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傅倾禾宴辞的小说主母逆袭录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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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君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倾禾宴辞的小说主母逆袭录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殷姨娘的住处后。傅倾禾先去了以前居住的闺房,又目的性极强地去了前院的西厢房。——那是,她和宴辞孽缘开始的地方。时至今日。她仍旧搞不清楚那晚的状况,只记得父亲劈天盖地的巴掌扔到她的脸上。“孽障,和你那生母一样犯贱!”她迫切地想要和父亲解释——她没有犯贱,也没想过爬床,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躺在宴辞的床上。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她也曾仔细复盘过那晚的事情,试了嫁衣的她早早便睡了。那么。入睡的她,是如何从闺房抵达西厢房的?至于,醉酒的宴辞。若是昏迷不醒,有能力和她钻被窝?若是清醒,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和她钻被窝?——所以,是傅倾棠在幕后算计吗?就在傅倾禾准备推门进去,尝试着能否寻到蛛丝马迹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二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傅倾禾...

章节试读


离开殷姨娘的住处后。

傅倾禾先去了以前居住的闺房,又目的性极强地去了前院的西厢房。

——那是,她和宴辞孽缘开始的地方。

时至今日。

她仍旧搞不清楚那晚的状况,只记得父亲劈天盖地的巴掌扔到她的脸上。

“孽障,和你那生母一样犯贱!”

她迫切地想要和父亲解释——

她没有犯贱,也没想过爬床,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躺在宴辞的床上。

可是,没有人相信她!

她也曾仔细复盘过那晚的事情,试了嫁衣的她早早便睡了。

那么。

入睡的她,是如何从闺房抵达西厢房的?

至于,醉酒的宴辞。

若是昏迷不醒,有能力和她钻被窝?若是清醒,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和她钻被窝?

——所以,是傅倾棠在幕后算计吗?

就在傅倾禾准备推门进去,尝试着能否寻到蛛丝马迹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二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傅倾禾猛地回头望去,只见傅倾棠俏生生地立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那模样,像是一早料到她会来这里一样。

还不等她回应。

傅倾棠像乳燕似的扑棱在她面前,笑盈盈地抓起她的手调侃。

“世子还是疼你的,这不就急匆匆赶来了吗?你和他,果真是命定的姻缘。”

瞧着傅倾棠挤眉弄眼、不带半点隔阂的模样,傅倾禾内心的怀疑越来越强烈。

她太清楚傅倾棠的性格。

眼睛长在头顶的伯府嫡女,从未正眼瞧过她这个小庶女,平时最喜欢斜着眼睛冷嘲热讽。

可在这一世的记忆中,傅倾棠前不久似乎得了一场病。

病好后,她没了往昔的骄纵自满,多了几分娇俏爽直。

——难道,真的重生了?

因着傅倾禾的沉默。

傅倾棠调侃的笑意逐渐挂不住,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二妹妹,你想什么呢?”

“命定的姻缘?大姐姐该不会相信那些江湖骗子所说的前世今生吧!”

傅倾禾状似无意地笑语。

可从她那微微蜷缩的手指来看,她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你和宴辞本就姻缘天成,只是有人……”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傅倾棠忙忙敛声,然后顾左右而言他。

“母亲那边怕是等急了,我们快过去吧!”

傅倾禾明白。

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她若是表现的过分急切,定然会引起傅倾棠的怀疑。

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大姐姐,我虽然不知为何会爬上宴辞的床,可事已至此,你可恨我?”

原本拉着她疾走的傅倾棠,脚步猛地顿住。

“正如妹妹所说,事已至此多谈无用,将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是紧要的事。”

别看傅倾棠,说得有理有据,可内心慌得一批。

——唯恐那晚布局的事情,被傅倾禾瞧出蛛丝马迹。

“况且,你也知晓我的性子,定然是受不了越瑶的茶言茶语,到时候怕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茶言茶语,那是什么?”

