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温南音江辞舟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南音常进山采药,越泽留下的暗卫更是对这一带了如指掌。他们一路弯弯绕绕,江辞舟一直没能追上。直到天黑,江辞舟和江照夜在一家客栈落脚。可温南音刚在这里用完晚膳离开,擦身而过。父子俩在江畔买了花,想要追上温南音后送给她。可温南音就在此处乘了船,愈行愈远。明明一路上都有温南音留下的痕迹,可江辞舟和江照夜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温南音刚到京城,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拉住她。“音音,是我。”越泽很快带温南音和安月上了另一辆马车,避开江辞舟的眼线。温南音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车。越泽解释道:“谢将军已经站在我这边了,现在我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他府中。”温南音便跟越泽一起去了将军府。而江辞舟和江照夜追了整整半月,始终没能找到温南音。父子俩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宫...
温南音常进山采药,越泽留下的暗卫更是对这一带了如指掌。
他们一路弯弯绕绕,江辞舟一直没能追上。
直到天黑,江辞舟和江照夜在一家客栈落脚。
可温南音刚在这里用完晚膳离开,擦身而过。
父子俩在江畔买了花,想要追上温南音后送给她。
可温南音就在此处乘了船,愈行愈远。
明明一路上都有温南音留下的痕迹,可江辞舟和江照夜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
温南音刚到京城,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拉住她。
“音音,是我。”
越泽很快带温南音和安月上了另一辆马车,避开江辞舟的眼线。
温南音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车。
越泽解释道:“谢将军已经站在我这边了,现在我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他府中。”
温南音便跟越泽一起去了将军府。
而江辞舟和江照夜追了整整半月,始终没能找到温南音。
父子俩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宫,近乎崩溃。
“父皇,母后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难道母后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们了吗?”
江辞舟头疼欲裂,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每天都靠喝药才勉强提起精神。
“朕不知道,朕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情绪激动之下,江辞舟只觉得喉间一甜,竟呛出一口血来。
“父皇!”
江照夜惊叫出声,“儿臣马上去叫太医!”
江辞舟却拉住他,摇摇头。
“朕没事......”
“皇帝!”
太后走进来,江辞舟连忙擦掉唇畔的血。
她眉眼含怒,已经知道了楚清秋的事情。
她可不相信楚清秋会傻到自己跌倒导致流产。
“太医说清秋肚子里的是个男胎,皇帝就算再讨厌清秋,也不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清秋现在很虚弱,皇帝赶紧跟哀家一块去看看她,劝她养好身子,以后还能继续孕育皇嗣。”
毕竟是自己的生母,江辞舟还是给了太后一个面子。
可刚进房间,楚清秋就慌乱地往被窝里藏什么东西。
“藏什么?给朕拿出来!”
楚清秋的脸苍白得骇人,她用可怜的眼神看向太后。
“皇帝,清秋才没了孩子,你好好跟她说话......”
“拿出来!”
楚清秋吓得一抖,江辞舟也不再顾及太后,径直上前掀开被子。
一个穿着皇后宫装,贴着温南音生辰八字,扎满了银针的人偶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瞬间,满屋寂静。
宫中最忌巫毒之术,何况楚清秋诅咒的人还是江辞舟爱惨了的温南音?
这下,连太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照夜气得拿起一旁的杯盏砸在楚清秋脑袋上,血流不止。
“你这个贱女人,逼走我母后不够,竟还要诅咒她!”
江辞舟却罕见地沉默了。
他拿起人偶,面无表情地把银针一根根拔下来,整整齐齐放在盘子里。
“把慎刑司的人叫来。”
楚清秋倏地睁大了眼,抱着江辞舟的胳膊求饶。
“皇上要对臣妾做什么?”
“这个人偶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要陷害臣妾!”
“皇上,臣妾刚流产,如果再受刑,臣妾会没命的!”
江辞舟无比厌烦地甩袖,楚清秋就这样被摔下了床,胳膊在桌角磕出一大团青紫。
慎刑司的人很快就到了。
江辞舟吩咐道:“这些针,全部扎到楚清秋身上去,一根都不能少。”
“若叫朕发现谁偷偷减刑,就莫怪朕诛你九族。”
太后叹息一声,捻着手中的佛珠离开了。
江辞舟和江照夜刚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别过来,你们不要过......啊!!”
“求你们了,本宫求求你们......唔......”
