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柳如烟白琴的小说往事如烟随梦远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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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琴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白琴的其他类型小说《柳如烟白琴的小说往事如烟随梦远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白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县丞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凡。这是为迎接镇国公世子慕容远而设的宴会。女宾席上,各家夫人小姐们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瞧见没,那就是镇国公世子,果真是天人之姿啊!”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掩着嘴,眼神里满是惊艳。“可不是嘛,听说皇上都对他赞赏有加呢!”另一位夫人附和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也不知道有多少闺女想嫁入镇国公府呢!”“谁说不是呢,可惜啊……”一位年轻小姐叹了口气,语气酸溜溜的。“可惜什么?”有人好奇地问道。“可惜世子要娶柳家那位小姐了。”“就是啊,柳大人不过一介文官,怎么就入了镇国公的眼了呢?”“谁知道呢,或许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吧。”几个小姐凑在一起,语气里满是嫉妒和不屑。一个跟白琴关系不错的小姐,状似无意...

章节试读

县丞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这是为迎接镇国公世子慕容远而设的宴会。
女宾席上,各家夫人小姐们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瞧见没,那就是镇国公世子,果真是天人之姿啊!”
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掩着嘴,眼神里满是惊艳。
“可不是嘛,听说皇上都对他赞赏有加呢!”
另一位夫人附和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
“也不知道有多少闺女想嫁入镇国公府呢!”
“谁说不是呢,可惜啊……”
一位年轻小姐叹了口气,语气酸溜溜的。
“可惜什么?”
有人好奇地问道。
“可惜世子要娶柳家那位小姐了。”
“就是啊,柳大人不过一介文官,怎么就入了镇国公的眼了呢?”
“谁知道呢,或许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吧。”
几个小姐凑在一起,语气里满是嫉妒和不屑。
一个跟白琴关系不错的小姐,状似无意地问道:“白琴姑娘,你和柳小姐是表姐妹,世子和她关系如何啊?”
白琴闻言,轻轻咬了咬下唇,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个……”
她欲言又止,眼神闪烁。
“哎呀,你就说说嘛,我们又不会告诉别人。”
那小姐拉着白琴的手,撒娇似的说道。
白琴这才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如烟姐姐成天缠着世子。”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世子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倒也客气。”
说完,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巴。
“哎呀,我胡说呢,你们别信。”
她故作慌张的样子,反而让众人更加相信了她的话。
“原来如此……”
几个小姐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看来这柳小姐也是个纠缠的主儿啊。”
“可不是嘛,没准世子只是父命难为,并不是真心想娶她的。”
“哎,真是可惜了世子这样的人物。”
众人议论纷纷,语气里充满了对柳如烟的鄙夷和对慕容远的同情。
白琴听着这些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得意。
柳如烟婷婷袅袅的走出来。
她今日打扮的极其素雅端庄,一袭月白色绣银丝暗纹的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乌发如云。
走起路来更是大气优雅,步步生莲。
“瞧,柳小姐来了。”
“真是仙女下凡啊!”
“这气质,这气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周围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其实白琴也很美丽,鹅蛋脸,杏核眼,樱桃小口,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
但是跟柳如烟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白琴看着今日略施粉黛的柳如烟,比平日更加光彩照人,心中妒火熊熊燃烧。
藏在桌下的手使劲绞着手帕,骨节都泛了白。
怨毒的目光一直盯着柳如烟,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你就得意吧。”
“我看过了今日你还能得意什么。”
“如今你站的有多高,我就会让你摔的有多惨。”
“到时候我看世子还会不会再看你一眼。”
白琴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她抬起头,在男宾席上巡视着。
看到了正在一杯一杯喝闷酒的韩翊。
韩翊的目光也落在了柳如烟身上。
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有爱慕,有不甘,还有深深的痛苦。
白琴冲韩翊轻轻点了点头。
韩翊迟疑了一下。
他的眼神在柳如烟和白琴之间来回游移。
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猛地站起身来。
离开了宴会。
旁边的薛怀看了看韩翊离开的背影。
又看向女宾席的白琴。
有些莫名其妙。
薛怀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
站起身来。
冲韩翊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柳如烟收敛心神,回到宴席上。
对面席上,薛怀和韩翊正一左一右地围着白琴。
薛怀殷勤地为白琴布菜,细致地剔去鱼刺。
韩翊则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白琴手中。
白琴一手轻掩着唇,娇笑连连。
时不时地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柳如烟。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炫耀。
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在尽情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柳如烟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平静地端起酒杯。
“如烟,你看他们!”
