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何若楠孟知节的小说不待春风度关山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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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了了

    男女主角分别是何若楠孟知节的女频言情小说《何若楠孟知节的小说不待春风度关山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橙了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若楠小姐,这是您的假死方案,您想在半个月后的全球婚礼直播那天‘坠崖死亡’是吗?”“是的。”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确认道:“您确定吗?在公开直播中假死,您就再也无法恢复现在的身份了哦。”何若楠捏紧了手上的方案,重重点头。“是的,我确定。”走出大厦,何若楠迎面对上商业广场的超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孟知节搂着她宣布订婚的视频。男人帅气多金,女人曼妙美丽,就连路过的车辆也被这画面吸引,纷纷减缓了速度。视频里,孟知节紧紧搂着她。他向来杀伐果断,在那一刻却眼圈泛红,声音也抑制不住地颤抖:“今天是我孟知节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因为何若楠小姐答应了我的求婚。在这里,我郑重地邀请大家一同参加我们下个月的婚礼全球直播......”大屏上的弹幕飞速滚动着: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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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楠小姐,这是您的假死方案,您想在半个月后的全球婚礼直播那天‘坠崖死亡’是吗?”

“是的。”

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确认道:“您确定吗?在公开直播中假死,您就再也无法恢复现在的身份了哦。”

何若楠捏紧了手上的方案,重重点头。

“是的,我确定。”

走出大厦,何若楠迎面对上商业广场的超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着孟知节搂着她宣布订婚的视频。

男人帅气多金,女人曼妙美丽,就连路过的车辆也被这画面吸引,纷纷减缓了速度。

视频里,孟知节紧紧搂着她。他向来杀伐果断,在那一刻却眼圈泛红,声音也抑制不住地颤抖:

“今天是我孟知节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因为何若楠小姐答应了我的求婚。在这里,我郑重地邀请大家一同参加我们下个月的婚礼全球直播......”

大屏上的弹幕飞速滚动着:

孟知节真的好爱何若楠啊!又是为别人的爱情流泪的一天......

是啊,一个总裁怎么能恋爱脑到这种程度呢!听说他十九岁就对何若楠一见钟情了;二十岁为了配得上她的家世选择了创业;二十二岁为了见留学的何若楠,他一年内飞了二百多次法国;二十三岁何若楠得了致死率极高的传染性肺炎,孟总口罩都不带照顾了她三个月;二十五岁刚求婚成功,他就迫不及待地昭告全球他只属于何若楠一个人......恋爱脑真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啊呜呜呜

就问何若楠朝哪个方向磕的头才找到了这种绝世好男人!

瞥见这些弹幕,何若楠的眼中满满都是嘲讽,她垂眸按亮了手机屏幕,再次看向手机上的聊天截图。

最上方的照片里,陌生女人媚眼如丝地看向镜头,她的裙摆高高掀起,露出红肿的屁股。

知节哥哥,你昨天打得人家屁股好痛!限你半小时之内赶到给我揉揉,不然我就要哭哭了,哄不好的那种!

而下方的孟知节几乎是秒回:小骚·货,等我。

......

全世界都在羡慕她找了一个好男人,都在说孟知节有多爱她。

可只有她知道,孟知节瞒着她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整整两年。

眼泪弥漫了何若楠的视线,她有些恍惚。

十九岁那年父母离世,在她哭得快晕厥时,是孟知节把她搂在怀里,一字一顿地向她天上的父母发誓,以后他会照顾她。

他曾为了保护她被巨石砸断了腿,也曾因为她的一句爱吃西餐就飞遍整个欧洲,她知道他所有的银行卡密码和手机密码,他每个社交平台的头像背景全都是她......

