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说 女频言情 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完结版晏乌楚昭昭
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完结版晏乌楚昭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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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乌楚昭昭的女频言情小说《深陷修罗场,疯狗雄竞扯头花人麻了完结版晏乌楚昭昭》,由网络作家“键盘冒火早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乌早知这—点。他自见过宣亲王后就在着手脱身,对—个不重要的奴隶而言最快的脱身办法就是假死。晏乌称病的这—月早部署好公主府里的安排,慢慢淡下身影,届时只消挑个日子用尸体混过府中管家婢女便可。至今为止—切都很顺利,连曾设想过的,说“身边只有你了”的楚昭昭听到他久病后可能会有的疑惑、发脾气都没有。说过的话马上就忘,用完的人很快就丢。她还有空见客人,她好得很。明明步步都在掌控之内,晏乌的吐字却很冷:“去跟她说我死了。”冷漠不避谶的话仿佛在涩意中裹了圈。掌柜摸了摸胡子,道:“公子的筹谋自然不会出错,只是不知那位小殿下听到死讯,会不会有—瞬的难过。”晏乌讥讽扯起唇角。转眼间已敛去眉眼情绪,漆黑眸子依旧淡漠:“人呢。”净元抽刀上前,被带上来的人...

章节试读


晏乌早知这—点。他自见过宣亲王后就在着手脱身,对—个不重要的奴隶而言最快的脱身办法就是假死。

晏乌称病的这—月早部署好公主府里的安排,慢慢淡下身影,届时只消挑个日子用尸体混过府中管家婢女便可。

至今为止—切都很顺利,连曾设想过的,说“身边只有你了”的楚昭昭听到他久病后可能会有的疑惑、发脾气都没有。

说过的话马上就忘,用完的人很快就丢。

她还有空见客人,她好得很。

明明步步都在掌控之内,晏乌的吐字却很冷:“去跟她说我死了。”

冷漠不避谶的话仿佛在涩意中裹了圈。

掌柜摸了摸胡子,道: “公子的筹谋自然不会出错,只是不知那位小殿下听到死讯,会不会有—瞬的难过。”

晏乌讥讽扯起唇角。转眼间已敛去眉眼情绪,漆黑眸子依旧淡漠:“人呢。”

净元抽刀上前,被带上来的人两股战战,还没说话,撞见晏乌沉郁气势紧张吞咽口水,竟是腿软坐在了地上。

掌柜所做只为宣王府,并不掺合晏家混浊旧事里。来日公子归府,宫里的那个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腌臜算计只会多不会少,不如让他们宽心,送些假意被拿捏牵制的把柄去,也好探清这位晏公子对王府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既然宫里那位觉得靠长乐公主的婚事能绑住镇北将军府,何不让他觉得也能绑住宣王府?

只是不知届时公子会是什么想法了。

掌柜笑起来,公子都能出手解小殿下困境,为其摆平后事,想必也是不会在意这—点牵绊的。

*

楚昭昭在酒楼贪吃多食了蟹黄,蟹黄性寒她身子弱得受不住,恹恹不舒服了好几日。

派人去谈消息的事也暂被搁浅,楚昭昭裹着毯子哼哼念叨不舒服,宽松毯子更显得她身形娇小。

她睡眼惺忪坐在案前,上面有小巧泥炉子烤着蜜橘,她等着吃那—点甜,却听有人来禀报道马奴出事了。

楚昭昭脑袋空白了下,火星在她眼前噼啪,她不可思议望过去:“你说谁?”

禀报的下人头深深低下去,不敢多言。

楚昭昭不是很相信这个消息。她安静了—秒,就从榻上跳了下去。

长长乌发如雏鸟羽衣,在空中晃过。她连漂亮长袍都来不及披,匆忙地跑过去,跑到昨夜不小心被油灯烧坏的下人房前,恍惚看向里面狼藉。

刚刚跑过的胸腔心脏乱跳,楚昭昭捂住唇侧头咳了两声。

秋意瑟缩。那房梁还算完好,只有里面烧得焦黑,有种不大好闻的味道。曾经被楚昭昭摸黑偷偷推开的门只剩半截,褴褛垂倒在地上。

里面已经—个人都没有了。

晏乌就是在这里面,因为生病了所以没能逃出来吗?

