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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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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长辈安排的人,自然也不能随意打发。

否则,就要传出他不孝顺的坏名声了。

哪怕吕妃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也是他父亲的妃子。

按照封建礼法,他同样要对其孝顺。

虽然知道她没有藏什么好心思,可表面上还是得尊敬。

而且,朱允熥也觉得,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就算她要通风报信,也就由着她去,没啥大不了的。

真正重要的机密的事情,避开她就好了。

这种明面上的人,反而比暗中安插的人,好对付得多。

王府的宫女太监下人那么多,对方要安插“奸细”,总会有办法。

正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朱允熥才没有太放在心上。

收服赵瑞也不过是顺水推舟,随手为之。

却没有想到,这个玲儿的胆子这么大,竟敢做出这种事来。

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也确实给他带来了麻烦。

朱允熥身边侍候的宫女太监虽多,但玲儿作为吕妃娘娘派来的人,自然是要管事的。

其他人都会听她的话行事。

不过,也好。

她若是一直忍耐,始终不跳出来,朱允熥还真不方便出手。

那种人,才难以对付。

现在看来这个贱婢,根本就是个蠢货。

但这种蠢货,留在身边,依然会坏事。

“殿下素来孝顺!”玲儿见朱允熥的神色语言皆不对,终于感到有些害怕。

嘴上却仍不示弱:“奴婢想着殿下是争大位的人,必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面,为难奴婢。”

“再怎么样,奴婢也是吕妃娘娘赐给殿下的人。”

“打狗看主人。”

“奴婢卑贱之身,殿下要打奴婢不要紧,若外面传出殿下不孝顺的名声,就不太好了!”

一个婢女,竟敢说出这等话语?

朱允熥正愁找不到借口收拾她呢。

既然对方自己寻死,那他也正好名正言顺的下手。

当下,他朗声道:“吕妃娘娘的人,不懂规矩,犯了事,本王就更应该严加管束,免得玷污了吕妃娘娘的德行,这才是真正的孝顺。”

“由着你胡来,败坏吕妃娘娘的名声,那就是本王的不孝了!”

说完,朱允熥又猛地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个婢女给本王拿下,乱棍打死!”

玲儿大惊失色,万万也没有想到,朱允熥惩罚她的方式,不是打她几下板子,而是要直接打死。

在她看来,自己是吕妃娘娘派来的人,而吕妃毕竟是朱允熥名义上的母亲。

就算她犯了错,朱允熥身为“儿子”,顶多骂她几句,不敢擅自重责。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将她带回吕妃娘娘那边,由吕妃娘娘来惩罚。

对此。

她根本就不惧。

故而才有恃无恐。

吕妃也早有交待,真有什么事,会罩着她。

却不料,朱允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竟直接便要将她处死。

玲儿这才慌乱地跪下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朱允熥转过头去,不为所动。

若是连自己的王府奴婢都管理不好,又何谈治理天下?


轰!

雷声再度炸响。

震天的声音,刺得耳膜都隐隐作痛。

然而,炸天般的雷声中,老朱平淡的声音,似乎更惧威压之气。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直面帝王之怒,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朱允熥面无变色,身形不动如山。

“这倒不是!”

他轻轻摇了摇头。

“皇爷爷诸子中,二叔秦王、三叔晋王、皆有领兵之才。”

“然他们两人,为人过于性情暴虐,喜怒无常,对身边人尚且经常加罪,难以治天下。”

“唯独四叔燕王,有怀德之心,领兵之才,治天下之能。”

“若皇爷爷立他为储君,他当能守住大明江山社稷。”

“我亦愿做一逍遥王爷,从此不争不抢。”

此言一出,一直在旁边站着看戏的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皆是脸色大变。

他们三人,都是朱标死后,赶回来奔丧的。

心中自然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

朱标在的时候,没有人想过要争太子之位。

毕竟,谁也争不过朱标。

对此,几人也都有自知之明。

但如今朱标死了,那可就争一争了。

只是这番心思,可以在心底想想。

却万万也万不敢在老朱面前有半分吐露。

更别说还当着满朝文武大臣了。

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两人还好。

虽然被侄儿当着朝臣的面,说自己性情暴虐,喜怒无常,有点面子挂不住。

但,也仅此而已。

当此时刻,两人虽然不高兴,却都懒得出来争辩。

但燕王朱棣可再也站不住了。

你朱允熥自己找死,拉我做什么?

说我可以继承大位当皇帝?

父皇听了会怎么想?

