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离婚时你耍狠,我再嫁你哭什么颜黛傅闻州全文
离婚时你耍狠,我再嫁你哭什么颜黛傅闻州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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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紫微星

    男女主角分别是颜黛傅闻州的女频言情小说《离婚时你耍狠,我再嫁你哭什么颜黛傅闻州全文》,由网络作家“天降紫微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黛听到谈溪云松口,隐约松了口气,“好,那就这么说好了,找个机会见面详谈。”视线落在方向盘上,真皮的保护套已经被掐出几个指甲印。颜黛才发现,原来她刚刚那么紧张。车窗外,人来车往,这座城市繁华依旧。她上辈子蠢就蠢在一心扑在傅闻洲身上,明明有不错的事业和人生却没有抓住。这次重生,她务必要从和傅闻州残败的婚姻中抽身,走跟上一世截然不同的路。重振旗鼓后,颜黛拿出手机,准备找朋友问问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地段可以当做新公司的选址,但翻看列表,她猛然发现她大部分朋友都是和傅闻洲的共同好友。和傅闻洲结婚这七年,颜黛几乎没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不过这也不怪她,之前傅闻洲对她实在太好了,凡事亲力亲为,一得空就会去陪她,她除了拍戏的所有时间,几乎都和傅闻州腻在一...

章节试读




颜黛听到谈溪云松口,隐约松了口气,“好,那就这么说好了,找个机会见面详谈。”

视线落在方向盘上,真皮的保护套已经被掐出几个指甲印。

颜黛才发现,原来她刚刚那么紧张。

车窗外,人来车往,这座城市繁华依旧。

她上辈子蠢就蠢在一心扑在傅闻洲身上,明明有不错的事业和人生却没有抓住。

这次重生,她务必要从和傅闻州残败的婚姻中抽身,走跟上一世截然不同的路。

重振旗鼓后,颜黛拿出手机,准备找朋友问问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地段可以当做新公司的选址,但翻看列表,她猛然发现她大部分朋友都是和傅闻洲的共同好友。

和傅闻洲结婚这七年,颜黛几乎没有自己的社交圈子。

不过这也不怪她,之前傅闻洲对她实在太好了,凡事亲力亲为,一得空就会去陪她,她除了拍戏的所有时间,几乎都和傅闻州腻在一起。

颜黛有些心酸,她将手机丢到副驾驶,决定自己开车去找。

看房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跑上跑下还要考虑价格。

虽然颜黛有钱,但她还是想省着点花。

新公司一旦成立,要花钱的地方就多了去了,万一资金周转不过来......已经没有第二个傅闻州会像当年那样给她撑腰。

看完一圈写字楼之后,颜黛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少有的,家里灯火通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傅闻洲就不怎么回家了,要回也是半夜。

颜黛看了眼手机,才七点四十五,真是奇怪。

她没有看傅闻洲一眼,径直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颜黛。”

傅闻州喊住她。

颜黛下意识一顿,反应过来后没有犹豫,继续往前走。

傅闻州不耐烦地蹙蹙眉,起身来到颜黛面前,拽住她的胳膊:“喊你呢,没听见吗?”

“有事说事。”颜黛不爽地抽回手,“都已经离婚了,别对我动手动脚的,省得你那个小狐狸精又来哭哭啼啼。”

傅闻洲实在不喜欢颜黛的说话方式,太冲。

但他现在没工夫跟她计较这个,“明天你搬出去。”

颜黛抬头,好像听了个笑话,“傅先生,我没听错吧?财产分割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这套房子是我的。”

傅闻洲眼底闪着寒光,动了动嘴唇,“我可以再补偿你一套更大的。”

颜黛有些烦,她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尤其站在面前的还是她那令人讨厌的前夫。

她说了一句“不行”就想离开。

但傅闻洲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再次拦在她面前,“颜黛,你不要不识好歹。”

这次傅闻州的语气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

颜黛被逼得来了脾气,她推了一把傅闻州,没推动,“傅闻洲,我说你是不是发疯啊?是你自己说要把这房子给我,现在又想要回去,怎么,你名下其他的房子都闹鬼了,就非得盯着这套是吧?”

