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其他类型 容媚周南叙的小说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免费阅读
容媚周南叙的小说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免费阅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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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半夏柚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媚周南叙的其他类型小说《容媚周南叙的小说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半夏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南叙放下电文纸,将封面上的地址和日期仔细地看了看。垂眸思忖着,眉头微皱。秦诚见状,立马将电文纸拿了起来,看着那个独有的问号内容,一脸懵。视线来回在周南叙和信纸上反复了几次,试图从中寻找出答案。然而,他的实力就像一只弱小的蝼蚁,无法撼动这座巨大的谜题之山,完全解读不出其中的含义。只能不解地求助周南叙:“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发电报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件很费钱的奢侈事情,内容上会精简着来,但实在是没想到还能精简到如此地步,就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水果,只剩下了核心。“没什么意思,就是问我什么意思的意思。”周南叙跟说绕口令似的向秦诚解释了一番。同时,他的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这年头,最怕的就是突然收到家里发的电报,不是大喜就是大忧。好在应该只是...

章节试读


周南叙放下电文纸,将封面上的地址和日期仔细地看了看。

垂眸思忖着,眉头微皱。

秦诚见状,立马将电文纸拿了起来,看着那个独有的问号内容,一脸懵。

视线来回在周南叙和信纸上反复了几次,试图从中寻找出答案。

然而,他的实力就像一只弱小的蝼蚁,无法撼动这座巨大的谜题之山,完全解读不出其中的含义。

只能不解地求助周南叙:“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发电报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是件很费钱的奢侈事情,内容上会精简着来,但实在是没想到还能精简到如此地步,就像被抽干了水分的水果,只剩下了核心。

“没什么意思,就是问我什么意思的意思。”周南叙跟说绕口令似的向秦诚解释了一番。

同时,他的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

这年头,最怕的就是突然收到家里发的电报,不是大喜就是大忧。

好在应该只是娘担忧他是不是出了啥事,因为上个月他没能准时汇钱,娘去邮局没能取着汇款。

神情放松的打开了第一封信。

整整三页的内容。

开头不用说,又是娘对他思念的碎碎念叨,然后再是家中的一些琐事。

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越往后看着,周南叙那唇角的笑就越是僵直。

等阅完后又急不可耐的拆开了第二封。

越读越心惊,甚至怀疑的拿起信封上的地址收件人对了又对,严重怀疑这信是不是送错人了。

可甭管是信封上的地址,还是信纸上的字迹以及称谓,每一样都在告诉他这是他亲娘来的信。

第一封信的主要内容——娘在家里花了五百块钱给你娶了个漂亮媳妇儿,现在儿媳妇已经住进了咱家,盼儿速归。

第二封信的主要内容——你媳妇儿提议分家,娘现在已经分家出来跟你媳妇儿过了。

想他刚刚才向秦诚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娘不会搞封建残余旧社会那套,结果打脸来的如此快。

可哪怕到了这一刻,他还是觉得眼前的事太过于恍惚荒谬,仿佛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他娘怎么会那么草率的就把人女同志给接回家里来了呢。

还有那女同志也是,婚姻大事,又怎能这般儿戏到连面都不用见,在完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连婚宴都没有就只要五百块钱,便匆匆上男方家的门呢。

万一自己所嫁非人,那岂不是赔上了自己一辈子?

要是他娶到了像老方家那样的,那也是毁了他的一辈子。

所以,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个好结果。

秦诚见周南叙脸色不对,又自己看了信。

“不是吧.....这.....”

光是看了第一封秦诚就站不住了。

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焦急地来回在屋里踱着步,后停下,拿着信纸在周南叙面前拍了拍。

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道,“婶子这是糊涂啊,怎么还能搞旧社会包办那套呢?!”

周南叙只蹙了蹙眉,没搭话。

秦诚只好又从周南叙手里拽过了第二封信看起来。

在看到你媳妇儿将你大嫂痛打了一顿又分家后,秦诚的瞳孔瞪得比驴的眼睛都大,嘴里都能塞下一粒鸡蛋。

“婶子这得是给你找了个多彪悍的媳妇儿?”