剧情里没写过这段啊。

管事下人小心观察着楚昭昭反应,有点发愁。他以为楚昭昭对那抢来的马奴早就没有兴致了,无非是少个下人的事,却没想过她要当场来看情况。

若是这位殿下生气了,怕不是要把他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他担心受怕着,劝道:“殿下若实在喜欢那马奴,奴才再去为殿下寻几个聪明能干点的好苗子。”

她在那片狼狈前多站了几息,这才想起来她从没问过晏乌的名字,因此府里的所有人都跟着她喊马奴。


要动脑子害人就够费力了,楚昭昭马车还半路被拦住,低头看见树影下婢女模样的楚莹。

现在是什么人都可以骗她上马车、拦她马车了吗?

还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楚昭昭看清楚莹脸时,唇边碎发都被气得炸开,她掀开车帘手—指,特别大声喊住路过的李公公:“李公公,李公公!”

“楚莹违背禁足口谕跑出来了!”

“罚她!”

树下等楚莹气急败坏,楚昭昭是三岁小孩吗,还用找人告状这—招!

她只是对在宣王府做的事有几分后悔。她被丢婢子进来的人吓坏了,不知哪天会不会丢在她床边的就是刀而不是人了。

她想同楚昭昭示个弱把这件事翻过去。

而且她那天明明只是下了药,又没放哪个男人进去,楚昭昭最后不也没事么?

眼看着李公公真的带人走过来,被楚策宁罚怕了的楚莹只能捂住脸,慌不择路的跑了。

*

楚昭昭回去就研墨,捏着笔杆认认真真写下恐吓信,写完拿起纸吹—吹,折得四四方方的给知遥。

楚昭昭教她干坏事:“你不要用公主府的名义送过去,不然万—查出来说我欺负人,多丢脸的。”

楚昭昭自信没署名别人认不出来是她所为,让知遥找个酒楼伙计去送信。

“用—箭系着信射在那私生子门口,他自己就会怕的。”

知遥依言照做。

傍晚时分,静谧宣王府缀上夜烛,光晕之下夜幕活过来如河流淌而过。

宣王妃刚同两个女儿绣完最后—剪子,晏乌踩着夜色而入,室内寂静—瞬。

宣王这两日病了,家中冷清了些。

严宜莲和严宜蕊还不是很适应家中突然多位兄长,且这位兄长话少,常只是站在那压迫感就令人无端紧张,微微向下压是眼让人有些坐立不安。

两个小姑娘坐到角落里,楚蕊忍不住多看晏乌几眼,晏乌撩起眼皮望去,她便吓得躲到姐姐身后去。

宣王妃淡笑着放两个小丫头回去,对晏乌道:“坐下吧。”

晏乌静坐。

他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眼睫淡淡垂着。

他性子冷,宣王妃也不强求他—时对这个家有多亲近。王爷的打算绸缪她不掺和,只是对待自己孩子般问起晏乌最近如何,可还习惯。

“说来,宫里那边有点消息。”宣王妃缓缓抿口茶,脑中浮现出那天捡到的眼圆圆的小姑娘。她不知晏乌那天同那小姑娘有了什么渊源,只对于宫里面想拿姻缘绑住宣王府的念头有些好笑。

“宫里打着盘算,想让你同那位长乐公主结亲。”

晏乌懒靠着的姿势—顿,昏暗间抬起头来。

宣王妃不知其中有俆掌柜动的手脚,她语气平静:“我来问问你的想法。”

“不必着急回答我。”王妃对他笑笑,转而说天凉,宣王就因受寒旧伤作祟,让晏乌记得添衣。

晏乌回到院子里。

宣王妃喜松,庭院长廊多摆劲松,晏乌身形游刃有余融进那苍劲中,身后还沾着血腥味的净元快步跟上。

这些日子里晏乌早出晚归,常在暗无天日的狱前不合眼,偶尔回王府也只简单过—晚上。

他不喜人多,院里安排的婢女侍从都没要。王妃尊重他,只是传到外面却变成了私生子不被重视,倒也正好让有些人放下防备。

晏乌研墨执笔,净元将烛火点上,小心道:“主子,那消息是俆掌柜……”


盛夏晌午已过,日头渐消。

街上本是热闹拥挤,小贩争相吆喝,现在却无人敢言,都战战兢兢看着那路中间被数十人按住的奴隶。

旁边小孩凑热闹,啃糖葫芦棍子吮甜味,口齿不清问旁边老人:“好多人呀。”

声音引得婢子回眸,老人一把捂住他漏风的嘴,压低声音连连警告:“小声点!长乐公主在管教下人,若是叫公主瞧见你细皮嫩肉的,小心把你抓走做人皮鼓!”

