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溪亭陟李杳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小说
溪亭陟李杳生子后,我死遁逃离他的视线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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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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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一字一句慢慢解释道:“我想出去逛逛,但是怕被你的师姐和师妹们认出来,所以就……”

所以就打扮成这个样子了。

后面的话李杳没说完溪亭陟也能懂了她的意思。

他叹气,牵起李杳的手,把镯子重新套在李杳手腕上。

他垂着眼道:“李杳,为什么骗我呢。”

李杳心里一紧。

溪亭陟把她拉进房间里,关上门,伸出一只手捧着李杳满是炭灰的脸。

“你想离开?”

李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点头,她只觉得心里发紧地厉害。

“我……”

李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木讷地说不出话。

溪亭陟看着她犹豫的样子,指尖浮出一丝灵力,灵力缠绕在李杳身边,把原本脏兮兮的姑娘变得干干净净。

看着恢复原本模样的李杳,溪亭陟道:“若是没有想好怎么说,我不逼你。”

李杳袖子下的手捏紧,抬眼看向溪亭陟,嗫嚅着嘴唇,像是想要说什么,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没办法坦然和溪亭陟告别,她只想像一个小偷一样偷偷离开。

看着抿着唇不说话的李杳,溪亭陟再次叹了一口气。

他凑近李杳,亲了亲李杳的额头。

“参商城里有大妖,城里不太平,下次出门让我跟着。”

李杳呐呐地“哦”了一声。

她抬头看着溪亭陟,“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张隐形符。”

溪亭陟看了她一眼,没问她需要隐形符做什么,他从纳戒里取出几张隐形符。

“隐形符无需灵力也能用,但是没有灵气加持,很快便会失去效用,至多只能支持一刻钟的时间。”

李杳没有灵力,很多符纸在她手里都发挥不出来,只有像隐形符这样低端的符纸能用。

李杳接过符纸,眼睛亮了一瞬。

虽然早知道能拿到,但是没有想到这么简单。

溪亭陟看着眼睛发亮的李杳。

“等会儿我要出门,你与我一同去。”

李杳一顿,抬眸看向他。

“去哪儿?”

溪亭陟将她耳侧的头发别在耳后。

“这客栈不安全,我带你去与我的师弟们一起,我不在时,他们会保护你。”

“日后你与他们也总是要见面的,不能一直躲着他们不见。”

李杳一愣。

见溪亭陟的师弟们?

见他们做什么?

李杳捏着袖子,他明明知道她扮成乞丐模样是为了躲着那些人,现在为什么要把她带他们面前。

李杳的背紧贴着门板,小声道:

“能不能不见,我不想见他们。”

“为何?”

李杳听见这句“为何”,只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她也想问为何。

为何捉妖师会瞧不起凡人,为何不把凡人的命当作是命。

她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溪亭陟。

“他们不喜欢我,我不想见他们。”

这句话说完,李杳的心被高高提起。

她害怕,害怕溪亭陟会站在他们师弟和师妹那边,害怕溪亭陟说她无理取闹。

溪亭陟垂眼看着她。

“李杳。”

李杳听见溪亭陟在叫她的名字,但是她低着头不敢去看溪亭陟的神情。

她的睫毛颤动地厉害。

“你不想名正言顺地站到我身边吗?”

面前的男人总觉得李杳变了。

她和秘境里那个明媚的姑娘不一样,现在的李杳像一只受惊的猫,时时提防着身边的人,无时无刻不在害怕身边的人踢她一脚。

李杳垂着头不说话。

她不想,更不配。

在溪亭府的三年,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包括红衣女子和陆凌看她的眼神,都在告诉李杳,她和溪亭陟不般配。


20.

“……你男人知道你其实喜欢女人吗?”

霜袖说。

“你这问的很有艺术水平。”

李杳煞有其事道:“像在问我是不是女人一样。”

都是废话文学。

“你有时候煞风景到我怀疑你是男人。”

霜袖如是道。

李杳:“……”

她停顿片刻,“我有这么煞风景吗?”

