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傅倾禾滴水不漏的拒绝,顾氏的脸色微不可察地难看。宴辞刚才拒绝她的好意,她尚且可以理解,傅倾禾有何底气拒绝她的建议?——离开伯府三天,翅膀便硬了?她难道不知道,若是没有文昌伯府的支持,她这世子夫人的身份就是空中楼阁?“倒是我这当母亲的多嘴了!”顾氏自嘲地笑了笑,警告的话语也接踵而来,不给傅倾禾一点喘息的机会。“只是,你应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被一个通房蹬鼻子上脸,连累文昌伯府被人耻笑!”“母亲的教诲,女儿定然铭记于心。”傅倾禾也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笑语盈盈地应付着,面上不见半点烦躁。直至午饭备好。原本‘吵嚷’着要回府的宴辞,在傅青霖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脸上倒是不见刚才的阴沉。看到宴辞的坐定后。傅倾禾甚是熟稔地坐到他的身侧,为其...
听到傅倾禾滴水不漏的拒绝,顾氏的脸色微不可察地难看。
宴辞刚才拒绝她的好意,她尚且可以理解,傅倾禾有何底气拒绝她的建议?
——离开伯府三天,翅膀便硬了?
她难道不知道,若是没有文昌伯府的支持,她这世子夫人的身份就是空中楼阁?
“倒是我这当母亲的多嘴了!”
顾氏自嘲地笑了笑,警告的话语也接踵而来,不给傅倾禾一点喘息的机会。
“只是,你应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被一个通房蹬鼻子上脸,连累文昌伯府被人耻笑!”
“母亲的教诲,女儿定然铭记于心。”
傅倾禾也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笑语盈盈地应付着,面上不见半点烦躁。
直至午饭备好。
原本‘吵嚷’着要回府的宴辞,在傅青霖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脸上倒是不见刚才的阴沉。
看到宴辞的坐定后。
傅倾禾甚是熟稔地坐到他的身侧,为其盛粥布菜,任谁看了都要夸赞一句纯良贤惠。
宴辞暗中瞟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做戏太过。
傅倾禾倒也从善如流。
她准备将手中的瓷碗放好,却不料双手微抖,盛好的汤水好巧不巧全部撒到了宴辞的衣摆上。
“夫君,你瞧我笨手笨脚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帕子替他收拾残留之物,“二哥,你那里可有合身的衣裳?”
傅青霖瞧她神色慌张,心头亦是烦躁。
文昌伯府的男丁但凡争气一些,哪需要自家妹子如此小心翼翼。
“自是有的,我这便让人去寻。”
傅倾禾道了一声谢斜眼看向宴辞,后者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离开正屋。
傅倾禾追上去的时候,他正抱着膀子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刚才,你故意的?”
傅倾禾并未否认,甚至还极为真挚地点了点头。
就在宴辞眸中的凉意越来越旺盛时,她忽然开口。
“我想去瞧一瞧你当初醉酒的厢房,想查一查我为何会神不知鬼不觉躺在你的床上。”
“……你还在嘴硬什么?难道不是看上了镇南侯府的权势?卯足劲爬上我的床?”
宴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忍不住嘲讽她贪图荣华富贵的低劣品性,戏谑她敢做不敢认的卑鄙行径。
“你现在,是想甩锅?”
傅倾禾一点也不意外他的看法。
一个人的认知在脑海中成型后,很少会因为别人的想法改变,更遑论宴辞这种油盐不进的‘品种’。
她要做的,只是寻求真相。
“你如今这模样挺狼狈的,还是换一套衣裳再回府吧!免得别人说你失仪。”
傅倾禾没有时间陪他唠嗑,她必须在傅倾棠反应过来前,尽快赶到宴辞醉酒的厢房。
碰一碰运气,看能否寻到蛛丝马迹。
瞧着她头也不回地朝厢房的方向走去,宴辞暗骂了一声晦气,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这一次。
因为没有傅倾棠阻拦的缘故,傅倾禾仔仔细细地瞅了一圈,里里外外、瓶瓶罐罐都不曾放过。
——可惜,一无所获。
就在她盯着床榻发呆时。
忽然听到有脚步靠近,而她转头的那一刹那,正好瞥到焕然一新的窗户纸。
——眼神,瞬间紧眯!