他们现在住的是他们当初结婚的婚房,全是颜黛花心思一点点装的,她早住习惯了。

傅闻州名下那么多房产,她最喜欢这套,所以才在离婚条件上特意提了出来。

没想到傅闻州竟然出尔反尔。

傅闻洲冷嗤一声,轻蔑道:“要不是语禾喜欢这套,你以为我会在这跟你废话吗?”

颜黛笑了。

果然啊,又是因为宋语禾那根搅屎棍。

她讥诮地盯着傅闻州的脸,咬牙切齿:“傅闻州,带着小三住我们的婚房,是会更刺激一点吗?宋语禾口味果然够重,是不是只要是我用过的东西她都想要啊?我睡过的男人,我住过的房子,我躺过的床,要不要我赠送几条我穿过的内裤给她也穿穿?”

“颜黛!”

傅闻洲阴鸷的黑眸里喷涌出怒意。

他猛地扣住颜黛的下巴,声音瘆人,“颜黛,我看你是一点都学不会听话,你知不知道,这个房子还在我的名下,至于那份财产分割合同,只要我动动手指,就会作废。”

傅闻洲手劲儿很大,颜黛吃痛,但她表情没变。

她占理,绝对不能输。

颜黛一把拍开傅闻洲的手,冷笑道:“你这么厉害,有本事杀了我啊,只要杀了我,你和宋语禾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知道,你干得出来!”

说这话时,颜黛的脸上的笑容极其讽刺。

她清楚地知道,凭傅闻州上一世对她的所作所为,这个男人的手段堪称毒辣。

她不该激怒他。

可她就是忍不住。

傅闻洲面对这样满身尖刺的颜黛,有刹那恍惚,手劲儿松了松。

颜黛趁机挣脱他的束缚,上楼回房。

当她走到台阶一半的时候,傅闻洲突然开口,声音寒凉:“颜黛,我不会杀你,但我要看着你,为今天犯的错误买单。”

颜黛脚步微微一顿,扶着栏杆的手指倏忽收紧。

她低着头,声音里有傅闻州听不懂的情绪,“我看最想杀我的人,就是你。”

回到房间,颜黛把被子蒙在头上。

想起刚才傅闻洲的嘴脸她就生气。

他竟然还有脸说不想杀她,真是好笑,那上辈子她是怎么死的?用那种视频威胁一个女明星,跟逼死她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颜黛对傅闻洲的恨意更深了。

怀着这份恨意,她迷迷糊糊睡去。

颜黛又梦到了上一世傅闻州把她扔到谈溪云床上的场景。

梦里的她对傅闻州下跪求饶,可傅闻州始终不为所动,无情得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第二天,颜黛是被消息轰炸起来的。

她的手机一直在响,最多的就是杨蕾的电话。

颜黛揉揉眼睛,有些茫然,顶着刚睡醒的糯嗓给杨姐回了电话过去,“杨姐,怎么了?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杨蕾“哎呦”了一声,“祖宗,你还睡得着呢!黄生那个坏东西直接官宣了,说单方面宣布公司和你解约!”

颜黛倒是淡定,她早就料到黄生会这么干,只是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

“还有呢,以黄生的尿性,他应该不会那么简单放我走吧?”她翻了个身,情绪没什么起伏。

杨蕾苦笑,“猜得真准,他们索赔一百亿,说是根据你目前的商业价值找专业机构做的评估。恭喜你,你现在已经是整个内娱身价最高的女明星了。”

也不知道黄生找的哪家“专业”机构能算出一百亿这个数字,抢劫专业的吧!

颜黛无语了。




黄生瞧见颜黛的眼神,表情冷下来,用像腊肠一样的手指指着颜黛,“颜黛!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有一张脸,还有傅总,你以为你能走到今天吗?也就是杨蕾惯着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我劝你赶紧给宋小姐道歉!”

