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祁时风许听雨大结局
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祁时风许听雨大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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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青岑可浪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祁时风许听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听雨被电话吵醒时,发现自己体温又开始不正常了。连接电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听雨,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等会儿你弟弟就要回家了,你过来亲口告诉他好不好?”章秋略带讨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话,激得许听雨彻底清醒了过来。房子没有保住。怎么开口告诉弟弟爸爸的事情。这两件事,都像是千斤担,重重地压在她的肩头。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简单收拾了一番,看到镜子里那个苍白憔悴的自己时,也吓了一跳。不能让妈妈和弟弟看到这样的自己。她撑着给自己化了个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等她下楼时,张妈立马迎了过来,“少奶奶,您要出去?”许听雨点点头,就准备绕过张妈。张妈却为难地拦住了她,“少奶奶,今天祁总走的时候吩咐,说您身体不舒服,最近还是不要出门。”看到...

章节试读




许听雨被电话吵醒时,发现自己体温又开始不正常了。

连接电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听雨,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等会儿你弟弟就要回家了,你过来亲口告诉他好不好?”

章秋略带讨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一句话,激得许听雨彻底清醒了过来。

房子没有保住。

怎么开口告诉弟弟爸爸的事情。

这两件事,都像是千斤担,重重地压在她的肩头。

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她简单收拾了一番,看到镜子里那个苍白憔悴的自己时,也吓了一跳。

不能让妈妈和弟弟看到这样的自己。

她撑着给自己化了个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等她下楼时,张妈立马迎了过来,“少奶奶,您要出去?”

许听雨点点头,就准备绕过张妈。

张妈却为难地拦住了她,“少奶奶,今天祁总走的时候吩咐,说您身体不舒服,最近还是不要出门。”

看到张妈有些躲闪的表情,许听雨心如明镜。

“他要限制我的自由?”

“还有,他的原话不是这样吧。”

“他怎么会担心我的身体呢,他是害怕我出去给他丢人现眼吧。”

她脸上满是自嘲。

张妈连连摇头,“不是的,祁总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早上他帮您量过体温,喂你吃了药才走的。”

祁时风原话是不好听。

“告诉她,既然不舒服,就待在家里,体弱多病这条路,不适合她,也威胁不到我。”

话是这么说,可担心她也是真的呀。

张妈拦在许听雨面前,“少奶奶,您就听我一句劝吧,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样下去,身体肯定会扛不住的。”

许听雨已经被愤怒占据了上风,根本听不得劝。

“那你帮我转告他,我的身体是我的,跟他无关。”

他认为她许家的事情跟他无关。

那她这个许家人的身体更跟他没关系了。

说完,也不管张妈的劝阻,直接出了门。

张妈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她出门,连叹了好几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儿!

许听雨回到了许家老宅。

一踏进门,她便感受到了气氛的凝滞。

章秋和许嘉正坐在沙发上抱头痛哭,而钱秘书站在落地窗前,也是满脸愁容。

看来,许嘉已经知道爸爸的事情了。

她的心揪了一下,脚步也停了下来。

爸爸没了,房子也没保住,她不知道要如何将这个“噩耗”说出口。

还是章秋先发现了她。

“听雨,你回来了,房产证呢?”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看过来的眼神里却带着惊喜的光。

许听雨有些狼狈地避开了母亲殷切的目光。

“对不起,妈妈,是我没用。”

连她自己都对自己好失望。

章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变了脸色。

“房子没保住?许听雨,你是祁家二少奶奶,一套房子你都保不住?”

“你是铁石心肠,存心要看我们娘俩流落街头是吧?”

她扑过来,一边厮打许听雨,一边哭天抢地。

许听雨懂这种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所以站着没动,任由妈妈的巴掌落下来。

“对不起,是我没用......”

她麻木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指甲也深陷进了手心里。

原本正在哭泣的许嘉,看到母亲在打姐姐,也扑了过来,挡在了许听雨面前。

“妈,你怎么能对姐姐动手,我们已经失去爸爸了,你还要逼死姐姐吗?”

