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穿成恶毒女配后她渣了男主江卿妧宋闻璟
结局+番外穿成恶毒女配后她渣了男主江卿妧宋闻璟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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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荏苒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卿妧宋闻璟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穿成恶毒女配后她渣了男主江卿妧宋闻璟》,由网络作家“月落荏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那里,来人去抓住他们!”一阵喧闹声忽然在不远处响起,江卿妧抬头就看到有一大批官兵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江卿妧:“是逮到人贩子了吗,怎么忽然这么多官兵出马?”时逾白冷哼一声,对江卿妧的眼神表示嘲讽,“你不觉得他们倒像是来抓我们的吗?”江卿妧:“???”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江卿妧一个激灵,飞快从芥子囊中掏出隐匿符和疾行符贴在身上,朝着一旁的人群就冲了出去。时逾白失笑,也掏出灵剑御剑飞行,朝江卿妧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这些过程只发生在一息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两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喂,你们的饭钱还没给呢!”--夜幕低垂,城内的街道上,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跳跃,在又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他们眼前离开后,江卿妧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还...

章节试读

“在那里,来人去抓住他们!”
一阵喧闹声忽然在不远处响起,江卿妧抬头就看到有一大批官兵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赶来。
江卿妧:
“是逮到人贩子了吗,怎么忽然这么多官兵出马?”
时逾白冷哼一声,对江卿妧的眼神表示嘲讽,“你不觉得他们倒像是来抓我们的吗?”
江卿妧:“???”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江卿妧一个激灵,飞快从芥子囊中掏出隐匿符和疾行符贴在身上,朝着一旁的人群就冲了出去。
时逾白失笑,也掏出灵剑御剑飞行,朝江卿妧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些过程只发生在一息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时两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喂,你们的饭钱还没给呢!”
--
夜幕低垂,城内的街道上,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跳跃,在又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从他们眼前离开后,江卿妧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们还要躲多久啊?”
“而且我们为什么要跑啊?”
时逾白抱剑站在一旁,闻言勾了勾嘴角,“不是师妹先跑的吗?”
“我还当是师妹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江卿妧:“......”
巧了,她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无声对峙着,最终江卿妧放弃了与时逾白争论到底谁做了亏心事,一拉裙摆,丝毫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躲着吧,反倒是显得我们做贼心虚。”
时逾白凝神环顾四周,“回城主府,这些人都是城主府的私兵,想来是城主府出了什么事。”
江卿妧有些莫名,脱口而出:“你怎么看出来他们不是官府派来的人的?”
时逾白没说话,丢给她一块令牌,上面清楚地刻着城主府三个大字。
江卿妧尴尬的笑笑,“师兄这顺手牵羊的功夫真不错。”
时逾白:......
平心而论,他今晚不想再和她有任何对话,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时逾白淡声转移话题:“走吧,去城主府看看什么情况,总不能任人把脏水泼到沧辰宗头上。”
--
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时逾白黑着脸从一片枯枝烂叶中走了出来。
江卿妧则一脸苦大仇深的跟在他的身后,嘴里还不住嘟囔:
“我都说了用疾行符就好,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弄得一身狼狈!”
闻言时逾白也停下脚步,与她对视,语气凉凉道:“我也没想到你的传送符能用的这么垃圾!恐怕连刚入门的弟子都比不上。”
叮~,男主好感度下降3%,当前好感度-10%
检测到宿主存在消极怠工的状态,请及时调整,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江卿妧神色一僵,这怨谁啊!她来到这个世界才不到10天,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作为支撑,可毕竟不是她亲身经验,能有现在这种水平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没等她回话,不远处就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响,一个侍女惊恐地看着两人,手上空空无也的托盘毫不意外的说明了刚刚声响的来源。
草,事情大条了!
时逾白当机立断迅速要用灵力封住侍女的咽喉,避免引来更多的人,可惜为时已晚。
以蔺昭为首的一行人手持火把朝这边赶来,乌泱泱一片,完全断绝了两人从正面离开的希望。
江卿妧朝时逾白靠近了些,拽住对方衣角,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你觉得我们现在再试一次传送符离开的希望能有多大?”
时逾白眉心轻拧,“想听实话吗?”
“废话!”
