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招惹禁欲大佬后,我逃不掉了白月光谢清絮无删减全文
招惹禁欲大佬后,我逃不掉了白月光谢清絮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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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兔兔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谢清絮的其他类型小说《招惹禁欲大佬后,我逃不掉了白月光谢清絮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米兔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辞煜确实一脸严肃的告诉我:“逛街又要花钱买东西,还是别去了,省点儿钱,过几天我想买双新鞋。”我心中有些酸涩和可笑。江辞煜似乎也是看见我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我走来。我现在看见他只觉得晦气,所以根本不想搭理江辞煜,我径直走到了旁边维修表的店铺。我拿出手表交给店主:“你好,帮我维修一下这块表。”店主接过表一看,随后眼神顿时变得恭敬起来:“这款表出的比较早,需要专门调取零件修炼,需要你在旁边稍等一下。”我没想到这修块表还有那么多事情,只能听话的坐在旁边的软凳上,才坐稳,面前便放满了店家送过来的各种点心水果。“谢小姐请慢用。”我刚想道谢,江辞煜却猛的冲了进来:“谢清絮。”我看着江辞煜一脸愤怒的神情,心中觉得莫名其妙,只是看了一眼,我就...

章节试读

江辞煜确实一脸严肃的告诉我:“逛街又要花钱买东西,还是别去了,省点儿钱,过几天我想买双新鞋。”
我心中有些酸涩和可笑。
江辞煜似乎也是看见我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我走来。
我现在看见他只觉得晦气,所以根本不想搭理江辞煜,我径直走到了旁边维修表的店铺。
我拿出手表交给店主:“你好,帮我维修一下这块表。”
店主接过表一看,随后眼神顿时变得恭敬起来:“这款表出的比较早,需要专门调取零件修炼,需要你在旁边稍等一下。”
我没想到这修块表还有那么多事情,只能听话的坐在旁边的软凳上,才坐稳,面前便放满了店家送过来的各种点心水果。
“谢小姐请慢用。”
我刚想道谢,江辞煜却猛的冲了进来:“谢清絮。”
我看着江辞煜一脸愤怒的神情,心中觉得莫名其妙,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收回了目光。
也许是因为我的不理不睬,江辞煜还有一瞬间的震惊,随后就打不走过来,一把拽着我的手腕:“这家店可是可接待高端人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需要同你解释吗?”我冷眼看向江辞煜。
“你......”店员看向江辞煜的眼神十分古怪,让他脸色有些难看,他压低声音道:“你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那块表的主人吧?”
我微微挑眉,江辞煜还算是有几分机敏。
见我不说话,江辞煜便默认了:“那个男人是谁?谢清絮,你以为豪门个个都是那么好骗的吗?我劝你最好早点认清现实吧。”
我本就不愿意与江辞煜争执,同这种人,没有解释的必要。
店员许是看出我的厌烦,便主动走过来:“小姐,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吗?”
我摇摇头:“不是,我不认识他。”
江辞煜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一般,盯着我:“谢清絮,你说什么?”
不待我回答,店员已经礼貌的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恰好旁边的许星愿试了衣服出来之后发现江辞煜不见了,正在外面四处寻找。
江辞煜不甘不愿的出去了。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江辞煜出去之后脸色不好,但还是温声的哄着许星愿,低头在同许星愿说着什么。
“谢小姐。”店家这时候拿着一张单子走过来:“这是回执单,请您收好,三天后这块表便可以取了。”
我接过单子草草看了一眼,便拿出手机打算付款:“多少钱?”