十六岁的少年,长相清秀,身姿挺拔。

又品学兼优,一直被大家认为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十分受欢迎。

但因为身体原因,看着有些羸弱苍白。

不过这份苍白,并不削弱他的帅气,反而平添了一份充满了美学的破碎感。

也因为他身体不好,所以哪怕是男孩子,家里所有人也都格外娇宠他一些。

现在,好像一夜之间,他就长大了。

会体恤姐姐,安慰妈妈了。

“嘉嘉,你姐姐没保住房子,我们就要流落街头,可她明明可以保住的,我怎么能不怪她?”

章秋收回了厮打的手,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放声大哭。

许听雨的心被哭得揪起,心脏深处,传来撕裂的痛。

“姐姐,妈妈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会流落街头吗?”

少年红肿的眼中,是迷茫和痛苦。

许听雨赶紧摇头,“不会的,我已经给你和妈妈安排了房子,你们先住进去。”

关于这套房产的复杂性,她也没法开口对妈妈和弟弟解释。

作为现在家里拿主意的人,她得从最优解出发考虑。

章秋却依然无法接受,瘫坐在地上,用怨恨的目光看着许听雨。

“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一直对我们对嘉嘉好怀恨在心,所以一有机会,就报复回来。”

“我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爸爸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的。”

许听雨知道,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会口不择言说一些话。

她告诉自己不要听,那不是妈妈的真心话。

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妈,嘉嘉,抓紧时间收拾行李吧,我答应你们,我会出去工作,我会好好挣钱,这套房子,我一定会赎回来的。”

她也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

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有些理解爸爸为什么跳楼。

这种明明做了许多争取,却依然改变不了结果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窒息压抑了。

反倒是许嘉这个孩子比章秋要更冷静。

他半蹲下身体,扶住章秋,又仰头看着许听雨,“姐姐,我相信你。”

少年的脸色惨白,眼圈红肿。

看向姐姐的目光里,夹杂着信任和依赖。

或许是有了儿子的介入,章秋的情绪这才好转,也接受了房子没保住这个事实。

可她仍旧要许听雨发誓,一定要将房子拿回来。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这房子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没有钱,就去求祁家,他们家老爷子不是很喜欢你吗?”




钱秘书没给明确回答。

但是许听雨已经回过味来。

父亲选择跳楼,追债的人不断上门,房子要被收走......

都是因为祁时风答应借的钱,并没有到账。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总怕你难做,所以没告诉你,你不要自责。”

钱秘书安慰着她。

她则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是告诉她了的。

她想起父亲最后的那通电话,电话里的小心翼翼。

原来,那是在向她发出最后的求救吗?

可她没用,什么都没帮上。

不仅没帮上父亲的忙,连家都没钱来保住。

章秋说她是白眼狼,还真没说错......

“钱叔,公司那边的事情,拜托你先帮忙处理,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她打起精神。

噩耗接踵而来,她甚至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

钱秘书看着她,有些担心,“你想保住这处房子?许氏负债太多了,这处房子就算还清了银行抵押,也会被其他债权人盯上的。”

言下之意,也是同意她刚才的建议,放弃这处房产,搬去别的地方住。

这样,对章秋母子的人身安全也好。

可章秋一听这话,就立马又激动起来。

许听雨也点头,“我知道的,我再想想办法。”

她就是知道会这样,所以刚才才会建议母亲和弟弟先搬去自己那套房子。

可她总要做点什么。

不然内心那破了洞的地方,灌进的风,几乎要将她湮灭了。

钱秘书没再说什么。

她安顿好章秋,“妈,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好好想办法的,这些事儿,你先不要告诉嘉嘉。”

许嘉是她亲弟弟,今年十六岁,在上高中,平时住宿。

因为从小心脏不好,所以连许建民跳楼去世这件事,都还没敢告诉他。

章秋听到儿子的名字,情绪才稳定了些。

“听雨,你一定要保住房子,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房子的回忆跟嘉嘉了。”

“要是房子没了,我们就连家都没有了,你是姐姐,要替嘉嘉保住家,好吗?”

