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全文小说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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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无忧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贺知州唐安然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青青?咦?!这是谁?印象里,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也没有这个人的电话啊?正发着愣,手里的手机忽然被人抽走。我惊愕地转身,便见贺知州围着浴巾站在我身后。我顿时反应过来。是了,这是他的手机,顾青青是他认识的人。不行,回头我得把手机和铃声都换掉,不要跟他搞一样的。贺知州走到窗边接听电话,眸光却极其幽深地盯着我。我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瞅去。下一秒,我脸色一囧,以最快的速度捞起床尾的睡袍套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床尾看着他。贺知州移开了视线。但他唇角是勾起的,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冲手机说:“行,我一会就过来。”很温柔的声音。我心情低落地垂下头。那顾青青就是他的白月光吧。跟白月光通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情那么好,声音那么温柔。而跟我通电话的时...

章节试读


顾青青?

咦?!

这是谁?

印象里,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也没有这个人的电话啊?

正发着愣,手里的手机忽然被人抽走。

我惊愕地转身,便见贺知州围着浴巾站在我身后。

我顿时反应过来。

是了,这是他的手机,顾青青是他认识的人。

不行,回头我得把手机和铃声都换掉,不要跟他搞一样的。

贺知州走到窗边接听电话,眸光却极其幽深地盯着我。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瞅去。

下一秒,我脸色一囧,以最快的速度捞起床尾的睡袍套上。

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床尾看着他。

贺知州移开了视线。

但他唇角是勾起的,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他冲手机说:“行,我一会就过来。”

很温柔的声音。

我心情低落地垂下头。

那顾青青就是他的白月光吧。

跟白月光通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情那么好,声音那么温柔。

而跟我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各种阴阳怪气,还笑得特别渗人。

哎!

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当真是大啊。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忽然走到我面前。

我缓缓抬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心莫名一跳,竟有一种悸动的感觉。

我尴尬地挠挠头发,问他:“你要出去了么?”

“嗯。”

他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眸光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忙道:“你就放心地出门吧,我今天绝对不到处乱跑。”

贺知州忽然俯身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

我吃痛地叫了一声,人就已经被他按倒在床上。

“你……你又要干什么?”

这男人刚洗完澡,头发微润凌乱,粿露的上半身还带着水珠。

眼神黑沉深邃,嘴唇微微勾起。

真是哪哪都透着性感,让人看着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贺知州穿过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附在我耳边,嗓音沙哑道:“再做一次?”

“……你!”

擒兽吗你!

贺知州拉开我的睡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这副样子,看得我又来感觉了。”

“你还真是!”我又羞又窘地瞪着他。

这男人是真的能装。

以前装得多正经,多禁裕啊,俨然一副遁入空门的样子。

瞧瞧,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衣冠禽.兽!

贺知州像是一头喂不饱的狼。

我虽然并不排斥与他做这种事,但也实在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凶猛啊。

哪怕他以前真的憋得太狠了,他也不能像这样发泄吧。

再说了,他不是还有白月光么?

想起那白月光的存在,我的心微微闪过一抹刺痛。

我知道我现在只是情人,没有资格跟他去计较那白月光的存在。

可无论我怎么去忽略心里的不舒服,还是没用。

我终究是在意那白月光的,想起那白月光,我就不想让他碰了。

我推拒着他的胸膛,用淡淡的口吻说:“刚刚给你打电话的人,就是你之前说的白月光吧?”

贺知州蹙了蹙眉,眼里闪过一抹轻微的迷茫,像是在思考我的话。

很快,他便笑了笑:“怎么?吃醋了?”

“没有。”

就算是吃醋,我也不能承认啊。

明知道他现在对我都是报复,承认自己吃醋,那便是承认自己喜欢他,那不是自取其辱么。

我淡淡地说:“你刚才不是在电话里说要去找她么?还不快去,让她久等了,小心她生气。”

贺知州的眉头一下子就蹙紧了,脸色也沉了几分。

他哼笑:“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她在一起?”

我满心无语。

瞧这话说得。

什么叫我希望他跟他白月光在一起啊,难道不是他自己本来就想跟白月光待在一块么?

