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官府强制相亲,我怒嫁罪臣柳香香向耀先后续+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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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东最爱我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香香向耀先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府强制相亲,我怒嫁罪臣柳香香向耀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阿东最爱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江十堰把她推到墙上肆意轻薄的时候,她的男朋友江凡就在隔壁,劝说他妈同意他的恋情。江家巨富,柳家只能算中产,江母不希望自己的用尽心力培养的亲生儿子去扶贫,柳香香完全可以理解,她没想高攀,是江凡一见钟情主动追求的她。她只是没想到南市的圈子这么小,江十堰就是江家流落在外的那个长子,而他,比传闻中更无耻和大胆,“江十堰,你怎么敢!”男人眼中满是偏执,甚至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和伤痛,“我才是你的男人,和你亲密是应该的。”可那次,明明就是意外。硬要掰扯,也是他趁人之危!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来,男人像是失了控一般撕咬着她的脖颈,贪婪的吮吸着她,好像要把她生生撕扯开再吞吃入腹。“江十堰,你放开!”他反而命令她,“和他分手。”年轻气盛的柳香香怎么可...

章节试读

前世,江十堰把她推到墙上肆意轻薄的时候,她的男朋友江凡就在隔壁,劝说他妈同意他的恋情。
江家巨富,柳家只能算中产,江母不希望自己的用尽心力培养的亲生儿子去扶贫,柳香香完全可以理解,她没想高攀,是江凡一见钟情主动追求的她。
她只是没想到南市的圈子这么小,江十堰就是江家流落在外的那个长子,而他,比传闻中更无耻和大胆,“江十堰,你怎么敢!”
男人眼中满是偏执,甚至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和伤痛,“我才是你的男人,和你亲密是应该的。”
可那次,明明就是意外。
硬要掰扯,也是他趁人之危!
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来,男人像是失了控一般撕咬着她的脖颈,贪婪的吮吸着她,好像要把她生生撕扯开再吞吃入腹。
“江十堰,你放开!”
他反而命令她,“和他分手。”
年轻气盛的柳香香怎么可能听他的,她当时那般厌恶他,每一个眼神都像要亲手杀死他。
她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你会后悔的。”
穿越到大梁,永远离开了那个他们三人纠缠的世界,柳香香常常回想:
如果当时她听话一点,就算改变不了前世的结局,她也不会这般后悔。
柳香香走下雕刻着精细的莲花纹的架子床,轻纱幔帐扬起又垂落,隔绝了身后的朦朦胧胧。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婢女召召压低着声音,“姑娘,要婢子进来伺候吗?”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屋外应了一句是,迟疑了片刻才响起离开的脚步声。
窗外繁星点点,比前世万家灯火多了几分浩瀚疏离。
晨起。
“姑娘,这个画收起来吗?”
召召伺候柳香香洗漱,一边指着桌案上的新画问到。
上面是一个极好看的男人,只是妆发怪异,不知道姑娘为什么总是会画这个人,关键是,她从小和姑娘一起长大,她确信姑娘从未见过这个人。
她觉得姑娘一定是害了相思病,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嗯。”柳香香随意应着,“向振兴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召召回神,见姑娘说起正事,她赶忙将沐沐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都一一禀告。
“好,去回了李夫子吧,就说我今天可以给他夫人出诊了。”
“是姑娘。”
召召快速的将画收了,看姑娘清清冷冷的模样,似乎好像,也没有相思病的蛛丝马迹呀。
柳香香将药箱收拾好,刚要出门就遇到她的爹娘相携而来。
这可真是稀罕事儿,自从爹爹因为救二房的堂弟导致不能人道之后,总是躲着娘亲的,今日这般前来,想必是为了官府相亲会的事。
大梁朝重士农但却不轻工商,是以但凡有一技之长的人在这里都很受重视,朝廷甚至为了避免失了技艺传承而鼓励嫁娶,每年都会给及笄后仍没婚嫁的男女强制相亲。
被女方选中的男子若要拒绝就需要缴纳高额买身钱才行。
向甜(柳香香现在的名字)今年已经十八,早在三年前她就在名单上了。
至于为什么没嫁掉,一是向家不想她嫁人,她是天生绝对味觉,品的一口好菜,对经营酒楼起家的向家来说就是天降金元宝,嫁出去是不可能的。
二是柳香香自己不想嫁人。
但她不想嫁人可以,却不能让爹爹把她当摇钱树。

“娘、爹,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儿?”