一句话的功夫,黄生已经讨好地来到傅闻洲身旁。

他谄媚地低头,身子不自觉地往傅闻洲那边靠,每个毛孔都在展现他想要站队的想法。

这样势利眼的姿态真令人作呕。

可笑的是,黄生都舔成这样了,傅闻州还是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黄生这种人在傅闻州眼里,不过是个用来摆平麻烦的物件,不值得他多关注。

他没说话,表情自信笃定,笃定颜黛一定会乖乖道歉。

颜黛尖长的指甲嵌进掌心里,鲜血丝丝缕缕地渗出来,但她就像感受不到痛一样,死死地瞪着傅闻州。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那么狠。

最初的体贴和温柔现在全部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纵使颜黛给自己做了千次万次的心理建设,但每每见识到傅闻州的手段,还是无可避免地刺痛。

颜黛的眼神太过直白,傅闻州眉眼不耐地蹙起。

一旁的宋语禾有所察觉,主动挽起傅闻州的胳膊,任由长发垂下,温婉地掩盖住一半脸庞。

她眼神染上柔弱和挣扎,语气也恰到好处,装作通情达理委曲求全的样子,“傅总,我知道颜黛姐一直不喜欢我,算了,可能真的全都是我的错,我脸上的这道伤口,就当作一个警醒吧。”

宋语禾把以退为进玩得炉火纯青。

颜黛冷哼一声,不客气地拆穿:“怎么哪都有你!非要时不时跳出来提醒大家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绿茶对吧!”

宋语禾被骂后,眼中闪过几分恨意,死咬着嘴唇,又往傅闻州身后躲了躲。

傅闻州将她护住,太阳穴暴躁地跳了跳:“颜黛你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脾气再这么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颜黛闻言,嘴角的笑意更讽刺了。

她一步一步走到傅闻州面前,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傅闻州,你知不知道你很好笑?你对我什么时候客气过?”

纵使是笑着,她眼睛却是猩红得快滴出血来。

她努力挺直自己的身板,一字一句地说:“傅闻洲,我不可能给宋语禾道歉,你也别想动杨姐一根毫毛,否则你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别忘了,咱们还没过离婚冷静期呢。”

“还有你黄生,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趋炎附势、大腹便便!你不用辞退杨姐,我们辞退你,我不干了!我倒要看看没我这个门脸支撑,你这破公司一年能挣几个子儿!等着收解约函吧!”

颜黛说得决绝,傅闻洲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那么强烈的恨意。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颜黛已经扯着杨蕾和景雯离开了。

傅闻州凝眸看着颜黛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去追。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颜黛有点不一样了,仿佛不再是从前那个喜欢依赖在他身边的菟丝花,而是一株顽强生长的太阳花。

耐折腾,死不了。

颜黛走的时候潇洒干脆,可只有杨蕾看到,她悄悄抹了一滴泪。

只有一滴,快得像是错觉。

走出公司,颜黛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她转过身,拉住杨蕾的手,抱歉地说:“杨姐,对不住,我实在做不到跟傅闻州低头。要我跟宋语禾道歉,比杀了我还难受。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失业,我会去想别的办法。”

杨蕾表情一怔,反握住颜黛的手。

她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动,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杨蕾说不出让颜黛不用管自己这样的话,她的出身也不高,能爬到今天全凭个人努力。

她靠自己根本斗不过傅闻州,而要她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她也的确不甘心。

“小黛,姐谢谢你。”杨蕾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把压力给到颜黛。

颜黛点点头,“杨姐,我先走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好,注意安全。”

“嗯,我明白。”

颜黛应了声,上车踩油门,动作一气呵成。

杨蕾的“小心狗仔”还没传到颜黛的耳朵里,就被汽车尾气熏到了脸。

颜黛坐在主驾驶上,心情并不好。

她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给谈溪云打电话。

现在她和杨姐已经不可能再在黄生手下干,要想在娱乐圈混下去,只能出来自立门户。

为了防止傅闻州因为宋语禾的事继续报复她们,她必须尽快找一个足够强大的保护伞。

谈大少爷日理万机,颜黛一连打了三个电话,对方才慢悠悠地接起。

入耳是玩世不恭的语调:“颜大小姐有何贵干?”

