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情深不负:薄先生,宠我!小说
情深不负:薄先生,宠我!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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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侯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瑶青薇的其他类型小说《情深不负:薄先生,宠我!小说》,由网络作家“不夜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膝盖处传来剧烈的钝痛,宋惜瑶听着薄修文的话,停下动作,依旧跪在原地,却努力想要将背脊挺直。明明痛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明明已经醉的意识朦胧了,可是她还是坚持挺直了背脊,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薄修文依旧坐在那里,矜贵高冷,恍如帝王一般,冷眼看着包间内这些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噤声的人群,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指向萧青夏,不带情绪地出声道,“剩下的,你来喝。”“薄少......”萧青夏惊呼出声,俏脸惨白,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看向薄修文。不是那个新来的得罪了薄少吗?她想了这么个主意折辱那个新来的,怎么还是引火烧身了?“有意见?”薄修文俊朗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出声的话语也不带什么情绪,却只让人觉得冷,是那种渗入骨髓的寒意。“当,当然没有。”萧青夏惨白着脸...

章节试读

膝盖处传来剧烈的钝痛,宋惜瑶听着薄修文的话,停下动作,依旧跪在原地,却努力想要将背脊挺直。
明明痛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明明已经醉的意识朦胧了,可是她还是坚持挺直了背脊,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薄修文依旧坐在那里,矜贵高冷,恍如帝王一般,冷眼看着包间内这些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噤声的人群,修长好看的手指缓缓指向萧青夏,不带情绪地出声道,“剩下的,你来喝。”
“薄少......”萧青夏惊呼出声,俏脸惨白,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看向薄修文。
不是那个新来的得罪了薄少吗?她想了这么个主意折辱那个新来的,怎么还是引火烧身了?
“有意见?”薄修文俊朗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出声的话语也不带什么情绪,却只让人觉得冷,是那种渗入骨髓的寒意。
“当,当然没有。”萧青夏惨白着脸,说话间,步履沉重地向着宋惜瑶走去。
能在夜宴混到来VIP包厢的都算是这里的佼佼者了,萧青夏也一向自视甚高,以往也会遇到一些不好伺候的,可是这般受辱还是第一次。
宋惜瑶抬头就刚好对上了萧青夏怨毒的双眸,她也无所谓,只慢慢挪开了身子,让出道来方便萧青夏跪着爬过去。
现在的宋惜瑶虽然软懦,但是并不傻,萧青夏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她看的清楚,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善茬。
宋惜瑶跌坐在一旁,看着萧青夏四肢着地,跪着爬过去叼起酒杯,看着周围不停地吹着口哨起哄的人群,眼前突然猩红一片。
刚刚的自己一定也是这么狼狈的吧,跪在那里,好似摇尾乞怜一般,多么卑微,多么可笑。
薄修文并不在意萧青夏的‘表演’,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宋惜瑶的身上。
骤然看到陈和荫的手探向她,捏住她的双颊,一副要亲吻她的模样,不由得眼神微暗,冷冷看向陈和荫,“我才玩过你就上手,不嫌脏?”
陈和荫的手还捏在宋惜瑶的脸颊上,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得回头看向薄修文,讪讪地住了手。
都怪这包间的氛围过于迤逦,而宋惜瑶这副病美人的模样又格外地对他胃口,他一时情难自控,竟当着薄修文的面就想......
暮城谁人不知这个宋惜瑶以前那可是被薄修文放在掌心中宠着的,若不是出了薄青薇的事情,也许她现在依旧还会是那个薄修文巴不得放在心口上的女人,所以此刻,他们可以折辱她,可以骂她,打她,但是唯独,不可以当着薄修文的面对她表现出丁点的兴趣。
陈和荫回过神来,不敢再有动作,只能讪笑着岔开了话题。