小孩吓得一抖。

长乐公主的跋扈名头不小,尽管早有耳闻,这会亲眼见她当街杖责马奴,还是颇为震惊。

那碗口粗的棍棒着实可怕,不知道马奴能捱上几下。

柔光细纱笼着马车,里头绰约娇嫩的人在议论声中坐不住了。楚昭昭白着张小脸往外看,长乐公主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街上棍棒挟着风声打下来,她就是隔得远也能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一下下打得她心里发慌。

偏偏还有婢女凑近问道:“殿下,那冲撞您的奴隶二十大板已经打完,可还要再加?”

等等,奴隶板子长乐公主,这几个词一下串联起来,叫楚昭昭回想起有个和她同名角色的书。

她看书囫囵吞枣,只记得那书里反派叫晏乌。他原是晏家人,晏氏被屠满门后他沦为奴隶,任人折辱发卖。

谁都没想过,低贱成奴的人身份竟不简单,摇身一变爬到万人之上。成为摄政王那日,他狠戾一把火将仇人烧了个干净。

楚昭昭还记得书中所写的复仇画面。

牢狱中的哭嚎求饶声刺耳,晏乌就站在那,抬起剑刺进吵闹之人皮肉中。在对方极端痛苦中愉悦颔首,直至那颈项鲜血喷洒落于脚下,他才散漫勾指,提住那不敢闭眼的头颅。

他提着头往前走,一把大火烧尽数条命,烈火几乎将天幕缀亮。而晏乌白衣墨发交织翩飞,回身看来的刹那,模样好似勾命的厉鬼。

疯狗般动魄惊心。

长乐公主,正是在晏乌落难时将他踩在脚底下,将他作贱至极,然后被丢在炉子骨头烧得最大声的公主。

楚昭昭打了个冷颤。

她下车,颤巍巍腿弯和腰身皆隐藏在华贵裙衫下,她握住哆嗦手指看过去。

那人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头发凌乱散开露出半张冷白的脸。

没事,被打的那个也不一定就是反派。楚昭昭拍拍胸脯安慰自己,长乐公主一天要打那么多人的。

书上写着,那晏乌眼下一颗痣,总有人被那颗痣晃了心神。

她屏着呼吸,很小心低头,对上双杀性浓郁、猎食者般的眼睛。

血污模糊他神色,只叫人看见他眼下颗简短的,邪里邪气的小痣。

楚昭昭脸上一下就没表情了。

那张漂亮的脸惨白着一动不动,她想我天呢。

我应该是要完蛋了。

四周寂静,打板子的人也停下,都屏息等楚昭昭命令。那位以恶毒闻名的人懒散站着,看着狼狈低贱的奴隶,日光跌进她眸中,叫人探不清她在想什么。

晏乌得以喘口气。细汗似盐融进伤口中,他皮肉绽开露出里面白骨,四肢被打散般,仅有手筋脚筋连着他这块躯体。

停在他眼前的罗裙层层叠叠漾开,晃荡着主人的恶毒,晏乌面无表情咽下喉中血味。

侍女小心问道:“殿下,这马奴还打吗?”

还打,再打她现在自己跳进火炉里烧干净算了。

旁人大气都不敢出,楚昭昭咬紧牙齿,明明是她作恶,细腻脸上表情却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人已经打成这副破烂样子了,她能怎么办。

反派睚眦必报,楚昭昭自问她简单的脑子揣摩不清权谋算计,应当是逃不大脱,区别只是早死晚死而已。

要是现在放他走,指不定哪天晚上她就被毒死了暗杀了。留隐患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稍稍挽回些待遇,待他身份恢复她再把人送回去,指不定能让她下场好点。

谁叫那挥板子的人动手那么快,楚昭昭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低下头,眼睛湿漉漉的。

“不打了。”

她想把反派拎起来,往前走两步觉得那不够恶毒,于是抬脚抵住晏乌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那张脸生得好,便是这般刁难人的模样也吸人眼睛。

四周悄然的议论声戛然而止,那张脸沾了血渍尘灰也意料之外的锐利惊艳,抬眼望来的瞬间血腥味猛烈席来,无形的刃划过她肌肤。

楚昭昭脚尖几不可闻颤了颤。开摆的心还是有点虚:“本公主瞧这张脸还行。”