“为零。”
“呵呵。”
江卿妧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面上带了几分淡淡的死感。
她抬起头一脸笑意地看向来人:“蔺城主深夜而来,还带了这么多人马,不知所为何事?”
蔺昭:“哼,明知故问,来人将这两个杀人凶手给我抓起来!”
江卿妧:“!!!”
她?
杀人凶手?
她杀谁了,她怎么不知道?
江卿妧脸色瞬间黑了下去:“蔺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帮你查案,如今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一盆脏水泼在我们二人身上,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蔺昭:“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我府上一侍女今早被发现暴毙于此,而在她的身上我们找到了符纸燃烧过的痕迹,你敢说这一切与你们无关吗!”
“也不知道阿瑶是在哪找到了你们这两个顶着沧辰宗名义招摇撞骗的假道士,居然会信了你们的鬼话。”
在侍从即将靠近两人之时,时逾白耐心告罄。
凝聚灵力,扬手一挥,剑风四起,将一众侍卫全部击倒在地。
时逾白掀了掀眼皮,哂道:“蔺城主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光凭一些燃尽的符屑也能拿来定案,还当真是可笑。”
蔺昭脸色阴沉,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忤逆他了。
“证据?不要以为你们两个小娃娃会些法术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我已经派人请来了沧辰宗的两位道长,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蔺昭朝一旁点点头,很快两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不是女主和男配又是谁!
江卿妧内心简直都要崩到起飞,原以为下山之后就能摆脱男女主还有男配在一起的修罗场,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他们几人居然又碰到了一起。
还真是孽缘!
“时师弟,江师妹,你们二人怎么会在这里?”
慕清予眼里闪过疑惑,他们此次外出做任务恰好听蔺城主说有人假冒沧辰宗弟子,就想着过来看看,谁能料到居然会是熟人。
江卿妧一阵语塞,还不是该死的剧情任务,非要说男主的机缘在这里,结果现在非但机缘没找到,反倒是他们两个快要被关进大牢了。
蔺昭犹豫许久,上前打断了几人的叙旧,“所以慕道友这两位当真也是沧辰宗的弟子吗?”
宋闻璟点点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抬手指了指江卿妧:“您尽可放心,这位就是我师尊的女儿。”
时逾白冷哼一声:“恐怕这下蔺城主该更不放心了才是吧。”
蔺昭干笑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个啥,今日之事这都是误会。”

随着女人的话语,她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甚至捏破了侍女脸上的皮肤,原本就染着红色豆蔻的指甲在鲜血的浸染下变得越发鲜艳。
“好美的脸啊!”
桃夭另一只手轻轻拂过侍女的脸颊,喃喃出声。
侍女脸色苍白,神情惶恐,“是奴婢嘴笨说错了话,还请夫人恕罪。”
“噗嗤~”
看到侍女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桃夭不禁笑了出来。
用手拍了拍侍女的脸颊:“好了,那么害怕做什么?快去上药吧,这么漂亮的脸蛋若是破相了可就不好了。”
侍女跌跌撞撞地朝屋外跑去,一刻也不敢多留,见此情形,屋内其他侍女也越发沉默,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女人不快。
桃夭慵懒地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起身朝屋外走去。
“走罢,我们也去瞧瞧,府上来客人了我这做主人的也应该见一见才是。”
--
“你的意思是这并不是第一起婴孩失踪案了?”
拐角处,江卿妧有些困惑不解的看向这个突然叫住她侍女。
侍女点点头,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开口道:“其实应该说这是第17起失踪婴孩案了,当然也有可能会更多。”
听到这,江卿妧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拉住婢女的胳膊将其拉到一边,在两人身上分别贴了两张隐身符和消音符。
“怎么说?”
“我之前是负责在城主大人的书房伺候的,所以经常会见到一些陌生夫妻来大人的书房里做客。”
“有一次我不小心听到了那对夫妻好像在恳求城主大人帮他们找孩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在他们谈话结束后就不了了之了。”
说到这侍女顿了顿,又道:“我当时只是感到有些奇怪,所以就留意了一下,发现几乎每一对夫妻进来时都很悲伤。”
听懂了侍女的言下之意,江卿妧开口补充道:
“所以你猜测这些夫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都丢失了孩子!”
侍女点点头,又拧了拧眉有些犹豫,“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我本来没想说的。”
“他们都认为我是导致小小姐失踪的嫌犯,您是第一个对我伸出援手的人,所以我也想为您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有没有用。”
江卿妧:“这些对我很有帮助,你能告诉我一下城主书房在哪吗?”
