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子毅龙椿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韩子毅龙椿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八字过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微风过处,已经出了帅府的龙椿似乎感知到了有人在凝视她。出于一种野性直觉,龙椿十分锐利的回了头,目露凶光的看了回去。韩子毅原以为自己的窥视已经足够隐蔽,却不想还是被龙椿抓住了眼风。晚夜间,两人于凉风中四目相对。韩子毅脸色不变,笑的温和而宁静。他对着龙椿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了一句。“多谢,晚安”看清了韩子毅的面目后,龙椿站在帅府外的路灯下一歪脑袋。她眼中的凶狠褪去,剩一点浅浅的懵。二楼窗户里的韩子毅看起来很恬静。这个人,这扇窗,像是一幅镶嵌在夜色里的西洋油画。他身后是暖而昏黄的电灯光芒,唇边是淡而寂寞的笑意。不知为何,龙椿忽然觉得轻松起来,于是她也对着他挥了挥手,用口型说道。“不谢,告辞”一桩生意,你买我卖。有什么好谢的呢?......这...
微风过处,已经出了帅府的龙椿似乎感知到了有人在凝视她。
出于一种野性直觉,龙椿十分锐利的回了头,目露凶光的看了回去。
韩子毅原以为自己的窥视已经足够隐蔽,却不想还是被龙椿抓住了眼风。
晚夜间,两人于凉风中四目相对。
韩子毅脸色不变,笑的温和而宁静。
他对着龙椿挥了挥手,用口型说了一句。
“多谢,晚安”
看清了韩子毅的面目后,龙椿站在帅府外的路灯下一歪脑袋。
她眼中的凶狠褪去,剩一点浅浅的懵。
二楼窗户里的韩子毅看起来很恬静。
这个人,这扇窗,像是一幅镶嵌在夜色里的西洋油画。
他身后是暖而昏黄的电灯光芒,唇边是淡而寂寞的笑意。
不知为何,龙椿忽然觉得轻松起来,于是她也对着他挥了挥手,用口型说道。
“不谢,告辞”
一桩生意,你买我卖。
有什么好谢的呢?
......
这一面过后,两人就再没有见过,直到今天。
今天是韩老帅与其长子出殡的日子,也是韩子毅要把龙椿拉进平津名利场的日子。
柏雨山坐在汽车前座上,一路指挥着汽车夫往大帅府开。
龙椿嘴里的奶糖化完了,她嘴巴有点寂寞,想起刚才在街边看见了卖炸糕的摊子,便对着前头的柏雨山道。
“一会儿到了帅府你别下车,连路开回去给我买五斤炸糕,要是有糖耳朵也捎半斤”
柏雨山得令,笑眯眯的应了声是。
韩子毅坐在龙椿身边,也是一笑。
“五斤?不腻吗?”
龙椿耸肩:“不腻,你下次来北平家里,我招待你吃一个花生糖,家里大师傅拿猪油炒的,那个真叫腻”
韩子毅低头忖了忖:“你就这么爱吃甜的?”
