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倾禾宴辞的小说主母逆袭录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殷姨娘的住处后。傅倾禾先去了以前居住的闺房,又目的性极强地去了前院的西厢房。——那是,她和宴辞孽缘开始的地方。时至今日。她仍旧搞不清楚那晚的状况,只记得父亲劈天盖地的巴掌扔到她的脸上。“孽障,和你那生母一样犯贱!”她迫切地想要和父亲解释——她没有犯贱,也没想过爬床,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躺在宴辞的床上。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她也曾仔细复盘过那晚的事情,试了嫁衣的她早早便睡了。那么。入睡的她,是如何从闺房抵达西厢房的?至于,醉酒的宴辞。若是昏迷不醒,有能力和她钻被窝?若是清醒,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和她钻被窝?——所以,是傅倾棠在幕后算计吗?就在傅倾禾准备推门进去,尝试着能否寻到蛛丝马迹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二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傅倾禾...
离开殷姨娘的住处后。
傅倾禾先去了以前居住的闺房,又目的性极强地去了前院的西厢房。
——那是,她和宴辞孽缘开始的地方。
时至今日。
她仍旧搞不清楚那晚的状况,只记得父亲劈天盖地的巴掌扔到她的脸上。
“孽障,和你那生母一样犯贱!”
她迫切地想要和父亲解释——
她没有犯贱,也没想过爬床,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躺在宴辞的床上。
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她也曾仔细复盘过那晚的事情,试了嫁衣的她早早便睡了。
那么。
入睡的她,是如何从闺房抵达西厢房的?
至于,醉酒的宴辞。
若是昏迷不醒,有能力和她钻被窝?若是清醒,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和她钻被窝?
——所以,是傅倾棠在幕后算计吗?
就在傅倾禾准备推门进去,尝试着能否寻到蛛丝马迹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二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傅倾禾猛地回头望去,只见傅倾棠俏生生地立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那模样,像是一早料到她会来这里一样。
还不等她回应。
傅倾棠像乳燕似的扑棱在她面前,笑盈盈地抓起她的手调侃。
“世子还是疼你的,这不就急匆匆赶来了吗?你和他,果真是命定的姻缘。”
瞧着傅倾棠挤眉弄眼、不带半点隔阂的模样,傅倾禾内心的怀疑越来越强烈。
她太清楚傅倾棠的性格。
眼睛长在头顶的伯府嫡女,从未正眼瞧过她这个小庶女,平时最喜欢斜着眼睛冷嘲热讽。
可在这一世的记忆中,傅倾棠前不久似乎得了一场病。
病好后,她没了往昔的骄纵自满,多了几分娇俏爽直。
——难道,真的重生了?
因着傅倾禾的沉默。
傅倾棠调侃的笑意逐渐挂不住,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二妹妹,你想什么呢?”
“命定的姻缘?大姐姐该不会相信那些江湖骗子所说的前世今生吧!”
傅倾禾状似无意地笑语。
可从她那微微蜷缩的手指来看,她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你和宴辞本就姻缘天成,只是有人……”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傅倾棠忙忙敛声,然后顾左右而言他。
“母亲那边怕是等急了,我们快过去吧!”
傅倾禾明白。
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她若是表现的过分急切,定然会引起傅倾棠的怀疑。
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大姐姐,我虽然不知为何会爬上宴辞的床,可事已至此,你可恨我?”
原本拉着她疾走的傅倾棠,脚步猛地顿住。
“正如妹妹所说,事已至此多谈无用,将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紧要的事。”
别看傅倾棠,说得有理有据,可内心慌得一批。
——唯恐那晚布局的事情,被傅倾禾瞧出蛛丝马迹。
“况且,你也知晓我的性子,定然是受不了越瑶的茶言茶语,到时候怕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茶言茶语,那是什么?”
见傅倾禾敛眉沉思,傅倾棠讪讪一笑,不自然地揉了揉额头。
“是一种有毒的茶。咱们快去正屋,世子和母亲还等着你呢!”
傅倾棠虽然嘴上说着一起去正屋,可半途便寻了一个由头,跑得不见踪影。
傅倾禾无奈,只得独自前往。
她的脚还未迈进正屋的门槛,便看见宴辞黑着一张脸走出来,眼风微凉地扫了她一眼。
“准备一下,现在回府!”
傅倾禾不知道,宴辞发哪门子疯。
权当,没有听到他的胡话径直往前走,却被后者狠狠拽住了胳膊。
“我说,回府!”
因着他冷冽的宴辞,傅倾禾的眉头终于拧了起来。
她侧脸看向宴辞,极其认真地开口:
“世子既然放不下越瑶,又何必赶过来?”