她若是记得不差。
她和时安远婚期将近的时候,整个府中的窗户纸才换过。
当时用得是庆祥坊的竹篾纸,可如今却换成了织屏阁的纱纸。
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勤快地更换。
“阿禾,你在看什么?”
傅青霖和宴辞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她对着窗户发愣,前者更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二哥,这窗户纸怎么换成纱纸了?”
“母亲嫌弃那些工匠干活太粗糙,在你和阿棠大婚前,便让人重新换了一茬。”
傅青霖不疑有他,一边解释一边将衣物放在床榻旁。
傅倾禾则笑着拢了拢自己的碎发:“我瞧这做工挺好的,用得是哪里的工匠?”
“听说是织屏阁全权负责,具体并不清楚。”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宴辞身上,随手指了指榻上的衣物。
“夫君暂且先试一试,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便让人回府去取衣裳来。”
她说完便和傅青霖相继离开房间,愣是没有瞧到宴辞那咬牙切齿的神情。
好在,这一套衣裳倒也合身。
虽然,月白色的长衫和他阴郁的气质相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平添了几分读书人的儒雅。
傅倾禾和傅青霖见他出来,登时停止了闲聊。
相比较新妇的内敛,他这位当兄长的倒是没有太多顾忌,笑着拍了拍宴辞的肩膀。
“你平日穿衣,除了黑色还是黑色,倒是没有这套衣裳有少年感。”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的衣裳?”
“……哈哈,都有都有!”傅青霖笑了笑,“母亲那边怕是等急了,我们过去!”
傅倾禾对此并无异议。
她刚才趁着宴辞换衣裳的间隙,又重新在院中扫荡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留在此处,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几人赶到主屋时。
迟迟没有露面的傅倾棠和时安远齐齐现身,顾氏又让人重新准备了饭菜,多备了一套小几。
这一次,傅倾禾没了之前的殷勤小意。
只是。
她这转变却令一旁的宴辞嗤笑不已,就连手中的筷子似乎都在指责她过河拆桥。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这很傅倾禾!
他百无聊赖地数着碗中的米粒,甚至细着眼睛多看了时安远和傅倾棠两眼。
这二人,倒是郎情妾意。
就是不知道,傅倾禾看到这一幕,是否后悔她当晚鬼迷心窍的爬床之举。
“看到他们举案齐眉,你可曾后悔?”
傅倾禾权当没有听到宴辞暗搓搓的阴阳怪气,目不斜视地扒拉着小几上的饭菜。
“怎么不说话?难道心里犯堵?”
因为之前被傅倾禾利用。
此时,宴辞像是幼稚鬼附体,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使劲戳她的肺管子。
起初。
傅倾禾还能忍受他的聒噪,可瞧着他越来越上头,不得不出言恶心他。
“夫君,你什么时候变成长舌妇了?是越姑娘的言传身教?”
“呵,戾气还挺重!”
就在宴辞放下手中的筷子,准备和傅倾禾好好理论时,坐在主位上的顾氏忽然开口。
“世子,可是饭菜不合口?”
——等待着鱼儿咬饵。
越瑶听到消息时,并未第一时间赶去粮铺,而是通过自己的人脉打听到了宴辞的去向。
傅倾禾看到宴辞进来的时候,眉头蹙了几蹙,翻阅账簿的手指紧紧摩挲在一起。
这鱼儿似乎太肥了,不太好对付!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料。
顺天府尹的衙役,还没来得及冲进来,便被宴辞三言两语打发掉。
瞧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衙役,傅倾禾暗叹了一声可惜。
他们若是赶在宴辞前面来,越焘这牢饭怕是躲不过,可如今希望颇为渺茫。
就在她感慨时。
越瑶已经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越焘面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鼻翼,感觉到微弱的气息,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傅倾禾像是没有看到越瑶一般,注意力全部都在宴辞身上。
“哪一股风,将世子刮来了?”