龙椿颔首,回头望向车窗外的街景,嘴里随意的答话。
“爱吃,不吃心里慌,时间长不吃点儿热的油的,就感觉手软脚软的”
韩子毅对龙椿嗜好没有意见,只默默将这个嗜好记在了心里。
两人下车后,帅府里的下人赶忙出来迎接。
韩子毅一边带着龙椿进了家门,一边又低头对后车上的莱副官耳语了一句。
“你去起士林买块奶油大蛋糕,再有栗子粉做的那个小蛋糕,五姨娘常吃的那个,也带几个回来,包漂亮点”
莱副官一颔首:“明白”
龙椿进了帅府后,一共被吓了三跳。
一是被眼前白事的规模吓了一跳。
偌大一个帅府,里里外外塞了上千的花圈,这些花圈一个摞着一个,一个叠着一个,更有数不清的金银纸货,白布经幡,密密麻麻的盖满了整个府邸。
二是被灵堂里哭丧的姨太太们吓了一跳。
倘若不是这些女人一边哭丧一边叫着帅爷,龙椿几乎要以为这个规模的女子团队,乃是某个大妓院的储备军。
三是被来往吊唁的宾客人数吓了一跳。
整个帅府之中,除了满坑满谷的花圈和姨太太之外,就是那乌泱泱,乱哄哄的几百宾客了。
这些人个个面上都带着笑意,瞧着不似是来吊唁的,反倒像是来交际的。
龙椿不是个喜欢在人前露脸的人,她默默站在韩子毅身边,利用这厮高大的身板,将自己和四面八方的嘈杂隔阂开来。
期间她还很粗俗的评价了一句韩老帅的葬礼,说。
“这他妈比庙会还热闹啊”
韩子毅闻言乐了,他难得被逗笑,此刻却憋着不敢笑,毕竟,没有个在自家老子灵堂里嬉皮笑脸的道理。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龙椿脑袋,示意这句话很好笑,他很认同,但他这会儿不方便笑,是以这一笑,要留作改日再笑。
龙椿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她也无暇去看韩子毅那副似笑非笑的滑稽神情。
她警惕的摸了摸自己别在后腰的枪,和隐匿在侧腰的钢刀。
人太多了,出于职业习惯,她不由得就要紧绷神经。
然而韩子毅却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耳听八方眼观四路的察觉到了龙椿的不安。
便伸手将她背在身后的手牵住,捏了捏她的尾指以做安抚,还低头讲了一句。
“不怕,今天公馆里外安插了六十多挺机枪,稍有风吹草动,鸽子都放不出去一只”
龙椿不大信他,只说:“我仇家多”
“我知道,所以进来的这些人都是缴了械的,就是有人要找你寻仇,也只能凭拳脚,你身上有枪有刀,难道还怕赤手空拳的?”
龙椿眨眨眼,仰头看向韩子毅。
“你怎么知道我带刀带枪了?”
“你我这样的人,只恨不能顶着炸药包出门,不带刀不带枪,出来寻死么?”
龙椿一乐,想伸手拍拍韩子毅的脑袋。
却发现韩子毅比柏雨山高不少,将近一米九的样子,自己轻易还摸不到他的头顶。
韩子毅歪头看了一眼龙椿伸在半空中的手,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来领会她的意思。
须臾后,韩子毅摘了军帽弯腰低头,将脑袋往龙椿手里送了送。
这个姿势略微暧昧,带着某种臣服的意味。
龙椿吃不准韩子毅的意思,她动了动指尖,却是没有再去碰他的脑袋。
只扬手在他肩头一拍,将话头延续起来。
“我这样的人就罢了,你做惯了少爷,手上也没沾血,怎么就要顶着炸药包出门了?谁这么恨你啊?”
韩子毅直起身,也不在意龙椿有没有摸他的脑袋。
他重新戴好军帽,顺手揽住了龙椿的肩头,大步向着灵堂走去,边走边道。
“恨我的人不少,一会儿你就都见着了,但最恨我的那一个,你已经替我料理了,我还是要多谢你的,我自出生起,就没有人这样帮衬过我,你在北平救了我,又来天津杀了我大哥,我心里其实很感激你”
龙椿闻言客气起来:“小事小事,银货两讫的事,谈不到感激”
韩子毅一笑,不再接话。
两人方一进灵堂,就见一个老妈妈领着两个眼圈儿通红的小丫头扑了过来。
老妈妈仿佛唱大戏一般,一见韩子毅就软了膝盖,匍匐在地。
“三爷啊!老爷他!走了啊!”
老妈妈这一嗓子喊的惊天地泣鬼神,压倒了一众姨太太的抽泣。
灵堂里一干守灵的姨太太和小小姐们,都止住了哭声,披麻戴孝的一回头,看向韩子毅。
龙椿见众人都没话了,便心满意足的一笑。
“行,那就交代到这里,等过些日子有了准信儿,我再点你们将,出门跑生意去”
三人看着龙椿一笑,皆道:“是”
小柳儿提着一个点心匣子进来的时候,一双眼圈红红的,额头上的齐刘海也有点汗湿的痕迹。
龙椿见她这样,不觉好奇:“怎么了?出去进来就跑了一身汗?”
