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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爱人完结文 连载
再见爱人完结文 兰渊阿言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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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兰渊阿言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航方淮的其他类型小说《再见爱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兰渊阿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约莫傍晚六点,顾航终于回到营地。腕间又多了一条手串。他提着一篮子蘑菇来房间找我,破天荒给我买了药。“你好些了吗?”语气里的关心不似作假,但兴许也有弥补的成份。“我不知道买什么药,就都拿了一点,你看着吃吧!”他挠挠头,把蘑菇送到厨房。我看着那一袋子琳琅满目的药,啼笑皆非。也是,这么久以来,顾航何曾懂过这些事?正此时,节目组的人来找我,说是下午我一直待在房间里。想补录一点我跟顾航的镜头。他们请来画师。我跟顾航头戴耳机,中间有帘子隔开,各自描述自己和对方的样貌,让画师作画。我闭着眼。能感觉到顾航的目光透过帘子落在身上。睁眼,画师揭开盖布,顾航发出一声惊呼。因为他发现,自己所描述的我,跟我描述的天差地别。在他眼里,我不苟言笑、永远板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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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傍晚六点,顾航终于回到营地。

腕间又多了一条手串。

他提着一篮子蘑菇来房间找我,破天荒给我买了药。

“你好些了吗?”

语气里的关心不似作假,但兴许也有弥补的成份。

“我不知道买什么药,就都拿了一点,你看着吃吧!”

他挠挠头,把蘑菇送到厨房。

我看着那一袋子琳琅满目的药,啼笑皆非。

也是,这么久以来,顾航何曾懂过这些事?

正此时,节目组的人来找我,说是下午我一直待在房间里。

想补录一点我跟顾航的镜头。

他们请来画师。

我跟顾航头戴耳机,中间有帘子隔开,各自描述自己和对方的样貌,让画师作画。

我闭着眼。

能感觉到顾航的目光透过帘子落在身上。

睁眼,画师揭开盖布,顾航发出一声惊呼。

因为他发现,自己所描述的我,跟我描述的天差地别。

在他眼里,我不苟言笑、永远板着一张脸,总是生气的样子。

但我所描述的自己,是自信笑着的,长发飘扬而起,满眼明媚。

而当他看见自己的画像时,更是惊得说不出话。

因为那两张画里的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中长披肩发,麻布罩衫,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系着手绳的腕。

除了那把吉他。

“这把吉他…”,顾航看向我,眼中闪过情绪,“你…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画作,“那可是青年歌手大赛上,我送你的礼物…”

那年我22,顾航20。

作为组合参加青年歌手大赛,荣获亚军出道,我送了他这把吉他。

“原来方老师也是歌手出身啊…”

节目组翻出我之前的表演视频,“唱得这么好,为什么会放弃唱歌,做了经纪人呢?”

顾航嘴唇微颤,在桌底扯了扯我的衣袖。

我知道他慌了。

因为当年公司想签的人只有我。

相比顾航,我更懂事听话,而且还会作词作曲。

“方小姐,摆脱顾航这块石头,我们保证你往后星途璀璨。”

可我知道,顾航没了我,什么也做不成。

而我不做歌手,还能做他的经纪人。

最后,我用附赠的词曲合同换了顾航的经纪约。

也就是说,这十多年来,我不仅要当经纪人,还得给公司创作词曲。

才保住顾航的饭碗。

这些,他都知道。

却不懂感恩,在心里埋了刺,觉得我太过强势才让他没有被伯乐看见。

“我不喜欢当歌手。”

我淡然笑笑,“当经纪人挺好的,也多亏了顾老师照顾我,我才能有口饭吃。”

顾航愣了愣。

似乎在咀嚼我话里的意思,当他抬眼看见我眼中的温柔笑意,不知怎的浑身一颤。

嘴唇就哆嗦起来。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很久远的时光。

眼中盈盈有泪,低下头去用手抹了一把。

或许他想起了我们在大学校园里初相识的场面,他抱着吉他来音乐社面试,我正窝在角落里,戴着耳机哼歌作曲。

或许他想起了青年歌手大赛时,因为男女分宿我们没法待在一起,他半夜偷偷翻墙来找我。

或许他想起了我们领证那日。

或许是我怀孕告诉他的时候。

或许是每次争吵。

每次我站在他面前,为他遮风挡雨的强势模样。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那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要不两位老师合作一曲?”

“就唱你们总决赛时候的那首《风筝》吧!”

我连连推拒。

顾航却抱上了吉他,“方淮,我们很久都没一起唱歌了吧?”

