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云早早萧珩的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小说阅读

本书作者

樊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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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该死的老和尚,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

等她嫁了太子,等她成为皇后,一定要下令,把他连同这个碍眼的寺庙,一并给烧了!

两个婢女,也是一脸怨气的瞪着癫和尚。

在侯府,他们小姐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他们作为小姐跟前的一等婢女,也被人高看一眼,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该死的云早早,都怪她,一个在侯府人人厌弃的贱人,倒是很会矫情。

夫人跟三位公子轮番来请她,都无功而返,害得他们家大小姐不得不亲自出马,过来请她,大冷天的受这份罪。

要是他们家大小姐因此受了寒,落下什么毛病,看家里的主子们不扒了云早早这个小贱人的皮!

癫和尚还在晃着,吃完了一个鸡腿,又拿出来一块冒着腾腾热气的卤牛肉:“来,给你闻闻香不香?”

云锦月几乎要咬碎一口牙,喉间哽了一口血,只虚弱的对着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忍!

且让他们得意一下,她只要能把云早早给弄回侯府,一切就在她掌握之中了,不怕报不了今日受辱之仇!

癫和尚又吃了两口肉,故意冻的一个哆嗦:“好冷啊,进屋里烤烤火。”

云锦月肺都要给气炸了:……

癫和尚回了屋,道:“早早,炭盆里多添点炭火,屋里才暖和。”

云早早听他的话,又烧了两个炭盆。

癫和尚带着小栗子,把饭桌放在了门口,正对着云锦月的位置,把热气腾腾的吃食都给摆好了,感慨道:“今儿天冷,最适合赏雪涮锅子。”

屋里三人,烤着火,涮着锅子,吃的不亦乐乎,肉菜的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

屋外,大雪飘飞,北风呼啸,为了使苦肉计,只穿了一身单薄冬裳的云锦月,恨得咬破了舌尖,铁锈的腥咸味,让她因为寒冷濒临崩溃的神智又变得清醒了一些。

她很想现在就昏迷过去。

可是不能。

她决定使用苦肉计的时候,就算计好了,要在云家人过来的时候晕迷,让他们看到她的诚意跟决心,让他们看到云早早的绝情跟狠毒,让一切矛盾跟利益都达到最大化。

时间。

从白天到夜晚。

雪越下越大。

云早早他们开始晚上的第二轮涮锅子时。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紧跟着就是云晋淮惊慌失措的心疼呼喊:“月月。”

云锦月听到声音,知道自己计谋得逞,早就被冻的僵硬的身体,恰到好处的倒了下去。

云晋淮速度最快,飞也似的过去,伸手抱住了她。

云晋驰心疼的脱下自己的大氅给她裹上,道:“老三,快点抱着她去屋里暖暖。”

云晋安气得一脚把两个跪在地上认错的婢女给踢倒,愤怒的训斥:“好啊,该死的贱婢,你们怎么敢替她瞒着,让她一个人过来胡闹!”

月月她到底跪了多久了?

这么冷的天,她本就身子虚弱,要是出了意外,让他们可怎么活!

两个婢女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的磕头认错:“大公子息怒,奴婢知道错了。”

云晋安对着护院吩咐:“把她们俩给我带下去,一人仗五十,交给陈嬷嬷,把她们给发卖了!”

两个婢女哭的涕泗横流,大声求饶:“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啊,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大小姐您醒醒,救救奴婢们吧!”

云晋安神色冷酷,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转身跟上了云晋淮的脚步,看着他怀里抱着的云锦月,担忧心疼的喊:“月月,月月。”

云晋淮已经到了门口,想要进屋。

云早早往门中间一站,挡住了去路。

云晋驰黑着一张脸呵斥:“还不让开。”

云晋安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她怒道:“云早早,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回侯府之后,月月她待你如亲姐姐,什么都想着你念着你,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她!”

他承认,他们之前对她是忽略了一些。

可月月从没有对不起她。

“怎么,大公子心疼了,不开心了?是不是要把我也发卖了?”云早早双手抱胸,嘲弄的笑出声来:“可惜我不是你们侯府的人。”

云晋安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感觉肺都要炸了,咬牙低斥:“让开。”

云早早道:“又不是我让她跪的,她死了也与我无关,你们要发疯要心疼,滚回你们侯府去,别在我这里发癫。”

云晋驰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就算是遇到陌生人,也不该见死不救,你怎能如此歹毒,你简直无可救药!”

云早早无所谓的耸耸肩,指着云锦月道:“你们还不赶紧滚,是想等着你们亲爱的妹妹冻死在这里,一起来讹我吗?”

