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满圆春色留不住全文+番茄
满圆春色留不住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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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遥宏光帝的女频言情小说《满圆春色留不住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这丫头生性倔强,司遥暂且应下。“小姐,我们现在走吗?行军的队伍已经在催促了。”司遥点点头。走到桌案桌案前,她提笔蘸墨,笔尖在宣纸上停顿许久,最终只留下一句。相爷,您请珍重。往后,愿我们后会无期。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丞相府门前,早早地搭起了红色的彩棚,喜字高悬。不多时,便要张灯结彩,迎接新人了。而此时,两匹白马已经驰出了城门。司遥一身戎装,腰配长剑,皇帝的密旨贴身收着。身边的红柳骑在马上,紧随其后。晨光熹微。她头也不回地奔向城外的军营。几个时辰后,丞相府。贺辞站在书房里看书,手指轻叩着窗棂,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惊春侍奉在侧,观察着脸色,时不时地添些茶水。要不是外面正紧锣密鼓地筹办喜事,谁也瞧不出,他们这一对,就是旁人...

章节试读




知道这丫头生性倔强,司遥暂且应下。

“小姐,我们现在走吗?行军的队伍已经在催促了。”

司遥点点头。

走到桌案桌案前,她提笔蘸墨,笔尖在宣纸上停顿许久,最终只留下一句。

相爷,您请珍重。往后,愿我们后会无期。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丞相府门前,早早地搭起了红色的彩棚,喜字高悬。不多时,便要张灯结彩,迎接新人了。

而此时,两匹白马已经驰出了城门。

司遥一身戎装,腰配长剑,皇帝的密旨贴身收着。身边的红柳骑在马上,紧随其后。

晨光熹微。

她头也不回地奔向城外的军营。

几个时辰后,丞相府。

贺辞站在书房里看书,手指轻叩着窗棂,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

惊春侍奉在侧,观察着脸色,时不时地添些茶水。

要不是外面正紧锣密鼓地筹办喜事,谁也瞧不出,他们这一对,就是旁人口中恩爱有加,即将成婚的新婚夫妇。

敲门声响起,几个姑婆端着婚服鱼贯而入。

“相爷,春姨娘,该换新服了,免得误了吉时。”

贺辞目光淡淡地落在婚服上,蹙了蹙眉。不知为何,这一整日,他心里总有一丝说不出的不安。

这份焦躁来得莫名。

明明今日是他和惊春大喜的日子。

过了今日,他就可以彻底让司遥死心了。

他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可为何,心就是落不到实处。

“小姐今日都做了什么?”

贺辞揉了揉眉心,挥手示意先不换上婚服。

相府内能称之小姐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司遥一个,一名姑婆回道:“奴婢们并未看到小姐出院门,许是天凉了,小姐贪觉,还在休憩。”

贺辞应了一声,起身推开窗户,这个角度,可以眺望至司遥的院落。紧闭的院门内安安静静,一切看似与往常无异。

一旁,惊春在姑婆的伺候下,一件一件地褪去衣衫。

鸳鸯戏水的肚兜系住妙曼腰肢,衬得肤白如雪,姑婆夸了句春姨娘好姿色,惊春羞红了脸,双眸潋滟地看向贺辞,盼着他此刻能回头......

贺辞猛地转身,脸色却极为难看。

“以往卯时遥儿就起来练剑了,大半个月,一日未曾断过,现都已过辰时了,院内依旧安静,贪觉休憩?我看是你们这些婆子,以为本相不重视遥儿了,对她轻视怠慢了吧!”

谁也没想到,冰冷无情的相爷,竟还每日关注着司小姐的起居日常,姑婆们一个个吓白了脸,纷纷跪下请罪。

“一群目无尊卑的东西!”贺辞拂袖就走。

“相爷。”惊春不顾衣衫不整,快步追赶上去,拉住了他的袖口。“马上就要到时辰了,要不然,让下人去找找司小姐吧?”