现在她至少能肯定了一个方向,城主府小小姐的失踪绝对不是偶然,这恐怕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诱拐行动。
听到江卿妧的赞扬,侍女脸色有些红,伸出手朝左侧走廊指了指,“前面左拐就是了,但城主大人的性格可能有些古怪,真人你要小心些。”
江卿妧道谢,随后提着裙摆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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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的书房比她想象的要小很多,原本在看到府内布置又或是蔺夫人的打扮,江卿妧以为书房会很豪华。
可实际上竟然连一间卧室都比不上,江卿妧小心翼翼地试图翻找着一些关于失踪婴孩的卷轴,可却是一无所获。
说来可笑,书房里面竟然还摆着不少有关于佛教之类的古籍。
江卿妧随意抽出来一本看上去最为破旧的书籍翻看起来,当落到某一处时,眼神忽然有些凝重。
是一篇游记,北方老嫗八九十歲以上,齒落更生者,能於暮夜出外食人嬰兒,名秋姑。予自幼聞之,不信。同寮鄒繼芳郎中云:歷城民油張家一嫗嘗如此,其家鎖閉室中。鄒非妄誕人也。秋,北人讀如篘酒之篘。
江卿妧不知该不该相信游记中的记载,只是它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秋姑真的存在吗?种种疑惑在她心头盘旋。
“城主好。”
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江卿妧心下一惊,赶忙要将手中的书合起来放回原处,犹豫了一瞬,她迅速绘制了一个同化符,将那本古籍复制了下来装进空间里。
可以说她刚做完这一切,门就被推开了。
江卿妧头一次如此的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她在进入书房前为自己贴了一道隐匿符,这也确保了她目前不会被发现什么,从而打草惊蛇。
眼前的城主看起来年龄不算大,比起父女,他和蔺夫人之间更像是兄妹。
蔺昭打量着书房内部的摆设,它们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也只是好像。
他伸手轻轻在桌上拂过,抬起手来,江卿妧很清楚的看到男人手上正捏着一根黑色长发。
“糟了!”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头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今天还有谁进入过这间屋子吗?”
男人的声音不怒自威,不紧不慢地靠近门口负责服侍的两位婢女。
“没有,除您之外门一直关的好好的,没有任何人进来。”
丫鬟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男人的面庞,忽然好像瞥到了什么,犹豫了一瞬壮着胆子道:“这头发许是您的。”
蔺昭:“......”
“你是觉得我老糊涂了吗?”蔺昭一脸冷漠地看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信口开河的婢女。
丫鬟有些犹豫的指了指地面,其实地上的头发也不算多,不仔细看也不会发现。但若说它少吧,估计这屋子里也能捡出十来二十根的样子。
蔺昭有些沉默,皱着眉沉思,难道他已经老到要开始脱发的年纪了?
随即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蔺昭眼睁睁看着一根头发从他身上飘落,最终与地上的头发混为一起。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蔺昭深呼一口气,不再揪着头发不放,扭头往书桌边走去,过了一会又道:“叫厨房炖一些补气血的汤过来,就说我最近查案需要补充些体力。”
江卿妧极力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刚刚是她搞的鬼没错,只不过稍稍用了些灵力,便让这位城主信以为真他即将面临秃头危机。
趁着混乱,她也随那些婢女一同走出房间,刚拐个弯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看样子师妹这一趟收获了不少线索,还真是让人可喜可贺。”
江卿妧扯了扯嘴角,头也不回开口:“比不上师兄,凭借一张俊煞旁人的面孔就收获了不少姑娘的芳心不是吗?”

慕清予和宋闻璟此行下山也有任务在身,因此在确定两人并无大碍后便迅速启程离开。
在送别了两人后,江卿妧将目光调转到了城主身上。
“蔺城主,方便聊一下吗?”
明窗幽寂,掩映烛光,城主府书房内。
江卿妧挥手将所查找到的证词全部摆在了蔺昭面前,白纸黑字将其与王氏夫妇二人的对话写得一清二楚。
“解释一下吧,为什么要劝说这些人放弃调查!”