宋惜瑶依旧跪坐在原地,脑海中全是萧青夏跪着喝酒的模样,眼神呆滞,从薄修文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她一脸痴迷地看着陈和荫。
心中的那点火光始终都压不下去,薄修文突然就站起了身,一步步向着宋惜瑶走了过来。
“老大要亲自动手了。”冯烨看着薄修文,用手肘碰了碰白温韦,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出声道。
白温韦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一下,也看着薄修文。

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落入眼眶之中,宋惜瑶这才费力地抬头看向薄修文,嫣然一笑,醉态朦胧,“薄少爷~”
这一声刚唤出口,她就被薄修文一把从地上揪了起来,拖拽着向外走去,包间里顿时起哄声一片。
宋惜瑶头疼的厉害,被他拖拽着这么快步走着,脑袋痛得几乎要炸裂开来,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可是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拖着自己进了电梯,然后又任由他把自己从电梯里拖出来,推进一间房间。
‘砰......’
关门声响起,宋惜瑶整个人骇得抖了一下,酒意醒了几分,对上盛怒之中的薄修文,不由得又开始瑟缩起来。
“宋惜瑶,这么喜欢卖笑,是吗?”薄修文想起她刚刚对着陈和荫那浅笑嫣然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伸手,一把就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出声问道。
他的力气不轻不重,可是依旧能让宋惜瑶憋红了脸。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勾人的本事,三两下就能勾得陈家少爷神魂颠倒恨不得在包间就要了你?”
宋惜瑶听着他的话,心中冷笑。
薄修文,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这不正是你送我来这里的目的吗?
怎么,我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又摆出这么一副嘴脸来?
很想反唇相讥,可是喉间卡着他的手,宋惜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涨红着脸,狼狈地看着他,任由他挖苦讽刺。
薄修文这般卡着宋惜瑶的脖子,一路把她推搡到了床边,这才松开了她。
空气骤然大股涌入,宋惜瑶剧烈地咳嗽起来。
“还有多少本事?”薄修文俯身逼近她,眼眸冷涩,“不如让我好好见识见识?”
膝盖处的痛已经到了难忍的程度,他又这般侵身逼仄过来,宋惜瑶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入身后的软床之上。
看着她纤瘦瘦削的身子陷入床褥之中,薄修文眼眸一冷。
宋惜瑶也是一惊,挣扎间想要起身,却发现他已经覆身而来。
衣襟被撕开,宋惜瑶吓得酒顿时醒了七八分,想着肩胛处的字,脸色苍白,不顾一切地捂住了自己的衣襟,眼泪翻涌,“薄少,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我太脏了,你不该碰我这么脏污的人,免得脏了你......”
薄修文听着她的话,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的阴鸷狠厉。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居然想要一个害死了他姐姐的女人?
真的是疯了。
薄修文暗骂了一声,缓缓站直了身子。
他长身而立,依旧还是那个矜贵高冷的他,看着蜷缩在床铺中眼泪肆虐的宋惜瑶冷声开口道,“你说的对,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确实太脏了。”
宋惜瑶听着他的话,紧紧咬着唇,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捂着衣襟,想要掩盖那一身的狼狈,想要掩盖那最耻辱的地方。
“滚。”冷到极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宋惜瑶挣扎着起身,身形不稳,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薄修文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转身又看到被染红了一片的被褥,双眼狠狠一暗。