自从知道颜黛和傅闻洲离婚之后,谈溪云就一直称呼颜黛为“颜大小姐”。

听着这轻佻的语气,颜黛没来由地想骂人。

但毕竟是她有求于人,她只能按捺住脾气,“谈先生,合作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谈溪云拖了几秒,故意顾左右而言他:“颜小姐这么着急?”

颜黛翻了个白眼。

她怎么能不着急,傅闻洲为了那个小绿茶,都快要把她逼死了!

“谈先生,你不相信我无非是因为两点。一,你不相信我的忠诚度;二,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颜黛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了新的想法,“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和傅闻洲今天又大闹了一场,我老板为了讨好顾闻州把我炒鱿鱼了。也就是说,我得和原来的经纪公司解约。我打算自己开公司,新公司挂在你名下,你只需对外宣称这是你的公司,我给你干股分红,以我今时今日的商业价值,你包赚不赔。”

白得一个公司,又不需要谈溪云做什么,怎么算,这对谈溪云来说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颜黛将车停到一边,继续游说:“谈先生,你是生意人,这种付出小回报高的事情可不多。”

谈溪云轻笑一声,“颜小姐倒是会推销。”

颜黛并不理会谈溪云的揶揄,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谈先生,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

谈溪云“嗯”了一声,微扬的尾音听上去心情愉悦,“听起来还不错,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嘴上这么说,宋语禾的眼眶却又一次红了。

傅闻州立马擦了擦她的眼角,动作轻柔,“我说过,有我护着你,别怕。”

傅闻州拨通助理的电话,将手机贴在耳边,对那头的人下令:“十分钟,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想再在热搜上看到有关语禾的负面消息。”

深灰色的西装衬得傅闻州身形挺拔清冷,很难让人和禽兽两个字联系起来。

凭傅闻州的势力,要护住一个宋语禾,不是难事。

当初,他也这么护过颜黛。

想到这里,颜黛攥紧的手指生生将指甲嵌入掌心。

直到传来痛感,她才清醒回神,“傅闻州,你想带这个贱人抢我的房子,做梦!”

这套房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颜黛自己知道。

连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手栽种的。

挂在墙角的风铃是她和傅闻州蜜月旅行的时候买的,书架上的书是她一本一本精挑细选的,连地砖的颜色,都是她和设计师探讨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敲定的。

虽然她和傅闻州已经走到了两看相厌的地步,这些东西变得也不再那么重要。

但要她便宜宋语禾那个狐狸精,她还宁可一把烧了它。

宋语禾似乎是看她不肯让,故意吸吸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傅闻州。

“闻州,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定要和颜黛姐抢这套房子,虽然我很喜欢它,它也确实比我住的地方要豪华,但我想留下它的主要原因,是我觉得颜黛姐自己都和谈少不清不楚,凭什么认定你一个人为婚姻过错方?他不该拿走你一半的财产,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宋语禾的每句话都踩在颜黛的雷点上,颜黛刚要发火,就在这时,一个搬运工路过她。

他手里抱着箱子,箱子的最上边放着一个眼熟的玻璃相框。

“你连这个也要拿走?!”颜黛将相册抢出来。

这是傅闻州送她的第一束花。

收到花的时候,她很开心,亲手将它处理成干花,用心装裱起来,一直放在卧室床头。

这束花,对他们俩都有特殊意义。

颜黛留着它,不是为了纪念这段可笑的婚姻,而是为了警醒上一世那个愚蠢的自己,这辈子不要重蹈覆辙。

“闻州,既然这是颜黛姐重要的东西,那就还给她吧,说不定这东西有你和她的回忆,我、我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难受,我不吃醋......”宋语禾瘪起嘴巴。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宋语禾每次都会“恰到好处”的开口,进一步激化她和傅闻州的矛盾。

颜黛已经对这蠢货烦不胜烦,“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用得着你还?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颜黛没心情多搭理宋语禾,质问傅闻州:“这个相册代表什么,你不是不清楚,你要出轨找小三我管不着,但这房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花心思布置的,轮不着你带着这小狐狸精来抢!”