店员先是有些震惊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耐心的解释:“表的维修费…在修好后才需要支付,现在是不需要支付费用的。”
我皱起眉头,印象里似乎并非如此,可看着店员坚定的眼神,也不好再说什么。
接过单子,对这店员道谢之后,我起身走了。
外面已经不见了江辞煜和许星愿的身影,想来是已经先走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
今天在这里遇到江辞煜,真的很不美妙。
沪市是出了名的纸醉金迷,我穿过商场的走廊,看着里面标价几万的包包和衣裳,心中难免还是有些落寞。
这些年,为了赚钱,我几乎封闭了自己,没想到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谢清絮。”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一回头,是江辞煜,他整脚步匆匆的朝着我走来。
我刚想说话,江辞煜却一把拽住我,将我拖进了旁边的房子,我反应过来是商场的卫生间,还是男卫生间,我拼命挣扎,可还是被江辞煜拖进了单独的隔间之中。
“你干什么?”我心口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是不是背叛我了?”江辞煜双眼通红,眼神之中尽是悲伤和可怜。
我冷笑一声:“背叛你?你在和许星愿卿卿我我暧昧不清的时候,我还在努力赚钱给你吃软饭呢。”
“我......”江辞煜一噎,随后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刚刚找了个借口,让她先走了,现在我们两个人,我们好好谈谈吧。”
“怎么谈?”我语气冷淡,心中的怒火丝毫没有消减:“在男厕所谈?”
“你是不是出轨了?”江辞煜不理会我的话,态度十分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勾引到了什么有钱的金主,所以才会抛弃我?”
“江辞煜!”我低喝出声:“你自己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我抛弃你,单纯是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不信。”江辞煜不死心,竟然上手开始扒我的衣服:“你让我看看,他是不是碰你了。”
肩膀暴露在空气中,丝丝的凉意让我心中惊恐,愤怒也更上一层楼。
我用力挣扎了几次,都推不开江辞煜,慌乱之中,我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不管不顾,我拿起那东西便砸到了江辞煜的头上。
我被他禁锢着,力气使不出来,但是那一下,足够让江辞煜清醒了,他看了一眼我拿在手中当武器的烟灰缸,理智逐渐回归。
“对不起。”江辞煜看着我,眼神之中带着让我退避三舍的可怜:“絮絮......我一时情急。”
“啪!”我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了江辞煜的脸上。
江辞煜捂着脸,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裳之后,开门走了。
江辞煜!曾经让我心心念念,一想起便觉得心中全是爱意的男人,如今只让我如鲠在喉。
如同生吞了一只苍蝇,吐不出来,胃里却一直翻江倒海的难受。
离开商场,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暗自下定决心,从今日开始,我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去酒店拿了行李,我搬回了学生宿舍。
同江辞煜一样,我也只是沪大的学生,只是这些年我为了江辞煜,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打工赚钱上。
所幸功课并没有落下。
我拿着东西悄无声息的推开宿舍门,沪大的宿舍是两人间,我想着舍友路微微应该已经睡着了。
关上门之后,我蹑手蹑脚的朝着床边走,对面却缓缓升腾起一道幽怨的视线。
“哟,这不是我们的谢宝钏吗?怎么回来了?”路微微缓缓的打开床帘,双手环抱在胸前坐起。
我拿着行李箱的动作一顿,再次回想起了当初我为了江辞煜要搬出宿舍时,路微微可是极力劝阻,甚至对着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但是当时的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哪里能听进去路微微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路微微当时气急败坏吼出的那一句“江辞煜就是个渣男,你迟早都会后悔的”,如今可不就是一语中的吗?
直到路微微没什么恶意,我放下行李箱,坐在了床上。
“微微,你说的没错,江辞煜就是个渣男。”我回想起为江辞煜的这些付出,忍不住有些心酸。
路微微见我难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即下床走到我旁边:“怎么了?”
她的眼神之中尽是心疼和担心,让我感觉到温暖,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我同路微微说了事情的经过。
“江辞煜真的是渣男。”路微微听完我的话,替我擦干泪水,眼神之中尽是压抑的怒火:“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走,我们去找江辞煜算账。”
我拦住路微微,抽泣了一下:“微微,我现在只想跟江辞煜划清界限,以后再也不要有纠缠就行了。”
路微微心疼的抱着我:“可是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无声的落着泪。
说不委屈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
和江辞煜的所有事情,对我来说不是梦,也不能当作梦,它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我辛苦付出这么多年,原来在江辞煜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个玩物。
每每想到这些,我便不能控制心中的酸楚和委屈,泪水也如同断线珍珠一般掉落。
路微微将我揽在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了,咱们絮絮可是顶级的大美女,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江辞煜不过是有几个臭钱,没什么了不起的。”
路微微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安慰我道:“你知道江辞煜最吸引人的一点是什么吗?”