难道我叫他不要去见白月光,他就真的不去?

呵,我这个被他憎恨报复的情人,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么?

就在我心里无比自嘲的时候,男人忽然从我身上起来。

他点燃一支烟,语气幽冷:“让我赶紧去找别的女人,然后你又好迫不及待地去见贺亦辰?”

“没有,你别乱猜!”

都说女人爱胡思乱想,疑心重。

我看这男人更甚!

贺知州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靠在窗边抽烟,那浑身,又散发着那种生人勿近的戾气。

我到现在依旧想不通。

这样腹黑狠戾的人,他以前是咋能装得那么温顺贤良的。

啧,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直到贺知州出门了,我才彻底松了口气,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那男人现在阴晴不定的,真的蛮难得伺候。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对我的报复,一脚把我给踹了。

一眨眼就到了傍晚。

家里的佣人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王妈盯着我欲言又止的。

我忍不住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拉着我,苦口婆心地劝我要多哄哄贺知州,还说下午看贺知州脸色阴沉地出去,担心我回头又被贺知州惩罚。

她说:“男人都是要哄的,把先生哄好了,小姐您的日子才好过啊,毕竟您以前对先生干的那都不是人事。”

我一囧。

我以前对贺知州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王妈竟然说我以前对那男人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

唉!

不过转念一想,王妈说得也有道理。

把贺知州哄好了,说不定他就气消了,对我的恨意也淡了,然后就放过我,让我有多滚滚多远呢。

这么想着,我把袖子一撸,就去了厨房。

在佣人的教导下,我总算是做出了几道像模像样的菜。

菜端上桌,我掏出手机,点开与贺知州的对话框,输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后面万年不变地加了一个讨好的嬉笑表情。

这次,他隔了几分钟才回复。

两个字:[不回!]

我撇撇嘴,不回就不回,谁稀罕了。

可一想到他肯定是跟白月光待一起,我心里又控制不住地泛起酸意。

极力地挥去那些不好的情绪,我招呼着王妈和管家,还有其他佣人坐过来一起吃。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总不能浪费了,不然会打击人下厨的积极性!

然而……

菜才吃了一口,王妈就吐出来,冲我唉声叹气地道:“小姐啊,既然是特意给先生做的饭菜,那您就用点心啊。”

一听这话,我就恼火了:“我咋滴不用心了?为了给他做这个菜,我手都烫了两泡!”

王妈无奈地摇头:“用心能把糖当成盐?”

“啊?”

“您自己尝尝。”王妈无语地叹气。

我不相信地挑了块鱼到嘴里。

咦~~~

又腥又甜,一点咸味都没有,难吃到哭!

王妈叹道:“幸好先生今晚不回来,不然你这般不用心,他肯定又要生气。”

哎!

我看着面前几道像模像样的菜,陷入深深的反思中。

忽然,家里的座机响了。

管家冲我喊:“小姐,有人找您。”

我疑惑地起身。

是谁啊?

找我不打我手机,打座机?


是我最好的闺蜜杨丹丹。

电话一接通,杨丹丹兴奋的声音就传来:“安安,我回国啦!”

“真的?!”

听到闺蜜回国了,我心中连日来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闺蜜是三年前出国的,自她出国后,我都没有人说心里话,也没有人陪我逛街,我可想她了。

“我刚下飞机,先回去休息下,晚上出来约一个哈。”

“嗯嗯!”

我兴奋地应着,直到挂了电话,我才猛地反应过来。

是了,我现在不是自由身,晚上出去肯定得经过贺知州同意。

而且现在那男人变得那样不好说话,他肯定不会同意。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腾起一股烦躁。

罢了,等到了晚上再说。

睡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觉醒来都六点多了。

我问了下王妈,得知贺知州并没有回来。

而此刻,闺蜜已经把酒吧地址发给我了,说正在酒吧等我。

我本想就这么出去,可又想起贺知州出门前给我的警告。

那男人现在是我的金主,真的半点都得罪不得。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先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比较好。

拿出手机,我翻了半天,几乎翻到底了才翻出他的微信。

回想过去,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

与他的聊天界面几乎都是空白的,只有一句通过验证请求的官方通知。

也不知道他这个微信还在用没有。

想了想,我给他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过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男人竟然秒回,只不过就回了个‘?’。

也不知道这个问号是几个意思,而且这秒回的速度也让我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贺知州。

想着,我又问了一句:贺知州?