他们身边的朋友都说,孟知节这辈子注定是个围着何若楠转的恋爱脑了。

甚至在求婚那天,孟知节自己都哭着说,他这辈子都离不开她了,还要她发誓生生世世都会嫁给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边说着离不开她,一边又在求婚的当天夜里就去找了另一个女人偷情。

想到被求婚那晚看到的画面,何若楠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既然背叛得如此彻底,那就别怪她打破誓言。

她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假死,彻底抹掉“何若楠”所有的痕迹,永远消失在他的身边。

何若楠擦掉眼泪,正要起身,肩上却突然一沉。

一个高大的身影弯腰将她扶起,小心地将她圈进怀里,

“若楠,不是让你乖乖等我一起去选钻戒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还一个人蹲在路边?”

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孟知节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焦急:

“怎么哭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何若楠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焦急和心疼不似作假,可那股新鲜的柑橘香水味却表明他才跟那个女人亲密接触过。

她扭头避开他身上的香水味,垂下眸子以掩饰自己一闪而过的厌恶。

如果只是看到她的泪水就让他如此慌乱,那她很好奇,当他眼睁睁看着她在婚礼上死去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过了良久,直到孟知节上上下下将她检查了个遍,确定没有受伤后,何若楠才淡淡开口,“姨妈来了,肚子痛。”




夏浅浅往日里给她发照片视频挑衅还不够,这次竟然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

可惜她并不怎么感兴趣。

何若楠皱了皱眉,扭头就走。

夏浅浅却一改人畜无害的小白花模样,寸步不让地挡在她面前。

“何若楠,我发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好看吗?知节哥哥恐怕从来没有对你这样过吧,没胸没屁股的老女人?”

何若楠顿住脚步,勾勾唇轻笑道,“那是比不得你,没棍子堵住就要跑出来到处乱叫的鸡。”

闻言,夏浅浅清纯的小脸扭曲起来,一双美眸满是愤恨:

“知节哥哥早就说了,是可怜你没爹没妈才娶你的,你爹妈就算活着,看你这么窝囊也得被气死......啊!”

何若楠干脆利落地一掌甩了过去。

夏浅浅捂着左脸上的掌印,满脸的讽刺,“何若楠,你也就对我这么硬气吧,对着知节哥哥还不是谨小慎微的巴结着不敢戳破?!难怪,有人生没人养的玩意,做出什么事都不算奇怪!”

何若楠懒得废话,再次扬起手掌蓄力,可这次还未等巴掌落下,夏浅浅便身子一倾从高脚凳上跌了下去。

等何若楠反应过来时,夏浅浅已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小腹的下方隐隐有血色流出。

不等何若楠拿出手机拨打120,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浅浅!!”

是孟知节的声音。

何若楠刚要转身,一股极重的力道便将她撞开,腰伤处撞上桌沿,她一时间痛得浑身痉挛,只能跌坐在地。

可那股力道的始作俑者却似完全没看到她一般,跌跌撞撞地扑向夏浅浅。

抱起半昏迷的夏浅浅,孟知节温声安慰,“浅浅别怕,我送你去医院,孩子不会有事的。”

夏浅浅闭上眼,泪水汩汩涌出,“知节哥哥,若楠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孟知节浑身一震,这才看到旁边跌坐在地上的何若楠。

此时的他已经被失去孩子的恐慌裹挟,无暇顾及一旁的何若楠,更看不到她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

干巴巴地丢下一句“情况紧急,我过后再跟你解释”,孟知节抱着夏浅浅夺门而出。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何若楠的腰痛已经渗入骨髓,她痛得浑身战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蜷缩在原地以求减少痛苦。

店员们慌张地拨打急救电话,而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恍惚中,她想到刚落下腰伤时,孟知节每日背着她走来走去,喂她吃饭,哄她睡觉,除了上厕所和洗澡,他舍不得她皱一点眉头,更舍不得她喊一点痛。

可现在,即使她已经痛苦得快要死过去,他都不会再为她驻足。

再次恢复意识时,何若楠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手上挂着点滴,身边空无一人。

腰上的疼痛因为镇痛药物消解了许多,但想到刚才的那一幕,何若楠的心里仍是刀扎一般刺痛。

孟知节竟然让夏浅浅怀上了他孩子。

他竟然还如此宝贝这个孩子,宝贝到弃她于不顾。

她呆滞地望着病房的天花板,直到太阳下山,病房里一片漆黑,手机屏幕也是一片漆黑——

孟知节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发来过。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夏浅浅的短信弹了出来,

托你的福,孩子没事了呢。

来中心医院三楼A03病房,这里有惊喜哦!

