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娶平妻?和离后二嫁皇叔谋山河林九宜沈冽后续+全文
娶平妻?和离后二嫁皇叔谋山河林九宜沈冽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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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年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九宜沈冽的其他类型小说《娶平妻?和离后二嫁皇叔谋山河林九宜沈冽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暮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狼狈躲闪的赵氏,林九宜未施粉黛的脸上多了一抹讽刺。吃她的,用她的,拿着她给予的一切,跟她摆威风?谁给的脸?等芍药退回到林九宜身后时,她手中多了一套头面。“大姑娘!”芍药得意,她全抢回来了。哼,白眼狼,不配用她家大姑娘的东西。林九宜扫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沈家众人,个个铁青着脸,不错,她很满意。自己不爽,他们也别想好过。“诸位,若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罢,她便大步朝外面走去。赵氏瞪了一眼林九宜离开的身影,最后气急败坏地朝沈卓怒吼:“我被人欺负,你居然不帮我?”“好男不跟女斗,我若出手帮你,我会被人笑话的。”沈卓皱眉。赵氏被气得半死,正想说话,她的婆婆罗氏先开了口。“好了,别闹了。”罗氏头疼。随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的婆母:“娘,现在怎办?九宜...

章节试读

看着狼狈躲闪的赵氏,林九宜未施粉黛的脸上多了一抹讽刺。
吃她的,用她的,拿着她给予的一切,跟她摆威风?
谁给的脸?
等芍药退回到林九宜身后时,她手中多了一套头面。
“大姑娘!”芍药得意,她全抢回来了。
哼,白眼狼,不配用她家大姑娘的东西。
林九宜扫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沈家众人,个个铁青着脸,不错,她很满意。
自己不爽,他们也别想好过。
“诸位,若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她便大步朝外面走去。
赵氏瞪了一眼林九宜离开的身影,最后气急败坏地朝沈卓怒吼:
“我被人欺负,你居然不帮我?”
“好男不跟女斗,我若出手帮你,我会被人笑话的。”沈卓皱眉。
赵氏被气得半死,正想说话,她的婆婆罗氏先开了口。
“好了,别闹了。”罗氏头疼。
随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的婆母:
“娘,现在怎办?九宜的态度这么强硬,她根本就不同意月如进门,更不要说让她来照顾月如。”
“她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事已木已成舟,她没的选择。”老太太一脸冰冷:
“沈卓媳妇说得对,她已经不是太傅家的千金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更何况,这事说出去,谁都会说是她不懂事。
只是娶平妻而已,又不影响她正妻的地位,爱做作,别惯着她。”
哼,不妥协,她就不准沈冽帮她娘家。
罗氏唯唯诺诺地点头,她想问中馈的事情。
但见她婆母一脸深沉,到嘴巴的话,又吞了回去。
等九宜送账本来,她再拒绝就是。
回到梧桐苑。
林九宜掏出一瓶药膏,递给芍药让她拿去擦脸上的伤。
“生气吗?”
“不生气。”芍药咧嘴一笑:
“大姑娘是为我好,我懂。
那时候我不该出声,若让老夫人处罚,我怕是会更惨。”
说着,她像献宝地举着那一副头面:
“大姑娘,这怎么处理?”
“喜欢,送你了,不喜欢就扔了!”
......
翌日一早,林九宜回了林家。
不等林九宜开口,芍药就迫不及待地把沈家欺负她家姑娘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爷,夫人,你是不知道沈家人有多过分,他们太欺负人了。他们,他们......”
芍药想不出词来形容,最后一咬牙:
“总之,很欺负人就是了。”
看了一眼气愤的芍药,林九宜摇头,让她先下去。
看向紧绷着脸双眼冒火的双亲,林九宜轻笑:
“娘,我以为你会喊上府中的人,拿上木棍去找她们算账。”
“我想。”何文君峨眉紧蹙,略施粉黛的俏脸上多了一抹怒容: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你若是还想和他继续过下去,你爹和娘立即上门讨个说法。
你爹是摘了官帽子,不是死了,有什么事,爹娘为你做主。”
说到这,何文君停顿了下:
“你若是不想和他委屈地过下去,又是另一外一种处理方法。”
林九宜嘴角轻勾,烨烨生辉的双眼落到一直没说话的林文庭身上:
“爹,你想说什么?”
“薄情寡义,见异思迁之徒,不值得你蹉跎人生。”林文庭冷峻的的脸上写着决绝。
他林文庭的女儿,容不得别人亵渎。
平起平坐,不分大小,去他狗屁的平妻。
他们全家都看走了眼,这沈冽就是个无耻之徒。
想到他当初下跪求自己把九宜下嫁给他时所说的话,林文庭恶心想作呕。
他自认识人无数,却没想到在选女婿上却栽了跟斗。
林九宜拿起一旁的茶杯,“嗯,那就和离了。”
“想好了?”何文君看向她,眼底带着严肃:
“不和离,有爹娘在,你正妻之位谁都奈何不了。
但你若和离了,在世人的眼中,你就是弃妇。
这世道女子多艰难,女子和离后会面临什么,你想过没有?”