“能代表什么?”傅闻州冷笑,缓慢踱步上前,绝情地戳穿颜黛最后一丝念想,“代表着,你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将颜黛怀里的相册一点点抽回去。

颜黛不肯松手,但傅闻州力气太大,抢夺的过程中,相册的金属边框划破颜黛掌心的皮肤,钻心得疼。

接着,“啪”一声,碎裂的清脆声在颜黛耳边响起。

玻璃,碎了一地。

颜黛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是傅闻州毁掉它。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是守着这座空房子,还是搬出去。”

傅闻州下达最后通牒,冷漠地转身离开。

宋语禾跟着傅闻州走的时候,故意撞到颜黛身上。

两人双双踉跄。

“小心!”

傅闻州紧张地喊了一声,肢体先于意识,他一把将宋语禾拉进怀里。

拉扯的过程中,颜黛被撞到在地。

“闻州,呜呜呜......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没看路,撞到了颜黛姐,你千万别生颜黛姐的气。”

颜黛的掌心摁进碎玻璃,疼痛感让她暴躁:“不怪你这个死绿茶难不成怪我?眼珠子没用的话干脆抠出来,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故意的吧你!”

“我真的没有......颜黛姐,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呜呜呜......”宋语禾更委屈了。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碰她!”傅闻州怒吼一声。

冷到彻骨的语气让颜黛暴跳如雷。

狗男人,永远这么是非不分。

“你有病啊,是她推的我!”颜黛爬起来,将带血的掌心藏在身后。

“房子是我的,带着你的小三滚出我的家,不然我就报警说她私闯名宅。你是房主,我对付不了你,但宋语禾是外人,我可以送她进局子。至于那些破东西,你爱拿走就全都拿走,老娘大不了买新的。毕竟你用过的东西,我也嫌脏!”

“你!”

傅闻州没想到颜黛会这么说,扶着宋语禾的手指蓦地收紧。

宋语禾吃痛,低呼了一声,“嘶,闻州,你弄疼我了......”

傅闻州脸色依旧铁青得难看,“颜黛,你好样的。我希望接下来,你能一直这么硬气。”

傅闻州走的时候,故意踩在散落的干花上,毫不在意。

就像他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

爱情,婚姻,颜黛和他那些年的朝夕相处,保质期如同这朵干花一样,不堪一击。

颜黛低头检查伤口,手上还粘着碎掉的玻璃渣子,有一块儿已经嵌入肉里,疼得她满手鲜血。

她下意识喊了声阿姨,想找人帮她处理伤口,喊了半天都没人应。

她才终于反应过来,连佣人都被傅闻州撤走了。

“好你个傅闻州,够狠,不就几个佣人吗?我找新的!想通过这种方式逼我妥协,你也太小看我颜黛了!”

颜黛咬咬牙,给自己叫了个跑腿买上应急药物送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她是女明星,身上每一块皮肤都有它的用处。

万一以后要接护手霜洗手液的广告,手上留疤多难看。

“小黛!咱们的热搜通通没了,连谈少的声明也被限流了,网上现在骂宋语禾的帖子,一条都看不见了!”

刚处理好伤口,颜黛就接到杨蕾火急火燎的电话。

“知道了。”

意料之中罢了,傅闻州当着她的面打的电话,她能不清楚?

“你没事儿吧?小黛,我知道傅闻州他太过分了,只顾着护着宋语禾,一点也不考虑你的处境,谣言害得咱们几个谈好的合作全都黄了,可你得振作起来啊。”

或许是杨蕾听出她的声音在打颤,以为她难过了,不停地安慰。

事实上,她只是伤口被酒精刺激得有点疼,“没事儿,咱们的粉丝又掉了吗?”