云晋淮气急,红了眼睛,看着怀里晕迷着,脸色惨白的云锦月,心知今天是进不去她的屋了,恨恨道:“大哥,咱们走。”

云晋驰走了两步,又回头愤怒的瞪她:“你不可理喻!”

她心肠怎么能如此歹毒,月月要是有什么意外,落下什么毛病,他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她的。

云早早嗤笑一声:“你说的对,她跪了一天都没事,你们来了,她晕倒了,这种苦肉计对你们有用,对我可没用。”

云晋驰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云锦月,而后眉心微蹙,转头警告她:“云早早,你少给我挑拨离间。”

苦肉计?

月月从小单纯善良,万事都为别人着想,过来找她也是怕她在外面过的辛苦。

只有她这种从小在山野里长大,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孩子,才会把别人都想的跟她一样脏,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每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云锦月冻到昏迷不醒,需要取暖,被安置在客堂里。

武安侯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万般考量之后,终于做了决定,把三个儿子喊到身边,神色阴沉:“既然她怎么都不听劝,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马上安排人,把云早早才是侯府嫡女的事情宣扬出去,等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有陛下的圣旨在,容不得她不嫁。”


圣上这个人,他自己怎么对九皇子都行,那是他儿子。

可外人若是敢嚼舌根子,背地里说他长短,看圣上不割了他的舌头。”

云锦月勉强对她笑了笑,柔声道:“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要担心,自古咱们女人也没有选择的权利,还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这次,是圣上亲下的圣旨。”

太子哥哥已经在私下里找过她了。

太子哥哥说,并非是他胆小怕事,不敢顶撞圣上,求他收回成命,而是他怀疑九皇子在暗中密谋着大事,让她嫁过去,作为他的眼睛,盯着九皇子的一举一动。

太子哥哥说,九皇子坏了双腿,也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能力,她嫁过去,他也对她做不了男女之事。

太子哥哥还承诺说,等今上驾崩,等他除掉九皇子,登上大宝,她就是他的皇后。

侯夫人见她如此懂事,如此知道体恤人,越发的心疼了,叹了口气,道:“娘的好月月,真是辛苦你了。”

云锦月已经认命了,嫁去九皇子府,做太子的眼睛。

可周围那些往日里,跟她关系亲近的闺中密友们,没有一个过来安慰她的不说,看她的时候,那些或嘲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让她气怒难消。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她帮太子哥哥除掉九皇子,等她成了皇后,定要让他们好看。

高高在上的主座上。

当今天子正隆帝和当今皇后携手而来。

众人起身行礼。

只有九皇子萧珩八风不动的坐在轮椅上,只微微垂首算是行了礼。

正隆帝的目光,在他的眼睛上,在他的腿上扫了一眼,便笑着让众人起身,拉着皇后坐下了。

云早早这才敢偷偷的拿眼角的余光,去看上座上那两位。

正隆帝年过不惑,身形有些瘦削,脸色有些病态的白,可那一副好皮囊,依旧能看得出来年轻时的俊美风流潇洒。

皇后雍容华贵,举止娴雅,容貌端丽,年轻时候也定是一等一的美人。

她看皇后。

皇后的目光,竟也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转移了视线。

这边帝后刚刚落座。

萧珩开口了:“父皇,儿臣有一事要说。”

云早早激动了。

有大戏要来了,这次来的不亏。

宴上其他人,也朝着萧珩的方向看过去。

其中,跟他有了姻亲关系的武安侯府一家人,对他的一举一动,更是格外留意。

正隆帝颇为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本想呵斥他一句,可念着今日是除夕便又作罢,微微颔首,示意他说。

萧珩微微抬起下颌,一双蒙着白色锦绸的眼睛看向了他的方向:“父皇的赐婚,儿臣不要。”

一句话。

满座震惊,雅雀无声。

人就跟他隔了几个坐席的太子萧宸,眼底神色蓦地阴鸷,紧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毕露。

该死的。

老九这混账东西,就是在故意跟他作对,消遣他。

父皇的赐婚,他就接着。

人人都知道他跟侯府大小姐云锦月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当众退婚,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他退婚了。

他这个太子若是娶了云锦月,就是捡他不要的东西,被人耻笑。

他若是不娶云锦月,那他就是负心汉,薄情寡义,依旧是被人唾骂。

云锦月此刻震惊之后,则是一脸喜出望外的看向萧宸,激动的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她答应嫁到九皇子府做眼线,只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九皇子要退婚,她就能堂堂正正的嫁给太子哥哥,做他的太子妃了。


听到云晋淮的话,他们这些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开始毫不避讳的谈论了起来。

“一直听说云家三公子是非分明,大公无私,可诬陷了人,他怎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没有一丝羞愧之心。”

“我也听说侯府主母为人宽厚温和,最是主母典范,家里有如此冤案,她也无动于衷吗?”

