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
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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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小凡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锦月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大哥,你不要这么对姐姐,我相信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偷药的,她不知道那药是三哥特意给我求来的。”云早早倏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四周的环境,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的感觉那么清晰。她激动的笑出声来。老天有眼!她重生了!“死不悔改,你还敢笑。”云晋安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怒不可遏扬起手来:“月月就是因为你才烫伤的,你还偷她的药,你今天不把药交出来,我就打死你!”云锦月拦住了想要打人的云晋安,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姐姐,你就听大哥的,把药交出来吧,我知道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对不起。”云早早收敛了笑容,微微垂下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你给我点东西吃吧,我吃饱了就带你去找药。”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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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月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大哥,你不要这么对姐姐,我相信姐姐她肯定不是故意偷药的,她不知道那药是三哥特意给我求来的。”

云早早倏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四周的环境,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的感觉那么清晰。

她激动的笑出声来。

老天有眼!

她重生了!

“死不悔改,你还敢笑。”云晋安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怒不可遏扬起手来:“月月就是因为你才烫伤的,你还偷她的药,你今天不把药交出来,我就打死你!”

云锦月拦住了想要打人的云晋安, 一脸为难的看着她:“姐姐,你就听大哥的,把药交出来吧,我知道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对不起。”云早早收敛了笑容,微微垂下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你给我点东西吃吧,我吃饱了就带你去找药。”

她重生在了一年前。

三天前,她亲自给家里人煲了滋补养生的汤。

云锦月过来帮忙,端汤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

她的亲生母亲,侯府当家主母,当场给了她一巴掌。

她的亲生哥哥们,轮流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居心叵测,蛇蝎心肠。

她这个不被偏爱的人,在他们眼里,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她活着就是原罪,谁让她给他们煲了汤,她要是不煲汤,云锦月就不会因为端汤被烫伤!

之后,云家老三云晋淮从皇宫里求来,治疗云锦月烫伤的药材,一株冰灵草丢了。

他们只听小厮说她进过家里库房,就认定了药是她偷的,不听她的解释,逼着她交出来。

她没有偷药,拿什么交?

他们就把她关进了柴房,不给吃喝,威胁她什么时候交出药,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那就把你偷的药交出来,否则休想吃饭。”云晋安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月月因为你,身上的烫伤都外感毒邪了,还在帮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外头找回来的野丫头,就是上不得一点台面,手脚不干净不说,心肠还如此歹毒!

“大哥,让姐姐先吃饭,我的伤没事。”云锦月温声安抚他,回头吩咐下人:“快去给姐姐拿吃的,要热乎的,她爱吃的。”

云晋安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瞪了云早早一眼,看向云锦月的时候,眼底的厉色化为了满满的温柔心疼:“月月,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事事被她欺负。”

云早早看着她的表演,也是由衷的佩服,不得不赞一声好。

上辈子,她就是被云锦月这副温柔懂事的嘴脸给蒙蔽了,被她骗的团团转。

最后被害死,是她眼瞎看错了人,她活该。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害死她的小栗子。

她从小跟着师父在道观长大,道家最讲究天道承负,因果报应。

孩子既到了她的肚子里,就是她的宝贝,不管谁反对她都要留下他。

她的小栗子虽然从小就被送到了寺庙里,可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偷偷跑去看他。

她的小栗子很可爱。

她的小栗子很懂事。

她的小栗子从来都不会怪她抛弃了他。

上辈子,是她太蠢,为了得到所谓父母哥哥的亲情跟认同,听了他们的话,把他送走。

这辈子,她一定不会再丢下他!也会亲手给他报仇!

下人,很快就把吃食拿了过来。

热气腾腾。

云早早饿得眼前冒金星,浑身都没力气,对着吃食就是一阵风卷残云。

云晋安眉头紧蹙,一脸厌恶的看着她。

接回侯府五年,她还是如此粗鄙,没有一点教养,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接她回家。

“大哥,那个贱丫头她招了吗?我去大理寺借来了刑具,今日就让她尝尝滋味,我看她能嘴硬多久。”老三云晋淮说着话进了屋,看到云早早在吃饭,立时怒火中烧:“你还有脸吃饭!”