坐在柳如烟身旁的武安宁,气得小脸通红。
武安宁是威远将军的女儿,也是柳如烟的闺中密友。
“那蝶恋花的发钗,之前薛怀和韩翊明明说好了要送给你做及笄礼的!”
武安宁的声音压低,却难掩愤怒。
“现在倒好,不送给你也就算了,居然送给了那个白琴!”
武安宁猛地一拍桌子,就要起身去找薛怀和韩翊理论。
柳如烟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
“安宁,不要在意这些小人。”
柳如烟的语气平静,仿佛真的不在乎。
武安宁看着柳如烟,眼中满是心疼。
“如烟,你别伤心……”
她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我没事。”
柳如烟轻轻一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落寞。
“真的,我不在乎这些了。”
她转过头,看着武安宁,语气真诚。
“你也别生气了。”
武安宁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如烟,我跟你说……”
武安宁神秘兮兮地凑近柳如烟,压低了声音。
“我听我爹说,镇国公家的世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
“听说京城好多小姐都千方百计地想嫁入镇国公家呢!”
武安宁顿了顿,看着柳如烟。
“如烟,如果不是你从小就来了酉阳老家,就凭你的才情样貌,定能嫁入镇国公家!”
“镇国公世子?是什么样的人?”
柳如烟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在她眼中闪过。
“镇国公世子慕容远,那可是个风清霁月的翩翩佳公子!”
武安宁的眼中充满了向往。
“我之前随我爹进京的时候,远远地见过一面。”
“真是风度翩翩,比薛怀和韩翊好一百倍!”
她想起慕容远那温润如玉的气质,俊朗的容颜,不禁有些脸红。
“那和你那表哥比起来呢?”
柳如烟打趣道,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虽然我表哥没有世子那么潇洒……”
武安宁的脸更红了。
“但是也是极好的!”
她连忙补充道。
“世子那样的人,还是如烟你嫁给世子最好!”
两个女孩笑闹着。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嫁人?谁要嫁人?”
柳如烟狠狠地拍掉了白琴的手。
“这镯子,你也配?”
柳如烟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警告。
白琴捂着被打红的手背,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但她很快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眼泪汪汪地看着柳如烟。
“姐姐,你干嘛打我?”
柳如烟冷笑一声,“打的就是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我劝你,最好安分点。”
白琴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连翘在一旁看着,心中暗爽。
“还不滚?”柳如烟厉声喝道。
白琴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起身跑了出去。
连翘关上门,走到柳如烟身边。
“小姐,您没事吧?”
柳如烟摇了摇头,“没事。”
她摸着手上的翡翠镯子。
“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
第二日清晨,薛怀和韩翊怒气冲冲地来到柳如烟的院子。
“柳如烟!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把琴儿的手烫伤?”薛怀人未至声先到。
韩翊紧随其后,脸色阴沉。
他们气势汹汹地闯进房间,却看到柳如烟正指挥下人打包衣物。
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被叠得整整齐齐,装进雕花木箱。
“你这是做什么?”薛怀疑惑地问道。
“天热了,把秋冬的衣服收起来。”柳如烟淡淡地回答,语气中透露着生疏。
这时,一声脆响打破了房间里的平静。
一个琉璃灯笼,被一个小丫鬟不小心摔碎了。
碎片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丫鬟吓得脸色惨白,立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韩翊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当初千辛万苦从西域商人手中买来的八宝琉璃宫灯。
夜晚点亮,光影斑驳,美轮美奂。
柳如烟曾经将它视为至宝,都不许旁人触碰。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韩翊怒斥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如烟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
“罢了,碎了就碎了。”她语气平静,仿佛摔碎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她转头轻声安慰小丫鬟:“起来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收拾一下,扔了便是。”
韩翊不可置信地看着柳如烟。
这可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
她以前明明那么宝贝!
薛怀也觉得柳如烟的态度有些异样,心中疑惑更甚。
两人正要开口询问,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啊!”
他们回头一看,白琴正站在廊下,右手被白绢厚厚地裹着,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两人飞快地跑过去,扶住白琴。
“你的手怎样了?”薛怀关切地问道。
“既然手伤了,就应该好好歇着,怎么还出来了?”韩翊也关切地问道。
白琴羞涩地低下头,柔弱地说道:“我怕你们为难姐姐,特地前来解释。”
柳如烟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哦?你那手,是我烫伤的?”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白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楚楚可怜地看向薛怀和韩翊。
“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姐姐的茶碗,才烫伤的,跟姐姐无关。”
薛怀有些责怪地看了柳如烟一眼。
“琴儿总是这样替别人着想。”
韩翊也说道:“我新买了一些小玩意儿,带你去看吧。”
三人说着话,走远了。
柳如烟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冰冷。
她转身,向祖母的院子走去。
白琴猛地回头。
只见柳如烟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神色平静,目光冷冽。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白琴吓得倒退一步,嘴唇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是人是鬼?”