“我……”
听出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宴辞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几分。
只是他素来骄傲,刚到嘴边的解释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他担心越瑶又如何,又没碍着她什么?
傅倾禾没心思去琢磨宴辞的想法,将他的手扒拉开,声线比刚才更淡了几分。
“世子若想离开,那便先行离开吧!我权当,没有纳妾的约定。”
她说完,径直迈进正屋走向顾氏。
她进来时,顾氏正揉着眉心,顺手给她进来指了指一旁的杌凳,待人坐定才缓缓开口。
“听世子说,你准备给他纳妾?”
傅倾禾放在双膝的手,不自然地动了一下。
她倒是没有想到,宴辞居然是一个大嘴巴。
——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居然整得人尽皆知。
“是。”
顾氏听到她肯定的回答,食指极其娴熟地敲着案几,寻思了半晌笑了起来。
“那通房倒是一个能耐的,你可能应付?”
傅倾禾搞不懂顾氏的心思,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尚可。”
“世子临时折返,可是因为她的缘故?”
“是。”
顾氏手上的动作微停,目光重新落在傅倾禾身上,眸中的光芒比刚才更内敛了几分。
“你回门之日,她便整出这样的事情,若是成了姨娘,生了一儿半女,侯府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你虽是庶出,可代表的却是文昌伯府的脸面,没理由被人任意揉搓。”
傅倾禾倒是没有想到,顾氏会为自己‘撑腰’。
这是,让自己正面硬刚宴辞?
上一世,她可不是这个态度。
犹记得,傅倾棠梨花带雨哭诉宴辞要纳妾时,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宴辞生性冷硬强势,又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你万万不可与其硬着来,应徐徐图之。”
她一片慈母之心。
奈何,傅倾棠打小就养得骄纵,哪曾受过那滔天的委屈?自是不可能听她的苦口婆心。
日复一日的闹腾,最终被反噬!
顾氏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斜眸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傅倾禾,目光逐渐温和。
“我瞧,你那贴身丫鬟夏荷是一个聪明伶俐的,适当的时候也可以给她开脸,总能帮衬一二。”
顾氏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傅倾禾焉能听不出她的意图?
——她想给宴辞塞女人!
只是。
上辈子,她已经在夏荷身上吃足了苦头,这一世岂会再扶持她青云直上?
想也没想,直截了当地拒绝。
“我这刚过门的新妇,倒也不便插手纳妾的事情,还需要婆母与夫君定夺。”
世家大族虽然重视血脉,可感情却淡薄,毕竟物以稀为贵,多了便没有那么稀罕了。
宴辞这一代,堂兄弟姊妹众多。
兰氏作为当家主母,或许能照顾一个两个的婚姻,可却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所以,年氏就算身体不适也要跟来。
“大公子不嫌弃我这病怏怏的模样,我自是要替他照顾好唯一的妹妹。”
年氏的出身并不差,父兄都在军队任职。
只是她身体羸弱,又是一个不喜欢出风头的性子,所以年近二十岁都不曾有人求娶。
京城中,那些碎嘴的妇人自是少不得背后议论。
后来,镇南侯府的大公子宴臣请了兰氏提亲,这桩婚事才紧锣密鼓地展开。
只是新婚夫妻堪堪相守月余,便传来边关告急的噩耗。
宴臣作为镇南侯府的人,自然要前往边关御敌,一走便是两年,最近才有归京的消息。
上一世,傅倾禾也曾等待过时安远,她清楚等待的苦。
“三弟妹若是碰到靠谱的人家,也可以和我说道说道,我对这些世家门风也不太清楚。”
“好。”
傅倾禾笑着应承了一句。
她知道年氏是一个喜静的性子,平时很少插手俗物,所以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可正是如此,才显得尤为可贵。
若不是将宴臣放在心里,她定然不会强迫自己前去应酬,也不会离开她那座院子。
宁王作为今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却是一个福薄的。
由于幼年留下的病根,在今上称帝不久后便去陪伴先皇,留下了孤儿寡母。
或许是因为宁王早逝的缘故,今上对宁王一脉尤为恩宠,更是将安宁郡主当成亲女儿宠。
所以,安宁郡主的及笄礼才会办得这般盛大。
京城的世家大族,只要不是瞎子和聋子,都得给这位帝宠在身的小郡主一个面子。
镇南侯府的人赶到时,府中的宾客已经来了大半。
看到兰氏领着一众女眷前来,有不少人走过来攀谈,只是那眸子却一个劲往傅倾禾身上扫。
好似。
想要瞧一瞧,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夫人到底是何模样,居然能勾搭的世子爷滚了床榻。
傅倾禾虽是文昌伯府的女儿,可顾氏鲜少带她出门。
京城的贵妇们,只是听闻文昌伯府有一个姿容出众的庶女,倒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勾人。
