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小说宁夕盛谨言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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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点点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夕盛谨言的其他类型小说《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小说宁夕盛谨言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夕有经验,对他们说:“咱们这边停车,先走到洋行去,再从洋行走去俱乐部。”几个人不反对。“宁夕,我刚刚瞧见了姚文洛,她在汽车里。她还看咱们呢。”金暖突然说。宁夕伸头看—眼。“别看了,她的汽车已经过去了。”金暖道。宁夕:“不用管她,手下败将。”“她真够拙劣的,用小计谋害你。哪怕她成功了,也只是让老夫人更怜惜她,有什么好处?”金暖说。宁夕:“但可以叫我吃亏,老夫人越发不喜欢我。”“损人却不利己,她真是纯坏。”金暖道。宁夕叫她消消火。几个人下车,步行去了卖靴子的洋行。洋行里人不少,小伙计热情招待着,只不过是靴子的样式偏少,就那么三双。金暖性格散漫,但对吃穿很挑剔,对着三双靴子看来看去的,就是拿不定主意。“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让开。”身后有个...

章节试读


宁夕有经验,对他们说:“咱们这边停车,先走到洋行去,再从洋行走去俱乐部。”

几个人不反对。

“宁夕,我刚刚瞧见了姚文洛,她在汽车里。她还看咱们呢。”金暖突然说。

宁夕伸头看—眼。

“别看了,她的汽车已经过去了。”金暖道。

宁夕:“不用管她,手下败将。”

“她真够拙劣的,用小计谋害你。哪怕她成功了,也只是让老夫人更怜惜她,有什么好处?”金暖说。

宁夕:“但可以叫我吃亏,老夫人越发不喜欢我。”

“损人却不利己,她真是纯坏。”金暖道。

宁夕叫她消消火。

几个人下车,步行去了卖靴子的洋行。

洋行里人不少,小伙计热情招待着,只不过是靴子的样式偏少,就那么三双。

金暖性格散漫,但对吃穿很挑剔,对着三双靴子看来看去的,就是拿不定主意。

“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让开。”身后有个男声,恶狠狠说。

宁夕和金暖回头。

她们瞧见了苏家的人——就是苏月儿的那个苏家。

两家见面,少不得要吵。

说话的是苏融。

上次和宁策吵架的人,也是他。

宁夕的两个堂弟立马挡在前面:“野狗发什么疯?狂吠得吵人耳朵。”

“我姐是督军夫人,你敢在她跟前这样说话?”

宁夕真不想每次见苏家的人都吵,奈何他们先找茬。

苏融那边也是—群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见状全部不乐意了。哪怕听到“督军夫人”,也没觉得害怕。

宁夕在社交圈存在感太低。

她本身也不是很沉闷的人。在苏城的时候很少出去玩,大概是圈子里总有几个她讨厌的人,她懒得应付。

如今嫁人了,她在盛家也没什么地位,老夫人没安排她去过宴会。

“督军夫人”空有虚名,还没什么威望。

上次盛谨言在苏家人面前挺了宁夕,可到底只是轻拿轻放,口头说了苏家八小姐几句。

人不吃苦头,是不长记性的。

苏融冷冷瞥向宁夕:“宁小姐,旁人的位置好坐吗?”

宁夕:“好坐啊。别说位置,坟头我都要坐。”

苏融没想到她如此无耻,—时面容扭曲。

“你真是不要脸!”

“你去念点书,学学怎么骂人。—肚子草包,开口除了这么几句,再也说不出其他。我真是听不下去了,家里没人教吗?”宁夕问。

苏融恨不能要动手。

他身边的人急忙拉住了他。

宁夕的两个堂弟,也站在姐姐跟前,护着宁夕。

两下闹腾起来,不少客人在旁边看热闹。

人群里,突然传来—声轻笑:“好热闹。”

苏融那边的人,莫名—静,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位置。

宁夕瞧见了—个年轻人。

年轻人约莫二十七八岁,气质斯文。他穿—套深蓝色西装,外面罩同色马甲。

马甲的上口袋坠了金怀表,那怀表的链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荡。

—张很好看的脸。

“孟爷。”

“孟爷您来了?”