朱棣连忙站了出来,跪拜在地。

“父皇明鉴,儿臣绝无争夺大位之心。”

“允熥这小子一派胡言,父皇千万莫往心里去啊!”

朱允熥嘻嘻一笑。

“我是说你若能为帝,当可以治理好天下,又没有说皇爷爷会传位于你,四叔,你急什么呢?”

“四叔虽然有才,却并非嫡长子。”

“上面还有二叔三叔,这帝王宝座,怎么也轮不到四叔!”

他提高音调道:“正因为如此,孙儿才不惜生死,挺身而出。”

“春秋有言: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

“孙儿之母,乃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依礼法,大哥死后,孙儿我才是嫡长子。”

“二哥虽年龄长我一岁,却非嫡子。”

“皇爷爷立我为皇太孙,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然皇爷爷虑我才能不够,不能压服群臣,不能驾驭武将。”

“故而才扶正吕王妃,欲选二哥为储君。”

“却不知此举大错特错。”

“二哥之能力,不足以治国。”

“二哥之威望,不足以服人。”

“二哥之才干,不足以处政事。”

“若皇爷爷立二哥为储君,付以江山,大明危矣!”

“孙儿不能见大明江山于险境而不闻不问,不得不以死相谏。”

哗啦啦!

又是一道闪电亮起。

却不闻雷声。

明亮又忽暗的视野里,空气宛如凝固,呼吸都变得犹为困难起来。

大殿内,众人的心跳都仿若停止。

一个个皆紧张无比。

“你说你二哥的能力、威望、才干惧不足,可是认为自己远远胜过他?”

老朱的声音,似乎平淡了许多。

不再蕴含威压和杀气。

他脸上无任何表情变化,只是不知道,心中究竟如何想了。

“自然!”朱允熥极为自信的答道。

封建社会的帝王,自小接受皇家教育,其中能力出众者,不在少数。

现代人除了接受九年义务教育,具备相对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和思想之外,真要论心智,论计谋,论为人处事的能力,能胜过那些帝王的,实则寥寥无几。

人精就是人精,不因时代而改变。

但,朱允炆是例外。

如果要列一个历史上最蠢皇帝排名,那朱允炆必定高居前三。

自古帝王有残暴不仁的,有生性好杀的,有不顾百姓生死,只图自己享乐的……

如此种种,史书中斥为“昏君”。

然而,大多数昏君要么是耽于享乐,要么就是时势所迫,无可奈何……并不表示个人能力很差。

朱允炆并不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但他却是一个没有能力的蠢人。

这种人当皇帝,才是真正的灾难。

朱允熥作为一个穿越者,也并没有自傲的认为,自己比老朱以及朝堂上一干老狐狸,一众能臣猛将都更强。

他们个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精,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但朱允熥却有信心,与朱允炆这个废物比,强过他十倍还是有多的!

“荒唐!”

黄子澄再次跳了出来,指着朱允熥道:“你又做过什么事,如何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威望,才干,都远超二皇孙呢?”

“父亲大人若还在世,我不需要做事。”朱允熥淡淡道:“若非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愿担这江山重担。”

“如此说来,你是自认为自己能力才华盖世,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机会出来了?”

朱元璋的声音响起。

朱允熥没有接言,算是默认。

这个时候,他无法去否认。

只能见招拆招。

“笑话!”

黄子澄跪拜老朱,道:“陛下,既然三皇孙自认才能盖世,臣愿意出题考他,也好让他心服口服。”

“准!”

朱元璋应声。

黄子澄喜出望外:“臣遵旨!”

他站了起来,转而望向外面。

此际,外头暴雨倾盆而下。

“陛下让微臣出题,仓促之际,也无法让你们二人办事较量。”

“既然如此,不如就来作诗赋文。”

“虽无法衡量治国之能力,却也能窥见才华一二。”

朱允炆拱手,恭敬道:“全凭黄先生作主!”

“好!”黄子澄摸了摸胡须,轻轻点头:“今日外面狂风肆虐,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他的话还未说完,朱允熥打断问道:“莫非你要我们以秋日暴雨为题写诗作词?”

此时已是秋天九月,雷雨天其实很罕见。

黄子澄闻言,心中一凛。

他刚才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但看朱允熥的神色,不由得心念一转,莫非他早有准备?

虽说这场暴雨来得很快很猛,但未必没有钦天监的人早点看出来。

如果对方事先准备好了诗赋,以此出题,就正中他的下怀了。

朱允炆自幼饱读儒家经典书籍,写诗作文亦是其长处。

压过朱允熥应该不难。

可对方若是早有准备,以有心算无心,就难说了。

一念及此。

黄子澄连忙摇头,话锋一转。

“不!”