向耀先一看她的提着药箱,脸色就沉了下来,柳氏一看父女又要顶起来,她赶紧先开口。
“三日后就是相亲会了,你有什么打算?”
柳香香扫了爹爹一眼,“我定是要选薛公子的。”
向耀先明显松了一口气,柳香香从及笄开始,连续三年选了薛青羽,却被拒绝了三年,他可真怕她突然放弃啊。
这个薛青羽可是向家好不容易挑出来的人,薛家子弟众多,供不起这么多适龄男子,多亏了向家暗中资助,薛青羽才能交得起束脩,包括那拒绝后的买身钱。
只要女儿选薛青羽,那就肯定嫁不出去。
柳氏看到女儿的痴心,很是担忧,薛公子貌美,不比当年的向耀先差,女儿定是被迷住了,这一点与她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可薛公子对女儿无意。
“甜儿,薛公子自然是极好的,可旁的公子也不差的。”
说着将身后嬷嬷手里的画像接过来,就想要给柳香香看看。
柳香香明显感觉爹爹的呼吸紧张了一下,她要出去办事,否则一定和娘亲拉扯一番,给爹爹点刺激。
她直接推拒,道:“薛公子才貌双全,我若不选他,等他考上童生,我就没机会了。”
只要考上童生,就不会在出现在名单上,因为身份已经变了,不再是工商之列。
看到柳香香如此坚决,柳氏还想要劝,向耀先却一把按下柳氏的双手,“女儿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她了,我向家的大姑娘,有资格要个自个儿喜欢的郎君。”
柳氏迟疑,她深爱夫君,不想违逆,可女儿是她仅剩的孩子了,她希望她能拥有幸福,像她一样,琴瑟和鸣。
柳香香看着“好夫君好爹爹”,故意扬了扬手里的药箱,“女儿还有事,就先走了。”
向耀先看着她不达眼底的笑意,总觉得她是故意的,心里的话顿时脱口而出:
“你也大了,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就不要做了,女医终究是小道,向家养得起你。”
是向家养她,还是她养着向家?
柳香香眼神冷了一瞬,那她就留下看看画像好了,她倒要看看这个渣爹还怎么接戏。
柳氏明显感觉到女儿的不高兴,柳家从医,甜儿从小跟着她外祖父身边长大,她打小就爱捣鼓这些东西。
在女儿发火之前,她先把脸一板,“夫君这是闲我柳家是大夫出身,配不上你了?”
“怎么会,夫人想多了。”
“你刚才还说咱女儿有资格选自己个儿喜欢的呢。”
以前她这般,向耀先总要哄着她的,然后她再回过头说说女儿,总不能让他们父女再闹不愉快,甜儿从小就不得意他这个当爹的,她不想他们裂痕加剧。
却不想今日,向耀先直接留下一句“慈母多败儿”,就甩袖离开。
柳氏愣住了,在女儿面前大为没脸,又羞又气,却还在柳香香面前给向耀先找补。
柳香香抓住柳氏的手,晃荡了一下手臂,“娘有没有觉得,爹爹变了,变得不耐烦了很多,他有多久没进你屋子了?”
柳氏脸一瞬间爆红,柳香香却不等她说教,“娘亲还是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吧。”
提议?柳氏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女儿说的是哪件事,女儿一直在劝她和离!
她立马沉下脸,就想要斥责女儿荒唐,这样的气话怎可一说再说?
柳香香却不做停留,拍拍她手给张嬷嬷使了个眼色,说了句先走了,就潇洒离去了。
柳氏气闷跺脚,实在憋不住要跟张嬷嬷吐槽:
“这孩子,真是糊涂了!夫君说的对,都是我太娇惯她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也敢讲!”
