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昔日长缨落马归by陆扶黎墨驰徹
完结版小说昔日长缨落马归by陆扶黎墨驰徹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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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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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到皇叔耳中了吗?

“突厥已破,我军还有八日即可班师回朝!”

侍从的声音很是激动,墨驰徹翻看了一眼卷轴,眉眼间也是喜色。

听到战胜的消息,陆扶黎松了一口气。

捷报率先加急十里,而她战亡的消息估计会随棺柩一并回城。

回到棠苑。

陆扶黎寻了一块旧木和一把小刀,准备为自己刻墓碑。

曾经她为一起上战场的三千陆家军一刀一划刻过碑,如今终于也轮到了她自己。

陆家再无后人,无人为她刻碑。

但阎王给了她时间,让她能为自己刻。

有了碑,便不是孤魂野鬼,也能长眠在父母坟边。

生前无法相聚,死后能够团圆也不算太差。

陆扶黎之墓

短短五个字,她耗费了一晚的时间才刻好。

天边微亮,陆扶黎抱着木碑静静躺在床上休息,数日来第一次觉得心安。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倚梅园。

棠苑的东西清理得差不多了,挂在梅树上的那些祈福牌也该收走了。

白雪皑皑,满园梅花傲立枝头,一个个红丝带挂着的檀木祈福牌随风摇曳。

陆扶黎走过去,从前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的祈福牌,如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轻轻一扯,红丝带断裂,一个祈福牌落到了她手中。

岁岁年年,唯愿阿黎平安顺遂。

陆扶黎眼里黯然,又扯下一个祈福牌。

阿黎长命百岁,皇叔永远为你遮风挡雨。

一段又一段被岁月风蚀过的文字,让陆扶黎眼眶忍不住泛红。

“皇叔,从前你说,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可寒风不止,那些该凋零的最后还是会离去。”

如同落下的花,离开的我。

“花还有再开之时,可我只有七天了。”

陆扶黎看了很久很久,才将树上剩余的祈福牌一一取下。

祈福牌
入口那头,便是奈何桥。

陆扶黎缓步走入,然而却突然感受到如绳索般的感觉突然缠上她。

天旋地转间,再回过神来,竟又站在了阎王面前。

陆扶黎看着眼前的阎王,眼中满是迷茫。

“我又回来了?”

阎王眉心紧皱,手中掐算,另一只手也在生死簿中又翻看起来。

不过半晌,他悠悠叹了口气。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你与墨驰徹之间的因果尚未了断,还得在这阴阳之间徘徊。”

陆扶黎有些错愕,更多的却是无力。

“十日的时间我早已看透,可是为何还有未了的因因,总不能…”

她顿了一瞬,才疲惫开口:“总不能让我再去与墨驰徹继续纠缠不休不成?”

阎王微微摇头。

“此事与你无关,是墨驰徹生了执念。”

“你们之间的缘分本就千丝万缕,现下他虽然未曾全然明了自己心意,却也成了这羁绊你的缘由。”

“这缘分不断,只会越缠越乱,未来世世也会受其影响。”

陆扶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墨驰徹现下对她避之不及,又能有什么牵绊。

“我对他已无情,他对我亦无意,还望大人…”

阎王摇了摇头,打断了陆扶黎。

“且先看着。”

阎王手一挥,空中竟然浮现出了墨驰徹的模样。

冬日雪景早已不在,春满枝头,唯独墨驰徹在棠苑中黯然神伤。

那日盔甲从他手中消失之时,他便对陆扶黎离去之事便有了实感。

而这个认知成了他的枷锁,日日午夜梦回皆是陆扶黎的身影。

梦里,天上下的雨成了箭,处处钻心。

他想用血肉之躯为陆扶黎挡住,却只能看见陆扶黎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阿黎”

一声短促的惊呼将他从梦中唤醒。

墨驰徹眼睛变的血红,握紧的拳
海里不断放映。

那些墨驰徹的一些小动作,让她无法否认,墨驰徹应当是同她一样带着记忆回来了。

她蜷了手指。

若是如此…那些执念真的能够消去吗?