宴辞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仍旧躺尸不醒的越焘,音调颇为冷硬。
“若不是你作妖,我能来这里?”
“我作妖?”傅倾禾笑了起来,“您老眼昏花,怕是看不见别人如何作妖吧!”
“镇南侯府的名声,成了越焘敛财的工具,您老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言?”
宴辞来得路上,已经从越瑶嘴里听说了一些事情。
虽然,抬价卖物是权贵之间默认的潜规则,可镇南侯府从未想过以这种方式获利。
镇南侯府的富贵,是宴家人用命换来的,用血浇灌的。
他看在越瑶的脸面,可以允诺越焘蝇头小利,可他不应该挑战自己的容忍度。
“此事,我会处理。”
“你准备怎么处理?”傅倾禾的眼神好似出鞘的宝剑,“坐牢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瞧着她咄咄逼人,不愿意息事宁人的姿态,宴辞的火气噌噌的飙升。
“傅倾禾,这粮铺是我的。”
若是别的事情,他也懒得和她斤斤计较。
只是越焘的行径,已经涉及到了镇南侯府的名声,绝对不能送到顺天府尹,让人看了笑话。
“……”
傅倾禾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与宴辞没有共患难的情分,自然也没有共富贵的基础,他说得是事实。
所以,女人终究是要有自己的小金库。
见她沉着一张脸不言语,宴辞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语有些过激。
他本想解释两句,却见越瑶满是祈求地望着自己。
“世子爷,不管兄长犯了什么错,奴婢愿意替他受罚,求您请先请大夫过来一趟。”
宴辞瞧着越焘后脑勺的砸伤,也不好继续视若无睹,免得闹出人命来。
“罗遇,先去寻大夫过来。”
大夫赶过来后,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将越焘的脑袋绑得里三层、外三层。
那模样,倒是异常的滑稽。
越瑶的眼泪珠子,自打进了店铺之后便没有消停过,看到越焘这模样,脸色更是惨白。
“世子爷,我这兄长或许有大错,可也不应该遭此劫难。”
“他若是醒不过来……我……我该如何向娘亲交代,我家可就这一根独苗了。”
越家早些年遭了大难,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越五爷作为越家唯一的男丁,自然备受长辈们的偏爱,所以也养成了他跋扈的性子。
“我不敢让世子夫人给一个交代,可动手的人,也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大白天,你做梦呢?”
傅倾禾淡淡地扫了越瑶一眼,紧眯的眼眸散发着迫人的凉意。
暂且不提春华是因为自己动的手,就算没有这个理由,也不是阿猫阿狗能动的。
傅倾禾听出他的冷嘲热讽,却也没心思回怼。
上一世。
傅家便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将镇南侯府拉入己方阵营。
——奈何,傅倾棠未能起到纽带作用。
这一世。
顾氏想率先在镇南侯府安插人手,是担心自己不是一条心,扯后腿?
“我会尽快解决此事,不会让她影响到世子。”
“嗯!”
宴辞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假寐,傅倾禾则寻思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解决夏荷。
上一世,她对夏荷心怀愧疚。
她若不是因为小产无法生育,夏荷又怎么会为了帮她平衡后宅,成为时安远的姨娘?
可事实呢?
谁能想到,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居然会对时安远情根深种。
在她小产之后,便在她的汤药中悄悄下了绝孕药。
后来。
她从丫鬟变成姨娘,从姨娘成为时家后宅的掌权人。
她的儿子——
更是将自己从棺椁中挖出来扔到乱葬岗,而她则葬到了时安远的身侧。
所以,该怎么弄死她呢?