云早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将碗里最后一粒米吃干净,抬眸看着他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你们。”

“打我们?”云晋淮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冷笑一声,指着刑具道:“臭丫头,你最好赶紧把药交出来,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她偷了月月的药,打死她也是她自找的。

云早早看都没看他一眼,只转头看向云锦月,道:“听到了吗,赶紧把药交出来,不然的话,我就不留情面了。”

上辈子丢药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怀疑到云锦月身上。

这辈子她不管,任何坏事,她都要算到云锦月头上。

云锦月怔了一下,眼底瞬间蒙上薄薄的雾气来,委屈的哑了声音:“姐姐,你在说什么?”

“你找死!”云晋淮骂了一句,双眸喷火的看向云早早:“臭丫头,我说的是你,你敢冤枉月月,给我把她绑好,看我今天不收拾她。”

身后两个身强体壮,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护院,应了一声,气势汹汹的朝着云早早过去。

云早早的动作,比他们都快,吃饱喝足也有了力气,起身靠近云锦月的瞬间,一手反剪住她的双手将她控制住,另外一只手拔下了她头上的步摇,尖端抵住她的脖颈大动脉。

云晋安咬牙切齿:“云早早,你想做什么?”

云晋淮破口大骂:“贱丫头,你还不放开月月。”

“你们不是要找草药吗?我带你们去找。”云早早墨黑的眸,冷冷扫过他们:“都给我让开,否则我就杀了你们的宝贝妹妹。”

上辈子,她对他们掏心掏肺,只求他们的认可。

他们却满眼满心都是云锦月,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吃够了得不到亲情的苦,得不到认可的痛。

这辈子,他们就是跪在她面前求她收下,她也不要了。

“大哥,三哥,你们不要冲动,不要伤了姐姐,她只是一时气不过,她不会伤害我的。”云锦月眼底泪光涌动,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就惹人心疼。

云早早才不管,控制着她,走出了柴房,朝着她的院子过去。

很快。

云早早挟持了大小姐,还冤枉大小姐偷了冰灵草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侯府。

武安侯云怀德,侯夫人和侯府二公子云晋驰都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云早早到了云锦月的住处,一脚将她踹翻在地,食指指尖点在她的额心位置,问:“冰灵草藏哪里了?”

云锦月想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谁知道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我桌上的百宝箱里。”

她吓得脸色骤变,瞳孔震动,下意识的想要捂住嘴巴,却再次被云早早扣住了双手,用力一拧,疼得她眼泪唰得流了下来。

云早早抬眼,看向恨不得杀了她的云晋安跟云晋淮俩兄弟,道:“你们是聋了吗?她都说了,冰灵草在她百宝箱里,还不拿过来。”

她的口吐真言术,用的可是炉火纯青,从未出过错。

不过,她来到侯府之后,因为她所谓的亲生父母不信神佛,认为她跟师父学的本事都是歪门邪道,为了得到他们认可跟喜欢,她就再没有在人前使用过任何道法术数。

云晋安不相信她的话,厉色道:“云早早,你敢在府里用此等邪术,父亲定不会饶了你。”

“臭丫头,百宝箱里要是没有东西,你就死定了。”云晋淮留了一句狠话,朝着云锦月的闺房过去。

片刻之后。

云晋淮拿着百宝箱出来,恶狠狠的瞪着她:“臭丫头,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说完。

他打开了箱子。


武安侯夫人看着她此时的样子,心知自己的怀柔之策成功了,面上也多了几分威严,怒道:“她的女儿,因偷了侯府的财物拿出去变卖,养在外面认识的野男人,娘发现之后,就把她给发卖了出去。

她因此就嫉恨上了咱们家,想要用冰灵草来离间你们姐妹的关系,可恶至极,你放心,娘来找你之前,已经把她发卖出去了。”