如果想开公司,就得有个“好门面”。

她的数据,便是新公司的“门面”,她必须好好维护。

“比之前的掉粉速度倒是好很多,但是热搜被压得太快,影响力还是不够。”




颜黛坐在沙发上,环抱着膝盖,窗帘都拉得死死的,阳光丝毫透不进来。

七年,实打实的七年,是颜黛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

付之东流,逃不过一个兰因絮果。

想到这些,颜黛的指尖微微颤抖,她轻轻阖眼,努力让自己不去回忆和傅闻州的一切。

毕竟所有的美好,现在只剩下千疮百孔。

颜黛想一个人静一静,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意。

有人开门进来了,是傅闻州。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傅文州就没回过这套别墅。

“小禾的热搜,是你的手笔?”傅闻州开门见山。

他额角贴着纱布,却丝毫不影响外貌的出众。

颜黛厌恶地移开目光,多解释一个字都嫌费劲:“你觉得是,那就是。”

“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让你别动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傅闻州烦躁地拉松领带,一脚踹上房门,“我们都已经登记离婚了,你以为这样做就能挽回我?我明确告诉过你,我不会再回头了。”

“切,谁要挽回你啊?普信男。”颜黛冷嗤一声,起身拉开窗帘,“另外,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今天的声明完全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我俩还没领离婚证呢,我随时可以出来锤宋语禾,离婚证上的日期不会骗人,怎么都比你和宋语禾认识得晚吧?”

“你大可以试试。”傅闻州咬着后槽牙,冰冷的眼神底下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颜黛不想去深究傅闻州这些看不懂的情绪是什么,既然傅闻州敢这么挑衅,那她必定要让他如愿。

她拿出手机,轻轻一点,将存在草稿箱里好久的那篇实锤小作文发了出去。

这篇小作文她上一世没有勇气发,怕发了之后她和傅闻州的关系会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

可这一世,他不让她好过,那就撕破脸闹到底吧。

实锤有图有证据,宋语禾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发出去才几分钟,#颜黛实锤宋语禾小三#的热搜就已经取代之前那一条,冲上榜首。

她的帖子评论和点赞数每时每刻都在刷新记录,很快就破了百万赞和十万条评论。

颜黛庞大的粉丝群血洗了宋语禾的粉丝超话,宋语禾最新一条营业帖子的前排全面失守,完全没眼看,全是骂小三的。

对于这一切,傅闻州全然不知,坐在房里阴鸷地看着拿着手机不停翻评论的颜黛。

直到宋语禾打电话过来哭。

“闻州,颜黛姐她......她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呜呜呜......现在所有人都在骂我,我不想活了,我不过是太爱你了,我有什么错?”

“爱情本来就不讲究先来后到,只是我们遇到的时机不对,颜黛姐恨我,我可以理解,但是她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为什么要把你也一起拉下水?闻州,你照顾好自己,我,呜呜呜......我没有勇气再陪你走下去了,我要离开这个世界......”

颜黛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戏精哦。

哪个真心想自杀的人会提前预告的?有这演技拿去大银幕上拼奖不好吗?

“你干了些什么?!”傅闻州脸色很难看。

颜黛扬起手机,屏幕朝着傅闻州的方向晃了晃,“不是你说让我试试的吗?试试就试试。”

最坏不过是再死一次?

傅闻州意识到什么,马上安抚宋语禾,“你乖,别冲动,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你乖乖待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去找你。”

傅闻州担心宋语禾出事,根本没精力再和颜黛拉扯,转身就走。

走之前,他回头深深看了颜黛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颜黛知道,这次她是彻底惹毛傅闻州了。

不过既然走到这一步,谁还在乎他怎么想?