她说着,往贺辞身边靠了靠,呼吸间满是缱绻。

然而贺辞并未像往常一样,温柔有礼地对待她,反倒是蹙起眉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开。

“惊春,记住你的身份。”

惊春登时煞白了面孔。

尤不死心。

“相爷,今日,可是你我的大婚之日。”




她的目光笔直地看向贺辞。

除她以外,就只有贺辞见过那枚同心结,倘若他能站出来为她说句话,谣言就能不攻自破。

贺辞秒懂,脸色倏然变得无比难看,“你竟把它给变卖了?”

司遥不知贺辞这一股无名之火从何而来,只是如实陈述:“相爷记得吧,当日我曾将它赠予相爷,但相爷拒绝了,那同心结上还绣着......”

“满口荒唐,胡言乱语!”贺辞厉声喝断司遥,脸色比方才还要吓人,仿佛司遥再多说一字都能污了他的脸面。

他瞪着司遥,一字一句地说:“本相从未收到过什么同心结,也绝无可能接受,除了惊春以外,任何其他人的同心结!”

司遥顿时怔住,双眸溢上水光,难以置信地望着贺辞,眼神渐渐绝望。

贺辞转过身,避开司遥的目光。

这一刻,司遥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记耳光。

再也忍不住,眼眶酸涩。

她一一看过院中众人鄙夷的眼神,只觉得可笑。

她变卖首饰,不过是想在出征前,为那些曾经在将军府做事的奴仆家人们尽一份心意。

那些忠心耿耿的奴仆,只因护主,全都惨死。

她还记得乳娘抱着她逃命。

记得管事拼死挡在她面前的身躯。

如今他们的妻儿老小,还在贫困中挣扎。她本想着,若能在临行前送去一些银钱,也算没有辜负这些忠仆的情谊。

只是连这般,都不行吗?

司遥深吸口气,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气,忽然朝门外走去。

红柳急忙跟上:“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当铺。”

司遥丢下两个字,脚步飞快。

她想去赎回金丝同心结,至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贺辞不愿承认,可那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亲手所绣,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司遥从当铺回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她当的日子久了,伙计寻了好半晌。

司遥没犹豫,径直走向了贺辞的院落,想让他亲眼看着这枚金丝同心结,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找了一圈,没瞧见贺辞的身影,还是丫鬟告诉她:“相爷在西院。”

司遥立即过去,院中丫鬟小厮皆不在,她心急地刚把门推开一道缝隙,听到里面响起惊春温柔的声音,猛地顿住了脚步。

纱幔轻轻地晃动。

惊春依偎在贺辞怀中,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发髻,满目柔情。

“相爷,您又不是不了解司小姐的脾气,她自小就让您宠着惯着,心气当然高。”惊春眨着一双如水似的眼眸,娇声说道。

“不过偷东西的事情,我想应该也是有什么误会吧,司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断不是这样的为人......”

“她是什么为人,我再清楚不过。”贺辞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目光从门缝处一掠而过,眸色微暗。

“从小就是个不知分寸的,原本我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才对她网开一面,她倒好,越发得寸进尺了。真是不懂规矩!”

下一秒,他低头,温柔地替惊春整理鬓角散落的碎发。

“像你这般温柔可人,才应该留在我的身边。”




贺辞还是一如既往穿了月白色的常服,只是腰间多了一个香囊。

香囊上绣着一对比翼鸟,针脚细密,绣工极好,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司遥突然想起自己及笄前夕,也曾亲手绣过一个香囊送给贺辞,可贺辞看到上面的鸳鸯却惨白了脸。

厉声喝骂她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自那后便宛若换了个人,远远瞧见她都要冷着面孔走。

司遥想不明白,哭过,追问过。

现在想想觉得当真可笑。

哪有为什么?

贺辞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而已。

“这香囊,相爷可还喜欢?”

不远处,惊春莲步轻挪,声若银铃,“奴特意寻了上好的香料,想着相爷佩戴在身上时能够安神......”