方孝孺道:“此子行事孟浪,大逆不道,心思却极为聪敏,颇有才学,要不然,也写不出那等诗词文章。”

“不过,一个人若是心术不正,德行不修,就算再有才学,又有何用?反而为祸更大!”

“献王殿下,您与他虽有兄弟之情,但皇家无私,天下为公,殿下对他可不能念半分私情。”

“他公然站出来,与殿下争夺储君之位,殿下便不该再视他兄弟,而该视其为仇寇。”

“他今日在陛下面前,举荐我做殿下的老师,亦不过是惺惺作态而已。”

“我心坦荡,绝不会因为他的举荐而因私废公,殿下也万不可对他存半分仁义之心。”

朱允炆站了起来,深深一拜,道:“先生教诲得极是。”

“我心里亦是有数的。”

“自那日他在大殿上请求立自己为储君,我与他的兄弟情谊,便已彻底断绝。”

“只是皇爷爷不愿看到我们兄弟反目成仇,我身为长子,还要做出温良谦恭的样子,好让皇爷爷开心。”

“这才与他虚与委蛇。”

方孝孺轻轻点头,赞道:“献王殿下年纪轻轻,便有这般心性,却是有天子风范!”

“大明江山,就该由献王殿下来继承。”

他话锋一转,道:“陛下诸皇子年岁已长,不少人又长年在外掌兵,如秦王,晋王、燕王等,皆不是易与之辈。”

“其他的皇子,对大位也未必完全没有想法。”

“储君之位一日不定,众皇子便都会有觑觎之心。”

“再加上殿下和吴王,众多皇子皇孙争锋,必然导致朝纲不稳。”

“依我之见,陛下不会让储君之位久悬不决。”

“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三五个月,储君之位,就会确定。”

“而现在,则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方孝孺分析道:“陛下让蒋瓛去试探吴王,便是对他还不信任。”

“我等正好可以在这上面大作文章。”

朱允炆坐着的身体稍稍前倾,语气急促地问道:“该如何行事?”

“明暗两条线!”

方孝孺道:“明面上,咱们可以令人大造声势,鼓吹吴王殿下乃真龙转世,合该继承大位。”

“他吴王不是当着朝堂众官员的面,公然索要大明江山吗?”

“咱们跟着起哄,他也不能拒绝吧?”

“声势造得越大越好。”

“如此一来,不止是咱们,就连秦王,晋王,燕王等诸位皇子,也会将矛头一齐对准他。”

“他将成为众矢之的。”

方孝孺冷冷笑着:“暗地里,咱们可以悄悄搜集吴王违法犯罪,乃至其勾结凉国公、开国公等武将,意图谋反的证据。”

“只要咱们有心,一定能找出蛛丝马迹。”

“就算是真没有,咱们也可以造出来。”

“再将证据暗中呈送到陛下案前。”

“如此一明一暗,大事可定!”

黄子澄拍掌,赞道:“索闻方先生大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有此一明一暗,两头行事,何愁大事不成?”




“陛下素来最疼爱太子,太子薨后,便准备将储君之位,传给太子的儿子,也就是陛下的孙子。”

“不过,立储是何等大事?”

“陛下的孙子,终究太过年轻,故而,陛下才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只是给其中的两个,一个封了吴王,一个封了献王。”

他说到这里,立时又有人插言道:“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倒是说点大家不知道的啊!”

“对啊!”

“对啊!”

人群里,人们纷纷出言附和。

“要不说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人,就是笨,就是见识浅薄呢。”粗壮汉子冷笑道:“这不明摆着吗?那名神僧口中说的“吴王立”,可不就是陛下封的吴王吗?”

粗壮汉子接着道:“‘吴王立,天下兴,乾坤从此定;八百年太平’这首歌,它的意思,就是只要立了吴王为储君,继承皇位,天下就会兴旺。

“乾坤从此安定,再也没有了战乱,接下来,会有八百年的太平盛世!”

“原来如此!”

解开了谜底,众人皆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有人开口道:“只要立吴王为储君,让他登基继位,天下就有八百年的太平,那陛下肯定会立吴王吧?”

“那可不一定!”

有人接言:“陛下可不一定信什么神僧的话。再说,这首歌,也不一定会传入陛下耳中。”

“是啊,陛下住在深宫里面,哪里会知道啊!”有人附和道。

“可是,那神僧既然有莫大的神通法力,也可以去皇宫里面,告诉陛下啊!”有人说道。

“仙佛行事,岂是我等凡人能妄言的?”