眉若弯柳,目若繁星。
白皙的肌肤好似玉器一般,竟然没有一丁点杂质;红色的三绕襦裙,将她衬托的宛若仙人。
唯一不好的,或许就是那浑身的气质。
虽然,瞧着端庄得体,可骨子里面终究是有几分魅惑。
只是,她们都是人精。
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找镇南侯府的不痛快,倒是一个劲地夸奖起来。
就算傅倾禾的脸皮,都有些受不住她们的热情。
直至兰氏坐定,坐在最上首的宁王妃,才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语气颇为无奈。
“好话都被你们捡着说了,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夸奖了。”
“你若是再夸下去,我都要觉得,我家那小子配不上这丫头了。”
兰氏虽然是打趣的话,可却向外传递着一个信息。
——她对傅倾禾很满意。
世家大族,都是闻弦音而知雅意的人,看向傅倾禾的目光倒也更为平和。
她们对其倒是没有太大的恶意,顶多也就是私下泛酸。
嫁进镇南侯府这等好事,怎么就没被自家闺女碰到?简直暴殄天物。
宴辞怪异地瞥了傅倾禾一眼,显然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觉悟。
——朝堂大势,可不是一个闺阁女郎能看懂的。
所以,她这一份敏锐的洞察力从何而来?
居然能猜出换亲背后的猫腻。
“你猜得不错,那晚的事情闹大之后,我便已经想到了甩掉顾家的办法——放弃傅倾棠,迎娶你过门!”
闻言,傅倾禾的双手猛地紧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线飙升。
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上一世。
傅倾棠不得宴辞的欢心,恐怕不仅是因为她的脾气,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身份。
镇南侯府,不需要顾家的血脉!
正是因为,宴辞偏爱越瑶的缘故.
那位登基之后,对他没有一点怀疑,甚至重用有加。
镇南侯府,用一场内宅戏骗了所有人。
只是。
顾家作为旻朝文脉之首,可不是轻轻松松便能甩掉的,这里面又有多少算计与妥协?
“我的嫡母和父亲,为何会答应换婚?顾家难道没有插手此事?”
“你的父亲和嫡母,意料之外的好说话;至于顾家,他们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宴辞言语稍顿,就在傅倾禾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见后者轻嗤了一声。
“可以让顾家伤筋动骨的东西。”
闻言,傅倾禾的指腹轻轻摩挲。
这天底下的权贵,没有哪一家是干净的,所以被人要挟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瞧着傅倾禾似乎没有追问的心思,宴辞不免又高看了一眼。
——倒是挺识时务,知道自己不会细说!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镇南侯府的后宅必须干净。”
“嗯。”
兰氏虽然将青雅轩交给她打理,却也并非百分百的信任,否则今日便不会有曹嬷嬷的随行。
可以说,她现在正处于考察期。
回府后。
宴辞驾轻就熟地去了青雅轩,而傅倾禾回到院落后也没闲着,将春华唤到了跟前。
“我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既然跟了我,那么就得遵守我的规矩。”
世家大族收录奴仆,素来喜欢打小培养。
傅倾禾身边若不是没有可用之人,也断然不会将春华带回来,以免徒增麻烦。
“奴婢明白。”
她曾也在豪富之家为奴为婢。
自然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甚至也猜出,傅倾禾带她回来的理由。
看中了她孤身一人,身无累赘。
“从明日开始,你便开始收拢库房,库房里的所有东西都要登记在册。”
“诺。”
“此事若是办得好,便在我身边当一个管事吧!”
“诺。”
春华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办事却相当的利索,短短两天的时间便将库房重新登记在册。
甚至,还将新旧账簿做了对比。
傅倾禾详细地看了一会儿。
新旧账簿虽有细微的出入,却也都不是罪无可恕的大事,后宅这地方水至清则无鱼。
只是,该敲打的还要敲打,免得让她们觉得自己懦弱可欺。
“将两位嬷嬷唤进来。”
那两位管事嬷嬷一直在门口候着,听到傅倾禾的声音麻溜地走了进去。
她们也不说别的,‘噗通’一声便跪到傅倾禾面前。
“世子夫人,老奴也是……”
两个人满脸的愧色与难为情。
当她们得知,傅倾禾买了一个外人回来盘账,便知道有些事情纸包不住火。
这些年占着‘便利’二字,确实克扣了不少东西。
虽然都是一些小物件,可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夫人若是计较,她们恐怕也讨不到好。
傅倾禾眸光微敛,瞧不出喜怒。
二人虽然不了解她的性情,可证据已经被人死死捏在手里,她们只能服软求饶。
“世子夫人,是老奴鬼迷心窍,这才做出这等人嫌狗厌的事情,还望您高抬贵手!”