贺知州:嗯。

艾玛!

还真是贺知州,没想到他当上了一方总裁还能这么闲,我的微信都能秒回。

[我晚上可以跟闺蜜去蹦个迪不?]

这句话我都已经编辑好了,临要发出去我又给撤回了。

不行,贺知州一直都很反感我去酒吧会所那些地方,以前他阻止不了我出去玩,就会跟着我到酒吧,然后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酒吧外面等我出来。

然而现在可不一样。

现在我要是跟他说去酒吧玩,他估计会削我。

想了想,我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后面还加了个可爱的表情。

贺知州:怎么?昨晚没要够,又想要了?

一看到这句回答,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那男人以前看着温顺贤良,如今看着冷酷禁.欲,咋滴聊起天来,暧昧下流的话张口就出来了?!

想起昨晚那男人的狂野狠劲,我的脸不自觉地红了红。

心里骂了句:衣冠擒兽!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他那句话时,那男人就打了过来。

我心头莫名一跳,慌忙接起。

哎!

结婚的那三年,我跟他好像也从来都没有互相打过电话。

说起来,我俩还真不像是对夫妻。

“怎么突然问我晚上什么时候回去?是有什么事吗?”

贺知州的声音寡寡淡淡,听起来又正经,又有点严肃。

好像刚才给我回暧昧信息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咳了一声,讨好地笑道:“没事没事,我就想问你晚上回不回来,我好准备点食材给你做顿饭。”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可是万分期盼着他晚上别回来。

“知州哥哥……”

正在我等着他的回答时,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

那就是他的白月光么?

他现在正跟白月光在一起?

“不用给我做饭,我吃过了,你晚上也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哦……哦……”

我呆滞地应着,便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声。

他挂掉了。

他现在正跟白月光在一起,想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我明明应该高兴的,可是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甩掉烦乱的心思,我换了条性感长裙就出了门。

贺知州有心爱的白月光,而我现在就只是他的情人。

等他哪天厌倦我了,又或者说,他突然觉得这样报复我没意思了,就会一脚把我踹开。

所以,不该有的心思,我不能有。

摆正自己的位置后,我的心情也畅快了不少。

此刻是晚上七点多,酒吧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

我一进去就瞧见闺蜜冲我欢快地招手。

闺蜜还是三年前的模样,齐肩的短发,标志立体的五官,笑起来没心没肺。

闺蜜常常说她是女汉子的长相,不招男人缘。

说我是标准的女神脸,身材又好,很招男人喜欢。

她一直认为我能嫁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直到,我跟贺知州结婚那会,她气得捶胸顿足,说我好好的一朵鲜花,愣是被贺知州给拱了。

可如今,贺知州翻身成为高不可攀的商业新贵,而我则成为了匍匐在地上的泥。

哎!

这般巨变,想起来又怎能不令人感慨。

“安安,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你家的情况。”

我一过去,闺蜜就拉着我着急地说,“你现在还好吧,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我冲她笑了笑:“没事,一切都解决了。”

可闺蜜还是塞给了我一张卡,说里面有两百万,让我临时拿去用。

我没要。

虽然闺蜜家也是豪门,但她有个恶毒后妈,在家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所以我不能拿她的钱。

见我坚决不要,闺蜜也没强求,只是气呼呼地道:“我怎么听说贺知州跟你离婚了?”

我一怔。

看来贺知州已经把我跟他离婚的消息放出去了。

我点点头,不在意地笑道:“是啊。”

闺蜜却是气得不行:“他怎么能这样啊,一发达就跟你离婚!”

“不然呢?”我好笑地拍着她的后背顺气,“我以前对他那么差劲,他只是跟我离婚,没有报复我都算好的了。”

我没有告诉闺蜜,贺知州让我做他情人的事,不然闺蜜又要气死。

闺蜜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我本来也不看好他,你跟他离了更好。”

说着,她眸光一转,冲我嘻嘻地笑道:“你还喜欢贺亦辰不?”