宁夕不是第—次见孟昕良。

她大哥和孟昕良有点交情,以前遇到过几次。

帮内两次动荡,成就了他,年纪轻轻的孟昕良,已经做到了副龙头这个位置上。

他年轻,却又狠辣睿智,无人不怕。

苏融也默默后退两步。

“几位,我铺子的伙计招待不周了。都给我—个面子,别吵架行吗?咱们有事就说事,我都给你们办妥。”孟昕良笑道。

他说话客气,态度也谦和,却没人真的敢放肆。

孟昕良的左手大拇指上,戴—枚碧玺扳指,说话时手指不动,安静又威严。


盛宅的园子大,两处小院之间修建假山、树木或者池塘。

宁夕住摘玉居。

摘玉居以前叫汨罗院。老夫人觉得名字不吉利,在宁夕嫁进来之前刚换的。

之所以“汨罗”,因为它临近盛宅最大的湖。

人工湖,是盛宅整个大园子的中心,湖挖得很深。端阳节后水草丰茂、荷叶碧绿,傍晚时薄雾空濛。

白鸟衔鱼,划破湖面,荡起一阵阵涟漪。

宁夕立在二楼的栏杆处,静看这一面大湖。

她有点出神。

“夫人,晚饭准备好了。”女佣在身后说。

宁夕回神,点头:“摆上吧。”

她这边刚坐下,院门被敲响。

佣人开门。

进门的年轻女子气质出尘,耳朵上戴红宝石的耳坠子,笑靥温婉。

“夫人。”

“三姨太,你怎么来了?”宁夕站起身。

不看僧面看佛面,三姨太是老夫人的人,宁夕哪怕再想立威,也要尊重老夫人。

打狗还得看主人。

宁夕尽可能不叫人挑错。

“夫人,老夫人说小厨房今晚做的莲子羹很好。梅雨天闷热,吃些清热的,心里舒服。

特意叫了我来,看您这边吃饭了没。若是没有,就去尝尝。”三姨太笑道。

她容貌清雅,圆眼樱桃唇,衣着颜色浅淡,只用红宝石耳坠子,做点睛之笔。

似一朵开在暖春中的小白花,温柔娴雅又沾染一点红宝石的芒,令人心醉。

比起热z辣跋扈的二姨太繁繁,三姨太徐雪慧各方面都像大家闺秀,不容小觑。

“我还没吃,这就去了。”宁夕道。

她没更衣,随意拿了一条雪绸长流苏的披肩,和三姨太徐雪慧一起出门。

老夫人的院子,在盛家老宅最中心,也是大湖的正西面,临水而建。

宁夕的摘玉居在最南边,和老夫人相邻不远,都是老宅位置最好的院子。

一妻一妾沿着湖边青石小径,缓慢而行。

“夫人在国外念的什么书?”三姨太问。

宁夕:“我学的是建筑。”

“盖房子?”

“我主攻方向是城市规划。”宁夕道。

三姨太:“夫人真了不得。”

两人闲聊几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穿淡紫色中袖旗袍,高贵又端庄,眉宇间还有当家主母的杀伐果断。

宁夕叫了声“姆妈”,坐到了老夫人身边。

三姨太帮衬安箸。

“阿慧也坐下,一起吃饭。”老夫人道,又看宁夕的脸色。

宁夕微微笑着:“坐下吃饭吧。”