楚清秋被一团布堵上了嘴,只能像野兽一样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她雪白的肌肤肌肤上被扎满针眼,极致的疼痛啃咬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披头散发地倒在满地血迹里,眼里满是怨恨。
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传出来,江辞舟递给江照夜一张手帕捂住口鼻。
“别让她死了。”
“什么时候她诚心对音音悔过,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夜里,太后又找到江辞舟。
“皇帝多少天没上朝了?”
江辞舟抱着温南音的衣服,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的皇位,是哀家花了好大心思才给你谋取来的,你不该......”
“那朕该怎样?”
“朕多少年前就说过,只想跟音音做一对平凡夫妻,是你利欲熏心,非要逼朕做皇帝!”
“朕现在好不容易才重新见到音音,你不要再逼朕。”
“皇帝知道朝堂上已经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来人!”
江辞舟冷冷扫了太后一眼。
面对太后,他已经一再退让了。
“把太后送回寒山寺,没朕的旨意,不许再回宫。”
越泽谋划已久,顺利地成为新帝,再次立温南音为皇后。
当年的事情水落石出,太后不仅谋害越泽母族,还和江辞舟一起假传圣旨,擅自改了先帝的遗诏。
一时间,太后和江辞舟受万人唾弃。
越泽顾念着儿时一星半点的手足情谊,加上江辞舟已经完全没有称帝的心思了,所以他还是留了江辞舟一条性命。
最重要的是,他担心温南音会难过。
他忙着稳定动荡的朝堂,江辞舟和江照夜就忙着讨好温南音。
父子俩去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搬来一盆盆鲜花摆满凤仪宫,手上被花刺扎出无数条血痕。
但温南音看都没看一眼,抱着安月教她读书写字。
温南音喜欢珍珠首饰,父子俩就串了一条条手串项链,但温南音转头就赏给下人了。
父子俩又去膳房学着烧了满满一桌温南音爱吃的菜,可温南音看到后直接倒掉喂狗了。
江辞舟和江照夜没有办法,只能故技重施地跪在凤仪宫前。
温南音以前那样关心他们,生怕冻着伤着。
现在怎么就完全无动于衷了呢?
他们从黎明跪到黄昏,温南音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忽然,温南音笑了笑。
两人心里陡然升起一丝希望。
“音音,你原谅我们了吗?”
“母后,儿臣真的不会再认其他女人当娘了!”
下一瞬,一片衣角掠过两人。
安月立刻放下书,扑进越泽怀里,“爹爹终于来了!”
越泽张开的双臂一顿,“其实我想抱你娘亲的。”
他又抱住了温南音,亲了亲她的额头,“有没有想我?”
安月哎呀一声,捂住眼睛。
“当着阿月的面亲亲,爹爹羞不羞!”
江辞舟和江照夜看着这一幕,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不久前,他们和温南音也是这样相处的。
可她的夫君,她的孩子,都已经换成别人了。
江辞舟顿时觉得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和江照夜就这样跪在台阶前,听着他们闲谈用膳,其乐融融。
他们就像是阴沟里的两只老鼠,贪婪地窥探着别人的幸福。
但他们本可以拥有幸福的,是他们自己亲手毁掉了那份幸福。
直到夜深了,宫女来赶人。
“陛下和娘娘要休息了,你们快点离开。”
江照夜不肯走,“我又不会打扰母后休息。”
可江辞舟一个大人,自然能听出话外之意。
他气得双眼发红,“你怎么能对你皇嫂做那种事情?”
越泽一顿,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皇嫂?难道你又犯癔症了吗?”
江辞舟当然明白,温南音已经是越泽的妻子了。
但他仍然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江辞舟推开宫女,挥拳砸向越泽。
凭越泽的身手,他能轻而易举地躲开。
可他没有躲,硬生生挨了一拳。
温南音端茶的手一顿,杯盏摔碎在地上。
她快步走过来,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了。
“快坐下,我给你瞧瞧。”
温南音伸手碰了碰越泽的脸,他就倒吸一口凉气,看上去像是痛极了。
江辞舟看得目瞪口呆。
他根本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
越泽不过是在装可怜,让温南音心软罢了。
“音音,他是装的......”
“够了!”
温南音罕见地发了脾气,她上前一步,站在越泽身前。
“江辞舟,江照夜,如果不想让我对你们的最后一点感情也消失殆尽,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越泽肯留你性命已是网开一面,你怎还不知好歹?”