“娘。”云早早一脸感动,十分配合的喊了一声。

真是难为他们了,为了给云锦月脱罪,也是绞尽脑汁了。

“我的好孩子,是娘对不起你。”武安侯夫人也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继续给她丢诱饵:“娘知道,你舍不得孩子,你放心,娘已经跟你爹说了,等你回家之后,就把他也接回去,让他进族学读书识字。

娘看这孩子也是个聪明懂事可人疼的,等他长大了有出息了,也会孝敬你的。”

老二老三还说她变了,她到底哪里变了,还不是跟以前一样,自己不过说了几句软化,给了她点好脸色,给了空口承诺,她就巴巴的凑上来了。

“谢谢娘。”云早早感动的流出了眼泪,抱住了她。

武安侯夫人身子僵了一瞬,眼底有厌恶一闪而逝,很快就说服了自己,轻轻抱住了她,软声道:“早早,娘就以茶代酒给你道歉,你要是原谅娘,就跟娘回府吧。”

说完。

她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云晋安。

云晋安端着一杯茶递了过去,在心里不屑的嗤笑一声,老二老三还是没用对方法。

看看现在,娘子说了几句话,她就感动了,这会儿别说让她回侯府,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出去。

娘怎么还不放心,要用茶水迷晕她。

武安侯夫人扶着云早早让她坐好,把茶递给她:“早早,对不起。”

云早早接过了茶,送往嘴边。

武安侯夫人眼看着她就要把茶水喝进去了,得逞一笑。

云早早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扣住她的下颌,把茶水直接灌进了她的嘴里:“这么好的茶,我可消受不起,还是侯夫人你自己喝吧。”

武安侯夫人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嘴的茶,愤怒的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想要挣扎,嘴里咕噜噜的口齿不清:“安儿……”

“云早早。”云晋安立时火冒三丈,一声厉斥就要上前动手。

癫和尚突然出现,悠闲地啃着鸡腿,腿往前一伸。

云晋安就被绊倒了,摔得眼冒金星,疼得面目狰狞。

武安侯夫人神色狰狞的等着云早早,吐出了最后一个字:“你……”

眼前一黑,人就昏迷了过去。

云早早嫌弃的将她一把扔到了云晋安身上,嘲弄的看着他:“还不带着你娘,赶紧滚出去,佛门重地,岂是尔等撒野的地方。”

云晋安气得一口气没上来,人差点儿昏过去,还是不忘发挥侯府的祖传不要脸,栽赃嫁祸:“云早早,你到底对娘用了什么妖术,你这个不孝女,我要昭告天下,公布你的恶行,让你被天下人唾骂。”

云早早只给他一个字:“滚!”

云晋安愤怒的对着门口大喊:“来人!”

小栗子也召唤:“无尘师兄!”

侯府的护院。

安国寺的武僧,都跑了进来。

癫和尚一脸嫌弃的指着云晋安他们,摆摆手:“扔出去,全都给我扔出去。”

为首的武僧,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和尚,武起手里的少林棍:“是,师叔。”

侯府的护院们,就算是想要动手,也不是安国寺武僧们的对手,看了眼云晋安。

云晋安自然也知道武僧们厉害,更知道被丢出去会有多丢脸,气得牙都咬出血来了,恨恨的瞪了云早早一眼:“我们自己走!”

侯府的人,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

云早早开心的给武僧们发谢礼,一人给了一盒香,说话也一点都不见外:“多谢几位师侄出手相助,这香拿回去用,用得习惯可以再找我来拿。”

“多谢施主。”

无尘为首的少年和尚们,双手合十道了谢,才拿过香离开。

**

天渐冷。

云早早卖了香,对赚钱也就没那么迫切了,每天带着儿子,在寺里溜溜弯,去外头爬爬山,偶尔再带着大小俩和尚,去城里打打牙祭,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腊月二十这天。

下了一场大雪。

一早上起来,外头一片银装素裹。

云早早打了个哈欠走到门口,就见云锦月带着两个婢女迎面过来了。

她暗道了一声晦气,转身回屋,关了门。

云锦月凄凄切切的看着她,有晶莹的泪光闪动:“姐姐,我知你不愿意见我,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因我而起,我过来不求姐姐谅解,只求你看在爹娘念你心切的份上,回家吧。”

云早早嗤笑一声,念她?侯府的人,是念着要坑死她吧!