李杳觉得挺好的,最起码气氛到了的时候,她和溪亭陟该亲还是亲了,该睡还是睡了。

“李杳。”

李杳抬起头,看着溪亭陟站在竹屋门口。

他说:“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李杳看了一眼手心的霜袖,把双手放在地上,让霜袖爬走后,李杳才站起身进屋。

为了保险起见,李杳故意没有关门。

可是下一秒,一阵灵力伴随着微风袭来,吹起李杳的发丝,“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李杳顿时觉得后退一步,背抵在门板上,嘴角有些僵硬:

“我想起我山上的果子摘,我现在去把果子摘回来。”

李杳转身就想开门,但是竹门像是被胶水黏在了一起一样,她怎么掰也掰不开。

身后的男人缓缓靠近她,站在他身后,把李杳拢进怀里。

他伸手牵起李杳的手,在李杳的目光下替姑娘戴了一个银镯子。

看起十分简洁大方的银镯子,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摸起来光滑无比,像一根简单的银条弯起来了一样。

“这是同心镯,与我的挽月剑相生相息,日后你在何方我都能知晓。”

李杳本来觉得这银镯子虽然不太好看,但是好歹也是银子,但听见溪亭陟后半句话后,李杳傻眼了。

她吞了吞口水,“我在哪里你都能知道?”

李杳觉得命运有点喜欢和她开玩笑,她刚下定了决心离溪亭陟远远的,结果却被带上了同心镯。

就好像你一直靠近的人,在你决定放弃的时候朝着你走了一步。

不仅可笑,而且还迟了。

溪亭陟在她耳边“嗯”了一声。

“同心镯与挽月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日后你遇见了威胁,我也能第一时间知晓赶来救你。”

李杳被溪亭陟在怀里,她好像听见了了溪亭陟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李杳的心房。

李杳心脏跳得很快,心里也忍不住有些酸涩,酸酸涩涩的感觉让李杳伸手捂紧了胸口。

那股酸涩的感觉正在快速消散,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

李杳皱紧了眉头,胸口不难受了,但是她心里却空落落的。

好像什么东西被偷走了一样。

溪亭陟注意到她的动作,伸手握紧她的手。

“胸口难受?”

李杳挣脱他的手,皱着眉摇摇头。

不难受,她甚至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好像原本堵在胸口的乌云都被清散了一样。

溪亭陟注意到她皱紧的眉头,伸手替她抚平。

“要出去了觉得不开心吗?”

李杳闻言低头瞥了一眼手腕的镯子。

“开心。”

要是没有这镯子,她会更开心。

要是这镯子就是普通镯子,李杳会非常非常开心。

她可以把这镯子收藏起来,一个人带着镯子去浪迹天涯。

但是这镯子偏偏不普通,她只能找个办法把镯子还给溪亭陟。

……

溪亭陟突破那天,小秘境吹起了很大的风。

狂风吹刮这秘境里所有的树木,夺走树上的叶子,成千上万的树叶让风有了形状。

李杳躲在竹屋里,看着竹屋前的梨花树被吹得变了形,上面的梨花扫荡一空。


李杳叹了一口气,收回头,不再去看城门的热闹景象。

这群人里有真有假,但是在这种时候,越焦急反而越可疑。

霜袖看向李杳:“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可怜啊,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一普通人。”

她自己都还困在城里出不去呢。

“李杳,你是偷偷跑出来的还是已经和溪亭陟闹掰了?”

李杳抬眼看向她,“你觉得我有勇气和他闹掰?”

她压根就没有胆子闹。

就算怀了人质,她也不敢。

李杳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溪亭陟又不会打她,不仅不会打她,反而对她很好。

可是就是这种好让李杳觉得心惊肉跳,她也不明白她在惶恐什么,可是她就是会这样。

溪亭陟越对她好,她的心脏就越跳快。

以前她还以为这是喜欢,但是现在的李杳觉得这不是喜欢,而是掺杂着一点喜欢的浓浓的自卑。

她自卑到没办法直视溪亭陟对她的好。

27.

