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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月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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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张柳岭没有任何的关心,看着她站在自己面前,她那张脸在灯光下充满暧昧瑰丽的色彩。

“你想做什么?”

他再次问她,眉眼都是冷静与沉着,丝毫不被她的话与表情所影响。

不等她开口,他又说:“如果你不停止你的行为,我不介意跟你的家里人联系,以及张嘉文联系,或者是你的导师。我想我更不会介意用骚扰老师男朋友这样的字眼,跟你学校以及导师反映,你说呢?”

他声音轻轻的同她说着这些话,没有怒意,更加没有斥责,反而像是在跟她商量着,她想要哪种结果一般。

可越是这样,却越是有无法忽略的威严。

饶是江月再怎么大胆,可是在这一刻,他的这些话说出来,她也不敢再多有动作,她很清楚,他是张柳岭,张嘉文都会害怕的人。她收敛起自己的行为,立马装乖:“对不起张叔叔,我是不是有什么话冒犯到你了?”

她还是一副无辜样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模样。

外面还在电闪雷鸣,可她站在那已经不再动了。

而就在这时,安静的画室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江月,柳岭。”

张柳岭看了过去,门口的人手上拿着外套站在那,目光看向他们,她的影子被闪电拉的很长。

是施念回来了。

“你们怎么都站在那?”她略微觉得画室的气氛有点奇怪,好像异常的沉默。

她又快速走了进来:“刚才那场大雨实在是太大了,我是尽量赶回来的,这边没什么事吧?”

张柳岭在看到施念走过来那一刻,脸上带着笑:“没事,只是江月犯了点小小的错误,在教训。”

施念噗嗤一声笑了,她对站在柳岭面前的江月说:“江月,你张叔叔虽然看上去脾气很好相处,可实际上啊他比我严格多了,你不要跟你张叔叔计较——”

她话还没说完,目光突然瞟到江月脸上的染料,惊叹了一声:“呀!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多染料?”

江月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站在那,对施念说:“施念姐姐,我刚才不小心把染料打翻了,所以张叔叔才……对不起。”

她诚挚的道歉。

而张柳岭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

施念以为是多大的事情,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件小事情,她捏着她的脸:“行了,我还以为你犯了多大的错呢,这么点小事你张叔叔怎么也生气。”

施念在心里想,柳岭平时可不是一个爱生气的人,相反他是一个相当宽容的人,只要不涉及到原则性的问题,基本上他都不会理会。

她看了他一眼。

在施念看向他时,张柳岭的目光也看向她:“既然你回来了,那人我就交给你了。”

施念笑着说:“好。”

张柳岭便从画室里走了出去,江月还站在那不动。

施念在心里想,柳岭也真是,干嘛对江月这么严厉,瞧把一个这么活泼的女孩吓成这幅模样。

第二天早上张嘉文送江月去学校上课,见江月坐在那面色冷冰冰的,不说话也不动,便问:“今天又不开心啊?”

他感觉到这段时间江月对他的冷淡,不,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冷漠,这让张嘉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江月对于张嘉文的话,坐在那依旧没多少反应,只是吩咐他:“今天送我到校门口就行了。”

她用的命令的语气,加上她冷冰冰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张嘉文竟然有点儿害怕。

“江……江月,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江月侧脸看向他:“没有,你做的很好。”

可她眼睛里却是森寒。

张嘉文的唇紧抿了两下,更加的害怕了。

等车子到学校后,江月从车上下来了,没有回头看一眼,一个人径直朝着学校里走。

当她走到学校一处老师专门喝咖啡的地方,见到许多学生在朝着那地方议论纷纷,江月看过去,一眼便看到张柳岭坐在一株榕树下,而他旁边的人坐的是施念,周围还有许多老师,均在那聊天。

这时候江月才知道,这些同学在议论什么。

她目光朝张柳岭看过去,而张柳岭身形慵懒的坐在那跟那些老师交谈,他时笑,时浅言,在这个早上自有一种清冷的矜贵舒展感,而施念坐在他身边款款而谈,时常大笑。

他在她身边倾听着,带着丝漫不经心。

“江月!”