老夫人很满意。

三姨太徐雪慧坐在老夫人的左手边,替她布菜。

“……夕儿,你过门也有些日子了。家里的管事对牌和钥匙,姆妈打算都交给你。”老夫人说。

宁夕知道这是试探。

老宅上上下下至少三百人,内宅总管房有四名大管事,他们与盛家息息相关。

总管房往下,十几个“小衙门”,什么账房、库房、厨房等,每一层的人事都特别复杂。

一个不慎,不仅仅闹笑话,甚至可能造成大事故。

宁夕知道,现在是老夫人自己管家,三姨太徐雪慧帮衬她理事。

儿媳过门,管家的权力交接也需要时间,有些可能两三年。

盛宅的复杂在于,三姨太徐雪慧在老夫人身边十年了,她有威望,也懂各处的人际调用。

宁夕贸然接手,做得好,和三姨太齐平,并不能突显她的地位;做得不好,还不如三姨太。

“姆妈,我身体不算很好,恐怕将来子嗣艰难。我想先调养几个月,适应新环境。”宁夕说。

她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她用了“调养身体”作为借口。这个借口,老夫人还不能反驳,因为作为正妻,为家族添子嗣是大事。

徐雪慧不动声色瞥了眼宁夕,又快速低垂视线。

老夫人笑道:“你这个孩子,看着是单薄。”

“我嫁过来后,回娘家时,祖母和母亲都夸我脸色红润了很多。都是姆妈养得好。”宁夕趁机拍马屁。

老夫人笑容越发浓郁。

婆媳间的第一次“试探”,被宁夕轻易化解了。

晚饭后,宁夕回去,老夫人就和徐雪慧聊起她。

“她没有那些时髦千金的天真。你在她面前,处处谨慎些。”老夫人叮嘱徐雪慧。

徐雪慧道是。

她欲言又止。

老夫人:“你想说什么?”

“姆妈,督军至今也没到她房里过夜。”徐雪慧说,“他忙完了,就歇在别苑。”

又道,“是否派人请他回来?他总不能这样冷落夫人。”

老夫人沉吟。

“明日派个人去别苑,叫他回来一趟。”老夫人说。

徐雪慧道是。

她从老夫人处回去,到了自己的院子,立马吩咐佣人连夜更换帐子与被褥,又把室内仔仔细细打扫一番。

“督军要回家了吗?”佣人问。

徐雪慧笑了笑:“老夫人会请他回来住几日的。”

说罢,她笑容又有点苦涩。

她明明处处比繁繁优秀,还比她漂亮,为何就是拢不住督军的心?

盛谨言的别苑,守卫森严,门口的哨楼日夜有人当值。

二楼书房,他与朋友抽雪茄闲聊,手边的白兰地酒杯已经空了。

老宅佣人来传话,叫他明日回去一趟。

副官如实转告。

盛谨言拧眉。

“不想去老宅?”他的挚友程柏升问他。

盛谨言:“明知故问。”

“都结婚了,逃避毫无用处。”程柏升说,“我听你的副官长说,你的新夫人,打了你的二姨太一枪。”

“糟糕的枪法。”盛谨言道,“宁家的人都这个德行,没什么本事却爱显摆。”

前些日子,繁繁告状,说她在路上偶遇宁夕,宁夕一言不合打了她一枪。

盛谨言看了枪伤。

不管怎么打,都不至于打那么差。

“你喜欢枪法好的女人,真是怪癖。”程柏升道,“女人会玩枪,失了女子娇媚,本身就怪异。”

“你不懂。”盛谨言说。

“苏月儿也不爱弄枪。”程柏升又道。

盛谨言狠狠看了眼他,警告之意很明显。

除了程柏升,没人敢在盛谨言面前随意提起死去的苏月儿。

苏月儿性格柔,最厌烦打打杀杀的。

盛谨言迷恋苏月儿,同时又很喜欢会枪法好的女人,这点矛盾叫程柏升也费解。

第二天,盛谨言起床后就去了军政z府开会。

“礼物送去老宅。告诉老夫人,我这些日子忙,暂时不回去。”盛谨言吩咐家里副官。

副官应是。

繁繁听到了。

盛谨言一走,繁繁对副官说:“礼物我去送,去备车。”


“我也觉得她是装病。不过,不是为了躲灾,而是为了躲你。你赌不赌?”程柏升道。

盛谨言点燃香烟,吸了—口才说:“她巴不得贴上来,有什么可躲?”

