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归来夜未央小说苏千梦司徒铮完结版
归来夜未央小说苏千梦司徒铮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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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忧草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千梦司徒铮的女频言情小说《归来夜未央小说苏千梦司徒铮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解忧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回家已是夤夜,屋内炭火烧得旺,苏千梦却只觉五脏被冰封般浑身僵冷。她在梳妆镜前坐了一宿,等到日升月落,也没等到那对为她暖手暖脚又暖床的父子。他们去了哪里,不言而喻。直到第二天午后,她去铺子才再见到他们。掌柜和伙计已被支走,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铺子如今却大门虚掩。透过那道细缝,苏千梦清楚地看到靠在柜台上,香肩半露的柳月凝。她嘴里发出暧昧的娇-喘,眼神迷璃,双手似乎还抱着什么,只是被柜台挡住,看不真切。但苏千梦知道,下面是司徒铮。他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她一手建立的铺子里,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龌龊事!苏千梦又是愤怒又是恶心,后牙磨得“吱吱”响,腹部也一阵抽搐,就要吐出来。他们怎敢!怎能!苏千梦只觉心在被热油浇淋,痛到麻木,脑子也一片空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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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家已是夤夜,屋内炭火烧得旺,苏千梦却只觉五脏被冰封般浑身僵冷。

她在梳妆镜前坐了一宿,等到日升月落,也没等到那对为她暖手暖脚又暖床的父子。

他们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直到第二天午后,她去铺子才再见到他们。

掌柜和伙计已被支走,平日里热闹非凡的铺子如今却大门虚掩。

透过那道细缝,苏千梦清楚地看到靠在柜台上,香肩半露的柳月凝。

她嘴里发出暧昧的娇-喘,眼神迷璃,双手似乎还抱着什么,只是被柜台挡住,看不真切。

但苏千梦知道,下面是司徒铮。

他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她一手建立的铺子里,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龌龊事!

苏千梦又是愤怒又是恶心,后牙磨得“吱吱”响,腹部也一阵抽搐,就要吐出来。

他们怎敢!怎能!

苏千梦只觉心在被热油浇淋,痛到麻木,脑子也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娘亲!你来啦!”

身后传来一声惊慌的呼喊,声音大到足够惊醒里面浑然忘我的两人。

苏千梦眼睁睁看他二人收拾好仪容,只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万般情绪。

再一回头,便见司徒星就放开手里牵着的女孩,向她飞奔而来。

但她却不自觉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亲近。

因为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自己十月怀胎,又强忍掏心挖骨之痛三天三夜才生下来,却背着她叫别人娘说她坏,刚刚还故意为里面的狗男女遮掩的儿子。

司徒星一愣,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立刻红了眼,“娘亲,是星星犯错了吗?”

“哥哥——”

随后跟来的女孩小心翼翼地牵他的手,问他:“她是谁?”

司徒星面上一慌,几次开口都不知要如何解释。

苏千梦见状更觉酸楚,“这是我娘亲”这句话竟如此让他难以启齿吗?

“千梦,你何时到的?”

司徒星还在为难,司徒铮已开门而出,柳月凝紧随其后。

一股隐约的麝香味飘入苏千梦的鼻腔,让她更是心痛如刀绞。

见她衣着单薄,司徒铮想拥她入怀,“雪重风寒,怎一个人来了?”

苏千梦盯着那女孩,不答反问:“司徒铮,我却不知自己何时给星星生了个妹妹,难道说——”

她猛然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司徒铮的眼睛,“你背着我有了别的女人?”

此话太过直白,她的眼神亦像是要看透人心,惊得司徒铮双手顿在半空,以为她看到了什么,脸上的柔情蜜意被慌乱取代。

“千梦......”

“夫人误会了。”柳月凝抢了司徒铮的话,柔柔地向她见礼,“小南是奴家的孩子,只是与小少爷交好,又比小少爷略小,故而唤他‘哥哥’。”

苏千梦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依旧看着司徒铮,“她又是谁?”