灵堂里,老夫人听到动静,颤巍巍地转头。
看到柳如烟的那一刻,老泪纵横,猛地扑了过去。
“烟儿!我的烟儿!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柳如烟被老夫人紧紧抱住,眼眶也微微泛红。
“祖母,我回来了。”
老夫人抱着柳如烟痛哭流涕,祖孙二人不停的说着劫后余生的话。
白琴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韩翊和薛怀听到柳如烟没死的消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两人眼圈红肿,情绪激动。
“如烟!你真的还活着!”
他们把上前说话的白琴晾在一边,仿佛根本没看到她这个人。
白琴气急,却又不能发作,只能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她看到跟柳如烟一起来的翩翩白衣公子,心中一动,假意关切地问道:“如烟,这位公子是?”
柳如烟这才想起介绍,急忙告诉老夫人:“祖母,我跌入悬崖,多亏一颗松树将我挂住,恰好这位公子路过,将我救了。”
“只是我受了些轻伤,不能走动,所以才回来晚了。”
她斜睨了白琴一眼,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不想有人像盼着我死掉一样,竟然连葬礼都举行了。”
白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支吾着求救似的看向韩翊和薛怀。
两人连忙替白琴解释:“如烟,你别怪琴儿,我们都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柳如烟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白琴假意拭泪:“如烟姐姐,你回来就好,我……我真是伤心坏了。”
她又看向白衣公子,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道:“多谢公子这几日照顾如烟姐姐。”
这句话看似感激,实则暗戳戳地指出柳如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一个年轻男子在外独处几日,有伤清誉。
韩翊和薛怀脸色一变,也想到了这一点,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白衣公子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如果我没有路过,柳小姐恐怕已经命丧山崖。”
“柳小姐的确与我独处了几日,所以,我今日前来,也是向老夫人提亲的。”
韩翊和薛怀面色大变,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怒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娶如烟?”
白琴暗自高兴,以为柳如烟只能嫁给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
谁料,白衣公子对着老夫人深深作揖,语气恭敬:“晚辈慕容远,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颤抖着问道:“慕容远?你……你就是镇国公世子,慕容远?”
韩翊和薛怀听到“镇国公世子”几个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韩翊最先反应过来,沉着脸说道:“就算你是镇国公世子,也不能强取豪夺!”
薛怀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算你愿意,如烟也不会同意的!”
“如烟跟我们可是青梅竹马,没道理会同意你的提亲!”
说完,薛怀满怀期待地看向柳如烟,以为她会同意自己的说法。
谁料,柳如烟只是微微一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然后,她转头看向老夫人。
韩翊和薛怀顿时松了一口气,老夫人定然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老夫人您的意见呢!”韩翊问道。
“就是,如烟的父亲远在京城,这婚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就定下来?”薛怀附和道。
老夫人慈爱地望向柳如烟,看到她微微颔首,这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希望镇国公府一切按礼数来。”
韩翊和薛怀瞬间石化,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老夫人!您怎么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如烟的亲事?”韩翊几乎是吼了出来。
“至少也得过问一下柳大人的意见啊!”薛怀也急了。
老夫人眉头一皱,薄怒道:“这门亲事,就是如烟父亲定下的!”
“原本如烟打算在上香第二日回京城,岂料发生了意外……”
韩翊和薛怀更加不可置信了。
“什么?你原本就打算不告而别?”韩翊看着柳如烟,手指微微颤抖。
柳如烟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原本我就打算回京成亲,结果发生了意外,多亏遇到了世子,要不我真的就要曝尸荒野了。”
韩翊心里一阵恐慌,着急地解释:“如烟,你是不是还在生我和薛怀的气?”
“我们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的确是白琴受了伤……”
“你不要使小性子,不要拿终身大事赌气!”
韩翊还在喋喋不休,仿佛柳如烟的婚事只是一场儿戏。
柳如烟再也忍不住,扬起手,“啪”的一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白琴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韩翊的胳膊,柔弱地说道:“如烟,你怎么能这么对韩大哥?”