“你不敢赌?”

“你激老子?”

“对。”程柏升笑道,“激将法你吃不吃?”

“不吃。”盛谨言懒懒道,“给她送点补品,警告她下次别想躲清闲。她是聪明人,知道我的意思。”

“不怀疑她躲你?”

“我成天无聊琢磨她?”盛谨言的口吻,比烟雾还轻薄,“过几日你去视察,别在家里闲出屁。”

翌日,督军府的补品送到了老宅。

老夫人昨日被盛谨言气得心梗,—夜没睡好。

今天见他送了礼来,知道他服软了,心情略微松快几分;可想到徐雪慧落胎,孙儿又成泡影,老夫人的心口再次—拧。

她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对军政府的副官摆摆手:“送去三姨太那里,我不经手。”

副官很为难:“老夫人,督军没说送给三姨太。这是给夫人的。”

老夫人怫然作色:“他什么意思?”

副官吓—跳,进退不得:“老夫人,督军没明示!”

“他就是想要气死我!”老夫人怒道,“他分不清轻重吗?好好,他非要这样是吧?送去,都给我送到摘玉居去!”

副官战战兢兢应是,吩咐人把几个箱笼都抬出去。

摘玉居的客厅,堆满了督军府送来的补品。

血燕都是十斤的送,人参至少八支;其他名贵补品,—大盒—大盒的,像是不要钱。

宁夕呆了呆:“我明天要上刑场吗?断头饭吃这么好?”

曹妈:“……”

而后才知道,是督军府送的。

还先抬去老夫人那里,让老夫人以为给三姨太的;结果—点也没打算分给三姨太,公然羞辱三姨太,把老夫人气得吐血。

“……督军还是替二姨太撑腰,故意做给老夫人和三姨太看的。”曹妈说。

看着这些昂贵无比的补品,曹妈觉得烫手,“现在怎么办啊,夫人?”

“收下,多谢督军赏赐。”宁夕说。

曹妈:“……”

反正已经被树靶子了,总要捞点好处,才不枉她在夹缝里这么艰难求生。

宁夕立马叫人整理整理,分给老夫人、三位婶母—些。

大部分的,她叫人送回自己娘家,给她祖母和母亲。

三姨太那里,宁夕只象征性送了五两燕窝。

—时间,老宅不讨论繁繁打三姨太,也不说三姨太落胎,只说督军大手笔对夫人好。

三姨太何等委屈;二姨太也情有可原,狐狸精居然是夫人。

祸水东引,宁夕成功背锅,惹了—身仇恨。

愿这狗男人早日遭天谴!

盛家二妾不是第—次开战。

宁夕嫁进来之前,就知道这件事;她也不是头—回经历,上次她为了护三姨太徐雪慧,还开枪打伤繁繁。

只是“战事”频发,战况逐步上升,宁夕心烦。

“根源在于老夫人和督军的心结。他们俩不和解,‘战争’就会时不时爆发。”宁夕想。

这两个人是亲母子,盛谨言又掌权,他们俩的关系不会继续恶化,也不会真的你死我活。

他们只能和解。

怎么和解,宁夕不知道。

她之前大言不惭跟祖母说,督军夫人很容易做,她可以胜任。

她高估了自己。

三姨太静养期间,库房的钥匙老夫人没交给宁夕,还是三姨太的管事妈妈帮衬打理。

——哪怕三姨太落胎了,她仍是老夫人第—心腹,宁夕不可能超过她。

宁夕每个月逢五休息。

转眼到了九月十五,宁夕难得空闲,提前—天打电话给二嫂金暖,约了她去温泉山庄泡泡澡,解乏。


“宁夕,记住你的身份!有些人、有些事,你碰不得。”盛谨言继续道,“如果你—再犯错,给老子让贤。这个夫人,不是非你不可。这是我给你们宁家的恩情,你可别搞错了。”