“好,甚好。”贺辞俯身,指尖轻轻抚过惊春的鬓角,眼中满是宠溺,“你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再过几日,圣旨下来,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妾室了。”

惊春温柔地垂下眼帘:“奴婢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只要能日日陪伴在相爷身边。可奴婢也担心司小姐容不下奴......”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香囊往贺辞腰间系得更紧了些,柔若无骨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在他腰间轻轻划过。

眼角却得意地扫向司遥这边。

司遥冷淡地收回目光。

又是这般。

前几日赏花,惊春故意打翻茶盏,割破了手指,引来贺辞心疼。惊春却惊慌地说:“都是奴婢不好,不是司小姐推搡的......”

明明她动都没动。

再前几日,惊春莫名中毒,她又红着眼眶对贺辞说:“不是司小姐所为,奴婢知道司小姐最是善良,断不会在茶水里下毒,一定是奴婢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她分明连厨房都未曾去过。

这些漏洞百出的计谋,只需稍作调查就能真相大白,可贺辞却次次都信了惊春的话,不仅从不过问真相,反而对她愈发冷淡。

“你不需这般贬低自己。司遥......她只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养女罢了。”贺辞冷嗤的声音忽然顿住。

司遥知道他看见自己了。

但她只是淡淡地与他对视一眼,便收回目光,提着父亲的佩剑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还未走出太远,她的身后便传来惊春慌乱的声音:“司小姐别误会,只是相爷说这几日不能安枕,所以奴婢才擅自做了香囊......”

司遥微微蹙眉,并未停步。

与她何干?

一月之后,她便要远赴边关。到那时,这些过往都与她再无关系了。

司遥回了自己的院落,刚要推开房门,身后传来丫鬟红柳的声音:“小姐,该用膳了。”

司遥抬头看了眼天,才惊觉不知不觉到了晚膳时分。

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膳厅。

案几上摆着十来道精致小菜,冒着腾腾雾气,都是她一贯爱吃的。

唯一不同,是那道熟悉的身影不在。

往后大概,也没人会陪她用膳了。

“小姐,丞相今日,已同惊春姑娘用过餐了。”红柳递过来烫好的筷子,小声说道。

司遥微微一怔。

从小到大,只要贺辞在府中,他们两人便是一道用膳。这是十年来从未改变的习惯。




如今想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执念罢了。

次日一早,司遥便换了身淡青色的衣裙,准备出府散心。

刚好今日是七月七,乞巧节。

往年这时,她都会早早地去找贺辞,献上自己新学的女红。

他总是温和地笑着,细细夸上几句。

今年,她却只想远远地避开他。

可惜天不遂人愿。

司遥刚出院门,便看见贺辞立在廊下。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手中把玩着一对玉镯。

那玉镯通体温润,是庆州玉坊新出的花样,上月她在铺子里见过。

当时她站在铺子外爱不释手地看了许久,还想着今年的乞巧节,她定要让贺辞将这对镯子送她,来配她那身紫色的长裙。

如今看来,这镯子终究与她无缘了。

察觉到贺辞的目光看了过来。

司遥平复心情,抬步向前,微微行礼。

她语气寻常地问候道:“相爷,这是要送给春姨娘的吧,很适合她。”

贺辞手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须臾,他淡淡点头:“是。”

仿佛这并不是原本的答案,但她既然这么问了,就顺势应了。

不等贺辞再说什么,一道身影从旁边袅袅婷婷地走来。

惊春今日着了件绣着芙蓉暗纹的裙衫,甚是好看。

她看见司遥,先福了福身。

随后才对着贺辞笑道:“奴婢瞧着方才卖药材的不错,想着丞相近日批阅公文辛苦,又挑了些,改明儿多做几个香囊。”

司遥的手默默攥成一团,垂下眼眸。

后退几步,想与他们分开。

倒是贺辞,看见司遥低眉顺目地准备离开,叫住了她。

“今日是乞巧节,你也要出去?”