她们都是镇南侯府的家生子,所以当初就算交出钥匙,也不曾有多大的惶恐。
只要盘账的人还是镇南侯府的人,那么她们必然能钻空子。
可谁能想到,世子夫人居然寻了一个油盐不进的春华,让她们的打算彻底落空。
傅倾禾摩挲着手中的茶盏,认认真真地倾听。
直到两个人赌咒发誓,愿意一辈子忠心随侍,日后定然肝脑涂地等效忠地誓词。
这才抬起了眼睑。
“这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我初来乍到,也并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
“……”
两个人虽然跪着,可她们的唇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抖动。
若是没有刚才言之凿凿的效忠誓言,她还会将这事情当成小事吗?
她们不敢赌,也不能赌。
只能硬着头皮感谢她的宽宏大量,甚至还为了表忠心,将几个店铺的掌柜推出来挡祸。
“哦……也就是说,那几家铺子的掌柜,大多数都是越瑶在对接?”
“是!”
这事情,她们本不想多言的。
毕竟,明眼人都瞧得出,世子爷对那位宠爱有加,唯恐日后被清算。
可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她们都明白。
“是。”
听到二人笃定的语气,傅倾禾心中也明白,此事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那些游离在外的铺子,确实存在极大的问题。
“你们怎么知道,账目出现了问题?”
“最近两年的生意虽然不甚兴隆,可几家铺子都在主街,断然不可能少下三成的收益。”
这两年,私库的进账越来越少了。
“世子可清楚此事?”
“世子素来不喜欢管理这些小事,恐怕对此事也不甚清楚。”
她们那位世子爷,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宝贝疙瘩,自然不会被权钱所恼。
所以,平时鲜少过问私库之事。
傅倾禾眉头微皱。
从几次交锋来看,宴辞并不是那种不通俗务的贵公子,他未必不知道此事,只是不愿意计较。
自己若是将事情闹大,当是显得没有格局。
“店铺的账目,我日后自有计较,至于你二人便继续当差吧!权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二人得了傅倾禾的准信,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至于傅倾禾,则将注意力放到了春华身上,见她神色平静,才仔细叮咛了一句。
“此事做得不错,你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只需要对我负责就行。”
“奴婢明白!”
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傅倾禾的目光又落到了夏荷身上。
“纸屏阁安排的匠人,可到了?”
“世子夫人,您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便对我等肆意打杀,旻朝的律法可不允许动用私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用私刑了?”
傅倾禾冷笑了一声,想要律法来压自己,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
——真以为,自己没长嘴?
傅倾禾从未想过,能和越瑶和平相处。
因为她清楚,越瑶求得不是后宅的容身之地,而是宴辞的真心相许,诚心相护。
更确切地说,她看中的是宴辞的发妻之位。
从她不愿意成为妾室的那一刻,傅倾禾便将其视作心怀叵测的绊脚石,自然不会留情。
——所以,下手极狠!
“越焘借着酒劲对我大放厥词,瞧不上我这个世子夫人,春华护主也要被你指责?”
越瑶显然没有想到,傅倾禾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个传话的人虽然言语不详,可从他吞吞吐吐的言辞中,也能判断一二。
自己的兄长定然是色欲熏心,暴露了本性,这才被春华狠狠砸中了后脑勺。
只是傅倾禾为了名声,直接换了定罪的说辞。
“世子夫人,我兄长是一个懂分寸的人,焉敢对您大不敬,您定然是误会了。”
“误会?”
傅倾禾双眼微眯,鼻翼微哼。
“在他眼中,我这世子夫人不过是爬床的货色,越姑娘与世子爷才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傅倾禾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扣帽子的说辞,更是张嘴就来。
这一幕,将不远处的小二哥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能力,到底师从何处?
他想偷师。
“你……宋安,你当时在场,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世子爷定然会主持公道。”
越瑶吃准傅倾禾不敢将事情闹大,所以准备借力打力,逼迫她不再追究此事。
将压力递给了小二哥。
小二哥被指名道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确实受了越五爷的照拂,这才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可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打赌。
这位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他左思右想。
知道自己不应该打逆风局,只能顺势而为,帮着傅倾禾再进一步。
“确实如夫人所言,五爷言辞有些失态!”