许听雨想起小时候,每次章秋想要偏心许嘉的时候,都会说“你是姐姐”。

只要听到这四个字,她就知道,她要被迫让出自己的利益了。

就算她跟许嘉关系还不错,也很排斥这四个字。

可这一次,她头一回心甘情愿地点头,“我会的,妈妈。”

她会的,会替爸爸扛起这个家的责任的。

从许家老宅出来后,她接到了陈春遥的电话。

“听雨,你不是说想出手藏品吗?我联系了几位大佬,在浅水湾一号,你先过来认个人。”

陈春遥是她最好的朋友,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演员。

知道许建民去世后,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剧组,没能赶回来。

她了解许听雨在这段豪门婚姻里的窘迫,也知道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好,我马上过去。”

许听雨一口答应下来,先回去取了几幅字画,又换了身衣服,赶到了浅水湾一号。

这里是京都有钱人最喜欢去的会所,光富不贵都进不去的那种。

祁时风也喜欢来这里。

她没来过。

陈春遥在门口接她,见她拿着画,便让她先放在车上。

“这次先认认人,东西在这里也看不好,还显得你很急迫,卖不了高价的。”

她一想觉得有道理,便折返,将东西放回车上。

等进入会所里面后,陈春遥半路遇到了一个熟人,便站着聊了两句。

许听雨稍微退开了几步,站着等她聊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旁边没关严门的包厢里传来了说话声。

“听说了没,蔡澜那小子最近发了笔大财。”

“吃了许家那么多,他不发财谁发财?可把我羡慕死了。”

“哎,真让人唏嘘,许家那么大座山,说倒就倒了,许建民也算是个人物,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他倒是一死百了,留下孤儿寡母才要受老罪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许家这么大动静,祁家竟然一点帮扶都没有。”

“你也不看看现在祁家谁是话事人,那位可对许家恨之入骨,早就放话出来......”

后面的话放低了声音,她没再听清。

正好这时候陈春遥已经说完话,过来拉她。

“发什么呆呢,快走。”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拉进了隔壁包间。

包间里已经坐着几个人,一眼看过去,都气质非凡。

陈春遥轻笑,“姐本事还可以吧,这几位都给你拉来了。”

这几位里有名导,有演员,甚至还有资方大佬。

她迅速调整状态,对着几个人笑着走了过去。

爸爸曾教过她,越是落魄的时候,越是要笑得漂亮。

那几个人看到她,眼中都划过惊艳。

她皮肤白,回家换了一件新中式清雅兰花印花旗袍,衬得她更是白得发光。

红唇细眉,长发松散挽在脑后,戴了一副同色宝石耳坠。

像是从画里走出来,又纯又妖。

一众人都看直了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纷纷打起了招呼。

“许小姐当年斩获金奖的时候,我就坐在台下,多年未见,许小姐还是这么漂亮。”

其中那位名导李旸,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说实在的,许听雨对他没印象。

但她还是笑得得体,“多谢夸奖,李导最近的综艺节目,可是全网第一呢。”

她是在家当了三年的全职太太,却并非完全跟外界脱轨。

李旸被美女怼脸直夸,竟然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几个人一阵寒暄之后,她才入座,开始推杯换盏。

“听说许小姐有几幅画要出手,但是现在这行情,可不太好卖啊。”

酒过三巡,终于进入正题。

说话的,是那个投资方大佬,他眸中满是戏谑,似是想看一出好戏。

随着话音落下,一排酒杯被排放整齐,全都斟满了白酒。

“不过,我看了图片,还挺喜欢的。”

“甚至也可以给许小姐一个面子,按照你开的价格买。”

“不过许小姐要给个面子。这样,你喝一杯酒,那每幅画多给20万!”

