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温南音江辞舟明月何时再相逢小说
温南音江辞舟明月何时再相逢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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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梧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温南音江辞舟明月何时再相逢小说》,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娘,您怎么哭了?”温南音一回宫,贴身宫女玉柳就讶然出声,她愣愣地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擦掉眼泪,“何事?”“七日后便是娘娘的生辰宴,皇上找了上百名技艺精湛的绣娘给娘娘做了几十件新衣裳,您瞧,有浮光锦、软烟罗、香云纱,都是很名贵的料子呢,娘娘要不要先试几件?”温南音随意拿起一件量了量,发现裙摆甚至短在脚踝上方。想到楚清秋娇小的身形,温南音反应过来。这些衣裳,只怕也是先给其他女人选剩后才拿给她的吧?温南音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不试了,把这些衣服收好,一个月后全都送到楚清秋府里去。”既然楚清秋喜欢,那不管衣服首饰还是夫君儿子,温南音通通都送给她。温南音不稀罕被人用过的东西。半夜,温南音发起高热,太医说是寒气入体,十分严...

章节试读




“娘娘,您怎么哭了?”

温南音一回宫,贴身宫女玉柳就讶然出声,她愣愣地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擦掉眼泪,“何事?”

“七日后便是娘娘的生辰宴,皇上找了上百名技艺精湛的绣娘给娘娘做了几十件新衣裳,您瞧,有浮光锦、软烟罗、香云纱,都是很名贵的料子呢,娘娘要不要先试几件?”

温南音随意拿起一件量了量,发现裙摆甚至短在脚踝上方。

想到楚清秋娇小的身形,温南音反应过来。

这些衣裳,只怕也是先给其他女人选剩后才拿给她的吧?

温南音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不试了,把这些衣服收好,一个月后全都送到楚清秋府里去。”

既然楚清秋喜欢,那不管衣服首饰还是夫君儿子,温南音通通都送给她。

温南音不稀罕被人用过的东西。

半夜,温南音发起高热,太医说是寒气入体,十分严重。

温南音已经烧得意识模糊,通报江辞舟的宫人前后去了十多个,可他还是天大亮时才回到凤仪宫。

江辞舟看见挂在一旁宫装的裙尾处被浸湿,顿时有些心虚。

“音音今晚出宫了?”

玉柳支支吾吾地解释,“娘娘晚膳后出去散步消食,没料到突然下了大雨,都怪奴婢考虑不周让娘娘淋了雨。”

闻言,江辞舟松了口气。

楚清秋还在晚香堂等他,想到她在床底间宛若一潭春水的媚态,江辞舟又唇干口燥起来。

“治不好皇后的风寒,便提头来见朕。”

他状若深情,从头到尾却一句关心也没有,再次匆匆出了宫。

整个太医署的太医都守在凤仪宫里,温南音的病很快好转。

温南音病了七日,直到病好,江辞舟和江照夜才终于舍得来看她。

“音音,答应朕,以后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母后,儿臣已经叫人用最名贵的雪狐皮给你缝制披风了,等天冷的时候你一定记着披上。”

江辞舟想把温南音抱进怀里,江照夜想牵住她的手,却都被温南音侧身躲开。

见两人愣住,温南音面不改色道:“臣妾风寒未愈,恐将病气传给皇上和小夜,还是离远些吧。”

江辞舟却敏锐地察觉出温南音的反常,“音音,你是不是在怪朕?”

“怪?”温南音忽地笑笑,“臣妾为什么要怪皇上,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臣妾的事情吗?”

江辞舟瞬间脸色惨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温南音知道他和楚清秋的事情了?

“朕,朕......”

温南音眸光清浅,“皇上昨晚只是忙着批折子而已,是臣妾自己不懂事出去晃悠,又怎么会怪皇上呢?”