小柳儿一甩身后的麻花辫,有些难受的揉了揉脸,又把点心匣子搁在龙椿手边的四方桌上。
“这个点心匣子里头是栗子蛋糕,从柏哥车上拿下来的”
柏雨山闻言一惊。
“我怎么不知道?”
小柳儿回头看他,杏核眼睛里十分地没好气。
“你睁眼瞎呗,人都把蛋糕搁你后备箱里了,你还没知觉呢!是蛋糕就罢了,倘若是炸弹,阿姐可还在车上呢,今儿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朗哥孟姐交代!”
龙椿掀开点心匣子看了看,发觉里头足足装了五六个栗子蛋糕,一个一个胖墩墩的,看着很是喜人。
这蛋糕么......应该是韩子毅给她装的,只是这厮,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蛋糕放进她车里的呢?
他这是单纯给她献殷勤,还是要敲打她,他也不是个全无手段的人?
龙椿眯着眼想了片刻,没想出个所以然。
末了,她又抬头看了一眼柏雨山。
这一眼冷酷到底,杀气腾腾。
柏雨山叹了口气领命,起身就向着屋外走去了。
再片刻,那开车飞快的汽车夫就被一枪打爆了脑袋,被几个仆从抬到了柑子府的后花园里,窸窸窣窣的埋了。
最后一把土埋好的时候,柏雨山站在园中点了根烟,又把烟插在了汽车夫的坟头上。
这汽车夫跟着柏雨山几年了,平时什么事情都不管,就只管个开车接人。
因着这人开车十分快,柏雨山好几次杀了人之后,都是坐着他的车迅速跑路的。
柏雨山对这个汽车夫有些感情,但奈何这汽车夫自己不争气。
这人素日就有个抽烟的爱好,且抽的十分凶,一日要两包烟才够。
今天他之所以出了纰漏,让人钻了空子在车里放了东西,大抵也是因为他在路边停了车,跑去买烟了。
柏雨山蹲下身子拍了拍坟头土,有些沉重的说了一句。
“好兄弟,下辈子少抽点吧”
说罢,柏雨山就从一片幽暗的后花园里起了身,快步往前院儿去了。
柑子府后花园里埋了不少死人,是以一到夜里就有点阴森森的。
柏雨山不是龙椿,他的八字没有龙椿那么硬,敢大半夜的在后花园里抓萤火虫玩儿,他还是怕鬼神的。
柏雨山回到香草厅的时候,发觉龙椿已经吃完了桌子上的驴打滚儿,此刻正抱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黄鱼汤面嗦着。
龙椿见他进来了,便用筷子敲了敲自己的碗。
“后厨预备的早饭,你吃不吃?”
柏雨山刚见了血,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便摆了摆手说不吃。
大黄小丁系龙椿养大的,是以他俩骨子里的残忍,也和龙椿一脉相承。
他们理解不了柏雨山为何吃不下饭,也并不在意方才后院里枪响。
他们龙椿一样,各自端了一碗汤面吃着。
龙椿一边吃面一边喝汤,显见是吃舒服了。
片刻后,小柳儿又不知从哪里跑进来了,说门房来电话了,叫柏雨山去接。
柏雨山这头儿出去接电话,小柳儿又一脸便秘样的看着龙椿。
龙椿觉得奇了,端起汤碗喝干后,又伸手揉了一把小柳儿的汗湿头发。
“我说你今儿晚上是怎么了?进进出出的瞎跑,一会儿一个脸色,撞鬼了?”
小柳儿咬着嘴唇儿低着头,她心里挣扎的不得了。
小杨嘱咐她不准把自己的状况告诉龙椿,可她现在要是不说,万一小杨......小杨她......
龙椿被她这个欲言又止的样子搞烦了,伸手就捏住了她的脸皮,使劲扭了一把。
“说话!”
小柳儿被这一下扭疼了,顿时眼泪汪汪的把住了龙椿的手,难过道。
“小杨姐好像不行了......昨儿晚上就烧起来了,拿凉水擦脚心也不顶用,吃那个外国药也不......”