我抽泣着回答路微微:“什么?”
“是他丑的跟个癞蛤蟆似的,却有你这样的一只白天鹅喜欢着他,若不是你,我知道江辞煜是谁啊?”
听着路微微的话,我忍不住笑出声。
其实江辞煜不丑,甚至还算是......有几分姿色。
“哭吧哭吧。”路微微叹了口气:“所幸现在也还不晚,今夜哭过了,明天依旧是一个好姑娘。”
“微微,对不起,以前......我还为了江辞煜跟你吵架。”我心中弥漫上一层酸楚。
为了江辞煜那种渣男,我伤害了爱我的人......
“是啊。”路微微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不过现在不就是你的报应吗?”
我们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
第二天一早,我和路微微一同去上课。
临近毕业,我下定决心要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学业上,忘记江辞煜这个渣男。
没想到天不遂人愿,我方才走到宿舍楼下,竟然就在宿舍楼下看见了江辞煜。
“切!”路微微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絮絮,我们走这边。”
路微微拉着我,打算从江辞煜的另一边绕开,我也点点头:“嗯。”
“谢清絮。”我们方才转身,江辞煜就追了上来,拦住了我和路微微的路。
“好狗不挡道啊江辞煜。”路微微语气十分不爽:“我劝你最好走远一点。”
江辞煜听见路微微的话,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戾气:“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我......”
“微微说的没错。”我直视着江辞煜的视线:“江辞煜,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请你让开。”
“絮絮。”江辞煜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是一份蟹黄汤包。
我只看了一眼,便抬起眼眸。
见我不接,江辞煜又将早餐往我怀中塞了一下,语气十分诚恳:“絮絮,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看着江辞煜诚意满满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江辞煜和我是同学,我们读的都是金融系,但是现在,我觉得江辞煜选错了专业。
表演系,才是最适合江辞煜的归宿。
“若是我不原谅呢?”我冷声道。
江辞煜似乎没先想到,他都主动低头了,我竟然没有顺坡下来,语气也有些不好:“絮絮,你闹脾气也要有个底线,不要以为我会一直有耐心哄着你。”
“哈哈哈。”边上的路微微不合时宜的爆笑出声,江辞煜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警告。
我也盯着江辞煜,他看见我的视线,顿时又收敛了很多。
“道歉,是认真检讨了自己的错处之后,恳求别人的原谅,而不是逼着别人原谅你。”路微微看着江辞煜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作道德绑架。”
“你......”江辞煜瞪大了眼睛看向路微微。
我不愿微微搅和进这个事情里,便打算亲自上场跟江辞煜博弈,但是微微却下定决心要为我出头,她遏制了我的动作,上前一步。
江辞煜后退了一步。
“你说想求絮絮原谅你,可是你却一点诚意也没有,我说你是个只会道德绑架的渣男,你偏要否认,絮絮对蟹黄过敏,你带的早餐竟然是蟹黄汤包?”
江辞煜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汤包,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我。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小声道:“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对蟹黄过敏啊?”
我冷笑一声:“那不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吗?”
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的同学,江辞煜面对四面八方的指指点点,显然有些下不来台。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絮絮,你看,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蒂芙尼的项链,好看吗?”
我微微皱起眉头。
“之前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絮絮,你不要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江辞煜语气诚恳,眼神之中尽是哀求。
周围的同学不明所以,看见这幅画面,都忍不住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蒂芙尼可不便宜。”
“这江辞煜之前可一直都是谢清絮在养,怎么忽然有钱给谢清絮买蒂芙尼的项链了?”