还不待我回答,她又兴冲冲地道:“我今天下飞机的时候,碰到贺亦辰也回国了,我叫上他了,他应该也快到了。”

我一怔。

她竟然还叫了贺亦辰。

“安安!”


这个女人跟贺知州平日里在公司肯定很亲密,不然公司里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贺知州的相好,继而跟我爸说那些。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泛起一抹涩然。

贺知州朝白月光手臂上的淤青看了一眼,眉目狠狠一沉。

他冷冷地看向我:“怎么回事?”

迎着他冰冷的眸光,我的心一抽,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爸连忙冲他讨好地笑道:“知州啊,这外面的女人再怎么漂亮,她也没有我们家安安好不是。

你以前那么喜欢我们家安安,又怎么能说跟她离婚就跟她离婚呢。”

“够了,爸!”我扯着我爸的手臂,只觉得难堪。

贺知州忽然看向我,眼尾带着轻嘲:“谁说我喜欢她?”

我浑身僵硬地看向贺知州,心脏的某个位置不可否认地闪过一抹刺痛。

是啊,贺知州从来都没有说过他喜欢我。

最开始娶我,也是因为我们醉酒滚在了一起,被媒体误会,他不得已才娶我。

试问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做我的上门老公,被我那样欺压作贱。

他这种骨子里透着狠戾的人,更是不会愿意。

他与我结婚,终归不过是被迫。

可我爸还是不愿相信地冲贺知州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们家安安,你以前对我们安安百依百顺,一定是这个狐狸精,一定是她勾...引你……”

“爸!够了,真的够了!”

我难堪地扯住我爸,希望他不要再说了。

可是我爸根本就不听,他冲我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是不争不抢,才让那些个狐狸精钻了空子,今天爸爸在这里,爸爸给你做主!”

他说着就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去打那白月光。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拉他,却已经来不及。

眼看他的巴掌就要扇在白月光的脸上,贺知州骤然出手,瞬间扼住了我爸的手腕。

白月光靠在他的怀里,泪眼婆娑:“知州哥哥,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打我?”

“没事。”贺知州将她护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我爸,“老唐总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他的人?

我看向护在他身后的女人,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蜷。

而我爸则是不太适应地看着贺知州:“老唐总?你叫我老唐总?你以前不是很恭敬地喊我爸么?”

“呵!”贺知州轻笑了一声,话是冲我爸说的,视线却是瞥向了我,“您也知道,那是以前。”

贺知州如今的气场跟以前到底是天差地别。

我爸也觉察到了,忙笑道:“是是是,知州你啊,现在是今非昔比,爸都要对你刮目相看呢。

瞧瞧,我的女婿变得这么优秀,爸说出去都脸上沾光呢。”

我吃惊地看着我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爸竟变得这般没脸没皮。

都说了,我跟贺知州已经离婚了,而他还是一口一个‘女婿’地叫贺知州。

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嘲笑我爸了,嘲讽的议论声隐约传来。

而我爸就跟没听见似的。

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家破产后,变的不仅仅是贺知州,还有我爸。

两人都跟被夺舍了一样。

我爸冲贺知州笑得越发讨好:“知州啊,其实爸今天找到你公司来,是想请你帮爸一个小忙。”

意识到我爸要开口找贺知州要钱了。

我连忙将我爸扯过来,冲他低吼:“你究竟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跟我走!”


我气愤地篡紧简历。

我能不能吃苦不确定,但我要是真的面试上了什么工作,我一定会认真努力地去做。

但他们都等着看我笑话,我也不能反驳什么。

一旦跟他们吵起来,引来更多的人,只会令自己更加难堪。

“行了,没你什么事了,去忙吧。”

陆长泽冲那面试官说了一句。

那面试官殷勤地点头:“哎,那我去忙了,陆总和贺总有什么事,尽管喊我们。”

等面试官离开后,贺知州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这就是你说的,很好很好的工作?”

他将‘很好很好’四个字咬得很重很重。

我垂着眸,闷声道:“是,在我看来,这就是好工作!”