江照夜反应迅速地打掩护,“昨晚儿臣和父皇讨论了好久的治国之道,一时忘了时间才疏忽了照顾母后,儿臣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事情并未败露,江辞舟安心下来。

“皇上,奴才有样东西要给皇上过目。”

江照夜薛公公手里那张绣着狸奴的手绢时,眼神顿时变得晦暗不明。

他以为温南音没看到被薛公公半掩在衣袖里的手绢,波澜不惊地撒谎。

“音音,既然你已无大碍,朕晚些时候再来陪你,有几名朝臣还在御书房等着与朕商议国事。”

“母后,儿臣也想去听听。”

可温南音一眼就看到那张手绢了。

也清清楚楚看到了上面写的字:施绫被,解罗群,脱红衫,去绿袜。

看江辞舟一脸急切的样子,温南音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皇上去吧,臣妾无碍。”




温南音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

扔了满地的衣物已经被越泽收拾干净,温南音迈着酸软的双腿走出房间,见越泽正坐在后院里,面无表情地洗她的小衣。

这会再看见越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温南音一下就红了脸。

安月坐在越泽身边问:“越叔叔,昨晚你是不是跟娘亲睡在一个房间里?”

“以前我爹娘都是住同一个房间的,我是不是可以管你叫爹爹了?”

越泽没说话,看向温南音,眼里浮现点点笑意。

“给不给名分,要你娘说了才算。”

温南音被越泽这副生怕她不负责的模样逗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安月高兴地耶了一声,扑进越泽怀里,“爹爹抱!”

可温南音的另一个儿子,此时就没这样高兴了。

江照夜缩在凤仪宫的床榻上,抱着温南音盖过的被褥流泪。

从前的每一个除夕,都有温南音哄他睡觉。

可现在,被褥上最后一点温南音的气味也消散了。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骗你那么多次的。”

“母后,只要你能回来见儿臣一面,儿臣死也愿意。”

枕头被泪水浸湿,一双手突然轻拍着江照夜的后背。

“小夜......”

江照夜惊喜地转身,“母后!”

映入眼帘的,却是楚清秋那张让他无比厌恶的脸。

“你来干什么,父皇说过,不许你来我母后的宫殿!”

“你别碰我,滚出去!”

江照夜用力推开楚清秋,太后却走了进来。

“小夜,不可无礼!”

“清秋是贵妃,你再不喜欢她,也该喊她一声母妃。”

江照夜不敢忤逆太后,只好不情不愿地喊了声母妃。

江辞舟也走了进来,太后见他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

“哀家听说江南有位灵药娘子可治百病,你年后既然要去江南微服私巡,不如顺道找找那位医者给你调调身子。”

江辞舟苦笑一下,“朕的病,只有音音才能治。”

太后叹息一声,“这后宫还是太清净了,我看皇帝也该选秀纳妃了,若没有新人进来,你又怎能忘记旧人?”

说罢,她又拍了拍楚清秋的手。

“你陪皇帝一起去江南吧,皇帝身边没个细心的女人照顾,哀家总觉得不放心。”

楚清秋一喜,连忙答应下来。

......

年后,温南音就打算和越泽一起回京谋划了。

温南音假死时,什么东西也没带就离宫了。

可现在看着回春堂里的一切,她恨不得把这整座院子都搬到京城去。

这里的一切,都有她美好的回忆。

见她不舍,越泽安慰道:“我不放心留你和阿月独自在江南,你若喜欢,待京城事情结束之后,我再陪你们一起回来住。”

温南音摇摇头,“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极好的。”

她把回春堂翻了个遍,也没看到安月的影子。

越泽说:“安月舍不得江南的玩伴,估计是出去玩了。不着急,反正也耽误不到哪里去。”

温南音嗯了一声,直到日暮西山时,安月才回家。

可她却挂了彩,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拳头还擦破了皮。

温南音看着,心疼极了。

她赶紧替安月包扎,“跟谁打架了?”

安月看上去仍然很生气,“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可讨厌了!”

“不过娘亲你放心,我揍人可疼了,他看上去比我还惨!”

安月是在乞丐堆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温南音知道,要论打架,安月肯定吃不了亏。

但她还是很担心,“跟娘说说,为什么打架?”

“那个人怀里抱着幅画像,我一看,画上的人明明就是娘亲,他却说是他娘亲!”

“他说我一副穷酸样,不配有那么好看的娘,我就问他是不是没娘亲才会嫉妒别人有娘。”

“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温南音听后,与越泽对视一眼。

莫不是江辞舟和江照夜来江南了?

不管怎样,绝不能让越泽和他们碰上面。

温南音说:“不如你先行上京,我之后再跟上来。”

“你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只要你在宫中弄出点动静,他们立刻也会回去的。”

越泽犹豫了很久,“我把暗卫都留给你。”

温南音知道,如果她不答应,越泽是不会离开的。

“好,你放心吧,快些走,别撞上他们。”

越泽一跃而上,踩着房瓦身轻如燕地离开了。

温南音给安月包扎好,嘱咐道:“阿月,那个小男孩的确是娘亲的另一个儿子。”

“但他分不走娘亲对你的爱,你放心。”

“阿月,你记住,之后不管碰到什么人,都不能说出你爹爹的行踪,知道吗?”