这话带着高高在上的讥讽,连旁边的陈春遥都变了脸色。




许听雨忘了,即便是张妈,也不可能随意出入他们的卧室的。

可她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

匆匆洗了个澡,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衣帽间。

现在画一时半会儿追不回来,她也只能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那些奢侈品上。

作为众人艳羡不已的祁家二少奶奶,她其实很神秘,不怎么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也有必须要跟祁时风一起出席的场合。

所以她衣帽间的高奢并不少。

但这些东西,有一半是来自祁家。

尤其是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她只有使用权,没有处置权。

她不能动。

只能变卖一些她自己的。

还不能被发现。

不然,又会成为其他人耻笑许家的一个谈资。

就在她筛选那些低调又容易出手的首饰和包时,陈春遥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听雨,我查过了,砸你车的,绝对不是那几个人。”

“我找了几个当时也在会所的人问了,有人刚好当时出去吐,看到几个拿着棒球棍的混混,围着一辆车在敲敲打打。”

“然后有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过来,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什么。我那朋友怕惹祸上身,便赶紧回去了,没看到接下来的。”

陈春遥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一股脑倒了出来。

果然是有预谋的。

许听雨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

若是被临时起意偷走的,大概还好追一点。

毕竟临时起意多有纰漏。

可如果是有预谋的,一定会做得很干净,一时半会儿肯定追不回头。

尽管她昨天做笔录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一刻却还是难受得浑身无力。

“听雨,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我朋友昨天看到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人,很像是祁氏集团总裁办的,就是经常跟在你老公后面的那个男助理。”

陈春遥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很怕刺激到她。

“什么?会不会看错人了?”

许听雨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祁时风这人虽然对她算不上好,但也算个光明磊落的人。

对她的厌恶和瞧不起,从来都是放在明面上的。

他有得是方法让她难过,不会在背后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确定,我朋友也不敢肯定,但是,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吧。”

“你那老公,伤害你的事情还做得少吗?”

陈春遥跟她是发小,性格也一直大大咧咧的。

话出口了才又觉得过了,赶紧往回找补。

“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是想逼你到绝路,让你去求他,再来拿捏你,逼你跟他离婚......”

这个找补,不如不找补。

陈春遥知道自己说错话,声音越说越小。

许听雨虽然不相信祁时风会恶劣到这种地方。

可陈春遥的话,还是点醒了她。

是啊,自从许家出事以来,他一直不闻不问,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是不是在等她去求他,将她的自尊骄傲全部践踏在脚下?

就像是谢语说的那样,为谢语讨回公道?

将亏欠她的,都弥补给她?

又或者,像刘宁说的那样,是要在离婚谈判中获取主动权?

“不会的,不会的......遥遥,他不会是这样的人。”

许听雨喃喃出声,说给陈春遥听,更是在说服自己。

可她太没有底气了。

以至于陈春遥甚至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一定脸色惨白。

好似输得一塌糊涂。

陈春遥跟许听雨认识多年,又有着类似经历。

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都没用。

解决燃眉之急才是真的。

“我这里有300万,你先拿着,把最着急的债务先还了。”

许听雨一听到这话,心头暖暖,却不想要这钱,“你哪来这么多钱?”

陈春遥跟她曾是邻居。

不过跟他们这些老钱家族不一样,陈家是京都新贵。

在那些有姿态的家族面前,这叫暴发户,文化水平和道德素质还没跟上。

所以即便是住在一个别墅区里,也没多少人愿意跟陈春遥玩。

而且她从小就大大咧咧的,脾气又火爆,横冲直撞的,像个假小子。

许听雨跟她熟悉,是有一次,刚出生不久的许嘉怎么都哄不好,章秋烦不胜烦。

她一弄出点声音就被骂,最后被赶出门反省。

她坐在后花园里,不明白弟弟哭闹,自己为什么需要反省。

她又没去惹他。

不过,即便是小孩子,她也还是感觉到了,妈妈好像更爱弟弟。

她有点难过,不知不觉就哭起来。

陈春遥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她像是个泼皮的小猴儿一样,挂在院子里的枇杷树上。

夏天的阳光将她晒黑了一圈,那双骨碌碌的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许听雨。

“别哭了,吃枇杷吗?特别甜。”

四颗橙黄清甜的枇杷是这段友情的开始。

后来,陈家的生意遭遇了滑铁卢,陈父一蹶不振,自暴自弃。

陈家从新贵再度沦为了普通人家,也搬出了别墅区。

但是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没变过。

陈家最困难的时候,许听雨明里暗里给陈春遥塞了不少钱。

甚至连她的衣服鞋子,都是许听雨给自己买的时候,给她带上一份。

再后来,陈春遥念了艺校,大二的时候签了公司做艺人。

这两年,也拍了不少戏,却始终不温不火。

女演员行头置办要花不少钱,她不是一线,挣得也不特别多。

除了养活自己,剩下的,都拿去给陈家还债了。

所以许听雨才会问她哪来的300万。

“嘿嘿,我拿了个恶毒女二的角色,这是我预支的片酬。”

“姐姐我苦熬多年,终于要翻身了。”

陈春遥故意让语气显得轻快。

“恶毒女二?你不是不演这类角色吗?”