“怪不得云小姐会离开侯府,换做是我,被人冤枉惩罚,还反过来怪我不识大体,我也受不了这个委屈。”

……

云晋淮一张脸涨的通红。

四周的指指点点,嘲弄讥讽,让他丢尽了脸面,一时间屈辱,愤怒跟积满了胸腔,想要大声呵斥反驳他们,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他再次把攻击发泄的矛头,对准了云早早,恨不能吃人的凶狠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咬牙切齿的开口:“云早早。”

他接下来的话。

还没来的及说下去。

云晋驰就打断了他的话:“老三,不要胡闹了,回家!”

他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眼下,他们侯府曾经苛待过云早早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了。

再闹下去,他不确定云早早还会再说出什么对他们侯府名声不利的事情来。

到时候,他们侯府就真的要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

云锦月也想到了上次自己口吐真言的事情,浑身就是一凉,怕云早早会对她动手,拉了云晋淮一把,劝着:“三哥,咱们走吧,二哥的伤要紧。”

云晋淮刚刚是怒火攻心,血气上头,被打断了之后,便稍微冷静了一些,恶狠狠的瞪了云早早一眼,转身就走。

他在心里恶毒的诅咒。

该死的云早早!

她就该去死!

她只有死了,才会消停,侯府也不会因为她声名受累。

云晋驰看着云早早转身又开始给人针灸止血,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他半分,只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这一刻。

他第一次清晰的认知到,她真的不管他了。

他突然有些怀念,往日里那个会缠着他,会甜甜的喊他二哥,不管怎么不给她好脸色,转天依旧会对他笑脸相迎的那个云早早。

那个时候,他最厌烦的就是她带着讨好的笑脸,看到就觉得谄媚,厌烦。

他们都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就是个要靠着侯府才能活下去的软包子,她永远不会生气,不会受伤,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的如此决然,再也不回头看他们一眼。

侯府的马车过来了。

两个护院把他抬进了马车里。

云晋驰上了马车,立时破口大骂:“该死的云早早,当初爹娘就不该接她回来,她就是个白眼狼,丧门星,只会败坏咱们侯府的名声。”

云晋驰的整个左手臂都在流血,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血一滴滴的从指尖滴落,听着他的话,有些生气的道:“你要是不去招惹她,她会随便说出那些话吗?”

他以前从未发现,老三怎么是这个性子,只会一味的指责别人,从不会反思一下自己做了什么。

云晋淮不服气,反驳:“二哥你受伤了,我是找她给你看伤的,咱们养了她这么久,她就该先给你看,还有萧珩那个废物,你看看他把孙瑞打成什么样子了。”

他说完,还不过瘾:“云早早她就是疯了,她还敢当众对我用妖术。”

云晋驰抬眼看着他:“你知道她会妖术,你偏要惹怒她做什么?”


武安侯夫人看着她此时的样子,心知自己的怀柔之策成功了,面上也多了几分威严,怒道:“她的女儿,因偷了侯府的财物拿出去变卖,养在外面认识的野男人,娘发现之后,就把她给发卖了出去。

她因此就嫉恨上了咱们家,想要用冰灵草来离间你们姐妹的关系,可恶至极,你放心,娘来找你之前,已经把她发卖出去了。”

“娘。”云早早一脸感动,十分配合的喊了一声。

真是难为他们了,为了给云锦月脱罪,也是绞尽脑汁了。

“我的好孩子,是娘对不起你。”武安侯夫人也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继续给她丢诱饵:“娘知道,你舍不得孩子,你放心,娘已经跟你爹说了,等你回家之后,就把他也接回去,让他进族学读书识字。

娘看这孩子也是个聪明懂事可人疼的,等他长大了有出息了,也会孝敬你的。”

老二老三还说她变了,她到底哪里变了,还不是跟以前一样,自己不过说了几句软化,给了她点好脸色,给了空口承诺,她就巴巴的凑上来了。

“谢谢娘。”云早早感动的流出了眼泪,抱住了她。

武安侯夫人身子僵了一瞬,眼底有厌恶一闪而逝,很快就说服了自己,轻轻抱住了她,软声道:“早早,娘就以茶代酒给你道歉,你要是原谅娘,就跟娘回府吧。”

说完。

她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云晋安。

云晋安端着一杯茶递了过去,在心里不屑的嗤笑一声,老二老三还是没用对方法。

看看现在,娘子说了几句话,她就感动了,这会儿别说让她回侯府,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出去。