何若楠如今所在的医院正是中心医院,她在黑暗中坐了许久,最后还是拔掉了针头,来到了三楼。

三楼的病房都很安静,除了A03病房,里面的热闹声隔得老远便传了过来。

何若楠抿紧了唇,一点点走近。

病房门的上方是透明的,她踮脚去看,待看清里面的热闹景象后,她愣在了原地。

病房里挤满了人,除了病床上的夏浅浅和病床旁的孟知节,孟知节的父亲母亲、姑姑姑父、堂叔堂婶也都来了。

昂贵的燕窝、阿胶等补品塞满了过道,孟知节的母亲正笑得喜气洋洋,探身往夏浅浅手里塞红包。

“好孩子,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个有福气的,要是能一举得男,你就是孟家的儿媳!”

孟知节低沉的嗓音传来,“这些话你们私下说着玩就算了,但孟家的儿媳只有一个,只能是若楠。”

孟母的脸立马沉了下来:“我只认孙子不认媳妇,听说浅浅就是被若楠害得差点流产,我孟家要不得这种心狠手辣的儿媳!”

姑姑姑父也帮腔道,“听说那个若楠从小娇生惯养,花钱大手大脚的,一看就不适合娶回家。”

堂婶上前给夏浅浅喂了口燕窝,帮她掖了掖被子。

“就是,听说何若楠从小爹妈就没了,没爹妈的孩子品行都差得很!哪像浅浅,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也忍着。”

何若楠踮脚站着,听着自己的一切被孟家人一条条羞辱,腿上却似灌了铅似的,无法抬脚离开。

孟知节猛拍了下桌子,吓得全场人浑身一震。

他的语调冷冽,令人不寒而栗,“我说过多少次,何若楠是我唯一的老婆,侮辱若楠就等于侮辱我!这些话,以后都不许再说。”

见到他的吓人模样,孟母和叔婶姑父都悻悻地住了嘴,不敢再提。




一声闷哼传来,隔间的撞击声停止。

滋滋作响的亲吻声继续传来。

何若楠再也听不下去,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绕开了所有可能会碰到人的地方,她拼命往卫生间的反方向跑去,躲进了茶水间背后的沙发上。

她大口喘着粗气,泪水断了闸般不断地往下淌。

她本以为看过那些照片和视频,她早就已经麻木。

可当面撞到孟知节跟另一个女人做·爱时,她还是痛苦得几欲晕厥。

她不禁想到她和孟知节的床事。

他们之间的频率并不高,但他每次待她都是轻轻柔柔的,只要她一喊疼,他便会停下,不论憋得多难受。甚至连她主动想要玩得尺度大一些,他都表示拒绝,说这样会让她太辛苦。

她原本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个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

可如今看来,他恐怕是嫌跟她在一起不够刺激,想找更能激起他欲·望的人玩罢了。

她的双手紧紧捂住脸,泪水源源不断地从指缝中溢了出来。

孟知节打来了电话,她按了静音,任由来电提示在屏幕亮着。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浅浅的短信再次弹了出来:

知节哥哥这次好凶,我们吓到姐姐了吧?但也都怪我不好,谁让他刚刚为了救我,把那套海南的度假别墅送给刘总做人情了呢......还有啊,这枚戒指,知节哥哥说送给我了呢!

