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只身化鹤草为萤结局+番外
只身化鹤草为萤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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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洱

    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江远絮絮的其他类型小说《只身化鹤草为萤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沧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前我在河边递给顾晋彦的。他如今都做鬼界里的阎王了,竟还留着这方手帕。“妤娘,阎王终于来找你了,我们今夜瞧你们走在一起,可登对了。”几个小鬼在我身旁叽叽喳喳地说着。“就是就是,那聂江远有什么好,跟我们阎王比起来,差远了!”我懒得理会,背过身躺下,只觉身子冰凉,额间隐隐发烫。恍惚中,好像有人喂我吃药,唤我阿妤。翌日,聂江远回来了。他急切地走到榻前,做出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妤娘,我听秋鸢说你病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下意识推开他的手,强忍着恶心,淡淡说道:“无碍,只是近日觉得有些疲惫。”聂江远听后舒了一口气:“我这就给你开几幅温补的药喝着,妤娘,你一定要为我好好保重身子。”他匆匆离去,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胭脂水粉味还在我鼻尖停留。看来他...

章节试读

年前我在河边递给顾晋彦的。
他如今都做鬼界里的阎王了,竟还留着这方手帕。
“妤娘,阎王终于来找你了,我们今夜瞧你们走在一起,可登对了。”
几个小鬼在我身旁叽叽喳喳地说着。
“就是就是,那聂江远有什么好,跟我们阎王比起来,差远了!”
我懒得理会,背过身躺下,只觉身子冰凉,额间隐隐发烫。
恍惚中,好像有人喂我吃药,唤我阿妤。
翌日,聂江远回来了。
他急切地走到榻前,做出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
“妤娘,我听秋鸢说你病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下意识推开他的手,强忍着恶心,淡淡说道:
“无碍,只是近日觉得有些疲惫。”
聂江远听后舒了一口气:
“我这就给你开几幅温补的药喝着,妤娘,你一定要为我好好保重身子。”
他匆匆离去,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胭脂水粉味还在我鼻尖停留。
看来他替那外室花了不少钱,这香味一闻就知不是便宜货。
不一会他端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补药,看着他细心吹凉药汁的模样,我不禁又心软了下来。
聂江远虽违背誓言,可待我确实挑不出错处来。
我生来体弱,不易怀有身孕。
他待我这般好,那外室将来若能为他诞下子女,我便认下那孩子。
也算对得起他这份好了。
就在我正要喝下这碗补药时,一旁的小鬼喊道:
“妤娘,这药有毒!”
3、
“哐当”一声,瓷碗坠落在地,砸得粉碎。
温热的药汁四溅飞起,瞬间湿了聂江远的鞋面。
我怔怔望向四分五裂的药碗,心似刀割,指尖深深嵌入毛毯之中。
不可置信地缓缓将目光移向他——
他却手忙脚乱地假意安抚着我:
“无妨妤娘,我这就吩咐秋鸢再去熬一碗来。”
世人说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与我三年夫妻,却狠心至此。
我微张着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聂江远亲手拾起碎瓷片,若是往日,我定然会忙着阻拦。
他是大夫,手是最不能伤的。
可如今,我恨不得捡了这碎瓷片与他来个了断。
“不必了。”
我冷淡说道。
仿佛察觉到