傅倾禾想到这里,唇角不自觉地上挑,潋滟双眸闪过浓浓的杀意。
宴辞似乎有所察觉,眸子猛地睁开。
看到傅倾禾快要吊起来的唇角,还有迅速消散的凉意,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你又在算计谁?”
“……你猜!”
傅倾禾似笑非笑地望着宴辞,后者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显然话不投机半句多。
回了镇南侯府后,宴辞便跑得不见踪影。
傅倾禾一人去了兰氏的荣华堂,同她说起了此次回门的事情,特别是身契一事。
兰氏倒是没有想到,居然还藏着这么一茬子事情。
“你那母亲瞧着是一个精明的,倒是做了一件蠢事,连名声也不要了。”
“或许,她是觉得我年幼担不起事儿。”
傅倾禾明白。
别看兰氏埋汰顾氏的时候毫不留情,可她若是插嘴,那么背后指不定如何戳她的脊梁骨。
——不孝,乃大忌!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圆场。
兰氏见她没有顺杆子往上爬,倒是没有再说,而是谈及起了后宅琐事,说起了管家心得。
“你刚进门,便先用辞哥儿的清雅轩练手,能管好小家日后才能执掌大家。”
“儿媳还是新妇,若是贸然插手夫君的后宅琐事,怕是……”
傅倾禾半咬薄唇,面上略显难色,兰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言辞间不乏鼓励。
“你们既已成亲便是一体,他的事便是你的事,唯有后宅琐事平稳了,他才能将心思用在功业上。”
“他如今虽只是御林军中的校尉,却也在陛下面前露了脸,日后定是要平步青云的。”
兰氏,像是寻常人家的母亲。
逮着自己儿子狠狠夸赞了一通,唯恐别人看不到宴辞身上的闪光点。
傅倾禾,始终保持着倾听者姿态。
时不时,还要卖力叫好,完美诠释了‘狗腿子’的真正含义。
“你是一个聪明的,应当知晓后宅女人,最重要的左不过便是子嗣与财权。”
鉴于傅倾禾识趣的表现,兰氏倒是难得的说起了掏心窝子的话,免得她年纪小自误。
“男人的情爱,得之你幸,不得也是你的命。”
“女人这一辈子,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宅子已经够苦了,没必要亲自为自己添堵。”
见傅倾禾小鸡吃米似的点头,兰氏脸上的笑意更浓,朝一旁的老嬷嬷开口。
“你一会儿去叮嘱一声,日后辞哥儿那边的琐事,便由禾儿去打点,别让她们来烦我了。”
闻言,傅倾禾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初来乍到。
对府中的事情不甚了解,手中也没有可靠的人手,兰氏的叮嘱算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也不枉,她在这里陪笑了这么久!
傅倾禾刚回宅院不久。
便有两个婆子带着账本赶过来,同她说起了清雅轩的收支情况。
宴辞的俸禄并不高,可耐不住他一出生便是金疙瘩。
暂且不提,他身为世子爷的灰色收入。
单单是老侯爷临终时留给他的体己,便让人嫉妒的发狂。
良田千亩,宅院数十,七八处租赁铺子,金银玉器、古籍书画更是不胜枚举。
“这些,都是世子爷的私库?”
傅倾禾努力压着自己的唇角。
上一世,她跟着时安远入阁拜相,也算是见识过富贵的人,可还是被宴辞的私库惊到了。
——壕无人性!
两位管事嬷嬷没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喜怒,面面相觑后,猛地跪倒在地。
“还有一部分,被越姑娘管着,她平时负责世子爷的出行,方便支出。”
傅倾禾的眸子猛地紧锁,吊起的唇角逐渐压平。
“哦……这权力可是世子爷给的?”
“是。”
“母亲可知道此事?”
“……夫人,应该是知晓的。”
这后宅里里外外的事情,哪能瞒得住夫人?只是她不提,她们这些下人也不敢多嘴。
傅倾禾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
她可以将宴辞打包送给越瑶,却绝对不会将家业送给她,这是她的底线。
只是,她该如何收回越瑶手里的产业呢?