王庆富是个怯弱无能且贪财之人,在明白时逾白两人是为了当年王多宝失踪一案来问话时,不愿意现在的生活被过多干扰,三下五除二就将之前那点事全部说的一干二净。
语气中更是多了几分无奈,“两位真人,当时丢孩子时我的确难过,事后也耗费了大量时间精力去搜寻,可结果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无所获。”
“既如此有人来给我送钱,让我们放弃搜寻,那人又权势滔天,我又何必死缠着不放,或许这就是那孩子的命吧,我们注定无缘。”
“你们也看到了,我娘子已经有孕在身了,我不希望之前的事再打扰到我们,还希望两位道长行行好,别再查了。”
蔺昭冷笑一声:“两位真人怕不是认为我暗中操控了这一切,上演了一出自导自演的戏码?”
江卿妧下意识想要点点头,难道不是吗?
蔺昭右手攥紧又松开,在短暂的静默后,他开口:“我这都是为了西晏城好。”
江卿妧一愣:“为什么?”
“真人有所不知,几年前西晏城远没有现在这般繁华,在七大城池中是最末流的存在。碰巧那年又恰逢新帝登台,大刀阔斧改革之际,下令各大城池将抛去百姓生存所必要的剩余物资全部上缴,用来充盈国库。”
“可观今之官场有如泥沼,以权谋私,以利相交,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便是上缴物资,最终也不过是进了那些小人的口袋。”
“新帝深知官场现状,所以决定从七座城池中选取一个,用来充当他稳定地位的垫脚石。”
江卿妧动作微顿,“所以选中的是西晏城吗?”
蔺昭垂眸不语,许是嗤笑她的天真,半晌,极轻扯了下嘴角,“哪有这么简单的事,若将此事宣扬出来,新帝颜面何存?新帝暗中定下了一个名誉考核标准,不看物资,不论财力,在3月之内几座城池中风评最差的便是那个被用来开刀的倒霉蛋。”
“所以,”江白砚道,“为了维护西晏城的面子,您选择将婴孩丢失案压了下去?”
被他一语戳中,蔺昭语气沉沉:“是,当时西晏城和另一座城池均在新帝的名单之上,一旦这件事被爆出来,那么西晏城势必会就此湮灭,成为一个历史。”
四下静了一瞬,江白砚掀起长睫。
“丝丝入扣,环环相连!”
“蔺城主你的故事讲得不错。”
江卿妧:???
时逾白淡声:“有一点蔺城主你似乎没有讲清楚,据我所知,如今坐在龙椅的那位以爱民为本,即便被用来开刀的真是西晏城,最后的下场也不过是换位城主管辖罢了,与百姓又有何干系。”
“而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百姓,其实到头来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力地位罢了,又何必假惺惺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呢?”
“等等。”江卿妧被一连串的信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伸出手打断了两人的话语。
“蔺城主,时逾白说的是真的吗?”
江卿妧将质疑的目光投向蔺昭,倒不是她不相信男主,只是说毕竟时逾白与她的过往认知大不相同,在剧情中他自幼便饱受欺凌,见惯了世间冷暖。
所想的事情大多都从最坏的角度考虑,而她不一样。
倘若蔺昭当真是个好人呢?倘若他真的只是想护住西晏城呢?
虽然她也清楚男主冤枉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还是想要再确定一下。
安静片刻,蔺昭叹了口气,原本挺直的身躯也瞬间弯了下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时道长说的不错,是我为了一己私欲而将此事压了下来。”
“这是我的错,可稚子无辜,还望两位道长能看在我这些年为城主百姓能尽心尽力的份上,帮我找回萱儿。”
江卿妧皱了皱眉,吐出一口浊气。
“这点你放心,我们既已答应了蔺夫人,自然会竭尽所能。”
木已成舟,那些失踪孩童的父母都已经放弃,她这个外人又何必再淌这趟浑水。还是早些将蔺萱儿找回来就此了结此事便罢。
“那蔺城主的诚意呢?”时逾白低笑一声,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3年过去,蔺城主当真没有找到真凶吗?”