林九宜点头,“流言蜚语,指指点点。”
“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
“嗯,那就和离!”何文君放下手中拿着的茶杯:
“我女儿是明珠,在哪都会发亮。
沈冽把珍珠当鱼目,有他后悔的时候。
你爹说得对,你的人生刚开始,没必要在这种寡情薄义之徒的身上蹉跎你的人生。”
林九宜轻笑,她就知道她爹娘不会有意见。
林文庭看向她,“你回来是告知我们,不是来问我们的意见吧?”
“是来问你们的意见啊?”林九宜无辜:
“我就想问问,府中可还有我的住处?”
“收起你这假性子,”何文君嫌弃: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既然是你的家,你想住哪不行?”
“娘!”林九宜走到她身后,伸手圈住她的脖子:“我今日有没有说你很漂亮?”
“贫嘴!”何文君轻笑。
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爹娘,就盼着你快活。”
若不是当初她祖母病危,想看着她出嫁,九宜也不会匆匆嫁给沈冽这种言而无信的无耻之徒。
何文君心里叹气,一步错,步步错!
若是当年好好查一番沈冽的为人,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谁知道将军府里出来的,竟是一些背信弃义之徒。
“我知道!”林九宜缓声道:
“我从不委屈自己。”
“和离,你可有章程?”林文庭抬头,“可需要爹帮忙?
族里有爹,没人能欺负你。”
“小事,不用爹帮忙。”林九宜摇头,含笑:
“知女莫若父,爹,你懂你女儿的。”
她要的是和离,而不是被休。
若被休,她的嫁妆就拿不回来。
和离,则能拿回自己的嫁妆。
她的嫁妆,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沈家人。
沈家人铁定不同意自己和离,所以她得徐徐图之。
......
林九宜陪她爹娘吃了中午饭后,才回得沈家。
而她到家时,她带来陪嫁的人,已在梧桐苑等着她。
她也不多话,把事情吩咐下去后,便让他们散了。
做完这一切,她刚想躺下小憩一会,她的婆婆罗氏来了。
“娘。”
林九宜从内间走了出来,让芍药上茶后,直截了当:
“娘是来和我交接中馈的吗?稍等。
没想到娘这么急,我还想着晚点再拿去给娘。”
说着,就开口让章嬷嬷把账本抱过来。
一听这个,罗氏急了,“九宜,我来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林九宜摇头:
“娘,那你更不该来找我,毕竟我不掌管中馈了,若因家里大小事就更不该来找我!”
“我......”
“娘,账本来了。”林九宜打断她的话。
把章嬷嬷手里那厚厚的三本账本接过,然后递给罗氏身后的嬷嬷,让她拿着。
随后拿起最上面的账本,翻到最新页:
“娘,你看下中馈的账,目前账上还有六百四十四两银子。
你若是有不解,可以拿来问我。”
“啊!”罗氏瞪大了双眼:
“怎......怎么这么少银子?”
“娘!”林九宜双眼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你忘了你把中馈交给我时,账上不足一百两吗?
我这算盈利了,不是吗?”

兰亭苑。
大将军府最远、最偏僻、也是最破烂的一个院子。
看着这破破烂烂的院子,芍药红了双眼。
她家大姑娘何曾住过这么差的院子?
房子小、院子小不说,还到处破破烂烂。
若不是昨日云嬷嬷带人修葺了下,这根本就不能住人。
一场雨过来,只怕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大姑娘......”
“怎么,觉得我很委屈?”林九宜嘴角轻勾,抬脚朝着兰亭苑走去。
芍药又怎么会知道,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呢?
“嗯!”芍药红着眼:
“这院子太差了,根本就不能住人。
大姑娘,我们回林家,这大将军府的人太欺负人了。”
她家大姑娘从小就万千宠爱于一身,可如今......
“傻丫头。”林九宜轻笑:
“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
不过也快了!
“大姑娘!”云嬷嬷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她压低了声音,“老夫人进梧桐苑后,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说这话时,云嬷嬷的嘴角翘了起来。
“晕的好!”芍药义愤填膺:
“最可恶的就是那老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
“芍药!”云嬷嬷喝斥:
“别乱说话,小心给大姑娘惹麻烦,有些东西藏在心里就好。”
芍药愣了下,低下了头,“嗯,我知道了。”
林九宜没生气,嘴角轻勾:
“老夫人晕了,我不去看看,该说我这个孙媳妇的不是了。
芍药,你在这整理下东西。
云嬷嬷,你陪我走一趟吧。”
......