张嬷嬷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姑娘,即便是三十多岁了,还依然保留少女的娇憨,她从前只当这是福分,可随着姑爷越发不耐,反而将全部心血倾注在二房一双子女身上,她就有些不确定了。
她斟酌了一下,规劝道:“虽说我也经常看不懂大姑娘,可大姑娘绝对是最有主意的人儿了,她的话肯定是为你好。”
也就是在外头,柳氏撅撅嘴巴,没再多说。她就是嫌女儿太清醒了啊,可过日子,难得糊涂才是正理!
夫君爱意渐迟,连女儿都看出来了,她何尝没有感觉,只是她不能生养夫君却不纳妾,始终对她一心一意,她更愿意守着年少时的情谊,不想疑神疑鬼罢了。
她在乎夫君,可更在乎女儿啊,闺女这样的心思要是让旁人知道,她可怎么嫁人?
试问谁家敢娶一个鼓动爹娘和离的姑娘?
张嬷嬷扶额,这倒也是!难得夫人除了涂脂抹粉穿衣带帽还能想到这些。
可一想到大姑娘对她的吩咐,她就为难!
夭寿哦,果然是母女角色对调太久,夫人偶尔像个娘亲她才这般震惊,大姑娘吩咐的话她才下意识想要执行。

她屈膝蹲在篱笆门口,哭声呜咽,像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幼崽,她哭的太过沉浸式,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等她看到眼前出现一双模模糊糊的破鞋,抬起头来,才看清。
呜呜呜,是胖哥哥,胖哥哥长大了,可她忘记了他,还害他被江凡欺负,甚至随后还丢了性命。
“对不起,对不起。”
她打着哭嗝,一遍遍的和他道歉,卫塬尘眉头越来越紧蹙。
眼前的姑娘眼尾猩红,珍珠般纯洁的泪珠扑簌簌的滚落,沿着面部光洁姣好的曲线,她满是水光的眼中,都是他的影子,娇嫩的红唇,气喘不已,全是对他的歉疚。
她鼻尖都哭红了。
整个人都哭成了粉红色。
卫塬尘确认,他从没见过哪个姑娘,哭的如此悲伤。
可别人哭,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是黎州府有名的富豪嫡女,她随随便便的一件衣服,都能顶他全家不吃不喝两个月的劳作。
她是天上月,他是脚下尘,他为什么要可怜她?
她们这样的千金小姐,用不着任何人怜悯,即便她在哭,哭的很伤心。
但看在她道歉似乎很诚心诚意的份儿上,卫塬尘声音平平,“你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了?既然知道了,就把亲事退了,我没空陪向大姑娘你玩这些无聊的把戏,如果你非要戏弄我......。”
柳香香只听到他要退亲,一时情急,赶忙站起来,却脑袋缺氧,差点站不稳当,卫塬尘无语的看她要倒,只觉得她只有骄娇二气,最后还是伸出手扯住了她脖子上飘起来的那根发带。
她要是病了倒了伤了,那谁去退亲?府丞属官那边他可说不上话!但他知道她能,毕竟能让人家给她娘亲和离的事特事特办了。
发带解开了,柳香香也终于抓住了篱笆门站稳当了。
卫塬尘这才看见,“你脖子和脸,被人打了?”
那明显的掐痕和掌印在她白皙的皮子上实在太显眼,他想装作看不到都难。
说完就看到柳香香哀怨控诉的眼神,我怎么受的伤你还不知道吗?
卫塬尘恍然大悟,默默移开视线。
渣男,装看不见?
哼。
柳香香低下头,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她刚才那么难过,见到他之后,居然好多了,这张脸,对她的治愈力可真强大。
她鼓起勇气抬头,“你为何执意退亲?是有心上人了吗?”