“害?还用说吗?肯定是这谢清絮要挟江辞煜呗,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江辞煜听着周围的讨论,却还是旁若无人的捧着项链站在原地,眼神之中还有几分得意。
我一言不发的看着江辞煜,他总是这样,明明他才是那个犯错的人,可是却要转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自然知道,江辞煜是想利用谣言逼我妥协。
他就是个实打实的人渣。
我心中逐渐升腾起了怒火。
“絮絮,这项链是我的诚意,你就收下吧。”江辞煜打算利用舆论,再逼我一下。
“周家的千金,还看不上这么廉价的项链。”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出租车司机有些愠怒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之中拽了回来,我皱起眉头看向江辞煜。
“师父,我们不走了。”江辞煜对着司机摆摆手,并且大方的摸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把他打发走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长叹了一口气:“江少爷,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
“絮絮,我......”江辞煜眼眶微红,嗫嚅半天之后,还是细若蚊蝇的开口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耍你,我只是......一时觉得好玩,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仔细的打量着江辞煜脸上的表情,想看看他这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说的都是真的。”
江辞煜以为我还在生气,便十分诚恳的道:“你不要走,明天我跟你去逛商场,我给你买礼物赔罪吧,我们之前去的时候,你不是看上了一个包吗?”
那次在商场,我确实看上了一个标价一千块的包,虽然很喜欢,但是想着要把钱省下来给江辞煜,所以我就放弃了,只是多看了两眼。
但是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那个包。
原来......我喜欢什么东西,江辞煜是能看出来的,他只是享受着我对他的好,却不想在我身上下功夫罢了。
这一瞬间,我觉得江辞煜是真的后悔了。
“你真的想要我原谅你吗?”我看着江辞煜。
江辞煜以为我回心转意了,嘴角立马露出笑容:“那当然了,絮絮,咱们在一起的时光多快乐啊,为了这点小事分手,那也太不值得了。”
呵!小事,戏耍了我这么多年,江辞煜竟然觉得是小事。
“不分手可以。”
我双手环抱胸前,眼神死死的盯着江辞煜:“我接受不了你心中还喜欢着别人,只要你跟许星愿断绝关系,我们就能和好如初。”
“不行!”江辞煜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冷笑了一声,江辞煜猛然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不依不饶的道:“我和星星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的,你不要误会。”
“误会?”我眼神冰冷的看着江辞煜:“我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的,哪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呢?”
不想再跟江辞煜废话,我从他手中抢过行李箱,再次拦下一辆出租车。
江辞煜还想上来故技重演,我死死的捏着车门不让他关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警告:“江辞煜,这场闹剧,结束了。”
“谢清絮!”江辞煜见我要走,忍不住放狠话威胁我:“你现在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可要想清楚,错过了今晚,以后你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只要你现在回来,将来我保证你衣食无忧,你再也不用上那么份班了,还可以享受一下豪门生活,这可是稳赚不赔的。”
看着江辞煜眼神之中的得意和笃定,我冷笑一声:“我不稀罕,松手,你再阻拦,我就报警,告你骚扰。”
江辞煜诧异的看着我。
“如果不想明天新闻的头条,就是江家太子爷骚扰少女的话,最好现在就让开。”我语气中带着肯定,心中也是这样打算的。
也许是我眼神太笃定了,江辞煜一时之间也被震惊住了,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我坐上出租车,没有丝毫的犹豫。
“走吧,师父。”
出租车缓缓起步,越走越远,透过后视镜,我看见江辞煜跟着出租车走了两步,随后便也停住了脚步,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
我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夜景,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我对江辞煜,那是付出了实打实的真感情的,到头来被这样戏耍一番,说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只是我心中也清楚的知道,如果不能快刀斩乱麻,我就要被拖入泥水之中了。
我和江辞煜身份和家庭的悬殊不是最大的,思想上的悬殊,才是我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心中还是有难以言说的不畅快。
出租车跨越了半个城市,我并不觉得陌生,这些年我为了江辞煜,工作几乎遍布整个沪市,这些基本的街道,我都还是熟悉的。