慈宁居。
沈家众人都挤在老夫人的屋内,双眼紧张地盯着正给老夫人诊脉的许大夫。
罗氏拿着手帕,不断擦拭着眼泪。
“娘,你别哭,祖母不会有事的。”沈冽伸手扶着她,且小声地安慰着。
等许大夫松开手,沈泽阳立即上前:
“大夫,我娘怎样了?”
许大夫收好东西,“老夫人这是怒火攻心,这才会晕过去,好好静养,放宽心就行了。
不过老夫人的心悸之症本就很严重,千万不能再受气。
另外还是尽快找到神医谷的人来给老夫人诊下脉,之前的药方对老夫人的病情起的作用不大,或许要重新调整下药方。”
沈冽急,“爹,那赶紧去请神医谷的人来啊。”
他自幼就跟老夫人感情好,见不得老夫人受罪。
“神医谷的人是你说请就能请到的吗?”沈泽阳皱眉:
“上次,还是你媳妇林氏想办法请来的。”
说到这,他还看了一眼李月如,随后挪开。
如今事情闹成这样,怕是林氏不愿。
“那个恶妇?”沈冽黑了脸,咬牙:
“我现在就去把她拖过来,让她去给祖母请神医谷的大夫。”
该死的。
刚安分守己三天,一闹事就把他祖母给气晕了,可恶。
他话一落,就气冲冲地转身朝屋外走去。
但刚到门口,便见姗姗而来的林九宜。
“林九宜!”沈冽怒喝:
“你看你做的好事,我告诉你,我祖母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你。”
说完,气冲冲要上前抓她的手臂。
林九宜往旁边一躲,直接避开了他的手。
抬头,林九宜眼带不悦:
“将军自重,有话直说。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沈冽气得要发疯,自己拉她是给她脸,她竟让自己自重?
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拉她又怎样?
“将军,别生气!”李月如走了过来,看向林九宜时温声说道:
“姐姐,将军不是故意吼你的。
他都是因为太担心祖母的缘故,姐姐你来得最晚,你快去看看祖母吧,祖母晕倒到现在还没醒。”
她的一句话,让沈家众人个个怒瞪起林九宜来。
一旁的云嬷嬷担忧地看着林九宜。
这姑爷要娶的妾可不简单。
林九宜看了一眼李月如,这女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自己钉在了对立面上。
不过......
林九宜嘴角翘了起来,“别姐姐姐姐地叫,我亲妹可不在京城,记住了,别乱攀关系。”
说完,直接越过这对渣男贱女朝里面走去。
嗯。
脸色这么白。
不是装晕。
一旁的许大夫早就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沈家众人,再看向林九宜,眼底闪过一抹同情,可惜了。
这般好的一个孩子,摊上这么一个婆家。
“祖母!”
林九宜试着喊了两声。
一旁的沈冽一脸的讽刺,“现在装什么装?
装给谁看呢?
祖母就是被你气晕倒,你还最后一个人来。
林九宜,这就是你的孝道?
林家就是这样教你的?”
林九宜站了起来,皱眉:
“将军说这话,好没理。
这,又怎么怪到我头上,以及我娘家去了?
许大夫在这,你可以问问他老夫人的情况。”
说着,她看向许大夫:
“许大夫,你是否交代过老夫人要卧床休息,少走动?”
“是!”许大夫点头。
“将军,听到了吗?”林九宜看向沈冽:
“老夫人身体不好,你不找扶她出去的人麻烦,为什么来找我?因为,柿子挑软的捏?”
林九宜的话,让罗氏脸一白,身体也抖了起来。
她......她忘了!
“还有。”林九宜站直了身体,没半分让步:
“我为什么来迟?原因将军不是最清楚吗?
你让我腾出主母院给你的妾住,而让我住到了大将军府最偏远的兰亭苑,我要过来,不需要时间?
更何况,祖母晕倒,你们有人派人去通知我了吗?”
这话一出,许大夫脸直接拉长。
宠妾灭妻!
居然让主母让出主母院给妾住,不是宠妾灭妻是什么?
听到这,许大夫眼底已经带着一抹看不惯。
“姐姐,你误会了,都怪我,是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
“你闭嘴!”林九宜冷冰冰地打断李月如的话:
“这里有你一个妾说话的地方吗?”
啪!
沈冽一巴掌甩在林九宜的脸上,他一脸怒容:
“谁许你这般对月如说话?
我说了,月如是我的平妻,与你不分大小。
你左一声妾右一声妾的,什么意思?”
“大姑娘!”云嬷嬷心疼地扶住林九宜。
“啊!”
被打的人没教,看戏的人先叫了起来。
李月如惊恐地伸手捂住嘴巴,“将军,你怎么能打姐姐?姐姐说的并没有错......”