本着知己知彼的态度。
她又详细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越瑶手握三个商铺时,眼睛险些冒了绿光。
“私库的钥匙在世子身上?”
“……在……在越姑娘手里。”
“……咱们的世子爷倒是大方的紧。”
傅倾禾的声音既嘲讽又冷淡。
她本以为。
一部分财权交到越瑶手中,已经足够恶心人了,没有想到整个私库的钥匙都在她手中。
所以,她能看得只是眼前的账本?
听出她声音夹杂的不喜。
两位嬷嬷甚是自觉地垂眸瞅地,她们是侯府的老人,明白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账本先留下,你们暂且下去歇着!”
打发走了两位管事嬷嬷,傅倾禾又盯着账本端详了许久。
直至夏荷进来催她用饭,她这才发现日头已经西落,天空甚至浮动着不少火烧云。
“姑娘,您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
夏荷一边摆动桌子上的饭菜一边絮叨,见傅倾禾眉头紧锁,更是苦口婆心。
“您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早早诞下侯府的嫡嗣。”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很懂!
粮店坐落在京城最中央的地方,店铺占地面积不小,来来往往的人影络绎不绝。
傅倾禾站在不远处观察了好一会儿。
客源非富即贵,来人大部分都是大家族的管事,倒是不见普通老百姓。
她本以为,可能是质地极好的粳米,所以普通人家买不起。
只是走近细瞧才发现,贩卖的粳米和普通的粳米,并无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价格极高。
同样的粳米,在别处买或许只需要十五文,可在这里买却需要二十文。
“客官,可是要买米?”
店小二不知傅倾禾的身份,见她穿戴虽然朴素,可未幂篱没有覆盖的眼眸,瞧上去却格外的明亮。
就算身份不甚显赫,应该也不缺买米的银钱。
所以,态度瞧上去格外的和善。
“旁的店铺,一升粳米只需要十五文铜钱,怎么到了你们的店铺便需要二十文?”
傅倾禾像是没有看到店小二逐渐消失的笑脸,仍旧在那里喋喋不休。
“我瞧,这粳米的质地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位夫人,我们这里的粳米一直都是这个价,你若是愿意买,我们敞开门做生意。”
小二哥的语气微顿,神色不甚好看。
“你若是不愿意买,那请你麻溜地离开,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
傅倾禾没有想到,他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我就是好奇问一句,你也没必要赶客吧!你们掌柜,就是这么让你做生意的?”
“来这里买米的,都知道我们掌柜的规矩。”
“京城粮铺多了去了,你们掌柜如此漫天要价,这铺子怕是不用多久便得关门。”
“你……你这小妇人懂什么?”
小二哥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难掩的傲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背后的东家。
“只要这铺子还姓宴,那么就算一升米五十文,也有人肯掏钱。”
态度骄狂,不知收敛。
这是傅倾禾对店小二最终的评价。
只是——
她也不知来了兴致还是别的原因,倒是让春华买了十升,送给了不远处的乞丐。
小二看着她这行径瘪了瘪嘴,却还是在账簿上写了几个字。
傅倾禾的眼睛极尖,稍稍一瞥,便看到店小二在册子上登记:十升一百五十文银钱。
“你……登记错了吧!”
“就是这样,没错!”
店小二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傅倾禾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账簿瞧,一把将其合上。
他个头虽然消瘦,可气势却十足。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米都买了怎么还不离开?”
傅倾禾倒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们掌柜呢?”
“不在。”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店小二眸子里的狐疑越来越大,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在傅倾禾身上来回端详。
他家掌柜,在女色上素来是一个混不吝的,该不会在外面招惹了哪家的小妇人吧!
这是被人堵上门了?