颜黛的实锤证据足以让宋语禾被钉死在耻辱柱上,这本来是件毫无疑问的事,可她还是低估了傅闻州能为宋语禾做到的地步。

不过短短半天,热搜榜首已经不再是颜黛的回应,也不是傅闻洲先前的声明,而是颜黛的黑料。

——#颜黛婚内出轨#

非常言简意赅的标题。

她黑着脸点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她和谈溪云那晚一起吃饭的照片。

借位拍的,距离看起来十分亲昵。

“好一个傅闻洲,果然有仇必报。”颜黛笑得讽刺。

她前脚锤了宋语禾,下一秒傅闻州就找人发她黑料,怕是早就提前料到这一步。

也不知道宋语禾是怎么闹的自杀,让傅闻州下这么大的“血本”来哄。

真不怕她兔子急了咬人。

颜黛仔细看过那篇造谣文,整篇文字无非是在攻击她先婚内出轨,一边稳住傅闻洲一边勾引谈溪云。

写得很细节,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作者字字句句都在贬低她捧高宋语禾,说宋语禾多么多么单纯,像个天使一样拯救被绿的傅闻洲,不应该被舆论如此审判。

还说颜黛的小作文纯属恶人先告状,明明是自己出轨在先,却仗着粉丝基数大操控舆论。

整篇文章只有标点符号是真的,水军代笔味道浓厚。

“什么破东西,百分之九十九都在放屁!”颜黛气得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傅闻洲太着急了,亲自下场替宋语禾澄清声明的热度还没过,就找人出了这么一篇造谣帖给她泼脏水,手段还真是和上一世一样下作。

颜黛还没从暴躁的情绪中平复,手机就收到一大堆陌生信息的辱骂,骚扰电话也开始响个不停。

“丑黛你太不要脸了,自己出轨还倒打语禾一耙,傅总不要你是对的!舆论霸凌小心遭天谴,最近出门小心点!”

“语禾和傅总才是最配的,你连语禾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表子!”

“水性杨花没有道德的人滚粗内娱,以后只要是你的作品我都打一星。”

信息一句比一句骂得脏。

知道颜黛私人号的没几个,却在一瞬间能涌入这么多不堪入目的辱骂短信。

不用想,肯定是傅闻州那边把她的信息泄露出去了。

与此同时,沉浸许久的内娱圈子因为这几天的新闻彻底热闹起来,网友的吃瓜热情空前高涨。




颜黛的超话里,有在坚挺说等颜黛回应的死忠粉,有大呼塌房脱粉带节奏的墙头草,还有跑去落井下石看笑话的对家粉。

其中蹦跶得最厉害的当属宋语禾的粉丝。

他们像是有组织一样,冲到颜黛代言的所有品牌方底下要求品牌和颜黛解约,然后又回到官媒底下让官方把颜黛列为劣迹艺人。

急得杨蕾团团转:“小黛,你看到热搜没有,他们竟然说你婚内出轨,你和那位谈总到底怎么回事?”

颜黛被问得烦躁,明明被出轨的是她,受伤害的是她,傅闻州居然倒打一耙,凭什么?

见颜黛在电话那边不回应,杨蕾有些着急,“小黛,你在听吗?”

颜黛淡淡“嗯”了一声,“我看到了,都是假的,是傅闻州和宋语禾联合给我泼的脏水。”

杨蕾听完,怒火冲顶,也顾不得和傅闻洲的身份差距,破口大骂:“这对狗男女真是恶毒,都把你害成这样了,还要变本加厉!”

颜黛淡定地安抚:“不要担心,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真正的风雨还在后面。”

现在傅闻洲的手段只发挥了百分之十而已,一个造谣通稿,比起上一世把她送上谈溪云的床,这样的回击简直如毛毛细雨。

要是如此她就崩溃,后面还怎么斗?

杨蕾看到她心态没垮,总算放心了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这件事她憋了满肚子火,而她并不打算一个人受着。

傅闻州敢这么阴她,她如果忍气吞声,就白浪费老天爷给她的这次重生机会了!

不过杨蕾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如今网上对她的讨论热度这么高,谈溪云受到的舆论波及,不会比她少。

想到这里,她赶紧拨通了谈溪云的电话,想表达一下歉意。

谈溪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带着些漫不经心,“想我了吗,颜大小姐?”

心真大,这都睡得着。

颜黛心想。

“别贫,你看新闻了吗?”她问。

对面传来一声低笑,“看了,不就是说咱俩搞到一起了,你急什么?”

