人可真是荒唐透顶,谁能想到高贵的公主竟然会流连在男人之间,这宇文丞相怕不是都成绿毛龟了吧!”

“唉...可惜啊,可惜,要是我当年也得公主亲眼,如今这丞相是谁,还未可知呢!”

“瞧你说的,宇文丞相长相貌美又颇有才情,甚至在忍耐这件事儿上,都比咱们做得好多了,且不说你这模样吧,就这绿帽子你戴的稳吗?你就戴!”

听到宾客们议论纷纷,宇文诀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能够爬上丞相这个位置,是因为自己的殚精竭虑,和那个没用的公主有什么关系?!

还有,既然陈诗晚在外头招蜂引蝶,不给他脸,那他也没必要给陈诗晚脸了!

宇文诀快步走上前,怒吼道:“陈诗晚,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你此举是想做甚?!”

与此同时压低声音在陈诗晚耳边说道:“陈诗晚,你若是还想要脸便抓紧时间回去,不然!等你的事情被抖出来,你别说本相没给你面子!”

听到这话,陈诗晚轻笑一声,说道:“丞相这么大的官,说话还需要遮遮掩掩得么?不就是本公主找了几个面首玩玩,你这般遮遮掩掩,反倒像是本公主的不是了。”

其实朝夕国公主招驸马、玩面首这种事情十分寻常,但因为这些年王引章的伏低做小,让所有人都忘记了陈诗晚公主的身份。

听到这话,宇文诀的脸红了个底朝天,冲她吼道:“陈诗晚,你这个不守妇德的女人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真是脏了本相的喜堂!”


这下搞得宇文诀刚刚准备好的表情和感情全浪费了,他轻咳一声,摊开手说道:“马上飞花诗会了,你拿一首诗给我。”

陈诗晚抬抬眼皮,疑惑道:“丞相就两手空空的来了?还真是...小家子做派,没有规矩。”

“陈诗晚,不过是一首诗,咱们是夫妻,需要算得这么清么?!”

宇文诀真是搞不懂了,不明白陈诗晚为什么会变这么多。

就算,从三年前就冷落她、娶平妻还有想要休了她,是自己的不对,但如今不是没成功么?

现在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是什么意思?!陈诗晚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只有他和陈诗晚划清界限,什么时候轮到陈诗晚和他划清界限了!

他不允许!

“不然呢?丞相觉得,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夫妻感情不成?”

陈诗晚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真是搞不懂为什么王引章就这么确定,宇文诀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

瞧啊,不过只是少给了他们钱再加上不让他们白嫖别人的东西,就已经原形毕露了。

宇文诀快步上前两步,捉住陈诗晚的手,眼眶通红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陈诗晚,你别对我这样的态度,我会伤心的,我不信,你真就对我没有一丝情谊了!”

陈诗晚静静的与他对视,平静无波的眼睛和情绪强烈的眼睛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在她准备回答的时候,就听到窗户外面传来了扑通一声。

宇文诀转过头,警惕道:“是谁?!”

看着夹在窗角的那片衣角,陈诗晚轻笑一声,说道:“丞相,这话说到哪儿去了?

这天底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本公主若不是爱你爱到非你不可,怎么会接受宋秋水进门呢?

不过,是闹情绪,丞相不会这也要斤斤计较吧?”

果然,听到这话,宇文诀便不再管那一处异响,而是笑道:“我就知道,晚晚,我也最爱你了,今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焦急的声音:“丞相大人,宋姨娘发烧了,要您过去瞧瞧呢!”

陈诗晚见他一脸纠结,连忙应道:“丞相马上就去。”

“可是晚晚,我们...”

“丞相,咱们都三年没有任何夫妻生活了,就算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宋姨娘初来乍到,又没有亲人在这里,心中定然是害怕的,你还是快去瞧瞧她吧,

咱们,来日方长。”

“行,晚晚,那我就先去了,下次一定!”

宇文诀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脚下却步履匆匆,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等他走后,陈诗晚来到床边,敲了敲窗棂,说道:“本公主倒是不知,尚书大人还有听人墙角的癖好?”

在窗外那人却在装死,没有动静。

“尚书大人,衣角都夹在窗户边了,再躲下去,就没意思了吧?”

听到这话,百里清才站了起来,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脸上满是水渍,显然,刚刚的扑通声,就是他掉下去的声音。

两人对视,相顾无言。

沉默了一会儿,陈诗晚说道:“你先进来吧,秋风寒人。”

她往里面走,百里清就沉默的跟着走了进来。

而刚刚出去拿毛巾的芍药,在看到百里清的时候,差点叫出声。

转而将毛巾丢给湿漉漉的百里清,扯着陈诗晚到一旁小声说道:“殿下,你和丞相还没离婚呢,这样是不是不好啊。”

见芍药一本正经的模样,陈诗晚调笑道:“本公主就是要追求刺激,小芍药,你要举报本公主吗?”

芍药神情严肃,说道:“那肯定不会的,公主请放心,奴婢一定会誓死守护公主的秘密!”

“噗...”陈诗晚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点点她的小脑袋道“芍药你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本公主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五年前的事情,本公主不会忘记,吃回头草这件事儿,本公主没有兴趣。”

“那就好,公主殿下,刚刚奴婢就想说这事儿呢,还好您没忘记...不过...奴婢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原本陈诗晚还没什么感觉,但被芍药这么一说,也搓搓手,说道:“还真是,是不是刚刚没关窗啊...”

这样想着,陈诗晚一转头就被突然放大的俊脸吓一跳。

“百里清,你...怎么走路没声啊?”

而百里清面色不愉,冷声道:“公主殿下,我找你有事情。”

“哦...行,走吧,去坐着说,芍药,你先去休息吧。”

陈诗晚拍着扑通扑通的小心脏,这百里清...真是够吓人的!

百里清喝了一口手里的热茶,严肃道:“最近得到了鬼医的消息,令兄的毒,恐怕不简单。”

“什么意思?”

“这种毒,是江湖中一个传说组织的毒,价值千金,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所以...”

“你怀疑宇文诀的背后,另有其人?”

若是如此,恐怕事情麻烦起来了。

一个宇文诀很好对付,可藏在暗处的究竟是谁?竟敢将她外祖父家害得家破人亡!

百里清摇摇头,回道:“肯定有别人,我调查过,宇文诀祖上三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若不是除了一个宇文诀,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来京都生活,

且不说,他能不能认识卖毒的人,就是买毒的钱,他都拿不出!”

前面陈诗晚听着还觉得很有道理,不过随着百里清语气的加重。

她有些疑惑,怎么感觉这人在暗搓搓踩宇文诀呢?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陈诗晚和百里清对视一看,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警惕。

百里清捻起桌上的瓜子,微微用力,刹那间,屋内的灯全都熄灭了。

他们背靠着背,黑暗中,呼吸声越发沉重。

屋外的人在看到烛火熄灭的那一刻,就开始动了起来。

从窗口闯入,目标明确的奔向床铺,当闪着寒光的长剑刺下去,拔出来却是棉絮的时候,他们的后脑遭受重击。

陈诗晚和百里清一人拿着一条凳子,砸向了两人的脑袋。

陈诗晚厉声呵道:“谁派你们来的?!”

“陈诗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