卫塬尘脑海中闪过一个姑娘,她穿着红色嫁衣坐上花轿,已经嫁做人妇。
但他们之间的身份,是云泥之别,比之他和眼前的姑娘落差更大。
他警惕的看着柳香香,心底的秘密,他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有还是没有,直说就是,盯着她看是作甚?柳香香疑惑的和他对视,“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
卫塬尘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柳香香看不出他扯谎,当即开心起来,“那何妨与我试试?”
试试?
大家千金对婚姻大事竟如此儿戏。
也对,她心思龌龊,把他不当人,自然存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心思。
卫塬尘忽的生出一股气闷,他带着危险的气息,向前逼近着她:
“你和你母亲脱离了向家,自立门户,是想要我当赘婿是吗?”
还不待她辩驳,他已经捏住了她光洁小巧的下巴,“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柳香香难以安眠,干脆起身画画,他的装扮变了,也比前世的江十堰年轻些。
肩宽窄腰,胸部厚实饱满,还好他身体应该康健,但他可能过得不好,衣服虽干净但是打了补丁,她都瞧见了。
他的皮肤是麦色的,有点干,是从未保养过的干涸皮,不像江十堰,白的发冷。
他的眉眼,还是那般好看,鼻梁挺括剑眉斜飞,尤其那双瑞凤眼,睫毛纤长却盖不住他的少年锐气,他的头发,有点枯,好几缕碎发都垂落到额前了,就那么随便用个布条系着。
“可真糙。”
柳香香嘴角淡笑,画的愈发起兴。
不知不觉间,桌案上已经摆满了画像。
“姑娘。”
“姑娘怎的还没睡。”
柳香香看到进来的两人,直接伸手,“拿来。”
沐沐乖乖将调查结果呈上,召召赶紧说道:
“姑娘且宽心,他也在相亲会名单中的。”
柳香香眼眸一亮,咧开嘴笑了,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卫塬尘,原来这是他的名字呀。
清溪县黄平乡河岸村卫家人士,卫家三代前还是官身,在京都官拜大匠卿,正儿八经的三品大员。
卫家沐浴皇恩,负责扩建皇家祭祀堂,却在先帝祭祀时候被发现用料以次充好,先皇见到梁柱的裂痕,大发雷霆,斥责其狼子野心,妄图谋害龙体,将卫家先祖砍首示众,卫家三代贬为罪奴。
直到卫塬尘这一代才刚刚脱离奴籍。
卫塬尘是家中长子,他爹是罪奴,他娘亲痴傻,还有四个弟弟妹妹,最大的弟弟十六,最小的妹妹九岁,中间两个是龙凤胎,十三。
卫塬尘九岁就入了军营后厨打杂,十五岁正式入伍,目前是黎州府熊总兵旗下的普通兵士,已经参军三年。
“怪不得从前的相亲会没有他。”
柳香香喃喃,沐沐接话,“是的,他入伍了,会延迟三年再出现在相亲名单上。”
召召看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喜悦都写在脸上,“姑娘这下可不担心找不到人喽。”
一把银梅花撒出去,姑娘可真舍得呦。
现在黎州府紧邻北梁府,有镇北王亲自镇守,并无战事,反而与邻国西魏建立了边境贸易,大梁又是亦兵亦农的政策,眼下的时节,刚好是春种刚过。
“卫郎君应该没那么快回军营呐。”
柳香香心情极好,任她们俩打趣。
“辛苦了,去休息吧。”
沐沐浅浅笑了,召召却大笑起来,语调轻快带着调侃,“是姑娘,谢谢姑娘,姑娘晚安,姑娘一定会做个好梦哒。”
翌日上午。
柳香香接到报信,她爹果然去了轻衣楼。
召召表情古怪,“大老爷怎么总是白日里......”
柳香香冷笑,白日宣淫?不不不,她爹要的可不是这个刺激,只不过是他要装好男人好丈夫,所以夜里轻易不会外宿。
两人来到青烟姑娘的隔壁,柳香香从墙上的小孔看过去,向耀先还没开始,她转头问。
“我娘还没到吗?”