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不能、不能比老方家的那吨位还吓人吧......”

周南叙家里的那些事儿,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些的,比如他大嫂跟他娘不合。

不敢想象这媳妇儿的战斗力得有多强,才能把人给捶成这样,还能轻松分了家。

想到前年周南叙刚分下房子来的时候还想把他娘接来,可惜最后也不知什么原因婶子拒绝了。

哎,要是当初兄弟态度强硬些,把人给硬接来,也不至于现在稀里糊涂的就多了个乡下媳妇儿。

信里倒是写着漂亮媳妇儿。

但谁不知道老一辈人眼里的漂亮——屁股大好生养。

这是院里的老嫂子们给人做媒时常挂嘴边的一句。

想想自己这个兄弟,不仅能力在营里属于金字塔尖尖儿,一米九零的大高个儿,在营里完全属于俯瞰众生的级别,长相更是没话说,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宽肩窄腰的,隔十米远就能感受到爷们儿身上的阳刚之气。

咳,除此以外,还拥有着他同为男人也羡慕的....

头一回瞧见时,他还在想,以后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丫头,吃这么好。

再联想一下自己兄弟和老方家的婆娘在一块儿的场面......

妈耶,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好好的兄弟啊,就这么被人给糟蹋了啊。

再看看周南叙,他早已恢复了那副没什么情绪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信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秦诚无语了,“兄弟,我说你就不能急一急吗?”

周南叙其实并不是如表面这样毫无波澜,他只是对他娘还有最后的了解和信任。

他娘是个爱看脸的,所以他娘说的漂亮媳妇儿那绝对是漂亮的。

这一点完全不用考虑。

可婚姻那也不是光看脸就能过日子的啊,还得结合其他方面的素养。

万一真要是个老方家或者罗秀秀那种作天作地的性子,他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收拾收拾复员了。

他不求妻子得有多好看,只要大方稳重明事理就成...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急也没用,只能是冷静下来如何解决这件事。

亲自回去看看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可他这刚升副团,还有很多交接工作,近期根本腾不出假期来。

二坨子村。

在家躺了五天的容媚收到了来自翼省的电报。

周南叙来了份八块钱的——信已阅近期不能归

容媚看了以后倒是没什么感觉。

不回来就意味着她还有时间继续躺。

可刘蓉却有些急了。

因为前两天何翠的到来,让她心生警惕起来。

她更加明白了儿媳妇的家庭不是一般的家庭,嫁给儿子本就是屈身下嫁。

当初她拿着儿子照片去相看,儿子能在这么多求娶者中拔得头筹,想来也是靠了那张还有些姿色的脸皮。

但儿子要是一直不归家,儿媳妇一直和她这个老婆子住一块儿也不是事儿啊。

她能厚着脸皮把人给拐回来,但也没那本事把人的心给留住啊。


郭季明内心虽对眼前人的穿着打扮有着诸多的失望,但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显。

隔着容媚还有五米远的距离,就已经伸出了手,堆着满脸的笑,热情迎了上去,“哎呀,久等了,你就是周副团长老家来的......”

后面的话在终于走近对上容媚的正脸后消了音。

连带着脸上的笑意及伸在半空中的手都一并僵住。

脑子和刚才的小战士一样,有着片刻的卡壳。

不过到底是领导,和小战士的内心比起来,自是要镇定不少。

很快就将震惊之色收敛起来,恢复了笑容改问道,“同志,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容媚面带微笑的伸出手接握住郭季明主动伸出的手。

解释着,“你好这位领导,我能听懂的,我是H国人,不过我母亲属于少数民族,我遗传了我母亲的基因,所以相貌看起来像北边人,我叫容媚。”

郭季明松开了手,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自我介绍着,“原来是这样啊,我叫郭季明,职务是副团政委,和周副团长是工作搭档。”

“周副团长一早就上市区里开会了,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了,这一路遭了不少罪吧?走,我带你先安顿下来再说。”