小柳儿的话未说完,龙椿就一阵风似得跑出了香草厅。
大黄小丁见状也追了出去,一路向着西跨院儿跑去。
龙椿心里咚咚咚的跳,直到跑到西跨院的厢房前头,才缓过一口气来。
她一脚踹开了屋门,只见里头一个小丫头正伺候着床上的小杨擦脸,立时就来了火气。
“都他妈是死人?嗯?人都下不了地了也不知道吭声叫人的?”
伺候小杨的丫头听了这话很委屈,一边拧着毛巾往后退,一边吓的直哭。
“我......我......姑娘不让说的......”
龙椿一瞪眼:“滚!”
小丫头哭着跑了之后,龙椿就走到了床铺前头。
带纱带帐的雕花拔步床上,厚厚铺了七八层丝绵褥子,丝绵褥子上头,又盖了一层柔滑的真丝床单。
真丝床单之上,则躺着一个满脸红疮,口角流脓的小女子。
龙椿也不嫌这女子疮疤可怖,伸手就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护在了自己怀里。
两人就这么叠坐在了床边。
满脸红疮的女子奄奄一息,额头后心全是湿汗。
她似乎已经叫这些烂疮给疼糊涂了,口里呓语道。
“阿姐......别管我了......我就在这一两天了......别费劲了......治这个病太受罪了......我好不了了......”
龙椿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眼底隐约飘着泪光。
她抬眼看了一眼追进来的大黄小丁,吩咐道。
“去拿些烟膏来”
小时候管吃管住这些不提,自从他能出门干活儿以后,龙椿每次给他分的红,那都厚道到了极点。
更不提每年到了除夕,龙椿还会给每个孩子一笔极丰厚的压岁钱。
龙椿真的是个好东家,好到朗霆不自觉的就拿她当自己的亲爹亲妈。
有了媳妇儿以后,他第一个想法也是要带她回北平,给龙椿看看,叫她给自己掌眼。
他总觉得,自己即便是犯了忌讳,龙椿无非也就是给自己上套家法,叫他疼一疼罢了。
她到底也不会真的把自己赶走,或者要了自己的命。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朗霆低着头,偷笑着看向那盘水灵灵的鲜黄桃。
他想,阿姐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嫁了人了,才会对他网开一面的。
从前教他练刀时的,那个冷酷到底的阿姐,如今真是越来越像个活人了。
朗霆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又愣头愣脑的把脑门儿抵在了龙椿的膝盖上。
他腻腻歪歪的喊了一声“阿姐”,还狗叫似得哼唧了两声。
龙椿不耐烦,只是搡他。
“别他妈撒娇了,都要当爹的人了,还不知道臊?”
“不知道”
龙椿从杀手改行做强盗这一天,是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白天时,龙椿抱着一碟子糖麻花,一碟子糖油糕,并一碟子牛奶酥,坐在香草厅里啃了个没完没了。
朗霆坐在一边儿看着,越看越觉得腻味。
“阿姐,别吃了,甜的吃多了胃里反酸”
龙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该吃吃,该嚼嚼,实在腻了才喝一口茶缓缓,缓好了又继续吃。
龙椿平时虽然也爱吃甜的,但从来不会一下子吃这么多。
她只有在心里没底的时候,才会这样大吃特吃。
她总觉得,这些糖的油的东西,是食物里最顶饿的一类。
她多吃一点,力气就足一点,力气足一点,杀人的胜算就大一点。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想法非常的荒唐可笑。
但她还是忍不住,她今天心慌嘛。
她阴沉沉的想,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心里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慌过。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越来越畏手畏脚了。
难道她真的老了吗?
还是怂了?