见傅倾禾敛眉沉思,傅倾棠讪讪一笑,不自然地揉了揉额头。

“是一种有毒的茶。咱们快去正屋,世子和母亲还等着你呢!”

傅倾棠虽然嘴上说着一起去正屋,可半途便寻了一个由头,跑得不见踪影。

傅倾禾无奈,只得独自前往。

她的脚还未迈进正屋的门槛,便看见宴辞黑着一张脸走出来,眼风微凉地扫了她一眼。

“准备一下,现在回府!”

傅倾禾不知道,宴辞发哪门子疯。

权当,没有听到他的胡话径直往前走,却被后者狠狠拽住了胳膊。

“我说,回府!”

因着他冷冽的宴辞,傅倾禾的眉头终于拧了起来。

她侧脸看向宴辞,极其认真地开口:

“世子既然放不下越瑶,又何必赶过来?”

“我……”

听出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宴辞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几分。

只是他素来骄傲,刚到嘴边的解释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他担心越瑶又如何,又没碍着她什么?

傅倾禾没心思去琢磨宴辞的想法,将他的手扒拉开,声线比刚才更淡了几分。

“世子若想离开,那便先行离开吧!我权当,没有纳妾的约定。”

她说完,径直迈进正屋走向顾氏。

她进来时,顾氏正揉着眉心,顺手给她进来指了指一旁的杌凳,待人坐定才缓缓开口。

“听世子说,你准备给他纳妾?”

傅倾禾放在双膝的手,不自然地动了一下。

她倒是没有想到,宴辞居然是一个大嘴巴。

——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居然整得人尽皆知。

“是。”

顾氏听到她肯定的回答,食指极其娴熟地敲着案几,寻思了半晌笑了起来。

“那通房倒是一个能耐的,你可能应付?”

傅倾禾搞不懂顾氏的心思,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尚可。”

“世子临时折返,可是因为她的缘故?”

“是。”

顾氏手上的动作微停,目光重新落在傅倾禾身上,眸中的光芒比刚才更内敛了几分。

“你回门之日,她便整出这样的事情,若是成了姨娘,生了一儿半女,侯府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你虽是庶出,可代表的却是文昌伯府的脸面,没理由被人任意揉搓。”

傅倾禾倒是没有想到,顾氏会为自己‘撑腰’。

这是,让自己正面硬刚宴辞?

上一世,她可不是这个态度。

犹记得,傅倾棠梨花带雨哭诉宴辞要纳妾时,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宴辞生性冷硬强势,又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你万万不可与其硬着来,应徐徐图之。”

她一片慈母之心。

奈何,傅倾棠打小就养得骄纵,哪曾受过那滔天的委屈?自是不可能听她的苦口婆心。

日复一日的闹腾,最终被反噬!

顾氏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斜眸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傅倾禾,目光逐渐温和。

“我瞧,你那贴身丫鬟夏荷是一个聪明伶俐的,适当的时候也可以给她开脸,总能帮衬一二。”

顾氏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傅倾禾焉能听不出她的意图?

——她想给宴辞塞女人!

只是。

上辈子,她已经在夏荷身上吃足了苦头,这一世岂会再扶持她青云直上?

想也没想,直截了当地拒绝。

“我这刚过门的新妇,倒也不便插手纳妾的事情,还需要婆母与夫君定夺。”


世家大族虽然重视血脉,可感情却淡薄,毕竟物以稀为贵,多了便没有那么稀罕了。

宴辞这一代,堂兄弟姊妹众多。

兰氏作为当家主母,或许能照顾一个两个的婚姻,可却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所以,年氏就算身体不适也要跟来。

“大公子不嫌弃我这病怏怏的模样,我自是要替他照顾好唯一的妹妹。”