云锦月接着道:“姐姐,我知你在听,娘亲跟哥哥他们找你说的事情,我今天才知道,我替他们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不要生他们的气。

姐姐你才是侯府嫡女,我这个外人,占了你嫡女身份这么多年,为了补偿姐姐,报答爹娘的养育之恩,也该着我替姐姐,去嫁给九皇子。”

她这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

云早早若不是重生了,还真就信了她的鬼话。

“姐姐,我犯了错,惹了姐姐伤心,就该责罚,我跪在外面认错,姐姐如果不原谅我,我不会起来。”云锦月的声音,因为冷已经有些打颤。

云早早打了个哈欠,盖上被子,钻进暖暖的被窝里,继续睡觉。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小栗子敲门:“阿娘,起来吃饭了。”

癫和尚拿着一只刚刚烤好的鸡腿啃着,凑到云锦月的身边,问:“你看看你,这脸白的都跟这地上的雪一样,你吃吗?”

云锦月脸色惨白,声音虚弱:“多谢大师好意,我不吃。”

“逗你玩儿呢,你想得美,你要吃和尚我也不给你吃。”癫和尚笑出声来,摇头晃脑的唱着:“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

他也不进屋,就在她身边唱着晃着啃鸡腿。

云锦月在雪地里跪了大半日,本就情绪糟糕,怨气冲天,肚子里也饥饿难忍,闻着烤鸡的香味,听着他的吟唱,只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


他是军中的军医,最擅长的是处理各种外伤,对毒之一道,所知有限。

可明大夫不在,主子身边能用的人,就只有他,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让他解毒,解不了也得拖延毒发的时间。

云早早眼底神色微变,几不可察的看了宁商一眼。

原来这伙人不是贼,而是军中之人。

他一个跟着杀神的护卫是将军。

那杀神又是什么身份?

宁商心里着急,没注意到他喊出的身份,道:“孙老,这位天师,是我找来的解毒高手,希望你能配合她研制解药。”

孙老的目光,这才落在云早早的身上,见她一个最多双十之龄的年轻女娃娃,是有些怀疑的:“你会解毒?”

云早早谦虚道:“略通一二。”

孙老倒不是以貌取人的,因为明神医也就二十又五的年纪,比这女娃娃大不了太多,点了点头,对她道:“那你跟我来吧。”

云早早跟着进了屋,提前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中的是什么毒,不过做戏要做全,来了一整套望闻问切之后,问:“这里的所有药材,我都可以随意取用吧。”

孙老点头。

然后,他就眼看着她把所有的药架上有的草药都给拿了一个遍,眼睛都直了。

虽说他不精通毒术,可也略懂一些,那些草药中,很多都是最最普通的药,解毒根本就用不到,有些急了,想要上前去询问一下。

宁商一把拉住了他,压低了声音道:“之前的天雷,是她给主子施展续命术法的时候引来的,主子说她是天师。”

所以。

她治病救人不走寻常路,可以理解!

孙老震惊之后,就是冷哼一声,语气里颇有几分怨气:“我可没见哪个好人家的天师,施展术法的时候,会把半个山头都给劈了。”

他们放在院子里晾晒的药,要不是收的快,也要被天雷给劈了。

云早早看到了,有两个药架上,有被天雷劈过的焦黑痕迹,晾晒在上面的药倒是没事。

接下来的时间。

她带着小栗子在配制解药。

说是带着,其实就是给他讲解药材,药性,让他做点力所能及的活。

孙老带着药童们,也全力帮忙,炮制药材,熬药炼药,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从白天到晚上,再到子夜。

宁商一直在看着,又帮不上忙,心里火烧火燎般的着急上火,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她一定要把解药做出来。

大概到了五更天的时候。

云早早看着眼前的五颗药丸,终于抬起了头,声音虚弱却带着惊喜的道:“宁大哥,这个拿去给他们服下。”