“那就好。”

霜袖如是道。



李杳缓缓抬起头看她。

霜袖察觉到她的眼神,眨眨眼:“那你还能借着夫人的身份去他那儿给我讨一张隐形符。”

隐形符。

李杳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去翻自己的小包袱。

霜袖撑着下巴,没看见她的举动,她继续道:

“这城里都是捉妖师,他们动动手指就能杀了我这个小妖,有了隐形符,就不怕那些捉妖师察觉到我身上妖的气息了。”

“是这个?”

李杳从小包袱里掏出一个锦囊,又从锦囊里掏出了一张符纸。

她食指和中指在霜袖面前晃了晃,成功把霜袖逗成了一只哈巴狗。

霜袖的眼珠子随着李杳的手晃来晃去,晃到她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李杳手里的隐形符。

她把黄色的符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眼睛发亮。

“就是这个——不是,你有这个你怎么不早点用?你要早用了,我们那天还会被那个女人发现踪迹吗。”

李杳也懊悔,她怎么把这张符纸忘了。

要是她刚刚就用,那现在她应该已经到城外了。

霜袖摆弄着隐形符,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她扭头看向李杳。

“这符是什么时候画的?”

“大半年之前。”

李杳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一把抢过符纸,看着符纸的符文,符文上隐隐流动的流光黯淡了不少。

“别看了,这符放太久了,上面的灵力消散了,没法用了。”

霜袖哀怨道。

李杳一顿,抬头看向霜袖,认真道:

“我是凡人,我明天早起排队应该还是能出去的。”

霜袖瞪大了眼睛,李杳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睛,伸手握紧霜袖的手。

“我先去柳州,我租间大房子,赚好多好多银子,在那儿等你,等你来了,我带你去逛欢楼。”

“霜袖,你好好保重。”

霜袖忍不住了。

霜袖忍不住拳头硬了。

“李杳!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还是不是你朋友了!行,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我——我今天弄死你。”

害怕被弄死的李杳又回到了客栈,她得回来找溪亭陟画隐形符。

她一推开门,正要对上拿着镯子正要出去找她的溪亭陟。

穿着白色法衣,身材高挑的男人眯眼看着她的打扮。

“你做什么去了?”

溪亭陟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有礼的,在李杳面前无论说什么话都是谦逊而温柔的。

只有今天这句话让李杳感觉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她心里一顿,抬起眼看向溪亭陟。


子母妖看着溪亭,脸上露出一副伤心之色。

“溪亭,亏我对你一片痴心一片,不成想你居然对我真的无半分情意。”

“既然如此,那我无需再留半分余地。”

子母妖猛地掐进陆凌的脖子,“小妹妹,去死吧,死前再最后看一眼你最爱的男人,看看他是怎么对你的。”

子母妖话没有说完,一只剑猛地朝她身后袭来,直直刺在她的肩膀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胳膊卸力,陆凌从她手里极速像空中落下。

子母妖回头,林渔出现在她身后,冷冷地看着她。

“大胆恶妖,害人无数,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

36.

霜袖带着隐形符连滚带爬地跑到客栈门口。

看着上百个捉妖师围在此处,霜袖心生惧意。

她一个小妖,别说这么多捉妖师,就是一个捉妖师的小指头都能轻轻松松摁死她。

但是想起李杳,霜袖咬了咬牙,还是收起了隐形符咒。

要不是李杳怀着孩子,孩子以后出生要叫她一声“霜姨”,不然她才不会救她呢!

李杳啊李杳,要是我今天被捉妖师抓了,你一定记得要救我!

霜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后,揭开身上的隐形符,朝着半空的溪亭陟大喊:

“溪亭陟!李杳要死了!你快去救她!”

正聚灵的溪亭陟一顿,立马收了灵力。

对面的林渔立马道:“溪亭师弟!你这是做什么,眼看这缚妖阵即将成了,你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吗?!”