陈和荫的话说出口,萧青夏就微微白了脸色。
不得不说陈和荫折磨人起来还真的是个中好手,他现在不仅是在折磨宋惜瑶,连带着还在折磨她萧青夏。
她想的主意好不好,还不是他陈和荫金口一张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她现在想的主意,最后会被用在宋惜瑶身上,还是会被用在她自己身上,都是一件说不好的事情。
“怎么?不愿意?”陈和荫轻挑地抬头看向萧青夏出声道。
刚刚就是萧青夏怂恿宋惜瑶往薄修文那边去的,这一点,陈和荫看得很清楚,倒也没有要帮宋惜瑶报复的意思,只是单纯看不顺眼萧青夏的那些小心思,所以想顺带手的,一起整了。
“陈少说笑了,我怎么敢呢,”萧青夏一边应着,脑海中一边飞速地运转着,想到主意之后便笑着抬头看向陈和荫,“她既然得罪了陈少您,那自然是不能饶了她的,总该让她跪下给您赔罪不是?要不这样,桌上这些酒杯,我在地上排成一排,全都倒满酒,让她跪着喝完,陈少,您觉得这样够不够解气?”
不得不说,萧青夏想的主意确实够阴损的了,不仅要在身体上折磨宋惜瑶,还要在精神上折辱她。
可是宋惜瑶听着萧青夏的主意,眉眼依旧温顺,看不出有半分的惊诧。
是啊,经历过那么多腌臜事情之后,她听到这么阴损的法子都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了。
不过就是跪着喝酒而已,她今天都喝了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多几杯了。
宋惜瑶觉得酒壮怂人胆这句话用在她的身上就特别特别的合适,清醒的时候,她看到薄修文总是吓得恨不能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才好,可是现在,借着酒劲,她竟然敢主动亲他了,借着酒劲,面对这一屋子为了讨好薄修文变着法折辱自己的人,她竟也没觉得多害怕。
“你觉得怎么样?”陈和荫听着萧青夏的话,俯身看向宋惜瑶出声问道。
“陈少满意就行。”宋惜瑶依旧笑得妩媚,眸光潋滟,看着陈和荫。
宠辱不惊?还真是有意思。
陈和荫看着宋惜瑶,越发感兴趣了。
“好,那便试试吧,听着还算有趣,”陈和荫说着看向萧青夏,“倒酒。”
萧青夏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急忙将桌上的几个酒杯都拿了下来,在地上依次摆开,然后伸手拿过桌上的一瓶白兰地,将酒杯依次倒满了。
“开始吧。”陈和荫看向宋惜瑶出声道。
这边动静闹得太大,整个包间的目光顿时都汇聚了过来。
冯烨眼神微微眯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一旁的白温韦,“二哥,真没看出来,这陈老四还挺有主意,这可比我刚刚那生灌要有意思多了。”
冯烨说着,大笑了起来,心情显然很好,拿过一杯酒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等着宋惜瑶的表演。
白温韦听着冯烨的话,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他和薄修文交好,对宋惜瑶自然也熟悉,看着那个骄傲明媚的女子沦落至此,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但是薄青薇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如姐姐一般存在的人,她那么温柔,那么美好,原不该在那么美好的年华里以那么惨烈的方式逝去......
所以现在看着他们故意折腾宋惜瑶,他也懒得插手。
一个人,总要为自己付出的罪孽赎罪的,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