龙椿心里想着,嘴里吃着,眼睛又转动着看了朗霆一眼,在心里骂道。
要不是为了这些个狗崽子,自己早就把手里的金条地契换成支票跑路了。
他妈的。
她一眼没盯住,狗日的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现在好了。
她预备着带他去卖命,他却拖泥带水的有了牵挂。
这他妈的......她晚上还得操心着别让这狗崽子死了,免得后院儿那小丫头生个遗腹子出来。
简直晦气。
龙椿这一顿点心,从白天用到了傍晚。
夕阳西下之时,龙椿穿了一件黑色的束腿裤配马靴,上身则是一件皮衣,内里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衬衫。
朗霆也随着她一身黑。
按说,八月份的天气,这么穿是要热死人的,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傍晚的北平凉风习习,一点儿也不燥热。
龙椿阴着脸上了车,车子上现坐的汽车夫是个利落孩子,也是龙椿养在柑子府里的一个三等随从,名叫小海。
小海早上就得了令,说大老板晚上要出发去察哈尔谈生意。
是以他一大早的就开始擦车,一直擦到傍晚时分,才接上了龙椿和朗霆。
龙椿坐在后座闭目养神,朗霆则坐在副驾驶上押车。
龙椿眯着眼点点头:“在察哈尔哪里交接货?什么地形?押货的是商贩还是当兵的?”
朗霆一愣:“这也得打听啊?”
话音刚落,龙椿的手骨就“嘎拉拉”响了一声。
片刻后,朗霆脑壳上顶着一个小包,俩眼红红的坐在香草厅的饭桌旁。
龙椿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米饭,一边给他夹菜吃,一边劈头盖脸的骂他。
“我就不明白了!咱家上上下下这么些人!就你是我打娃娃腿儿教起来的!结果呢?啊?我他妈硬是给你教了个光长胆子不长脑子!叫你打听个事情,你他妈听个皮毛就跟我交差来了?啊?以后家里再吃包子饺子,你他妈就只准吃皮儿不准吃馅儿!听见了没有?”
龙椿骂着还不解气,她把筷子往桌上一甩,抬手又给了朗霆一巴掌。
朗霆捂着脑袋“唔唔”了一声,委屈巴巴的说。
“姐......饭前不训子......”
“我他妈训的是狗!我现在看你还没门口小麻花儿通人性呢!一会儿吃完了饭你就去拜它当大哥!让它教教你怎么给主人家办事儿看大门!他妈的!不长进的东西!”
龙椿这厢还没骂完,小柳儿就端着两笼香喷喷的小笼包进来了。
柑子府的伙食一向丰盛,大师傅又是跟了龙椿多年的老厨子,是以对于龙椿的口味,他老人家从来都了然于心。
今天这两笼肉包子的内馅儿,里头不仅没有放龙椿不爱吃的葱。
大师傅还把猪皮冻切碎了和在了馅儿里。
这样等包子上锅一蒸,汁水就会化开在包子内部,一经咬开,那叫一个齿颊留香。
此一点,首先在后厨试菜的几个小丫头都有口皆碑。
龙椿今天真是气的够呛,主要朗霆太蠢了,蠢的龙椿都不想承认这货是自己教出来的,她真是嫌丢人。
小柳儿这厢看着龙椿凶戾的脸色,也就不敢跟朗霆嬉皮笑脸了。
本来朗霆和她年纪差不多大,两个人凑在一起总是很有话说。
但今天......小柳儿又偷摸看了一眼龙椿。
心道,算了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阿姐的怒火还是让朗哥一个人顶吧。
她人小身子虚,真挨不住龙椿的两巴掌。
小柳儿乖乖上完了菜,就轻手轻脚的坐在了桌边,又把龙椿摔在桌子上的筷子拾起来,重新给龙椿换上一副新筷子摆好。
“阿姐,大师傅说今儿这个包子是学的扬州汤包的做法,你尝一个,要好吃的话,咱家以后就都是这个做法了”
龙椿低头一看桌上的包子,当即就没绷住,乐了。
她伸手拍了一下小柳儿的肩,只说。
“去,把小麻花儿牵来”
片刻后,一只通身麻黄的大狼狗,就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进了香草厅。
龙椿这头则抓起两个包子就开始扒皮。
她把扒下来的包子皮,不由分说的塞进朗霆嘴里,又把抠出来包子馅儿,直直丢进了小麻花嘴里。
小麻花作为柑子府的看门狗,平日里虽然伙食不错。
但也不可能有人拿鲜肉做的包子馅儿喂它。
是以它尝了一个肉馅儿后,口水当场就流了个稀里哗啦。
龙椿这头一丢,它就跳起来去接,简直殷勤的没个狗样了。
两笼包子喂的只剩最后两个。
龙椿捏起一只,连皮带肉的咬进自己嘴里,又捏起另一只,塞进了小柳儿嘴里。
末了,龙椿看着吃了半天包子皮儿,一张脸臊的通红的朗霆,哈哈大笑起来。
她没有酒窝,嘴唇不薄不厚,也不过分红润,一笑起来,倒显得面善。
“我从没听人这样夸过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龙椿问。
韩子毅有些茫然的眨眼:“你为什么,没和男人那样过?”