“我该怎么办…”

这日后,不知是思虑过度还是路途受了风,陆扶黎受了风寒,连着好几日没有再去学堂。

再到后来,她便央求着长公主,请了教书先生在家学习。

墨驰徹不明所以。

却也未能想到,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有碰到陆扶黎的机会。

而那日陆扶黎来太傅府那颗没有带走的珠子,成了他心里唯一的慰藉。

寒来暑往,转眼便是一年春,陆扶黎已是到了十五及笄之年。

陆扶黎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插着一只淡紫鱼簪花,穿着一身淡紫色栀子花的裙子,

在桃树下弹琴。

姿态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琴音落,陆扶黎脑子里却突然起念。

世间就是这般无常。

曾经学了数年未能学会的琴如今反而是学会了。

时间总是能改变一切。

最初的几年里,陆扶黎还是会偶尔想到墨驰徹,现在反而是没了这种念想。

手抚在琴弦上,准备再奏之时,便见长公主带着几个抱着画卷的小厮走了进来。

陆扶黎幽幽叹了口气,也知长公主前来所谓何事。

“娘…”

长公主不管她幽怨的目光,只是笑着让人将画卷一一展开。

画卷里,有的儒雅公子,也有名将之家的武勇公子…

无一例外都是俊朗公子,英姿飒爽。

“我寻的新画像,先看看,不喜欢咱们就换。”

长公主递来一张画像。

“这个是尚书家公子,祖上几代都是忠良,他长相也不差,虽然地位与我们有所差异,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人不错就尚可。”

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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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她的胸前就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扶黎,你竟然想杀我?”她凄惨一叫。

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墨驰徹大步奔了进来。

“沐娆!”

他将许沐娆抱在怀中,抬手止住她胸前的血。

许沐娆虚弱地在墨驰徹怀里抽咽:“阿徹,我只是想来关心扶黎,没想到她回对我下如此狠手。”

听着这女人颠倒黑白,陆扶黎连声辩驳:“皇叔,我没有…”

“够了!”

墨驰徹抱起许沐娆,阴沉着脸睨向陆扶黎:“伤了人还不承认,陆扶黎,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你但凡还有半分良知,便自刺一刀,对沐娆请罪。”

陆扶黎心口的抽痛一阵高过一阵。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在掌心划了长长的一道,鲜血淋漓。

“这道伤,还不够对皇婶请罪吗?”

墨驰徹定在地,瞳孔骤然凝紧。

他怀里的许沐娆凄然开口:“扶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该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

墨驰徹的脸上骤然沉了几分。

“摄政王府有你这样歹毒之人,真是家门不幸!”

说完,他抱着许沐娆大步离去。

男人的话字字戳心,化作冰刃砸在陆扶黎的心上。

她原以为死过的人不会心痛,不会流血。

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蜿蜒了一地的血,触目惊心。

她低声呢喃:“皇叔,只有最后三天了,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也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大雪纷飞,陆扶黎随便包扎了一下掌心的伤,便抱着自己破碎的墓碑和染血的盔甲缓步朝陆家的坟山走去。

这条路,她和墨驰徹曾走过数次。

墨驰徹曾对着她爹娘的墓碑说:“陆将军,陆夫人,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阿黎受委屈。”

可是,现在她所有的委屈,都是他给的。
陆扶黎上心几分。

愧疚也好,觉得他麻烦也罢,起码这一刻,陆扶黎的心思在他身上。

他所求的不多,只是短暂的多陪在她身边就好。

陆扶黎微微一愣。

当时她没有仔细瞧过,便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他自己弄的。

“抱歉,我不知道。”

墨驰徹的面色佯装起几分难过:“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有说…”

他虽有些不舍,但是也是默默松开了陆扶黎的袖子。

墨驰徹在赌,赌陆扶黎的歉意。

下一刻,墨驰徹便听到陆扶黎在说:“那你想我怎么赔你?”

陆扶黎有些懊恼,她这辈子最怕欠别人什么,若是生出了歉意怕是日日难眠。

墨驰徹眸光一闪,又压住心里的期待说:“我家里还有料子,你也做一个还给我好不好?”

陆扶黎总觉得那里怪怪的,但是想了一瞬,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便点了点头。

身后一个女孩听到了倒是也觉得新奇,插嘴了一嘴。

“我还从来没有自己做过,能不能带我一起呀。”

小孩子向来好奇心重,也容易放下心中的龌龊,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

几个刚刚来学院的同窗也叽叽喳喳的凑了过来:“我也想,我也想。”

霎时间,墨驰徹和陆扶黎的身边围满了人。

陆扶黎突然想起,从前她的世界里只有墨驰徹,将一切心思都放在了墨驰徹的身上,后来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现在身边多了这么多人,倒是有些新奇。

看到大家都这么热切,陆扶黎应声道:“我倒是不介意,不过东西是墨驰徹的,你们得问他。”

墨驰徹虽然不愿被打扰,但是听到陆扶黎答应,也点了点头。

“后日休息,大家申时可以一同来太傅府寻我。”

陆扶黎退出人群,眼里也生出笑意。

人多了也好,她并不愿单独和墨驰徹独处。

就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