宋惜瑶听着陈和荫的话,努力撑起身子想要站起身。
“谁让你站着走过去了?”冯烨看着她的动作,带着几分羞辱意味开口,然后一字一句道,“爬、过、去!”
宋惜瑶身子一僵,楞在那里。
但是也只愣了几秒而已,很快便又恢复了先前那淡然的模样。
宋惜瑶原本就跌坐在地上,此刻听着冯烨的话,便依旧跪在地上,浅笑着抬头,带着几分媚意开口道,“薄少也是这么想的吗?想看我爬着过去?”
宋惜瑶的话出口,包间里的人都觉得她大概是疯了,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敢主动去招惹薄修文。
冯烨更是气得不行,想要起身,却被白温韦一把拽住了。
薄修文听着她的话,眼神深邃,隐着惊涛骇浪,表面却依旧风平浪静。
其实早就刚刚陈和荫攥上她下颚的一瞬间,薄修文心里就莫名很不是滋味了,莫名就想把陈和荫的那只手给剁了,但是此刻宋惜瑶问出这样的话来,薄修文便掩下了那份不悦,纤薄的唇瓣好似不带感情一般,轻轻吐出凉薄的话语。
“宋小姐可是昔日的暮城之光,你愿意表演狗爬,我自是会好好欣赏。”
薄修文说着,看向一直在一旁站得笔直的司介,出声道,“这么难得的表演,你记得一定要给宋小姐,录下来。”
“是。”司介应着,就拿出手机准备拍摄。
“大哥,好主意啊,我也得录下来。”冯烨说话间也掏出手机准备拍摄。
宋惜瑶的一颗心就像被他当场撕碎了一般,痛得彻骨,却不见血。
在他眼中,自己害死了青薇姐,害死了他的亲姐姐,他恨不能杀了她给青薇姐陪葬,她是有多不自量力才会开口去问他这样的话?
她的开口,终究只是自取其辱。
宋惜瑶不再挣扎,垂下了头,跪着,一点一点地向着萧青夏摆放的酒杯爬去。
膝盖处的伤口依旧在渗血,她艰难地爬着,那种感觉就好似在尖刀上攀爬一般。
她想她大概知道童话里美人鱼那每一步都犹如行走在刀尖上都感觉了,一样是痴心错付,一样是身心俱疲,但是美人鱼好歹还能拥有高贵的灵魂,而她呢,连灵魂都被薄修文狠狠地摁入尘埃之中,沾满污泥,脏丑不堪。
薄修文依旧坐在角落里,看着宋惜瑶真的跪着一点一点向着酒杯爬了过去,看着她狼狈地用嘴含住地上的酒杯,艰难地将酒倒入口腔之中,看着这满室的哄笑之声,突然就觉得眼前这一幕异常的刺眼。
“等一下。”
就在宋惜瑶努力跪着向着第三个酒杯爬过去的时候,薄修文突然开口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一齐向着薄修文投了过去。

“修文哥,”任梦凌看着薄修文走近,温莞的走过去,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修文哥,我正好在医院遇到了瑶瑶,就把她带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任梦凌紧靠着薄修文,语气亲昵,好似撒娇一般。
薄修文轻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目光却在落到了宋惜瑶的身上时,倏忽变冷。
一声声修文哥传来,宋惜瑶脸色早已惨白如纸,余光看到那一抹整齐到一丝不苟的西装裤管,宋惜瑶下意识地抬眼望了过去,对上薄修文冷硬眼神的那一刻,宋惜瑶整个身子都忍不住地颤了起来,那些折辱瞬间在大脑之中被无限放大了起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就像出现了应激反应一般,楞在原地,彻底没了反应。
看着任梦凌亲昵的挽着他,看着他对着任梦凌温柔的模样,可是却又在对上自己的时候显露出那般嫌恶的模样,宋惜瑶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人用钝刀在凌迟一般,刀刀都是锥心的痛。
“宋惜瑶,四年的时间对你来说还是太短了,是吗?”
薄修文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宋惜瑶看着他,强撑的坚强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宋惜瑶,不想再去监狱里蹲个四年就好好求求薄少爷,不然我看你这才出来就又得回去了。”
“就是,好好求求薄少爷,最好是跪下来求,如果薄少爷心情好,说不定就不跟你计较了。”
“宋惜瑶,劳改犯就该有劳改犯的样子,跪下磕个头认个错,薄少爷说不定就大人大量,放过你了......”
“......”
周围纷杂的声音落入耳中,监狱里的种种在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地炸开,宋惜瑶看着薄修文竟然真的抖着身子对着他跪了下来。
“薄少爷,我知错了,求你放过我。”
宋惜瑶这一跪,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宋惜瑶攥紧了衣服下摆,低着头,任由他们嘲笑奚落。
她不该在意的,她也不能在意,她只求好好活着,再也不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去。
薄修文看着此刻毫无尊严跪在自己面前的宋惜瑶,心口莫名有些刺痛,眼神越加地冷了,最后只轻吐出一个字,“滚。”