娘怎么还不放心,要用茶水迷晕她。

武安侯夫人扶着云早早让她坐好,把茶递给她:“早早,对不起。”

云早早接过了茶,送往嘴边。

武安侯夫人眼看着她就要把茶水喝进去了,得逞一笑。

云早早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扣住她的下颌,把茶水直接灌进了她的嘴里:“这么好的茶,我可消受不起,还是侯夫人你自己喝吧。”

武安侯夫人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嘴的茶,愤怒的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想要挣扎,嘴里咕噜噜的口齿不清:“安儿……”

“云早早。”云晋安立时火冒三丈,一声厉斥就要上前动手。

癫和尚突然出现,悠闲地啃着鸡腿,腿往前一伸。

云晋安就被绊倒了,摔得眼冒金星,疼得面目狰狞。

武安侯夫人神色狰狞的等着云早早,吐出了最后一个字:“你……”

眼前一黑,人就昏迷了过去。

云早早嫌弃的将她一把扔到了云晋安身上,嘲弄的看着他:“还不带着你娘,赶紧滚出去,佛门重地,岂是尔等撒野的地方。”

云晋安气得一口气没上来,人差点儿昏过去,还是不忘发挥侯府的祖传不要脸,栽赃嫁祸:“云早早,你到底对娘用了什么妖术,你这个不孝女,我要昭告天下,公布你的恶行,让你被天下人唾骂。”

云早早只给他一个字:“滚!”

云晋安愤怒的对着门口大喊:“来人!”

小栗子也召唤:“无尘师兄!”

侯府的护院。

安国寺的武僧,都跑了进来。

癫和尚一脸嫌弃的指着云晋安他们,摆摆手:“扔出去,全都给我扔出去。”

为首的武僧,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和尚,武起手里的少林棍:“是,师叔。”

侯府的护院们,就算是想要动手,也不是安国寺武僧们的对手,看了眼云晋安。

云晋安自然也知道武僧们厉害,更知道被丢出去会有多丢脸,气得牙都咬出血来了,恨恨的瞪了云早早一眼:“我们自己走!”

侯府的人,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

云早早开心的给武僧们发谢礼,一人给了一盒香,说话也一点都不见外:“多谢几位师侄出手相助,这香拿回去用,用得习惯可以再找我来拿。”

“多谢施主。”

无尘为首的少年和尚们,双手合十道了谢,才拿过香离开。

**

天渐冷。

云早早卖了香,对赚钱也就没那么迫切了,每天带着儿子,在寺里溜溜弯,去外头爬爬山,偶尔再带着大小俩和尚,去城里打打牙祭,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腊月二十这天。

下了一场大雪。

一早上起来,外头一片银装素裹。

云早早打了个哈欠走到门口,就见云锦月带着两个婢女迎面过来了。

她暗道了一声晦气,转身回屋,关了门。

云锦月凄凄切切的看着她,有晶莹的泪光闪动:“姐姐,我知你不愿意见我,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因我而起,我过来不求姐姐谅解,只求你看在爹娘念你心切的份上,回家吧。”

云早早嗤笑一声,念她?侯府的人,是念着要坑死她吧!

云锦月接着道:“姐姐,我知你在听,娘亲跟哥哥他们找你说的事情,我今天才知道,我替他们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不要生他们的气。

姐姐你才是侯府嫡女,我这个外人,占了你嫡女身份这么多年,为了补偿姐姐,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也该着我替姐姐,去嫁给九皇子。”

她这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

云早早若不是重生了,还真就信了她的鬼话。

“姐姐,我犯了错,惹了姐姐伤心,就该责罚,我跪在外面认错,姐姐如果不原谅我,我不会起来。”云锦月的声音,因为冷已经有些打颤。

云早早打了个哈欠,盖上被子,钻进暖暖的被窝里,继续睡觉。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小栗子敲门:“阿娘,起来吃饭了。”

癫和尚拿着一只刚刚烤好的鸡腿啃着,凑到云锦月的身边,问:“你看看你,这脸白的都跟这地上的雪一样,你吃吗?”

云锦月脸色惨白,声音虚弱:“多谢大师好意,我不吃。”

“逗你玩儿呢,你想得美,你要吃和尚我也不给你吃。”癫和尚笑出声来,摇头晃脑的唱着:“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

他也不进屋,就在她身边唱着晃着啃鸡腿。

云锦月在雪地里跪了大半日,本就情绪糟糕,怨气冲天,肚子里也饥饿难忍,闻着烤鸡的香味,听着他的吟唱,只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


为首的那个,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商。

云早早眼底神色一凝,速度极快的躲到了癫和尚的身后,还对无尘他们道:“站我们前面,挡着点儿。”

小栗子反应也很快,钻进了无尘的僧袍里。

马上的宁商,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落在了癫和尚的身上,然后对着他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云早早压低了声音:“癫师父,你认识他?”