郭季明说完后又给了带来的勤务兵一记眼神,示意他上前给容媚拎行李。

“那就麻烦郭副政委了。”容媚笑着道谢。

又和过来接行李的勤务兵点头致了谢。

“不麻烦,照顾军属这都是应该的。”郭季明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人往家属院的方向走去。

容媚只管一路跟着。

领导怎么安排,她怎么做,毫无异议。

家属院离门岗处并没有多远,走路五六分钟就到了。

郭季明领着容媚一路上了其中一栋的三楼,让勤务兵拿钥匙开了门。

止步在门口,从勤务兵那里拿了钥匙递给容媚,“小容同志,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进去了,这是房门的钥匙,你拿着,好方便出入。还有就是得麻烦小容同志把你的身份证件给我一下,我这边需要拿去做个登记。”

容媚笑着道谢接过钥匙,又将身份证给了郭季明,待目送了二人下楼后,才拎起地上的行李进了屋。

反手关上门,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行李扔在了地上。

又将钥匙随手往桌上一扔,粗略打量了房子一圈。

紧凑型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墙刮了白,有几样简单的家具,倒是干净整洁。

没想到部队里的招待所条件还挺好,不过也可能是作为副团长的亲属才有这种待遇?

经过了一路长途跋涉的折腾,容媚完全没心思细想这些,也没空去参观房门紧闭的卧室。

此时的她只想好好洗一洗身上的污秽。

走到窗边将窗帘给拉上。

从行李袋中找了条很顺滑的吊带丝绸睡裙,又拿上带来的洗头膏和香皂。

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眸眼一亮。

好福利啊,居然还配了热水器。

很快就将自己身上剥了个干净。

脏衣服随手往门外一扔,啪地关上门,稍做研究的打开了淋浴喷头。

呼~终于特么美滋滋的洗上了澡。

时近黄昏,太阳缓缓西沉。

家属院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做起了晚饭。

周南叙也从市里回了来。

刚走到楼下,正在菜园子里摘葱的一位老嫂子就叫住了他。

老嫂子正想走过来和他说两句。

可惜周南叙却以为老嫂子是和平日里一样在跟他寒暄打招呼。

点头向老嫂子问了声好,就大步流星的兀自迈步上了楼。

咔嚓一声,钥匙拧开了门。

周南叙推门走了进去。

又随手将门给关上。

地上的一片狼藉瞬间入了目。

让他不由地傻了眼。

愣神了片刻以后,往前挪动着步伐,弯腰随意捡起地上的一件衣服拿在了手里,也没细看。

视线一直紧紧注视着明显有动静的卫生间。

走到卫生间门前,伸手刚准备敲门。

咔嚓一声。

门从里头打了开。

周南叙的手僵直的停在了半空。

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一时间被惊艳得忘了反应。

他凝望着她。

雪肤花貌,粉雕玉琢。

什么叫做美艳方物?

周南叙想,大概就说的是眼前的女人吧。

心剧烈的跳动着,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几下。

容媚被突然出现在头顶的阴影以及眼前的肉墙吓得本能的“握草”一声,往后拍着胸脯连连退了好几步。

周南叙被这应激的一声击得终于回过了神,恢复了冷淡的表情,“抱歉,我......”

头一次不知该说些什么。

容媚这才仰头看向冒昧出现在“自己房间”的男人。

哦。

从上到下。

只一眼。

就有了答案。

寸头、掉渣脸、双开门、结实胸肌、公狗腰、比她命还长的腿.....

这是她那素未谋面的男人啊!

想到周南叙还未见过她。

于是,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你娘刘蓉同志花五百块钱在老家给你娶的媳妇儿,我叫容媚。”

周南叙:......

到底是伸出了手。

克制压抑着,嗓音清冷,“周南叙。”

容媚点头。

深吸一口气,伸手指了指周南叙手上拎着的衣物,朝他友好的笑了笑。

“哦,麻烦你可以把我的内衣还给我吗?这个我打算洗洗还要的。”


我**妈!