傅倾禾虽然察觉到他越来越怪异的眼神,却也没有多想,只是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起初,小二还会赶客。
后来,似乎认定了她是自家掌柜的风流账,倒也没有再多话,而是一门心思做生意。
半个时辰,约莫五六百升的成交量。
一升米多五文,十升米多五十文,一百升米多五百文,半个时辰差不多超出两千五百文。
两千五百文,等于二两半银子。
那么,一天能多收多少银子?一个月能多收多少银子?一年呢?
所以,不管谁成了他的发妻,都是她的眼中钉。
“明知道没有结果,您这是要闹啥?”
从安宁郡主开始找茬的时候,傅倾禾便已经准备给她好好上一课,免得总是盯着别人的夫君。
“你……你可知道宴辞哥哥喜欢什么?你可知道他爱吃什么?你知道他喜欢穿什么样的衣裳?”
傅倾禾:“……”
她嫁进镇南侯府,本就是被人算计;至于后来因势利导,也不过是想要寻一方容身之处。
她又不抢男人,为什么要去了解宴辞?
“你看你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瞧着就没有用心,你爱的只是宴辞哥哥的权势,而不是他这个人。”
傅倾禾很想夸奖她慧眼如炬、火眼金睛,居然透过现象看到了她的本质。
可还不等她开口掰扯。
背后便传来‘扑哧’的轻笑,幸灾乐祸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明显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宴辞哥哥,你好大的魅力哦!”
沈五郎,兰花指微微一翘。
那一声‘宴辞哥哥’学得惟妙惟肖,不仅没有太大的违和感,甚至更加妖娆骚包。
宴辞狠狠踹了他一个狗啃泥,警告的光芒都快溢出瞳孔。
沈五郎惯是一个没脸没皮、插科打诨的高手,忙忙举起自己的双手,一副看热闹的欠揍模样。
宴辞无心搭理他,撑着眼睑扫了傅倾禾一眼。
狭长的眸子看似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可傅倾禾却觉得后背一寒,好似被什么坏东西盯上了一般。
浑身难受!
倒是安宁郡主,像没事人似的小跑到宴辞面前,眉目热情,言辞恳切。
“宴辞哥哥,你来了啊!”
她像是邻家小女郎一般,伸出手扯了扯宴辞的衣袖,唇角翘得可以挂油瓶。
“这可是我的及笄礼,礼物呢?”
宴辞瞧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眸中划过几许无奈,看向了不远处的傅倾禾。
“禾儿,让你给安宁准备的礼物呢?”
傅倾禾:“……”
他这一声‘禾儿’,真的让她汗毛直竖。
这是想干啥?
出发之前,兰氏已经准备好了礼物,跨进宁王府之后便交给了管事嬷嬷。
难道,这礼物人手一份?
而且,他自己没准备礼物便没准备呗,这黑锅怎么就飞到她身上了?
安宁郡主也不开心,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承诺,她竟然让傅倾禾去准备。
凭什么啊!
突如其来的沉默,使得周遭的环境格外的尴尬,宴辞反而像没事人似的,眉目轻敛地瞅着傅倾禾。
“夫君的叮嘱,我自然铭记于心。”
这锅,既然是宴辞大庭广众之下扔来的。
那么,甭管她是否愿意,在不影响立场的情况下,她只能背起来。
“安宁妹妹身份高贵,等闲俗物自是入不了她的眼,我为她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她两手空空而来,身上的物品又不合适,只能就地取材。
“我需要笔墨纸砚若干,以及三丈长的白绢。”
傅倾禾的要求,让人摸不着头脑,倒是一旁的沈五郎,一脸的兴致勃勃。
总觉得,有乐子看!
“你要那么长的白绢干什么?上吊用吗?”
旁人或许有顾忌,可安宁郡主打小就是一个铁头娃,想问什么便问了。
“给你用的。”
“你……”
安宁郡主暴跳如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光芒四射,恨不得在傅倾禾身上插一个洞出来。
“用来送礼物的必备品而已,郡主不会舍不得吧!”
“……”
别说安宁郡主那火爆的性子,就连一旁装傻充愣的小宁王,都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