一座灯塔映入我的眼帘,我再也没办法控制心中的情绪:“师父,停车。”
沪市中间有一条江穿过,江的两边就是沪市最繁华的地段,曾经每次来这里,我都是匆匆忙忙的打工族,今天,我却想好好的看着这周围的风景。
江边风大,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冷,沿着江慢慢的踱步。
江心有一个灯塔,曾经,江辞煜也看着灯塔,对我许下了非我不娶的诺言,他还告诉我,将来他赚到钱了,一定要包下灯塔,让灯塔上的灯只为我亮起,作为他求婚的诚意。
他说过要在灯塔上向我求婚,以后他做我的灯塔,替我驱散黑夜。
我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忍不住潸然泪下,过往如同走马灯,一桩桩一件件的,都在加重我的委屈。
我从一开始的低声抽泣,到后来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为江辞煜付出了这么多,一颗真心全部给了他,江辞煜怎么忍心这样对我,这些年来把我当作一个玩笑。
手机声音不断响起,我拿起一看,竟然是江辞煜发来了消息。
“絮絮,我给你买了你想要的包。”
“还有一些其他的礼物,给你赔罪。”
“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吧。”
我看了一眼消息,心中只觉得虚伪。
手机来电响起,我看见江辞煜的名字,心中一阵烦躁,我拿起手机,按下关机键,周围回归安静,我缓步走在江边,但其实一直都在灯塔的周围徘徊。
心中一片乱麻,我丝毫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天空之中竟然飘起了雨点,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倾盆大雨了。
这雨也是说下就下。
雨水浇在身上,我感觉它驱散了心中的火气,凉丝丝的十分舒服。
我抬起头,无助又狼狈的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天空,眼泪也不自觉的滑落。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任凭瓢泼大雨浇在我身上,在雨中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不快,打算放纵自己一次。
明天醒来之后,我一定要成为新的谢清絮。
发泄完了,身上的衣裳也已经湿透了,我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
擦干眼泪,我拿起行李,打算找个地方暂住一下。
一转身,身后一个熟悉的男人,打着一把伞,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正眼神冰冷的看着我。
是周彦景。
被他撞见这样狼狈的模样,我心中有些低落和羞愧,拿起行李,我低着头打算装看不见。
如果周彦景识趣的话,也应该配合我的表演。
但是周彦景不识趣。
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手一把拽住了我。
“你还真是没出息。”周彦景说话有些咬牙切齿的,不知道是在愤怒些什么:“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种狼狈的模样。”
“与你何干?”我丝毫不示弱,并且垂眸看了一眼周彦景握在我手臂上的手,冷声道:“周总若是觉得我丢脸,刚才就该装作不认识我。”
周彦景微微一用力,将我拽到了他的面前,和他同打一把伞。
伞下的空间本就狭小,我被他猛然一拽,差点跌倒在了他的怀里,周彦景扶着我,他鼻尖的气息就这样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别动。”周彦景的声音清冷,带着几分警告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烧?”
他说着,还抬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一下,他的手凉凉的,轻抚我额头的时候,我只感觉十分舒服。
“这么烫?”周彦景皱起眉头:“你都快被烧成傻子了,江家那小子也不见关心你一下,你还为了他要死要活的,值得吗?”
听着周彦景的质问,我心中委屈,但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头晕越来越严重,我必须干净找个地方住下。
于是我一言不发,再次用力想要挣脱周彦景的束缚。
“我带你去医院。”周彦景拽着我要往前走,我刚刚一挪步,却只感觉两眼一黑,身上也如同被抽了灵魂一般,完全没有支撑力了。
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我感觉嗓子要冒火出来了,我艰难的动了一下。
一个勺子放到了我嘴边,带着些许回甘的液体轻轻的流进了嘴巴里。
勉强有些精神了,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周彦景。
他依旧穿着那身一丝不苟的西装,端着一碗水坐在床边喂我。
我被吓的猛然睁开眼睛,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我竟然昏迷了一天。”我小声的道。
周彦景看我醒了,便放下碗,顺手拿起那块手表。
“是你上次落下的。”我声音还有些嘶哑:“我给你收起来了,你拿走吧。”
周彦景拿着表看了一下,随后皱起眉头:“你把它弄坏了?”
“不可能。”我强撑着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放弃:“你该不会是要讹我吧?”
周彦景似乎被我的话逗笑了:“你要病死了,是我从江边把你捡回来送到医院的,没想到你一睁开眼,就这样诬陷你的救命恩人。”
“再说了,你一穷二白,我讹你什么?”周彦景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对我荒谬言论的不可置信。
我轻咳一声,避开了周彦景的视线:“那表咋了?”