父子俩没想到温南音竟然会对他们说这种话。
无穷的苦涩蔓延开来,他们控制不住地落泪。
“母后,对不起,儿臣只是舍不得你......”
“音音,没了你,我还怎么活?”
江辞舟和江照夜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温南音。
没有繁复的宫装,没有满头珠翠首饰,连一点脂粉也没有涂抹。
可她看上去却更漂亮了,雪白肌肤透着浅浅的粉色,不似在宫里那样憔悴。
“音音,你......还活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葬入皇陵了吗?”
“皇上要治我欺君之罪吗?”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
朝思暮想的人突然重新出现在眼前,江辞舟甚至不敢离温南音太近。
他生怕这是场梦,一不小心,梦就醒了。
“音音,自从你离开后,朕便茶饭不思,身体差了很多,听说你现在能治百病,你帮朕瞧瞧,好不好?”
江辞舟还想说点什么,可温南音那宛若看陌生人的冷漠眼神仿佛化作一柄钝刀,反复凌迟着他的心。
“我只是偶然知道几个偏方,皇上病了,还是找太医更妥当。”
江照夜跟上来,看见刚才和他打架的小女孩竟被温南音抱着,顿时嫉妒得不行。
“母后,儿臣的脸被她打肿了,特别疼,母后帮我敷药好不好?”
温南音瞥了眼江照夜脸上的血痕。
从江照夜无数次欺瞒,无数次伤害她而讨好楚清秋的那一刻起,温南音就就不认这个儿子了。
他痛与不痛,都跟她无关了。
安月突然也搂紧她的脖子,软声撒娇,“娘亲,阿月也疼。”
在江照夜满是期待的目光里,温南音满脸担忧地捧起安月的脸仔细查看。
“哪儿疼,娘给你吹吹。”
“娘再给你敷一层药,要是留疤就不好看了。”
安月笑眯眯地亲了温南音一口,“娘对我最好了!”
说完,她又朝江照夜做了个鬼脸,得意道:“看见没,她是我娘!”
江照夜只觉心如刀割,“母后,你不要儿臣了吗?”
“母后明明说过,儿臣是你最爱的人!”
“儿臣才是你唯一亲生的孩子!”
见江照夜哭得歇斯底里,温南音以为自己或多或少会有些心软,毕竟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
可是,她心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她淡淡道:“小夜,我们的母子情分到此为止了。”
江辞舟的眼睛红得可怕,“音音,你在因为楚清秋的事情怨恨朕,对不对?”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朕就一直在想,只要能再见到你,朕什么都愿意做。”
后院里落满了雪,江辞舟膝盖一弯,竟朝温南音跪了下去。
恍惚间,温南音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雪夜,江辞舟也是这样跪在雪地里,许诺今生唯她一人。
“音音,朕发誓,以后绝不会......”
“江辞舟。”
温南音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你早就违背过誓言,我不会再信你。”
江辞舟愣愣抬头,泪水从脸颊滑落。
江照夜也跟着跪下,大哭道:“母后,你就原谅儿臣这一次好不好?儿臣以后绝不再犯,求求母后不要丢下儿臣......”
一旁的几个太监看了,忍不住动容。
“皇后娘娘,陛下已经思您成疾了,他总抱着你的衣裳又哭又笑,喃喃自语说上一整天,还总说能在晚上看到你,拿着筷子给空气喂吃的,太医说陛下这是癔症的前兆,只有娘娘您才能救陛下呀......”
“您走后小殿下的身体也差了很多,他总说御膳房的饭菜难吃,吵着要吃您做的蛋黄酥,病了也不听话喝药,尚衣局送去的新衣裳也不肯穿,只穿从前您给他缝的衣服,可那都短了好长一截了......”
说着,老太监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温南音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这些事情,从前她给江辞舟和江照夜做了千遍万遍,他们却还是找上了楚清秋。
哪怕这个楚清秋走了,谁又知道会不会出现下一个楚清秋呢?
温南音摇摇头,“皇后已经死了,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罢,她没再理会江辞舟和江照夜。
温南音抱起安月,回到屋子里锁上了房门。
看起来,温南音是要休息了。
但她算着时间,越泽应该已经走远了,便推开房间里的暗格,沿着密道离开了。
“皇后娘娘,您要的假死丹已经炼成了,服下此药后会闭息沉睡七日,与死者无异。待药效散去,您便又能像平时一样行动了。”
药师谄媚地向温南音摊了摊手,宫女立刻搬给他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足有黄金千两。
她冷声警告:“今日之事,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晓。”
药师走后,花房的人搬来几缸开得正盛的荷花,不管什么时节,凤仪宫里永远百花齐放。
温南音倚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宫女们艳羡的窃窃私语,“陛下对皇后娘娘可真好,知道皇后娘娘爱花,就特意搭建温室培育花草,让凤仪宫一年四季都有常开不败的花!”