她手里虽然有药方,可不能让人家觉得她配制解药很容易,要装作很忙很辛苦的样子,为之后的逃跑做准备。

宁商看着她满眼的红血丝,比之前更加苍白的一张脸,接过解药的时候,认真的看着她,对她拱手行礼,感激的道:“多谢。”

她给主子使用续命法术之后,就已经元气大伤,又拖着虚弱的身体配制解药,于情于理,都值得他尊重跟感谢。

云早早大义凛然:“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宁大哥不必客气。”

这下子。

孙老看向她的时候,眼底也是满满的赞赏。

几个小药童,皆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小栗子更是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

解药,给中毒的人服下了。

宁商劝云早早回去休息,她也没有走,说要等着看解药发挥效果。

直到孙老那边给了准确的回复:“宁将军,天师,他们几人服下解药之后,情况已经在快速好转了,解药是对症的。”

“好。”宁商点头,声音是压制不住的轻松跟开心,转头看着云早早:“天师,您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云早早这才微微颔首,道:“那明天我醒来之后,再过来给他们诊脉。”

宁商亲自把他们娘俩送回了住处,安排了人给他们送吃食之后,才离开。

云早早跟小栗子吃饱喝足了之后。

小栗子压低了声音问:“阿娘,周围有很多人在看着咱们,咱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云早早神秘一笑:“阿娘教你一个障眼法,你学好了。”

虽然经过施法续命跟配制解药两件事,那个杀神看到了她的本事,不会轻易杀了她。

可是她不想也惹麻烦,跟他扯上关系。

这会儿,五更刚过,正是夜最深,人睡得最沉,也是人一天之中最乏的时候。

可是负责看守她的暗卫们,却是精神抖擞的很,天上地下二十五人,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她所在的院子,生怕一个晃神,她人就不见了。

这样集中精神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天亮,有人过来跟他们换班,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大概临近巳时的时候。

宁商过来,问看守的两个:“天师她可曾醒了?”

看守道:“昨日里回来吃了宵夜之后就睡下了,辰时的时候,屋里传来了些动静,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宁商点了点头,吩咐:“不许打扰,让厨房备着午食,等天师醒了马上给她送过去。”

影卫中毒的兄弟,情况已经渐好了,孙老说命是保住了,就是解药不能完全祛除毒素,身体里会有余毒残留,还要请教她怎么去除余毒。

看守恭敬的道:“是,宁将军。”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到了酉时的时候,还是没见屋里的人有动静。

看守之人察觉不对,慌了,把情况告知了宁商。

宁商匆匆赶来。

先是轻轻叩门,没有人应声。

而后加了些力道,询问:“天师您还在休息吗?”

依旧没有人应声。

宁商脸色一变,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只有正对门的方向,一大一小两个纸扎人,在咧着嘴对着他笑,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他脸一沉,懊恼的低咒一声,拿起纸人转身就走,这件事得马上去告诉主子。

他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主宅的时候。

暗部负责情报工作的葛孝正在做汇报:“主子,天师找到了,人在安国寺,要不要属下现在就带人,过去将她请回来?”


身后,左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了激烈的厮杀声。

她跟儿子,被困在了中间。

小栗子抓紧了她的手,压低了声音:“阿娘。”

云早早安慰:“没事,阿娘有办法,他们不会发现咱们的。”

然后。

她让小栗子藏在旁边的灌木丛里。

她自己则快速的在地上画了一个隐匿符,指尖一点,一抹金光倏地将他们要藏身的灌木丛给牢牢罩住,又倏地消失不见。

娘俩,躲在灌木丛里。

交战双方,在战斗的过程中,距离他们的藏身地越来越近。

战斗圈一点点缩小,往中心挤压。

很快,一方黑衣人,就把另一方黑衣人,像是赶鸭子一样,给赶到了中心,团团围住。

而这个中心位置,距离娘俩藏身处,只有不足十米的距离。

云早早就见识到了一场血腥残忍的屠杀,被围住的黑衣人,有数百人,却生生被另外一方数十人围剿,杀的血肉横飞。

小栗子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云早早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屠杀,很快结束。