许听雨还是存疑。

陈春遥的公司给她的定位是清纯小花,在剧本上一直有所限制。

“啧,什么定位不定位的,有钱不赚王八蛋。”

“你别担心我了,钱给你转过去了,你快去忙吧,等我拍完这部剧,咱俩出去散散心。”

陈春遥生怕她不要一样,匆匆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随之而来的,就是账户里的300万。

许听雨盯着这串数字,又忍不住湿了眼眶。

她卡里本来还有些钱,在爸爸葬礼后,全部给了钱秘书,让他来处理最棘手的账目。

毕竟,有些债权人拖着一家老小出现在葬礼上,是个人都不忍心。




许听雨还是去了浴室。

她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需要热水来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以便更好地面对祁时风。

可她洗到一半,突然有只手沿着腰线抚上了她的背。

随后一个赤裸而温热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淡雅的雪松香气瞬间笼罩全身。

不等她开口,男人便将她逼至角落,迫使她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玻璃墙上。

她本能地挣扎。

真是疯了!

她挣扎得更加激烈,“你放开我!”

祁时风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凑近她耳边,低声哼笑。

“上次你明明也很喜欢在这里,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嗯?”

他将她的反抗当作欲拒还迎的手段。

许听雨的脸还贴在玻璃上,很冷。

可她心里的愤怒已经快要将她燃烧殆尽了。

呵呵,这就是她结婚了三年的男人。

她父亲今天刚窝囊地下葬。

他见到她,不问一句,只想跟她上床。

她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个拿来发泄的工具?

祁时风眸底浮起阴鸷之色,低头咬住她的脖子。

“我今天很累,没精力哄你。”

他今天开了一天封闭会议。

企划部那帮蠢货,搞砸了一个大合同,让祁氏损失过亿。

他发了很大的火,下面没人敢说话。

连张秘书几次三番想开口,最终都咽了回去。

回来之后,从没关的浴室门,看到她纤细光洁的背,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在他看来,没关的浴室门,是不宣于口的盛情邀请。

眼泪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他说哄她?

他何时哄过她?

为了跟她上床,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她发了狠,终于在他掰过她的脸,低头吻来时,一把挣脱开,几乎是崩溃地朝他大吼。

“祁时风,你混蛋!”

即便是已经情动至深,在祁时风的眼里也看不到太明显的沉溺。

还是那样的深邃冷漠,矜贵疏离。

她蓦地想起他跟谢语的那张照片,他将花献给她时,眸中满是深情的温柔。

好似那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会对她温柔而已。

淋浴头的水还在“哗哗”流着。

她如同困兽般,双手抱胸,缩在角落里,眼里满是赤红。

心口痛到她几乎无法站稳,只能贴着背后冰冷的玻璃。

祁时风见她这样盯着自己,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生气?”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想对她解释了吗?

许听雨心中微动,压着胸腔里那股沉积的怒气,看着他。

他眼中的不屑和凛冽的复杂太明显了。

她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发泄的工具人解释?

她紧紧抱住胳膊,用力到指尖泛白。

果然在下一秒,看到祁时风嘴角那抹笑意敛起。

他又成了那个高不可攀的祁家二少。

然后那薄情的唇张张合合,吐出了三个字,“你也配?”