安月点点头,“放心吧娘亲,阿月可机灵了!”

温南音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走不掉了,便抱着安月坐在堂前,教她读书写字。

如她所料,外面很快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温南音没去开门,外面的人便毫不讲理地撞坏了门。

脚步声越发急促,两道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

“音音!”

“母后!”




越泽谋划已久,顺利地成为新帝,再次立温南音为皇后。

当年的事情水落石出,太后不仅谋害越泽母族,还和江辞舟一起假传圣旨,擅自改了先帝的遗诏。

一时间,太后和江辞舟受万人唾弃。

越泽顾念着儿时一星半点的手足情谊,加上江辞舟已经完全没有称帝的心思了,所以他还是留了江辞舟一条性命。

最重要的是,他担心温南音会难过。

他忙着稳定动荡的朝堂,江辞舟和江照夜就忙着讨好温南音。

父子俩去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搬来一盆盆鲜花摆满凤仪宫,手上被花刺扎出无数条血痕。

但温南音看都没看一眼,抱着安月教她读书写字。

温南音喜欢珍珠首饰,父子俩就串了一条条手串项链,但温南音转头就赏给下人了。

父子俩又去膳房学着烧了满满一桌温南音爱吃的菜,可温南音看到后直接倒掉喂狗了。

江辞舟和江照夜没有办法,只能故技重施地跪在凤仪宫前。

温南音以前那样关心他们,生怕冻着伤着。

现在怎么就完全无动于衷了呢?

他们从黎明跪到黄昏,温南音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忽然,温南音笑了笑。

两人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希望。

“音音,你原谅我们了吗?”

“母后,儿臣真的不会再认其他女人当娘了!”

下一瞬,一片衣角掠过两人。

安月立刻放下书,扑进越泽怀里,“爹爹终于来了!”

越泽张开的双臂一顿,“其实我想抱你娘亲的。”

他又抱住了温南音,亲了亲她的额头,“有没有想我?”

安月哎呀一声,捂住眼睛。

“当着阿月的面亲亲,爹爹羞不羞!”

江辞舟和江照夜看着这一幕,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不久前,他们和温南音也是这样相处的。

可她的夫君,她的孩子,都已经换成别人了。

江辞舟顿时觉得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和江照夜就这样跪在台阶前,听着他们闲谈用膳,其乐融融。

他们就像是阴沟里的两只老鼠,贪婪地窥探着别人的幸福。

但他们本可以拥有幸福的,是他们自己亲手毁掉了那份幸福。

直到夜深了,宫女来赶人。

“陛下和娘娘要休息了,你们快点离开。”

江照夜不肯走,“我又不会打扰母后休息。”

可江辞舟一个大人,自然能听出话外之意。

他气得双眼发红,“你怎么能对你皇嫂做那种事情?”

越泽一顿,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皇嫂?难道你又犯癔症了吗?”

江辞舟当然明白,温南音已经是越泽的妻子了。

但他仍然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江辞舟推开宫女,挥拳砸向越泽。

凭越泽的身手,他能轻而易举地躲开。

可他没有躲,硬生生挨了一拳。

温南音端茶的手一顿,杯盏摔碎在地上。

她快步走过来,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了。

“快坐下,我给你瞧瞧。”

温南音伸手碰了碰越泽的脸,他就倒吸一口凉气,看上去像是痛极了。

江辞舟看得目瞪口呆。

他根本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

越泽不过是在装可怜,让温南音心软罢了。

“音音,他是装的......”

“够了!”

温南音罕见地发了脾气,她上前一步,站在越泽身前。

“江辞舟,江照夜,如果不想让我对你们的最后一点感情也消失殆尽,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越泽肯留你性命已是网开一面,你怎还不知好歹?”

父子俩没想到温南音竟然会对他们说这种话。

无穷的苦涩蔓延开来,他们控制不住地落泪。

“母后,对不起,儿臣只是舍不得你......”

“音音,没了你,我还怎么活?”




岁关将近,百姓又开始放灯祈愿。

晚街人海鼎沸,温南音牵着安月,越泽站在两人身后半步护着她们,没让这母女俩被人挤到碰到一下。

“这些花灯都不如越叔叔扎的好看!”