周彦景不说话,将表递给了我。
我接过一看,秒针一动不动,时间也停留在了十点。
我昨天在江边淋雨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十点,表我一直放在身上的,难道是那个时候被雨淋了?
我皱起眉头:“你这表这么昂贵,竟然不防水?”
周彦景看着我,一言不发,眼神之中尽是控诉。
“早知道让它落在医院了,毕竟是你自己弄丢的。”我吐槽。
“谢小姐。”医生从外面进来,态度十分恭敬:“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当然知道这一声恭敬,是因为周彦景这尊大佛在这里,强撑着起身,我笑着对医生道:“已经好多了。”
“接下来还要做个检查看一下,若是没什么问题便可以出院了,记得多喝水。”
我点点头。
医生尴尬的笑了一下道:“这检查的费用......”
我有些尴尬。
这些年我确实赚了不少钱,但是全部花在了江辞煜的身上,我已经没多少钱了,若是付了医药费,今晚就得流落街头。
刚想说晚点我再去交,周彦景伸出手道:“给我吧。”
行了,又欠周彦景一笔。
“为了感谢你,我会帮你把表修好的。”医生出去之后,我先发制人。
“好啊。”周彦景拿起东西道:“修表的地址我待会儿发给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音刚落,周彦景人就已经彻底的出去了病房的外面。
我看着周彦景的背影,心中更加五味杂陈。
怎么每一次狼狈的时候都能装上周彦景?我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周彦景这家伙克我。
从医院出来,我看着银行卡上的余额,还是决定先去给周彦景修表。
修完表之后就可以继续投身打工事业,我不想欠周彦景的。
修表的地方是沪市一个高端的商场里,我站在商场外面,长叹一口气,不知道这微薄的余额够不够维修。
按着周彦景给的地址,我坐电梯到了顶楼,这里是商场各种奢侈品集合的楼层,平日里我根本不敢涉足的地方。
一下电梯,我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两人。
是江辞煜和许星愿。
许星愿正在一家高端奢侈品店里试衣服,江辞煜则是手中拿着许星愿的包包,一直脸上带笑的陪着许星愿试衣服,时不时给出一点意见。
我回想起同我在一起的时候,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个下午,我想让江辞煜陪我去逛街。

那是很厚一沓钱,粗粗一看,也有两千多。
我握着扫把,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好大方啊,买一杯奶茶,就能得到这么多钱。
而且,我要是没看错,最上面几张还有干涸的血迹。
这是昨晚我出门之前给他留的钱,也是我在烧烤店兼职的工资。
领工资之前,我的手不小心被碎酒瓶割伤了,血流了一地。
接过钱的时候,血都还没止住,渗了一些在钱上。
可为了不让江辞煜担心,我随便用几张创可贴包了一下,戴上手套就回去了。
他也没发现,吃完庆生的晚餐,就旁敲侧击说没生活费了。
我没想到,这笔钱会成了他吩咐我去给他“女朋友”买奶茶的奖励。
她是他女朋友,那我算什么呢?
噢,对,我是消遣,是玩具。
心头像钝刀子割肉一般疼。
可我还是默不作声从他手里接过那些钞票,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好大,我没撑伞,狂风骤雨下,撑伞也没意义。
带着奶茶回到包厢的时候,我狼狈得像是落汤鸡。
我将奶茶递给放在桌上,嗓子哑得惊人:“您的奶茶。”
江辞煜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看向我,却又不能确定。
而他那位白月光看着上面沾满雨水的奶茶,微微皱眉:“......有点凉,而且脏了,我不想喝了。”
江辞煜回过神:“那就不喝了。”
他随手把奶茶也扔进垃圾桶,而后淡漠看我一眼,挥了挥手:“出去吧。”
我最后看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大概是因为淋了雨,我浑浑噩噩打扫完别的包间,只觉得头重脚轻。
半夜四点,我下了班。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寒风冷得刺骨。
我一步一挪出了酒吧,忍着头晕打算回家。
江辞煜想分手,那我就如他所愿,直接跟他摊牌吧。
可走到半路,我觉得头越来越晕,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滴滴——
刺耳的车笛声钻进耳膜,我只来得及看清一辆车朝我开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脚踝却忽然一阵钻心的疼,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那股眩晕感更重了。
我没力气爬起来,看着车上的人大步走向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病人脚上的伤倒没什么,但她发着高烧,而且有严重的低血糖,应该是营养不良导致的......”