容媚要再不动手都对不起眼前这张烂嘴。

手伸出去一把揪住对方的衣服领子,腿一个肘击就将人给弄跪到了地上。

不等人反应,啪啪啪地又是几个耳光打得人都懵了。

不过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反应过来,也不顾脸上的疼痛,伸出一双满是长指甲的手就去挖容媚的脸。

边挖边骂,“个骚浪贱蹄子,你敢打我,看我不挠花你这张脸,让你再也勾搭不了男人,我挠死你,我挠死你。”

对方战斗力比起罗秀秀确实要强不少,但实在是因为容媚不想太近此人的身,那味道真的绝了。

就连打她都觉得脏了她的手,揪头发又嫌油,就刚才揪了衣服手心里此刻都是一层滑唧唧的油。

为了躲避对方的长指甲,最后只好忍着恶心抓住了对方的两只手。

拢到了一块儿,用力擒住,再反手一扣,把人直接压在了地上。

对方还在挣扎,嘴里仍旧不服输的谩骂着。

容媚顶在背上的膝盖用力往下压了压,擒住手腕的右手同时也用了力,说实话,擒住这双胖手还真得靠腿帮下忙,不然容媚的一只手真抓不住两只腕。

左手则按压在人脖颈处,死命的将人脸往地上怼。

方副营长媳妇儿立马疼得直叫唤,那声音和杀猪的叫唤声有得一拼。

容媚却丝毫不见松手。

脸上发着狠,嘴里更没闲着。

“你他妈再哔哔一句试试!”

“劳资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皮的,你家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上你这么个煞笔玩意儿,天天不洗头不洗澡就算了,连脚都特么不知道洗一下。

还想让你男人爬床,狗见了你都得摇头躲远点,垃圾堆里都翻不出来你这么个破烂玩意儿,谁给你的勇气在这里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你以为你发情的泰迪啊,我告诉你,说话给我客气点,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善解人意。”

说着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说,服不服,下次还敢不敢再乱哔哔了。”

“服,我服,不敢了,不敢了。”方副营长媳妇摇头又晃脑,直捣头连连认错。

容媚又按了一下才把人松开。

没了束缚,方副营长媳妇立马爬起身来,扭头就开跑。

边跑边又对容媚骂了起来,“个人人糟践的臭婊子,烂*烂良心的狗东西。”

容媚低估了对方的犯浑程度。

对方也低估了容媚的反骨程度。

只见容媚两脚一蹬,甩了脚上的高跟鞋,赤着一双脚丫子就奋疾着追了上去。

见容媚追上来,对方也加了速,边跑边喊,“来人啊,救命啊,打人啦!”

亲眼目睹了刚才所有过程的几位嫂子直到人影儿都跑不见了,这才反应了过来。

赶紧丢下手里的活,追了上去。

实在是太担心出事了,既怕容媚一个小丫头吃亏,又怕她揍人太狠。

“陈芬啊,你叫唤啥。”有不明所以的军属见方副营长媳妇儿又喊又叫的跑过去,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声。

话音刚落,那位嫂子又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从自己身边蹿了过去。

再等她视线找准了目标时。

那目标已经跑远了。

陈芬跑,容媚追,陈芬她插翅难飞。

渐渐地,本就因为身体负荷太重而跑不快的陈芬速度更是慢了下来,容媚却丝毫不减。

眼见着有一家底层住户家开着门,陈芬刚想钻进去避难。


清晨。

幻想过去,只余一片狼藉。

周南叙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看着被他卷成一团,扔在地上的衣物,自嘲的笑了笑。

禁欲?

表象而已,在遇见她的第一夜,溃不成军。

砰砰砰——

敲门声又密又急。

正蹲在卫生间洗衣洗被的周南叙深吸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活。

起身,走了出去。

开门。

门外毫无意外的站着秦诚。

“怎么那么半天才开,快憋死我了。”

秦诚一边碎碎念的抱怨着开门时间太久,一边推开挡在门前的人,着急忙慌地直奔卫生间。

两分钟后。

解决完生理需求的秦诚慢悠悠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边走边回头的看着卫生间里盆中的衣物。

很是疑惑,“你这大清早的上我这里来洗这么大一盆是闹哪样?”