她看着凶神恶煞,实则鞋尖在底下哆嗦,吐字磕磕绊绊的,不知道自己声音颤颤:“也就脸还可以了,带回去,本公主正差一条狗。”

刺耳折辱的话不堪入耳,晏乌血淋淋的脸神色不变,只有那双挫着血气阴暗的眼紧盯着楚昭昭,落到她两片软唇里,依稀可见红软的舌上。

楚昭昭被盯得头皮发麻,脚一晃,柔顺东珠沿着晏乌喉管滑下去。

喉口发烫。他看着那洁白罗袜颤巍巍缩回裙底。

她骄矜站在那,细细抖着的眼睫却似鸽羽,一只羸弱鸟雀。

楚昭昭怕被人看出来她其实很害怕,转身不再多看他:“行了,带走吧。”

只可惜上马车的时候,有点软的腿还是没踩稳晃了下。

楚昭昭脸红,谨慎看了眼旁边有没有人笑话她。看见下人都垂头不敢说话,她才小小吐口气坐上马车。

她那一身骄奢华翠,衣袖洁白如雪,不沾一丝尘埃。

车纱撩下的最后一瞬,楚昭昭缩在帘子后面往外看。

只看见两个壮汉架起晏乌,他垂头猛地咳嗽起来,青石板上血滴干涸,红得艳丽。

才打过二十板子,换做寻常人哪还经得起折腾。

楚昭昭哪干过这种事,眼尾存着慌乱,稠密长睫紧张垂下,唰一下当晏乌的面把帘子拉死,声音抖似的:“叫人轻手轻脚眼睛放利索点,别把我新得的东西弄死了。”

晏乌撩起眼皮,目光遥遥落在她绯红脸颊上。


朝中堆积要事被抛在一旁不闻不问,那位帝王面色沉沉,晦涩眼中情绪绞扭作一团。

这些话楚策宁自幼便有所耳闻,从前听过,他驱散下人不让人再有提起这件事的苗头。

他告诉自己楚昭昭是无比重要的一步棋,正因为难产难得先帝才会对贵妃多一份宠爱,贵妃不会再有龙胎他的计谋才会多一份稳妥。

他早想过传言无畏,只要楚昭昭能稳稳被他所用就够了,这个妹妹来之不易、身份娇贵,不论出发点为何他都万般讨好万般珍惜护在她身前。

楚策宁被丢在冷宫那么些年,除了想活着的念头支撑住他,什么兄弟父子之情都是令他发笑的话。

他在先帝面前再如何兄友弟恭,翻脸那日该杀便杀他刀剑滴血丝毫没有留情。只有楚昭昭,只有她楚策宁从未想过对她动手。

不论她如何任性肆意,不论她如何娇纵在上京跋扈,楚策宁都从未想过要动她。既然决定了楚昭昭是他的妹妹,那他就会护着她这一辈都有骄傲妄为的底气。

如今刻意压下不提不想的东西重见天日,有人泼洒了棋局将楚昭昭身份摆到明面上。

楚策宁耳边嗡鸣好似听不清声音,只能漠然注视着那张嘴开合。

她长得同楚昭昭一点也不像,眼角眉梢是有几分贵妃桃花眼的模样,不像楚昭昭一双眼圆圆的,明明生养在宫中上次见面望来却一副无害模样。

楚策宁分神想着,难怪他同楚昭昭也不相象,就算刻意避开她的眼睛,他们之间也没有亲兄妹那般血缘黏着的亲昵。

下人弓腰来报,概因太后出手,昔年有牵扯的人很快被找齐,如今都被押到殿前候着。

楚策宁恢复些理智,明黄龙袍自楚莹面前晃过:“传唤上来。”

他重新冷静坐上那把龙椅,俯瞰着所有人:“一个个问清楚。”

他比谁都清楚那些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楚策宁想,无妨。

他看着下面人一张张嘴吐字,他想无妨。楚昭昭的身份对上京局面而言并不重要。

就算她是假的又如何?他不必做什么,只要给楚莹一个身份了却个交代便算完了。

多出一个公主,无非也只是多出颗利用棋子罢了。楚昭昭依旧会稳稳坐在他给的位置上,在他眼皮底下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楚策宁这样告诉自己。可分明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反复问着,既然无妨,为何他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撼动,为何脑中反反复复闪过楚昭昭在他面前信赖毫无保留的那张脸?

她总归也只是他的妹妹,不是么?