顾晋彦言语恳切,字字用力,恨不得即刻将心剖了挖给我看。
我凄然一笑,没有做任何回应。
随后走近木桌,端起那碗凉透的补药,仰头一饮而尽。
再看向四周的一切,仿佛贴满喜字、红烛高照的那个夜晚就在昨夕。
我原还想与其对峙,想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害我,负我?
可现下,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那时,因我时常与鬼魂说话,许多人都说我精神有异。
只有聂江远,他肯听我说话,陪我去江边放花灯为鬼魂们指引忘川的方向。
我以为,他是欢喜我的,所以才敢去找阿爹透露我的心意。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5、
顾晋彦告诉我,聂江远心爱的那个女子名唤莫诗芸。
与他同是一个村子里逃难跑出来的。
他与莫诗芸青梅竹马长大,再次相遇时,聂江远与我已然成婚。
二人旧情复燃,暗中商量着如何将我毒死然后私吞裴家家产。
起先,聂江远也有过犹豫。
然而莫诗芸不甘心做妾室,非逼着聂江远在我与她二人之中做抉择。
最终,聂江远选择将我毒死,日后再迎娶莫诗芸进门做正妻。
真是引狼入室,我裴妤竟与这般冷血之人做了接近三年的夫妻。
“顾晋彦,三日后你来接我吧。”
既然他们想我死,那我便如了他们的愿。
“阿妤,你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吗?他们可是要置你于死地!”
我笑了笑,将快要绣好的那对鸳鸯荷包一点点剪烂。
“自然是不能的。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三日后,裴宅。
不过半天时间,宅中上下已挂满缟素。
聂江远在我棺桲前哭得惨烈,做足了伤心样,看见的人无不说一声情深义重。
“阿妤,到时间了,走吧。”
顾晋彦有些担心地看向我。
我面色淡然,转身毫不犹豫地上了轿子。
这是去往灵界的路上。
十里红妆,彩绸漫天。
鬼魂们四处飘散,赶来凑热闹。
“诶,阎王爷他娶妻了,就在今日呢!”
“娶的是谁?还没有听闻过阎王与哪个鬼美人有纠缠呢。”
“是今日才死,从人间来的一个新鬼,叫裴妤
我的异样,聂江远顺势坐在我身侧,轻柔了声音问道:
“妤娘,怎么了?”
熟悉的温柔令我眼角湿润一片,泪珠簌簌而落。
他可是我的枕边人,是我唯一的依靠。
却用从阿爹那儿学来的医术,向我下毒!
“江远,你可有事瞒着我?”
我颤着声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试探他。
就算知道真相,却仍对他呼之欲出的答案存有最后一丝希冀。
“妤娘,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安心歇下,本就在病中,切莫胡思乱想。”
他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宠溺道。
若非我亲眼瞧见他与那女子苟且,恐怕就要信他了。
一抹苦笑苍白地浮现在我的脸上。
待秋鸢将补药再次端来,聂江远再三叮嘱道:
“妤娘,我加了不少稀有药材进去,你定要全都喝下才是。”
门外小厮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他神色平添一抹焦急,随后匆匆出了门。
几个小鬼飘来,告知我——
聂江远又使人驱车去了外室处。
一道鬼魂的声音传来:
“妤娘,你这郎君忒混蛋了!你时日不多了,他还不知珍惜你。”
我扯了扯嘴角,望着桌上那碗有毒的补药,心底悔恨不已。
小鬼忽而贴近,絮絮道:
“妤娘,早些下去也好,阎王他念了你这么多年,就等着你对聂江远死心呢。”
4、
我煞白了脸,问道:
“你怎知我时日不多了?”
小鬼喃喃道:
“其实一年前他就在给你下毒了,只是阎王不让我们告诉你,阎王说人的阳寿都是定了的,我们不可干预。”
我脚底一软,虚晃中跌入一人怀中。
是顾晋彦。
他铁青着脸,冷声命令那几个小鬼飘走。
“说吧,我还有几天的阳寿?”
我缓缓推开他,往后退开几步。
顾晋彦一点点攥紧拳头:
“还有三天。”
不愧是阿爹带出来的徒弟,这毒无色无味下了一年,令我身子至今都没有虚空感。
却可以在三天后直接一命呜呼。
“是我错看了他,是我裴妤命薄,能见鬼魂,却识不破这歹人心。”
“阿妤,这人世间没什么值得贪念的,待你去了下面,我定会好好待你!”
的。”
6、
我坐在轿中,听着外面议论纷纷。
人间那个昏懦的裴妤已经死了。
从今日起,我便是阎王夫人。
听顾晋彦说,阎王夫人也有权力改人生死簿。
莫诗芸,聂江远——
你们谁先来地狱见我呢?
丝竹声临近半夜才消散。
顾晋彦喝得醉醺醺地闯入新房中。
“阿妤,你不知我今日有多高兴。”
“终于不用看你在人间受人欺骗,被人折辱了。我知道你答应嫁我,是因为我的身份,能助你报仇。”
“但我不在乎,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
说完后,顾晋彦倒头就睡在了榻上。
也不知他今日喝了多少酒,这下怕是整个地狱鬼魂哭冤也叫不醒他了。
那时他失水落入江中,变成鬼魂后不肯去灵界。
我日日去江边放花灯,久而久之便开始和他说起话来。
起先,他不爱搭理我,嫌我话多。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
“阿妤,我要去灵界了,终有一日我们会重逢。”
我横了他一眼:“谁要和你重逢了,我要长命百岁!”
他笑了笑:“人不可能长生不老,你放心,等你死的那天,我一定来接你。”
今日,我死了,他的确来接我了。
可并非接我去忘川喝孟婆汤。
阎王之妻,不用入轮回,灵魂永生。
他说人间太苦,不若与他在这灵界长长久久,修得福报。
我想,我是愿意的。
只是生前还有孽缘未了,我定然要那对奸夫淫妇受到应有的报应。
夜里,我偷偷来到顾晋彦办公的案牍前,翻开了那本生死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上面写着莫诗芸的阳寿已尽。
我一怔,赶忙再翻,却见白纸黑字写着聂江远也阳寿已尽!