年氏的出身并不差,父兄都在军队任职。

只是她身体羸弱,又是一个不喜欢出风头的性子,所以年近二十岁都不曾有人求娶。

京城中,那些碎嘴的妇人自是少不得背后议论。

后来,镇南侯府的大公子宴臣请了兰氏提亲,这桩婚事才紧锣密鼓地展开。

只是新婚夫妻堪堪相守月余,便传来边关告急的噩耗。

宴臣作为镇南侯府的人,自然要前往边关御敌,一走便是两年,最近才有归京的消息。

上一世,傅倾禾也曾等待过时安远,她清楚等待的苦。

“三弟妹若是碰到靠谱的人家,也可以和我说道说道,我对这些世家门风也不太清楚。”

“好。”

傅倾禾笑着应承了一句。

她知道年氏是一个喜静的性子,平时很少插手俗物,所以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可正是如此,才显得尤为可贵。

若不是将宴臣放在心里,她定然不会强迫自己前去应酬,也不会离开她那座院子。

宁王作为今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却是一个福薄的。

由于幼年留下的病根,在今上称帝不久后便去陪伴先皇,留下了孤儿寡母。

或许是因为宁王早逝的缘故,今上对宁王一脉尤为恩宠,更是将安宁郡主当成亲女儿宠。

所以,安宁郡主的及笄礼才会办得这般盛大。

京城的世家大族,只要不是瞎子和聋子,都得给这位帝宠在身的小郡主一个面子。

镇南侯府的人赶到时,府中的宾客已经来了大半。

看到兰氏领着一众女眷前来,有不少人走过来攀谈,只是那眸子却一个劲往傅倾禾身上扫。

好似。

想要瞧一瞧,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夫人到底是何模样,居然能勾搭的世子爷滚了床榻。

傅倾禾虽是文昌伯府的女儿,可顾氏鲜少带她出门。

京城的贵妇们,只是听闻文昌伯府有一个姿容出众的庶女,倒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勾人。

眉若弯柳,目若繁星。

白皙的肌肤好似玉器一般,竟然没有一丁点杂质;红色的三绕襦裙,将她衬托的宛若仙人。

唯一不好的,或许就是那浑身的气质。

虽然,瞧着端庄得体,可骨子里面终究是有几分魅惑。

只是,她们都是人精。

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找镇南侯府的不痛快,倒是一个劲地夸奖起来。

就算傅倾禾的脸皮,都有些受不住她们的热情。

直至兰氏坐定,坐在最上首的宁王妃,才笑着看了众人一眼,语气颇为无奈。

“好话都被你们捡着说了,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夸奖了。”

“你若是再夸下去,我都要觉得,我家那小子配不上这丫头了。”

兰氏虽然是打趣的话,可却向外传递着一个信息。

——她对傅倾禾很满意。

世家大族,都是闻弦音而知雅意的人,看向傅倾禾的目光倒也更为平和。

她们对其倒是没有太大的恶意,顶多也就是私下泛酸。

嫁进镇南侯府这等好事,怎么就没被自家闺女碰到?简直暴殄天物。


宴辞怪异地瞥了傅倾禾一眼,显然没有想到她有这样的觉悟。

——朝堂大势,可不是一个闺阁女郎能看懂的。

所以,她这一份敏锐的洞察力从何而来?

居然能猜出换亲背后的猫腻。

“你猜得不错,那晚的事情闹大之后,我便已经想到了甩掉顾家的办法——放弃傅倾棠,迎娶你过门!”

闻言,傅倾禾的双手猛地紧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线飙升。

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上一世。

傅倾棠不得宴辞的欢心,恐怕不仅是因为她的脾气,更多的是因为她的身份。

镇南侯府,不需要顾家的血脉!

正是因为,宴辞偏爱越瑶的缘故.

那位登基之后,对他没有一点怀疑,甚至重用有加。

镇南侯府,用一场内宅戏骗了所有人。

只是。

顾家作为旻朝文脉之首,可不是轻轻松松便能甩掉的,这里面又有多少算计与妥协?