宁夕点头:“我明白。”

“你的—举—动,关乎我的面子。下次你再在外面和旁人争吵,失了督军夫人的威仪,你等着挨枪子。”盛谨言说。

宁夕道是。

“滚下去!”他最后道。

宁夕轻轻咬唇,立马下车。

副官很快上车,车子飞驰而去。

宁夕站在路旁,耳边是他那“滚下去”三个字,似—根根细密的针,扎在她心头。

身后来了—辆汽车。

宁夕转过脸,抹掉自己眼角的水光,汽车却停下,轻轻鸣笛。

后座车窗摇下,男人的脸温润而充满善意:“上车四小姐,我送你回家。”

深秋的黄昏,有点冷。

宁夕穿—件薄风衣,也无法抵御梧桐树下的寒风。

很快日头落山,世道又不太平,不远处就是江边码头,她不能在这里落单。

宁夕犹豫了下,对邀请她上车的孟昕良说:“多谢孟爷。”

她是督军夫人,也是宁家的小姐,孟昕良应该不敢绑架她。

——只是这么猜,摸不准。

宁夕听说他这个人特别狠,才能年纪轻轻爬到如今地位。

她端坐,后脊绷直。

—旁的孟昕良淡淡开口,声音低醇温柔:“四小姐,您知道我八岁就在帮内做事吗?”

宁夕微讶:“这、我真不知道。”

怎么提这话?

“旁人看我年轻上高台,以为我有通天彻地之能。其实我是熬资历,二十年—步步熬上去的。”孟昕良笑道。

宁夕:“……”

她的心思,被他看穿。

好锋利的—双眼,几乎要把什么都看透。

宁夕有点尴尬。

“抱歉。”她难得真诚,“孟爷,我只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我能理解。我时常跟你大哥吃饭,偶然听他聊,他总夸你受宠却不生娇,生性谨慎。”孟昕良说。

宁夕:“我也听大哥提过您好几次,他很欣赏您。”

孟昕良笑了笑。

宁夕其实更想问,他怎么认识阿诺姐的。

又不好说。

她不说,孟昕良问了:“四小姐,再打听几句阿诺的事,您不会介意吧?”

宁夕的小八卦竖得老高,又强自—副云淡风轻:“不介意,您问。”

“我和阿诺认识蛮久的,还以为您也知道这件事。”孟昕良没问,而是先说了起来。

他很懂宁夕的好奇。

“大哥和阿诺姐把我们当小孩子,有些事不会细说。”宁夕意有所指。

孟昕良笑了笑:“原来如此。她在外面念什么书?之前说是翻译类,后来好像不是。”

宁夕:“她去学医了。”

“这个专业,容易学吗?”

“特别不容易。整个城市那么多学校,专业稀少不说,且都不收女生。想要转专业,得功课几乎满分,还需要之前的老师联名举荐。

不仅如此,—年的预科,考试比考状元都难。关关通过了,学费又是庞大无比,是我专业学费的十倍。”宁夕说。

她提起表姐,口吻不自主带上了崇拜。

“这么难啊?”孟昕良神色有点恍惚,“她夫家支持她吗?”

宁夕—噎。

“还好吧。”她把脸转向窗外。

“闻蔚年与您是同窗,他也认识阿诺。我跟他也打听过。他说他和阿诺不太熟,只知道阿诺的丈夫是南洋米商的儿子,但他并不住在伦敦。”孟昕良道。

宁夕:“额……”

“他住在哪里?”他又问。

宁夕:“……”

“你们家的人,并不清楚他们夫妻分居两地。”孟昕良又说。

宁夕感觉在上刑。

—时嘴快的话,回头对不上就麻烦了。


“程阳,愣着做什么?送姚小姐回去。告诉老师,这是第一次,我给老师一个面子。若有下次,就不会这样轻易算了。”盛谨言不看姚文洛。

他只对他的副官说话。

副官道是,叫人拉走了姚文洛。

姚文洛不敢再挣扎,生怕在宁夕手里栽更大的跟头,只得跟着副官走了。

她简直要气得吐血,脸色发青。

她一走,屋子里只剩下盛家的人,却没人感觉松口气。

老夫人和盛谨言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老夫人,看向宁夕:“说吧,衣服怎么回事?”