柳如烟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了白琴的脸上。
“你也想挨一巴掌吗?”她冷冷地看向旁边欲言又止的薛怀。
薛怀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站在一旁的慕容远,眼中溢出对柳如烟的欣赏和赞许。
他微微勾起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柳如烟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冰窖里的寒气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她的肺里。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疼痛。
这时,没有得到回应的韩翊和薛怀才回头看向柳如烟。
发现她面色苍白地倚在墙边,身形摇摇欲坠。
两人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怎么了?”
柳如烟冷冷地说:“我有咳疾,你们忘了吗?”
韩翊和薛怀脸色闪过一抹僵硬和尴尬。
讷讷地说道:“我们是一着急把这事忘了。”
“再说如烟你这不是没事么?”
“吃了药不就好了。”
“可是这冰雕是她守着工匠雕了几天几夜的。”
“就这么毁了多可惜。”
“就为了这个冰雕,琴儿都得了风寒。”
“她要是知道冰雕摔坏了,肯定会难过的。”
韩翊突然说道:“我得再找个能工巧匠,再雕一个更加精美的送给琴儿。”
薛怀也在旁边说:“如烟,你都已经吃了那么多年的人参养荣丸了,什么病调理不好,你不要再那么娇气了。”
说罢,两人着急的冲出冰窖。
去找工匠重新雕刻了。
只剩下柳如烟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冰冷的冰窖里。
寒气不断地侵蚀着她的身体。
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快要冻僵了。
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她咬紧牙关,努力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
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冰窖的出口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疼痛让她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终于,她费了好大劲才从冰窖里出来。
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连翘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连翘吓得脸色都白了。
赶紧扶着柳如烟回了房间。
后面,柳如烟更是大病了一场。
从那以后,她对他们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消失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沉浸在回忆中的柳如烟拉回现实。
她抬眸,眼神还带着一丝茫然。
“谁?”
“是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柳如烟心头一颤。
是慕容远。
她起身,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慕容远风度翩翩地立在那里,一袭月白色长袍,更衬得他如玉树临风。
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公子世无双。
柳如烟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地垂下眼帘。
慕容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这是我让人为你找的冷香丸。”
柳如烟一愣,抬眼看向他。
“冷香丸?”
慕容远轻轻颔首,解释道:“在照顾你的那几天,我听大夫说过你有咳疾。”
“虽然一直吃着药养着,但是没能根治。”
“所以,我特意为你寻来了这个。”
“它对你的咳疾大有好处。”
柳如烟的呼吸一滞。
她听说过冷香丸。
那是号称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
祖母曾经四处帮她求药,却始终无果。
因为这冷香丸制作极其复杂艰难,全天下唯有那么几颗,也都在皇宫大内。
估计慕容远手中这一颗也是皇帝赐给镇国公府的。
居然,就让他这么拿来送给自己了。
柳如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又有些无措。
“我……我何德何能,怎么能收这么重的礼?”
“我受不起。”
慕容远轻轻抚了抚柳如烟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宝。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你是我的未婚妻,什么都能受得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柳如烟心跳如雷,感觉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脸烫得要命。
她故意说道:“登徒子,还没有定亲,怎么就未婚妻了?”
慕容远直直地看着柳如烟,那双桃花眼里都是笑意。
他眼中的爱意,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
柳如烟在他的注视下,更加羞涩。
她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慕容远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柳如烟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窒息。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要拉开与他的距离。
慕容远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
柳如烟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
她只能任由他握着,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慕容远的目光更加深邃,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他低声道:“如烟,你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霸道,却又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
柳如烟的心,彻底乱了。
“我这打扰到世子和姐姐了吗?”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厢房外。
柳如烟在慕容远厢房门前徘徊。
她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举起的手还没落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慕容远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柳如烟被他灿烂的笑容晃了眼,一时忘了说话。
慕容远凑近她,语气戏谑:“怎么?是被本世子的绝世容颜迷住了?”
柳如烟回过神,脸颊泛红:“呸,不知羞。”
慕容远轻笑一声,拉起她的手走进厢房。
柳如烟踟蹰着,似乎想问什么。
慕容远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是不是想问,原本那个屋子里的人是你,怎么变成白琴了?”