“你真是......”有病。

颜黛难得词穷,这男人反应也太淡定了吧,显得她的担心很自作多情。

“你是谈老爷子最宝贝的孙子,一举一动都关系到谈家的名声和谈氏的生意,爆出这样的负面丑闻,你就一点都不怪我吗?”

“是你爆出来的吗?”谈溪云不答反问。

颜黛愣了两秒,随即解释:“当然不是!我没那么龌龊。”

“那我为什么要怪你?”谈溪云的笑声更清晰了,还裹挟着几分低沉的性感。

颜黛被问住了。

是啊,不是她干的,她为什么要陷入自责怪圈?

“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不会让你受到太大影响。”颜黛很快放弃内耗,跟谈溪云再三保证。

谈溪云不以为然,反而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你的保证,是对未来合作伙伴的保证,还是对未来丈夫的保证?”

“都是。”颜黛干脆地回答。

她回答得太快,以至于她根本没注意到,谈溪云对自己身份定位的微妙变化。

他第一次对她用了“未来丈夫”自居。

挂了电话,颜黛拿起手机,调整到拦截所有陌生号码模式,再从黑名单中翻出傅闻州的号码拨过去。

傅闻洲起初不接,她就锲而不舍地打。

傅闻州这是故意给她下马威,她如果这时候露怯,后面就会一直处于被动地位。

在她夺命连环call到第十轮的时候,傅闻州终于接了。

“你现在在哪?”颜黛开门见山。

傅闻州回答得十分冷漠:“什么事?”

他的态度让颜黛不禁皱起眉头。

颜黛努力不让自己发作,压着火,“找你有事儿。”

傅闻洲那边人声嘈杂,像是一堆人在喝酒,他没有正面回答颜黛,“有事就在电话里说。”

“不行,一定要当面说。”颜黛坚持。

傅闻州的语气明显听出不耐烦,“颜黛,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接着,他听筒那边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闻州,你在和谁说话呀?”

“没谁。来,咱们接着玩。”

傅闻州挂了电话。

颜黛深吸一口气,刚刚那粘腻的声音,分明是宋语禾。

傅闻洲喜欢去的会所只有那几家,颜黛都知道。

既然他不说,那她就一家一家找。

颜黛的运气很好,一下就找到了傅闻洲。

前台小妹知道颜黛和傅闻洲的关系,不敢阻拦,告诉了她傅闻洲所在的包厢号。

颜黛穿着高跟鞋,踢踢踏踏来到包厢外。

还没走近,就听到门里传来热闹的嬉闹声。

“闻州,颜黛真舍得跟你离婚?她不是一直不肯松口吗?该不会又在玩什么花样吧?”

“我早觉得颜黛配不上你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哪像语禾,科班出身,留过学,家境好,又乖巧听话,简直甩她一万条街。”

“诶,宫少,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你说的那些都是外在条件,最重要的是,傅总喜欢语禾,爱能战胜一切。”

门内一句句调侃,像伤人的暗箭射向门外的颜黛。

颜黛刚嫁给傅闻州那会儿,他圈子里也有几个富二代曾口没遮拦地调侃过她,只不过那时候的傅闻州很生气,谁的面子都没给,当场就把酒桌掀了,然后警告所有人不准再在他面前说颜黛半个不是。

颜黛那天感动得不行,觉得天底下最好的丈夫也不过如此了。

时过境迁,现在那些见风使舵的富二代知道颜黛不受宠,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傅闻州面前贬低她。

只是这次的傅闻州无动于衷,不再维护颜黛半个字。

反倒是看她最不顺眼的宋语禾,假模假式地拦了两句:“陈少,宫少,你们别这么说颜黛姐嘛,说得好像她是什么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一样。其实她也只是太爱闻州了,才舍不得放手,爱一个人就算卑微一点,有什么错?”

“语禾,你就是太善良了,颜黛死缠着州哥不放手,摆明是想害你不能名正言顺和州哥在一起,耽误的都是你们的时间,她这个人就是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