只看一眼,何若楠便辨认出,照片上的戒指正是孟知节手上戴着的那枚。

这枚戒指上的钻石,是何若楠在罗布泊寻访了三个月才寻访到的稀有蓝宝石,而镶嵌宝石的戒指托,是她亲手用小锤一点点捶打成形的,为了雕刻上面的花纹,她落下了永久性的腰伤。

这枚她打磨了半年的戒指,此刻正戴在夏浅浅手上。

闭了闭眼,何若楠按灭了手机。

她拿茶水间的冰块冷敷了下有些红肿的眼睛,然后拿出眼线笔重新描画早已花掉的眼线。

等到补好妆走出门,她迎面撞见正大喊她名字寻她的孟知节。

孟知节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声音有些紧绷,“我办好房产过户手续之后一直在找你,你怎么到处乱跑呢!”

何若楠轻吸一口气,柑橘的味道充盈了鼻腔,她抬头望向他的眼睛,极力压抑住嗓音里的哽咽:

“手续办好了?正好我下周就想去海南玩,我想住那套度假别墅里。”

他的眼神一闪,顾左右而言他道:“马上就要结婚了,去海南做什么?若楠,别再像个小孩似的想一出是一出了。”

闻言何若楠勾了勾唇,视线扫过孟知节的手指,那枚戒指果然不在了。

过去,别说是下周,即便她当天下午想去某个城市,孟知节都能立刻带她去到,他总说她可爱,鬼点子花样百出。

如今有了另一个女人,她的这些想法在他眼里,便都成了不成熟。

她含泪看向孟知节。

从十九岁认识到现在,她竟到现在才发现他是个如此双标的人。

看着何若楠的表情,孟知节眼里闪过几分慌张和心疼,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想去我陪你去就是了,住哪都是一样的,我提前给你订希尔顿的总统套房,住着舒心......”

何若楠的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下,嘴角挂上一抹自嘲的笑。

这个男人不仅双标,说起谎话来也不用打草稿。

孟知节着急地伸手帮何若楠抹去泪水,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易......孟总,我想专程来感谢下您对我的帮助......”

夏浅浅依旧身着朴素的白色运动套装,神态间满是可怜和柔弱。

孟知节猛地一僵,随即随便摆了摆手,“不用谢,小事。”

他想继续帮何若楠擦掉眼泪,她却一把推开了他,“我正好有事,先走了。”

“若楠!”

他下意识就要追过去,夏浅浅却径直攀上了他的胳膊。

分了会神的功夫,何若楠消失在了拐角。

孟知节脸色铁青,一下子甩开了夏浅浅的手,“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和若楠同时空出现?!要是让她知道,小心我弄死你!”

夏浅浅愣在原地,脸色青了又白,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看到他对她这般狠厉的模样,丝毫不念旧情的样子。

她不甘心地咬咬唇,下一秒就立刻眼带泪花地撒娇道:

“我只是想来球场做份兼职给你买礼物,没想到会碰到你们。而且她看起来也并没有发现啊?”

“为了给你买生日礼物,我每天都做各种兼职,腿都磕青了......”

眼带泪花逐渐变成了抽泣,她哭到情难自已,直接蹲到了地上,她的领口被他扯得很低,白花花的胸脯随着下蹲的动作暴露大半,上面布满了吻痕。

听到她的一片真心,又看到这副光景,孟知节眸光晦暗,喉结不住地滚动。

他再也忍耐不住,弯腰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孟知节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宝宝不用怕噩梦,老公回来了,老公保护你!”

看着何若楠失魂落魄的样子,孟知节心头一软,他深深吻了她两下,充满歉意地说:

“若楠,昨天把你一个人丢在珠宝店,是我错了,明天我带你去买几处庄园补偿你好不好?”