柳如烟惊讶地睁大眼睛。
慕容远击掌两声。
门外侍卫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
正是宴会上骗走柳如烟的丫鬟。
柳如烟不是没找过她,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想到竟被慕容远抓住了。
丫鬟哭哭啼啼地交代,自己是韩府的丫鬟,被白琴收买。
让她骗柳如烟去花园,又引导众人去“捉奸”。
即使早有预料,柳如烟还是气得浑身发抖。
她不敢相信韩翊和白琴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他们怎么敢……”柳如烟喃喃自语。
慕容远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别怕,我在。”
柳如烟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远故作吃醋:“还不是你那个薛怀,在宴会上暗示我去花园看看。”
“我这才及时赶到,李代桃僵把你换了出来。”
他轻叹一口气:“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差一点就失去你了。”
柳如烟心中一暖,却又有些疑惑。
他们认识时间并不长,他为何如此情深意重?
“你……为何对我如此……”
慕容远凝视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柳如烟茫然地摇摇头。
慕容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抚摸着柳如烟的脸颊,指尖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流连。
“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蛊惑。
柳如烟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无法抗拒。
慕容远的眼神越来越深邃,仿佛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他缓缓靠近,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世子,老夫人请您过去。”
侍卫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暧昧的气氛。
慕容远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松开柳如烟,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看来,我们的谈话要下次继续了。”
柳如烟也有些慌乱,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低着头不敢看他。
慕容远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记住,你是我的人。”
说完,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柳如烟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我愿意。”柳如烟的声音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如烟!”韩翊的声音急切,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
“烟儿!”几乎同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担忧。
慕容远不知何时赶到了现场。
柳如烟却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像是拂去眼前的尘埃,决绝地走向白琴。
老夫人泪眼婆娑,嘴唇颤抖着,不停地念叨着:“不要……不要啊……”
柳如烟冲她安抚地笑了笑,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她一步步走向悬崖边,风越来越大,吹起她的衣裙,宛如谪仙。
白琴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柳如烟,眼神闪烁不定,隐藏着疯狂的算计。
越来越近了。
柳如烟几乎已经走到了白琴的面前。
就在这时,白琴突然发难!
她猛地将手中的老夫人推了出去!
然后,举起匕首,恶狠狠地刺向柳如烟!
寒光一闪,眼见就要血溅当场。
“嗖”的一声,一支袖箭破空而来,精准地打落了白琴手中的匕首。
“铛!”
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慕容远!
千钧一发之际,他射出了袖箭。
白琴被袖箭的惯性带倒在地,但她并没有放弃。
她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突然冲着柳如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阴冷,扭曲,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秒,她猛地窜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揽住柳如烟的腰。
“柳如烟,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白琴的声音尖锐,充满了疯狂。
“你跟我一起去死吧!哈哈哈哈……”
两人身子一歪,齐齐朝着悬崖坠落。
“如烟!”韩翊和慕容远同时飞身扑向悬崖边。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韩翊的脚步却猛地停了下来。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腿颤抖,不敢再往前一步。
恐惧,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他的脸上。
而慕容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眼神坚定,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朝着柳如烟跌落的地方跳了下去。
“世子!”侍卫首领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了山谷的宁静。
老夫人瘫软在地,绝望的哀嚎声如同杜鹃啼血,凄厉而悲恸:“我的烟儿啊!我的烟儿啊!”
韩翊双目赤红,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泥土,指节泛白。
他不敢相信,慕容远居然真的跳下去了。
没有一丝犹豫,义无反顾。
而他,却像个懦夫一样,站在悬崖边,连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悔恨,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众人乱作一团,有的趴在悬崖边向下张望,有的手忙脚乱地寻找绳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就在众人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从断崖下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我…我还活着……”
是慕容远!
侍卫首领立刻趴在悬崖边上,透过缭绕的迷雾,隐隐约约看到,慕容远紧紧地拽着一根粗壮的藤蔓,另一只手将柳如烟紧紧地搂入怀中。
“快!快放绳子!”侍卫首领声嘶力竭地喊道。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绳索放了下去。
慕容远艰难地将柳如烟固定在绳索上,然后自己也抓住了绳子。
众人合力,将两人缓缓地拉了上来。
柳如烟脸色苍白,浑身湿透,但她还活着。
老夫人一把抱住柳如烟,痛哭流涕:“烟儿,我的烟儿,你吓死祖母了!”
柳如烟虚弱地靠在老夫人怀里,劫后余生的她,任由老夫人抱着痛哭,没有说一句话。
她看向悬崖下方,眼神复杂。
慕容远也被人拉了上来,他浑身是伤,衣衫褴褛,却依然紧紧地护着柳如烟。
他看着柳如烟,眼神温柔。
“没事了,烟儿,没事了。”他轻声安慰道。
柳如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知道,慕容远是真的爱她。
而韩翊,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神黯淡无光。
他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去。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