看着苏千梦的眼睛,司徒铮有那一瞬间想和盘托出,他始终记得成亲时的诺言。

他想得到苏千梦的原谅,不想他们之间有欺瞒。

可转眼又想到苏千梦眼里容不下沙子,怕她不管不顾真的弃他而去,一时间司徒铮也陷入两难。

“夫人,奴家是公子新招的伙计。”柳月凝上前一步替他解围。

“是吗?”苏千梦冷笑,“我身为店里的东家,铺子招了新伙计,却是毫不留情。”

“夫人恕罪!”柳月凝一下子白了脸,跪在地上泪眼蒙眬道:“公子是可怜我,这才给我一口饭吃。”

她一边说一边磕头,小南见状吓到了,也跪在她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们凄惨可怜的模样,让司徒铮和司徒星顿时傻了眼。

“千梦,月凝孤儿寡母已是可怜,你何苦作践她呢。”

“对啊娘亲,冰天雪地的,小南还这么小,你就别再为难她们了。”

父子俩一人一句给苏千梦定了罪。

又自顾自将柳月凝母女拉起来,然后围着她们一阵好生安慰。

此刻,苏千梦觉得自己才是外人。

等柳月凝母女重展笑颜,司徒铮才与她说软话,“千梦,我们是胭脂铺,有个女伙计也方便,就留下她吧。”

“娘亲,星星也喜欢小南妹妹,你就留下她们吧。”

他们嘴里说着央求她的话,眼神却始终留在柳月凝母女身上。

于是苏千梦知道,他们总会让她同意的。

本就是已发生的事,暗地里或明面上又有何区别?

总归待不了几日了,随他们怎么折腾吧。

思及此,苏千梦点了头。




“哪来的刁民,竟敢自称失踪的公主!”

苏千梦不语,把一个令牌扔到县令面前。

县令顿时惊得全身发颤,跪俯在地求饶。

苏千梦心中苦涩。

当朝公主失踪五年,估计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突然出现在这偏远的地方,任谁也觉得不可思议。

苏千梦冷冷地道,“县令大人,既然清楚我身份了,何时可以派人送我回京?”

“公主,备足人手车马尚需要些时日。”

苏千梦微微颔首,“十日后本宫会再来,在此期间你不得声张此事,若让其他人知道本宫身份,本宫绝不饶你。”

说完,她转身离去。

走在大街上,苏千梦自嘲地笑了笑。

没想到,最终还是到了这一步。

正当她思绪飘忽之际,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远处急急走来。

二人衣着不算华丽,但在竹溪县也算体面。

大的一身月白色狐皮大衣,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小的身穿红色绸缎小袄,头发扎成两个小髻。

看到她时,俩人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欣喜和欢快,似乎终于找到苦寻已久的宝贝。

“千梦,对不起,现在才找到你,冻坏了吧?”

明明是苏千梦故意躲开他们,但司徒铮还是将错揽在自己身上,一如既往宠她无度。

说完还把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就连司徒星也把手上的手套给她戴上,试图为她取暖,

“娘亲,对不起,是星星贪玩才把你弄丢了,害娘亲受冻,都是星星的错。”

夫君疼爱,孩子乖巧,如此美满幸福的画面,惹得路人纷纷朝她投来艳羡的目光。

但苏千梦却一言不发,就连表情都是淡淡的。

因为只有她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见她低头不语,父子俩只以为她是真的冻狠了,于是加快脚步,一路护着她回家。

一到家,两人就赶紧把苏千梦扶上床躺着,然后便忙得不可开交。

司徒铮去厨房吩咐下人烧热水,然后亲手为她熬煮姜汤。

司徒星为她寻来干净的衣裳,又亲自为她换上新的鞋袜。

等丫鬟来收拾脏衣服时,就看到司徒铮要喂她喝姜汤,司徒星正乖巧地给她搓手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公子和少爷还是如此疼夫人,奴婢真是好生羡慕呢。”

下人本不该随意议论主家,但苏千梦一向待人宽厚,从前也爱听这些话,是以众人都习以为常。

只是如今再听这样的话,她心中只觉得讽刺,便拿过司徒铮手里的姜汤自顾自喝起来。

司徒铮见状略感惊讶,以往这个时候,她总要人哄着才肯喝的,今天怎么如此干脆?

他正想问,有下人来敲门,“夫人,今日是上元节,元宵已经备好,请问是否现在盛上来?”