“哦……”

贺知州的尾音又拉得老长了,一副嘲笑的口吻。

他漫不经心地说,“可惜,你还是没应聘上。”

我死死地篡着手中的简历,一时没忍住,冲他吼:“是,我是没应聘上,连这样没有什么门槛的工作都没应聘上,我一无是处,我没用,我只会衣来招手饭来张口,这你满意了吧!”

贺知州冷呵:“我可没这样说你,是你自己这样看你自己的。”

呵,他是没这样说我。

但他那嘲讽的语气,哪一句不是那样暗讽我的?

陆长泽尴尬地摸摸鼻子,诧笑道:“这咋还吵起架来了。

小安然啊,你也莫急,不就是一工作嘛,说实在的,这市场销售也确实不适合你。

要不你来做我的秘书吧,文秘工作更适合你呢。”

我正要拒绝,贺知州顿时嗤笑了一声:“让她做你的秘书?你也不怕她把你的生意搞砸了。”

陆长泽汗颜:“不至于吧,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学生,咝,知州,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偏见啊?

虽然她以前待你不好,但你们好歹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

陆长泽说完,又看向我:“小安然,别怕,尽管来我公司,哥哥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我不用去看贺知州的脸色,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他冲我意味不明地冷呵了一声,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冰冷的背影,不明白他有什么气可生的。

陆长泽还在冲我说:“小安然,你别理他,他就一阴晴不定的神经病。

来哥哥这里工作吧,你才没有他说的那么差劲哩。”

上了一次当,我才不相信陆长泽是真的想让我去他公司。

他八成是想利用我消遣贺知州。

我不失礼貌地冲他笑道:“不用了,多谢,我会自己找工作的。”

“哎,小安然,考虑一下哥哥的邀请嘛,小安然……”

我一口气走出商场。

天气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面试接连受到打击,这一刻,我才深刻地体会到了生活的艰难。

我呆呆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又泛起了迷茫。

贺知州嘲讽的语气虽然难听,但他好像也没说错。

前半生的我衣来招手,饭来张口,以至于现在的我什么都不会做。

我的人生还有这么长,我该做些什么来赚钱,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像我这样的人,脱离了家庭,脱离了贺知州的帮助,是不是会饿死啊?

一时间,我对自己未来的人生满是迷茫,没有半点规划。

傍晚还是下起了雨,蒙蒙细雨。

我是淋着雨回去的。

王妈连忙拿来毛巾给我擦头发。

我眼眶发红地看着她:“王妈,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王妈着急地道,“在我的心里,小姐可优秀了,长得好,学习好,舞跳得好,琴弹得也好,我要是有这样的闺女,我可得骄傲了。”


我绞着手指,羞愧地说明了来意。

他眸光忽地沉了几分,冲我笑问:“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帮你们?”

知道求人不会成功,我诧笑道:“那,那就当我没来过吧。”

就是了,我们当初那样对他,他没报复我们家就算好了,怎么可能还会帮我们家。

我这是有多大的脸,居然还好意思来求他。

越想越臊得慌。

我想逃,他又把我喊住:“说说吧,你拿什么来求我?若我觉得值,帮一帮你们也无妨。”

我愣住,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能用什么来求他。

这副身体么?

呵,他如果真对我有冲动,结婚三年,无数个夜晚,共处一室,他有的是机会。

可那三年,他挨都没挨我一下。

我垂着头,羞愧地道:“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男人却忽然朝我走来,他很高,站在我面前足足高我一个头。

他微微俯身,凑在我耳边低笑:“穿成这样,又何必故作矜持?”

我浑身血液瞬间僵住,羞愧难当,恨不得立马逃出去。

他忽然勾住我的腰,笑得意味深长:“结婚三年,我睡了三年地板,许久没尝过你的身子了,不如……就拿你自己来求我吧。”

我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他:“你……你说啥?”

他眸光深深地盯着我,那眼神如一汪大海,让我没来由的心慌。

他没有说话,只是垂眸,修长手指勾着我吊带裙的肩带轻轻往下拉。

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咻地推开他。

我怒道:“你不帮就不帮吧,我也没指望你会帮我们家,但你不帮也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贺知州看着我,脸上透着几分我看不懂的情绪,似怒似笑。

他说:“你认为我在羞辱你?”