“我的嫡母和父亲,为何会答应换婚?顾家难道没有插手此事?”

“你的父亲和嫡母,意料之外的好说话;至于顾家,他们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宴辞言语稍顿,就在傅倾禾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见后者轻嗤了一声。

“可以让顾家伤筋动骨的东西。”

闻言,傅倾禾的指腹轻轻摩挲。

这天底下的权贵,没有哪一家是干净的,所以被人要挟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瞧着傅倾禾似乎没有追问的心思,宴辞不免又高看了一眼。

——倒是挺识时务,知道自己不会细说!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镇南侯府的后宅必须干净。”

“嗯。”

兰氏虽然将青雅轩交给她打理,却也并非百分百的信任,否则今日便不会有曹嬷嬷的随行。

可以说,她现在正处于考察期。

回府后。

宴辞驾轻就熟地去了青雅轩,而傅倾禾回到院落后也没闲着,将春华唤到了跟前。

“我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既然跟了我,那么就得遵守我的规矩。”

世家大族收录奴仆,素来喜欢打小培养。

傅倾禾身边若不是没有可用之人,也断然不会将春华带回来,以免徒增麻烦。

“奴婢明白。”

她曾也在豪富之家为奴为婢。

自然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甚至也猜出,傅倾禾带她回来的理由。

看中了她孤身一人,身无累赘。

“从明日开始,你便开始收拢库房,库房里的所有东西都要登记在册。”

“诺。”

“此事若是办得好,便在我身边当一个管事吧!”

“诺。”

春华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办事却相当的利索,短短两天的时间便将库房重新登记在册。

甚至,还将新旧账簿做了对比。

傅倾禾详细地看了一会儿。

新旧账簿虽有细微的出入,却也都不是罪无可恕的大事,后宅这地方水至清则无鱼。

只是,该敲打的还要敲打,免得让她们觉得自己懦弱可欺。

“将两位嬷嬷唤进来。”

那两位管事嬷嬷一直在门口候着,听到傅倾禾的声音麻溜地走了进去。

她们也不说别的,‘噗通’一声便跪到傅倾禾面前。

“世子夫人,老奴也是……”

两个人满脸的愧色与难为情。

当她们得知,傅倾禾买了一个外人回来盘账,便知道有些事情纸包不住火。

这些年占着‘便利’二字,确实克扣了不少东西。

虽然都是一些小物件,可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夫人若是计较,她们恐怕也讨不到好。

傅倾禾眸光微敛,瞧不出喜怒。

二人虽然不了解她的性情,可证据已经被人死死捏在手里,她们只能服软求饶。

“世子夫人,是老奴鬼迷心窍,这才做出这等人嫌狗厌的事情,还望您高抬贵手!”

她们都是镇南侯府的家生子,所以当初就算交出钥匙,也不曾有多大的惶恐。

只要盘账的人还是镇南侯府的人,那么她们必然能钻空子。

可谁能想到,世子夫人居然寻了一个油盐不进的春华,让她们的打算彻底落空。

傅倾禾摩挲着手中的茶盏,认认真真地倾听。

直到两个人赌咒发誓,愿意一辈子忠心随侍,日后定然肝脑涂地等效忠地誓词。

这才抬起了眼睑。

“这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我初来乍到,也并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

“……”

两个人虽然跪着,可她们的唇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抖动。

若是没有刚才言之凿凿的效忠誓言,她还会将这事情当成小事吗?

她们不敢赌,也不能赌。

只能硬着头皮感谢她的宽宏大量,甚至还为了表忠心,将几个店铺的掌柜推出来挡祸。

“哦……也就是说,那几家铺子的掌柜,大多数都是越瑶在对接?”

“是!”

这事情,她们本不想多言的。

毕竟,明眼人都瞧得出,世子爷对那位宠爱有加,唯恐日后被清算。

可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她们都明白。

“是。”

听到二人笃定的语气,傅倾禾心中也明白,此事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那些游离在外的铺子,确实存在极大的问题。

“你们怎么知道,账目出现了问题?”