“这次我伴奏,你来唱。”

他眼中有泪。

我点点头。

那夜,歌声穿透整片山林,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时光。

顾航跟我背对背相互依靠。

他弹琴,我唱歌。

我们是彼此的伯乐和良驹。

那时候,他还不会喝酒,也没有认识新的姑娘,满心满眼只有我。

不知怎么,就变了。

夜里九点,补录的环节终于结束。

林间的风有些大。

顾航脱了外套披到我身上。

快步跟上,与我并肩而行。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扭过头来看我。

这夜,顾航破天荒地没有出去喝酒,也没有搬走被褥到沙发上。

他躺在我身侧。

把通讯录里的姑娘们都删了个干净。

以为我睡熟,他翻身起来靠坐着,细细打量我的眉眼。

“方淮…我怎么好像…不认识你了…”

“我好久都没有…没有看见过你像今天这样…明媚、快乐…”

湿热的唇瓣贴上额头。

顾航哽咽着柔声道,“我想有些事,是我错了。”

“我们重新开始吧,方淮!”

“明晚的最终抉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参加婚姻类观察综艺的第七天,顾航突然改变了选择。

决定不跟我离婚。

他以为我痛定思痛,一改强势性格,再也不会像老妈子一样管着他。

可他不知道。

我前一晚亲眼看见,他趁我熟睡偷溜出去,跟当地的姑娘打得火热。

“如果她有你一半温柔,我都不至于闹到离婚。”

顾航把写给我的歌唱给她。

而我,只用一天就改了决定。

我要离婚。

..............................

从田埂到营地只有不到五百米。

我走了半个小时。

被深秋的山野晚风吹得脸发僵,眼泪鼻涕混杂着糊在脸上。

回到房间冲了个热水澡,身体才渐渐回温。

缓过神来,我给节目组拨出电话。

“我改变主意了,最终抉择我会选离婚。”

“让摄影师照常记录吧,反转什么的观众更爱看。”

搁下电话,不知怎的周身疲惫。

今夜这种场面我并非第一次碰见,却再也鼓不起勇气说服自己装瞎。

当时是我求着顾航来参加这档节目的。

就是为了做最后的挽留。

他说我强势,像个唠叨的老妈子,铁了心要跟我离婚。

如今…却是我自己先坚持不住…

没多久,顾航回来了。

房里没开灯,他被蓬头垢面坐在床角的我吓了一跳。

“啪”,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我眼疼。

“大半夜的,你要吓死谁啊?”

顾航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也不知道照个镜子,年近四十就该注意保养…”

说完,就带着满身酒气进了浴室。

是啊,我今年三十八岁了。

十八年的青春不足以改变顾航,却把我磨出了中年妇女的疲惫。

我时常欺骗自己,兴许是我老了,顾航才会眷恋那些新鲜的、年轻的灵魂。

可原来不是,不止是。

他对我的不满,太多了。

顾航腰间挂着的小风铃十分惹眼,一看就是当地姑娘亲手编的。

定情信物。

“很漂亮。”

我没来由的夸赞让顾航摸不着头脑,他低头看了眼腰间,耳根子红了。

“这…这就是热情的当地人给我送的…我跟你说,方淮,你别小题大做…”

我指了指他的左脸颊。

淡红唇印蹭了满手。

顾航咂咂嘴,眼神闪躲,“蹭到了吧…我发誓,真的什么也没干…大半夜的,你别闹起来让大家难堪…”

他以为我会发火。

跟从前每次发现猫腻时一样。

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无理取闹的。

他也不止一次,为各种姑娘跟我撕破脸。

顾航像只炸毛的小猫,弓起背准备跟我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的吵架。

可我只是“嗯”了一声。

挤到他身边,捞水洗了把脸,便自顾自地爬上床准备睡觉。

顾航怔愣,对我的转变很不适应。

“喝了不少酒吧?行李箱的小粉包里有解酒药,桌上泡好了蜂蜜水,你喝了舒服点。”

“明天轮到咱俩当导游,估计会很累,我就先睡了,你也别闹太晚。”

我扯过被子,丢给他。

从很久以前,我们就没再同床过。

这几天录节目,说是睡在一个房间,其实顾航会抱着被褥睡沙发。

他烦透了我的专制和管束。

以至于现在,他抱着被褥有些不知所措。

“方淮…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嘟囔着朝我探头,见我闭着眼没有反应,也没有再深究。

“反正也是要离的,管那么多干嘛?”