不等周南叙的回答。

视线一移,正好瞧见桌上放着的馒头、包子以及杯子里还冒着热气的豆浆。

“哟,还挺体贴,还给我打了豆浆回来,正好渴了。”

于是走了过去,手刚朝着豆浆伸了去。

某人的大长腿就跨了过来,赶在他之前端走了豆浆。

拿了一个馒头塞给他,“馒头你可以吃,剩下的你别动。”

???!!!

秦诚眼瞪得溜圆。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并肩作战、出生入死了整整七年的男人。

嘴里磕磕绊绊的,“不、不是,姓周的,你啥时候这么护食儿了,咱俩的关系现在连一杯豆浆都不能舍了?”

周南叙并没有搭理他,端着包子和豆浆出了门。

秦诚看着某人的恶劣态度越想越气,恶狠狠地拿起手里的馒头咬了一口,快步跟了上去。

“你说你昨儿拿走了我打回来的饭,我是不是一声儿没吭,自己饿着肚皮就去了营里,七年啊,周南叙,我跟了你整整七年,你现在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瞧瞧,你现在的态度......”

周南叙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别说的这么暧昧,咱俩只是同队了七年的战友,从第三年开始你确实一直是跟在我身后,因为一直比我矮一级。”

说话间已经从五楼下到了三楼。

周南叙站在自家门口不动也不再说话。

秦诚也闭嘴了。

完全忘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

一脸期待的等着周南叙开门。

见周南叙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催促了起来,“愣着干嘛,开门啊。”

周南叙看了他一眼。

心里别扭着。

想敲门又怕人还没起来,惊扰了她。

要用钥匙开门,又怕发生昨天他瞧见的那一幕。

他看了倒是不要紧,反正他不想让秦诚瞧见。

秦诚还以一记明白的眼神,“忘了,你手没空。”

咚咚咚。

抬手就敲了起来。

咳了一声,夹捏着嗓子,“嫂子,你在家吗?”

周南叙:......

屋里没人回应。

周南叙刚想叫走秦诚。

结果秦诚大有一副里头不开门自己就绝不走的势死姿态,咚咚咚的又敲了起来。

周南叙见状只好将两样东西放在了一只手上拿着,另一只手摸出裤兜里的钥匙,插入钥匙孔。

门打开。

秦诚毫不客气的跨步率先走了进去。

看着紧闭着的卧室门,扭头看向周南叙,嘟囔着问,“嫂子这是还没起吗?”

周南叙松了口气。

走过去将手里的豆浆和包子放在了桌上,轻嗯一声,“应该还没起,走吧,回你家。”

话音刚落。

咔嚓一声。

卧室里的房门打开。

秦诚回过头,视线看了过去。

倒吸一口凉气。

妈、妈耶。

外国小仙女!!!

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咳,不,女、女同志。

周南叙瞧着目瞪口呆的秦诚看不下去了。

走上前,轻咳一声。

示意某人回神了。

可惜某人的神飘得有些不知所踪,久久还没回过来。

容媚顿觉无奈。

本来睡得挺香的,硬是被敲门声给吵醒了。

只好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打算去开门。

没想到一开门就瞧见了周南叙也在。

舔了舔干涩的唇,唇角漾开一抹弧度,对周南叙道,“你回来了啊。”

这一笑。

更是将秦诚的魂都给送走了。

周南叙轻轻应了声,温声说着,“嗯,我去食堂给你打了包子还有豆浆,要吃吗?”

容媚点点头,眉眼弯弯的,“好,我先去洗漱。”

说完也不管已经站在那里傻了的秦诚,自顾自的钻进了卫生间。

直到卫生间的门都关上了半分钟。

秦诚终于神位回归。

舌头有些打结,“这、这就是嫂子?”

不能吧?

现在乡下都有外国人了?