他问得直白,语气懒散又加了几分沙哑,听不出喜怒。
江卿妧一愣,大脑飞速运转。
她又不傻,很快便明白了时逾白的意思。
就算是为了保住城主之位,蔺昭也不可能放任一个罪犯在城内四处游荡,就连那些失踪孩子的父母大都在他的安排下都离开了西晏城,他又怎会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江卿妧咬牙,眉心紧皱:“蔺城主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
“时间拖得越久,蔺萱儿被找回来的可能性越低。”
“况且...”江卿妧语气一顿,手腕翻转,指尖符箓燃起青光。
“如今你也确定了我们是沧辰宗的弟子,自然也应该明白我们这些修仙人士手中总会有一些不寻常的物件来让你开口说实话,而且若你再左言其他,我夫君的剑恐怕就要按耐不住了。”
听到江卿妧拿他来威胁蔺昭,时逾白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没说什么,只是用手轻抚腰间剑柄。
果然就见男人脸色多了几抹慌乱,但转瞬即逝。
江卿妧心下微动,同时逾白对视一眼,神色不变,继续道:
“都到了这步,蔺城主你还要死咬着不放吗?”
“还是你觉得你有能力在吐真符的效用下瞒天过海,可你背后之人还会信你吗?”
一字一顿,清晰可辨。

江卿妧下意识后退几步,心中不由得暗想,以男主睚眦必报的性格,等任务完成之后她恐怕会死无全尸吧。
她的目光不带任何遮掩,很快便被时逾白捕捉到。
“怎么,师妹也有害怕的时候吗?”
他语气平缓,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江卿妧感觉下一秒对方手中的剑就要朝她脖子砍了过来,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道:“只是突然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有些不适罢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时逾白扬唇没吭声,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夜色昏沉,两人就近走进一家客栈,一进去客栈小二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哎~贵客上门了,两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啊!”
时逾白:“来两间上房。”
叮~
听到系统发布的任务的提示音,江卿妧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果然下一秒
为增进宿主与男主之间的感情,现颁布任务:同宿一屋
江卿妧:草,还不如让她直接死了算了。
正当她发愁如何合理地开口,小二一句话让整件事有了转机。”不知二位是何关系?”
没等时逾白开口,江卿妧抢先一步道:
“夫妻”
“兄妹”
听到江卿妧的回答,时逾白面露古怪的看向她,这位大小姐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无言片刻,时逾白扭头看向小二:“两间上房就好。”
江卿妧瞪他一眼,恶人先告状: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配不上你不成!”
“就一间!”
小二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二位客官,其实你们不用吵,小店有小店的规矩,凡是夫妻二人入住本店只可开一间房,同宿一屋。”
“你们这又是什么规矩?”
江卿妧一脸不耐地看向小二,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时逾白皱眉,“要多少灵石才能再开一间。”
“真的不行,二位就别为难我了。“小二讪笑道,”再者说了客官您看夫人貌美如花,多少人都羡慕不来,你又何必将美人拒之门外呢。”
“听见没,娶到我是你的福气!“
江卿妧骄傲地冲时逾白扬了扬下巴,心中给小二点了个赞,会说,多说点。
“算了,我们换一家便是。”
时逾白没再多言,转身欲往外走,江卿妧气的直跺脚,怎么就不开窍呢!
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还真是可惜。
一旁观望许久的客栈老板见到嘴的肥肉就要飞了,连忙上前拦在两人身前。
“两位客官留步,这规矩并非小店独有的。不瞒二位来说,凡是开在这西晏城的客栈都需要遵守这条规矩,所以二位即便是离开也是无济于事的。”
“而且并非小人自夸,咱们家这客栈不论是装饰还是用料都是数一数二的,天色已晚,贵客不如先在小店将就一晚。”
时逾白眼底闪过一抹晦色,手不自觉地开始摩梭剑柄。
老板像是没察觉到一般,又朝着时逾白调侃道:“我瞧着二位怕是刚成亲不久,分房睡也不吉利,相逢既是有缘,今晚我给两位打折。”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也不好再拒绝,见男主不再吭声,江卿妧抓紧时机,冲掌柜傲娇地摆了摆手,掏出一块灵石丢了过去。
“你瞧着我像差钱的人吗?把你们这最好的房间给我收拾出来。”
“如果房间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可别怪我不客气!”
---
在两人踏进房门的那一刻,江卿妧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高兴地扑到了床上,懒洋洋地晃动着双脚。
“累死我了,总算是可以歇息了!”