“最近两年的生意虽然不甚兴隆,可几家铺子都在主街,断然不可能少下三成的收益。”

这两年,私库的进账越来越少了。

“世子可清楚此事?”

“世子素来不喜欢管理这些小事,恐怕对此事也不甚清楚。”

她们那位世子爷,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宝贝疙瘩,自然不会被权钱所恼。

所以,平时鲜少过问私库之事。

傅倾禾眉头微皱。

从几次交锋来看,宴辞并不是那种不通俗务的贵公子,他未必不知道此事,只是不愿意计较。

自己若是将事情闹大,当是显得没有格局。

“店铺的账目,我日后自有计较,至于你二人便继续当差吧!权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二人得了傅倾禾的准信,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至于傅倾禾,则将注意力放到了春华身上,见她神色平静,才仔细叮咛了一句。

“此事做得不错,你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只需要对我负责就行。”

“奴婢明白!”

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傅倾禾的目光又落到了夏荷身上。

“纸屏阁安排的匠人,可到了?”


“世子夫人,您不能仗着自己的身份,便对我等肆意打杀,旻朝的律法可不允许动用私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用私刑了?”

傅倾禾冷笑了一声,想要律法来压自己,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

——真以为,自己没长嘴?

傅倾禾从未想过,能和越瑶和平相处。

因为她清楚,越瑶求得不是后宅的容身之地,而是宴辞的真心相许,诚心相护。

更确切地说,她看中的是宴辞的发妻之位。

从她不愿意成为妾室的那一刻,傅倾禾便将其视作心怀叵测的绊脚石,自然不会留情。

——所以,下手极狠!

“越焘借着酒劲对我大放厥词,瞧不上我这个世子夫人,春华护主也要被你指责?”

越瑶显然没有想到,傅倾禾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个传话的人虽然言语不详,可从他吞吞吐吐的言辞中,也能判断一二。

自己的兄长定然是色欲熏心,暴露了本性,这才被春华狠狠砸中了后脑勺。

只是傅倾禾为了名声,直接换了定罪的说辞。

“世子夫人,我兄长是一个懂分寸的人,焉敢对您大不敬,您定然是误会了。”

“误会?”

傅倾禾双眼微眯,鼻翼微哼。

“在他眼中,我这世子夫人不过是爬床的货色,越姑娘与世子爷才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傅倾禾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扣帽子的说辞,更是张嘴就来。

这一幕,将不远处的小二哥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能力,到底师从何处?

他想偷师。

“你……宋安,你当时在场,具体的情况到底如何?世子爷定然会主持公道。”

越瑶吃准傅倾禾不敢将事情闹大,所以准备借力打力,逼迫她不再追究此事。

将压力递给了小二哥。

小二哥被指名道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确实受了越五爷的照拂,这才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可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打赌。

这位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他左思右想。

知道自己不应该打逆风局,只能顺势而为,帮着傅倾禾再进一步。

“确实如夫人所言,五爷言辞有些失态!”

宋安的证词算是盖棺定论,直接锁死了越焘莫须有的罪行,也彻底自绝越家兄妹。

他知道自己如此行事不地道,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越瑶两世为人,焉能瞧不出宋安的心思?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个小人。

她‘扑通’一声,跪在宴辞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我这兄长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胡言乱语,我也没有颜面向世子爷和夫人求情。”

她以头抢地,哐哐直叩,白嫩的额头瞬间多了惹眼的淤青。

“还请世子爷和夫人责罚。”

越瑶瞧得出,傅倾禾是铁了心要从越焘身上刮一层皮,所以她这个时候只能断尾求生。

不管怎么着,总不会要了他的命!