这句话,同样的。

我也送给他。




今天又是我开车。

顾航拉开副驾的门犹豫片刻,选择了坐到后排。

他怕我又唠叨他的坐姿。

毕竟刚吃过早餐,坐姿不正确胃容易反酸。

可我没管他。

任由他躺在后排座椅上,便发消息便傻笑,笑得阳光灿烂。

那一定是昨晚送他风铃的姑娘。

我从后视镜里移回目光,专心开车。

一路无言。

直到顾航说肚子不舒服,想去服务区上个厕所。

我没有唠叨。

停了车。

他匆匆捂着肚子跑了,连手机都忘了带。

我才知道那姑娘姓阮。

顾航给她的备注是小R。

从昨晚到现在不足24小时,聊天记录却已经三十几页。

“如果我老婆能有你十分之一的温柔,我都不至于跟她离婚。”

“哎,她太霸道了,控制欲又强,总想着左右我的人生,我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要是我离婚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回到这里,跟你轰轰烈烈爱一场。”

末尾,顾航给小R唱了一段歌。

是当年他写给我的,重新填了词,不知道送给了多少个姑娘。

一首歌被盘得包了浆。

却再也没给我唱过。

我哭过闹过,到后来渐渐麻木,顾航承诺过不会再犯,可一而再再而三。

最后连解释都懒。

不远处,顾航跑着回来。

我把手机复位放回原处。

他打开副驾车门,递给我一个塑料袋。

“喏,刚看你没吃几口早餐,就给你带了一袋花生糍粑。”

可我不吃甜食。

更是花生过敏。

我跟顾航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就是因为误食花生而流产的。

那时我胎心不稳,还得为顾航安排工作而奔波。

夜里就出了血。

只能送进急诊室卧床治疗。

医生让顾航去给我买点吃的。

顾航带了一碗花生粥回来。

我不知情,最终结果就是严重过敏导致流产。

顾航撇撇嘴,“我是个诗人,哪里懂得这些事!你说你,明知道自己过敏就应该跟我说…”

“我看…就是因为你害过别人的孩子…所以才报应到自己身上…”

我怔了一瞬,落下泪来。

什么叫我害了别人的孩子?

那分明是顾航自己捅了篓子,小姑娘挺着肚子找上门要说法。

顾航跪在我跟前求我想办法。

我气得浑身发抖,还是带着姑娘去医院做了人流,把存起来准备买房的钱拿出一半作补偿。

人家才答应闭嘴。

可顾航呢?他却把这事儿记在心里,用来推卸责任。

在我最脆弱最伤心的时候,掏出这把刺伤我的尖刀。

我抬头看了看顾航。

把袋子放到一旁,笑了笑。

顾航后知后觉,“我忘了你花生过敏了!”

“算了别吃了,一会又该骂我了…”

“骂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垂下眼睑,“你能记得我早餐吃少了,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不生气?”顾航瞪大双眼。

我摇摇头拉开车门,拎着塑料袋走向垃圾桶。

“几块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我说的是花生糍粑,也是脖子上戴着这枚,顾航曾经用吉他拨片磨出来的项链。

扯下来,跟花生糍粑一起送进垃圾桶。

还有那张九块钱的结婚证。

很快,也能一起丢了。

......

新的露营地附近有一片树林。

节目组要求我们三组夫妻各自为晚餐做准备,我跟顾航被分配到摘蘑菇的任务。

可我却不想去。

称病推却,眼瞅着顾航早跟采蘑菇的本地姑娘打得火热。

谢桥凑过来,“方老师,您可得盯紧点顾老师啊!”

我笑了笑,“没事,风筝的线绷太紧更容易断。”

我这话说得响亮。

顾航也听见了。

他回过头来,冲我欢欣雀跃地招手,然后跟着姑娘慢慢走远。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露营地收拾行李。

准备明晚杀青,就跟顾航分道扬镳。

我不禁在想,跟顾航这十八年来的关系,似乎一直是错的。

明明我才是那个放风筝的人。

怎么可以被风筝牵着走?