正当江月站在那看着时,一个同学隔着很远的距离跟她打招呼。

张柳岭的视线突然朝江月这边一瞥,江月的视线也正好跟他对上。

他在看到她后,视线又水波无痕的一般挪开了。

那些人压着声音还在那议论:“新来的老师真的好帅啊,看上去好清冷好有气质。”

“那是风林投资的高层。”

“风林投资?那不是海外的大企业吗?”

“是呢,听说张老师是替施老师替课,才来的我们学校。”

“施老师?”

“张老师的旁边就是施老师,是他的未婚妻。”

“天啊,这是偶像剧照进现实吗?那张老师还会来上课吗?”

江月听着那些同学在议论,站在那冷笑的想,谁知道是偶像剧照进现实,还是家庭狗血剧呢。


闹够了吗?”

江月的身子抵在书柜上不动。

“闹够了就让开。”

江月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里,那姿态就像是在跟他闹别扭,手抓着书架站在那就是不肯动,仿佛在挑战他拿她没办法的这件事情。

她仰着一张年轻鲁莽而又不知世事倔强的脸,一幅让他没办法的刁蛮态度。

她从小本就是一个刁蛮任性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众星捧月,她怎么可能受得了他的忽视与冷淡,她就要时时刻刻来吸引他的注意,挑战他的忍耐力。

她的脚开始去勾张柳岭的腿,整个人有种诡异的清纯与诡异的放荡,她的脚趾缠着他袜口,扬着唇,一字一句:“我、不让、开。”

她那张脸太过刺激了,带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浓稠艳丽。

张柳岭眼里的情绪从清浅到浓烈:“江月,我不喜欢你这幅样子。”

他很直白,很直接,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跟她表达,过了会儿,他又问:“你父亲明天是不是生日?”

江月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勾在他腿上的脚停住,便又一点一点收了回去,她说:“是。”

她在他面前又逐渐站端正了些。

张柳岭敲打着她,那眼神里,是毫不留情面的警告。

江月一脸满不在乎的,似乎又觉得有些无趣,嘴角撇了两下,然后面容上又重新带着乖巧的笑。

张柳岭看着她重新规矩了后,眼眸里的锐利这才减下来,他本就不是一个爱露出锋芒的人,可唯独对她,眼睛里的冷锐是怎么都无法隐藏。

江月是跟同学下午离开的,下午江月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家里,回到家后,她的父母在聊天,问明天宴请的问题,她母亲还特地问了他父亲张柳岭是否会来。

她父亲,江成达回答着说:“已经邀请了,明天会来的。”

江月在门口远远的听着,能够听出父母对张柳岭的重视。

上辈子,张柳岭一直都是她们家里的座上宾,现在依旧是,她能够看出他们对他紧张的情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父亲明明跟他是朋友,而且她父亲还比张柳岭大,却始终对张柳岭,维持着一种小心的对待。

而这个时候,楼上传来她弟弟的叫声,一边跑,一边在那大叫着:“我就要这个熊!”

后面是保姆在追着,低声说:“江户,这是你姐姐最喜欢的熊,不能拿的。”

江月的母亲,江夫人这个时候也听到了,开口对保姆说:“江户要你就给他,在这乱嚷什么?”

江户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在用力的剪着手上的熊。

她冷眼的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父母跟楼上的江户,径直进了大厅朝着楼上走去。

江母在看到她,突然大叫:“江月,你怎么回来了?”

江月停住回答着母亲,甜笑着:“爸爸明天不是生日吗?”

而这个时候,楼上传来她弟弟的叫声,一边跑,一边在那大叫着:“我就要这个熊!”

后面是保姆在追着,低声说:“江户,这是你姐姐最喜欢的熊,不能拿的。”

江月的母亲,江夫人这个时候也听到了,开口对保姆说:“江户要你就给他,在这乱嚷什么?”

江户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在用力的剪着手上的熊。

看着那只熊,江月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情。

这只熊是陪着她长大的玩偶,上辈子的这天,江户也像今天这样,不知道看了哪个动画片,于是去她房间拿了她的熊出来剪,她当时为此跟江户发生了冲突。

后来,熊还是被江户给剪了,那晚她抱着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小熊,一个人躲在房间,哭的天塌地陷。

至于她的父母当时在干嘛呢?