“我听说从前在东宫时,陛下就策马三千里去岭南为娘娘带新鲜的荔枝,到南海带回满满一箱夜明珠亲手给娘娘做项链,娘娘病重时,陛下还一步一叩首爬了九千层台阶上寒山寺为娘娘祈福,登基后更是直接罢黜后宫,说要与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不止陛下,咱们小殿下更是乖巧懂事,最先会写的字是娘娘的名字,踩着小板凳也要给娘娘做一碗排骨汤,学木工落了满手伤痕,就为了雕一个娘娘的小像......”
温南音没有再听,面无表情地关上了窗。
所有人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帝后情深,小殿下乖巧懂事,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所以当宫女告诉她江辞舟宠幸了教坊司的娘子楚清秋时,她只当是有人故意挑拨。
直到一只只装着小像的香囊、一张张绣着情话的手帕摆在眼前,温南音才幡然醒悟,仿佛有一万根银针刺进她的心脏,酸楚的疼痛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
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雪夜,江辞舟跪在雪地里,眼眶发红地向她许诺:“音音,我发誓,此生唯你一人,绝不纳妃。”
也正是因为江辞舟这句誓言,温南音才答应嫁给他。
又想起三年前江照夜蜷缩在她怀里,牵着她的手保证:“母后,儿臣一定会用功念书,和父皇一起让母后幸福。”
可就是这样一对爱她如命的父子,瞒着她在宫外有了另一个家。
江辞舟为楚清秋置办了府邸,下朝后便与她厮混在一起,罔顾礼仪纲常。
江照夜每次去见楚清秋时会带上各种宫里的宝贝,会扑进她怀里说想让楚姨当我的母后。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发现他们已经和楚清秋来往半年后,温南音就决定离开皇宫了。
这对父子,她不想要了。
温南音收好假死丹,她还需要时间安排假死后脱身的计划。
就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一道轻快的声音,“母后,儿臣来看你啦!”
江照夜端来一盘荔枝,他讨好地剥开果壳喂到温南溪嘴边,“母后,这是岭南刚快马加鞭送来的荔枝,你快尝尝!”
见江照夜这样懂事,侍奉的宫女都露出欣慰的表情,可温南音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她已经知道,江照夜一大早就提着满满几篮荔枝去楚清秋那里,如今盘中这廖廖几颗,怕是被人吃剩下的。
温南音摇摇头,“最近身子不适,太医说不宜多食荔枝。”
“音音想吃别的水果吗?不管什么,朕都替你去寻。”
江辞舟也走进来,他手里攥着一支珠钗,簪在温南音发间。
“这是新来的翠玉,朕觉得很衬你的雪肤,便命人打成钗子了,音音喜欢吗?”
江辞舟靠过去的瞬间,陌生甜腻的香气涌进温南音鼻腔间。
想到他或许刚同别的女人行了亲密之事,温南音就几欲作呕。
她没有回答,反试探着提起了另一件事。
“臣妾生产时伤了身子,再难为皇家开枝散叶,皇上不如考虑选秀充实后宫吧?”
江辞舟不假思索地拒绝,“音音,朕绝不纳妃。”
楚清秋脸上妩媚的笑意一僵,怨恨地剜了温南音一眼。
但她很快收敛好妒意,再度起舞经过温南音面前时,低声挑衅,“偏殿。”
曲终,官人们退出宴厅,江辞舟也跟着起身。
“音音,朕去更衣,很快就回来。”
江照夜说:“父皇醉了,儿臣陪父皇去!”
待两人离开,温南音来到偏殿,只见内阁房门紧闭,而江照夜就守在门外,替他的父皇和另一个娘亲把风。
温南音眼里划过一抹讥讽,她绕开江照夜,来到内阁侧面。
她听到楚清秋正软着嗓子撒娇,“皇后娘娘就在正厅,江郎这般急不可耐,被娘娘发现了怎么办?”
舞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你穿成这样,又跳那样的舞,不就是想勾朕来找你吗?”
“那江郎喜欢吗?”