“到、到了。”
召召指了指床上,柳香香走过去,“弄醒。”
召召依言将药瓶打开,在柳氏鼻下嗅了嗅,柳氏悠悠转醒。
她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了女儿。
她起身一把将柳香香抱住,“杀千刀的,敢绑架我女儿,我跟他们拼了。”
柳氏的爱女之情爆发出来,让柳香香的心软了软,她声音轻柔了些:
“娘,有件事,我想要你知道。”
“什么?”
柳香香抚摸着柳氏保养得宜的手,摸摸她的脸,柳氏是温室里教养的花儿,她身上从上到下,无一不精致,就这脸这手这皮肤,都是柳香香花了大力气给她做的保养。
娘亲她从不曾经历世态炎凉......可这件事,娘亲她躲不过,而她,替不了她。

全场讶然!
卫塬尘难以置信,盯着了柳香香看了几秒,微微蹙眉转身,相比他看到的,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理智,他转身看向身后的薛青羽。
向大姑娘食言了,她选了他身后的薛青羽。
“我选他,卫塬尘。”
直到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念出来,他甚至听到了她轻颤的尾音!
猛然转回头,却只看到姑娘比他更快转头,似乎不敢直视他的眼,可卫塬尘看来,这更像是一场蓄谋,不知道为了什么的阴谋。
属官李大人也跟着怔愣了一下,小声确认了一遍,柳香香用只有两个人的音量嗯了一声,李大人咳了咳,才看向目光深沉思绪万千的卫塬尘,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开始走流程。
询问他是接受婚书,还是缴纳买身银。
整个大堂很是寂静,所以那些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在耳聪目明的卫塬尘耳中就显得格外明显。
“她竟然选了罪臣之后!”
“对呀,那可是卫家!”
“向大姑娘胸大无脑,肯定是看上卫塬尘的身子了。”
“反正薛公子都不要她了,总要选个好看的吧?”
卫塬尘粗粝的手指捏着手里的银子,已将那银子捏的变了形。
她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拿了薛公子的银子,威胁了她,所以她就用这个法子让自己把钱吐出来是吗?
卫塬尘捏着手里的银子,薛青羽刚给的,他还没捂热呢,关键是,这只是尾款,它不够啊!
他弟妹都指着这个银子,他早就许配出去了。
他拒绝不起。
那些议论音让他难堪,可他更难堪的是,向大姑娘已经将他的尊严踩入泥潭,可大家还是认为是卫家高攀,多么可笑!他想要的不能拥有,他厌恶的不能拒绝,这就是卫家人的处境啊。
他盯着柳香香的背影,良久,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好”字。
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终于消失,柳香香像是卸掉了一口气般,被召召不着痕迹的扶住了。
卫塬尘来到她身边签下婚书,全程都没看柳香香一眼,官府的印信盖上,他们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
他大步离开,柳香香咬咬唇,跟上。
刚一走出,就被卫塬尘堵到马车上。
召召急切,“姑娘。”
“不要上来。”
柳香香制止了召召,她此时已经被卫塬尘按到了车壁上。
他眼眸深邃,带着一种执着的愤怒。
“你想要干啥?给我说实话!”
柳香香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卫塬尘稍稍松开,柳香香深深呼吸,她脸色有些涨红,眼尾都带着一抹红意,此时斜眸看他,很是有些委屈可怜。
卫塬尘声音更冷,“你是向家大姑娘,用不着我可怜,所以不要用这幅面孔对着我,我只要听实话,说出你的图谋!”
“不是我要贬低你,只是你真的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吗?”
看着他眼眸微眯,她猛然想到,遂诧异的问:
“你不会觉得我是因为你收了薛青羽的钱就这样报复你吧?”
卫塬尘:难道不是?
柳香香无语,“那几两银子值得我用自己的婚姻和终生幸福来报复你?”
卫塬尘似乎才清醒过来,他刚真的有些被愤怒冲昏头脑了,确实,不值得的,可那她是因为什么呢?
他似乎更疑惑了。
“那你为什么选我?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卫家是什么身份,你别想糊弄我!”
柳香香听他内心深处的自我贬低,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就不能是喜欢你?”
她一脸认真,而他,就像被施了定身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