哦,江月想了起来,那天晚上江户不小心被剪刀扎到了手,流了几滴血,被她妈宝贝蛋儿的哄了一晚上。

就在这时楼上的江户在那嗷嗷大叫,江父江母一听,大声问:“出什么事了!”谁都没再看她,连忙冲了上去关心江户了。

江月也上前,冷眼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场面,忽然笑出声。

她的父母都愕然,看向她:“江月!你弟弟都受伤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江月故作惊讶:“呀,弟弟这伤口,看着好严重呢,还不赶紧送他去医院看看吗?再不去的话,他手上的伤口,可就要愈合了!”

江母脸上心疼顿了顿,朝她大叫:“江月,你在这说什么?我看你是疯了!”

江月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妈妈,我怎么会疯了呢,我可是听你的话,在心疼弟弟。”

她笑容很是奇异,那种奇异将江父江母都给镇住了。

而江月说完那句话,便脸色漠然的转身去了卧室,后面是江户哇哇大哭。

第二天江父生日,在最名贵的酒店大办宴席,张柳岭来了,端着酒杯跟江成达祝寿:“江先生,寿辰快乐。”

江成达看到张柳岭那一刻,小心接待着:“柳岭,没想到还麻烦你专程过来一趟。”

张柳岭极其温和,对江月的父亲江成达说:“这是我应该的,毕竟江叔以前可还当过我一年的老师。”

江成达笑。

这时江月穿着裙子翩翩走了过来,到江成达身边后,对着张柳岭便乖乖的唤了句:“张老师。”

一幅知书达理的模样,亭亭玉立,又钟灵毓秀。

张柳岭看到她,眼眸很淡,目光移向江成达。

而江成达这个时候也说:“听说江月现在正在施小姐那当学生?她从小有点调皮,还请施小姐那边多多包容。”

张柳岭回着:“江月被江叔教的知书达理,倒是不用施念操心什么。”

他客套的夸赞着。

江月听着他的夸赞唇边带着笑,可这笑还没维持一秒,她的身子被人撞了一下,她感觉到裙子上的凉意,一回头,撞她的人,正是江户,正对她笑嘻嘻,做鬼脸。

江月脸上的笑立马拉了下去,她正要说话。

江成达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冷冰冰对江月说:“他又不是故意的,去换身就行了。”

江月所有话止住,半晌脸色幽冷看向自己的父亲,回了两个字:“好的。”

张柳岭的目光,也朝江成达看了一眼。


这是任何男人都会有的生理情况,包括他张柳岭也会有。

他将她从身上以及柜子内推了出来,江月差点摔倒,好在很快站稳了,在她刚站稳后,张柳岭随之起身站在她面前。

“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一瞬间又跟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站在他面前,怯懦的喊了句:“张叔叔……对不起。”

张柳岭脸色冷沉,在她面前像师长,像长辈,唯独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沾染,像是一个冷心冷情的贤者:“你记住,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江月回答:“我知道。”

她又瞬间变得很乖很听话,可下一秒她竟然用很软的声音说了句:“我跟张嘉文在一起,都是为了张叔叔。”

江月抬起眼看向他,等着他的反应。

张柳岭似乎早就知道她跟张嘉文在一起的意图,说了两个字:“出去。”

江月听到他命令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这时,施念从二楼的一个房间出来,正好看到江月从二楼下楼,她唇边扬起高高的笑意,施念的目光又朝着她跟柳岭的卧室看去。

施念朝着卧室走去,在到卧室门口,发现柳岭在房间里,正在换衣服的他,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回头。

施念看到他:“你在这房间?”

张柳岭毛衣刚脱到一半,露出修长的腰身,他疑惑的问:“我刚来的里面,怎么了?”

施念奇怪的说:“我刚才进来找你,没见找你。”

“那可能当时我没在房间里。”他淡声说着。

“难怪,叫了你好多声没应答。”

“刚才江月好像在楼上。”

张柳岭没再脱毛衣,而是去拿外套,下意识回:“是吗?”接着他将外套拿出来低声说:“可能是在参观我们的房子吧。”

施念真心夸赞:“她真可爱,又美丽。”

张柳岭没有回答她。

施念见他在穿外套,走了过去,从柜子里拿了一条领带到他面前给他系:“我明天下午学校有场课你帮我去好不好?”