哦,好像不是外国人。

刚才两人好像说的国语,他能听懂。

这...怎么和他心里想的乡下媳妇儿咋差了这么远呢。

不过翼省到黑江省有着一千多公里的差距,确实挺远。

等容媚洗完出来,周南叙正式给两人做了介绍。

得知容媚也是黑江省的,属于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H国人。

秦诚立马眼睛都亮成了灯泡。

“嫂子,你们老家那的女同志是不是都长你这样啊?!”

在得知族里有很多漂亮女孩儿后。

秦诚更是打起了算盘。

大言不惭道,“这样吧,为了促进两个民族之间的友谊,我愿意奉献自己,在所不辞的联姻!”

直到周南叙连拖带拽的把人给弄了出去。

秦诚仍旧没有放弃,“嫂子,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帮我多联系联系啊!!!”

出了门,秦诚就挣脱开了周南叙的手臂。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五楼。

“干什么,你怎么这么不讲兄弟情义。”

“怎么,合着你自己找了个漂亮媳妇儿,就不管兄弟的死活了是吧。”

“呵,我就说有些人怎么一点都不见着急,原来是老早就知道婶子在家里给你找了漂亮媳妇吧。”

“对了,你上次说的让婶子给我介绍的话还算数吗?不得不说,婶子这眼光真是绝了,比我妈的眼光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从上楼梯到秦诚家里的这期间,秦诚的嘴叭叭叭的就没停下来过。

周南叙进了卫生间,也不搭腔,继续洗起了未洗完的衣服。

秦诚也跟了过去,就这么懒洋洋的倚靠在卫生间的门上。

从裤兜里掏出了烟盒,抖了一支出来。

低头用嘴含住,点上。

嘁了一声。

“话说你这什么时候打结婚报告啊?昨夜你是真睡我这里了啊,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你也舍得让人独守空房。”


别说刘蓉稀里糊涂的,就连冷却下来的容媚自己也懵了。

这.....

原主虽说收了彩礼钱,但她和周南叙一没摆酒拜个堂,二没领个证的。

怎么看怎么不算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

自己这才刚来第二天,就把人家的妈给分出来和自己过上了日子......

也不知道作为儿子的他同不同意。

但刘蓉可不这么想,她已经认定了容媚是自己的儿媳妇了。

在她看来收了彩礼那就代表着容媚同意了这门婚事,再加上都上了她们家门,就更加是她周家人了。

当初她就是自己收了彩礼钱以后就进了周家的门,也没办酒更没有办证的概念。

所以在刘蓉的心里,自己这算是跟了小儿子小儿媳妇了。

“娘,明儿是不是该赶大集了啊?”容媚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向刘蓉确认。

刘蓉点头提前叮嘱交代,“嗯,明儿9号,你明早可不能睡懒觉了,得早起,要不然赶不上早市。”

赶大集一个月三次,每逢9就是赶大集的日子。

分家出来没两天,容媚就和刘蓉去过一次,往家里置办了不少东西。

容媚觉得赶大集特别有意思,也有特别多以前没吃过、见过的东西,十天一回,刚好家里的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该添置了。

所以婆媳俩人这几场是场场不缺。

当然了,钱那也是没少花。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俩人花得高兴、花得开心。

无事时婆媳俩还可以盘腿在炕上整点儿,听刘蓉唠唠东家长西家短。

可惜刘蓉的酒量不太行,一上头了就爱哭,哭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哭自己拉扯大了四个孩子还得帮忙带孙子......

容媚也很会安慰人。

大手一挥——娘,啥都别说了,我给你找老伴儿,找个嘎嘎板正的!

这样每天只吃吃喝喝、啥都不用想,又不用看别人眼色,只偶尔下地薅薅的日子,无论是容媚还是刘蓉都觉得从未有过的松快。

容媚也想通了,甭管周南叙怎么想了,要是他不同意刘蓉分家。

只要刘蓉吱一声儿,那她以后就带着刘蓉出去单过!!!