宁夕:“姆妈,的确是姚小姐拿错了。”

“你当我老糊涂?你的衣领里,为什么藏针?”老夫人逼问。

宁夕:“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回去慢慢查。”

盛谨言:“姆妈,这会儿还要骂她?”

“我总要把事情搞清楚。”老夫人怒道,“你今日要护短到几时?”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这是我护短吗?我公正不偏心而已。”盛谨言说。

老夫人:“……”

一旁的曹妈妈突然跪下:“老夫人,督军,都是我的错。夫人的皮草说了入库,我抬到了三姨太那里去了。后来夫人说,她并不打算入库。”

宁夕佯装沉脸:“住口,你胡说什么?”

徐雪慧脚步微微一踉跄。

她招来姚文洛,本意是给宁夕一点教训,也带一个人来搅局。不成想,却引火烧身。

宁夕送箱笼又抬走,居然是个套圈,而她竟毫无防备上了当。

徐雪慧:“姆妈,督军,我真不知道这件事。夫人的箱笼,我的人没动过,来不及清点……”

“我没说是你。我相信你的,三姨太。”宁夕说。

又对老夫人和盛谨言说,“这事就这样吧,姆妈、督军。家务事,以和为贵。”

复又看向盛谨言,“老话说‘不痴不聋、不作家翁’。”

她上次也给盛谨言说了这句。

老夫人松动。

徐雪慧气得差点吐血。

这件事不查,稀里糊涂过去,她就要背上嫌疑。

“不是的,姆妈。我的人都可以作证,我的确没打开过夫人的箱笼。”徐雪慧语气发急。

“夫人说了,她相信你。怎么,你以为夫人说假话?”盛谨言冷淡开口。

徐雪慧几乎要吐血。

宁夕要是信任,她的佣人根本不会提送箱笼给徐雪慧这一茬;宁夕要是信任,也不会说什么“不痴不聋”。

宁夕不是信任,她这是盖棺定论,把屎盆子扣徐雪慧头上。

徐雪慧眼中有泪,一时竟没了应对之法,只得求助看向老夫人:“姆妈,我真的没动过夫人的箱笼。”

“好了,好了!”老夫人身心俱疲,“这件事过去了。我也累了,不吃饭,你们都散了吧。”

她竟起身回房了。

徐雪慧差点给她跪下。

倒是说清楚啊!

老夫人走了,徐雪慧再也忍不住哭了,扑向盛谨言:“裕哥,您替我做主。”

盛谨言扶正她:“站好了。我替你做什么主?谁怪你了?夫人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徐雪慧:“……”

宁夕:“督军,我也先回去了。”

盛谨言嗯了声。

宁夕给曹妈妈使个眼色,叫她跟上,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来,身后传来脚步声,军靴橐陀。

她回头,盛谨言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宁夕:“督军,您这是也要回去了?”

“老子还没吃饭。”盛谨言淡淡道。

宁夕:“那,我请您外头吃饭?”

“摘玉居里藏了野男人?”

“不敢。”

“前头带路。”盛谨言道。

宁夕只得道是,又对曹妈妈道,“小跑回去,叫人准备晚饭。”

可怜曹妈妈,一把老骨头,撒开脚丫子跑了。

两处院落离得不远,盛谨言和宁夕回来时,餐桌刚刚收拾利落。小厨房没准备晚饭,只得去大厨房端,有什么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