龙椿低着头一思索,这一低头,她鬓边的碎发就扫到了韩子毅的鼻尖。
他俩已经挨的过分近了,却始终没人察觉不对。
片刻后,龙椿说道:“原本是会的,但是那个人走的早了,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为他金盆洗手,他就被我的仇家治死了”
韩子毅闻言笑出了声,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出声。
“那你替他报仇了吗?”
龙椿也笑:“报了”
今夜的韩子毅似乎格外有闲心。
他的身体明明已经躁动不安到了极点,可心思却仍是忧郁内敛的。
他像是个初尝情事的男大学生一样。
他不关心龙椿衣服下面的春色几何。
他只想了解她的灵魂,并同样期待,她也愿意了解自己的灵魂。
他对龙椿感觉特殊,每每见她,都让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
可再靠近些,他却又发现,龙椿虽然表面微笑,内里却险恶歹毒,从不顾惜除自己之外的生灵。
韩子毅怔怔的看着龙椿,又张开嘴问道。
“你怎么给他报仇的?”
龙椿无甚情绪的挑了个眉,翘起嘴角。
“就,杀了他一家老小,又把他祖坟炸了,他府上还有个刚怀了孕的小媳妇子,我也......”
龙椿的话没说完,就被韩子毅伸手捂住了嘴。
他不想再听这些血淋淋的话,只好另起话头来谈。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谁?我的仇家,还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韩子毅闻言抬了头,几乎有些着急的问。
“你是喜欢他的?”
龙椿笑:“我不喜欢他,干嘛还要想着为他金盆洗手呢?”
“你喜欢一个人,就会为了他金盆洗手吗?”
龙椿点点头:“嗯,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这个行当太容易跟人结仇,倘若日后真的成了家,那家里这些人不就是现成的肉票么?所以要成家的话,这一行肯定是不能做了”
韩子毅听着她的话,心里荡起一阵阵涟漪。
他从床上坐起身,盘着腿,又伸手捧住了龙椿的脸。
龙椿被他的手掌烫了脸颊。
一瞬间里,她先是有些不知所措,而后又下意识的往自己腰上摸了一把。
好在腰间双刀健在,这又使得她镇静下来。
“干什么?”龙椿问。
“你肯爱我吗?”韩子毅问。
龙椿的脑袋在韩子毅的双手里歪倒,像是看不懂韩子毅炽热的眼神一般,边笑边问。
“我都还不了解你,怎么谈的到爱?”
韩子毅闻言松开了龙椿的脸。
他咽了口唾沫,高高大大的一个身子瞬间站立起来。
他赤裸的双脚踩在白床单上,又在昏黄的灯光下,解腰带扯外套的,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龙椿看着他撒野,目光微微惊讶,却并不出言阻止。
及至韩子毅脱掉了最后一件蔽体的三角裤头后。
龙椿才看着那*剑拔弩张的**的笑出了声。
她无声笑着,像是看了一场可爱的猴戏,后又正正经经的评价一句。
“本钱不错”
韩子毅坦荡荡的光着身子,丝毫不觉羞耻。
他半蹲下来,面对龙椿。
此时此刻,他肩背上的肌肉鼓动着,嘴里呼出的也尽是热到发烫的喘息。
“那你现在了解我了吗?”他问。
龙椿颔首:“略有一点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