耳边有人细碎低语。
而后,低沉的声音响起:“好,谢谢医生。”
那声音让我觉得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努力想睁眼,感觉一只冰冷大手轻轻覆上了我额头,袖间带着醇厚的木香,格外舒服。
鬼使神差般,我蹭了蹭那只手。
那人动作一僵,手慢慢收了回去。
而我也在此时睁开了眼。
看清面前的人,我先是恍惚一瞬,随即脑子一阵空白。
周彦景。
怎么会是他?
我记忆中的周彦景,还是穿着白衬衣锋芒毕露,英俊冷漠的模样。
经年不见,他稳重了很多,一身黑西装看上去斯文又矜贵,鼻梁上夹着无框眼镜,五官没什么变化,还是精致得如同雕塑,气势却更有压迫感了。
只是坐在我病床前看着我,都莫名让我喘不过气。
我张了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周先生......”
周彦景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和嗓音都泛着冷:“连哥哥也不会叫了?”
“......”
我并不想叫他哥哥,虽然他现在跟我的关系,其实是继兄妹。
他应该也不希望我这么叫他才对。
小时候,我妈妈其实是周家的保姆。
妈妈第一次牵着我走到他面前时,跟我说这是少爷,让我好好在一边玩不要吵到他。
于是我就小心翼翼跟着,看他练琴,看他画画,看他读那些我看不懂的书,叫他少爷。
那时的周彦景很温柔,摸着我的脑袋说:“不要叫少爷,就叫我彦景哥哥。”
他对我很好,明明我只是保姆的女儿,他却愿意教我钢琴,陪我做作业,带着我四处玩,悄悄给我买糖。
少女时期,其实我也不是没做过一些荒诞的梦,可我也很清楚,我跟他的身份差着天堑。
江家在周家面前,都只能算不上台面的角色,周家垄断了沪市所有的实业和房地产,网络、电商方面也涉猎很广,而周彦景这个周家独苗,更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
那是我第一次讨厌自己的身世,讨厌我那个赌鬼爸爸。
要是我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或许我就可以喜欢周彦景了。
可我没想到,我真成了“有钱人家”的女儿。
我妈妈在宴会上趁着周家爸爸喝醉摸进了他的房间,就这样成了新的周夫人。
可周彦景再也不会让我叫哥哥了。
他看向我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冰冷和厌恶。
哪怕从那一刻,他真的成了我哥哥。
在此之前,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保姆的女儿,也想学你母亲那样接近我攀高枝吗?”
从那以后,我就直接搬出了周家,开始自己谋生。
妈妈一开始也给我钱,后来逐渐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女儿,心思全放在了讨好周家身上。
所以,我才会因为江辞煜那些话掏出真心。
我太想有个家了。
回过神时,我抬头对上了那双清清冷冷的眼,语气客套:“周先生,我只是保姆的女儿,不方便叫您哥哥的。”
周彦景盯着我,眼神晦暗莫名。
许久,他淡漠开口:“这么多年了,还要置气?”
我别开头:“没有置气,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您在这里?”
周彦景靠在椅子上,指腹轻轻摩挲扶手:“你晕倒在路上,路人从你手机上找到了你母亲的的电话,她现在不在沪市,就让我来看你。”
我垂下眸子,倒没想到周彦景那么讨厌我,竟然愿意过来。
“那谢谢周先生了,我没事,麻烦您跑一趟。”
我抿了抿唇:“您挺忙的吧,要不您先回去?我一个人也没事的。”
但没想到,周彦景听我这么说,却扬起了下颌:“你那个姓江的小男朋友呢?不来管你?”
我听得一愣,下意识反问:“你......认识江辞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