我应该收放自如,让他顺着风向飞,等什么时候放累了,就把手一松。

我会有新的风筝。

破旧的那只,就让他永远待在泥泞里吧!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收拾行李,准备最后一站旅程。

顾航还在睡着。

昨夜的酒让他难以清醒,蜷着身子窝在沙发上像只猫。

恍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久到我都忘了时间。

顾航刚出道那会儿,我成了他的经纪人。

大大小小的通告应接不暇,他生活自理能力不行,需要我一直跟着。

衣食住行都由我一手包办。

他最常说的两个字就是,方淮。

有事叫方淮,没事也叫方淮。

夜里,非得跟我挤在一张床上,头埋进我的颈窝,舒服地蹭蹭。

他比我小两岁。

十八年来,我像养了个儿子。

我觉得热想推开他。

他却像膏药似的贴上来,委屈巴巴,“你陪着我,我才觉得安心。”

可后来呢…

后来他再也不肯跟我同床,连身体上的接触都很少。

顾航说我强势,总是管着他。

因此他才要出去喝酒,找漂亮懂事的年轻姑娘纾解愁闷。

把所有的错都怪到了我头上。

“叮铃铃…”,刺耳的闹铃把我思绪拉回。

顾航不耐地哼了一声,睁眼看见我,翻身扯被捂耳朵一气呵成。

可我没有喊他。

只是默默把早餐放到床头柜,关闭闹钟,轻轻给他掖好被角。

他却再也睡不着了。

磨蹭了半点,换好衣服下楼,看见我化着全妆,在人群里谈笑风生。

顾航愣了一瞬。

直到其他两组夫妻叫他。

“顾老师和方老师今天都怪怪的哈!”

“一个罕见地没赖床,一个罕见地没叫起…方老师还化了妆,美得都认不出来了…”

顾航耳根子又红了。

他干笑着,捧了早餐坐到我身边,眼神不住地往我脸上瞟。

他也很疑惑。

毕竟从前只要他赖床,我都会在闹钟响过之后把他拉起来。

前几天亦如是。

今天我却一反常态。

“你…”,他欲言又止。

我垂眸,淡淡道,“是你说我太强势,又不收拾自己,我这不是在改吗?”

顾航绷紧的神经瞬间舒展。

又恢复了那副不羁的、无拘无束的诗人模样。

“你知道就好。”

他勾起嘴角,满脸得意。

抄起辣椒酱就往碗里倒。

若是放在昨天以前,我一定会阻止并开口责骂。

顾航有胃病却爱吃辛辣刺激。

曾因为一碗红油肚丝引发胃穿孔被送进医院抢救。

从那以后,我便盯他特别紧。

他不仅没吃到教训,反倒怨我小题大做、像个管家婆。

如今,我看着空了半瓶的辣椒酱。

没有说话。

只是低着头,把面包撕成小块塞进嘴里。

顾航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吭哧吭哧把一碗红油面条吃了精光。

“今天你们组,还是顾老师开车?”

别组的妻子谢桥,是个大嗓门的热心人,总是留意着我跟顾航的关系。

“顾老师看着精神不太好啊…昨晚又去喝酒喝通宵了吧…”

顾航闻言,立马挺直了腰杆。

他这人最好面子。

喝酒可以,但不能在镜头面前被别人捅破。

登时就红了脸。

我开口解围,“没有,他就是这几天开车太累了,人也不是机器…”

在顾航惊诧的目光中,我继续道,“今天我开车,刚好让我复习一下技术。”

我笑了笑,接过顾航手里的钥匙。

他跟在我身后。

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一定以为,我会顺着谢桥的话戳穿他,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

就像之前那次。

他跟C姑娘把酒言欢到深夜,醉倒街头没人管。

我去找他时,江城已经开始飘雪。

那姑娘见天冷欲雪,就把他扔在了酒馆里,酒馆老板有事要关门,就把他扔在了门口。

他醉得迷迷糊糊,非要再跟C姑娘再喝一轮。

“怎么是你!”

见了我,顾航满眼不耐烦,“方淮…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就不能让我好好放松放松吗…”

“放松就回家放松…你好歹也是有点名气的歌手,醉倒街头算什么…”

我拉起他,“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顾航借酒撒泼,一脚踢在我胸口,“小c呢,你把我小c弄哪儿去了?”

“方淮,我就是跟人聊聊天你至于吗?如果不是你那么强势不像个女人,我还能这样吗?”

我没有再说话。

只是扛起顾航到背上。

他有过胃穿孔,医生说以后很可能再次穿孔。

方才我注意到顾航的呕吐物里有血丝。

第二天他还有两个节目要上。

我没时间跟他在这废话。

大雪纷扬落下。

江城很快被白茫茫覆盖。

我背着他上车,车子在半路抛锚,顾航在副驾昏迷不醒。

最后,我只能把车停在路边。

用一双脚,一个背,将他送回酒店。

他却因此整整半个月没跟我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