何若楠依旧没有说话,他却当作是默许,把她抱回卧室,替她掖好被子,自己守在旁边研究了一整夜的房产地段。

第二天下午,孟知节亲手为她梳好头发、灌了满满一壶姜茶,然后便带着她来到了华业地产公司。

地产经纪人带着二人参观各处的庄园模型,而但凡何若楠多看了几眼的,孟知节都毫不犹豫地让经纪人订下,哪怕她其实对这些房产并不感兴趣。

办手续的空档,地产经纪人带着他们来到了公司后的高尔夫球场。

球场上有几个跟孟氏有过合作的老总,听闻了孟知节的事迹,纷纷凑过来调侃:

“孟总真是为了美人儿一掷千金啊,好几处我给我老婆看好的度假庄园,可都被抢走了!”

“孟总,那套海南的度假庄园能不能让给我啊,下次合作我可以让给你们一个利润点?”

孟知节小心地倒了杯姜茶递给何若楠,“我们家的事情我说了不算,只有若楠说行才能行。”

何若楠只当没听见,轻轻推开了他手上的姜茶,“我不渴。”

那位赵总见状知道没戏,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是想打高尔夫吗?我陪你!”孟知节笑得温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何若楠刚要拒绝,隔壁赵总的发球台处便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一个女孩子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而赵总用球杆在地上又摔又打,嘴里怒骂着:

“臭婊·子,兼职球童不就是让人睡的吗?还敢推我,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孟知节向隔壁看去,整个人猛地一僵。

何若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张在她的手机屏幕上出现过无数次的脸,此刻出现在了她眼前。

夏浅浅今天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运动短裙套装,学生气满满的她跌坐在赵总的脚下,好似一朵洁净娇柔的小白花。

随着赵总骂的脏话越来越难听,夏浅浅抽泣起来,不断向孟知节投来祈求的眼神。

何若楠刚要收回自己的目光,就感到手上一轻——

孟知节松开了她的手。

他的语速因为焦急变得飞快:“若楠,我朋友好像遇到了点麻烦,你在这等我。”

不等她回答,他大步流星地走上了隔壁的发球台。

孟知节交涉得很有分寸,但全程他的视线都紧张地落在夏浅浅受伤的腿上,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夏浅浅离开,他也很迅速地就回到了她身旁,但她还是从他紧绷的语气中听出了几丝不同寻常:

“一场误会罢了,我把咱们那套海南的度假庄园让给赵总了,就当结个善缘......”

何若楠顿了顿,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秒,孟知节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不动声色地把屏幕转向她看不到的角度,然后亲了亲何若楠的额头。

“若楠,房子的手续出了点问题,我去找他们聊聊。”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何若楠沉默地看着孟知节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才一点点松开自己紧紧攥着的手。

修长的美甲深深陷进肉里,她的手掌早已血肉模糊。可她却似毫无知觉一般,只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

知节哥哥真是的,非要跟我在卫生间做,说这样更刺激......

呆坐良久,她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

灯光昏暗,卫生间每个隔间的门都大开着,除了最靠里的那间。

肉体碰撞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

越往里走,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喘,混杂着冲进了何若楠的耳朵。

“知节哥哥你讨厌!不要再一直往深去了,会受不了的......”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受不了的样子,腿再抬高点!”

......

只听“咚”的一声过后,隔间中传来了越来越激烈的撞击声。

男人的低吼声愈发明显。

那男人的声音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何若楠不必亲眼确认也知道是谁。

她拼命捂住嘴,抑制住自己的抽泣声。




跟假死团队做好交接,何若楠回到自己空旷的酒店房间。

她先前主动提出婚礼要在距离蓝天最近的地方举行,因此孟知节选择了M市旁边的雪顶高原作为婚礼地点。

何若楠很满意,因为雪顶高原有不少高山,自然也有不少断崖,假死团队顺利找到了一处作为她的“死亡”地点,她也选取了此处作为婚礼拍摄的取景处之一。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她打开门,正对上孟知节红红的眼睛。

“若楠......”孟知节哽咽着把她拥入怀中。

熟悉的气味涌入鼻腔,何若楠愣怔了一瞬,他们似乎好几天没见过面了,上次见面还是他来跟他解释夏浅浅的事情。

百忙之中的间隙,他曾抽出一晚上来找她,说那次救下夏浅浅是因为她是他兄弟的女友,还给何若楠买了三套顶奢珠宝作为补偿。

她当时轻笑着收下了,他也一身轻松地当她相信了。

可他现在为什么哭呢,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他终于良心发现决定跟她坦白一切了?