但下一秒!
啪!
林九宜一巴掌甩在李如月的脸上,一脸的冷芒:
“这一巴掌,是在教你做人不要沾亲带故,既然说了一次记不住,那就换一种能记住的方法。”
随后,她双眼冰冷地看向正一脸心疼呵护李如月的沈冽:
“平妻也是妾,一个妾,有什么资格称当家主母为姐姐?
将军有空,还是找个人好好教下她规矩,免得出去丢了将军府的脸。”
看着李月如脸上的五指印,沈冽本就怒不可遏,如今又听到她咄咄逼人的话,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林九宜,你这个恶妇,你居然敢打月如?”
“将军,我没事的。”李月如哭着阻止沈冽,“你别跟夫人生气,不要。”
这一次,林九宜一脸的赞赏:
“终于有点做妾的自觉。怎么,将军不满?
将军莫要忘了,男人不管后宅之事。
李氏是你的妾,我作为主母自然有管教她的资格,不然这主母要来何用?”
沈冽被气得满脸通红。
伶牙俐齿,狡辩!
“你......”
“将军!”李月如一脸的泪水,委屈地朝他摇头:
“夫人,教训的是,你别生夫人的气。”
李月如的委曲求全让沈冽心疼无比:
“月如,你没错。
我说过你是我的妻,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一旁的许大夫看不下去了,摇头,直接告辞。
沈家这家风,尊卑不分,妻妾不分,乌烟瘴气。
得交代药童,以后这沈家来请,推了!

罗氏讪笑。
她真的忘了这个。
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罗氏想开口,但又有些难为情。
纠结了一小会,在芍药送茶上来,她手捧着茶后,才艰难开口:
“九宜,你继续主持中馈吧,娘知道自己的斤两,我不是管这些的料。”
林九宜没吭声,她知道还有后续。
所以端起自己的茶,慢慢喝了起来。
罗氏讪笑:
“除了中馈外,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我知道这事有些难为你,但你比我有经验,所以只能让你来。”
说到这,罗氏不自然地干咳了下,才继续说道:
“那个沈冽和月如虽在外拜了天地,但因为月如的叔叔升迁为兵部尚书。
所以,月如娘家的意思,希望他们在京城再举办的一场亲事,让我们沈家八抬大轿把月如娶进门,表示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嗯,我没意见。”林九宜点头。
她有什么好介意的,沈冽,即将成她的前夫,她的过去式。
他爱娶谁,怎么娶,关她什么事?
罗氏一脸欢喜,放下茶杯,伸手去住林九宜的手:
“九宜,我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懂事的孩子。
这场亲事辛苦你操劳了,娘谢谢你。
你放心,我跟你保证,月如进了门,也越不过你去。
老夫人说了,让她进门,只要是因为月如娘家在仕途上能帮到沈冽,所以以后家里还是你当家做主。”
“母亲,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林九宜把手抽了出去,摇头:
“我是不反对他要几人抬的花轿把新人抬上门,可没说我没答应你什么。”
呵!
谁提议的,让她来替他们操办这亲事?
谁给他们的错觉,她没脾气?
林九宜眼底泛滥着寒光。
知道罗氏是个耳根软的,林九宜伸手把她扶起来:
“母亲,操办亲事很简单的,你当年不也给我操办过吗?再不济,还有祖母,她老人家也会指点你的。”
“你放心,你可以的,我看好你!”
......
罗氏被送出门时,都是懵的。
看着身后嬷嬷手里捧着账册,她头都大了。
她没说服林九宜,怎么还把中馈给接了回来?
罗氏心慌得厉害,连忙朝她婆母的慈宁居走去。
老夫人知道罗氏没把事办好,反而把中馈给接了过来,差点气得要吐血。
这个蠢货。
嫁入将军府这么多年,府中的情况是怎样的,她不知道?
自己没钱,还傻乎乎的把着烫手山芋给接过来。
说白了,将军府就是一个空架子。
这几年若不是林九宜用嫁妆撑着,这将军府不知道落魄成怎样!
现在要拿钱出来操办沈冽和李月如的亲事,没林九宜出钱出力怎么行?
嫁妆是一大笔,办酒席又是一大笔,钱哪里来?
老夫人忍不住了,直接对罗氏这个愚蠢的儿媳妇破口大骂起来。
罗氏被骂得直掉眼泪。
等她从慈宁居出来,双眼红肿得可怕,而这一幕刚好被沈冽看见。
一问,是因为林九宜的缘故。
沈冽顿时气炸。
因为她,月如发病来。
而他娘,也受尽委屈!
可恶!
“娘,账本给我!”