宋惜瑶是逃出任家别墅的,仓皇而逃,狼狈不堪。
原来那个在自己心中住了这么久的人,早就成了别人的身边人了,而那个人还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还在今日假惺惺地邀请自己去她家,让她再次沦为笑柄,再次万劫不复。
原来那残余的一点温暖都是假的。
宋惜瑶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看着繁华的街道,看着初上的霓虹,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无处可去,无路可走。
宋惜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一声汽车轰鸣声传来,紧接着一辆骚包的玛莎拉蒂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一个甩尾拦住了她的去路。
敞篷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打扮前卫的男子,看着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对着宋惜瑶吹了个口哨,“宋惜瑶,好久不见啊。”
施子濯说话间目光在宋惜瑶的身上逡巡着,眼中精光微闪。
四年过去了,宋惜瑶虽然清瘦了不少,但是该发育的地方也发育了,此刻身材纤细却依旧撩人。
上天显然对她不薄,四年的牢狱之灾不仅没有让她变得丑陋,反而让她身上更添了一股萧瑟的美意,脸颊依旧那般精致无暇,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锁骨显露,肩甲若隐若现,看得施子濯一颗心都跟着荡漾了起来。
四年前,他就对宋惜瑶心心念念,可惜那时候的宋惜瑶有薄修文的庇护,他不敢肖想,但是现在,他看还有谁能护着她。
施子濯是暮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宋惜瑶四年前不喜欢他,现在更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在看清楚他的那一刻,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施子濯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拉开车门快步追上了宋惜瑶,一把扣住她的胳膊,“宋惜瑶,你跑什么,给脸不要脸是吧?”
宋惜瑶的胳膊上有伤,被施子濯这般蛮力扣着,痛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求你,放开我。”宋惜瑶没有逃脱,只能这般哀求出声。
“啧啧啧,宋惜瑶,四年前的你多耀眼啊,暮城明珠,少女天才,那会的你看到我可是连正眼都不会瞧我一眼的,那时候的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施子濯扣着宋惜瑶的胳膊,伸手捏住宋惜瑶的下颚,她皮肤带起的滑腻感觉让他心思越加荡漾,竟然一把将宋惜瑶扣在一旁的树上就要吻上去。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感觉到他的意图,宋惜瑶拼命挣扎起来。
‘啪。’一个狠辣的巴掌扇在宋惜瑶的脸上,宋惜瑶被打得头脑发懵,顿时就忘了挣扎。
“宋惜瑶,我现在还愿意碰你你就知足吧,你若是把我伺候好了,以后我就养着你,你就再也不用像今天这样跪着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了,宋惜瑶,惜福吧。”施子濯说话间,拽着宋惜瑶向着自己的车走去,一把将她塞进了车里,然后驱车向着最近的酒店开去。
车子疾驰而起,宋惜瑶坐在施子濯身旁,怕的浑身发抖,几乎都动了跳车的念头了,车子却在这个时候被一辆宾利车撞上,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施子濯咒骂出声,猛地打开车门骂骂咧咧地下了车。
虽然是发生了碰撞,但是显然对方把控得很好,两辆车没有一个人受伤,只是施子濯的车子被刮掉了一大片漆,车尾微微变形。
“草,老子这个是限量款,这样的车你也敢撞,你赔得起吗?”
随着施子濯的骂声,后车车门打开,薄修文迈步走了出来。
他身形修长,路灯之下,影子被压得格外地长,阴影投在施子濯身上,带起浓浓的压迫感。
“施少爷这辆车多少钱,我一定分文不少,赔给你。”薄修文轻掸了一下衣领上的薄尘,清冷出声道。
玛莎拉蒂车中,宋惜瑶听着薄修文的声音,身子再次变得僵硬不堪。