司遥依旧低着脑袋,疏离得体地回答道:“是,想去街上走走。”

“正好,我也要带惊春出去,一道走吧。”贺辞说着,已经吩咐人将备好的马车赶了过来。

司遥只好跟着上车。

马车内,惊春坐在司遥对面,纤细的手指紧紧绞着帕子。

“司小姐,西院的事情你莫要生气,我没有要和你争夺的意思,那院子......我原也是不想要的,是相爷他,过分心疼奴婢了。”

十指上的冻疮不经意地露出来,教人十分的怜惜。

司遥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本想让她安心住着便是。

结果话未出口就被贺辞打断。

“惊春。”贺辞幽深的眼眸蓦地抬起。

他淡声开口,隐隐有要替她撑腰的架势,“不日你就要嫁进相府,以后就是遥儿的长辈了,也该随意些。区区一个院子,你如何住不得?”

惊春眼角沁出激动的泪水:“相爷,奴婢何德何能......”

说着便扑进了贺辞怀里。

司遥迅速挪开眼,心头好似被一只大手握住。

拼尽全力才逼退鼻间的酸涩。

惊春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笑道:“说起来,今日是乞巧节,府里要举行穿针乞巧的比试呢。”

“听说往年司小姐都是第一名,今年奴婢终于可以亲眼瞧见了。”

第一么?

丞相府里谁不知道,论女红,惊春说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仿佛是跌入了一坛喝空的酒缸里,极致的酒气瞬间呛满鼻腔。

司遥脸颊登时变得滚烫,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贺辞。

“贺辞,你醉了!”司遥惊慌到连声音都在发抖,“放开我!”

“不放。”他闷着声,深邃的眼底带着浓烈醉意,像有化不开的雾气。

“贺辞!我是司遥!”

她声落,他蓦地一僵。

眼眸似是闪过片刻的清明,可下一秒,再度被醉意填满。

“惊春......惊春......惊......”贺辞抱着司遥的手臂越来越紧,紧到像是要把她融入他的血肉里。

司遥不再挣扎。

恍惚间,她感觉眼角有一阵凉意。

她抬起手摸了摸,指腹濡湿。

竟,哭了吗?

她自嘲地勾起唇角。

下一秒,眼中闪过冷冽的清明。手刀重落,贺辞身子一软,趴在她肩上,彻底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在院中睡了一晚的司遥睁开眼就看到,站在面前阴沉着一张脸的贺辞。

她吓了一跳,险些从栏杆上滚落,翻身堪堪站稳。

“司遥。”贺辞漆黑的眸底被怒意填满,“昨夜我为何会睡在你的房间里?”

昨夜红柳娘亲病了,临时回了娘家,其他人又都在参加乞巧节的比赛,在吃酒热闹。

她又从心底里,不想再和贺辞有所瓜葛,索性就让他睡在了闺房的厅中。

司遥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被怒声打断。

“可是你故意而为?”贺辞停顿了下,还是将勾引两个字咽回了喉咙。

司遥怔住。

耳边只剩下贺辞的责难。

“你知不知道,若是传了出去,对我的名声有多大影响?”

“你为何总是这么不懂事?你为何半点都比不上惊春?”

司遥目光划过他攥紧的掌心。

抿紧的唇微微张开,似是想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夜他醉得那般厉害,想来是全忘了。

即便她解释,也会被认作是狡辩,惹得他更加厌恶,都要走的人了,这又是何必。

司遥闭上嘴,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整个院落里静悄悄的,连片风都不曾吹过。

贺辞看着面前自己亲手带大,此时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小姑娘,心头闪过一阵难言的躁意。

忽然开口:“司遥,你莫要再生些不该有的心思,我和惊春马上就要完婚了。”

“圣旨已下。她虽是婢女,但当年救我性命,人品厚重。所以我已请旨,在礼法允许的范围内,要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绝不会让任何人看轻了她。”

贺辞说完,便紧紧盯着司遥。

或许是怕她闹。

又或许是怕在听到她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

可,司遥只是扯出一抹笑,满脸由衷地说道:“挺好。”

有情人终成眷属。

贺辞能够获得幸福。

真的。挺好。

接下来的日子,丞相府格外的热闹。

单身了二十八年贺丞相突然要纳妾,称得上头等的大喜十。

红绸高挂,喜字贴满了每个角落。丫鬟婆子们来来往往,格外喜庆。

采买的清单一叠叠地往外递。

绣娘们日夜赶制着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