宋安的证词算是盖棺定论,直接锁死了越焘莫须有的罪行,也彻底自绝越家兄妹。
他知道自己如此行事不地道,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越瑶两世为人,焉能瞧不出宋安的心思?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个小人。
她‘扑通’一声,跪在宴辞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我这兄长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胡言乱语,我也没有颜面向世子爷和夫人求情。”
她以头抢地,哐哐直叩,白嫩的额头瞬间多了惹眼的淤青。
“还请世子爷和夫人责罚。”
越瑶瞧得出,傅倾禾是铁了心要从越焘身上刮一层皮,所以她这个时候只能断尾求生。
不管怎么着,总不会要了他的命!
宴辞见她没有继续求情,心中颇为满意。
他本就不待见越焘,只是平时碍于越瑶的面子,倒也给他两份薄面。
如今,倒也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让他将吞进去的吐出来,以后莫要出现在京城。”
“诺。”
瞧着越瑶千恩万谢的模样,傅倾禾倒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率先回了侯府。
暗夜的凉风,生不起一点波澜。
奔走了一天的傅倾禾,在浴桶浸泡了两刻钟,终于舍得从木桶里出来。
宁王妃倒是没有想到,兰氏会如此回护。
她们是闺中密友,对彼此的性情知根知底,曾从兰氏口中得知,她对文昌伯府这门姻亲并不满意。
这才入门多久,便开始为其铺路了?
“这新妇入门,你这揪着的心也算是放到了一旁,倒是我家那孽障,是一个不学好的。”
“小王爷只是活泼好动一些,等迎娶了新妇,这心便定下来了,你也算是安心了。”
宁王妃年轻守寡,将一对子女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兰氏纵使是其闺中密友。
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大煞风景,直白地说小宁王欺男霸女,不是东西。
宁王妃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傅倾禾听着二人相互恭维的话术,那温和内敛的眼眸,险些控制不住嘲讽之色。
不管是宴辞还是小宁王,貌似都不是好东西。
宴辞上一辈子宠妾灭妻,大肆宣扬真爱无价;而这位小宁王更毒,专扒小寡妇的房门。
宴辞想给越瑶一个家,小宁王则想给所有小寡妇一个家。
女眷们碰头。
谈论的话茬,左不过哪家的香粉更好,哪家的布料更软,哪家的女郎最是温柔乖觉。
傅倾禾倒也听得兴致勃勃,不见丝毫厌烦。
“对了,郡主哪去了?”
兰氏左瞧右看,也没看到及笄礼的正主。
“还在屋里捣鼓呢!我这便让人去催一催!”
对于这个女儿,宁王妃也是打心眼的疼爱,奈何小女郎性子娇惯又执拗。
母女二人,倒也很难交流。
同一时间,安宁郡主躲在院子的一角,探头探脑地观察着镇南侯府的女眷。
看到坐在兰氏身后的傅倾禾时,双脚狠狠地跺了跺地面,委屈的声音尾随而至。
“不知道是本郡主的及笄礼吗?谁让她穿红色的?”
“郡主,好多人都穿了红色。”
小丫鬟糯糯地说了一句,内心更是无奈。
这大喜的日子不穿红色,难道让她穿白色来?况且,郡主最喜紫色,今天穿的也是紫色襦裙。
这两个颜色,八竿子打不着!
“吱吱,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奴婢是您的丫鬟,您就是奴婢的衣食父母,是奴婢眼中的日月星辰。”
安宁郡主小圆脸上,瞬间布满了笑意。
“那你说,本郡主和那狐狸精,谁长得好看?”
吱吱小脸一垮,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自家郡主虽然长得娇憨可爱,心性又纯粹无垢,可那位素来以长相闻名。
就算隔着老远,她都能瞧得出定然是一个大美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
“……您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她是一个实诚的人,不想昧着良心说话,可她有预感,若是实话实说会很惨。
“废话。”
“您好看。”
在她心中,自家郡主长得最好看。
不管是宫中的嫔妃,还是真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都得靠边站。
听到小丫鬟肯定的回答,安宁郡主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
她仪态端庄,步履像是丈量过一般。
最有威势的还是她身后的丫鬟,手中拿着花篮,每走一步都要在空中撒一些花瓣。
瞧着这一幕,就连素来安静的年氏,都忍不住抬眼望去,伸手扯了扯傅倾禾的衣袖。
“她……这是干什么?”
“额……不知道。”
上一世,傅倾禾和安宁郡主的交集不多,就连这所谓的及笄礼也不曾参加。
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一幕上一世有没有发生过。
坐在上首的宁王妃,看到那两排丫鬟的时候,便知道事情要坏,她又要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