往碗里夹了块土豆,容媚应着话,“嗯,我知道的,还得赶早食呢。”

又道,“娘,明儿咱上集市买点棉花去弹几床被子吧,这天儿一天一个样了。”

虽然现在还属于夏天,但哈市的天气早晚温差已经很大了。

这刚分家出来,家里的东西有限,像被子这些都没多的,也就两条,天冷了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经容媚一提醒,刘蓉也把这事给想了起来。

“对对,你不提我还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还得赶紧把这被子给做了,不然等南叙回来你们都没有盖的。正好,他上个月的津贴算时间已经汇过来了,明儿咱们就去取,你还想吃啥,咱们明儿可劲买。”

都怪这段时间婆媳俩人过得太惬意,差点儿把儿子的事给忘了。

算算日子,儿子也应该收到她的信了。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探亲,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动身了也不一定。

那这被子还真得赶时间做了。

容媚:......她只是单纯的想做两条被子而已。

婆媳俩人又盘算了下明儿要买些什么东西,身上得带多少钱。待商量完,把碗筷收拾了,洗完漱后便早早的睡下。

翌日早上五点。

婆媳两人起了床,将关在笼里的几只鸡给喂了,又把自己给收拾了一番。

主要是给容媚收拾,别人出门一趟都是打扮漂亮些,容媚不一样,必须得扮丑。

这容貌在没有个男人的陪同下,实在是太招人眼了。

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瞧见了那也得看好久,主要是这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给人的冲击力太大,让人不注意都难。

早上太冷,容媚直接穿了一身军绿色薄棉袄棉裤,头上包裹上一张厚实的花头布,再把大半张脸一块儿遮上,只露出一双异色的瞳眸。

这双眼的杀伤力能有多大?

哪怕刘蓉和容媚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天,她也不敢和儿媳妇这双眼对视久了。

只要这么静静地注视一会儿,就不自觉的会让人想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一个半徐老娘都恨不得把所有给她,别说是钱了,就是命也豁得出去。

所以她就不信她儿子见了以后不心动。

清心寡欲?

二十五了还不着急结婚生子?

骗鬼去吧。

自己是副啥德行她还是了解的,她肚子里出来的还能不随她?

瞧她那会儿不还心气儿高成啥样了,嫌人穷、嫌人拖两娃。

最后还不是见了一面后,巴巴就跟人回了?

这么一个又娇又嫩还风情万种的香香媳妇儿搁家里,儿子他就是弯的也得立马直了!!!

所以刘蓉在见到容媚的第一眼就完全没考虑过儿子会不喜欢这个媳妇儿这种可能性。

挎上篮子,刘蓉把门拉过来锁上。

容媚将家里唯一一件大件——二八大杠自行车给推了出来。

这自行车是前些年周南叙又掏票又花钱买给周父的,周父不在后,这车就顺理成章的给了周正付一直骑着。

既然分了家,容媚自是把这车要了过来,可不能便宜了罗秀秀。

“娘,篮给我。”容媚坐在车上,稳住车身。

接过刘蓉手里的篮子挂在了龙头上,又等刘蓉在后座上坐稳了,这才起踏。

罗秀秀扒在窗户上看着骑着车出了院门的两人气得牙都快碎了。

最后得不到发泄的伸腿踢了踢炕的另一端呼呼睡得正香的男人。

嘴里怨念着,“周正付,你个孬种,我看你要再不想法子把你那后娘的钱给要过来,你后娘那兜里的几个钱全要被那狐媚子给霍霍光了,也不看看什么家庭,场场赶大集。”

自己嫁过来这么多年,刘蓉那是一个子儿都没为她掏过。

当初周家娶她时彩礼也不过一百五十块,这才几年,刘蓉就给那狐媚子五百块。

那狐媚子是镶了金还是镀了银,得值这么多钱。

好好的觉被人给踹醒,周正付哪能有什么好脸色,再加上罗秀秀那一口一个孬种后娘的,没一句是他爱听的。

扯了扯枕头,往边上挪了挪,拉开和罗秀秀的距离。

“你也知道那是娘的钱,她自个儿的钱她爱咋花咋花,家都分了,要你在这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