聂江远又使人驱车去了外室处。
一道鬼魂的声音传来:
“妤娘,你这郎君忒混蛋了!你时日不多了,他还不知珍惜你。”
我扯了扯嘴角,望着桌上那碗有毒的补药,心底悔恨不已。
小鬼忽而贴近,絮絮道:
“妤娘,早些下去也好,阎王他念了你这么多年,就等着你对聂江远死心呢。”
1、
我生来便有阴阳眼,能见鬼魂,与鬼说话。
十二岁那年,我劝解了一个蹲在河边的小鬼,后来他成了鬼界的阎王,掌管世人阳寿。
再次见到他时,我已为人妇。
与聂江远情深意浓,恩爱两不疑。
可身为阎王的他却长叹一声,问我:
“阿妤,你果真觉得聂江远对你忠心不二,至死不渝?”
我点点头,低眉继续绣着那对鸳鸯荷包。
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针线,拉扯着我往外走。
“阿妤,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受骗,跟我走一趟。”
于是夜色浓郁下,我站在一小院外,亲眼看见聂江远与一女子花前月下。
聂江远牵起那女子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亲昵地与女子贴着鼻尖。
“聂郎你又来了,裴妤不会起疑吧?”
“放心好了,我说今日要去外村看诊,明日才回,她不会生疑的。”
随后一阵嬉笑传来,聂江远抱起那女子朝房中走起。
光影透过窗纸,一对缠绵的身影映衬其间,暧昧的气息声萦绕于空中。
我捂嘴缓缓蹲下,心间阵阵绞痛。
回想起往日的举案齐眉、郎情妾意只觉恶心。
顾晋彦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递于我:
“阿妤,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
自然是不值得的。
三年前,聂江远逃难至此,身无分文,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阿爹心善,将他收留下来做存善堂的学徒,一身医术都传授给了他。
我对他心生爱慕,阿爹知晓后将我下嫁给了聂江远。
那时他感激涕零,在阿爹跟前生磕了好几个头,说此生绝不负我。
2、
可如今,阿爹过世不到一年,他便寻了外室,还日日编谎话来瞒骗我。
我浑浑噩噩回到房中,手帕从衣袖中滑出。
上面绣有一个“妤”字,我才想起,这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