此话一出,父子俩不约而同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望了彼此一眼。

司徒铮站起身,语气温和,“千梦,你刚刚受了凉,现在吃元宵于身体有碍,今年我们便不吃了。”

司徒星也开口劝道,“对啊娘亲,就算不吃元宵,我们一家人也会团团圆圆的。”

元宵象征团圆,苏千梦向来重视。

父子俩都做好了她会闹脾气的准备,正苦恼要怎么哄,不想她却淡定点头,“我也不想吃,撤了吧。”

父子俩瞬间松了口气。

等下人都离开,司徒铮又接过空碗道:“千梦,你先休息会儿,我去铺子上看看。”

司徒星也下了床,“娘亲,星星和父亲一起去,你好好休息哦,待会儿我给你买最喜欢的花灯回来。”

望着他们携手而去的背影,苏千梦并未将他们的话当真。

因为她知道,他们这么着急离开,并不是真的去铺子。

只是想在这代表团圆的日子里,去与柳月凝团圆。

而她没揭穿,不过是觉得自己都要走了,团不团圆已经不重要。




苏千梦是当朝公主,五年前朝局动荡,她被人追杀流落到竹溪县,性命垂危之际为司徒铮所救。

司徒铮长相俊朗,为人谦逊有礼,对苏千梦也极尽体贴温柔,与她之前在京城所见的纨绔子弟都不同。

彼时她惊吓过度,对人很是防备,司徒铮就日日陪着她,开解她,想尽办法讨她欢心,给足了她安全感,才让她渐渐恢复正常。

伤好后为避开追杀,她谎称自己家逢巨变,已是孤女,投亲路上遇到山匪才沦落至此。

司徒铮怜她身世凄惨,将她留在身边。

这一留,便是五年。

这期间,她凭自己的才识,帮他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账房,成为如今竹溪县人人敬仰的司徒公子。

他也不顾族中长辈阻止,将她这来历不明的孤女娶进门。

又在成亲当日当众向她承诺:他司徒铮这辈子只爱她一人。

她信以为真。

于是月泽国少了一个公主,竹溪县多了一个司徒夫人。

婚后一年,她为他诞下长子司徒星,为了给孩子筹备满月酒,司徒铮甚至亲自出海寻来各种奇珍异宝。

他说:“千梦,有你和孩子,我这辈子足矣。”

从那之后,他更是将她宠到骨子里。

她皮肤娇嫩,他就冒着杀头的风险私下买皇室专供的云锦,找江南最好的绣娘为她缝制新衣;

她喜爱读书,他便从全国各地搜罗各种孤本秘籍放在书房供她翻阅;

她不喜出门,他就隔段时间翻新宅院,让她在家也能看到各地风情。

成亲五年,司徒铮从不遮掩对她的偏爱,连带着小小年纪的司徒星也黏她得紧。

没有尔虞我诈的朝堂,没有明枪暗箭的追杀,每天都心顺无忧。

苏千梦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归宿。

就在她想彻底放弃自己的公主身份,安心留在司徒府相夫教子时,司徒铮的青梅竹马柳月凝回来了。

渐渐地,她发现他们父子俩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等她意识到什么时,她那说过“有她足矣”的夫君,正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而她的孩子,正拉着别人的孩子说:你娘亲,以后也是我娘亲。

忆起那日偷偷跟着父子俩的所见所闻,苏千梦至今心如刀割。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之间就成了孤家寡人。

“夫人,小少爷差人送花灯来了。”

夜已深,那豆晃动的烛火在昏暗的房间尤其刺眼,让苏千梦红了眼。

她突然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让她堂堂公主,输得如此彻底。

心里憋着一口气,苏千梦独自出了门。

上元节夜既是团圆夜,也是情人夜。

此时花市灯如昼,街上都是带着孩子的父母,或互诉衷肠的男女,衬得孤身一人的苏千梦愈加凄凉。

直到被人推了一把,苏千梦才惊觉自己做了件傻事。

她堂堂公主,怎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既已决定抛夫弃子,那对方是怎样的人与她何干?

苏千梦暗笑自己失了体面,正想转身离开,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童音。

“小娘——”

司徒星正冲柳月凝伸出双手,撒娇道:“星星走不动了,要抱抱。”

闻言,司徒铮赶紧抱着手里的女孩蹲在他面前,耐心安抚,“星星,小娘身子弱,父亲抱你好不好?”

那紧张担忧的模样,苏千梦已许久没见过。

“不嘛不嘛!”司徒星噘着嘴,眼角挂泪,“别人都有娘亲抱,星星也要!”