何若楠的心脏飞速跳动了几下,不着痕迹地试探,“孟知节,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若楠,最近因为工作和婚礼上的事忽略你了,我觉得很对不住你。明天就是婚礼了,我们终于可以结成夫妻了,我发誓以后会永远爱护你,绝不会对不起你......”

她感到孟知节把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里,温热的泪滴落在她的锁骨上。

眼泪沾湿了她的内衣,何若楠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凝视着他的脸淡淡启唇,“什么意思,你之前有对不起我过吗?”

孟知节浑身一怔,但他很快便用假笑掩饰住眼中的心虚。

“怎么会呢,你忘记我在叔叔阿姨灵堂里抱着你发过誓的,我一生一世只会爱你一个人,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孟知节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若楠,最近陪你太少了,从现在到婚礼开始,我会一直陪着你。”

何若楠牵了牵嘴角,任由他再次拥自己入怀,眼里却闪过一丝讽刺——

他的确很会发誓,但却也把背叛她的事做得淋漓尽致。

“好啊,等做好妆造,我们一起去山顶拍婚前影像。”

等去到山顶,她会给他留下毕生难忘的婚礼影像。

说罢,她再次推开孟知节,兀自走到露台躺椅上坐下,没有再看他一眼。

孟知节有些愕然,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推开了他的拥抱,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楠有些不对劲。

他快步走到何若楠身侧,搬过一把椅子紧挨着她坐下,然后紧紧攥住她冰凉的手,“怎么了宝宝,不开心吗?”

何若楠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到他身上,她仰起头看向星空,脸上泛起一个古怪的微笑。

“明天就是婚礼了,我有什么可不开心的呢?”

闻言孟知节皱了皱眉,没有追问,只是握紧了她的手给她取暖。

这些天,他奔波在公司和市郊的雪顶高原之间,从婚礼方案到现场装饰都事无巨细地亲自负责,只为了给若楠准备一场最完美的婚礼。

他自知自己出轨对不住若楠,因此他在婚礼上追加了十亿的开销,劳累到缺氧也要把婚礼操办得完美,只为了弥补若楠,即使她并不知情。

现在她并没有挣开他的手,说明问题并不大,想必只是婚前的一点小焦虑罢了。

等若楠明天看到他为她筹备的如此盛大的婚礼,一定会感动到痛哭流涕,到时候这些小情绪就都迎刃而解了。

因此孟知节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靠在她身侧,陪她一起仰头看向天上的繁星。

忽然,孟知节的手机屏幕亮起,他看了一眼便按灭丢到一边。

可发信息那人的毅力非同一般,连着发送了五六条信息得不到回应后,又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电话。

孟知节把这些电话尽数拒接,本想按关机键,可当他看清屏幕上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夏浅浅说肚子痛,叫了急诊,保不准是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他挣扎了片刻,还是看向了一旁正仰天发呆的何若楠。

“若楠,我公司......”