胜利一方的数十个黑衣人,看都没去看地上的数百具尸体,转身欲走。

云早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倏地传来,一支利箭,夹着势不可挡的强大力量,径直朝着她的面门射了过来。

箭的速度太快,力量也太过于强大。

她画符抵挡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火石之际,只能抱起儿子,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躲过了箭矢,也狼狈的滚出了灌木丛。

而后。

两把剑,一左一右,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云早早动也不敢动了,只眼珠子转了转,看向转眼间就到了眼前的,一顶华美异常的轿子,红色的,如血一般,妖冶又诡异!

两个出剑的黑衣人,见出来的是一个女人跟一个孩子,没有擅自动手杀人,转头看向轿子方向:“主子。”

轿子里,传出一声低低的,慵懒的声音:“嗯。”

云早早立马求饶:“好汉饶命。”

小栗子哭:“我还是个孩子,我阿娘肚子里还有宝宝,求求你不要杀我们。”

俩黑衣人就是无情的杀戮机器,没有因为他们的话有丝毫动容,斩下来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滞。

云早早眼看着他们手起剑落,就要斩杀他们娘俩,飞出一张虚空画出的符,道:“定!”

黑衣人的剑,短暂的停顿了一瞬,面无表情的脸也闪过了明显的惊诧,心道能出现在这里,还没被他们发现的,果真不是普通人,主子让斩草除根没错。

“你要死了,我能救你!”云早早终于给自己争取了到了说话的时间。

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命运了。

若是她刚重生就要死,肯定是祖师爷觉得她上辈子太蠢,死的太窝囊,给他老人家丢人了,不愿意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

“嗯?”轿子里的人,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

黑衣人听他回了话,没有收剑,也没有再动作。

“你被人用邪术夺取阳寿,命数将近,三日之后必死无疑,这世间只有我能救你。”云早早刚刚喊饶命的时候,就是在争取时间看他的命数。

轿子里的人,低低的笑了一声,似是在嘲弄。

“你不信的话就杀了我吧,我们娘俩今日死,必在奈何桥上等上三日,等你下了地狱,我在地府里有人,今日我们怎么死的,必定让你百倍偿还。”云早早掷地有声的道。

轿子里的人慵懒的声音辨不出喜怒与情绪:“宁商。”

“是,主子。”护在轿子左边的黑衣人,走上前来:“你们俩是母子?”

云早早道:“是。”

小栗子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脑门上停留了一瞬,赶紧补充:“我不是小和尚,我们家是祖传的秃头,我爹就是个秃子,我是个小秃子。”

宁商不可置否,只是眸色愈深:“你爹呢?”

别说齐大他们,就连他跟宁丹,都没发现隐藏在灌木丛里的这对母子。

最后还是主子一箭把人给逼了出来,不然就让他们躲过去了。

云早早微微敛下了眉眼,一副被人提到伤心事的模样。

小栗子抽了抽鼻子,眼泪就流了出来:“我爹死了。”

宁商面无表情,继续盘问:“你们来山里做什么?”

小栗子指着前面的山头:“我爹给我和我娘留的老宅,就在山上,我跟我娘是要回家的,我爹说,一定要把他葬在老宅里。”

宁商眼底神色一冷,声音也更冷了:“把你爹拿出来我们看看。”

小栗子看阿娘。

云早早从包裹里,拿出来了一块玉佩,抹着眼泪:“他这个死鬼,非要跟人一起去江南做生意,路遇水匪,掉江里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留下这一块玉,我们回老宅,也只能给他做个衣冠冢。”

宁商皱眉,看都没看玉佩,而是深深地看了眼前的这对母子一眼,才恭敬的问轿子里的人:“主子。”

要不是知道前头是玄天观所在,他还真就信了他们母子的鬼话。

可那是闭关了整整一百年,连自家主子都进不去的山。

轿子里的人,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带上他们。”