“难道不是吗?”

他喜欢的分明是别人,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贺知州忽然转身坐到办公椅上,他再抬起头看我时,眸光竟透了几分冷意。

他笑说:“你穿得倒是挺有诚意,可态度却毫无诚意,既是如此,那你走吧。”

本来就料定了他不会帮我们家,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一出他公司的大门,我爸妈就迎了上来。

我爸着急地问:“怎么样?他愿意帮咱们吗?”

我摇了摇头。

我爸顿时气得骂了一声:“他个白眼狼,现在发达了竟然翻脸不认人,早知道,我当初就不把你嫁给他了,气死我了。”

我妈也气呼呼地道:“就是,他平日里斯斯文文,逆来顺受的,没想到还是个白眼狼!”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别这么说他了,他一没用我们家人脉,二没用我们家钱财,怎么就是白眼狼了。

其实他不帮咱们也说得过去,毕竟咱们以前对他那么差劲。”

我爸妈抿了抿唇,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脸愁苦。

看他们那样子,我的头更痛了。

晚上,我哥拿着手机挨个地给他以往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打电话,希望他们能帮帮忙。

可以往打电话约那些人出来喝酒,那些人都来得贼快,而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敢接我哥的电话。

我哥气得砸了手机,怒骂那些人不讲义气。

我缩在被子里安慰他:“算了哥,现在这社会,人情薄弱得很。”

我妈在一旁哭。

就现在我们家这情况,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棘手的就是那些债务。

现在几乎每天都会有一拨人来催债,那些催债的人搅得我们都没办法正常生活。

我爸又劝我:“安安,要不你再去找找那贺知州,他现在有钱了,你找他借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妈也道:“就是啊,哪怕你们离婚,你也可以分得一些财产不是。”

我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没敢告诉他们,我已经被贺知州净身出户了,不然他们铁定要把贺知州骂天上去。

我哥气道:“行了,你们就别让妹妹去丢这个人了行吗?我们当初那样对他,你们现在让妹妹去求他,不等于是让妹妹去受辱吗?”

我妈似是才反应过来,连忙问:“白天那贺知州没羞辱你吧?”

我连忙摇头:“没,没有。”

我妈又自言自语地道:“想想也是,那贺知州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对你又言听计从的,即便咱们现在落魄了,可他喜欢你,仰慕你是真,又怎么会真的去羞辱你。”

我诧诧地笑了笑,没说话。

我爸哀叹了一声,看着那没有封闭的阳台,又说不想活了。

他一说不想活,我妈就跟着哭。

一看他们这样,我就脑壳疼。

其实现在主要就是筹钱,那些债务能还一些是一些。

过了几天,我身体刚一好,我就出去找工作了。

一般的工作,工资低,来钱慢,可我知道,一些高档会所里的酒水推销员工资是很高的。

以前我跟朋友们在会所里喝酒,一个高兴,能给酒水推销员打赏不少小费。

我去了我以前常去的那家会所。

会所的经理认识我,念着以前的那点交情,他很快录用了我,还专门让我负责那些大人物的包间。

给那些大人物送酒,小费总是少不了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在包间里会碰到贺知州。

那男人以往从来都不会来这种地方,至少在跟我结婚的那三年里,他从来都没来过。

他以前甚至还很抵触我来这种地方,以前我跟朋友来的时候,他总是阻拦我,让我别去,说那都是不正经的地方。

当然每次我都会把他羞辱一顿,然后把他骂走。

想起以前,这男人还真是一幅贤惠好男人的模样。

而此刻,男人坐在C位,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指间夹着一根烟,唇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来邪魅又撩人。

敢情他以前那温顺贤良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那男人静静地看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令我有些无地自容。

早知道他在这包间里,我就不来了。

就在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包间里忽然响起了几声玩味的口哨。

我下意识地看过去,这才发现贺知州身旁的人全都是以前跟着我和我哥混的那批人。

好家伙,现在他们都去巴结贺知州去了。

他们都知道我以前对贺知州不好,现在为了拍贺知州的马屁,他们免不了要羞辱我一番。

此刻还是走为上计。

就在我推着酒水车准备若无其事地退出去时,一个男人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