“修文哥哥,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走开了一会,我不知道为什么青薇姐会出事,可是我真的没有推她,真的不是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求求你......”
宋惜瑶蜷缩在角落里,看着薄修文原本温柔清润的脸上布满冰霜,看着他一贯宠溺的眸中此刻仿佛淬了毒一般的阴戾狠毒,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真的不是她,真的不是!
从出事到现在,她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可是薄修文看她的眼神却越来越冷,越来越毒,好似恨不得她此刻立马死去,好给薄青薇陪葬。
宽大的手掌扣上她微微颤着的下颚,他用了极大的力,那种感觉就像要将她的下颚生生捏碎一般。
“为什么?”
下颚被他死死捏住抬高,宋惜瑶不得不对上他的双眸。
“就因为明日的比赛,她是你唯一的竞争对手,所以,你就要毁了她?
你就这么虚荣?”
薄修文的声音很冷,语调却很平。
不是质问,是一种平淡到近乎叙事一般的陈述,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却让宋惜瑶抖得更厉害了,眼泪溢出眼眶,一双水眸盈满水珠。
不,她没有,她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比赛去对青薇姐下手?
青薇姐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舍得,她怎么忍心。
青薇姐的离世,她也很痛,她心中的痛甚至不比他少,可是她却还要背负凶手的骂名。
“我真的没有,修文哥哥,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宋惜瑶痛苦地喊着。
他是她情窦初开爱上的第一个人,在她眼中,他美好得近乎完美,清冷高贵,俊美无俦,可是此刻,这个人却暴戾地捏着她的下颚,用这世上最冰冷无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还想再解释什么,下一瞬却被他死死扣住了手腕,拖拽着向前走去。
看着不远处的‘太平间’这三个字,宋惜瑶哭喊得更厉害了。
她不要去,她害怕。
她才刚刚十八岁,涉世未深,她害怕这些,恐惧这些,她不要去看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哭喊,拽着她的手却没有半分松缓。
白色的布被揭开,宋惜瑶死死闭着眼睛,却被他用力掰开,抓着她的头发凑近,逼着她近距离地看着,看着薄青薇。
“啊......”
宋惜瑶脸色惨白,惊叫了一声,彻底昏死了过去。

“宋惜瑶,过失致人死亡罪成立,判处有期徒刑四年,立即执行。”
冰冷的宣判词落入耳中,石秋安身子一软,跌入丈夫宋鸿煦的怀中。
他们已经拼尽全力了,可是薄家在暮城确实有着一手遮天的势力,他们拼上了所有,也只换来现在的结果。
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那人还是薄青薇,是薄家的大小姐,薄家又怎么肯放过惜瑶。
宋惜瑶看着自己的父母,眼泪怎么都流不完,看着母亲惨白的脸色,看着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的模样,宋惜瑶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悔意。
那日是她约了薄青薇去的天台,她年少气盛,笑着对薄青薇说,青薇姐,明日的比赛我可是胜券在握哦。
确实有耀武扬威的成分,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恶意。
她真的没有动手推她,她只是走开了五分钟,接了个电话,等她回到那边的时候,薄青薇已经摔下去了。
监控之中,那个时间段上了天台的只有她们两个,她百口莫辩。
她说薄青薇是自己跳下去的,可是没有一个人信她,包括他,她心中曾经温润如玉的薄修文。