有人道:“神僧在金陵街上说了,信与不信,那都随别人,天下大乱,苦的是黎民百姓,关他何事?他能这般暗示一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对啊,天机不可泄露。万般皆有命数。”

有人道:“就是不知道,咱们大明百姓的命,究竟如何,陛下会不会传位给吴王殿下呢?”

也有人道:“我还是不太信,传位给吴王,天下就能有八百年的太平?传位给别的皇子皇孙,就会天下大乱?这也太玄乎了吧。”

“管他是真是假呢。”有人道:“这种事,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吴王殿下也是陛下的孙子,故太子的亲生儿子,听说还是嫡子,传位给他,有何不可?”

“对对对,他登基继位,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万一那神僧说的都是真的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朱允熥站在后面,默默听着。

“你们说,朝中的公卿大臣,会不会将神僧说的话,传给陛下知道呢?”有人问道。

“我看不会。”有人道:“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只想着明哲保身,哪里关心什么天下大事。”

“立谁为储君,乃是国之大事,只能由陛下乾纲独断。”

“大臣们谁敢随便开口啊。”

“神僧的话,涉及到储君之位,他们恐怕一个个都恨不得将眼睛蒙起来,将耳朵捂起来,只装看不到,听不到才好呢。




“从此后,你便与母亲一起颠簸流离,辛苦度日。”

“尽管如此,但你心中的志向,从来没有熄灭过。”

“君子志存高远,虽贫贱而不移!”

“可你虽有才华,但科举这种事,从来不是有才华就够了。”

“翻开史书,才高八斗,满腹诗书文章,科举却屡试不第的人,比比皆是。”

“更何况,就算你侥幸中举,中进士甚至中状元,也不过是堪堪跨入官场。”

“宦海浮沉,你无权无势,在官场上没有任何靠山,没有背景,无人提携,想要升迁上去,又谈何容易?”

“于旁人而言,只要能做官,哪怕最后只能做一个小县令,那也够了。”

“主政一方,统管一地,何等威风?”

“但于你而言,恐怕你只会极度失望。”

“你不会甘心一辈子就这样虚度。”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做一番事业。”

朱允熥再饮一杯酒,笑道:“无权无势无背景,靠你自己,走科举之路,纵踏上官途,此生亦难有成就。”

“投到本王的门下,做本王的老师。”

“辅佐本王夺得储君之位,待有朝一日,本王登临大位,你便是帝师,便是内阁辅臣。”

“唯有如此,你方能一展心中抱负,不枉来这世间一趟。”

顿了顿,他盯着杨士奇,一字一句道:“因此,不管有多大的风险,你都不会拒绝。”

“世间岂有双全法,没有风险,又哪来的回报?”

杨士奇脸上神情变幻,终于化作哈哈大笑。

“殿下聪慧,远非常人能及,竟一眼看穿草民的心思,佩服佩服。”

他站起身来,拱手弯腰,深深作揖而拜。

朱允熥笑道:“所以,你刚才故意说要拒绝,是担心我请你来做了老师,却不愿听你的劝谏和谋划?”

杨士奇轻轻点头,道:“此正是草民所最担心的事情。”

“殿下年少,才气绝高,兼且天资聪颖,古往今来,世所罕见。”

“然才高者必自傲,聪颖者必自满。殿下对自己信心十足,恐怕便难以听得进别人的话。”

“唯有让殿下清楚知道,自己已身处险境,一步不慎,便会跌落万丈深渊,方能让殿下格外小心行事。”

“这并非是杨某自负其才,欲效仿诸葛孔明行事,令殿下三请,以抬高身价,实不得已而为之,殿下莫怪!”

朱允熥笑道:“无妨!本王心里亦有数,本王眼下的处境,表面看起来很好,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

“满朝文官,读书人无数,也无人愿意做本王的老师。”

“须知这些人,素来最是圆滑,善于两头押注,轻易不会得罪人,更别说是面对堂堂亲王,陛下的亲皇孙。”

“无非是本王虽在朝堂上成功阻止了皇爷爷立储的念头,但他们却还是并不看好本王。”

“储君之争,凶险异常。”

“朝堂内的高官们,个个都只想自己要如何才能置身事外。”

“也只有如黄子澄、方孝孺这等尚未发迹崛起的人,才会迫不急待的表态站队,支持我那二哥献王,以求博得一飞冲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