柳月凝眉眼一柔,不顾司徒铮的劝阻,立刻将他抱进怀里,“好好好,小娘抱抱。”

司徒星顿时眉开眼笑,搂着她的脖子献上软软的吻,“最喜欢小娘了。”

司徒铮和柳月凝被他的变脸逗笑了,就连另一个孩子也做了个鬼脸说“哥哥羞羞”。

端是一幅夫妻恩爱,和和美美的温暖画面,刺得苏千梦眼眶发酸。

明明两方相隔不远,他们却无一人发现抬头可见的苏千梦。

一行人,男人搂着女人,大人抱着小孩,慢慢从她身边走过。

令人肝肠寸断的对话在她耳边响起:

“那星星是最喜欢娘亲呢,还是最喜欢小娘呢?”

“当然是小娘!”司徒星脱口而出,“娘亲从来不抱星星,坏坏!”

“那小娘......”

苏千梦已听不清后面的话,只觉心如刀割,眼泪夺眶而出。

本还心有不忍,几番迟疑。

既如此,她可以真正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或是心中有愧,接下来司徒铮父子寸步不离陪了她整整两日。

白天与她观雪赏梅,夜里陪她围炉看书,如同往年的每个冬日那般。

只是当他们想留下过夜时,都被苏千梦找借口赶了出去。

如今,有他们在只会让她觉得冬日更难挨。

天一放晴,司徒铮和司徒星就迫不及待出了门。

苏千梦也趁机清点自己的家当。

回京后自是什么也不缺,可途中少不得各种打点花销,银钱自是要多备一些。

清点出值钱的首饰,制止要跟随的婢女,苏千梦独自去了典当行。

一炷香后,苏千梦怀揣银票,心满意足地从典当行出来。

如今往事俱备,只等县令那边备好人手车马便可回京。

回府时,为了绕开胭脂铺,苏千梦特意走了小道。

半路听到有孩子的啼哭声,心有不忍,思虑片刻还是循声找了去。

隔着老远,她便瞧见一片青瓦旁缩着个小小的身影,正哭得不能自已。

苏千梦四处张望不见周围有大人,怕孩子是走丢的,便快步走了过去。

“孩子,你家大人呢?怎么独自一人?”

那孩子闻言抬起头,苏千梦瞬间眉头紧皱。

只见那孩子眉心红肿,抽泣间还有血水渗出,脸颊两侧也是青紫相间,肿得像个馒头,嘴角还有撕的痕迹。

苏千梦越看越心惊,到底是谁,竟对个孩子下如此狠手?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把人送医馆。

她解下自己的披风把孩子抱进怀里,“小南别怕,我带你去看大夫。”

是的,这孩子是柳月凝的女儿——小南。

等到医馆时,小南已意识不清,却还死死捏着苏千梦的衣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

看着那双伤痕累累的小手,苏千梦心情复杂,却终究没狠下心弃她不顾。

无论如何,这也是条命。

“你是孩子的母亲?这么重的伤怎么现在才送来?”

“路上捡的。”

大夫一顿,然后又低声咒骂了几句,想来小南伤得不轻。

苏千梦又问,“大夫,孩子如何了?”

“这种伤老夫见多了,都是那些不喜女儿的父母吓得手,哎,造孽啊......”

大夫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能让小南反复受伤的,必定是亲近之人,除了柳月凝,她不作他想。

就是不知司徒铮和司徒星是否知晓,那女人是个口蜜腹剑的蛇蝎美人。

忆起那日柳月凝在司徒铮父子面前的温柔小意,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小南,苏千梦心中连连冷笑。

不知柳月凝能在他们面前藏多久。

大夫给小南处理好伤口,灌了一碗汤药,又等了半个时辰,她才慢慢清醒。

“夫......夫人......”

一睁眼看到苏千梦,小南吓了一跳,慌忙松开自己的手。

“你若愿意,我可带你去报官。”苏千梦直言。

“不!不要!”不料小南出奇的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眼里尽是惊恐,似是听到什么骇人之语。

“小南乖......娘亲不要......小南乖的......”

眼看伤口又要崩裂,苏千梦不敢再说话,正要再叫大夫,却听到医馆门口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喊。

“小南”




苏千梦一回头,就看见司徒铮牵着司徒星,大步走来。

等他们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边时,苏千梦不动声色地向县令行个礼,“大人放心,若是有公主的消息,民女当及时告知。”

县令立刻心领神会,“那就多谢夫人了。”

司徒铮总觉得哪里不对,正想追问,却见苏千梦已撇下他们父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见状,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怪异感,带着司徒星匆匆跟上。

医馆之事后,苏千梦便再也不出门,也不见人。

司徒铮和司徒星知她还在生气,想尽各种法子想逗她开心,胭脂水粉,孤本书籍送了一筐又一筐,却连门都进不去。

起初他们还会说软话,但到了第三天见她还不为所动,司徒铮急得口不择言了。

“千梦,你让我进去可好?明明是你犯糊涂狠心打孩子,我都求月凝不与你计较,此事就算过去了,你还在气什么?”