狭小的床铺,宋惜瑶蜷紧身子缩成一团,身子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瑟瑟发抖。
突然,一声轻笑声在身后响起,紧接着,一只粗厚宽大的手探向自己的后背。
宋惜瑶紧紧咬着唇瓣,眼泪流了一脸,却不敢出声,身子崩得紧紧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弹。
“瞧这皮肤,宋家大小姐果然不一般,这皮肤好的可真让人嫉妒啊。”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站在宋惜瑶床边,说话间,手在宋惜瑶细腰上用力一掐。
“啊......”宋惜瑶痛得喊出了声,眼泪更加汹涌了。
“听听,这叫声多销魂啊,”那女人说着,一把揪住宋惜瑶的头发,直接将她从床铺上拽了下来,“像你们这种喜欢倒贴又虚荣的贱女人,怎么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宋惜瑶被蛮力拖拽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还未来得及反抗,那人就狠狠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胸口处立刻传来剧烈的痛意。
“姐妹们,无聊了好久了,今日放开了玩,薄家可放话了,随便玩,她害死了薄家的大小姐,都给我往死里弄她。”
随着那女人恶狠狠的话语,数不清的拳脚向着宋惜瑶袭来。
衣服被撕破,头发被拽掉了一大把,所有的自尊与骄傲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踩进尘埃里。
暮城的天才少女,十八岁就得过数个科技创新奖项的天之娇女,却在这一夜,被一群女囚犯极尽侮辱......
最后,所有的感觉都消失殆尽,只剩下疼,彻骨的疼。
妈妈的绝望,爸爸的自责,薄修文的绝情,还有青薇姐那支离破碎的模样。
所有的一切都让宋惜瑶痛得透不过气来。
她十二岁就认识他,整整六年,她可以自由出入薄家,可以对着薄修文撒娇,而他总是宠溺地笑着,任由她闹,任由她在身边叽叽喳喳,笑着揉着她的碎发说,小惜瑶,你要快快长大哦。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盼着自己长大,她知道,她的修文哥哥心里也是有她的,只是那会的她还太小了,她盼啊盼,终于盼到了自己成年,可是这个成年礼,却是这般的惨烈。
当时有多甜,现在就有多痛。
在薄家人眼中,她杀了薄修文的姐姐,薄家的大小姐。
她,罪无可赦。
所以,这些附加的惩罚,是他特意关照的吗?
疼到意识模糊,眼前一片猩红,宋惜瑶攥紧了双拳,感觉自己好像就要死了。
薄修文,六年啊,你认识我六年了,可是你却依旧不信我,依旧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
心,痛到滴血。
感觉着头上温热腥臭的液体,宋惜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彻底随着这些肮脏龌龊裂了开来。

手中的酒杯碎裂划破了手掌,鲜血渗出,薄修文却好像根本没有痛觉一般,漠然抬头看向冯烨,缓缓出声道,“你说什么?”
冯烨早就被薄修文的反应吓得噤了声,没了刚刚的那股兴奋劲,此刻见薄修文问他,便诧异地看向薄修文,“大哥,你不开心啊?”
薄修文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浅笑,扔了手中的碎玻璃渣,缓缓起身,“他在哪个包间?”
“6,603。”冯烨看着薄修文如实道。
薄修文眼神微冷,迈步走了出去,司介便急忙跟了出去。
冯烨看着薄修文迈步出去的背影,脸上满是疑惑,转身看向白温韦,“二哥,大哥他这是怎么了?”
白温韦神色也略显复杂,等薄修文走出去之后,才缓缓转头看向冯烨,“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很生气?”
“生气?”冯烨一拍脑袋,“生什么气?”
白温韦看着冯烨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继续说话。
冯烨一向是个没脑子的,他此刻若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冯烨,他绝对转头就能把自己卖了,他还不想被薄修文虐死,所以此刻还是闭嘴最稳妥。

薄修文才从包间出去,李韶灵就有些焦急地迎面走了过来,“薄少,刚想来请示您,宋小姐,怎么处置?要不要送医院?”
夜宴是薄家的分支产业,在这里上班的姑娘出了事,李韶灵来请示他,薄修文倒也没有多想,只微微侧身看向司介,“去门口守着。”
“是。”司介应着,立刻向着603包间快步走去。
司介走开之后,薄修文才隐忍着情绪,看向李韶灵,“她人呢?”
李韶灵不敢怠慢,立刻领着薄修文向着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包间走去。