张柳岭听到后,笑:“不想去了?”

施念要在大学任职美术教授,是公益的,不过她不是不想去了,是这周有事,所以求张柳岭替她。

两人都是主修美术,不过张柳岭家族的问题,所以他毕业后就开始从事金融这块。

对于她的请求,他应着:“好吧,今天你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日。”

江月到楼下后,张嘉文正好找到她,到她身边握住她手问:“你去哪了?”

江月看到张嘉文,态度却冷冰冰,她说:“随便转了转。”

张嘉文没察觉到她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笑着说:“我三叔跟三嫂都是美术系毕业,国外最顶尖的美术学院。”

江月不是很感兴趣。

张嘉文问:“不是跟你的专业挂钩吗?”

江月目前大二,学的就是美术,学校也是国内顶尖学府,只是她这方面没什么天分,走艺术,完全是因为高考文化成绩不好,以艺术生的身份进的这所大学。

“三嫂这个新学期入职你们学校,但她是公益的,估计是去玩玩。

江月漫不经心的听着。

第二天江月去学校上课,没想到会在学校遇到张柳岭。

他站在一棵榕树下,面前站着一男生两人在说着什么,那男生低垂着脸,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而张柳岭立在那,脸色清冷又温和,江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会同时存在,他薄唇时不时轻启在那说着话。

很巧的是,那个男生她竟然认识,是她的同学。

江月朝着他们走去,到他们身边后,出声:“嗨赵乾。”

那同学看向她,发现身边站着的竟然是他们系的系花,窘迫打招呼:“江月。”

男同学跟她介绍:“这是我们的新老师,张老师。”

江月瞬间甜笑,觉得真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发现:“张老师你好。”

张柳岭看向江月,同她回了句:“你好。”

张柳岭不意外她会在这学校,不过因为施念接了这个事情,他只能来,他对那同学说了句:“下次这样的事情不要再犯。”

他宽容的原谅了他犯的错,温柔又仁慈,他说完转身走。

江月站在同学身边没动,目光注视着他。

男同学见她一直盯着新老师,同她说:“新老师很帅吧?”

“确实。”她脸上的甜笑加深。

下午是张柳岭替施念课,课堂哄然,大家都在为新老师的气质与样貌的英俊而折服。

他说明原因,说自己是替施老师来替课的,有学生问施老师跟他的关系,张柳岭想了会儿,笑着回:“是太太。”

他用的太太这个称呼,定义了他跟施念之间的关系。

江月就坐在台下座椅上,听到他这句话。

他跟施念一直都是灵魂伴侣,所以两人交往多年始终都未结婚,不是没有结婚,而是双方都不认为要被一纸协议约束,在他们看来爱情是不需要这种协议的。

所以虽然是未婚妻,可实际上双方已经认定彼此爱侣的身份。

江月喜欢听这个称呼,他笑,她也在台下笑,眼睛仰望着他。

这个世界上真有灵魂伴侣吗?她不信。

他对她,会硬。

这个讲台上清冷如玉,像是无人可靠近的张叔叔,张老师,对她,会硬。

也不知道爱情这个词撕裂开,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圣。

一节课结束,张柳岭在台上收拾课本,所有人学生弥留着不肯走,江月在他走到教室外的走廊时,追了过去,挡在了他面前。

江月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张老师,您刚才讲的一些课,我有些不懂,我可以单独请教您吗?”