江辞舟没再说话,床板却嘎吱嘎吱地响起来。
“看在我这样费心准备的份上,江郎能不能给我件赏赐?”
“想要什么,朕都依你。”
楚清秋笑着说:“东珠璀璨夺目,江郎送皇后娘娘的那对耳环,人家瞧着喜欢得很。”
江辞舟只迟疑片刻,“好,待会朕派人给你送过来,但你别让音音发现。”
温南音默默听完一切,自嘲地笑了笑。
江辞舟这样大费周章地给她准备礼物,她恍惚间还看见了从前的影子。
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从前那个满眼是她的少年郎,已经彻底死了。
温南音拭去眼尾的泪水,转身离开。
江辞舟整理好衣服,转身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像极了温南音。
他心脏骤紧,赶紧推开门,“小夜,你母后没来过吧?”
江照夜一脸骄傲,“父皇放心,儿臣在这里守得好好的,没有任何来过!”
江辞舟稍安心了些,舞裙已经被撕得没法再穿,他犹豫了一下,把外袍扔到床上。
“走小径回去,别让人看见。”
江辞舟和江照夜回到正厅,温南音脸色如常地坐在上方。
“音音,今天是你的生辰,朕和小夜都去凤仪宫陪你。”
可温南音没有露出任何惊喜的表情,神情淡淡。
“散席吧,臣妾倦了。”
一路上,不论父子俩讲什么趣闻轶事,温南音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对了,音音,朕发现那对东珠耳环做工有些粗糙......”
“皇上要收回去吗?可臣妾就想要东珠耳环。”
江辞舟一怔,“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瑕疵的东西到底配不上你,朕另外补你一件礼物,好不好?”
见他态度坚决,打定了主意要把东珠送给楚清秋,温南音只能敛眸笑笑,“好。”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出现在前方。
可江辞舟明明已经遣散了宫人,留出时间给他们三人独处。
江照夜最先看清,惊呼出声,“楚......!”
楚清秋款款走来,身上披着明黄的龙袍,耳垂缀着耀目的东珠。
一时间,江辞舟的脸惨白到极点。
偏偏楚清秋还要上前请安,“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小殿下。”
天色很暗,若不仔细看,倒也看不清楚清秋的衣服和耳环。
江辞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赶紧拉着温南音往前走,一眼也不敢多看。
江照夜也慌乱地转移温南音的注意力,“母后,今晚是上弦月!”
他们很快略过了楚清秋。
但楚清秋却在与温南音擦身而过时,低声挑衅,“多谢娘娘割爱。”
温南音轻嗤一声。
哪里算得上是割爱?
她不过是扔掉了不想要的垃圾而已。
......
“娘娘,与您相似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温南音点点头。
她假死后会先葬入帝陵,待药效结束,再换另一具尸体进棺。
很快,她就能彻底离开皇宫了。
玉柳端来一碗药,神情担忧,“娘娘,您本就身子差,这药还是倒了吧。”
可温南音已经一饮而尽。
“若本宫突然薨毙,皇上定会起疑,必须提早装出染病的样子来才能让他彻底相信。”
话音刚落,江辞舟便踏进凤仪宫,“音音,摘星楼已经建成,今夜大晴,不如随朕一同上楼观星?”
三年前,江辞舟惹温南音不开心,她便赌气说要天上的星星。
江辞舟二话不说就命人绘制摘星楼图,很快开始建设。
温南音没有拒绝,由着江辞舟带她上楼。
江照夜倚在栏杆上,指着夜空笑道:“母后像月亮,儿臣和父皇是围在月亮周围的星星,岁岁年年都陪着母后。”
温南音苍白的嘴唇扯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她喃喃道:“本宫还是更喜欢太阳。”
永远都见不到星星的太阳。
风声呼啸 ,两人没听清温南音说的话,“什么?”
温南音摇摇头,拢紧披风。
“高楼风大,臣妾想先回去了。”
江辞舟有些担忧,“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恰时,送点心的宫女上了楼。
哪怕她戴了面纱,温南音也还是认出来这就是楚清秋。
而楚清秋本来也没想掩饰,迎面碰上温南音时,笑道:“皇后娘娘,皇上正值壮年,您一人可喂不饱他。”
温南音记得,江辞舟曾说摘星楼只会允许她一个女人登楼。
可现在......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臣妾睡一觉就没事了。”
温南音还没完全走下楼,便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猫儿似的嘤咛声。
她已经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