沈冽拿过罗氏手中的账本,气冲冲地朝林九宜的住的梧桐苑而去。
罗氏茫然,她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沈冽到梧桐苑时,林九宜正在给盆松修剪。
看着她娴静的脸庞,沈冽恍惚。
忽然想起初见她时的情景。
回眸一笑百媚生。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林九宜的感觉。
那是在长公主的宴会上,他走错了地方。
刚好看到她回头朝身旁的人轻笑。
就那一个笑容,直接撞入了他的心底,让他丢了魂。
自从见到她后,他全身都在叫嚣着,他想娶这个女子为妻。
后来,他终于如愿以偿,把她娶回家。
只是世事无常,他遇到了更纯洁、更善良的月如,他更想全心全意地呵护她。
林九宜,他也曾爱过。
只要不闹事,不欺负月如,好好打理家里,他还是能容忍的。
毕竟月如识大体,愿意给他做平妻。
这般美好的女子,他岂能辜负?
沈冽摇了下头,径直走了进去,把账本扔到她脚旁:
“你什么意思?
耍小性子也该有分寸,我娘体弱,你竟让她操这么多心,你想累死她吗?
让你掌管中馈是因为他们瞧得起你,你别不知好歹。”
“我问过母亲了,她身体没问题。”林九宜继续修剪着盆松,低敛的双眸闪过一抹锐利:
“嗯,我不用她们看得起我,所以中馈我还回去,有问题吗?”
沈冽一脸失望,“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跟你说过,我就算是娶月如为妻,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月如该有的,你也有。
只是我以后只能初一十五到你院子,这是我给你的尊重,这还不够吗?”
初一十五到她院子......
施舍?
林九宜把剪刀递给一旁的芍药。
手,不能有凶器,她怕自己一会控制不住。
抬头,“说完了吗?”
“没有。”沈冽叹气,眼底带着一抹眷恋:
“九宜,我也是真的喜欢过你,真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女子,你别毁了你在我记忆中的样子。
你好好给我操劳家务,照顾长辈,我还是会敬着你的。”
说到这,沈冽摇头:
“怕你多想,我都和月如商量过了,以后我们的孩子,都给你养,毕竟你先入的门,我们尊重你,孩子养在你这,我们也放心。
但你能不能别闹了,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不好吗?你这样闹,我很累。”
林九宜一脸的错愕。
他这是多大的脸,才说得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她拿着自己的嫁妆,来养他们和他们的孩子。
这一次,林九宜被气得头疼。
忍不住伸手去揉额头,她需要冷静下来。
沈冽从地上把账本捡了起来,正想塞给林九宜。
林九宜这边,却开口了:
“芍药,送客。”
芍药早被气得不行,一听这话,立即站出来:
“请将军离开!”
同时,她扬起了手中的扫把。
沈冽身体一僵,拂袖而去。
哼,曾经太傅之女竟这般不懂规矩,哼,自己也没理由惯着她。
有她来求着自己的时候。
翌日。
林九宜和往常一样,晨昏定省。
不过,今日有些不一样。
往日这个时候老夫人还没醒,今日倒是起来了,而且还让人上了早饭。
只一眼,林九宜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因为自己的不配合,她这是想给自己立规矩呢。
林九宜上前,“祖母。”
“来啦。”老夫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来晚了一点,明日需来早点。
既然来了,那就伺候我用早膳吧。”
林九宜上前,伺候起老夫人用膳来。
而这早膳,一用就是一个时辰。
老夫人这才满意的让人把剩余的早膳撤下去,她就说林九宜好拿捏的很。
瞧,这不是乖乖伺候她用早膳了么?
哼,再不听话,那自己就给她立规矩,看她怕不怕!
老夫人轻咳下,“九宜,我就知道你乖巧懂事。
中馈,你继续管吧,你那婆婆就是个不中用的。”
“祖母,我觉得我婆婆做得挺好的,你这般贬低她,她会不高兴,而且你这是在离间我们婆媳感情。”林九宜温和的说道。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不说这个,那就说说沈冽娶平妻的事情......”
“祖母你要一手操办?”林九宜打断她的话,嘴角轻勾:
“祖母,看来你对这新媳妇是真的满意!”
老夫人错愕,她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正想反驳,不想沈冽和李月如携手走了进来,她只能闭上了嘴巴,但双眼却狠狠地刮了一眼林九宜!
她坑自己!

许大夫的离去,沈家众人没在意。
林九宜嘴角下压。
沈家人会后悔的。
过不了多久,京城众人便会知道沈冽宠妾灭妻,为小妾当众掌捆主母,逼主母让出主院给小妾住的事情。
这也不枉她挨这一巴掌。
值。
沈冽哄好李月如后,双眼阴沉地盯着林九宜:
“主母?
就你这种心肠恶毒的女人,你不配!”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拆了梧桐苑,把祖母气出病来?”