包间里,宋惜瑶平躺在沙发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浑身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此刻身上搭着的外套还是简曼安盖上去的。
简曼安看着宋惜瑶,眼中满是担忧,甚至颤着手过去探了一下她的气息,见她还有气,一颗心才稍稍安了一些。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都被折磨成这样了,韶灵姐都不敢送医院,还要去跟薄少请示。
简曼安急的来回在包间里来回地走着,就怕再耽搁下去,这小丫头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包间门被推开,简曼安抬头对上满脸冰霜的薄修文,看着他颀长的身形出现在包间门口,看着他浑身充斥着戾气的模样,只觉得整个包间的气压都跟着低沉了下来。
薄修文站在包间门口,走廊的灯光投射下来,将他的身影拉长,罩在了宋惜瑶的身上,越发衬得沙发上那瘦削的人儿好似没了气息一般。
薄修文走进包间,一步步走到宋惜瑶面前,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一颗心就像利器狠狠戳穿了一般。
他努力掩住了情绪,伸手,将简曼安盖在宋惜瑶身上的衣服一把甩开,看着宋惜瑶那满身血污的样子,薄修文到底还是红了眼。
“谁让她去的?”薄修文的声音冷涩沙哑,浑身都被戾气包裹,那模样仿若炼狱恶鬼。
刘富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哪有不知道的,薄家也明示过,以后他来,不允许再派任何人作陪,可是今天......
薄修文的话出口,李韶灵也是吓得颤了颤,艰难开口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我失职了,我马上去问清楚。”
薄修文依旧这么站着,伸手,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一把将她裹住,转身间便又恢复了风平浪静,“送她去医院,不能让她死在夜宴。”
说完,毫不留恋,抬步走了出去。

“修文哥哥,你看我抓到了什么?”薄家后花园,宋惜瑶一脸兴奋,举着手中的知了递到了薄修文面前。
“什么,修文哥哥看不清,再靠近点。”
“你看,知了......”宋惜瑶毫无防备,往前走了一大步。
薄修文嘴角一勾一把扣住她软糯的身子,扣在了花园的假山之上。
“惜瑶,”薄修文隐忍地凑到她耳畔,“快成年了吧......”
薄修文眼前好似还能闪现当时她那艳丽若三春桃花的俏丽面庞。
回忆越美,此刻便越伤人。
“薄少爷,薄少爷,饶命,饶命啊......”刘富身上的衬衫染满血迹,模样惨烈,在包间内胡乱蹿着哀求着。
他想逃出去,可是包间的门被司介堵住了,他无处可逃。
“饶命?她刚刚也是这么求你的吧?你可停手了?”薄修文红着眼,看着他,语气凉薄,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鞭子落在血肉之躯上的声音一遍遍地传来,饶是司介这样的人都微微蹙了眉。
“薄少,”司介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出声劝阻道,“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打死了。”
刘富此刻已经没了逃窜的力气,躺在地上,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听到司介的话,薄修文才狠狠拉回了最后一丝理智,扔了手中的鞭子,“送医院。”
“是。”司介急忙应声,一把扶起刘富,向外走去。

薄修文重新回到包间的时候,把冯烨和白温韦都狠狠吓了一跳。
“大哥,哪个王八羔子做的?”冯烨看着薄修文衬衫上的斑斑血迹,猛地摔了酒杯怒声道。
薄修文却没有搭理他,只随手拿过一瓶酒,直接灌入喉中。
脑海中无端地又闪现了前几日宋惜瑶被冯烨拽着头发灌酒的模样,双眸越发猩红。
“大哥!”
冯烨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对上薄修文猩红到骇人的双眸时,却吓得闭了嘴,一屁股坐在白温韦身旁,大气都不敢出了。
薄修文还在灌着酒,心中一片冷涩。
原来这样直接灌酒是这么难受......
宋惜瑶,你别死,你好好活着,我们之间的账还没有算清,你要是敢死......
死。
一想到这个字,薄修文就觉得自己五脏俱疼,手中的酒瓶被他狠狠砸了出去,撞在墙面上,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