时逾白靠在门上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凉凉的扯了扯嘴角,最终冷哼了一声,收回视线将佩剑放置在了一旁的榻上。
门外小二敲了敲门,送进来了一壶热水,同时还放进来了一束桃花放置在窗边的书桌上。
这让江卿妧不禁挑了挑眉,”客栈老板看着长相粗鄙,没想到倒是个心细之人,这花选的当真不错。”
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桃花香气沁人心扉,连带着驱赶走了这几日的烦闷。
看着少女的举动,时逾白眼底闪过嘲讽。
惺惺作态!
“俗不可耐!”
听到男人如此煞风景的话,江卿妧白了他一眼。
狗男人!
——
夜深人静,窗外下起了沥沥细雨。
房内喜烛长燃,炉炭慢烧,温的室内一片温热。
“夫君你怎么还不过来呀?”
少女青涩又带了几分扭捏的声音从床帐内传了出来,虽然有些陌生,但时逾白还是听出了那是江卿妧的声音。
他的身影不受控制的朝帐内走去,随着他的靠近一双洁白如玉的手臂从帐中伸了出来,轻轻拽住他的衣带。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颊也探了出来,两颊潮红,乌发披散,微阖的杏眸潋滟如盈盈秋波。
他直勾勾注视着少女红润饱满的双唇,捏住她的下巴缓缓靠近。
就在两人双唇即将接触的那一刹那,时逾白蓦然站起了身,与少女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少女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在那里,一把还在滴血的剑身从她腹中穿了过去。
随着少女的消散,客栈内原本打坐修炼的时逾白猛地张开了眼睛,雕虫小技,也敢到他面前摆弄。
想到刚刚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境,他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叮~男主好感度下降10%,当前好感度-20%
这就是她的新把戏吗,还真是高估她了。
时逾白起身冷着脸就要去找江卿妧算账,忽然神色一变,不知什么时候起,房间里竟布满了桃花的香气,意识到不对劲,他一把掀开床幔。
少女脸色绯红,衣衫凌乱,枕着一头散落的秀发躺在床上。
俨然也是一副中招的模样。
江卿妧此刻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熟了,心头燥热,意识昏昏沉沉,四肢更是有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眼角处控制不住地流出泪珠。
忽然一抹凉意袭来,让她下意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喂!你清醒一点。”
时逾白黑着脸扒拉着紧紧缠在他胳膊上的人,在尝试了几次无果后,毫不犹豫伸手掐诀,一把将江卿妧丢了出去。
“呜~”
江卿妧摔在地上,痛苦的皱了皱眉,但还是深陷昏睡的状态迟迟无法清醒。
还真是够弱的,一点媚香就弄成这副德行。
时逾白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从腰间芥子囊中拿出一粒解毒丹,正欲塞给她时,忽然冷冷一笑。
眼底闪过一抹恶劣。

“为什么找我们,府衙不是更快吗?”
江卿妧有同样不解,按照常理来说民间百姓出了什么事,第一反应都应该是寻找官府才对,更何况眼前这对夫妻出身于城主府,按理来说应该不缺人手才对。
“怎么会没找过,已经派出去了不知多少人马,但最终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蔺瑶痛苦地捂住脸,倘若那天她没有出府,是不是女儿就不会丢了。
江卿妧皱眉:“有问过服侍她的丫鬟和守卫吗?一个3岁孩童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他们没有察觉到动静吗?”
男人摇摇头,“都问过了,甚至也用过刑,但还是一无所获。“
想到被偷的女儿,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只是已经麻木到哭不出来了。
时逾白眼底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暗芒,须臾,抬头看向两人道:
“劳烦二位带我们去城主府看看吧,若是凭空消失,不排除是妖物作祟。”
——
城主府很大,许洲带着两人一路朝着蔺萱儿的房间走去,府内静悄悄的,几乎看不到任何仆役或是其他主人。
三人穿过庭院,又跨过一条走廊,这才看到了一处装修精美的小院。
和风正暖,片片桃花迎风飞舞,落到了江卿妧的脚边。
这里也有桃花吗?
江卿妧抬头打量四周,发现在院落南边的墙角处赫然就是一株开得正盛的桃树。
她迟疑了一瞬开口:“贵府有人很喜欢桃花吗?”
“我瞧着不论是城中还是府内都种植了不少,是有什么讲究吗?”