云早早听他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也没敢放下。

轿子里的人,虽说快死了,可给她的压迫感太强烈了。

她可以确定,并不是她的隐匿符不好用,导致暴露了行踪,而是他的五感太过于强大敏锐,发现了他们。

半个时辰之后。

到了地方。

云早早跟小栗子,一路过来都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估摸着进了一处宅子,被带到了一处院子里,对方不说话,他们也不敢说话。

直到宁商道:“摘下来吧。”

云早早把蒙着眼睛的黑色布条给扯下来,才看到这里是一处小竹楼,院子里青石翠竹,假山流水,雅致的很。

宁商警告道:“你们就在这里,没有我家主子允许跟召见,不准离开房间半步。”

“是。”云早早乖觉的很,见他要走,喊住了他:“这位大哥,一路上过来,我闻到了草药味,其中好几味是解毒的药。

我略通一些解毒之术,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帮忙看看。”


说到这里,又一脸歉意的看向云早早:“姐姐,对不起,三哥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太心急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都是我们的不对,当初你闹着要离府,我如果拦着,就不会变成如今陌路了。”

云早早在治病救人,没时间搭理她。

“哦?这就是你们侯府的一面之词?”萧珩闲着呢,有时间跟他们玩儿,覆着白绸的眼睛转向侯府一众人所在的方向,随意一指,道:“抓过来。”

齐大得令,干脆利落的把一个书童模样的人给抓了过来,嘭的一声丢到了他面前。

云锦月跟云晋淮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萧珩已经一鞭子抽在了他身上,神色恣意慵懒,还带着笑:“我家早早为什么要离开侯府,你跟他们说说。”

抓来的这人,是跟着云晋驰的书童,疼得泪流满面,却是死咬着牙关不说话。

“倒是个忠仆。”萧珩感慨了一句,带着恣意笑容的俊脸,漫上了血腥残忍来,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偌大的空间里。

鞭子的破空之声,抽在人身上入肉之声,抽出时带出的血肉,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此刻,杀人不眨眼不再是一个对九皇子的形容词,而是具象化的动词。

云锦月跟云晋淮急的不行,想要阻止,却被齐大跟宁商拦住了,只能瞪着眼睛警告书童不要胡说八道,丢了他们侯府的脸面。

可是,书童却没能如他所愿,在挨到第三鞭的时候,已经受不住了,哭着喊着求饶,一口气全给说了:“我说,是大小姐的药丢了,公子说是早早小姐偷的,把她关进了柴房。

后来,药在大小姐的百宝箱里找到了,早早小姐就离府了。”

“关了几天,可给吃喝?”萧珩人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鞭子,在空气中抽出一声声让人胆寒的破空之声来。

书童听着声音就感觉到了彻骨的疼痛,止不住浑身发颤,声音也抖得厉害:“三天,不给吃喝。”

萧珩嗤笑一声,转向在场的人:“诸位可听到了,我家早早,是因为被侯府污蔑虐待,才愤然离府,这样的事,据本宫所知,她入府四年间,比比皆是,云大小姐刚刚的话,可有失偏颇。”

这会儿,他不动鞭子,他又变得懂礼了。

“你这是就是屈打成招!”云晋淮也不怕萧珩,反正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件事,否则他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云锦月本想跟着附和,可看着云早早突然朝着这边走过来,便不敢做声了。

云早早本来不想在这里跟他们闹,她还要救人,可事情既然闹到这里了,她自然是要给侯府一点颜色瞧瞧的,指尖点在云晋淮额心处:“你说他是屈打成招,那你说说,我为什么离府?”

云晋淮在心里冷笑一声,想说你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在胡闹,可话到了嘴边却不受控制,变成了他的心里真实想法:“是我们诬陷你偷药又怎么了?关你柴房又怎么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为了这一点小事就离家,你有没有一点良心?”

他立时吓得脸色骤变!

云早早解释:“我跟诸位说一下,我刚刚使用的是我们道门的口吐真言术,想必诸位都应该听说过,被施术者会说出真心话。”

在场的人,之前还是云里雾里,不知道谁说的才是实话,可眼下里,拨开云雾,事情的真相总算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