张柳岭停步。


张柳岭看着她自信满满的一张脸,看了许久许久,他一点一点直起身,目光慢慢的从她脸上收了回来,他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回答她,就转身走了。

江月站在那没动,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而张柳岭无表情,目光只是看着前方,眼神看上去无波无澜,脚步不疾不徐的朝前。

而江月目光又看向休息室,她哪里会去关心张嘉文啊,她在门口不屑的看了一眼,脸上维持着笑容掉头就走了。

晚上江月在朋友圈上传了很多跟张嘉文亲密的照片,那些文案配的是。

“如果爱情是一本童话故事集,我们应该在第一页就相遇。”

“不要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余光中全是你。”

“你不在时,白天和黑夜,是分秒不差的二十四小时,你在时,有时少些,有时多些。”

每一个字,每一句,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在另有所指。

这些照片与文字发出来后,张柳岭正好在晚上看到,他正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正好走到床边,他在床边停了很久,将手机从那页面退出,便将手机丢在床上,去柜子里拿出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就在这时,被他放在床上的手机发出一声清浅的震动,穿着浅灰色家居服的张柳岭转身看了一眼,只是一眼,那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又走了过去,将手机从床上拿起,进行查看。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文字短信。

“张叔叔,朋友圈发的每一个字,都是对你说的,你睡了吗?我有点想你。”

张柳岭看到那一行文字,几乎是第一时间,直接将手机锁屏,手机屏幕上的蓝光照耀在他脸上,随着他的锁屏,也随之熄灭。他闭着眼睛站在那,他的手紧捏着手机机身。

站在那的人,紧握住手机很久,手最终也随之一松,接着他睁开了双眸,面色平淡。

这个时候楼下的保姆上来了,同张柳岭说楼下有他的电话。

一般很少有人打座机的,都是移动电话联系,张柳岭略微觉得奇怪,问了句:“有说谁吗?”

保姆说:“没有呢,对方只说找您。”

张柳岭听了后,便去了楼下,张柳岭到达楼下沙发处后,拿起沙发旁茶几上的座机电话时,他将电话放在耳边,轻声问了句:“哪位?”

电话里面却没有声音。

张柳岭听到那边的静默声。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清楚是谁打来的,他也禁声很久,像是在跟那边的人拉着一根弦,双方都在打着持久战,良久,他终于开口,准确无比的唤出那端人的名字:“江月。”

在他唤出这个名字后,那边也相应的出声:“张先生。”

他听到她声音后,整个大厅安静到,连针掉落在地,都能够被听见。

隔了半晌,他沉着脸问:“有什么事。”

江月声音在那端闷闷的:“就不能因为是我想你,给你打电话吗?”

她的声音软软的,透露着蚀骨的思念之情,她又说:“那些话我都是发给你看的,你有没有看啊。”

张柳岭就知道是她,刚给他发了短信,现在又打电话到座机上,无疑是她在恶作剧。

江月还是在说:“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回我,所以我只能找我爸爸要你家座机电话了。”

她的话娇娇软软的,像是在跟情人娇嗔,甜如蜜,又勾人心,任谁都无法从她话语的甜意中挣扎出来,很容易就进入了她的漩涡中。

意外的是张柳岭没有挂断她电话,而是在听着她那边的撒娇。

终于,他再次开口:“如果你没别的什么事,那我就挂了。”

他像是接了一通不太重要的电话,只是等着她把话说完。

江月听到他回答,立马笑,她笑容是无声的,只是勾在唇角,许久没放下来。

他的回应仿佛就像是两人之间,无人知道的小甜蜜一般。

“明天我可以来……找你吗?”

如果说刚才张柳岭掉在她漩涡,那么这一刻,张柳岭是清醒的:“江月。”

他声音加重,带着丝冷然。

江月软软的语气,终于转变了一下,变得有些委屈说:“我刚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耳环掉了,就是你今天对我……凶的时候。”

江月说出这句话,就把今天所有画面感全都勾出来。

张柳岭脑海中竟然浮现的是她的唇,鼻尖是她的气息。

他眼睛里压着乌云。

她开始在那边轻轻抽泣:“我在家也让人到处找了,都没找到。你说会不会是今天跟你一起的时候,不小心在你身上了?可不可以帮我找找?我真的很喜欢那对耳环。”

她说出的话,每一句话都让人浮想连篇,再加上她此时的低泣声。

让张柳岭清冷的脸色再次加重,眼里的乌云更是重重。


“哪一方面。”

“中西艺术的差别。”

“中方讲究的是意境,西方更注重写实,两者不同的叙事方式,不同的表现手法,最重要的是不同的宗教信仰,让两者之间产生强烈的对比。”

她哀伤的说:“我有点听不懂,张老师,可以实际演练给我看吗?”