癫和尚道:“宁商,九皇子身边的亲卫。”

云早早悟了:……

那日她跟儿子遇到的杀神,原来就是当今九皇子。

他当时眼睛上是蒙着白布条,可是不是瞎了还未可知,没见他从床上站起来,腿有没有废也不确定。

宁商的目光只是扫了一眼便转了回去。

可云早早感觉,马车里有一道压迫性极强的目光,直接略过了癫和尚,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脊背就是一阵阵的发毛。

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九皇子,惹不起!

谁嫁给他,都能被他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街道两边的百姓们,也在小声的议论着,说九皇子战败被陛下召回朝的事,说陛下给九皇子赐婚的事,也说武安侯府今日发生的丑事。

九皇子活着回京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只不到一刻钟,便传到了武安侯府。

武安侯此刻还是一肚子的火,听到此消息,唉声叹气,道:“我马上进宫去面见圣上,亲自请罪。”

不过。

没等到他出门。

宫里就又来了圣旨。

圣旨上,特意点名了九皇子妃的人选,是武安侯府大小姐云锦月。

云锦月跪在地上听完旨意,撑到传旨太监走了之后,身子一软,人就昏迷了过去。

侯夫人心疼的抱着她,眼泪一滴滴落下,却终究没敢再说一句话。

武安侯拿着圣旨,心里悔恨不已。

早知道不管他如何折腾,都是这个结果,他就不该把云早早的事情传扬出去。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侯府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了。

云家三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眼底神色复杂,皆是一言不发。

圣上两次下旨,就是铁了心的要让月月嫁去九皇子府。

云锦月这次,是真的气急攻心昏迷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她睁眼看着帐幔,想到今日的圣旨,双眼赤红一片,气怒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恨意翻涌的咬牙呢喃:“云早早!”

全都怪她。

要不是她一直闹,不愿意跟他们回家,圣上就不会知道侯府有两个女儿,到时候成婚,让她悄无声息的嫁过去,等圣上发现,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九皇子跟圣上也只能认了。

她该死!

**

临近过年。

侯府却是死气沉沉,每个主子都心事重重,没有一点过年该有的热闹。

云早早却早早的把她住的院子,癫和尚住的院子,还有无尘他们几个住的院子,都给换上了红灯笼,带着他们一起打扫院子,出去置办各种年货,忙的不亦乐乎。

腊月二十八这天。

云早早起了床之后,带着无尘他们开始忙活着写春联。

癫和尚拿了好几幅,点头赞道:“不错不错,比那老秃驴往年里写的好看多了,我拿几幅送给他去,让他好好学学怎么写字。”

云早早无语。

无尘他们几个不敢说话。

这整个寺里,也就师叔敢这么说方丈了。

尚书府的大公子余贺丰,也收拾了一下,准备下山回家过年了,带着侍从走到半道,遇到了癫和尚,笑着打招呼:“癫师父好。”

癫和尚敷衍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余贺丰就看到了他手里的春联,就见那字行云流水,笔力遒劲,自成一派洒脱气韵,喊住了他:“癫师父写的春联,可否送给在下两幅,在下请师父吃两个月的鸡怎么样?”

癫和尚听到请吃鸡,停住了脚步,把手里的几幅春联都给了他:“别忘了你的鸡。”

余贺丰道:“好,今日午后就给您送过来,不会耽搁您晚上烤鸡。”

癫和尚每日晚间都会烤一只鸡,这是寺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家庄子里,每到年前这个时间,就会送来一批自家庄子养的牲畜,其中鸡最为鲜嫩美味。

癫和尚走了。

书童从小给余贺丰做伴读,看着那字,道:“大公子,这笔力风格,倒是跟摄政王的字有几分相似。”

摄政王的字,名满天下,千金难求。

不过摄政王四年前跟他的夫人一起,突然失踪了。

有人说他们被小人所害,已经死了,有人说他们携手云游天下,做一对神仙眷侣去了。

余贺丰笑道:“你倒是有眼力,癫师父在未出家之前,跟摄政王是师兄弟,这字应是他写的。”

癫和尚回去,又拿了几幅字走了。

云早早写完了春联,带着他们摆在院子里晾晒墨迹。

这个时候。

宁商走了进来,径直到了她跟前,道:“云小姐,我家主子有请,能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