“将军,这大不孝的帽子,我可不戴。”林九宜摇头,冷着脸:
“你让我搬离梧桐苑,顺带把梧桐苑里属于我的东西全搬走,因为你们看到会觉得恶心,我这不是按你的意思做了吗?
难道我没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搬走吗?
花草树木是我嫁妆银子买的,我挖了。
里面的柜子,花瓶什么的,也是我自己的钱置办的,我拆了。
我可不敢留任何一样东西下来恶心你们,将军,我按你的意思去做,难道还错了?”
沈冽气的脸扭曲,她故意的。
她歪曲自己的意思。
当下怒喝:
“林九宜,你......”
“咧儿,够了,此事到此为止,别再说了。”
沈泽阳怕他说出不可挽回的话,当下直接开口阻止。
随后语气不善地看向林九宜:
“好了,林氏,你去请神医谷的大夫来给你祖母看病。
你祖母的病耽误不得,你快去吧。”
林氏?
林九宜心里腹诽。
沈冽没回来之前,个个喊她九宜,如今是林氏。
这亲疏......一目了然。
果然,有些人心不是肉长的。
你做得再好,对他们再好,明知他们儿子是错的,最后还是无条件支持自己儿子。
林九宜低头,态度是让人挑不出的恭敬:
“父亲,抱歉。
我请不来神医谷的大夫。”
沈泽阳脸上带着不悦,“林氏,之前......”
“之前是刚好对方来了京城,我拿我爹的帖子去请的人,对方肯定给几分面子。”林九宜打断他的话。
随后似笑非笑地看向沈冽:
“将军,你这么大的本事,应该能为祖母请来神医的吧?
就算是你面子不够大,这不是有李姨娘吗?
李姨娘出自尚书府,面子大得很!
如今我爹就一戴罪之身,估计请不来神医,所以这事我就不掺和了。”
说到这,林九宜冷笑:
“至于祖母这边,将军多年不曾在她膝下尽孝,这伺疾的机会,我就不跟你抢了。
将军,你可以好好尽孝了,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尽孝了。”
说完,直接带着云嬷嬷离去。
林九宜的一番话,让现场一片寂静。
等她走远了,沈冽才回过神来,脸扭曲得可怕。
但看到他爹娘担忧的面孔,深呼吸一口气,道:
“爹、娘,你别担心。
我现在就让人去打听神医谷白神医的下落,然后我亲自去请。”
哼,他就不信自己请不来白神医。
沈泽阳叹气,现在也只能这样子了。
他看向躺在床上还没醒的娘,然后扭头看向沈冽和李月如:
“你们俩就在你祖母这里伺疾,她说得对,你该好好表现了。”
皇上重孝道,他儿子是沈家最有出息的人,可不能被落下话柄。
沈冽没意见点了点头。
但一旁的李月如,忽然伸手揉了下额头:
“将军,我的头......”
“你怎么了?”沈冽一来担忧扶着她:
“头又疼了?你要是难受,就回房休息。
等我请来了神医,让他也给帮你看看。”
“谢谢将军关心。”李月如一脸娇羞:
“不过我没事的,我陪将军在这给祖母伺疾。”
“不用,听话,你回去休息。”
......
出了慈宁居。
云嬷嬷一脸心疼的看着林九宜脸上的掌印:
“姑爷太过分了,居然为了一个小妾打你的脸。
大姑娘,疼吗?”
“不疼!”林九宜摇头。
她故意的,又怎么会疼?
看了一眼身后,林九宜摇头:
“云嬷嬷,以后称他为将军,姑爷,他不是。
另外,帮我做一件事。”
说完,在云嬷嬷耳旁轻声说了起来。
“去吧。”
等云嬷嬷离开后,林九宜这才朝兰亭苑走去。
......
等老夫人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
而这时,京城已传遍了沈冽宠妾灭妻,为妾室掌掴发妻,逼发妻搬离主母院到的偏僻杂院居住的流言。
知道这些的老夫人,差点被气晕过去。
等听到罗氏安慰自己,流言过两天就会没了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巴掌朝罗氏打去。
啪!
“蠢货!”
罗氏被打懵了,捂着脸呆呆地看着老夫人,眼神中写满了委屈。
一旁的沈冽皱眉,“祖母,你怎么打我娘?”
“咧儿,你娘蠢啊。”老夫人猛地拍床,一脸的狰狞:
“一旦坐实你宠妾灭妻,你的仕途就要止步于此。
目光这般短浅,不该打吗?”
老夫人后悔,给自己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沈冽皱眉:
“祖母,月如不是妾,是平妻,她是我的妻!”
“你糊涂!”老夫人怒:
“平妻也是妾,世人皆知。
你安抚月如时,可以这么说,但对外绝不能这么说,知道么?”