越泽手里拎着一盏荷花灯,上面贴着三张纸条。

“音音安乐无忧。”

“娘亲吃好喝好。”

“喜至庆来,永永其祥。”

越泽把花灯放进河里,稳稳漂向远方。

他牵了牵温南音的微凉的手,“冷不冷?要不要早点回去?”

温南音看着到处乱跑的安月,笑起来,“阿月以前过得苦,今天她开心,陪她多逛逛吧。”

就在这时,人群里响起一声声惊叹。

一艘花船驶来,周围漂着一盏盏精致小巧的凤凰灯。

穿上有许多姑娘拎着花篮,往江水里撒满了新鲜的花瓣。

“听说是皇上在为先皇后祈福呢!”

“皇上说,皇后娘娘怕黑,他就点亮容国所有的江河,皇后娘娘爱花,他就让每个地方繁花似锦。”

温南音一愣,这花船的确是皇宫独有的构造。

可听到这些,温南音心里没有半分感动,只剩厌烦。

从前没有好好待她,现在又何必来故作深情呢?

安月终于玩累了,跑回温南音身边。

“娘亲,阿月饿了,想吃越叔叔煮的鸡蛋面。”

三人一齐回了家,等安月吃饱喝足睡下后,温南音才回到房间。

却没想到越泽早就等在她房中,端了盆热水放在床边。

温南音一怔,“这是做什么?”

“用热水泡泡脚,能睡得暖和些。”

温南音心头涌起一股暖意,“谢谢。”

可越泽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挽起衣袖,蹲在温南音身前,一副要给她洗脚的样子。

“今天走了那么多路,我给你按按。”

温南音脸一红,迟迟没有褪去鞋袜。

越泽看出她的羞赧,说:“你把我当下人就好,无需拘束。”

“我才没有把你当下人!”

“那你把我当什么?”

越泽抬起头,目光无比真诚坦率。

温南音早就意识到,她和越泽之间那样亲密,早就算不上寻常朋友了。

她慢慢脱掉鞋袜,一双雪足泡进放满花瓣的热水里。

越泽宽大温暖的手轻而易举地包裹住她的脚,轻轻按压起来。

除此之外,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越泽......”

“音音。”

两人同时开了口,越泽道:“你先说。”

“其实......我就是先皇后温南音,江辞舟负了我,我儿子也向着其他女人,我就设计假死离宫,到了江南。”

她以为越泽会震惊,会生气。

可越泽很平静,依然面色如常。

他早就认出温南音了。

“音音,你知不知道江辞舟原本不是太子,是上一位太子被废后,他才进了东宫?”

温南音点点头,“前太子因母族之罪被流放到漠北,说起来,我曾与七殿下有过一纸婚约。”

不过他被流放后,温南音的父亲便把婚书烧了。

那时候她并不在意,毕竟她从未与七殿下见过面,更没有什么感情。

“等等......”

温南音忽然反应过来,越泽怎么会知道知道这些?

“你就是七殿下江泽?”

越泽轻轻嗯了一声,“太后为了助她儿子当皇帝,拿了伪造的证据陷害我母妃私通朝臣。”

“三千里流放路上,江辞舟派人刺杀我一百多次。”

“最后我伪造尸体才摆脱了他,到江南联络外祖留给我的暗卫和私兵。”

温南音听懂了越泽的意思,“你要反?”

越泽拿起帕子给温南音擦干脚,又给她套上厚厚的棉袜。

“你会怪我吗?”

温南音摇摇头,她并不关心江辞舟的死活,“成王败寇,只要你不殃及无辜百姓,我不会怪你。”

越泽的眼睛终于亮了几分。

这几年,他已经暗中与不少朝臣联络,达成共识。

江辞舟奢侈挥霍度日,前几日刚下了加重徭役的旨意。

再加上温南音走后,他便常常罢朝,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

现在,正是他除掉江辞舟最好的时机。

......