虽然也可能是她多疑了吧,但客栈中那株奇怪的桃花还没有解决,城主府又种着这么多桃花,总感觉有些古怪。
许洲解释道:“哦,这是因为长嫂对桃花很是喜爱,所以我娘子的兄长特意请花匠专门过来种植罢了。”
时逾白垂眼道:“他们也住府上吗,怎么没见到他们,就连仆役也很是少见。”
许洲顿了顿:“那件事发生后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为了防止现场破坏,我们也就限制了府上人的随意行动。”
“同时也还抱着一丝侥幸,期望萱儿某一天能够自己回来。”
男人说着,眼角也多了几分红意。
这般说着,几人也走到了房间里,里面一切布局还是如蔺萱儿失踪之前一样。
雕栏玉器,清一色的黄梨木家具,屋内不论是地底还是坐具均用绒毛地毯紧紧包裹起来。
床榻上还摆放着几只兔子样式的玩偶,足以看出这位小小姐的受宠程度。
许洲将两人带到房间,简单嘱咐两句后,就打算离开了。
许是触景生情,江卿妧感觉他的背影都多了几分沧桑,明明正值而立之年,神态看上去却像古稀老人一般。
就连鬓角都多了几分苍白。
“一个三岁的孩童,按理说已经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识,事发当晚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呢?”
江卿妧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嘴中不断喃喃自语。
原剧情中对于西晏城婴孩失踪一案并没有多少描述,导致她现在也有些无从下手。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多疑,总感觉刚刚有什么人在背后盯着她。
希望是她的错觉吧。
江卿妧起身唤来了当天负责服侍的侍女、小厮。
“案发当天你们在干什么?”
“我去了厨房,因为萱儿小姐忽然想要吃厨房做的点心,所以我便去传话了,谁料回来时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
“小小姐平时也喜欢吃点甜食,所以我也没多想,若早知道会这样我是万万不会留下小小姐一人单独在房间里的。”
侍女说着说着眼眶通红,双手也是不住的颤抖。
江卿妧从她袖口处看到了微微露出的青紫痕迹,猜到了这个侍女恐怕已经被用过刑了。
毕竟作为当天服侍蔺萱儿的婢女,主子失踪她定然要承担城主府的怒火。
出于好心,江卿妧画了一张疗愈符给她,至于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在结果未出来之前,府上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小小姐失踪的罪魁祸首。
院外看守的小厮也没见过有任何人出来或进去,一个三岁的孩童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房间内。
“你有什么想法吗?”江卿妧扭头看向男主。
她刚刚就想问了,以男主的性子怎么好心主动前来帮忙,虽然说是她主动要来的,可他居然也没有反对。
这可与原著中男主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态度相差甚远。
时逾白此时正站在窗户处不知在向外看向什么,声音不带情绪开口道:“没有,不过师妹倒是热情。”
江卿妧一本正经的开口:“人家肯找咱们自然是因为信任沧辰宗,我们身为沧辰宗的弟子更是要以身作则不辜负他们的信任才对。”
时逾白嗤笑了声,挑眉饶有兴致地望着她,“没想到师妹还有如此励志的想法,当真是让我佩服不已。”
“不过想必凭师妹的能力,探查事件的真相应该不成问题。”
江卿妧:“......”
指望不上时逾白,她也只好自食其力。
画符、演戏她都可以,但查案可当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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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安苑。
窗下的紫檀雕罗纹榻上躺着一位粉衣妇人,容貌秀美,轻摇羽扇,微眯着眼。
“怎么今日东院那般吵闹?”
一旁正在添茶的侍女见状忙道:“回夫人,听说是有两位沧辰宗的道长前来帮忙调查小小姐失踪一案。”
“沧辰宗的道长都能请来,看来我那位小姑子的胆色当真是不错。”
“也不怕为府上招来祸事。”
桃夭一边说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榻上起身,身上披着的大衣也随着滑落在地,露出凹凸有致的身姿。
她坐到梳妆镜前,拾起桌上的眉笔为自己描眉,漫不经心开口道:
“你说,这萱儿可还能回来?”
侍女低着头,犹豫许久才道:“小小姐都失踪3日了,府衙和官府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而且我见那两位道长面相极为年轻,想来希望是不大的。”
听着侍女的话,桃夭伸出手轻轻捏住侍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嘴里吐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话就错了,有这么多的能人异士帮忙,萱儿自然是会回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