说完,便再也不看她一眼,拿了浴巾将自己围住,大步走出了浴室。

许听雨听着跟三年前婚礼上那如出一辙的三个字,眼泪再度滑落。

三年前,祁老爷子和许建民,都想要大办她跟祁时风的婚礼。

毕竟祁许两家,称得上是完美联姻,被无数人关注着。

自然该办得风风光光,盛大隆重。

但祁时风不同意。

为此,祁老爷子气得要教训他。

还是许听雨去,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不想太累。

说这种时刻,只需要双方家人到场祝福就可以了。

祁老爷子向来很喜欢她,听她这么说了,才勉强同意一切从简,低调进行。

不过,这样的豪门联姻,再怎么从简,该有的礼数都是全的。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直到她在化妆间等得有点无聊,出去找朋友聊天。

路过吸烟室时,听到了祁时风跟伴郎的对话。

“我说祁二少,你身家百亿,给未来老婆买枚200块钱的假钻戒?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你保险柜里的,都是摆设吗?”

她当时没见过婚戒,听到这里不由停住了脚步。

透过没关严的门缝,她看到了祁时风。

他斜靠在墙边,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半根烟。

西装笔挺,矜贵冷漠。

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她也配?”

后来里面还说了什么,许听雨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在婚礼进行到交换婚戒的时候。

祁时风略显不耐地抓着她的手,将钻戒一推到底。

捧着戒指盒的伴郎忍不住笑出声,被祁时风瞪了一眼,又赶紧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而她当时太过紧张,也来不及细看,便拿着他的那枚给他戴上。

婚礼结束后,她才有时间看那枚婚戒。

200块钱的工艺,粗糙得离谱,甚至不需要仔细分辨,就能知道是假的。

可她不死心。

仰头举手,迎着光看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认,不仅是假的,连尺寸都是错的。

祁时风反抗不了家里,被迫跟她结了婚。

却也在用各种方法告诉她,他不爱她。

后来这件事被祁老爷子知道,将祁时风叫过去骂了一顿,又补偿给许听雨许多珠宝。

其中有一枚10克拉的鸽子蛋钻戒,非常漂亮,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给人震撼的视觉感受。

祁老爷子告诉她,这才是真正祁家给她的婚戒。

后来,这枚价值将近四千万的钻戒的照片登上了新闻,用以证明祁许两家联姻的奢华。

但其实,许听雨从未戴过,收到后,就一起被锁进了祁时风的保险柜。

世上戒指千千万,不是婚礼上由丈夫亲手戴上的,怎么能算是婚戒?

她在祁时风的心里,是那只值200块钱的赝品。




许听雨以为自己跟祁时风结婚,是门当户对,水到渠成,得偿所愿。

却不知道,在男人看来,不过是各取所需,利益相关,无关风月。

......

六月清晨,天色暗沉,风雨欲来。

京都,紫金一号院。

许听雨坐在主卧的床边,低着头。

漂亮的天鹅颈弯出一节弧度,对着手机愣愣地出神。

昨天,父亲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许氏资金链断裂。

想让她问问,她老公祁时风可不可以帮帮忙。

祁家是京都商圈的领头羊。

涉猎范围之广,年度报表上的金额之大,都是其他家族不敢想象的。

祁时风是祁家最受宠的二少爷,有个大两岁的哥哥,还有一个小三岁的妹妹。

从小到大,他没少给家里惹麻烦。

当然,那些麻烦在祁家看来,都不算什么大事儿。

只是祁老爷子见不得他这样吊儿郎当,不知从哪找个大师,非说他结婚就收心了。

而许家跟祁家早就定下婚约。

于是三年前,祁老爷子做主,让两个人结婚了。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的话,他们俩门当户对,就算是联姻,也算是一段佳话。

只可惜,他们婚后半年,许家便接连遭遇了几次危机。

她从小被娇养长大,并不懂生意上的事情。

结婚以后,更是一心都放在祁时风身上。

这两年虽然也听说许氏日子不好过,可也从未想过,有一天,父亲会求到她这里来......

她答应下来,给祁时风发去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她有事想说。

结果就是,一直等到现在。

那条信息,也没有被回复。

她在巨大的不安中煎熬,忍不住将对话框往上翻。

满屏都是她发出的消息。

从开始的分享生活,到后面的关心体贴,记录着她对他的爱恋,也彰显着她的卑微。

从16岁,到23岁。

她爱了他七年......