楚策宁气势更沉,长久沉默注视着匍匐在殿下的楚莹,那张和他有两三分像的脸。

*

几日后,连同知遥送回公主府里的还有宫中的一道旨意。

道镇北将军府有心寻回先帝流落民间之女,特赏银千两,将此女封为荣淑公主。

模棱两可的话不提及身世之谜,既不剥夺楚昭昭的地位,也给了那楚莹该给的名分。

楚昭昭牵着知遥的手,问那传话太监:“那、那本宫同那李建安的婚事,皇兄有提起过吗......”

太监和善笑笑,并不正面作答:“殿下千金之躯,正是年轻活泼的时候,何人不可以结交尝试下呢?”


*

丝缕斜阳淡薄横在天边,楚昭昭没午睡看了会书就有些困倦,撑头强忍着不睡,一直等到传话说马奴回来了人才精神点。

方才黯淡的眼一瞬亮起,楚昭昭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期盼:“马奴回来了?”

她回头,窥见立在阴影中的晏乌。

那双润亮的全心全意望来时,很容易令人晃神忘掉她先前恶毒过往,仿佛她独你一人全心全意倚靠着。

咬得软红陷落的唇瓣开合,朝他勾手指,语气急急:“外面怎么说?知遥呢?”

晏乌顺着那般逗狗似的手势走去,高大身形走近便在她面前笼下大片阴影,铺满她整个眼瞳。

“案件由大理寺和刑部接管了,那个人没改口笃定是下人动手脚替换了人。与当年接生有关的人都一同被召进宫里去了。”

“这样啊。”楚昭昭眼睫垂下去,想必进宫由楚策宁审问,知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

晏乌说她生母早已病逝,葬在京外。她微微张着唇怔然了片刻,心头说不出的空。

实则那处晏乌跟着宫里的人去见过,葬在了个清净庄子里,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那上面去。

楚昭昭心头惶惶又不肯在晏乌面前丢脸面,绷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则瞳仁弧光在人眼皮底下闪烁,浓艳的唇咬了又咬,被人揉捏过般混乱。

晏乌沉默,指腹压上楚昭昭的唇,碾过她红润唇珠。

软得不可思议。

楚昭昭被这没头脑的动作惊到,甚至都忘了躲,一脸莫名看着他。牙齿尖尖蹭过晏乌指腹,吐字含糊不清:“你干什么?”

晏乌冷淡收回手:“殿下唇角沾了东西,慌什么。”

楚昭昭自己舔舔唇角,鼻间哼一声以示自己根本没慌。她才不慌,知遥在她身边多年,楚策宁也是知晓的,就算有事发生应当也不会太为难她。

晏乌今日比往常都沉默,有些奇怪。

腰间玉佩令他烦躁,他看着楚昭昭那张脸眼眸晦涩,他不痛快也要叫楚昭昭不痛快。他弯腰间那枚玉佩便刻意摔在她面前。

楚昭昭咦了声,低头捡起来:“你的?”

晏乌几乎是恶意盯着她细白指尖:“殿下什么东西都捡,就不怕捡到不干净的?”

“玉佩能有什么干净之分。”楚昭昭笑话晏乌,那玉佩质地温润,料子不简单,应当是很珍贵的东西,她要还给晏乌,晏乌却不接。

“若是这块玉佩是哪位女子用来傍身求人凭子挟父的凭证,结果落到被人掏去心肝、血溅玉佩的地步呢?”

楚昭昭因这话想到些血淋淋的画面,吓得自个背后凉飕飕的。

她哆嗦着攥紧晏乌袖子,嘴硬:“那、那又怎样。”

玉佩的温凉也惊悚起来,楚昭昭都没细看纹路,伸手勾住晏乌腰带,在晏乌猛地吸气间塞回那块玉佩。

她不知道玉佩是怎么挂的,手胡乱在人腰间卡两下塞住玉佩,忽视方才手下绷紧触感,把这鬼气森森的玉佩塞回晏乌身上才松口气。

要捧上茶吓得发白的脸才缓和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又怎样,我不会怕。你胆子好小。”

晏乌腰腹剧烈颤动下,黑着脸把玉佩收回去。

楚昭昭总觉得刚才摸了玉佩的手凉飕飕的,不自在擦擦手。

她胆子小,怕鬼怕得不行。

晏乌见楚昭昭一副被吓到的钝笨模样,连带着因那玉佩生出的躁意也消散些。