“若是这阵不成,子母妖突破法阵冲出来要如何是好?”

溪亭陟看着客栈周围的上百位捉妖师。

“师姐,这法阵即将成形,又有各位道友在此,缺我一个也无妨。”

溪亭陟刚要走,林渔呵斥道:

“你站住!”

林渔道:“今日各位道友都在下面看着,你现在半途离开事后要如何掌门交待?又如何跟底下的众位道友交待?”

“你莫不是忘了,每一个捉妖师都是以捉妖为天下己任,你现在因为私事离开,莫不是想遭到天下所有捉妖师唾弃和耻笑?”

“我问心无愧,不惧人言。”

溪亭陟转身朝霜袖飞去。

“至于掌门,我归来后自会向他请罪。”

林渔看着他的背影,拧紧了眉头。

溪亭变了,和她记忆力成熟稳定的少年大相径庭了。

底下的霜袖本来还犹豫她要不要再叫两声,看见溪亭陟飞下来的时候,她感动地差点哭起来。

天呐,还好他听见了。

不然她真不敢再喊两声。

溪亭陟飞到她面前,“她在哪儿?”

“城东二街的巷子里,有一只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一直追着她……”

霜袖本来还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抛下李杳的,是能力不足,结果还没等她解释,穿着白色法衣的男人已经御剑飞走了。

霜袖:“…………”

不是,你能飞你倒是带带她啊。

这儿这么多捉妖师她怕啊!

霜袖动作利落地把隐形符重新贴上,忽视旁边捉妖师瞪大了的眼睛,拎着裙子逃跑似的飞奔。

……

城东的猪肉铺里,李杳蜷缩着身子藏在案板下,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这铺子白天刚杀过猪,血腥味没洗干净,正好能掩盖李杳身上的血味儿。

她身上的隐形符只剩一张了,李杳一时间没敢在用。

想着不得不出去的时候再用,或者等那只妖怪发现这间铺子的时候再用。

大妖在屋顶上空盘旋,发出怪异的鸣叫。

李杳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她腿都好像要蹲麻了。


7.

李杳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溪亭陟旁边,听见旁边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轻,越来缓,好像就要随着风消失了一样。

她扭头看了一眼男人肩膀上的伤口,锁链完完全全洞穿了他的肩胛骨,没有止血,也没有上药,这样下去,男人迟早会死。

李杳叹了一口气。

李杳想算了算了,不就辛苦一点,她忍忍就是了。

而且再不抓紧时间,等人死了,她就只能奸尸了。

——那她可真变态。

“来吧,争取一次成功!”

李杳给自己打气。

溪亭陟缓缓睁开眼,他刚睁开眼,眼睛就被白布蒙上了。

他沉默片刻,“可以不蒙眼睛吗?”

李杳选择性耳聋,当作没听见这个问题。

她脱下裤子,在扒溪亭陟裤腰带的时候,声音小小道:

“待会你能不能不要变大?”

她觉得有点费劲。

溪亭陟沉默,如实道:“我无法控制。”

李杳“哦”了一声,有些沮丧。

第一次的时候,李杳兴致冲冲地去碰爆破符。

没有反应。

她说:“还差点。”

第二次的时候,李杳胸有成竹地碰爆破符。

没有反应。

她疑惑:“还差点?”

第三次的时候,李杳信心十足地去碰爆破符。

没有反应。

她:“还差点?!”

李杳傻了,扭头去看溪亭陟。

“这符……”

她本来想问这符是不是坏了,结果看见坐着的人时候她傻在原地。

只见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溪亭公子脸颊微红,发丝凌乱,抿着唇,蒙着眼,像是被糟践了一样。

李·采花贼·杳:“……”

她现在这么生龙活虎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话本里不一般都说女子那什么后都很虚弱吗?

怎么虚的是男的啊?

那一瞬间,巨大的心虚吞没李杳,她小声道:

“还来吗?”