可结婚后,他们关系好像比年少时更加疏远。

除了在床上翻云覆雨,其他时间,几乎不见面。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打电话时,房门被推开。

门外的亮光打了一束进来,将幽暗的房间照亮。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房门处,见到自己等了一夜的人,站在了门口。

男人高大的身形挺拔修长,宽肩窄腰长腿,比例堪称完美。

那张清冷矜贵的俊脸,紧绷而凛冽,薄唇微抿,居高临下地看了过来。

是只要站在那里,就叫她心微微发颤的存在。

四目相对,她终于回神,急急地站起身,朝他走去。

“你回来了,我......”

他低头看着她因为着急走来而滑落的肩带。

露出的肩头,肌肤雪白如玉,吹弹可破。

一向矜贵沉静的脸上,依旧不显山不露水。

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微眯,漆黑的眸底隐隐燃起的欲望,几乎遮掩不住。

他喉结滚动,嗓音低哑轻佻地问她,“在等我?”

漂亮的女人,他身边从来不缺,只是能入他眼的,还真是难寻。

他的太太,在这一点上让他很满意。

卧室的灯依然没开。

他站在门口,背光而站,一半是灯光下,一半在阴影里。

看不清楚表情,却莫名让人感觉他脸色不会太好。

像是外面那阴沉沉的天气,让人觉得闷闷的,有些压抑。

是喝了一夜酒不舒服,还是知道了她要求他,不高兴?

许听雨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灼人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

她抬眸,再次开口,“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帮忙,去书房谈?”

祁时风往卧室跨了一步,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精致的下巴,紧盯着她泛着红的桃花眸。

穿成这样,去书房?

他家太太真是会玩。

可他不预备满足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将她带进怀里,随即便低头吻了过来。

许听雨没有防备,下意识朝后退。

他倒是也顺着她的力道,只是没有松开她。

退了几步之后,两个人跌入了柔软的床垫。

女人乌发散乱,半片乌黑压在身底,另半边细撒身前。

光洁如瓷的白肤与乌发交缠,挣入祁时风的眼底。

很高雅的色。

她从三岁开始学舞蹈,气质不说,身体是娇软到不行。

尤其是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和线条优美又白又直的长腿,总是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哪怕祁时风不爱她,在床上时,也会对她的细腰长腿爱不释手。

仿佛克制的弦绷到极致,祁时风拉着她的手为自己松开皮带。

下一秒,便粗鲁地撕开她薄薄的睡裙。

窗外闪电骤闪,带起的光洒在许听雨的身体上,让一贯从容的男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松开她的唇。

许听雨只觉得眼前一阵翻天覆地。

屋内的光线重新暗了下来。

床笫之间,她向来害羞,从未主动过。

现在,他要求她主动取悦他,当作求他的前奏?

她咬咬牙,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中,俯下身,胡乱地去亲他的唇。

他的唇冰凉,带着一丝丝苦涩的酒味。

可他的手又那么热,轻易就引得她面红颈赤,像是有把火要将她灼烧殆尽。

祁时风眯着眼看她。

见她双眼迷濛,杏口微张,湿漉漉的眼半点不敢看他。

睡了三年了,还装纯。

祁时风不吃这套。

让他有些烦躁。

就算要装,这会儿也该停下了,影响他的心情。

他索性翻身,重新将人压在了身下。

吻重新落下,鼻音浓重,很是撩人,“乖。”

......

等到窗外的疾风骤雨结束,卧室内的旖旎也渐渐止息。

许听雨困乏到不行,却强撑着清醒。

祁时风靠在床头,从柜子里摸出了一支雪茄,点燃。

“祁时风,我家里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帮忙?”

她的声音还带着些事后的沙哑,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难为情和忐忑。

这种时候谈这种事,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个做交易的。

可就在她开口的同时,祁时风的手机响起。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接起手机,很温柔地“喂”了一声。

对面似乎是个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很快起身穿衣服。

直到走出卧室,都没再看她一眼。

许听雨想起身去追,可她刚起来,便接到了父亲秘书的电话。

“大小姐,快来,许总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