旁边很多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瞧着,有同学问:“江月,你在这做什么?”

江月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在请教张老师关于中西艺术史。”

她这句话无疑是让张柳岭无法拒绝,一个老师怎么会拒绝一个学生的请教。

张柳岭也不是一个会拒绝学生的人,他看了她许久:“跟我来。”

他回答完她,转身先走。

江月听到他答应,脸上带着笑意,她跟在他身后,两人在学校的走廊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一画室,张柳岭接到施念打来的电话。

施念在电话里问他,今天课程的怎么样,以及对于换老师这件事情,学生是否有意外,还在电话里笑着调侃:“让你替我代课,真是浪费又大材小用。”

张柳岭在画室的桌上整理着教材,回答着施念的话:“还算好,只是今天一来学校就有个别几个同学犯错,而今天的课程不过是在温故而知心而已。”

当张柳岭说到个别几个同学犯错的时候,江月跟着他进来后,已经停在了他身后。

施念在电话里开始大肆畅想:“你替我看看有没有根骨好的学生,我要挑几个来当我的关门弟子。”

张柳岭认真在跟施念通电话,并没有去注意身后的江月,只是教材翻到中西美术史这一页:“那要你来亲自挑了。”

施念笑着说:“我相信张老师的眼光。”

“嗯,好。”

两人挂断了电话。

在他电话刚挂断,他身后也在同一时间传来一句:“张老师。”

张柳岭才看向她:“坐下吧。”

她很听话,自然乖乖的坐下。

在她坐下后,张柳岭在她坐下后,还算温声同她说:“中西艺术各有渊源,自成体系,有着不同的特点、区别,而这些差异,归根结底就是文化体系的差异,既不能归咎于画家个人的思想风格,更不能视为只是材料、技法的不同,明白吗?”

江月低头,轻声说:“好像有点明白……谢谢张老师。”

她又仰头,充满期盼的问:“我可以成为张老师唯一的学生吗?”

她虽然已经是他的学生,但她想成为他唯一的学生,施念姐所说的关门弟子。

他放了一支笔,跟一张纸在她面前,没有回答她:“画出各自的特点。”

之后他不在看她,去了一旁坐下,拿上那本教材翻着。

江月侧脸看向他,见他不看她,她也不作妖,拿起他放在那的一只素描笔,开始在张纸上认真画着。

张柳岭看了她一眼,才又收回视线。

而当他刚低下头那一瞬间,江月停下了手上的笔,说:“张老师,有一部分阴影衔接处我不会处理。”

张柳岭听到她的话,放下手上的书,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向她的画。

他看了一会儿,先是皱眉,大概是她在这方面的领悟真不够,画的很是糟糕。

于是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手上的笔处理那些阴影部分,江月很认真的看着。

一个低头,一个弯身,光雾照射在弯身的张柳岭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了一层,而在他下方的江月人像是在他怀里,未被光照射到,目光只很认真的盯着她带动她手走动的笔尖。

当江月的头顶的发扫着张柳岭的脖子时,张柳岭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有些过近,他立马停下了手上的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江月抬头:“张老师,怎么啦?”

张柳岭略微皱眉:“没什么。”他又继续低头指导着她处理画上的阴影部分。

江月的目光却依旧抬着,视线在他修长的颈脖处穿梭。

突然张柳岭感觉到什么东西扫过他的喉结处,皮肤上一阵冰凉。

他猛的起身后退,第一反应就是去摸颈脖,发现颈脖上有染料,而江月手上正拿着一把小刷子,笔尖上有染料。

张柳岭喉结滚动,手在身侧握紧,怒斥道:“你做什么?”

江月笑着回道:“张老师脖子上有脏东西,我给您扫掉。”

接着,她又眨巴着眼睛,天真且无辜的仰头望着他,问:“不然张老师以为我要做什么?”

“在勾引你吗?”

“张老师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也有男朋友的。”

到最后,她语气如呢似叹,瞧着他的眼睛里,分明藏着钩子,任谁见了也不觉得她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