她本来想说你看起来不太行了,但是话到嘴边,变成了:

“符纸还差一点。”

溪亭陟沉默片刻,“来。”

李杳觉得自己就跟那地里耕种的牛一样,累死累活,找不到生活的奔头。

到最后,她累极了,面对面坐在溪亭陟腿上,人瘫了。

李杳头靠在溪亭陟的胸膛上,好像听见男人的心跳声。

砰砰砰!

跳得很快,也很响。

她本来在想,溪亭陟也在紧张么,结果发现是自己的心跳声。

跟打鼓一样,心怕别人听不着。

李杳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仰着头看着被蒙着眼睛的人。

带了一丝血色,红得像石榴的嘴唇吸引了李杳的注意力。

怎么办。

好想亲。

李杳是个怂蛋,要是放平常她肯定不敢亲上去,但是双修过后,心里总有一股声音在蛊惑她,蛊惑她亲上去。

李杳缓缓抬起头,缓缓向石榴靠近。

她好渴

好想吃石榴。

坐着的溪亭陟察觉到了不对,原本靠在他胸膛里的姑娘缓缓起身了,他的手下意识想去扶她的腰。

手还没有动,他的唇上多了一抹冰凉。

溪亭陟被发带蒙着的眼睛微微睁大,李杳不仅亲了他,还是抱着他的脖子亲的,一时间他不知道是该躲开还是就这样让她亲。

李·大黄丫头·杳唇贴着溪亭陟的唇,她心里却没有什么绮念。

只是有人告诉她,她应该这么做,这么做了之后,她要——

御灵诀,破!

溪亭陟的灵力以一种泄洪的速度传入李杳体内,李杳抬起头,看向贴在铁链上的爆破符。

“御灵诀,破!”

巨大的爆破声震彻山谷,惊起一阵飞鸟。

铁链断裂,溪亭陟缓缓将自己从铁链中挣脱出来。

他取下脸上的发带,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李杳,从纳戒里取出一件法衣,盖在衣衫不整的姑娘身上。

他召唤出剑,抱着李杳缓缓向山洞上方飞去。

刚飞到平地上,剑身开始抖动,溪亭陟抱着李杳跌落在草地上。

他伤得太重,灵力又几乎被李杳吸取一空,能召唤出挽月将两人带上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李杳是被雨淋醒的,细雨撒在她脸上,冰凉地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坐起身,看着周围的森林和草坪,她看向旁边黑黝黝的洞口,惊喜道:“我们出来了!溪亭陟,你看……”

看见倒在草地上的溪亭陟时,李杳傻了。

这是……精尽人亡了?

亡这么快?

吸取人家灵力的李杳格外心虚,她果断把自己凌乱不堪衣服穿戴整齐。

做好了一个预备跑的姿势后才弯腰去探溪亭陟的鼻息。

——要是这人死了,她拔腿就跑。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感受到指尖微弱的气流后,李杳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不幸中的万幸,还活着。

下一秒,李杳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探他鼻息干什么。

知道他还活着你不就得必须带他走了,好歹是个救命恩人(拖油大瓶子)。

你当他死了自己跑不好吗?

李杳纠结了半晌,真的很想拔腿就走。

过去的三年还有被人从半空中扔下来的恐惧,让李杳形成了条件反射

——看见溪亭陟就反射性想逃。

半晌后,她认命一样把溪亭陟扶起来,她絮絮叨叨道:

“各位爱慕关心喜欢他的姐姐妹妹婶婶们,你们讲点道理,我今天真的没有故意接近他,也没有想要占他夫人的身份,我这是非自愿救他”

“——非自愿救他懂吧,要是不救,各位就只能去阎王殿找他成亲了。阎王殿那地儿,女鬼多,他指不定就让哪个女鬼霍霍了……”

李杳觉得自己也算是身残志坚了,明明腿中间疼的要命,两只小腿也打颤,可是她还得拖个大男人一起走。

这天底下就没有比她更苦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