宴辞见她没有继续求情,心中颇为满意。

他本就不待见越焘,只是平时碍于越瑶的面子,倒也给他两份薄面。

如今,倒也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让他将吞进去的吐出来,以后莫要出现在京城。”

“诺。”

瞧着越瑶千恩万谢的模样,傅倾禾倒也没有继续揪着不放,率先回了侯府。

暗夜的凉风,生不起一点波澜。

奔走了一天的傅倾禾,在浴桶浸泡了两刻钟,终于舍得从木桶里出来。


宁王妃倒是没有想到,兰氏会如此回护。

她们是闺中密友,对彼此的性情知根知底,曾从兰氏口中得知,她对文昌伯府这门姻亲并不满意。

这才入门多久,便开始为其铺路了?

“这新妇入门,你这揪着的心也算是放到了一旁,倒是我家那孽障,是一个不学好的。”

“小王爷只是活泼好动一些,等迎娶了新妇,这心便定下来了,你也算是安心了。”

宁王妃年轻守寡,将一对子女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兰氏纵使是其闺中密友。

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大煞风景,直白地说小宁王欺男霸女,不是东西。

宁王妃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傅倾禾听着二人相互恭维的话术,那温和内敛的眼眸,险些控制不住嘲讽之色。

不管是宴辞还是小宁王,貌似都不是好东西。

宴辞上一辈子宠妾灭妻,大肆宣扬真爱无价;而这位小宁王更毒,专扒小寡妇的房门。

宴辞想给越瑶一个家,小宁王则想给所有小寡妇一个家。

女眷们碰头。

谈论的话茬,左不过哪家的香粉更好,哪家的布料更软,哪家的女郎最是温柔乖觉。

傅倾禾倒也听得兴致勃勃,不见丝毫厌烦。

“对了,郡主哪去了?”

兰氏左瞧右看,也没看到及笄礼的正主。

“还在屋里捣鼓呢!我这便让人去催一催!”

对于这个女儿,宁王妃也是打心眼的疼爱,奈何小女郎性子娇惯又执拗。

母女二人,倒也很难交流。

同一时间,安宁郡主躲在院子的一角,探头探脑地观察着镇南侯府的女眷。

看到坐在兰氏身后的傅倾禾时,双脚狠狠地跺了跺地面,委屈的声音尾随而至。

“不知道是本郡主的及笄礼吗?谁让她穿红色的?”

“郡主,好多人都穿了红色。”

小丫鬟糯糯地说了一句,内心更是无奈。

这大喜的日子不穿红色,难道让她穿白色来?况且,郡主最喜紫色,今天穿的也是紫色襦裙。

这两个颜色,八竿子打不着!

“吱吱,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奴婢是您的丫鬟,您就是奴婢的衣食父母,是奴婢眼中的日月星辰。”

安宁郡主小圆脸上,瞬间布满了笑意。

“那你说,本郡主和那狐狸精,谁长得好看?”

吱吱小脸一垮,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自家郡主虽然长得娇憨可爱,心性又纯粹无垢,可那位素来以长相闻名。

就算隔着老远,她都能瞧得出定然是一个大美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

“……您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她是一个实诚的人,不想昧着良心说话,可她有预感,若是实话实说会很惨。

“废话。”

“您好看。”

在她心中,自家郡主长得最好看。

不管是宫中的嫔妃,还是真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都得靠边站。

听到小丫鬟肯定的回答,安宁郡主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

她仪态端庄,步履像是丈量过一般。

最有威势的还是她身后的丫鬟,手中拿着花篮,每走一步都要在空中撒一些花瓣。

瞧着这一幕,就连素来安静的年氏,都忍不住抬眼望去,伸手扯了扯傅倾禾的衣袖。

“她……这是干什么?”

“额……不知道。”

上一世,傅倾禾和安宁郡主的交集不多,就连这所谓的及笄礼也不曾参加。

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一幕上一世有没有发生过。

坐在上首的宁王妃,看到那两排丫鬟的时候,便知道事情要坏,她又要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