一听到会对自己儿子仕途有影响,罗氏也慌了。
顾不得自己被打疼的脸,紧张地看向老夫人:
“娘,这,这可怎么办?”
“去,把林氏叫来。”老夫人脸上多了一抹狠意:
“现在只有让林氏出面澄清,还有把梧桐苑还给她住,才能平息这事。还有,去查下这些事是谁传出去的。
是府里的人,直接打杀!”
“祖母!”沈冽皱眉:
“可以让她出面澄清,但梧桐苑不能还她。
我已让人收拾了一番,让月如住了进去,现在怎能让月如搬出来?”
“对啊,娘,让月如搬出来也不好。”罗夫人愁:
“而且现在让月如搬出来,怕是也会得罪李家。”
老夫人脸一僵。
罗氏说得没错,真让月如搬出来,的确会得罪李家,对咧儿他们的仕途也不利。
见她没说话,罗氏松一口气:
“娘,林氏也是个懂事的,不如叫她过来。
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澄清的同时,让她也认了主母院是她让出来的。为了咧儿的前程,她应该会妥协才是。”
“她倔得很......”
“没事,娘,她不考虑咧儿,也得考虑她爹娘啊。”罗氏摇头:
“让咧儿跟她说,让她出去澄清,咧儿就帮她爹官复原职。”
“娘。”沈冽皱眉:
“糊涂,你儿子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被皇上贬到底的人官复原职?”
林家,现在很微妙。
皇上随时有可能把林家抄家砍头流放。
他要是帮林家,只怕会被牵扯进去,反而连累自己。
林家的事,万万不能碰。
“傻儿子,权宜之计,先稳着她而已。”罗氏摇头。
“咧儿,难得你娘聪明一次,这个主意不错。”老夫人赞赏地点了点头:
“先稳着,她一个后宅女人,你有没有帮她爹,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吗?你没帮,说帮了,她去找皇上对峙吗?”
“还有,让她拿银子出来,要四万......不对,要五万两。”
老夫人脸上全是算计,“不拿,就告诉她,不帮她。”
罗氏被吓了一跳,“娘,这会不会太多了?”
林氏有这么多银子吗?
嫁进来时或许有,但现在......
她不敢肯定。
“她没有,就让她回娘家去要。”老夫人冷哼:
“咧儿是她的丈夫,她拿钱出来为咧儿打点,天经地义,就这么办。”
“娘,林氏不一定会拿?”
“不拿,就让她去祠堂跪着。”
......

“大姑娘,他要是言而无信,怎么办?”青鸾皱眉。
那可是青梧拼死送回来的东西,就这般轻易还人,值吗?
“凉拌。”林九宜摇头:
“对方身手在你之上,他若出手,没任何胜算。
他若言而无信......无妨。我从不是个会吃亏的人。”林九宜挑眉:
“我把玉佩画下来,让人做上百十个,到处散发,你觉得谁更头疼?”
青鸾,“......”
她忘了大姑娘的劣根性。
不过......
青鸾皱眉,“大姑娘,你怎么确定他会知道那案子?还有证据和证人?”
“你不懂青梧。”林九宜摇头,“青梧在查这个案子,他拼死把这玉佩送回来,就说明这个案子与玉佩的主人有关。”
青梧从不会做无用功。
所以,跟那带面具的男人要证据和证人,不会有错。
青鸾愣了下,不得不承认大小姐说得对。
林九宜把帷幔给拿下来,露出她那张清丽的脸:
“这里不安全了,带着青梧转移到别的地方。
青梧在,不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青鸾带着青梧转移后,林九宜这才带着芍药从后门离开,左弯右拐后,汇入前面的人流,直奔云来茶楼。
等她坐下来喝茶时,手中多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而信里的内容......
林九宜眼角勾起一抹讽刺。
真是打了一盘好算盘。
林九宜拿出一个火折子,把信给烧了,然后灰放入了茶杯里。
看着金黄色的茶汤上飘荡的灰烬,林九宜一手撑着左下巴:
“芍药啊,你家大姑娘最近是不是太善良了?”
“是!”芍药猛地点头:
“大姑娘,他们都骑在你头上撒尿了,你都没发飙,这还是我认识的大姑娘吗?”
她家大姑娘,就应该一巴掌抽过去,然后盛气凌人地说‘我让你说话吗?’
就跟昨日大姑娘打了那惺惺作态的女人一巴掌一样,多解气啊。
林九宜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我,现在是京城贵女,能动嘴的不动手,懂吗?”
当她还在江湖混呀。
身份不同,所做之事的态度以及方式自然也不同。
林九宜站了起来,“走,回去了。
你家姑娘我今天心情不太美,我想让他们全家都难过。”
“大姑娘,你要搞事吗?”芍药双眼亮晶晶。
“你说呢!”