“你这面也不与我见,话也不同我说,你可知我多担心?你若再不开门,我......”

“吱呀——”

司徒铮越说越急,正打算破门而入,房门却忽然打开。

司徒铮和司徒星正想松口气,却在看到苏千梦面无表情的脸时,心又提了上来。

苏千梦认真打量了父子俩一眼,接着发出嗤笑,“我最糊涂的事,是嫁给你,生下他。”

她如今最后悔的,便是当初隐瞒身份留在司徒铮身边,不该因那救命之恩爱上他,更不该为他生下孩子!

此话怨气十足,司徒铮和司徒星再也不敢说责怪的话,沉默半晌,最后认输似的叹口气,轻言细语道:

“千梦,我知那天逼你磕头认错让你伤心了,但月凝母女若真的离开竹溪县,那就是死路一条,我和星星也是一时情急,况且县令大人也罚了,我也道歉了,此事就此揭过可好?”

“娘亲,星星真的知道错了,星星不该逼你下跪,只要娘亲以后别再为难柳姨和小南,娘亲要星星做什么都可以。”

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依旧认定了是她的错。

苏千梦忽然觉得,他们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于是在他们错愕的眼神中,她重重地关上门,再次将他们拒之门外。

眼看离开的日子进入倒计时,苏千梦着手整理行囊。

这天,她正在书房整理要带走的书,司徒铮忽然兴冲冲推门而入。

“千梦,铺子新来了胭脂......”看到满地狼藉,他话音一转,“你这是作甚,为何把书都翻出来了?”

苏千梦头也不抬,淡淡道:“出去。”

司徒铮瞬间感到不安,在府衙的那种怪异越加强烈。

但苏千梦看也不看他一眼,他便安慰自己,她不过是在整理书籍罢了。

于是几次欲言又止后,便悻悻离去。

过了一炷香,司徒星也来敲门,手里拿了同样的胭脂盒。

“娘亲,这个胭脂真的很好看,你就收下吧。”

苏千梦手一顿,“为何要送我胭脂?”

看见司徒星满脸的不自在,要说这其中没有内情,苏千梦是打死也不信。

果然,只听司徒星支支吾吾道:“娘亲,其实这是柳姨送与你赔罪的,她想请你过两天参加她的生辰宴。”

原来是设了鸿门宴。

苏千梦暗自冷笑,面上却很平静,“何时?”

“后日,巳时。”

苏千梦暗中盘算了一下,正是她启程回京那天。

于是点头道:“东西放下,我会去的。”

她倒是想看看,那女人又想搞什么鬼。

等整理完书籍,已是深夜。

苏千梦正准备入睡,却听到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心里一紧,以为又是杀手。

于是取下头上的簪子握在手心,然后屏息缓慢靠近窗户。

耳边的声响时断时续,窗户纸上却没有人影。

苏千梦隐隐觉得不对,于是深吸口气,猛地推开窗,将手里的簪子狠狠刺了出去。

但,扑了个空。

“夫......夫人......”

一道柔弱的女音顺着夜风,从身下传进她的耳朵。

她一低头,就看见小南正抱着块石头,想要垫脚爬窗的样子。

虽已立春,但冷风依旧刺骨,小南却只穿了件薄薄的棉衣,头发和衣服上都覆了一层霜雪。

苏千梦眉头一皱,“你来此作甚?”

她其实想问她上次在医馆为何不说话,但见她这副可怜模样,便知她在柳月凝面前是不敢说话的,便也歇了问罪的心思。

小南放下石头,略显窘态,“小南是想来告诉夫人,不要用那盒胭脂。”

“为何?”

小南低下头,捏着衣角沉默许久,“里头......里头加了夹竹桃汁液。”

苏千梦眉心一跳,这可是剧毒!

柳月凝是想让她毁容,还是让她死?

再次见识到那女人的佛口蛇心,苏千梦不禁再次暗自嘲笑司徒铮父子真是白长了一双眼。

但小南为何会专程深夜来相告?

这么想着,苏千梦也这么问:“为何告诉我?不怕再挨打?”

小南默认了上次的伤是柳月凝造成的,然后说了句“夫人是好人”后,飞奔离开。

苏千梦看着她的背影笑笑,关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