越泽从午后就开始在厨房里捣鼓,天刚暗,就端出来满满一桌年夜饭。

温南音看着这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有些感慨。

从前她在宫中,好歹还会给江照夜和江辞舟做些吃的。

可自从救回越泽后,她就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了。

温南音从前是不沾酒的,可越泽酿的果酒清甜可口,哪怕越泽劝她少喝些,她还是忍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

到最后,她连路都走不稳了,是越泽把她抱回房间里的。

越泽要走时,温南音却拉紧了他,含含糊糊说:“床上冷。”

越泽一愣,今天的确是还没来得及给她放小炉子暖床。

“我去灌汤婆子,很快就好。”

温南音却不肯,“你不准走。”

越泽没有防备,温南音一用力,竟把他直接拉倒在床上。

温南音把越泽裹进被子,抱紧他,“这样就暖和了。”

她声音越说越小,迷迷糊糊说了句喜欢越泽。

越泽浑身颤了一下,瞪大眼,“音音喜欢我?”

温南音朦胧睁开眼,却没再说话。

越泽以为自己听错了,心里燃起的火焰刚要熄灭下去,温南音却攥着他的衣领吻上来。

越泽脑子里紧绷的弦瞬间就断掉了。

他按着温南音的后脑回吻,一点点摩挲她柔软的双唇。




温南音早在一群高僧为她诵经时,便将事先准备好的尸体换了进去。

一月过后,她已隐姓埋名到了江南,只告诉别人她叫音音。

温南音从小就跟着祖父习医,定居下来后,她开了一家医馆,因为能治百病,镇上的百姓都叫她灵药娘子。

“娘亲!”

长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跑进来,扑进温南音怀里。

“阿月今天跟着隔壁柳婆婆学了编花环,这个花环送给娘亲!”

温南音笑着摸了摸安月的脑袋,“好,那阿月给娘亲戴上。”

安月父母双亡,流落街头,与野狗争食度日。

她今年六岁,跟江照夜年龄相仿。

温南音可怜她,便把她留在回春堂里,当作亲生女儿对待。

“音音。”

另一边,青衫布衣的男子从后院里出来,“今晚炖鹅吃,好不好?”

温南音莞尔一笑,“你的手艺,做什么都好吃。”

这是越泽,温南音进山采药时遇到他受伤昏迷不醒,顺手救了回来。

越泽手上长着练剑之人独有的薄茧,第一眼见时,温南音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

可他醒后没有离开,反而一直留在回春堂替温南音干些洗衣做饭的粗活,说要报答救命之恩。

温南音不善厨艺,从前在宫中只学做过几道点心给江辞舟和江照夜。

她本来还愁怎么解决安月的一日三餐,有了越泽,她省心不少。

鹅肉炖得软烂,汤汁浓郁,安月吃下一块肉,在腾腾热气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爹爹手艺真好!”

温南音一听,呛红了脸,“阿月,别乱喊!”

“可是阿月以前的爹爹和娘亲都是像你们这样相处的。”

温南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我们,我们......”

越泽见她又羞又恼的样子,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阿月,我和你娘只是朋友,她救了我,我留下来报恩。”

安月哦了一声,瘪瘪嘴,“好吧。”

买菜下厨洗碗,越泽一样事情都不让温南音做。

等他把房间收拾干净后,温南音刚哄安月睡下。

视线交汇,温南音感到无措,“阿月不懂事,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音音。”

越泽走近她,“当着阿月的面我才会那样说,其实,我不想只跟你当朋友。”

温南音愣住了,顿时心跳如擂鼓。

越泽对她的确无微不至。

哪怕是伺候了她十多年的玉柳,有时候也比不上越泽仔细体贴。

更何况越泽洗除了洗衣做饭,还会补墙涂漆、剪花修草,会种地会喂鸡鸭鹅,还能跟镇口刘婆叉着腰讲半天价。

和越泽在一起,温南音觉得无比惬意又幸福。

可是......

温南音坦白道:“我嫁过人,成婚八年,还有个六岁的儿子。”

“那又怎样?”

越泽的目光很炽热,灼得温南音心尖发烫。

“我只在意你对我的想法,不会在意你和无关之人的过往。”

说对越泽没有丝毫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温南音身份不一般,若他日暴露,她担心连累越泽。

更何况,越泽应该也不是普通人。

他常在深夜与蒙面之人会见,温南音曾无意听到过几个朝臣的名字。

越泽的眉眼也有几分先帝的影子,可天下相似之人太多,如今的各位王爷又都在京城,温南音便没再细究,只以为他是某个隐藏身份的宗室子。

见温南音犹豫,越泽也没有执意问出个结果来。

他塞给温南音一个汤婆子,笑了笑,“早些休息,明早还要出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