林九宜伸手敲了下她的头,“回去了!”
要玩,就玩大的。
林九宜双眼亮晶晶。
不过......
看着自己裙摆处那黝黑的两个黑掌印,林九宜皱眉。
这算不算乐极生悲。
一出门,一个人影就朝自己扑来。
她已躲得很快,但还是在裙摆处留下了两个黑手印。
林九宜摇头,扭头看向坐在地上,拍着手叫‘好看’的男子。
在看清对方的脸后,林九宜一愣,他是......
“大姑娘!”芍药紧张的看着林九宜:
“你裙子脏了。”
说着,双眼圆瞪着地上的男子,刚想发飙......
“脏了,洗干净就行。”林九宜朝芍药摇了摇头。
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让芍药把人扶起来时,恭敬地朝对方行礼:
“见过燕王殿下。”
而扶着人的芍药,猛松开了手。
燕王,皇上的十八皇叔徐长庚,现在唯一留在京城的亲王,但却也是唯一的傻子亲王。
传闻,燕王殿下在九岁时高热,烧坏了脑子。那一夜,鲜血流满了整个庭院。所有照顾燕王的人,全被砍了头。
而燕王病愈后,就出了宫,住在了燕王府。
因为他的智商比三岁孩童的都不如,在京城不是被嘲笑就是被欺负。
如今的燕王二十有三,还没娶亲,没人愿意把自己好好的闺女,嫁给一个傻子。
而没人管的燕王,天天在京城乱逛,做啥事,成了京城百姓眼中的笑话。
“好看!”
徐长庚傻笑,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林九宜:
“大姑娘,漂亮,还要印!”
说着,他那双沾满墨汁的手,就要往林九宜的裙子抓去。
“王爷,不可?”林九宜避开。
看到他瘪起了嘴,眼眶发红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林九宜轻笑:
“王爷,是想用手画画?”
徐长庚晃了下自己的双手,傻乎乎说道,“好看!”
林九宜也注意到了一旁墙壁上留下黑手印,摇头:
“王爷,想玩更好玩的吗?我教你玩,如何?”
“真的?”
“嗯,”林九宜点头,“但你得答应我,不能画墙壁,可以吗?”
后面已经有人在骂了。
“好!”
见他同意,林九宜领他进了茶楼,然后让掌柜送来一叠白纸,和一碟墨汁。
摊平白纸。
她以指腹为笔、指甲为骨,开始在白纸上涂抹起来。
墨色的孔雀,开了屏。
蟒蛇盘旋,吐着蛇蕊。
......
很快,白纸上多了许许多多栩栩如生的动物。
一旁的燕王徐长庚,如孩童一般拍着手叫好。
“好看,真好看!”
“大姑娘画得好看,大姑娘厉害!”
......
林九宜轻笑,收了手:
“王爷,这是不是比你只留手印有趣得多?”
“嗯,嗯,有趣!”徐长庚笑眯了双眼:
“大姑娘,教我!”
“好!”
林九宜点头,开始在一旁细心教导他用指腹画起画来。
等他在专心画画时,林九宜才拿起一旁的茶,慢慢喝了起来。
她双眼打量着眼前的燕王。
不得不说,燕王虽傻,但却有一副好皮囊。
六尺的身高,五官俊逸,鼻梁高挺,就这样坐着画画不犯傻,挺赏心悦目的。
只可惜小时候被烧傻了,跟个三岁孩子一般懵懂无知。
“啊,画不好,我画不好。”徐长庚忽然尖叫。
同时拿起他画的画,揉成一团扔出去。
林九宜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头:
“王爷,画画不是一蹴而就,想画得好,就要多练。
你难道不想让人对你刮目相看?”
“想!”
“那再来!”
......
等云来茶楼的掌柜把燕王府的管家带来,把燕王领走后,林九宜这才得以脱身。
而此时,天已暗沉。
林九宜领着芍药朝沈家方向赶。
不知道沈家人动手了没有?
自己都给他们制造了机会,她们若是没动手,自己要郁闷了。
“大姑娘。”芍药追上林九宜:
“燕王若是没傻的话,必是人中龙凤。长的高,也好看,这样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喜欢。就是可惜了,烧坏了脑子。”
林九宜摇头,没说话。
在皇家,做个傻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前面的十七个兄长,现在活着的就三人。
一人被流放苦寒之地,无诏不得踏出苦寒之地一步。
一人被罚终身守皇陵。
一人瘸了腿,终年在外游山玩水。
所以,傻了,对他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大姑娘,你为什么教他画画?”芍药好奇。
她家大姑娘可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
林九宜愣了下,轻笑,“或许,看他顺眼。
好了,别说了,快走吧。”
急着赶路的主仆两人,却没注意到街角处正有一人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离开。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