何若楠却只轻笑了一声打断他,“公司又有事是吗,你快去吧,别错过明天的婚礼就行。”

几乎是毫不在意的调笑语气,这让孟知节有些心慌。

可夏浅浅那边接二连三的催促,显然情况很是危急。

狠狠咬了咬牙,孟知节探身在何若楠额上印下一吻,“若楠,抱歉,等过去这几个月的公司扩张期,我就一心一意的陪你,我的世界会只有你,再也没有这些事情。”

他想好了,等夏浅浅过几个月生下孩子,他便给夏浅浅一笔封口费让她彻底消失,他再也不会冒着让何若楠伤心的风险鬼迷心窍了。

何若楠只是略微颔首,便闭目养神了起来。

这样的反应很不像她,孟知节的心脏骤然缩紧,但他还是安慰自己,明天他们就要举办婚礼了,他们提前几天就来到了现场住下,绝不会有差错的。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婚礼之后再弥补。

他又摸了摸何若楠的脑袋,拿着手机和外套快步离开。

他不会注意到,何若楠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自嘲而决绝的笑。

......




孟知节的手一顿,语气有些艰涩。

“抱歉若楠,我最近太忙,忘记你来例假了,我们快回车上,车上有暖宝宝!”

何若楠沉默地跟他回到车上,任由孟知节用毯子把自己包起来,再给自己贴上一圈暖宝宝。

放在以前,他向来把她的例假记得比她自己还清楚,可不过短短数月,一切都不一样了。

车中弥漫着柑橘香水的味道,她莫名想到前段时间的那张车震照片。

女人穿着透明的情·趣内衣斜靠在车窗上,眼神迷·离,下身一片血红,而一旁的孟知节拎着沾满血的套,脸上满是魇足的笑。

......

司机将车停在了珠宝店门前,孟知节却久久没有动静。

何若楠偏过头去,正捕捉到孟知节高高翘起的唇角,还有手机屏幕上那个可爱的猫咪头像。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连忙按灭了手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又塞给她一张黑金卡:“若楠乖,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情,你先去珠宝店逛逛,我一会儿就回来接你哦。”

何若楠沉默地下了车。

她还来不及站稳,孟知节便指挥司机掉转了车头,不到三秒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珠宝店店员殷勤地围了上来,“夏小姐,孟总让设计师为您设计了34种款式,您可以慢慢挑!”

收回视线,何若楠冲着店员摇了摇头:“不用看了,你们随便给我拿一款就好。”

毕竟她将要在自己的婚礼上“自杀身亡”,而一个死掉的新娘是没有机会戴上婚戒的。

......

何若楠没有听孟知节的叮嘱,随意选好钻戒后便独自回了家。

她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磨一杯咖啡——她连续失眠十几天了,每天只能靠咖啡来提精神。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何若楠端着咖啡的手猛地一抖。

滚烫的咖啡溅满了她的胸口,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屏幕。

夏浅浅又给她发短信了,这次是一段视频。

视频的画面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到肉体交缠在一起,可其中的对话却无比清晰。

夏浅浅娇·喘着,上气不接下气:“知节哥哥......我的屁股翘还是......她的屁股翘?”

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哑道:“你比她骚。”

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拧了一把女人屁股,引起一阵呻·吟......

那只手上甚至还戴着何若楠亲自为他设计的宝石戒指。

何若楠浑身发抖,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按灭了屏幕。

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一页页地翻看假死机构为她提供的文件和新身份。从天亮一直坐到天黑,她都没收到孟知节的消息,正准备睡觉时,她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响起。

她低下头去看,却又是夏浅浅发来的一连串照片——

第一张是孟知节沉睡的侧颜,而后面几张是夏浅浅的自拍。

雪白的脖颈、胸口、胳膊、大腿,甚至连私·密部位的周围,都布满了充血的吻痕。

知节哥哥说要让我的身体上留满他的痕迹,否则不让我走欸......

姐姐,他对你的欲·望有这么强吗?

何若楠的神色异常平静。

可在接下来的七个小时里,她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天色微亮。

孟知节回来时,正看见满眼通红的何若楠蜷缩在沙发上,紧握着手机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心中一惊,快步上前把何若楠环抱在怀里:“若楠,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是哭了吗?”

何若楠按灭了手机,胡乱抹了两下眼睛。

看着孟知节衣着凌乱的模样,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

“没什么,就是刚刚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